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乱伦] 合魂记《全》-37

  正文 195
万家内部的合约都已签完,李叔告诉我,只有一人还没有签,当然不算瑶姑,李叔让我猜猜是谁,我略一沉吟,就想到了,“是顾骏?”
“你看,”李叔回头望着玥姑,说,“我知道他一定能猜对,倒也没想到他这么快,一猜就准。”
“你为什么立刻就猜琳姑父?难道你有过他不肯签的怀疑?”玥姑有点疑问。我心里倒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多少免去玥姑近来对我和琳姑的怀疑。我说,“什么琳姑父,他倒想!你们不知道,在爷爷的葬礼上,他曾经找过我,和我套近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没理解,可回家瑶姑一闹,我才明白,他就是在暗示此事。他是想让我帮忙,就像我帮你们一样帮他和琳姑和好,他呢,就不和石混蛋勾结,支持我。可我怎么会拿琳姑来做交易?我就想着,他可能不会死心,会不会他最近又纠缠琳姑了,琳姑为此苦恼?”
玥姑说,“要不你也推他们一把,既解决了家族矛盾,又解决了个人问题,岂不两全其美?”
“我推他们一把?我砍他们一刀,让他们分的更开。”
“就知道你舍不得琳姑出嫁又。”玥姑似笑非笑地说。
“出嫁也得看嫁给谁啊,顾骏可比不上李叔,李叔绝不会拿你玥姑作交易,顾骏拿琳姑作交易,他就没资格娶琳姑。”
我的夸奖说得他们两人都很舒服,彼此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流露出一种幸福。
“对了,为什么顾骏的公司不是琳姑为主?”我有个疑问,因为其他公司,名义上都还是以万家族人为主,签合约也都有万家人来签,可顾骏的公司却不是。
“你知道的,”李叔解释说,“爷爷特别喜欢顾骏,把他看作儿子,你琳姑又不喜欢管事,当时给钱就直接给他了,当然,说好其中有琳姑的一半,但决定权却全在顾骏手里,家族内也都认可了。”
“噢。”我心里有点犯难,顾骏手里的公司,也是万家最大的公司之一,有两家合伙造反,声势就算不小,尽管其他公司都已签完了合约,但如果我对造反的公司没有什么惩罚举措,那些签了的公司会觉得自己太亏,作为一种补偿,以后在账目上一定会想法设法捣鬼,无论对我的声誉和利益都大大不利,看来,我真该下决心采取一点什么果断的措施。干脆收买把石混蛋给干了?突然冒出的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我问李叔。
李叔说,“我感觉,琳妹的事不是关键,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顾骏接触,我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我也一直在劝他,就像你说的,他一直提到琳妹,希望琳妹能够和他复婚,我对他说,这是两回事,可他老纠缠着没完。我终于感觉到,他的犹豫,主要不是因为琳妹,琳妹只是个幌子,他恐怕有什么把柄握在你石姑父手里了。他好像受到了石的威胁。”
我听了以后,心里一跳,是啊,都说石混蛋能量很大,他到底有什么能量?关系网?他毕竟只是个局长,他能建立多大的关系网?白痴继父的一根毫毛,就可以把他的关系网扫个干净。可如果他的关系网,靠的是手中握有一些重要人物的把柄呢,那么只要你运用得当,这些重要人物就不敢轻易得罪他!我进一步想到,要是他就是红天鹅的老板之一呢?那他不是可以掌握很多人的把柄吗?包括李叔?李叔以前忌讳他,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因素?
我望着李叔,意味深长的说道,“很有可能,也许他的能量之一,就是挖掘人们的隐私,让人们怕他。这世道,有地位没有隐私的人太少了。可是,如果这样,那他应该掌握了不止一人的隐私,怎么只有顾骏一人合作?”
李叔回答道,“如果他真掌握了人们的隐私,他也不敢轻易威胁家里人,会引起公愤的。顾骏则不一样,人们认可他,但也嫉妒他,他毕竟不算万家人,他算是个特例,石要是威胁他,不会引起万家的公愤。”
“噢。”我理解李叔的话,同时我也理解李叔深层的话,李叔知道石混蛋确实握有不少人的隐秘,但不会轻易主动使用,他只是作为一种威慑手段,放在那儿,也许就是告诉别人,“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你们玩命!”我更加相信,石混蛋就是红天鹅的股东之一了,从红天鹅那里得到别人的隐私,最为方便。也许我真要动用白痴的母亲,来毁掉红天鹅,我想,我只要把红天鹅的真相透露给她,以她对这种事的深恶痛疾,可能就会催促丈夫,把红天鹅给端了吧?我想,我应该最后再威胁一下红天鹅的老板,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如果她坚持不放弃石混蛋,我就要下决心做掉他们!我决不能一再显得束手无策!
我说,“看来,要解决顾骏的问题,还是要先解决石混蛋,看来不能再拖了,我要下决心,解决他。”
玥姑吓了一跳,“痴儿,你可不许做违法的事!也不许吩咐别人去做!”说着又狠狠瞪了李叔一眼。
我苦笑道,“当然,玥姑。你也不用担心李叔,我不会把李叔往火坑里推。”心里则暗暗决定,我要独自再去见见红天鹅的大老板。
我站起来,说要去见琳姑,确认一下是不是顾俊在缠她。玥姑要和我一起去,出门前,我对艾妹说,“你等着,回来杀你一把。”
到了琳姑那儿,看到琳姑又是膝头摊着《海子诗全编》,玥姑笑着说,“你再读啊,真的要走火入魔了。还是醒醒吧,看看周围的世界,哪里有一点点和诗相关?”
琳姑不理玥姑的讥笑,反过来问我,“小白痴,读到喜欢的没有?”
