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旋风花(全)-26
第四一章黄云妖怪
大家一晚未睡,现在都已安顿下来,就各自回房休息。好在每一进都有人居住,只要留下少数人轮值,就不虞有敌人侵入。万点星、王牙婆、刘媒婆三人率同八名武士,进去附近村集采购食用之物;并在武士中挑选了几名会烧菜的到厨房作饭,并由王牙婆、刘媒婆亲自在厨房坐镇,以防贼人潜人下毒。
好在碧落山庄一切都是现成的,贼人当时没防到老夫人会把带来的人留在这里住下,因此只是人撤退了,一应用具全都留了下来。午牌时光,大家经过一阵休息,全已起来,武士们在大厅开上了饭来。
饭后,上官靖、沈雪姑和李小云别过老夫人,连袂上路。老夫人却邀了终南四老、青松道长、柴昆、侯休、慧修、赵之欣、徐永昶等人共商防守和轮流值班的事宜。
上官靖、李小云是奉命去八公山找竹逸先生的,沈雪姑则是赶去黄山万松山庄送解药的。他们从碧落山庄出来,要到临淮关才分道,差不多有一百五十里光景,是一路的。过江之后,三人展开脚程,经过李八集,上官靖在一家包子铺买丁三十个包子。
天色渐渐昏黑下来了,沈雪姑含笑道:“这一带没有宿头,看来我们只好找附近农家去借宿了。”
李小云道:“这附近那里找得到农家,就是找到农家,也是贫苦人家,地方不大,如何腾得出房间来?好在大哥已经买了包子,我们填饱肚子,不如随便找一处树林子坐息一晚的好。”
沈雪姑含笑道:“这样也好,那就到前面树林底下找个地方坐下来,该吃晚餐啦。”
三人来至一片树林之下,正好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长条青石,敢情是给人歇脚的。上官靖道:“就在这里吧。”
俯身吹了吹,把手中纸包打了开来,里面还有两张荷叶,一起打开,三人就坐在长条青石上,各自吃着包子。上官靖一口气吃了八个,沈雪姑、李小云每人只吃了三个,就已饱了。上官靖道:“早知你们一人只吃三个,就不用买得这么多了。”
李小云把吃剩的包子依然用荷叶包好,外面用纸包了,再拿草绳缚好,一面说道:“留下来的,明天还要当早餐呢?”
沈雪姑笑道:“二妹做事真细心。”
李小云在她身边坐下,笑道:“我是跟大姐学的。”
沈雪姑笑道:“看来你的嘴也甜得很。”
上官靖道:“二妹,你为什么不说跟大哥学的呢。”
李小云眼波一溜,轻笑道:“大哥,你还和大姐分什么家呢?”
沈雪姑被她说得脸上不禁微微的发热,就拿话岔开去,回头朝上官靖问道:“对了,你昨晚当众说出的经过,是不是另有隐情?”
李小云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大姐,你说大哥另有隐情,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上官靖俊脸一红,点头道:“是的,小弟昨晚遇上的事,是不能当着许多人说出来的。”
李小云道:“大哥,那你现在可以说出来了。”
上官靖本来没有瞒她们的心,当下将在迷阵中接连遇上两个多情的女子的情形说了出来,又补述了一段自己在大厅上和假冒娘的「老夫人」说僵之时,因气管巧巧在娘身上下毒,朝她怒喝之际,伸手指了一下,没想到竟把管巧巧一个人凭空拉出来了四五步之多,还把她蒙在脸上的面纱吸了下来。
沈雪姑惊喜地道:“靖弟你的内功又精进了,这一吸之力,无意中竟和昆仑派绝学「纵鹤擒龙」暗合,可见天下武功异派同源,只要你修到某一境界,就有你意想不到的成就。”
李小云却急于听大哥的下文,就催着问道:“后来呢?”
上官靖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发现管巧巧,乘她不备,一把扣住她脉门,管巧巧毫不挣扎,却说进入迷阵是找自己来的,同时把管巧巧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他说的就是管巧巧说明她师傅要她立下誓言,谁看到她面貌,就要嫁给谁的一段。
李小云哼道:“这妖女真不要脸,我听说她已经三十多了,还黄熟梅子卖青。”
沈雪姑笑道:“二妹,你听他说下去。”上官靖接着往下说完了,沈雪姑听得很仔细,直等上官靖说完,才道:“她说从前的副总管不是她,只是用了她的名字?”
李小云道:“大姐也真是的,这妖女的话,能相信吗?”
沈雪姑道:“听靖弟方才所说的经过,她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抬目看了看上官靖一眼,问道:“你掌力吸下她蒙面绿纱之时,可曾看见她的面貌?她大概有几岁了?”
上官靖被她问得不禁俊脸一红,说道:“看到了,最多不过十七八。”
李小云道:“长得美不美?”
上官靖脸上更红,讪讪的道:“差不多。”
李小云不肯放松,追问道:“大哥,什么叫差不多呢?”
沈雪姑笑道:“差不多,自然就是很不错的意思了。”接着轻唔了一声,又道:“管巧巧能出污泥而不染,就着实难能可贵,尤其对靖弟说的一番话,可以说是出自内心,发乎至情……”
她刚说到这里,上官靖突然转脸朝左首林中望去,还没出声,沈雪姑左手皓腕已经扬起,一面侧脸笑道:“靖弟,你已听到了。”
上官靖道:“沈姐姐好快的手法。”
李小云膛目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沈雪姑道:“有人窃听我们谈话,就在左首林内,这人精擅地形之术,等到我们发觉,已离我们有五丈左右,可见他的地行术已相当不错了。”
李小云道:“人呢。”
沈雪姑道:“已经被我制任了。”
李小云「咦」了一声,道:“在大姐、大哥面前,我真是太差劲了,竟然连大姐出手都没看清楚。”说着她站起身,朝林中走去,到了五丈左右,问道:“大姐,人不见了。”
沈雪姑笑道:“你左边不是有一小堆隆起的土吗?他就躲在土堆里。”
李小云凝目看去,左边果然有一堆隆起的松土,一面问道:“要怎么把他弄出来呢”沈雪姑捡起一粒碎石,扬手朝土堆投去,说道:“好了,你叫他出来好了。”
李小云长剑一指,喝道:“你还不给我爬出来?”那堆松土一动也不动。
上官靖道:“二妹,让我来。”
他右手立掌,朝土堆轻轻推去,一道无形内劲,应手而生,把松土推开,只见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姥伏在半人保的土堆之中,依然一动没动。李小云气道:“我不相信你装死到几时去?”她举足朝那黑衣人身上蹴去。
她在大哥、大姐面前,武功当然是最差的,但在一般江湖人上而言,可也算得是高手了,因此她这一脚纵然并没用上很大的力气,可也不轻。黑衣汉子被她蹴了一个身,只见他双目紧紧的闭着,嘴角间已经缓缓的流出了黑色的血。
上官靖轻唉一声道:“他服毒自杀了。”
沈雪姑道:“大概他在我用碎石解穴之后,自知无法逃走,怕我们逼问口供,才服毒自杀的,他窃听我们谈话,如果让他回去,管巧巧偷取解药,就会被揭发,我正愁不知如何处置他才好,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动手了。”
李小云回出树林,问道:“大姐,你说他精擅地行之术,我怎么从没听人说过呢?”
