[武侠]剑侠情缘外传之凤舞玲珑(完本)-42完
第三十三章
“好!”伴随着孙小和那皂衣汉子相拼的一记重拳,虔于渡和我
同时喝出一声彩儿来。
如果只从这一招来说,那皂衣汉子已经完完全全地输了,因为两个人身形后
退时,孙小还能举重若轻地稳住身形,而那皂衣汉子的一只脚却整个儿踏入了舱
顶,直溅得木屑横飞。
身形站定,那皂衣汉子望了望脚下零落的木屑,脸色顿时一变,他抬头又看
一眼孙小,也没有再多的动作,过得一阵,才听他用极深沉的声音道:“孙兄果
然好武功,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日后水昆仑定当再来领教。”或是因为输得并
不忿气,那皂衣汉子眼中的恨意这时简直是表露无遗。
“水昆仑?好,我一定等着你。”秋风吹过,夜色中的浮云无可奈何地被清
扫一空,月光照射下原本暗淡无光的秦淮左右顿时亮了起来,但是阴霾连绵的感
觉却因为孙小的话儿仍然在我心头缠绕。唉,结了一个仇家,孙小似乎是有些不
愁反喜,一双虎目竟在这种要命的时候流露出喜色来。
我也不知孙小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的举动真是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用这种眼光瞧人家,那分明就是“不放在眼里”的意思,那个“阿水”又不是个
软脚蟹,就冲着孙小的这个眼神,人家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苦于此情
此景下我也没有半分插手发挥的余地,只能在一旁摇头苦笑了。
果然,那边的“阿水”闻言理所当然地冷哼了一声,露出欲要择人而噬的神
情,然后愤愤地走回船舱,不一会他们那边的船儿就首先离去,无端端飞来的一
段风波终于才告了一个段落。
“诸位公子,今晚全因文馨扰了你们酒兴,真教文馨不知当如何才好。”随
着和人单挑完后心情大好的孙小重新走回船舱,就听见陆文馨首先知情识趣的朝
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告罪了。
“陆小姐不必将今晚的事儿放在心上,风月地儿原本就多有争风之事,难得
今夜能在美女面前大献殷勤,郭某算是不枉此行了。”
“郭公子好会说笑话儿,文馨这般容貌哪称得上美?”在我不失风趣的话语
下,陆文馨立即报以了嫣然一笑,顿了一顿后她又接着道,“不如这样,文馨在
这儿为诸位公子弹奏一曲当作赔罪,也请郭公子即场指点指点文馨,如何?”
“好,好,陆大家能为我们哥几个弹上一曲,我们自然是拍桌子叫好的。”
虔于渡一边大着声儿应着,一边又对我眨了眨眼睛,那神情里全是挪揄。
陆文馨的琴声再度响起,虚夜中缭绕四方,加上秦淮河上的旋旎景致,竟然
使人渐渐不经意地迷醉在这春风荡漾之中……
************鸟儿早鸣,当我打赤
着从错落有致的藕臂中撑起身子的时候,身旁的雪琪儿和月娘同时发出一声“咿
唔”的娇吟,竟比窗外的鸟儿的叫声更动人心扉。
我伸一只手摸了摸雪琪儿嫩滑的玉臂,又腾出另一只手搭在了月娘硕大的胸
乳上。略微回想一下昨夜里的盘肠大战,那大概是把她们“多余”的精力都榨干
了,这会儿我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们竟都一无所觉,还是一般睡得深沉。
不过其实也难怪他们,昨夜我领略过了陆文馨的风情,可偏生她又不是那些
任人随意攀折的姐儿,心里对她的躁气只好尽数发泄在了眼前这两女的身上了,
要知道这龙根之下又岂能有完好的巢卵?
“爷,这么早就醒了?您……您这真是铁打的身子呀!”
“什么叫做专业?像她这样的姐儿就真的叫做专业了。”月娘虽然仍未醒盹
儿,但是见我已经起身,立即忍住困意对我说起话儿来,相较起一旁睡不起来的
雪琪儿,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爷的身子是铁打的,你可不是水做的么?正好服侍得爷我妥妥贴贴的。”
月娘的感慨正好迎合到我心里面的虚荣,使我不得不暗赞了一句她的得体。
“爷你高兴就好……哎哟……”月娘正要说话,冷不防被我得意地在乳蒂上
轻轻一搓,她顿时全身一个扭动,嘴上随着发出一声娇呼。
徐老半娘自有徐老半娘的妙处,久经风浪的我早尝试过熟女的好来,更何况
眼前月娘的身子就是比上未经人事的处子也不见得稍逊。昨夜和孙小、虔于渡酩
酊大醉各自回房之际,我就趁她和雪琪儿扶着我上床的当儿,借着酒意把她拉入
了我的身下。大概月娘也喜爱上了我的风流尔雅,又或是动心于我的多金倜傥,
一番半推半就下她就“衣带渐宽终不悔”了。
“爷,昨夜……奴可再也承受不住了。”微微动了动身子偎依过来,月娘察
觉到我下身的翘起,刚还有些怨色的脸上立即又现出了惊容。
“小心肝,怎会承受不住?你这身子可是一身是宝啊!”我一边不咸不淡的
说着,一边把手移到了她的身下,若有所指的触了触她那皱褶层叠的紧菊门儿。
说实在,昨夜的忙乱并没有完全消去我的心火,这时想到从前插弄后庭花的
快感,心里面立即又腾升起了熊熊的欲火。
我话里头的意思月娘又怎会不明白,她作出一副又爱又恨的表情朝我瞪了一
眼后,轻轻伸过手握着我身下此时正生机勃勃的龙根,抚摸了几下,眼中已然渐
渐现出了迷醉的神色来。
“小宝贝那儿不成,就用别处帮爷消消火气儿好了。”我的魔手又在月娘嫩
白的身子上上下游走,月娘的呼吸马上变成诱人的急促。
“爷,奴虽然天天在这肮脏地儿奔波,可奴却早就不做这些个勾当营生了,
昨……昨夜里奴为了爷已经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如今奴可不敢再造次,教爷看轻
了!”