我说,“今天不是来和你谈诗的,想问问你,是不是顾俊又来纠缠你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琳姑脸上有点红了,我心里一动,会不会琳姑在顾俊的纠缠下,心动了?然后我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琳姑觉得我们两人的关系太危险,那么要彻底解除这种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和顾俊复婚,从家里搬出去。琳姑可能会觉得这是牺牲自己,保护我的最好举措,而女人都有牺牲情结,觉得为自己爱的人牺牲很伟大,我必须打消她的念头!
“我知道顾俊又来纠缠你了,琳姑,”我斟酌着如何打消琳姑的牺牲念头,又不让一旁的玥姑起疑,“可他实在配不上你啊,琳姑,他竟然拿你作交易,这种男人,怎么值得你去爱?”
“你懂什么爱不爱的,白痴。”琳姑不理会我。
“另外,琳姑,你千万不要想着,为了万家的利益,为了我的族长可以当得安稳,就去牺牲自己,我知道,你们女人都有牺牲情结,觉得牺牲自己很伟大,其实牺牲很愚蠢,是个牺牲者,起码九个是蠢人。我可不希望看到你琳姑也是个蠢人。”
“琳姑也许就是那个不蠢的人呢?”我心里一跳,感到琳姑真有了牺牲自己的想法。
“可刚才李叔说了,他只是拿你作幌子,他并没有真心想和你复婚,他只是以此为借口,来拒绝和万家签协议,真实的原因其实是他有什么要命的把柄握在石混蛋手里了。”
琳姑疑惑地望向玥姑,玥姑点点头。我想到了一事,继续说,“琳姑,你不妨回想回想,这次他来纠缠你,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他不是真想和你复婚,一定会有明显不同,因为他担心你真答应了,他倒进退两难了,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另外,你想想,要是他真有什么把柄落在石混蛋手里,那会是什么?”
琳姑低头沉吟着,突然抬起头来,满眼泪光,身子靠向玥姑,玥姑也自然而然地伸手搂着她,我心里有点痛,琳姑有点哽咽地说,“玥姐,我们到底能相信谁?这世界怎么这么肮脏?”
玥姑安慰道,“琳妹,你也不用太伤心,玥姐肯定在你身边,痴儿也是真心关怀你的。有一点,我和痴儿的想法一样,绝对不要你作出牺牲,如果你已经不爱他,那绝对不要答应复婚。”
琳姑长叹一声,说,“痴儿说的对,他这次并没有想和我复第$一$文学$首$发婚,他真的找过我几次,最后一次,我说,那我考虑考虑,可没想到,他竟然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正疑惑呢,痴儿的话解了我的疑惑。”
知道这事情肯定不成了,我心里才略略松快,要是顾俊真知道琳姑决定复婚,他也不见得不和石混蛋决裂,而选择琳姑。现在,琳姑当然不会再考虑了。
我犹豫着,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琳姑,可玥姑却赶我走,“你走吧,去和艾艾下棋去,我还有话和你琳姑说呢。”
我点点头出去,我想,我也有话对琳姑说,我猜我和玥姑想说的话差不多,都是担心琳姑灰心绝望,再读海子读到走火入魔,走到和海子同一条路上去,但我和玥姑用的方法不一样。
正文 196
周末,我去见红天鹅老板,去以前当然要和李叔打声招呼,反正我不说,要用车,老吴也会说,而不用家里的车,单独出去,我不想回来让玥姑臭骂,再说,古训说得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我也不能过于随意了,比如说,石混蛋肯定很希望我出场车祸,一了百了。
李叔有点担心,说要陪我去,可我拒绝了,他说帮我去约,我也拒绝了。他说可能见不着,我说没事,我就试试,见不着无所谓,但我知道她一定会见我,我事先已经和丽丽姐通过电话,知道老板在红天鹅。
去到红天鹅,我直接走入那道通向暗门的走廊,刚走了几步,就从旁边一扇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我猜也应该是保安。他拦着我,很有礼貌地说,“孩子,你走错地方了?”
我摇摇头,说,“没错,我找安姐有事。”
他吃了一惊,说,“安姐,谁是你的安姐?你一定搞错了。你家长在哪儿?要我帮你联系吗?”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饭店帮什么级别,不过,你还是一层层报上去,就说有个叫万人厌的人,想见安姐。去吧。”我的话里有着不可违抗的自然而然的威势,这种威势来自于地位和权势,像他们这样的人,一眼就能辨别出这种威势,他拿出对讲机,和上面汇报了情况,然后很客气地道歉,“不好意思,请你稍等一会,要不要里边去坐?”
这时有个成人从我身边走过,很诧异地望了我一眼,当然他以为我也是这儿的客人,看我这么年轻,自然奇怪了。我正想答应到里边坐,站在这儿很怪,那保安的的对讲机响了。他听着里面的话,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是。”然后陪着我走进去,走到暗门那儿,把我交给了另一人,进入电梯,却并不是上次坐过的那个电梯,电梯到了,也并不是上次那层,陪我的人,又把我交给另一个人,我心里猜道,或许这次没有预约,这些陪我的人,级别有限,不能直接送我到顶层吧。不过这次这个,倒一次把我带到了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顶层,老板的那个房间。
一进去,我就看见了丽丽姐,颇有点意外地叫道,“丽丽姐,你也在这儿?”我心里明白,丽丽姐在红天鹅已经混到了高层。安姐则笑吟吟地坐着,没起身,只是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也就不客气地坐在她身边,丽丽姐为我们两人倒茶。一股清澈的茶香透人心扉。
我也没想隐瞒我和丽丽姐的关系,我猜安姐早就知道我和丽丽的关系,我就故意抱怨道,“这么好喝的茶!丽丽姐,你从来没给我喝过!”
丽丽姐说,“这可不是我的茶,我可没有资格喝这么好的茶!再说,你有空喝茶?”