“地行术是地鼠门的一种特技,就像地鼠一样,可以在地中钻行。”
沈雪姑沉吟道:“看来碧落山庄的贼人,果然和地鼠门的人有了勾结,那么文武殿地下通道,也是地鼠门的人替他们建造的了。”
“哦。”她忽然低哦了一声,侧脸朝上官靖问道:“你问过管巧巧,假扮伯母的是什么人,她不是说,不能告诉你,因为她们有很深的关系,对不?”
上官靖点点头道:“她是这样说过。”
沈雪姑道:“那就对了。”
上百靖望着她,疑惑地道:“姐姐想到了什么?”
沈雪姑神秘一笑道:“她已经告诉你了,只是你没仔细听罢了。”
上官靖道:“小弟还是想不出来。”
“是啊。”李小云道:“我也想不出道理来。”
沈雪姑道:“管巧巧有一个姐姐,就是人称桃花女的管玲玲,你们总知道吧?”两人点点头。
沈雪姑道:“桃花女心毒狠辣,擅于使毒,昔年各大门派有不少人死在她的桃花香粉之下,因此一直不敢在江湖露面,管巧巧告诉你从前的副总管不是她……”
李小云抢着道:“我知道了,从前的副总管就是管玲玲,因为她不敢出面,所以用了她妹妹的名字。”
沈雪姑轻「唔」了一声,又道:“由此可见桃花女多年不曾露面,是投靠到魔教去了,而且在魔教中甚得信任,故而由她出任碧落山庄的副总管,名虽副总管,实际权力还在秦皓之上,而且还负有监视伯母的使命。”
李小云道:“那么现在的副总管怎么又会是管巧巧呢?”
沈雪姑淡淡一笑道:“伯母脱离碧落山庄,碧落山庄不是缺少了一个老夫人吗?这个人选,自然是管玲玲最适合了。她代替了伯母,副总管不是出缺了吗?这就是管巧巧说的,现在那个老夫人和她有很深的关系,她自然不好直说了。”
李小云道:“所以她和大哥动手之时,她会使「九阴摧心掌」和「魔火炼形」了。”
上官靖望然道:“不错,这些事情,只要把它凑起来,就有了答案,但沈姐姐若是不说出来,我们竟然一点也想不到。”
沈雪姑朝他嫣然一笑道:“这是你没把遇上管巧巧的事告诉伯母,若是你早说了,伯母也就早会猜想得到的。”
李小云笑道:“遇上管巧巧的事,大哥自然不敢和伯母说了。”
上官靖脸上一红,道:“愚兄怎敢蒙骗家母,只是从昨晚到今天,哪有时间跟家母说呢?”
“不要紧。”李小云神秘地笑道:“大姐对管巧巧很有好感,大姐自会去跟伯母说的了。”她这句话,语意双关,意思是:大姐同意了,自会跟老夫人说的。
沈雪姑粉脸一红,笑道:“不光管巧巧,楚琬的事,大姐也会说的。”上官靖听得心头暗暗高兴。
李小云笑道:“大姐,你看他得意的。”
上官靖红着脸笑笑,正要说话,就在此时,沈雪姑突然目光一注,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快到林中去。”
身形闪动,迅快的往林中闪去。李小云一手抓起那包吃剩的包子,紧跟着大姐的身后闪人,上官靖也跟着走入。
沈雪姑因不知来人的武功如何,自己三人此时不宜露面,就一直迟到树林深处五六丈远,才各自伏下身子,隐蔽好身形。
一阵工夫,大路上已经出现了两乘敞轿,轿前由一个身穿黑布长袍的中年人领路,敞轿各由两个黑衣劲装汉子抢着,健步如飞,朝树林前面奔行而来。
现在离林前已不过两丈来远,天色虽黑,上官靖和沈雪姑早已看清楚了,就是李小云也已看得到轿前那个黑袍中年人,赫然是碧落山庄的副总管宓飞虹。
前面一乘轿上端坐着一个长眉下垂,两眼微因,双颧突出,蒜鼻狮口的黄衣老人,一头白发,簪一支白玉如意,一部白髯,根根如银,老人身后还张着一把黄色大伞。
后面一顶敞轿上,坐的是一个满头珠翠的白发老婆婆,也是一身黄色衣裙,她虽是一头白发,但一张脸上却白嫩如三十许人,柳眉风目,娇艳得像桃花一般,身后也张着一把黄色大伞。
李小云悄声问道:“大姐,这两人不知是什么人?”
沈雪姑早已看出这黄衣老人不好惹,自己三人各有急事在身,不想在路上多事,急忙扯了她一下衣袖,示意她噤声,但已经迟了。
那黄衣老人忽然转过脸来,微阖的双目中进射出两缕极细的光芒,投向林中,沉喝道:“林内何人,还不给老夫出来?”他这声沉喝,声音虽然不响,却震得李小云耳朵嗡嗡作响,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那四个抬轿的汉子听到他的喝声,正在奔行中人立时刹住了脚步,这一来,两顶敞轿正好停在三人隐伏树林的前面。沈雪姑眼看自己三人行藏已被对方喝破,就站起身来,低声道:“靖弟、二妹,我们出去。”上官靖、李小云也随着站起,举步走出林去。
宓飞虹目光一注,看清上官靖等三人,不觉脸色微变,嘿然沉笑道:“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三位在林中,那是有意在路旁埋伏,拦阻路老爷子伉俪去路的了?”他一开口,就具有极大的煽动性。
上官靖冷然道:“我们坐在树林子里,并不是要拦阻谁,如果要拦阻谁,我们早就出来拦阻,但我们是这位老丈要我们出来的。”
宓飞虹阴笑道:“那么你们坐在树林子作甚?”
上官靖道:“我们为什么坐在树林里,你管得着吗?”
宓飞虹沉嘿道:“在路老爷子伉俪面前,你敢如此说话,不嫌太狂妄了吗?”
黄衣老人道:“宓副总管,这三个娃儿是什么人?”
宓飞虹连忙弯腰恭敬答道:“回路老爷子,这三人就是专门和敝庄作对的上官靖、沈雪姑、李小云。”
上官靖心中暗道:“只要看宓飞虹对他如此恭敬,这黄衣老人的身份,自然十分崇高了,只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黄衣老人双目微睁,问道:“你说他们三个小娃儿,专门和碧落山庄作对,凭他们三个小娃儿有多大年纪?又有多大的能耐?”