“哦?难不成做了几年嫲嫲就要变成贞妇了?”我转眼细看月娘,却见她媚
眼依旧,又想起了之前榻上她的风流野性,她哪里会怕什么“看轻了”?心中一
动,我的心机立即又顺着她的话根儿转往别处思量过去了。
“好一个会使心计的婊子!”心念转动,我很快就想明白了她这话儿里的目
的。
我郭芾是孙小的朋友,凭着“少东家朋友”的这个身份,我这一夜风流算是
平白得了便宜,不用花销一分一钱的银子,这会儿她对着我说出这些“不做这些
勾当营生”云云,那无非是想丢个包袱出来,好要看能不能得些好处去罢了,这
其中也算是她们妓家挖银子的一个手段了。
我暗暗一笑,思索着这如果是碰上寻常人,那定要被她哄诓得晕头转向的,
可是碰上了我,那又该是另一种说法了。只是虽然明白她的心思,但我也不想与
她计较这些许银子,微一沉吟便笑着说道:“竟然这样,爷我就给你封个一千两
银子的利市,算是庆你又破了身子。”
月娘闻言脸上一红,知道我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但到底是介日在风月之地
与人打交道的人,转瞬之间又从容狂风笑着答谢道:“奴在这儿谢过爷了。”
一千两银子并不是个小数目,从月娘的眼中可以看出其中的喜意,我笑了一
笑,知道已经水到渠成,立马一手抱起月娘的身子,让她倒转着身子伏在我的身
上,她的头首正对着我的龙根,而她的秘处也在我眼前一展无遗。
月娘知情识趣地扶起我的龙根,张开双唇立即将它含了进去,而同时双股也
用力张开,使得玉户儿上的肉瓣儿随之朝两边伸展开来。
“好舒服。”月娘的口技着实让我称心,在她柔软湿润的舌头上下舔弄下,
龙根上的每一处凹凸沟隙都镀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唾沫渣儿,再加上她肥厚有肉的
小手不断在茎身上来回套动,那简直就爽利得让人有些飘飘若仙。
美景当前,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拔开身前略有些湿气的花瓣儿,接着一只手指
慢慢搅动着往里戳去,只听“嗤”的一声已经应声尽根没入其中。“难为她做了
这么久的婊子还有如此紧实的身子!”清清楚楚地听见月娘含着龙根的嘴里发出
“唔”的一声呻吟,我的手指又朝下往她的“珠”点处抠了几下。
“痒……痒,爷,奴……奴里面痒得紧!”汁液愈发泛滥,我一手划圆揉搓
着玉户上方愈来愈突出的小肉蒂,另一只手并着两只手指不断往花茎深处抽插,
月娘顿时无力地扭动起腰肢,耸起的双股不时地往里收缩,那情形该是难耐得紧
了。
“真是他娘的老婊子!”
心中暗骂一句,方才还说什么“不干这勾当已久”,可如今凭她那轻而易举
就红而圆突的肉蒂和那不断汩汩流出的汁液,就可以断定平日里她还是不乏风流
事儿的。把插在脂肉中的手指带有引逗性地慢慢拔出来,我又沾了些汁液往玉户
上方的菊门摸去。月娘感受到我的动作,菊门猛的朝里一缩,随即又再次绽放开
来,任由我的手指刮弄着上边的褶皱,不时发出“哼哼啊啊”的荡吟。
“小宝贝不是头遭了,这会儿爷就让你好好地爽上一把。”指头在那紧小的
菊门口上搅动了一周,我又用力握住眼前这闪着肉光的美臀,将它往我的身下推
去。
月娘知趣地从喉咙深处吐出怒目弓张的龙根,身子顺势前移,已将将地把她
那略有带暗红的菊门抵在了我的龙根之上。
“好利索的娘们儿!”月娘的年岁虽有些大,但她的床上功夫也因此大是不
凡,就着她这个时候的姿势,我的腰身只轻轻地一顶,身下那挺得有如岳镇的龙
根就势如破竹地戳进了菊花阵中。
“哦嘘……”那阵舒畅的感觉从尽没洞中的龙根一霎那传遍全身,菊门里的
秽物也随着飞溅而出,落英缤纷的粘在了我身下的皮毛上面。
“爷,你的……你的宝贝好……好大,快……快些褪出来,奴……奴要抵受
不住……”大力将月娘的臀肉按下,在一阵抽搐当中,她挺直了身子仰头大叫起
来。
自家事自己知道,对着菊门的紧实,龙根的确是粗大得有些过了头,可却也
正是这份粗大,才能带来更大爽快。我轻轻将龙根从小洞中微微退出一截,让肉
洞中壁脂的吸力刮弄着龙根上的筋肉,随即就在月娘的菊门因为突然的空虚而致
使双股收缩之际,我又一次狠狠地将龙根挺了进去。
“啊……爷……爷,你要……插……死……奴了……”月娘断断续续地大叫
中,我又使劲地抽插数合,大概是慢慢地有些习惯了,月娘那叫饶声中倒渐渐有
了些呻吟的意思。
“爷,你就饶了嫲嫲这一遭吧?”下身不断挺动,身边却听到雪琪儿低声说
道。
转头看了看雪琪儿有些畏怯地望着我,敢情是被月娘弄出的声响吵醒了,我
当下呼气一笑道:“琪儿,这可由不得爷我,倒要月娘说了才算。”边说我边根
根尽没地鼓弄两下,笑着调侃道:“小宝贝,琪儿为你讨饶了,你要不要爷现在
收阵啊?”
“唔……啊……”耳听着月娘越来越有些欲仙欲死的浪叫声,我心中自然是
自信满满的:就从没试过有哪个女子尝了我龙根的滋味儿后不牵肠挂肚的。娘儿
们尝过粗大的,日后再要弄根小的进去,只怕身子就不舒坦了,心里自然也就叼
念我这根粗大的了。
“不……奴……爷不……要停……”见我动作放慢,月娘的臀股急急地朝着
我下身追来,嘴里依然有些模糊不清。
“琪儿,你瞧,这不是爷不想,而是月娘不让爷打住。”深深地望了一眼雪
琪儿那满是好奇之色的眼睛,我又继续对月娘调侃说道:“小宝贝,你让爷不要
停,可是为的甚么?”