安姐在边上噗哧笑了。眉眼流转地说,“你要喜欢喝茶,常来我这儿啊,只要你敢。”
“我敢倒是敢的,只怕你不愿意。”
“我怎么会不愿意?你长得这么英俊,听丽丽说,你还很乖巧,还很能干,真叫人羡慕呢。”安姐的话里带着一丝暧昧,我知道,安姐虽然是一号的,但一号太多,根本满足不了安姐,而安姐也没有结婚,应该是那种超级女强人,可能手下还有不少面首呢。
我叹气说,“我也很想啊,安姐,像你这样的超级大美人,那个男人不想?我可是个大色鬼,丽丽姐一定对你说过?可惜,我们现在处在对敌状况,我想也不能啊。”
“敌对状况?怎么会?小女子从来不与人为敌,只与人为善,何况你,何况你们万家!”后面的话不是玩笑了,而是很认真,很严肃说出来的,我想,她的意思就是,她从来就不想和我们为敌,可如果我们要以她为敌,她也没有办法,口气没有丝毫放软的意思。
我想,既然说开了,我也不必再拐弯抹角,还是直截了当为好。就说,“你知道我监护人之一的琬姑的身份?”
安姐非常凝重地点点头。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这个琬姑从小生长在宗教氛围下,她妈妈是中俄混血,在骨子里,我琬姑还是信教的,而且,她特别纯洁,对红天鹅经营的事,特别反感,要是知道红天鹅的真相,一定会催促丈夫灭了红天鹅。”
安姐一脸惨淡,她当然相信,要是中央出手,就算一号是她的,她也保不住红天鹅,虽然她可能毁灭证据,但停止营业是肯定的。她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你干吗非要逼死我呢?听丽丽说,你是个很善良的人,怎么能因为我不肯帮这个忙,就把我逼到绝路上去呢?”
“你不肯帮这个忙,我能理解,我也绝对不会逼你。可你如果实际上帮了对方,我就只好把你当作敌人。”
安姐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帮对方?决不可能。”
“可据我最新得到的情报,石混蛋手里有别人的隐私材料,并用这材料来威胁别人和我作对,我猜这些隐私就来自红天鹅,而石混蛋就是你们红天鹅的股东之一,我说得没错吧?”
“石混蛋?哦,他!当然不是,怎么会!”安姐的反应很强烈,也很意外。
“不是?”我也有点意外。
“绝对不是!你问丽丽。”
我望向丽丽,丽丽摇头说,“绝对不是,红天鹅是安姐一人的,其他人都没份。”想了一想,又说,“你想啊,痴弟,石混蛋这么变态,这么喜欢玩弄处女,他要是红天鹅的老板之一,那新进来的女孩,谁能逃的了他的魔掌?可露露的第一次,安姐就没给他。安姐很不喜欢这个家伙。只是出于行业规矩,才不能帮你的,你不要误会了安姐。”
我有点相信了,神情也就轻松下来,可心情又变得沉重,下一步又不知该从何做起了,叹口气,说,“要不是,我倒真不会和你安姐过不去。”
“肯定不是,丽丽姐了解我,我绝不会在这事上撒谎。”
“那就算了——可安姐,你也可以考虑帮我啊,你的靠山真就这么牢靠?你真没有听见一点风声?”我最近听到了一点风声,上面正在调查上海的一些事,而这些事一号肯定脱不了干系。作为消息灵通的安姐肯定不会毫无所闻。
果然,安姐表情凝重地说,“这些高层的事,我们是无法参与的。”
“可你就是一号的,你否定吗?”
安姐略有一丝尴尬,但随即脸色变得妩媚起来,说,“什么,老实告诉你,安姐我很开放的,只要我喜欢的,我都不在乎有个,小美人,你有兴趣吗?”
她竟然叫我小美人!真是变态。可她脸上流露出的媚意,加上她的美貌,我几乎要魂飞魄散,可我还不想就此罢休,说,“安姐,我很软弱的,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忍不住了,可事后我会怪你的。”
“怪我什么?”眼波流转,细长的手指抬起来,轻轻指着我。
“怪你对我施美人计啊。”
“瞎说,我又没事求你,怎么算是美人计?”
“安姐,你想想,要是他出事了,一定会查他的生活作风,他的都会在案,而你因为有红天鹅,就会受到特别关注,尽管你关系多,可如果有人想彻底搞倒他,用红天鹅作为一种证据,也很有力,到时候,完全可以说他就是红天鹅的幕后老板,你想,你还能幸免吗?”
“不——不至于吧,毕竟他的地位这么高,搞他总会有许多顾忌吧?”
“想想当年北京的一号。”
安姐的脸色终于有点变了,变得不那么自信了。我又趁热打铁地说,“再说了,像石混蛋这种人,暗中踹他一脚又怎样?他不是从红天鹅得到的别人隐私,那就是另有途径,这种喜欢收集别人隐私来威胁人的家伙,其实就是你安姐的天敌,对不对?”
安姐脸色动了一下,说,“这事太重大,我还要考虑考虑。”她当然要考虑,或者说,不是要考虑,而是要等待,等等看一号的处境到底如何,如果一号肯定保不住,我猜安姐会答应帮忙吧。我就继续说,“你要抓紧啊,否则,他要突然倒了,你就没有机会了,我以前说过,你不帮我,我也不帮你,还可能落井下石,现在看在丽丽姐的份上,我只不帮你,但绝不落井下石,但你要帮我,我就包你无事。”
“你怎么才能保我无事?”安姐开始谈条件了。
“很简单,我们可以签个名义上的协议,让万家收购红天鹅,调查的人知道是万家的产业,就会停止调查,你就安然无恙了。等风声过去,你再回购,我家不会在乎红天鹅,对这个产业没有兴趣。你可以信任我。”
“这都是你李叔给你出的主意?”安姐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小看我了,安姐,李叔对今天的事一无所知。”
“噢?”安姐一脸惊讶,含着不相信,不是不相信李叔不知道今天的事,而是不相信我有能力独自处理这种事。
“安姐,你可别小看他,这小白痴绝对是天才。”
“丽丽,你就这样大胆地叫万家掌门人‘小白痴’?”