白发红颜老婆婆忽然娇笑一声,道:“老头子,咱们是应教主礼聘来的,总该带些见面礼去;这三个娃儿既然专门和碧落山庄作对,依老婆子看,就把他们拿下了,当个见面礼也好。”她一头白发,看上去总该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但她这一开口,居然嗲声嗲气,比十七八岁的姑娘还娇脆悦耳。
黄衣者人呵呵笑道:“你看,三个娃儿,只有这点年纪,凭老夫的身份,如何好向他们出手?”
“唔。”接着口中唔了一声,两道精芒如缕的目光,打量着三人,一手摸着垂胸白髯问道:“你们三个人的师傅是谁?你们总听师傅说过老夫是什么人?”
上官靖道:“家师方外之人,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说出来了,老丈也未必知道,这和家师从未和在下说过老丈一样,在下并不知道老丈是谁,还请老丈告赐才好。”
黄衣老人目光不觉又睁开了一半,怫然道:“你师傅真的没告诉过你老夫是谁?哈哈!看来你师傅果然是没在江湖上行动的孤陋寡闻之人,你们两个呢?”
沈雪姑道:“我也从未听师傅说过。”
李小云接口道:“我也没有。”
黄衣老婆婆道:“老头子,你听到没有,这三个小伙子都没有听他们师傅说过。”
黄衣老人掀须大笑道:“这也并不稀奇,他们三个人的师傅,谅是出道较晚,就不知道老夫是谁了。”
沈雪姑冷笑道:“许多不在家师眼里的人,家师自然不会说的下。”
黄衣老人双目乍睁,射出两道冷电般慑人的光芒,直注沈雪姑,问道:“你说什么,老夫夫妇并不在你师傅眼里?”
沈雪姑道:“江湖上多的是妄自尊大的邪魔外道,当然不在家师眼里了。”
“哈哈。”黄衣老人忽然大笑一声,偏头道:“你听,这小子居然说老夫邪魔外道。”接着又回头朗沈雪姑含笑道:“你说老夫邪魔外道?你如何看出老夫是邪魔外道来?”
沈雪姑听他称黄衣老婆婆冷娘,又想起宓飞虹刚才称他为路老爷子,心中突然一动,不由想起两个盛名久着的老怪来,心头不禁一凛。但自己的话已出口,只得依然冷笑道:“我不知二位是谁,但二位既和在江湖作乱的碧落山庄沆瀣一气,自然是邪魔外道了。”
黄衣老人哼道:“白衣圣教也是佛门旁支,如何能说它是邪魔外道?数百年来,这是中原自称为名门正派的武林中人,心存偏狭门户之见,不能容人所造成的争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夫妇就是应他们教主之邀,替大家调停是非的,你既然连老夫夫妇都指为邪魔外道了,真是岂有此理,你说,你师傅究竟是谁?”
黄衣老婆婆娇声道:“老头子,你烦不烦?和他们有什么好噜唆的?”她右手轻举,姿势美妙地掠了一下鬓边白发。
上官靖看她举手掠发,自然极为注意,瞥见三缕极细的银芒快如闪电,朝沈雪姑身前激射过来。上官靖不待沈雪姑出手,右手一探,三个指头像凌空摄物。把对方打出来的三支暗器一起撮到手上,一面冷笑道:“亏你还是前辈高人,居然乘人不备,就打出暗器伤人。”话未说完,只觉手指撮住的并非暗器,急忙低头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三缕银芒,竟然只是三根寸许长的银发,但人手之际,势道却颇为沉重。
黄衣老婆婆格的一声轻笑,道:“年轻人,好一手「拈花指」,原来你是少林门下。”
上官靖道:“在下不是少林门下。”
黄衣老婆婆又是一声轻笑,说道:“什么人门下,其实并不重要,今晚你们遇上了老头子和我,那是万万走不了的,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好?”
上官靖冷笑道:“在下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黄衣老婆婆娇笑道:“就是因为你们专门和碧落山庄作对咯。”
上官靖负起双手,微笑道:“要我们跟你们走,也并不难,但二位总要使我们心服口服才行。”
黄衣老婆婆回头道:“老头子,看来他们还不服气呢。”
黄衣老人呵呵笑道:“这三个年轻人,老夫倒有些喜欢了,这样吧,几十年来,咱们从未收过门人,这三人资质不错,老夫收这男娃儿为徒,你收这两个女娃儿,咱们就不虚此江南之行了。”
“你倒想得好。”黄衣老婆婆娇声道:“不知人家愿不愿意呢?”
黄衣老人哈哈笑道:“那是他们还不知道咱们来历,一旦知道咱们是谁,他们还不欣喜若狂?”
上官靖道:“那倒未必。”
黄衣老人目光如电,朝上官靖看来,大笑道:“你是少林弟子,哈哈,就算是智远亲授,又能教你些什么?江湖上不知有多少的人磕破了头,想拜在老夫门下,老夫连看也不屑看他们一眼。今晚你能遇上老夫,又获老夫垂青,动了收徒之念,此乃千载机缘,可遇而不可求,你以为老夫是什么人?”
“前辈好意心领。”上官靖冷冷的道:“在下已有授业恩师,岂可见异思迁?”
黄衣老人点头道:“这有什么问题?自古以来,多少人带艺投师,为的就是深造,你如拜在老夫门下,不出三年,包你在年轻的一辈中,独步武林。”
沈雪姑在旁笑道:“他就是不拜你为师,也足可在年轻一辈中独步武林了。”
黄衣老人看了上官靖一眼,拂髯笑道:“年轻人心可以高,气不可以傲,这话岂不太狂了一点?”
沈雪姑不让上官靖开口,抢着答道:“上官靖不但在年轻的一辈中可以独步武林,就是在年长的一辈,也应该算得上抗手无敌,我这样说他,又何狂之有?不信,你可以试他一招看看。”
“呵呵。”黄衣老人目光大盛,怪笑一声,道:“好,老夫确有此意。”目光转向上官靖,道:“年轻人,你可敢和老夫赌上一招?”
上官靖拱手道:“老丈可是要在下接你老一招吗?”
“接自然要接。”黄衣老人道:“但这一招,咱们也要赌上一赌。”
上官靖道:“不知老丈要如何赌法?”
黄衣老人道:“老夫只是一招,你接下了,老夫立时就走,若是接不下,你就得拜老夫为师。”
“慢点。”沈雪姑道:“这不公平。”
黄衣老人道:“如何不公平?”
沈雪姑道:“他接不下,就拜你为师,接下了你只是立时就走,这就不公平了。”
黄衣老人道:“依你说呢?”