“爷……使劲……插……”
“小宝贝,你要爷使劲插什么?”耳听月娘语声中的嘟哝不清,我索性停下
下身的动作,故意逗一下她。
“爷……爷……你插……”月娘自主地耸动起臀部套弄着龙根,大概感觉并
不如意,嘴上立即急切地娇呼起来。
“插什么?”
“爷……插呀……”
“插什么?是小宝贝你的小屁眼儿么?”有意在一旁雪琪儿面前卖弄声色,
我故意引着月娘将淫话儿说得越发的粗俗不堪。
“……是……就是……教爷……插……插奴的小屁眼儿!”
趁着复又大力的抽插使得月娘爽上了云端之际,我斜眼偷看了一下一旁雪琪
儿的神情,却见她脸上一片绯红,双目尤其睁得圆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能相
信的事物一般。我心中一阵暗笑,雪琪儿的心思我大抵能猜了个明白:虽然她做
姐儿的日子不短,可这戏耍后庭花的玩意儿她大概是还没有试过,这时看着月娘
被我弄得死去活来,心中就自然是惊诧莫名了。
好一阵上下切合,月娘的声音虽然越叫越大,可身下却渐渐显得不支,双股
已然有些软了下来。意犹未尽下,我又转头对雪琪儿笑道:“琪儿,如何,可想
将你嫲嫲替下阵来?”
“这……这奴可做不了主……”
“爷……您要拾掇…就拾掇奴好了……琪儿她……她后头还未开苞的……”
月娘听见我的话儿,立即硬撑起软下的身子,急急的接过了雪琪儿的话来。
我沉吟一阵,立即就明白了月娘的言中之意,要知妓家最讲究的就是脸面,
一个青楼女子开苞的价目越高,她日后的身价也越高,同样就越能在同行面前撑
得起脸面。雪琪儿虽然不是什么名妓,可是在这怀春楼里也是头牌,我若是这么
不作声息地破了她后庭,只怕日后她免不了要教别的姐儿笑话。
“好,爷我今日就一并要了你这身子,赏你个五千两银子的红包儿。”
月娘闻言脸上喜色一现,连忙迭声接道:“这可要谢谢爷的赏了!琪儿,还
不快好生伺候着爷?”雪琪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我话里头的意思,大约也想
到了那五千两银子对她日后名声的好处,当即娇吟一声伏在了我的怀里,低着声
音谢了一句。
“得了赏了,那还不快些让爷验验货色?”调侃了一句,我又扶起雪琪儿的
身子,把她推到了月娘方才的位置上去。
“小妮子好会想事儿。”揉了揉雪琪儿因刚才观战而早有些湿润的玉户儿,
我的龙根已趁着上面还有些未干的汁液,轻轻抵到了雪琪儿的双股之间。
“爷,琪儿这是头一遭,您可要爱惜着她些,您……那物儿忒大……”月娘
在一旁露出有些又爱又恨的眼光,望着我下身的龙根,似乎是担心不已地说了一
句,与此同时的,雪琪儿的下身或是因为感觉到龙根的粗大而微微地缩了一缩。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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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更新,也过了许久了,实在是忙……从一开始,我写欲与就是为了
爽一把而已,渐渐的,可能是热情没有,人也变得懒了,很难想再动笔来(另一
本《东方》在出版ing,很有些忙不过来),加上H也没有了出书的机会,说
实在我已经想放弃了,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我在起点的会客室中看到了下面的
留言:“我从恶魔岛追到了这里也不容易,天公是我认识阿草的唯一作品,不是
东方,不是问道,原因很简单,从所周知吧。一直以为阿草因事无闲上网,所以
没有更新,记得恶魔岛上,阿草好像说过,此书绝不无太监,而且会加此肉汤,
结果一加就加了若干年,东方写得再好,也不会有人记得很久。天公不然,性欲
人之本性忘不掉的,我在羔羊说过,天公是网上最好的一部H。
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忘掉阿草,就是想阿草不要忘掉恶魔岛上一众朋友,
回去更下新,那怕半年一章,我们也会等的。期待‘欲与天公试比高’第三十三
章。期待再次见到‘阿草出品,必属正品’的绝亮口号。“
说真的,不曾奢想自己能写出什么大牌好作品,也不曾奢想过要有多大的名
气,只希望能有人真的喜欢我写的东西我就很是感动一把了,看到上面的留言,
我恰恰就感动了一把。
“很久没有更新了……没有空啊!”时常就会自己这样想,同时也给了自己
一个好的借口,可当看到依然有朋友喜欢,我实在有些不能自已,能说什么呢?
唉,感谢么?大概纯粹的感谢连自己的心都不能原谅自己吧?于是,我决定
继续写下去,不再期望出版了,或许会慢些,但也坚决一个星期多少贴一次,就
当是报答一直喜欢欲与的朋友(至少我知道有miwang这一位了)。
有时候很想和喜欢阿草的作品的朋友聊聊,讨论一下剧情,我想那应该是很
爽的一件事情吧?不过苦于没有会客室,唉,遗憾啊……是了,希望喜欢欲与而
回复的朋友,能够写些言之有物的东西,纯粹的顶或推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我也
不需要,大家可以省些力气看书好了。
唉,久违的喝一句:“阿草出品,必属正品!”