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都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正文 197
正经事结束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和缓起来,加上这一阵笑,我们之间似乎立刻拉近了距离。安姐妩媚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我,“要不要我找个红天鹅的头牌来伺候你?”
我心里一阵悸动,想到这个红天鹅里有无数像丽丽露露这样年轻美丽的姑娘,只要我喜欢,我就可以在这里享尽艳福,不须牵扯情感责任之类让男人头痛的东西,这实在是个好地方啊。可我想到了琳姑艾艾,摇头叹气说,“我是无福消受你红天鹅了。”可心里还是痒痒,补充道,“除非——”我很想说,除非你安姐陪我。可一则觉得有点唐突,二则丽丽在边上,不想让她难过,就改口说,“除非你让这个助手陪我。”
“我这个助手卖艺不卖身的。”安姐一本正经地说。
“那不知这位姑娘所擅何艺?本公子今天想领教领教。”
“丽丽,你就为这位少爷演奏一曲。”
丽丽姐从墙上拿下一管萧来天,幽幽地吹起来,哀怨中带着无尽的期望,旋律有点熟,略一回想,那是古曲《苏武牧羊》,用萧来演奏,恰到好处,只是此情此景,有点古怪。我正襟危坐,听完了丽丽姐的演奏,拍掌赞道,“好曲,好曲,丽丽姐,没想到你水平这么高,家里好像就没见过有萧?”
丽丽姐说,“让公子见笑了,小婢在家只习女工,从不调琴弄瑟。”丽丽姐的古怪言词让我不禁一愣,安姐和丽丽姐都笑起来,笑得身体都发抖,安姐说,“猜猜看,丽丽姐为何如此说,听说你聪明绝顶。”
我略为沉思,有点犹豫地猜道,“不会是你们这里的姑娘,都学过一点半文不白的古语?因为来此的官员都喜欢附庸风雅?”
安姐真心叹道,“真是名不虚传!唉!你这么聪明,这么英俊,还这么富裕,怪不得丽丽会倾心你呢?”
“安姐,又瞎说。”丽丽姐嗔怪道。
我大喜过望,难道丽丽姐真的非常喜欢我?平时对我的冷言冷语都是装的?我望向丽丽姐,带着探寻的眼神。
安姐不顾丽丽姐的请求的眼神,妩媚地说,“要不是你丽丽姐真心喜欢你,我真想吃了你,我可是个好色的女人。”然后神色一正,说,“你以为我放了露露,是怕了你家?我们这行,规矩很大,我要不放,你家根本不敢对我怎样。全是丽丽求情了,我才破例一次。这两个丫头虽然出身风尘,可都是宝贝,你要好好珍惜,不要看作残花败叶,有一天弃如弊履啊。”
“怎么会?我倒是担心丽丽姐哪天弃我而去呢。”我也一本正经地说。
“好啦,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不参与了,愿意的话,进里屋去休息一会吧。”
丽丽姐有点忸怩不安,我倒真有点渴,就期盼地望着丽丽姐,安姐看出了我想,就笑着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丽丽,不要难为情了,这小色鬼,已经一脸急色,你要不喂他,我回来可要把他吃了。”
安姐出去,丽丽姐羞我,“你啊,没出息,让人一看就是个急色鬼。”
“瞎说,安姐在逗我,你也敢逗你老公,我要狠狠惩罚你。”我抓住她,把她拉如我的怀里,她轻轻地说,“别急啊,跟我进来。”
跟着丽丽姐进到里屋,是一件很豪华的卧室,想来是安姐自己销魂的地方,或许也用来招待客人,如果对方非常重要,可以进到外屋和安姐谈生意,也许也就可以进到里屋来销魂?丽丽姐会不会帮着安姐在这里招待过客人呢?心里有了这个古怪的想法,伸向丽丽姐的手,摸索起来,就有点犹豫。
丽丽姐的神情也显得有点羞怯,动作也有点犹豫,这更证实了我的想法,我说,“丽丽姐,这里是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吧。”
“你啊,别胡思乱想,这里从不接客的。”丽丽姐一口否定了我的想法,可她的动作里却依然显得羞怯,我也不再询问,心里早就抱定,对丽丽姐职业上的事,一概不问,可有时,比如此刻,毫不过问,又显得有点矫情。我抱歉地冲丽丽姐笑笑,不再多说,干净利索地脱光自己,看到丽丽不主动脱衣股,就动手剥光丽丽,丽丽姐不自觉地双手抱在胸前,遮掩着自己的丰隆,这让我感到古怪,我把丽丽姐的手拉下来,让她丰挺的展现出来,手指轻柔地捻着骄挺的奶头,丽丽姐又露出了羞怯的神情,我们也算老夫老妻了,对丽丽姐今天的表现,实在觉得奇怪,转念一想,产生了一个念头,转头四顾,看到床的左侧有一面大镜子,我望着这面镜子,多看了这么几秒钟,丽丽姐就说,“乱看什么呢,不看着真人,喜欢看镜子,色鬼,是不是老看?”
“不对,丽丽姐,你今天的神情不对,这面镜子有点古怪,安姐,你是不是在这面镜子后面偷看?”后面的话我是大声冲着镜子说的。
镜子动了,从里面打开,竟然是扇门,安姐走出来,丝毫也没有尴尬的意思,反倒不高兴地说,“丽丽,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了,就出卖朋友啊。”
“没有,我没有……”丽丽姐惶恐地说。
“原来你喜欢偷看别人,——可你偷看谁呢?”我突然觉得很纳闷,丽丽说,这里从来不接待客人,我相信她绝没有说谎,那么这里就是安姐自己销魂之处,那么她偷看谁呢?