沈雪姑道:“说要公平,他如果接下了,我当然不能说你拜他为师,因为你究竟年纪比他大出很多。这样好了,他接下了,你就和他做个忘年之交,兄弟相称……”
黄衣老婆婆哼道:“小丫头,你敢出言无状,戏耍老头子。”
“不,不,她这话很有道理。”
黄衣老人连连摇手,笑道:“咱们武林中人,艺技为先,这年轻人真要接得下老夫一招,他就有资格和老夫称兄道弟,哈哈,当今之世,和老夫称兄道弟的差不多已经没有了,交个小兄弟,岂不是好?何况他若是接不下来,就得拜老夫为师,这主意太好了,接不下就有一个好徒弟,接下了,老夫也有一个小兄弟,两者对老夫来说,一点也不吃亏。”
黄衣老婆婆娇柔的道:“只要你说好就好。”
黄衣老人欣然道:“好,老夫同意了,年轻人,你说呢?”
上官靖心知沈姐姐这样说法,必有原因,这就点头道:“老丈认为可行,在下自当遵命的。”
黄衣老人道:“老夫只发一掌,你要用兵器都行。”
上官靖道:“老丈既然使的是掌,在下自然也以掌奉陪了。”
“壮哉此言。”黄衣老人呵呵一笑,道:“年轻人,你记着,老夫发掌之时,压力逐渐增加,你若撑不下去,只要叫出师傅二字,老夫自会及时收手。”
上官靖道:“在下记着了。”
黄衣老人道:“好,你准备了。”
上官靖依然潇洒的站在轿前不远,他竟然连架势也没摆出来,仰脸说道:“老丈只管请出手。”
黄衣老人越看这年轻人,越觉得合自己的胃口,如果膝下有黄花大闺女的话,恨不得立时嫁给他才好,一面含笑道:“好,你小心了。”端坐在轿上的人,右手抬处,徐徐朝上官靖拍来。
他出手发掌,看去丝毫不使劲力,只是随手拍来,但就在他手掌这一扬起,站在轿前的三人,登时感到有一般极大的暗劲,应掌而生,好像气压立时降低,令人有透不出气来的感受。这种感受最深的当然是李小云了,她正待运功抗拒,沈雪姑及时伸过手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就是沈雪姑不伸手握住她的手,这种无形压力,也已随着消失了,那是上官靖已经出手了。上官靖正身而立,右手也缓缓抬了起来,他为了要试试自己的功力,因此没有立即使出「接引手」或「返照神掌」来,只是手掌当胸竖立,极其缓慢的朝前推去。
本来黄衣老人拍来的一股无形内劲,已经弥漫到一丈方圆,压力奇重,但上官靖手掌竖立,朝前推去,他出掌虽极其缓慢,却同样有一股无形内劲,把涌到身前的压力,完全挡住了。坐在轿上的黄衣老人自然立有感应,心中兀自不信眼前这个弱冠少年,内力修为居然会有如此深厚。
他出手之际,掌上只用了五成力道,至此,不觉又加重了一成,他虽然暗中加重了一成内力,上官靖有手当胸,依然手臂微屈,手掌直竖,一动也不动,但自己发出的掌力,还是被对方遥遥挡在身前,宛如一道无形气墙,竟然难越雷池一步。
黄衣老人看得大奇,不自觉又加重了一成力道,现在他已经加到七成力道,就算当今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差不多已经接不下来了。但眼前的年轻人依然神态从容,脸带微笑,不但没有一点脸红气粗的现象,就是当胸竖立的右掌,还是手臂微弯,好像还没有使出内力来一般。
黄衣老人越看越觉得惊奇不止,尤其从对方使出来的内力,其中既似佛门神功,又似道家玄功,轻轻年纪,哪来佛、道两门绝世功夫,集于一身?心念转动之间,掌上不觉又加重了一成内力,现在可是加到八成了。老实说,他平时出手,最多也只是使到八成,就已经没有人能接得下来,数十年来,可说从未使出过九成功力。
他这八成功力,确实非同小可,上官靖仅凭一只有手当胸竖立,已经感到不胜负荷,而对方滚滚不绝的强大压力,却愈来愈盛,眼看光凭内力,已经无法支撑得下去,心头不禁大急,只要接不下来,自己岂不就要拜他为师了?一念及此,左手掌心朝外,缓缓抬起,当胸右手却随着缓缓下沉,以左手接替当胸右手,突然朝前拍去。
这一记,他使出来的正是师傅传他唯一压箱子绝学,威力最大的「返照神掌」,不论对方有多大的力道,可以一下返击过去。黄衣老人用到八成力道,还怕上官靖接不下,是以来势十分缓慢,怕上官靖一旦接不下来,可以及时收手,正因他心有怜才之念,出手不快,才算保住了老脸。
因为上官靖由左手接替右手,使出「返照神掌」,手势虽也缓缓递出,但「返照神掌」一旦使出,借力打力的内劲,却轰然而出,快若雷霆,一道无形狂劲势若席卷。黄衣老人骤不及防,几乎被自己发出去的八成力撞上,匆忙之间,右手再次朝前推出,阻挡来势。但已是迟了一步,抬着他敞轿的两个汉子被一股无形推力,推得往后退下了两步,才算稳住。
稳住,是黄衣老人推出的第二掌挡住了上官靖的「返照神掌」,这也只有像黄衣老人这样修为功深已臻上乘的人才挡得住,换了一个人,早被「返照神掌」震飞出去了,那里还想挡得住?
“哈哈。”黄衣老人双目睁得比电还亮,坐在轿上,敞笑一声道:“小兄弟好一记「如来神掌」,老夫真是看走了眼。”
上官靖拱拱手道:“在下使的不是「如来神掌」。”
黄衣老人奇道:“小兄弟虽用左手使掌,但使的明明是佛门「如来神掌」,难道你不是金罗汉天生大师的传人?”
上官靖已经听智虔大师说过,自己师傅就是天生大师,这就躬身道:“老丈说的乃是家师从前的名号。”
黄衣老人问道:“令师现在的法号如何称呼?”
上官靖恭敬地道:“家师自称不灭和尚。”
“哈哈,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令师还不是天生大师?”黄衣老人含笑问道:“那么令师一定也把「如来神掌」换了一个古怪的名称了?”
上官靖道:“是的,家师把这一招称之为「返照神掌」。”
“不错。”黄衣老人点着头道:“「佛光返照」威力无穷,哈哈,普天之下,能够推得动老夫的,大概也只有「佛光返照」了。”接着目注上官靖,又道:“老夫已经叫你小兄弟了,你还叫老夫老丈吗?”
上官靖还没开口,突听耳边响起沈雪姑的声音,以「传音入密」说道:“靖弟还不快叫老哥哥。”这就连忙正身直立,朝黄衣老人作了个长揖,恭敬的道:“小弟拜见老哥哥。”
黄衣老人乐得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小兄弟,你去见过老嫂子。”
上官靖又朝黄衣老婆婆作了个长揖,道:“小弟拜见老嫂子。”
黄衣老婆婆目如秋水,格地一声娇笑,道:“小兄弟,老嫂子生受啦,唔,这两个小妹子是你什么人?”