另,淡色始终是淡色,不想写出为了搞而搞的东西,只想把每个MM都刻画
得有性格,那是我心里面的目标。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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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当然会怜香惜玉的,这头遭虽然有些疼痛,可往后就受用了。”慢慢
将沾满龙根的秽汁抹拭在雪琪儿的菊门周围,菊门边上那粉嫩的皱肉立即令我有
了些欲火飙升的感觉。
“琪儿,身子放松些,爷那……进去就不疼了。”月娘侧着身儿低声的安慰
了一句,同时也伸过手去在雪琪儿的玉户上搓揉起来。
在月娘饶有技巧的手法下,不一会儿雪琪儿低吟了数声,玉户上的汁液已愈
流愈多,我抵下龙根在潮湿的玉户上面磨蹭数下,使得龙根上下润滑个透彻,复
又对上菊门轻轻的顶了进去。
“嗯……”银牙紧咬,雪琪儿皱着眉头发出了一下低吟,我微微挪了一下她
的身子,让停在她体内的龙根顺着势儿略作旋转,然后又是一顶,霎时龙根就进
去了老大一截。
“爷……疼……疼……”
疼自然是会疼的,只看那包裹在龙根上红红翻出的嫩肉,就可以知道菊门处
被挤压的疼痛,雪琪儿头一遭就要经受我这龙根的煎熬,难免要苦于承受了,可
是……疼痛过后的滋味,大概她一阵就会体味得到了。
轻轻旋转了一下雪琪儿雪白的身子,我的龙根又顺势推入了一些,菊门处那
被挤压的出来的脂肉变得更是通红,甚至还有了些血色,略显得淫邪的紧贴在我
的龙根之上,让我当堂生出了一阵虐玩的快感来。
“啊……爷,你……你饶了奴吧?”雪琪儿尖锐的呼喊声响起,“嫲……嫲
嫲……我……我们便把银子……不要了……”听得出她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她的
言语中甚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暗暗一笑,且不说坊间的规矩是卖出去的东西不能退货,即便是雪琪儿自
己,我也有信心让她在数合之后舐之若甘的,因此不动声色之下,我又如雪琪儿
所愿的略微推了推她的股臀,让龙根滑出半分,随着她要命般的呼出一口气时,
我再次一顶而入,直至龙根尽根而没。
“啊……”不再理会雪琪儿痛呼,感受着那种紧实的包裹,我不自禁兴奋的
抽顶了起来。
“处子就是处子,真能让人感叹莫明啊!”在雪琪儿的声浪中,我的龙根频
频出没于缤纷的菊花丛中,享受着这几乎是人间极乐的美事,我实在不忍施展出
那“吸星大法”来。任由着龙根饱受“煎熬”,我猛然发现雪琪儿的呼声有了一
些些改变,那呼声之中似乎有了一些呻吟的意味在其中……
莺莺齐鸣,鸳鸯结梦,其中妙处又岂能尽述?
一番大展拳脚下来,我安抚了一句让两女继续睡,便径自起身穿好衣衫推门
而出。
大概是起得早了,这时候院子外还听不到一点人声,看见那亭子旁的青色假
山,我猛然醒起了还在虔于渡府中的张青山。虽然说昨天有为他准备了些点心,
只不过到了现在,那些点心怕也吃得七七八八,心中暗想着可不能不顾“江湖义
气”,于是便不等虔于渡起身,自己一人先回虔府去了。
从怀春楼到虔府,大致的道路我还记得不差,因为担心于张青山的缘故,我
也并没有多少心思浏览江宁这薄雾笼朝阳的景色。回到房中,看见张青山安然无
恙的熟睡在房中,我终于稍稍的放下心来。
再看一旁几乎原封未动的茶水和点心,我这才想起师父曾说受了内伤之人,
除了休息和运功疗伤外,为辟谷气那常常是水米不进的,当下不由暗笑了一句自
己的莽撞。
正想着心事,脚下不自觉的微微伸展了一下,只是透出了极轻的响声,那原
本在床上睡得沉稳的张青山顿时张开了眼睛。
“张大哥,倒是把你吵醒了。”看到张青山脸上气色大有好转,我微笑着说
了一句。
“兄弟,你回来了。还是多亏了路前辈先前助我疗伤,我这才能够好得这般
快。”
“张大哥,昨日被人缠得紧了,以致今日才能回来,可让你一人冷落了。”
虽说是脸色不变的将这番谎话说了出来,但我心中到底是有了些疚然,便又
道:“大哥可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弄去。”伸手为张青山把了把脉,我终于放
下了心来,以他这时候伤愈的速度,只怕再过三天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师父诚不欺我,江湖人果然大都有一腔热血,张青山显然是待我一片至诚,
他听清了我话儿中的歉然,当即满是感动的说道:“兄弟说的是哪里话儿,这一
回是大哥让你受累了。”微微顿了顿,他突的又脸露难色的对我说道:“兄弟,
大哥还有一事要你帮……”
“哦,大哥有事儿尽管说,只要我郭芾能做的,一定为大哥做来。”虽然心
知张青山要我做的事儿定然不简单,说不得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可我还是想也不
想的将张青山的要求答应了下来,不然能怎样?人家毕竟都把话儿说出来了,这
一回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张青山脸露喜色,摸索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金牌交到我手中,正容道:“兄
弟,我知道是为难了你,不过你我兄弟也不必言谢。这块金牌是我兄弟会的紧要
信物,你持着它到那文德桥去,那儿有个卖膏药的老头儿,他姓徐……”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对白,未等张青山把话儿说全,我突然有些福至心灵的插
嘴问道:“大哥说的这个老头儿姓徐?”