安姐笑了,“你再猜猜,这次猜对了,说明你真了不起,我真要好好考虑和你合作。”
我看看安姐,又转头看看丽丽,这会,丽丽反倒不害羞了,手也大方自然地垂着,似乎很习惯于这么地站在安姐面前,我心里恍然大悟,“安姐,你——你是同性恋,你喜欢看女孩子做事!”
“真是聪明,聪明过头了,你啊,我担心你活不长呢。——你猜对了一大半,我不是纯粹的同性恋,我是双性恋,可能对女孩子更喜欢一点,不过,我会更喜欢你,丽丽,我这么闯进来,你吃不吃醋?”
“他真是个色鬼,对你馋着呢,只是不好意思说,你这么一闯进来,他心里不知多高兴呢。”丽丽姐有点答非所问,可她的答非所问,既让我感到高兴,也让安姐感到高兴。
我厚着脸皮说,“我们光着,就你穿着衣服,这不公平吧。”
安姐突然脸慢慢红晕起来,很快就通红,显得既妖艳又古怪,弄得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丽丽姐却走过去,轻轻去解安姐的衣扣,安姐闭着眼睛,随丽丽姐脱去她的外套,,她丰腴窈窕,洁白细腻的裸身在我眼前慢慢展开,我贪婪地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可安姐却正好相反,紧闭着眼睛,似乎害羞般地不敢看人,和平时那么精干的安姐,判若两人。
丽丽姐引着被脱光的安姐,走向床铺,安姐像只绵羊一样顺从地倒向床,丽丽姐向我使个眼色,我自然不会再等着催促,我很想像狼一般,扑向这只洁白的羔羊,可安姐的奇特表现,让我有点纳闷,也就变得小心翼翼,轻柔地抓住两座雪峰,把两颗樱桃含在嘴里,安姐洁白的身体在我的抚爱下,慢慢泛出红色,当我吻上,溪水立刻泛滥,我听见安姐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似乎惟恐别人听见,而这里本来没有别人,丽丽姐不算别人,她也正在和安姐接吻。
我膨胀起来,挺身而上,直入深处。安姐身子颤抖着迎合我,又似乎在害羞地躲避我,我扣住安姐细柔的腰身,奋力冲刺,两个美女的接吻,大大刺激了我的,我的冲击凶猛异常,安姐似乎不堪承受,嘴里忍不住叫道,“轻点,冤家。”
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连续奋进。丽丽姐抚爱着安姐的,拇指食指挤捏着安姐的,安姐继续压抑着叫“轻点”,可那叫声里却带着入骨的媚意,我知道安姐快要,也就更加努力耕耘,安姐突然两脚卷起,紧紧扣住我的腿,身子上耸,紧贴着我,我知道,安姐来了,可我还没有来,还想继续发狂。安姐的身子稍微发软,我就又大动起来,安姐不可承受般地皱眉啮齿,丽丽姐在边上示意我下来,可我不愿,继续冲杀。安姐用手捂着眼睛,轻轻地羞意满满地叫道,“痛。”
安姐的话不似作伪,我停顿了一下,丽丽姐示意她接着,我一把把丽丽姐拉过来,让她伏压着安姐,我则从后面进入,立刻继续刚才的冲杀,我也已经箭在弦上,顾不上丽丽姐的感受了。很快,我的生命之潮水,汹涌喷出,我紧紧搂着身下的两人,享受着丰美肉垫的美妙感受。
我下来,抚着丽丽姐的脸,轻轻说,“对不起,丽丽姐,你好要不要?”
“要你个魂。”丽丽姐笑骂我。起来为自己为安姐清洁,我的生命之源,从丽丽姐的身子流出,流到安姐的,景象糜刺激,我忍不住又跳了一跳。
正文 198
我色心又动,却听安姐低声吩咐丽丽,“叫小色鬼先出去。”丽丽姐就示意我穿好衣服到外面去,我觉得不可理解,但也不想违逆她们两人,就出去,给自己斟上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回想着安姐床上的古怪,和平时几乎判若两人啊。
过一会,丽丽姐出来,坐在我身边,我轻轻搂着她,说,“对不起,丽丽姐,刚才我只顾自己了。”从安姐叫我珍惜她们两人,我心里又有这个想法,尽管前不久,还在想着,为了艾艾馨馨,我是不是该断绝和她们的来往,可知道丽丽其实很喜欢我,我就放弃了这种想法,我觉得,宁可和菁姐不再来往,也要她们。
丽丽姐说,“才没怪你呢,你就是个小色鬼,还指望你真的每次伺候我?”
我问道,“安姐怎么回事?这么古怪?”
“想不到吧?安姐就是这样,平时极为大方,处事机敏果断;可一就变得极为害羞,不知道她这种样子怎么来的。不过,你可别提起此事来,她可不爱听。”
我回想着她在床上的那种羞展怯,有心驰神往之感,床上的女人,只要表现得真切,极端放荡和极端羞怯,都显示出特有的魅力。我笑着问道,“丽丽姐,你算是她的,还是她的面首啊。”
“你才是面首呢,小混蛋。”丽丽姐嗔怪道。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她肯和你做,真的是喜欢你啦。”
我想了一想,说,“露露也曾是她的吧?你和露露也在这屋里做过?她在后面看着?露露知不知道后面有人?”我一口气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丽丽姐叹气说,“你也不用问,猜的都对。露露不知道,这秘密除了我,谁都不知道。”
“看来,你真是安姐的亲信了,这秘密只告诉你一人。”
“才不是,她老找机会让姐妹们在这里做事,我也就有了怀疑,我也是猜出来的。”
“噢?你猜出来,就敢揭老板的老底?”
“当然不敢,只是我做事的时候,就放不开,她也就看出来了。”
“你箫吹得这么好,是在这里学的,还是在家里就会?”我又转问道。
“在家里学过,提升主要在这里了。”
“这也算职业培训,对吧?露露会什么?”