上官靖被她问得不禁俊脸一红,答道:“沈雪姑是小弟义姐,李小云是小弟义妹。”
“看不出你小兄弟真是风流种子。”黄衣老婆婆又是—声娇笑,道:“好吧,本来老嫂子要想考量考量她们的,现在冲着你小兄弟,那就算了。”说着话,回过头去,又道:“我说老头子,你认了小兄弟,怎么不给人家见面礼呢?”
黄衣老人道:“这位小兄弟一身武功,已得佛、道两家之长,老夫有什么好给他的?”
黄衣老婆婆轻哼一声,道:“说你糊涂,真是一点也没错,咱们前年在苗疆你弄到了什么?那不是最好的见面礼吗?”
“噢。”黄衣老人被她一语提醒,不觉呵呵大笑,道:“不错,不错,不是你说,老夫倒是忘了。”他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丝囊,一抬手,朝上官靖面前缓缓飞来,说道:“小兄弟,老哥哥真是老糊涂了,这东西是老哥哥在苗疆无意中得来的,送给小兄弟留个纪念吧。”
上官靖只得双手接任,说道:“老哥哥,这是你老随身之物,小弟怎好……”
黄衣老婆婆娇笑道:“小兄弟,老头子已经出手了,你就收下吧,快打开来瞧瞧,你知道这是什么珠子吗?”
上官靖接到手中,已经摸到丝囊中是一颗有算盘子大小的圆形东西,不知究是什么?这就依言打开丝囊袋口,里面竟是一颗色呈淡黄的珠子,珠光氤氲,一看就不是寻常的珠子。黄衣老婆婆没待他开口,含笑道:“这叫蟾珠,是老头子在苗疆一处深谷中,觅到了一只千年蟾蜍的身上得来的,佩在身上,可以百毒不侵。”
上官靖双手捧着丝囊,抬头道:“老哥哥得来不易,这样千载难求的奇珍,小弟如何能收?”
“哈哈。”黄衣老人大笑道:“普通之物,黄衫客拿得出手吗?小兄弟只管收下,这是老哥哥给你的见面礼,你能不收吗?”
黄衣老婆婆道:“是哟,我方才不是说过,老头子已经出手了,还会收回去吗?”
“你是小兄弟,老哥哥送的东西,自然不用客气了。”
沈雪姑也以「传音入密」说道:“靖弟不可推辞,收下了吧。”
上官靖只得拱拱手,道:“老哥哥、老嫂子厚赐,小弟那就只好拜领了。”
黄衣老人点头道:“好了,小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老哥哥好了,咱们要走了。”
宓飞虹眼看黄衣老人认上了上官靖做了小兄弟,心头深感懊恼,他做梦也想不到江湖上出名难惹的老怪物,今晚竟有如此好说话,白白便宜了上官靖这小子。上官靖拱拱手道:“小弟恭送老哥哥、老嫂子。”宓飞虹朝四名抬轿汉子挥了挥手,四名汉子立即抬着两顶敞轿,洒开大步,往前奔去。
只听黄衣老婆婆娇柔的笑声传了过来:“小兄弟,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可别忘了通知老哥哥、老嫂子一声。”
沈雪姑等他们走远,才吁了一口气道:“今晚之事,真想不到会有这么顺利就收场。”
李小云道:“这两老夫妻很厉害吗?”
沈雪姑走到树下大石坐下,说道:“何止厉害,武林中简直无人敢招惹他们。”
上官靖跟了过去,问道:“老哥哥自称黄衫客,那么老嫂子呢?”他和李小云也一起在大石上坐下。
“黄衫客还是他昔年的名号。”沈雪姑道:“自从他和白发冷仙娘结婚之后,武林中就叫他们黄云妖怪。”
“黄云妖怪?”李小云道:“这名称好古怪。”
沈雪姑笑了笑,道:“这也有缘故的,黄衫客人还算正派,只是脾气甚怪,出名的难惹,所以称之为怪。白发冷仙娘据说从小就是一头白发,不但人长得极美,说起话来,更是娇声娇气,妖而且艳,江湖上人背后就称她为妖。再加上两人都喜欢穿黄衣,武功又高,来去就像—朵黄云,所以就叫他们为黄云妖怪了。”
接着笑道:“碧落山庄贼人邀请这两人前去,本待倚作靠山的,没想到今晚会遇上我们,靖弟又认他做了老哥哥,这一来,日后对我们的威胁,也无形中消解了,尤其他送给靖弟这颗蟾珠,对我们最有用了。”
上官靖道:“老哥哥说过,它能辟百毒。”
沈雪姑道:“这就是了,碧落山庄贼人一再使毒,令人防不胜防,尤其四川唐门精研各种毒药,我有些怀疑,他们和唐门说不定已经有了勾结,果真如此,这颗蟾珠的用处就更大了。”
李小云道:“对了,她们和唐门一定有勾结,不然,他们怎么会有唐门的毒药?”
沈雪姑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坐息一会了。”
三人就在树下坐息,天色已现黎明。李小云打开昨晚吃剩的包子,各自吃了,就继续上路。黄昏时候,赶到临淮关。这里是一个大镇甸,街上总算有一家客店,先落了店,才到一家面馆用过晚餐,回转客店。沈雪姑因自己要去黄山,明日一朝就得往南,上官靖和李小云要去八公山,还得朝西走,这就叮嘱两人,路上务必小心。
李小云笑道:“大姐也真是的,这条路,我和大哥走了几次了,别说大哥目前功力比从前精进了许多,就是我一个人也不在乎。”
沈雪姑道:“眼前情形和从前不同,贼人耳目众多,敌暗我明,自以不让对方发现行踪的好,靖弟武功虽高,阅历总嫌不足,凡事总是谨慎些好。”
李小云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沈雪姑斜睨了上官靖一眼道:“二妹,你还想休息?”
上官靖笑道:“知我者雪姐姐也,云妹妹上半夜,雪姐姐下半夜。”
李小云羞红着脸道:“大姐,你看他,像个恶狼似的。”
沈雪姑红着脸道:“谁叫我们姐妹遇人不淑。”上官靖得意的笑了。
这是上半夜,自然是李小云来陪他。两人互相拥抱着,上官靖觉得她体热如火,鼻中咻咻的喘:“怎么了?忍不住呀?”上官靖说着抄起了她的裙子,直探她的神秘地带,隔着条薄薄的亵裤,尽情的抚摸按揉着。
“嗯……唔……讨厌……”李小云扭着她的腰,不胜痛快的模样。
“怎么都湿了?”
“还不是你这死东西害人。”
“我害你?我什么东西害你?”