张青山一愣,缓缓点头道:“兄弟,怎么了,有什么不妥?”说时,他的眼
里全是疑问的神色。
“别人卖膏药的旗子上,膏药都是黑色的,这徐老头的膏药却是一半红、一
半青。”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只是一切却都那么自然而然,便又
接着朗朗上口的说道:“若是问那徐老头儿:”有没有清恶毒、使盲眼复明的清
毒复明膏?‘他就说:“有是有,价钱太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若是接
着说:”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那老头儿就知道是谁找他了。“
张青山脸上惊疑之色更甚,连声问道:“兄弟,你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我早已习惯于自己的异于常人,只是若要我说出个所以然,那我也只能无奈
的说一句是我的大智能使然了,看着张青山目光中的急切,我没有答话,硬着头
皮继续道:“那徐老头听了价钱,若是问:”为什么价钱这么贵?‘便答:“不
贵,不贵,只要当真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的。’他若是接着问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便该答他:“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古流。
‘若是他又问:“红花亭畔哪一堂?’便说:”青木堂。‘他问:“堂上烧
几柱香?’就说:”五柱香。‘“
我边说着,边偷偷的朝张青山瞧上几眼,待我说到最后那两句“青木堂”和
“五柱香”时,才见他突然笑道:“原来兄弟是识得外堂青木堂的韦堂主,怪不
得知道我们兄弟会的切口了。”
“韦……韦堂主?”我心中有些惊疑不定,只是难得张青山为我寻了个借口
开脱,我又怎好“拂”了他的意,当下含糊其词道:“小弟其实与韦堂主也算得
上尚未谋面,只是从前有机会曾在旁听他说起这切口,便暗自记在心中了。”
心不跳脸不红的将这谎话说得圆转如意、滴水不漏,张青山自然没有怀疑,
反而点点头道:“料想韦堂主该是清楚兄弟的为人,不然也不会让你听得我们兄
弟会的切口的。”极快的一顿,他又接着道:“不过兄弟你要记住,到时候那老
头儿若问你‘红花亭畔哪一堂?’,你便要答:”白虎堂。‘他要是问你:“堂
上烧几柱香?’你便答他:”六柱香。‘“
我顿时恍然大悟,看来兄弟会中,内堂堂主竟要比外堂堂主高了一级,从那
什么烧五柱香、六柱香的就可以看出一些倪端。
略作思索,我又问道:“张大哥,不知你要我寻那徐老头儿做什么呢?”
“你将金牌交给他后,便把我的事儿对他说了,到时他们自有安排。”
“哪个才是徐老头儿?想不到大城府不仅地儿大些,就连卖膏药的也比雷州
多。”
我的目光游走在那些拿着一面面小旗子的膏药贩子身上,饶是我眉清目秀,
仍觉有些眼花缭乱。这是什么地儿嘛?文德桥上分明就是膏药贩子的集中地,一
面面小旗子五花八门,我仔细找了许久,硬是找不出那一半是红、一半是青的旗
子来。
好不容易看到一面半绿半蓝的,那膏药贩子也是个小老头儿,不想上去一问
时,人家却一迭嘴的对我说道:“小哥儿,徐老儿今日不来了,怕是家中有些事
儿……咦,您是要买膏药么?徐老儿的膏药虽然不错,可我的更是人人夸好,小
哥儿你来瞧瞧,我这儿治什么的膏药都有,有治跌伤扭伤……”
打哈哈的对付几句,我终于身水身汗的挤出了人群。“徐老头儿不在,莫非
出了什么事儿?”心中暗自揣测,行回时又不动声色的留意了一下四周动静,待
到发觉并没有什么不妥,我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说不得,明天再来好了。”打定了主意,我径自朝西面走去。
这一次我到江宁来,其实还有家中生意上的事儿,这两天忙于应酬虔于渡等
人,我倒是还没来得及去拜访爹的那位生意上的朋友,这时趁着得闲,我便循着
爹他写下的地名儿,径自找上门去。
来那高大威风的大门前,我当下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气:“呵………好大的架
势!”
瞧一瞧,看一看,对比起来,果真让我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在雷州,我
家的宅子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奢华过人,尤其家里那对大门更是从南洋过来的
巧物,可这时和这个……这个杨府的比较起来,那就又有一段距离了。且不说其
他,就那门沿处的镶金滚浪边,折合起来足足有十数米长,再加上门上两个大大
的镀金铜环,若是寻常人家,那就已经是一年的使用了。
“有财有势啊!”这是我对杨府的第一印象,只凭着能有这样的两扇大门却
夷然不惧,那就足以在“有财”后面加上“有势”两字了。
“烦请这位大哥帮我通传一声,我在这里谢过了。”递过早就准备好了的拜
帖,我客气的说了一句。
那看门的下人朝我打量几眼,或是见我衣冠穿着富气妥当,他忙陪笑着接过
我的帖子,极快的走入内里通传去了。好一阵,大门突的整个儿打开,那下人从
里走出来,脸上这时更加多了一份恭敬,哈着腰对我说道:“公子爷,我们老爷
请您进去,他在里面候着您呐!”
“有劳!”
随着那下人缓步走进杨府,左右打量下的确让我好生赞叹,这样的宅子说算
是美轮美奂也不为过,暗自比较一番,只觉这里竟比虔府更奢华了几分。雕梁画
柱,漆银镶金,最难得的是处处可见的奇花异草,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仿如置身
仙境一般……
“啧啧,人要是在这样的宅子里住着,只怕命也要长几年。”
“看得出来,这杨府的主人是个雅人。”我不紧不慢的步入大厅,抬头就见
正中央的桧木椅子上坐着一人……
“噼里啪啦”,与那人眼光一触,我心中顿时一突:“想不到竟然是他!”
那人似乎也看清了我的长相,脸上惊诧和意外的神情一纵即逝,随即更多的
是无比的欢喜,彷佛刚刚冷手捡了个热煎堆似的。
“小侄郭芾拜见杨世伯。”不敢想那么多,我不动声色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心中同时也极快的思索起呆会儿该如何应对。
“哎呀,贤侄啊,那日在天宝居我就觉得面熟了,想不到你竟然就是乔生的
儿子,好啊,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转眼三个头磕完,那人亲自行到我身前
把我扶了起来。
乔生正是爹的表字,除了与爹极熟的几人,便再无人这样唤他,想不到眼前
的这人竟还真是爹的老友。
“天宝居……”,不错,他就是那日我在天宝居见着的老者,原本以为爹的
朋友该和他年纪相仿才对,不想他们却是忘年之交,这倒让我大出意料之外了。
“吾兄凤山”,依稀记得爹的信封上是这么称呼他的,也不知道“凤山”是
他的名,还是他的字。
“真是汗颜啊,那日小侄在天宝居无状了,冲撞到世伯的地方,还望世伯原
谅小侄。”
“哪里有什么冲撞?我这些天还一直念着不知是哪里来的后生,见识做事如
此老到不凡,真是让人好生喜欢。好,乔生生了个好儿子啊!”杨凤山嘴里连连
说好,亲热无比的拉着我的手,那模样真是有些让我不知所措。
看完爹让我捎来的信件,杨凤山脸上的笑意更浓,他不时用眼角扫我一下,
就连那目光里面透出的也是吟吟的笑意。
“好,好,我的心病也算是了了。”我无从猜测他这话儿里面究竟是什么意
思,只是我却清楚的看出来了,眼前爹的这位忘年之交心里是极为喜欢我,而且
甚或有些超出了对一位“贤侄”的喜爱,听他不断的说着好,我心中的疑惑就更
甚了。
“贤侄今个儿就留在这儿了,晚些也让你伯母瞧瞧你,你如今住在哪家客栈
里?我遣人去帮你将行装取回来。”
我心中直觉“杨世伯”他实在有些太过好客,不过我也并不是不想在杨府盘
桓,可张青山如今正在虔府里,我若是不早些回去守着,只怕让人发觉到他那就
麻烦了,因此便婉转的说出了我已经落脚在朋友家中的事儿,谁知那杨凤山听完
略微一愕,问道:“你的朋友?莫非就是那日到天宝居来的几位?”