“她舞跳得很好。”
“我要看露露跳舞,你吹箫伴奏,不许拒绝。”我知道丽丽姐,总想把职业和生活分开,可实际上,人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职业和生活分开,要么离职,要么坦然处之。露露离了职,丽丽身份已经不一般,如果还不能坦然处之,那就是心理问题,让她吹箫伴舞,也算是一种治疗。
安姐从外面进来,已经重新细致化过妆,显得端庄妩媚,床上的羞怯已经一扫而光,又是一位具有大将风度的女中豪杰。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不要以为和我上过床,就有了什么特权,可以要求我做这做那,你就当作好了。”
我笑着说,“安姐,我可没你这么薄情。我相信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什么,可你如有事找我,我一定帮忙。”
我的大度倒弄得安姐不好意思,“你这小白痴,就是狡猾,我倒像是个小气鬼了。好吧,我饭店的小姐,都供你免费享用,这够大方的吧?”
“大方个鬼,安姐,你是想害我。你这儿我要多来几次,我北京的姑姑知道了,我剥去半层皮,你就彻底完蛋。”
安姐咯咯笑道,“你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你应该多来来,看看在我们这儿销魂的官员,一个个都意气风发,连真名都不屑掩藏,只恨自己官太小,被姐妹们小瞧了。”
我叹道,“你这儿我是绝对不敢来,可我会想你的,安姐,你什么时候去丽丽姐做客,一定通知我。”
“去做客?去接客吧?”
三人都笑起来,在笑声中,我隐隐觉得,安姐也许哪天真会去,想想四人复杂的关系,还有四人大被同眠的情景,我真有点悠然神往。
我告辞出来,觉得自己此行,真可谓收获非浅。
回到家,去办公室见李叔,这是李叔特意吩咐司机告诉我的。李叔显然特别关心我的此行。
走进去,看到这个曾经很熟悉的屋子,因为爷爷不在了,总觉得有点暗淡。李叔一见我,就问道,“怎样?”神情中流露出的关切,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倒有点发愣,继而一想,才明白过来,李叔其实不是担心我此去的结果,他担心的是石混蛋是否是红天鹅的股东,他用来威胁琳姑父的东西是否来自于红天鹅,如果是,那就意味着他也有东西留在石混蛋手中,而他现在特别珍惜三口之家,不想为了和石混蛋对峙而失去这一切。
我安慰道,“李叔,你放心,安姐给了保证,石混蛋决不是红天鹅的股东,他也决没有可能在红天鹅获得别人的隐私。”
李叔大大松了口气,看来,李叔除了红天鹅,其他地方倒没有去荒唐过,所以不担心。李叔笑着说,“看来和安姐谈得不错?”
我想,岂止不错!可我不想让李叔知道分毫,毕竟他可能是我的岳父啊,他对女儿的疼爱,比玥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叹气道,“她只是保证,绝对不会让石混蛋从她那里得到一点不利于我家的东西,可也表示不参与我家的纷争。”
李叔显然对这个结果有所准备,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我又说,“不过,安姐的口气有所松动,关键是传说的一号可能有事,到底有多少真实。我是夸大了我听到的消息,让安姐觉得他肯定有事。我想,她会想方设法去求证,在求证得出结果前,她口气虽松动,但不会有实质动作。李叔,你觉得一号出事的可能有多大?”
李叔沉吟道,“我让你玥姑琳姑,都向琬姑探过口气,但你琬姑答非所问,只说这事她也不清楚,说家里从没有说起过。但据我的推测,她不否认,就意味着有事。”
“说得不错,李叔!和我的猜测一样,他一定有事!你去安排一下,看看家族中,有谁和他走得特别近,会不会受到牵连,稍微提示一下,给自己安排一下后路。”
李叔点点头,说,“我已经在做了。”
从李叔处出来,去玥姑家见小美人,我觉得自己,每次和女人欢爱过后,就特别想念小美人,这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平衡吧。
玥姑一见我,就问道,“又往外跑,去哪了?大半天的。”
我说,“玥姑,我是大人了,还是一家之长,总有些大事要办,还能事事向你汇报?”
“你是大人了?那我这个监护人也该撤了?要不要我通知琬姑一声?”
我走过去,往玥姑的怀里钻,说,“玥姑,你别拿琬姑威胁我,好不好?我可把你看作我妈**。”
艾妹在一边叫起来,“白痴,你要脸不要脸?这么大了,还撒娇?”
我抬起头来,指着艾妹,说,“艾妹,你听好,她是妈,也是我妈妈,你可以撒娇,我也可以撒娇,看不惯,走人啊。”
艾妹真的站起来,往自己屋里走去,边走边说第$一$文学$首$发,“真是白痴,看了叫人恶心。”
艾妹走后,我隔着衣服,拱摸了几下玥姑的,站起来,说,“和艾妹下把棋去,讨讨她的欢心。”
玥姑骂我一声,“小滑头。”
艾妹的门并没有锁,艾妹要真生气了,就会把门锁上,我就进不去。我一进去,就大声嚷嚷,“杀一把,杀一把,今天非杀赢你不可。”又压低声音说,“艾妹,我想你了,想好好亲亲你,今天一定会赢你。”
艾妹脸红红地说,“不和你下,琳姨说的对,你用这种卑鄙手段赢,没意思。”
我求道,“别这样啊。艾妹,你想啊,要把把你赢,有什么意思?你和馨馨下,不还让她两子?”
“那不一样,她赢了,不欺负我。”艾艾的脸蛋美艳极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欺负她。可我压抑着自己,艾艾正处于很微妙的心理状态,我的鲁莽举动,都可能导致很不妙的结局。我说,“这样吧,我们打升降级,我赢一把,就从五十步升到五十五步,输一把,就从五十步降到四十五步。这样一定有输有赢,好玩一点。”
艾妹想了一想,说,“你赢一把,就升;我赢两把,才降。答应就玩,否则拉到。”
我立刻答应,现在的关键是,要艾妹从心理上认可我可以亲她。艾妹见我爽快地答应,又踌躇起来,说,“你赢了,有奖品;我赢了,有什么?”