“都是你这个东西害人。”在没提防下,她猛的握着上官靖的那个,直握得把持不住。
上官靖抱着李小云的身体,四片嘴唇密密的吻着,把个舌头在她嘴内翻搅着,上官靖实在忍不住了:“快点脱你的衣服。”他一面向李小云说,一面脱衣裤,只留了一条短亵裤,而李小云此时也脱得只留下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上官靖望着李小云这动人的曲线,娇媚淫荡的神态,胯下之物不禁一挺。
“大哥,抱紧人家嘛。”李小云眯着眼睛,娇柔无力的说。
上官靖猛的一把抱住她,倒向了床上,胯下之物紧紧的抵着她的亵裤,以最快速脱掉了她的肚兜,顿时两个丰满柔软无比的乳房呈现在上官靖眼前,那深深的乳沟,及红色的乳头。上官靖把嘴凑上她的乳头,一手揉捏另一个乳头,另一手则伸入亵裤内,探向丛林地带,用牙咬着她的乳头,再微微的贲起,玩弄着她神秘地区的手,则直推入那已泛滥的阴户内捣、捏。
“啊……大哥……”李小云只觉一股浪水由阴户深处流了出来,她亦伸出玉手来握住上官靖那根,业已直立的宝贝,不停的套弄。
上官靖飞快的除下了她的亵裤和自己的亵裤,两人精光光的相见,准备来一场大肉战。再用手指着她那已发硬的阴核,一阵揉动,只见李小云她全身一阵,一股洪水又流了出来:“大哥……快……别逗我了……”
上官靖挺直了宝贝对准阴户,李小云连忙把腿张得开开的露出她那个小穴洞来,两片腿厚黑红红的阴唇正一张一合著,她用手握着上官靖的宝贝,引导着它,上官靖顺着她的引导,屁股就一用力,一个宝贝没进了三分之一,一个龟头可以感觉到被紧紧的肉壁圈围着。里面竟像小孩吃奶似的,一张一吸。
李小云一双玉腿自动的圈上上官靖的屁股来,双手把上官靖一抱,低迷的说:“好人……快进……用力……”一面更把臀部迫凑上来,一下又插进了二寸多。看她淫荡的模样,本能的激起了上官靖已高涨的欲火。
“唔……哥……你好狠心……这下要干……死人了……哟……”当上官靖的宝贝在抽插时,无意间碰到她的核儿,引起她的快感,使她疯狂的叫了起来。上官靖提起气来直抽插入,有时在她的阴户外打转,在她不注意时又重重的插,每每使她抖颤不停。
“哥……你真行……停停……让妹妹喘口气……今天妹妹死了……这下……”
“喔……停停……你这么狠心……哟……你要插破……妹妹的小洞……喔……妹妹丢了……”说着她打个寒颤,下身拼命的向上挺,圈屁股上的两条腿紧缩猛收,她阴道内深处冒出了一股炽热的阴精来,直流在上官靖的龟头上,四壁的内圈不断收缩,把上官靖那东西圈住,两腿也无力的放了下来,两手也软弱的放在床上,胸部也一起一伏,张着樱桃小嘴喘着气。
上官靖又是一阵急抽猛入,下下顶到根,两片阴唇随着抽插也一厥一翻,精水被带了出来,为了让她知道厉害,忙出急顶入,一下比一下重。
“哥……你好厉害……差点让妹妹上天。……重点没关系……这下过瘾了……”李小云的屁股又渐渐的扭转起来,迎合著上官靖的攻势。上官靖紧紧的抱住她的腰,用上暗劲贯注宝贝,猛力的抽插。
“大哥……妹妹……你都这么重……要命的东西……你的本事真大……”
“喔呀……妹妹又流了……妹妹要死了……哥哥……休息一会……吧……”
“大哥……真的又出来了……死了……”
“哥……你……”李小云屁股的迎凑已经渐渐的慢了,口中也说不出清楚的话了,只是张着嘴唇喘着气。再经过一会的横冲猛刺,她的屁股不再扭转了,全身软弱的躺在床上,口中唔唔出声。
“喔……唔……死了……”一动也不动了,又是一股荡热的阴精冒了出来,里面又再不断的吸着上官靖的龟头,层层的浪肉紧紧的圈围住上官靖的整根宝贝,上官靖感到屁股沟一酸,上官靖知道要丢了,连忙加紧抽插。
“呼……天……”上官靖只觉得宝贝发涨,龟头射出了股精液。
“喔……你的好烫……”李小云被上官靖一烫,紧搂着上官靖,上官靖也紧紧的拥抱她,细细领略刚刚的滋味,一根宝贝也舍不得拔出来。
“大哥,刚才真好。”
“你好,我还没好。”
“真的,刚才差点连骨头都被你拆散了,你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又顶上了。”
“你别自己过足了瘾,就不管大哥了。”
“哟……妹妹是不行了……不能再把妹妹引出水来……喔……又出来了……都是你……”
“嗳呀……真的我又……快动……今晚我真……会死定了……这下……真好……”
“嗳……妹妹这下好美了……妹妹的小穴被你干开花了……哥哟……”
“喔……又顶到了……妹妹的花心了……你真的要干死我了……好哥哥……快停停……妹妹又要被……你干死了……我真的……又要丢……丢了……”
“快点,你用力夹,我要出来了……”
“喔……哥……你的好烫……”
下半夜是属于沈雪姑的,上官靖扑上床把她抱住,猛的吻住她的香唇,不停的吸吮。
“喔……唔……”时间的长久,使沈雪姑几乎透不过气来,发出唔唔的声音。上官靖把手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恣意的抚摸着,突的地方捏一下,凹的地方摸一把,直摸得她抖颤起来。
“唔……弟弟……我要你……你下面那根……插我……我里面好痒……”上官靖把那根早已硬涨的宝贝,在她的小腹挺了几下子,她就用双腿猛的夹紧了上官靖的宝贝。
“弟弟……你的宝贝……好烫……”上官靖的宝贝被她夹得好舒服,禁不住一阵冲动。
“来,快放开,我要插你了。”她一听,连忙把腿张得大大的,阴户正泊泊的流着淫水,此时上官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小穴。
她的阴户生得很低,两片阴唇特别肥大,因为多肉的关系,阴户高高的隆起,很浓厚的阴毛长满了四周,阴毛虽茂盛但是却细柔光滑可爱,她的阴门很小,阴门内的肉壁红红的,略可看到那粒核仁般大小的阴核,那股淫水也随着她一张一合的阴门排泄出来。
沈雪姑把两腿盘在上官靖的腰上,那个小洞洞更加突出。上官靖挺着发涨的宝贝,向她已泛滥的阴户直冲,宝贝很顺利的插了进去。
“喔……唔……喔……美死了……”由于淫水的润滑,上官靖抽插起来一点也不费力,抽插间肉与肉的磨碰声和淫水的唧唧声,成了疯狂的乐章。
“弟弟……美死了……快点抽送……喔……这下差点……喔……唔……”上官靖不断的在她的酥胸上打转,最后张开嘴把她的乳头吸吮着,不断在她的乳头上打转。
“嗳哟……弟弟……你别吮了……我受不了……下面……快抽快……我要死了……”上官靖吮着她的乳头,下面的宝贝紧紧的抵住了她已发硬的阴核。
“喔……好烫……好麻……你快抽插……嗳……我难过死了……”
“雪姐姐,弟弟要抽送了,你准备好。”说完,上官靖的屁股一上一下,如奔马,如迅雷,下下着实,直抽插得她骚浪的直叫,一张屁股疯狂的扭转,上官靖觉得她的穴内深处似有股力量,吸吮着自己的宝贝,使上官靖十分的舒服。