出来时,爹他并没有对我细说这位杨凤山的底细,看他如此的气派,我也并
不敢胡乱说话儿,便避重就轻的说道:“小侄一来江宁就先识得了几位朋友,难
得江宁如此风光景致,与我们雷州城可是大大的不同,小侄见猎心喜下自个儿就
在江宁各处先游逛了几日才来拜会世伯的,还望世伯莫要见怪才好。”
“这有什么?少年人自然贪图新鲜,四处多看看也是对的,只是……”杨凤
山看了我一眼,微笑道:“只是你伯母也想见你得紧啊!”
“想见我?”我心中一阵突兀,实在想不明白“世伯母”想见我那是为何,
我正沉吟间,那杨凤山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虑,依然微笑道:“贤侄啊,你可知
道你爹让你来江宁为的是什么吗?”
被杨凤山古古怪怪地这么一问,我顿时就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爹的目
的只怕并不是让我出来历练那么简单,只是除此之外爹到底想我到江宁来做什么
呢?”因此便抛砖引玉的说了一句:“爹他是让我来江宁长长见识,好跟着世伯
历练历练的。”
杨凤山笑着摇了摇头,笑问道:“你可曾听说过我们郭杨两家曾有过指腹为
婚的婚约啊?”
第三十五章
“什么?”我惊诧莫明的失声叫道,背上的冷汗随即渗了出来,让我竟感到
有些凉飕飕的。
“爹啊爹,我……你……这分明不是靠害么?”指腹为婚,我实在不知爹他
当初怎么会作出这般荒唐的事儿来,以我们郭家的家势,以我郭芾的相貌才学,
试问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如今横路杀出个……若是美貌女子也就罢了,只怕却
真是个程咬金,那我日后的……可就真的毁在这一场上了。
心中烦乱归烦乱,我忙轻咳了几声以掩饰我的失态,随即又偷偷打量了一下
杨凤山的长相,那背上的冷汗不禁冒得愈加厉害起来。
“贤侄啊,我原本还在担心着这门亲事,只是今日见了你之后,我的这份心
病也算是了了,好啊,好!”
我闻言暗自苦苦一笑,只是看着杨凤山那老怀大慰的得意神情,却又实在不
知该说什么,想了好一阵后,我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道:“不……不知小姐今年
贵庚了?”
这种唐突的话儿本不该在这种时候问出来,只不过心中已经有些慌乱,便也
顾不得这许多。
杨凤山听了也不以为忤,和声说道:“我若记得不错,贤侄该是康熙二年正
月的生人,你那琇莹妹子比你小三个月。”
“琇莹?好名儿!!正所谓‘充耳琇莹,会弁如星’,只盼她真个是人如其
名,好似宝石一般俊美才好。”听到对方的名儿,我的心中终于略感舒坦,这时
候的心境,就正好像是在那赌坊中赌买大小的赌徒,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庄家揭开
盅来。
“这样吧,贤侄就在这儿吃过午饭再走,也好让你伯母见见你。”
话儿说到这个地步,我也没有了推搪的由头,便索性爽快的点了点头应允下
来,那杨凤山见我答应,立即招来下人吩咐几句,又让我在大厅中稍候片刻,便
径自走进内堂去了。
我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大厅中的事物,无意看到墙上的一副画儿,不由走近细
观,待看清了那画中的题字时,心中当即一突,只见那画儿上的题诗是:“花花
草草靡靡菲菲,暗有香波驾风涌动。朝朝月月迟迟暮暮,难忘情义两相扶持。”
而署名则是:“麟洲题赠吾弟凤山。”
琢磨着“麟洲”二字,我心知当今朝中炙手可热的礼部尚书兼翰林弘正院大
学士正是表字麟洲,不知眼前的“麟洲”是不是就是那一位一手平定了西北的大
将军马佳氏图海公呢?心中正自隐隐约约想起什么,却听见身后一人说道:“公
子爷,您请喝茶。”
“喝茶?”我转身朝那说话之人望去,却见形影窈窕,一个身着紫花衣裙的
小婢为我端来了一杯热茶。
见那小婢笑吟吟的望着我,我自然不会以为这是杨府待客之道的殷勤,因为
我先前的那杯茶水如今还热得发烫,怎么会那么快又为我换过?虽然心知事儿有
些蹊跷,但是难为人家将杯子端到了近前,我也只好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谢道:
“有劳姑娘了。”
有意无意中,那小婢似是小心翼翼的从头到尾打量了我几眼,待看清楚后,
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又道:“这幅画儿是我家老爷平日最喜欢的东西,我见
公子专心看了许久,不肖说,公子定是读书人吧?”