“你亲我啊。”我低声调笑道。
“去你个流氓白痴。我要提自己的条件。”
“好吧,尽管说。”
“我要赢了,你第二天不许在车上欺负馨馨。”
我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艾艾提出这样的条件,说明她还是嫉妒馨馨,她总觉得我们天天一起上学放学,路上不知怎么亲热呢。我立刻又一口答应,心里却在想,我只要赢了,就几天不和你下,还怕找不着亲热的机会?
“你要骗我,我决不饶你!”
“我发誓!不过,你肯定会拐弯抹角从馨馨处打听,很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啊。”
“你放心,政府不会冤枉好人。”小丫头一本正经开玩笑。
我也一本正经回答,“政府专门冤枉好人。”
“你是做贼心虚,先打埋伏。”
“绝无此意,只求公正。”
艾艾拿出棋具,放好,我们又为今天该五十步还是五十五步争论了一会,艾妹说上一把我赢的,该五十五步;我说规则现在才定,就重新开始。当然是我有理,就五十步。
下起来,艾艾全神贯注,小脸蛋红艳艳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秀美的小鼻子上,很快渗出细微的露珠,看得我心神激荡,想着马上可以在这美艳的小脸蛋上亲个够,真是心痒难熬啊。我看着,不知不觉忘了下棋。艾妹嗔怪地催道,“你倒下棋啊,眼睛看哪儿呢?”
“你太美了,艾妹,我都忍不住想亲你。”
艾妹生气地说,“你想耍赖,是不是?”
“谁耍赖了?只是看看,还不行?就算是盘外着,那也合法,谁让你心志不坚,受影响了?”
艾妹“哼”了一声,不再理我,继续低头看棋。我也继续想棋,可总有点心浮气躁,一会儿就败下阵来,不用数,肯定不到五十步。
我说,“你才耍赖,故意脸红,引我看,害我输棋。”
“谁故意啦?就算故意,用你的话说,‘就算是盘外着,那也合法,谁让你心志不坚,受影响了?’”
呵!小丫头,这儿还我。“好吧,就算我自己不好,再下一把,非赢你不可。”
“谁说要跟你下了?一天赢一把,够了。就馋你,叫你看得着,吃不着。”
“就算明天再输,我就不信后天四十五步赢不了你!到时候,嘿嘿!我要把你的小美脸蛋啃烂。”
艾妹故意睁大眼睛说,“谁说四十五步?要一天连赢两把才四十五步啊,隔天的就作废了,不算。”
“你耍赖!”
“我可没耍赖,我就这意思,你自己没有理解清楚,你自己负责,要不就推翻一切,再不下棋了。”
我瞪着她,没想到被这小美人给算计了,有李叔陪着,她现在并不很在乎和我下棋,我本来也不在乎,可现在和赌约相连,不赌,她很可能一直拒绝我,我算是自挖陷阱自己跳啊。
艾妹捂着嘴,媚眼流转地直笑,“自以为天下聪明第一,其实还是个白痴。”
我心里一荡,是啊,何必在美女面前显得特别聪明呢,上上美女的当,只会更讨美女的喜欢。我也就跟着傻笑起来。
正文 199
吃完晚饭,也没见到琳姑的人影,我叹气说,“最近琳姑好像被琳姑父弄得心神不宁,情绪很不好。”
“也许还不只是他,也许还有别人让琳姑不开心呢。”玥姑意味深长地说。
我心里明白,玥姑指的是我,可艾妹并不知道,急着插嘴道,“谁?还有谁在骚扰琳姨?”
“问你白痴哥哥,我猜他一定知道。”玥姑就这样把难题扔给我。艾妹指着我,说,“你老老实实给我说清楚,要隐瞒,我就骂死你这个白痴。”
我苦着脸,说,“我哪知道还有谁在纠缠你琳姨啊。就像你,年龄这么小的小美人,大概就有很多人喜欢你,对不对?妈爸爸和我都不知道你班里到底有多少人喜欢你,对不对?何况琳姑这样的大美人,外面喜欢她,纠缠她的人肯定更多了,我怎么知道啊。”
我的话合情合理,小丫头也光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就疑惑地看着她妈妈,说,“我也觉得琳姨最近不高兴,她不肯告诉你吗,妈妈?”
玥姑叹气说,“有的事情,谁都不想告诉啊。我只希望我的宝贝女儿没有什么想瞒着妈妈,妈妈就开心了。”
艾艾有点忸怩不安,我接上去说,“艾艾要把暗恋她的人都告诉你,玥姑,你就要吓得睡不着觉了。”
“你闭嘴!白痴!”艾妹喝骂我。
“你们刚才下棋谁赢了?”李叔问道。
“当然是我赢了。”艾妹得意洋洋地说。
“还是老规矩?”玥姑问。
“新规矩。我上她当了。”我故意哭丧着脸说。
“什么新规矩?”玥姑李叔都很感兴趣。
艾艾笑着把新规矩说了一遍,显然她对把我套进去,一直很得意。李叔笑着说,“也就是说,只要艾艾一天只和你下一把,步数就只会升不会降,啊呀,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会落进这么个圈套?”
“那是你女儿太聪明了啊,李叔。”
父女俩人相视而笑,我的夸奖让他们都很受用。可玥姑突然插嘴道,“你们赌什么?”
艾艾脸上的表情明显一窒,并且不自觉地红晕起来,我心想,玥姑可真狡猾。我说,“艾妹,我们不告诉他们,好不好?我们小孩也有我们自己的秘密,干吗非要告诉他们?”