“嗳哟……美死人……害人……你真干死我……我被你插得……这下太好了……”上官靖把宝贝继续不停的上下抽送起来,直抽直入,她的屁股上逢下迎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淫水如决堤的河水,不断的从她的穴门深处流出,一直不停的流到床上。
“嗳……弟弟……好了……慢一点……太太……重了……不要……太狠了……”浪水又随着上官靖宝贝的抽插带了出来。
“雪姐姐,你的水真多……又出来了……”
“唔……这不是你的东西……逗得人家……发浪……哟……轻点……这下太重了……”
上官靖俨如一头勤耕的老牛,不停的继续着抽送动作,浅浅深深,又翻又觉,斜抽直入,沈雪姑的两片大阴唇随着上官靖的抽插翻翻吐吐,她的两片肥厚阴唇就往外翻。内壁的肉红红的,入时两片肉也跟着进去,整个阴户简直变了形,直把她入得死去活来,满床乱转。
“嗳哟……弟弟……你真狠呀……姐姐的小浪穴没命了……这下要被你插死了……”上官靖的龟头在那子宫口磨转,磨的她打了个颤。
“哟……好人……别磨了……”上官靖的宝贝用力的塞入,再把宝贝在她子宫口用力直顶、直磨、直转三样功夫,直弄的她不知是酸是麻还是疼。
“喔……你要干死人了……弟弟……别再……用力了……我的穴要裂了……”
“大宝贝的……弟弟……姐姐下面……要被你涨死了……唔喔……这下又顶到……那粒了……你把姐姐干死算了……痛……快停停……姐姐不能再动了……唔……真的不能再干了……姐姐不行了……姐姐要丢了……哟……死了……”
上官靖只觉一股烫热的阴精向龟头射来,在她泄完后,阴户内子宫口还把整个龟头包了起来,俨如小孩吮奶,一吸一吮的,上官靖只觉得全身一阵舒畅,三万六千个毛孔全开了花,脊骨一麻,上官靖再也忍耐不住了:“雪姐姐……我也不行了……”因为射精的关系,上官靖的宝贝一挺再挺的,一连几下都触到她的阴户,乐得她紧紧的缠住了上官靖。
“弟弟……你的真厉害……唔……睡吧……时间不早了……”一场大战,曲终人散。
第二天走出镇甸,沈雪姑就和两人分手,独自往南行去。上官靖和李小云一路西行,中午时光,在风阳打了个尖,就继续西行,好在这条路李小云极熟,那里打尖,那里投宿,不用上官靖操心,一连赶了两天路,第三天中午,就赶到八公山下。这条路李小云当然更熟了,他们沿着小溪,穿过竹林,就看到一片圆形草地上,搭盖的三楹竹屋。
李小云一喜,正待纵身掠起。上官靖一把把她拉住,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快走。”带着李小云,双足一点,两人同时凌空飞起,掠过草地,一下落到竹屋后面,隐住身子。
李小云轻声道:“大哥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
上官靖道:“不知道,但听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
李小云道:“那是来找师傅的了,不知师傅知不知道。”
上官靖轻嘘一声,道:“他们来了。”
李小云道:“大哥,我们从厨房进去。”
上官靖道:“不知刘前辈在不在,我们先听听再说。”说话之时,果然听到三个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近,接着竹篱门打开了,三人一直定到竹屋前面,只听有人轻咳一声,响起尖沙的声音叫道:“刘师弟在家吗?”
李小云奇道:“他称师傅刘师弟,那是师傅的师兄了。”屋中没有人答应。
那尖沙的声音又道:“刘师弟,你明明在家,这是有意不肯出来见我了。”
「砰」的一声,两扇木门已被推开,三个人一起走入屋中。李小云悄声道:“大哥,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应付他们一下。”
上官靖点点头,道:“小心些。”
李小云点点头,迅速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覆到脸上,然后悄悄从屋后绕了过去,口中故意「咦」了一声道:“是什么人把门打开了呢?”
她还没走近大门,只见一个黑衣汉子从屋中走出,看到李小云,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李小云脚下一停,咦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闯到我们屋里来了?”
那黑衣汉子还没开口,只听屋中响起方才那个尖沙声音,说道:“辛十八,你叫他进来。”
黑衣汉子朝李小云挥挥手,道:“还不快进去。”
李小云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反客为主起来。”随着话声,举步走入。
只见堂屋上首一张竹椅上,坐着一个披了一头花白头发的黑袍老人,他右首站立着一个黑衣汉子,打扮得和叫辛十八的差不多。
黑袍老人生成一张尖瘦脸,灰沉沉的,看去甚是阴沉,脸上似笑非笑,两道刀一般的目光朝自己投来,沉声道:“小兄弟,你是刘师弟的什么人?”
李小云反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闯到屋里来想做什么?”
站在右首的黑衣汉子喝道:“小子,你见了……”
黑袍老人一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一面抬目朝李小云道:“这里是刘师弟的家,老夫是刘师弟的大师兄,你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你是刘师弟的什么人?”
站在右首的黑衣汉子,道:“还不快说。”
李小云道:“我叫宫飞云,竹逸先生是我师傅。”
“很好。”黑袍人深沉一笑,道:“这么说,你是老夫的师侄了。”
李小云道:“我没听师傅说过。”
黑袍人脸色微变,嘿笑一声,道:“老夫是找你师傅来的,你快去叫师傅出来。”
李小云摇摇头,道:“师傅不在家。”
黑袍老人目注李小云,问道:“你师傅那里去了?”
李小云道:“不知道。”
黑袍人沉嘿道:“你师傅到哪里去,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骗你作甚?”李小云理直气壮地道:“师傅出门,从没和我说到那里去的,他老人家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黑袍老夫目射奇光,冷然道:“好小子,你既然敢对老夫这样说话?”
“奇怪?”李小云道:“那你要我怎么说法?”
黑袍老人脸现怒容,沉喝道:“小子,你以为老夫不敢把你劈了?”