“竟有这般放肆的婢子?”眼见这个小婢的古怪,我不禁又细细打量了她一
眼,却见她五官长相均属姣美,偏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伶俐非常,一看就是位
极难纠缠的主儿。心中一边思索着她的目的,我一边笑道:“不敢不敢,也不怕
姑娘笑话,对于丹青小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呀,公子谦虚了,我一见公子模样,就知道你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人。”侧
着小脑袋略一思索,她又道:“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哪有这样的婢子,竟然毫不客气的问起客人的来历功名,真让我有些哭笑不
得,思绪转动下我也起了促狭心思,便默运天魔心诀使得脸上气态涣然一变,顿
时神采飞扬的对那小婢道:“功名二字不敢当,小生不过是一区区秀才而已。”
那小婢的目光原本就专注一心的放在我的身上,这时感觉到我脸上气态的变
幻,顿时看得呆住,久久不能将目光从我身上转开。清楚的听见她“砰砰”作响
的心跳声,我又微笑着故意调侃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这般看着小生,
莫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那小婢脸上一红,回过神来后却也不敢看我,只是手足无措的低下头去,蚊
嚅般丢下一句不知所云的“谢过公子了”,便飞一般的急急出了大厅。我得意的
笑了一笑,也不以为意,我的天魔心诀就连那幽宗玄家的龙琳儿也不能抵挡,试
想这一小小的婢女还不要为此纠缠终身?怕只怕是……自己刚才做得过了些。
好一阵过去,那杨凤山终于又从内里行出,与他一道的还有一位面相富态的
妇人,料想那便是他先前所说的“世伯母”了。
“小侄拜见杨伯母。”因为初次见面,作为小辈的我总不免该磕上三个头,
因此不等杨凤山说话,我倒是知机的先一步跪拜了下去。
那妇人笑着将我扶起身来,然后又仔仔细细、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将我整
个儿看了个完全,才似是极为满意的说道:“你看这后生,都长这么大了……哎
呀,好些年了,你娘近来可好啊?”
我被那妇人亲热的拉着手相邻坐下,见她问起了我娘,便大方的应了一句托
福。那妇人闻言后又问了些家常,一双眼睛对我左看右看似乎就没个够,还拉着
我的手一个劲儿的搓着,常听人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我这时也
终于明白到了其中的意思。
“炫榆,你要结识朋友世伯可不反对,可江宁的地面儿上龙蛇混杂,你自己
也需小心着些。”聊了这一阵,杨凤山终于知道了我的表字,因此便亲近的以此
相称。
“世伯的话儿,小侄理会得,小侄定会小心识人的。”
我本没有细想杨凤山这话儿的意思,只当他是随意的提点我一句罢了,可不
想他听完我的应话,又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道:“那日与你同到天宝居的,
似是有那青衣帮的少帮主,这些江湖上的人物,我们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可少些招
惹为妙,你要谨慎应付了。”
心念一动,我突然醒起了先前看到的“麟洲”的字画,霎时间,那“京商”
二字有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的脑海,我当下明白了许多事儿,便不动声色的
说道:“虔于渡与小侄只是初识,小侄对他的底细也不甚清楚,日后小侄定会小
心的了。”
杨凤山听了我的话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炫榆啊,你见事的本
事世伯我是放心的,你知道该如何行事就好。”
一席闲聊再加上一顿午饭,杨凤山夫妇两人与我已是熟络非常,待我说出要
告辞时,那妇人说什么也不让走,好说歹说解说了好一阵,她这才意犹未尽的放
开了我的手,只说是要常常过来才行,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只有一一应诺了。
刚刚回到虔府,却也正好碰到虔于渡从怀春楼那边回来,两人坐着闲聊,虔
于渡又借着陆文馨的事儿对我调笑起来:“郭兄,我看陆大家是看上你了,昨夜
她上岸离去时,那个眼神儿啊……啧啧,真让人销魂!”
“虔兄,你切莫乱说,陆小姐与我各自引为知音,并无男女私情在其中,你
说得太不堪了!”我其实也并不想这么义正严词的说出这种什么“无男女私情”
之类的违心之言,只是虔于渡的这些话儿若是传将出去,第一个让司马燕听
见就不妙了,因此倒是半点也纵容他不得了。
虔于渡闻言笑嘻嘻的看着我,大概是一点也不信我的话儿,一双眼睛咕噜咕
噜的不断在我身上转悠,也不说话,彷佛要将我身上的这一份庄严剥脱下来。我
被他贼兮兮的看得一阵,终于耐不住他的“锲而不舍”,软语讨饶道:“虔兄,
你这话儿若是传了开去,可不是要我好看么?”
虔于渡哈哈一笑,洋洋得意的说道:“难得郭兄如此艳福,谁不羡慕?过不
了几天江宁就要传个遍了,还怕我说么?”
想不到来到江宁一件正事儿没做,我倒是先干了一件这样的风流事儿来……
不过说起来我到江宁又哪有什么正事儿?爹他千叮万嘱的生意云云,原来却
是让我过来“相亲”罢了,到了如今我的最大心事便是只想知道那位“琇莹妹子”
究竟长得怎生一副模样。
“虔兄,今日我从城西回来时看见一所大宅子气派得很,不知道这江宁地面
上有什么富商是姓杨的?”我突然醒起一事,便不露痕迹的问道。
虔于渡沉吟一阵,重复了几次“城西”两字后,突然笑道:“郭兄说的大概
是那杨士元的府第吧?”
“杨士元?他是什么人?”
“这个杨士元其实郭兄也见过的,那日我们在天宝居见着的那老头儿就是他
了。”虔于渡微微一顿,又道:“昨日和郭兄说起晋商、京商的事儿,那杨士元
便是京商的头首人物了。”
“哦……”果然与我所料的丝毫不差,自在杨府中看见了那幅“麟洲”的字
画后,我心里就一直在思疑这事儿,加上先前杨凤山对我说起的莫要接近青衣帮
的话儿,我就明白了泰半,这时向虔于渡问出来,也不过是想将事儿确定一下而
已。
“京商强横!”就昨日听得虔于渡说起的秦淮河畔的事宜已经可见一斑,在
加上今日看见的杨士元的气派,我已经深深的将这一句话儿记在了心中。也不知
道爹是如何识得杨士元的,竟然连亲事都一并定了下来,这不禁让我更佩服爹他
行事的手腕儿,只是……唯一让我有些不豫的,还是我的亲事啊!
不知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见我暗暗想着心事,虔于渡突然奇兵突
出的说道:“郭兄,那杨士元可是我们江宁的大名人,你知不知那是为何?”
“为什么?”我见虔于渡笑得暧昧,也不想胡乱猜测,因此便老老实实的问
了。
“杨士元做买卖厉害自然人所皆知,只不过最让人羡慕的却是他有一对好儿
女。”
一听见“儿女”两字,我不禁心中一动,急问道:“他那对儿女如何了?”
“他那儿子杨定求是十五年时的状元,如今在京里任翰林院侍讲,正是皇上
身边的红人,”
“原来是状元。”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想这大清国
里地广人众,能做上一榜的状元定然要有不俗的才学,我身为一介读书人,自然
就对这位未来“大舅子”生出了一丝好奇之心,不过这个时候,对我来说最要紧
的却是另外一人,因此便急急的对虔于渡问道:“杨士元那女儿又如何了?”
虔于渡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后道:“杨士元的女儿不仅是我们江宁城里出
了名儿的美人,而且还是少有的才女,这两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儿踏破了
杨家的门槛儿,都被拒之门外了。”
“美人”、“才女”,这种时候听到这样的两个词儿,我心中的梗刺一下子
便被拔了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怀的?
先前对爹他为我安排的这桩婚事的少许不豫顿时烟消云散,只是心中愈发想
知道得多些,不由又急切问道:“美人?怎生个美法?”
虔于渡现出一副“你果然如此”的促狭表情,缓缓道:“人家是大家闺秀,
见过的人倒是不多。不过听说当年杨定求中状元的时候,那江宁知府曾到杨府道
贺,自从知府大人见过了杨家的这位还未及笈的小姐后,江宁地面上便传出了她
的美名。”
总算是有根有据,我心中顿时安落了不少,说起来我自小便发出大誓愿,此
生定要娶一位绝色女子为妻,因此这一回倒是有些担心得过了。娶妻么,即便不
求最好,却也想求个最美的。
正说时,突然看见司马燕和韩易月两女自内院行出,那脸上原本有些愁色的
司马燕一见我顿时两眼都放射出了动人的光彩。
“芾哥哥,昨日你一日未回来了,问了那些个下人,都说你和虔大哥一道出
去了,真叫人好生挂心。”大概是真个想我得紧了,司马燕也不顾一旁的韩易月
和虔于渡掩嘴偷笑,拉着我便低声说道。
面对着她的娇憨,我不禁又怜又惜,她到底是江湖儿女,比较起寻常的闺阁
女子,终究是少了些含蓄和矜持,只是却又多了几分率真和爽落。经过这两日的
纠缠,可看出她已然爱我深矣,霎时间一日见不着我,说是如隔三秋也不为过,
因此这时候就难免真情流露。
“难得到江宁来,总不成天天腻在家中吧?”怜爱的笑骂一句,我突然想起
自己昨夜的风流,心中不免有些惭愧,便又接着道:“昨日我在市面上见识了许
多有趣的事物儿,今日我们出去逛逛,如何?”
司马燕一听自然拍手叫好,随即她又看到那一边的韩易月和虔于渡挪揄的神
情,立即又脸红耳赤的低下了头,站在我一旁不敢说话儿。我笑着起身朝虔于渡
和韩易月告了辞,便大方的拉着司马燕出了虔府。
一路行去,夜市已然渐渐开始,有趣好玩的事物儿倒也不少。或是因为心情
大爽的缘故,司马燕拉着我左看右看也不知厌倦,她那快活的笑容让我心中感觉
安详轻松,顿时消去了一日来积下的烦恼。
行着行着,我心神突的一动,只觉身后不远处似是有人暗地跟着,那是一种
玄奇无比的感觉,自从我的天魔心诀修习有成后,这种感觉便愈发的灵验起来,
我心中略一思索,看了看前面的酒旗子,便不动声色的对司马燕道:“好妹子,
前面就是那极出名的大三元,你先进去寻个好位儿坐下来,我到后面买些东西便
过来。”
待见司马燕应声去了,我挑了左首的一个巷子,径自缓步行了进去。静静藏
身在巷子中的一堆杂物后等着,不到一阵果然进来了一人,那人似是见巷子中看
不到我,便有些心急的四处打量起来。
“你找我?”我慢慢走到那人面前,冷冷的问道。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却见他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头儿,顶上头发已经花白过半,脸上一副病入膏肓的
模样儿,只是两边太阳穴处却高高的鼓起,眼睛也不时若有若无的闪过精光,让
人不敢小觑了。
那老头儿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来,眼中惊讶之色一现即逝,随即上下打
量了我一眼后不慌不忙道:“你在文德桥上找徐老头儿做什么?”
“好胆识!”就凭这老头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这份镇定的功夫,就让我好生
佩服不已,听到他提起文德桥上的徐老头,我心中一动,笑答道:“我是到那儿
买膏药的,并不是找他。”
“买膏药?买什么膏药?”那老头儿眉头一皱,又问道。
“我要买清恶毒,使盲眼复明的清毒复明膏。”
“这种膏药我倒也有,只是价钱太贵,要三两黄金,三两白银。”那老头儿
神色一动,依然不慌不忙的应道。
我微微一笑,接着道:“五两黄金,五两白银卖不卖?”
“为什么价钱这么贵?”
“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的。”
说到这里,那老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又问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
古秀。”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古流。”
“不知兄弟是红花亭畔哪一堂的?”
“白虎堂。”
“堂上烧的几柱香?”
“六柱香。”
“六柱香?”那老头儿的脸色原本越来越神光起来,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却
突然一变道:“兄弟,烧六柱香的怕不是你……”
我也不待那老头儿把话儿说完,从怀中小心的掏出张青山给我的那块金牌,
抛给了那老头儿道:“张大哥受了伤,他让我来捎个信儿的。”
一场大战即将展开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