就在此时,李小云突听师傅的声音以「传音入密」在耳边说道:“徒儿,你不是他对手,不可和他说僵了,为师不好出面,你只要说为师是到九华采药去好了。”
李小云久经大敌,何况还有大哥在后面,哪会把黑袍老人放在眼里?一面大声说道:“不要紧,你要劈就劈劈看?”她这句不要紧是跟师傅说的,意思是说自己足可应付。
黑袍老人道:“你倒真是不怕死。”
李小云哼道:“我宫飞云从来说一不二,师傅不在,就是不在,你凶什么?你找师傅究竟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等师傅回来,我自会转告他老人家的。”
黑袍老人面现怒色,右手指处,正待举掌劈出,忽然又缓缓放了下去,说道:“好!你师傅既然不在,那你随老夫去。”说到最后一字,突然振腕一指点了过来。
李小云早就注意着他,对方手指堪堪点出,她早已骈起食中二指,一漾之间,向前划了一个小圈,然后轻轻朝前点去,她使出来的正是「无极神指」。黑袍老人一指点出,陡觉风声有异,不仅自己指风宛如遇上了一堵漩涡般无形气墙,再也戳不过去。不,自己指风突然消失,而且对方一缕犀利如剑的指劲,却从漩涡般气流中刺出,心头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究是练了数十年武功的人,反应极快,发觉不对,右手衣袖闪电般扬起,迎着李小云指风拂去,人也随着立即向左闪出。李小云这一指其实并无伤他之意,是以出手极缓,否则就算你黑袍老人闪避得再快,也休想躲得开,但听「嗤」的一声,黑袍老人衣袖已被指风射穿了一个指头大的窟窿。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的事,只听门口及时响起竹逸先生的声音叫道:“大师兄手下留情。”竹逸先生手拄竹杖,已在门口现身。
李小云没有想到师傅会突然现身,急忙垂下双手,叫了声:“师傅。”
竹逸先生本来是不愿见这位大师兄的,又怕李小云伤在大师兄掌下,虽然他听到李小云方才说了一句「不要紧」,但总是放心不下,不得不现出身来。黑袍老人心头正在凛骇,这小子使的是什么手法,竟有如此厉害,莫非也是「奇胲经」上所载的武学?一念及此,更是恨恨不已。
正好看到竹逸先生在门口出现,不觉沉哼一声,道:“刘师弟,你调教的一个好徒弟,连对愚兄都敢出手。”
竹逸先生连连拱手道:“大师兄歇怒,小徒年幼无知,多有冒犯,小弟给你陪罪,”一面转头喝道:“飞云,还不上去见过大师伯?”
李小云碍着师傅,只好拱着手,欠身道:“见过大师伯。”
黑袍老人只是嘿了一声,转脸朝竹逸先生冷冷的道:“师弟既然不肯见我,怎么又出来了呢?”
“大师兄请上坐。”竹逸先生抬抬手,等黑袍老人坐下,自己也在下首一把竹椅上落坐,才接着道:“大师兄误会了,小弟感染微恙,不见外客,所以才关照小徒,只说小弟不在,刚才听到大师兄的声音,才赶忙迎了出来,还望大师兄多多恕罪。”
黑袍老人嘿然道:“咱们师兄弟几十年不见了,你总算还听得出我的口音来。”
竹逸先生道:“大师兄和小弟一起长大的,小弟怎会忘记?”
黑袍老人冷峻的道:“愚兄还以为你当了奇胲门的掌门人,早就没有我这个不成材的师兄了。”
竹逸先生道:“小弟不敢。”
黑袍老人道:“师弟可知愚兄来意吗?”
竹逸先生欠身道:“小弟正想请教。”
“嘿嘿。”黑袍老人皮笑肉不笑的连嘿了两声,才道:“愚兄应白衣圣教的敦聘,担任该教供奉,并在教主面前推荐了师弟,教主延揽高贤,至为心切,才要愚兄亲自前来邀请,敦促师弟出山。”
李小云心中暗道:“原来他是贼人一党,对了,碧落山庄也精于易容,原来是他。”
竹逸先生听得一怔,随即陪笑道:“大师兄盛意,小弟心领了……”
黑袍老人佛然道:“你不答应?”
竹逸先生道:“大师兄你是知道的,小弟一向淡泊名利,不求人知,年轻的时候,都已恬淡过去,何况如今已近古稀,更不想再作出岫之云了。”
“哈哈。”黑袍老人忽然发出一声尖沙大笑,说道:“当年老鬼认为老夫没有出息,你是有作为的青年,才把奇胲门衣钵道统传给了你,老鬼的心意,当然希望你这个有为青年定可光大奇胲门,大有作为,没想到师弟竟然辜负老鬼传你衣钵的苦心孤诣,庸庸碌碌的过了一辈子,比老夫还要没有出息,老鬼若是不死,当真要自掘双眸,气得吐出血来。”
竹逸先生正容道:“大师兄怎可对先师不敬?”
黑袍老人冷嘿道:“他传你衣钵,当然是你恩师,老夫当年拂袖而去,早已和老鬼恩断义绝,这样说有何不可?”说到这里,目光炯然直注竹逸先生,问道:“师弟当真不去?”
竹逸先生道:“大师兄原谅,小弟……”
“不用说了。”黑袍老人忽然伸出手来,说道:“那么师弟把「奇胲经」交给老夫,老夫立即就走。”他原来是为「奇胲经」来的。
竹逸先生又是一怔,望着黑袍老人为难地道:“大师兄,「奇胲经」乃是本门历代相传的宝典,例由本门掌门人保管,传与下一代的继承人,小弟碍于祖师遗训,不敢私相授受,还望大师兄鉴谅。”
黑袍老人道:“老夫不管这些,师弟既然淡泊名利,不想再作出岫之云,交与老夫,正是光大本门的机会,师弟不为个人打算,也总该为本门着想。”
竹逸先生道:“小弟继承先师遗命,大师兄要索取此经,小弟实在难以遵命。”
“很好。”黑袍老人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柬帖,随手递了过来?说道:“师弟!你自己去看吧。”
竹逸先生不知柬帖上写的是什么?双手接过,打开封口,抽出一张信笺,只见上面只有七个字,那是——“不归顺本教者死。”目光才一接触,陡见信笺表面上忽然飞起一缕袅袅淡烟,心知不妙,左手急忙朝站在身侧的李小云推去,喝道:“快退远些。”喝声甫出,身子突然一歪,一个人随着从竹持上跌倒下来。
李小云看得大吃一惊,口中叫了一声:“师傅。”正待伸手去扶,哪知身子刚刚一移动,突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跟着「咕咚」栽倒下去。
黑袍老人不觉发出尖沙的哈哈大笑,但就在他的笑声未已,忽然问,笑声无故的凝结住了。因为他刚刚笑到一半,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紫脸浓眉的青衫少年,这人从那里来?怎么来的?他都没有看清楚,只觉得好像一阵风,也好像只眨了一下眼,人就已站在前面了。
黑袍老人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明白这青衫少年的突然出现,会对他不利,在这种情况之下,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于是他笑声乍停,右手如刀,已疾然直插对方心窝。照说他这一记出手得并不慢,虽然仓猝之间,不能用上全力,但至少也用上了七成的力道。通常他用七成力道,已足够碎碎裂石,何况对方总归是人,人总不会比石碑要坚硬吧。
青衫少年身上果然并不很坚硬,而是软的,软得几乎没有骨头一样,就像一个气囊。青衫少年没有容他再出手,突然举手,只用两个指头一下敲在黑袍老人的「华盖穴」上,黑袍老人就如触电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