“告诉什么?你这白痴,我们就没赌什么。”艾艾淡然说。
我也就顺着,“对啊,我们就没赌什么。嘿嘿嘿。”我故意留下一些悬念,随玥姑怎么猜想,反正我答应过她,不会动她女儿,我也一定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饭后,我去看琳姑,琳姑独自躲在自己的卧室里,她坐在那个昏暗的角落,就像是躲避着什么。膝头上依然摊着《海子诗全编》,我关切地问道,“琳姑,你吃没吃饭?我叫人给你送点点心来,好不好?”
“谢谢族长大人关爱,小女子不饿,小女子这里自备有点心,不须族长大人挂心了。”琳姑现在和我,老是这么半真半假地说话。
“琳姑,”我换个话题,“说说你喜欢的海子诗歌。”
“你在读吗?”琳姑既像期盼,又似嘲笑地问我。
“在读,可还没读出味道来,你说说你喜欢的。”
琳姑略略沉思了一会,说,“说首简单的,‘村庄我在五谷丰收的村庄安顿下来/我顺手摸到的东西越少越好/珍惜黄昏的村庄珍惜雨水的村庄/万里无云如同我永恒的悲伤’。你喜欢吗?”
“琳姑,说说你喜欢的理由。”
琳姑又略微沉吟,说,“我最喜欢最后一句,本来‘万里无云’应该是美好的景象,可诗人却把它和‘永恒的悲伤’连在一起,觉得好新颖,好奇特,可再仔细一回味,觉得似乎再也没有比‘万里无云’更好的词句,可以那么恰当地形容人类‘永恒的悲伤’了。你能听懂吗?”
我点点头,说,“我能明白,‘万里无云’的景象里,其实包含着时间空间的无边无际,形容‘永恒的悲伤’确实恰到好处。”
我的补充解释让琳姑吃了一惊,她本以为我很难理解海子的诗歌,她琢磨地看着我,说,“我也真该想想,你到底是谁了。”
“琳姑,我就是你的痴儿,你何必多想?这本来就是永远也想不清的问题。琳姑,你喜欢这首诗,我好心痛。”
“为什么?”
“我希望琳姑快乐,琳姑的悲伤就是我的痛苦。”
“倒挺会甜言蜜语的。可当人的悲伤犹如万里无云的晴空,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愿成为一片云彩,装点你的万里晴空。琳姑,你何必如此悲伤,就算我们不再是,可你知道,痴儿永远爱你。”
“我倒知道你爱我,可你爱我的同时,可以和艾艾馨馨谈情说爱,还可以和你的菁姐或其他什么人,尽兴。可我有什么?我一无所有,我为何不该悲伤?”琳姑的语气里倒没有特别的悲伤,可里面包含着的谈谈绝望,使我更加难过。我抓住琳姑的手,贴在脸上,哽咽地叫道,“琳姑!”
琳姑缓缓把手抽回,说,“以后可以说话,可不许再碰琳姑,手也不行,听见了?”
我无语点头,心里很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琳姑,当然决舍不得劝琳姑出去寻找朋友,可除此以外,很难让琳姑从她的悲伤中解脱出来。可我还是要尝试,我说,“琳姑,我们就不能坐在这儿,安安静静谈情说爱?没有了的交接,也许我们倒可以真正谈一场恋爱?”
“这建议倒不错,你说说,你怎样爱琳姑?”琳姑的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妩媚。
“琳姑,我爱你,‘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琳姑,‘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噢!”琳姑吃惊地望着我,“你已经会背诵海子的诗句!”
“也没有特意去背,自然而然就记住了。尤其是想着你琳姑的时候,觉得读海子的诗,就格外容易理解,我想,琳姑引起了我内心悲伤的情感,海子的诗歌,总的说来,悲伤的居多。”
“噢,你说说看,你读到那些诗歌,会想起琳姑来?”
我沉吟道,“我也背不出很多来,可读到下面的诗句,我很悲伤,‘得不到你/有弱点的爱情/我们确实被太阳烤焦秋天内外/我不能再保护自己/我不能再/让爱情随便受伤’,琳姑,读到这些诗句,想起你,我心头又多痛!”
琳姑不禁有点动容,可依然克制着自己,说,“读两句快乐的诗句,难道琳姑只引起了你悲伤的情感,那些美好的往事呢?”
“‘玫瑰花蜜一样的身体/玫瑰花园黑夜一样的头发/覆盖了白雪隆起的’。琳姑琳姑,我好想念你!”
“你这都是随意背出来的?没有刻意去背?记忆力这么好?”琳姑难以相信我可以在短期内,背出这些诗句来,还可以恰当的运用。我对自己说没有刻意去背有点后悔,记忆力是可以现场检验的,我可不想当场出丑,更让琳姑怀疑我的身份,就说,“我其实是刻意去背的,读到让我想念琳姑的诗句,我就会背下来。”
“哦!”我看出琳姑有点感动。可她随即克制住自己,开玩笑地说,“我真后悔,今天没去玥姐那儿,让玥姐听听你为我背的诗歌,她会嫉妒得发疯吧。”
“玥姑才不会嫉妒,你要表现得像个母亲,她才会嫉妒;像个,她只会担心。”说这话我有点后悔,即刻补充道,“你要让玥姑嫉妒,最好是让我吃奶,我会更依恋你的,玥姑就真会嫉妒了。‘覆盖了白雪隆起的’的诗句,也不会引起怀疑了。”
“胡说八道!一听就是的,不是母亲的。你啊,拐弯抹角就想引我上钩,好啊,你就继续试试,琳姑很有兴趣看看,你还有没有本事,让琳姑再一次为你脱衣解带。”琳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妩媚妖娆,甚至还有一点色意,让我下面即刻鼓胀起来。
我老老实实说,“琳姑,想起你,我就好难受。心里难受,下面也难受。”
琳姑瞄了我一眼,捂着嘴笑道,“你这是想我啊。告诉你,这一招可不灵。”
“琳姑,你何必自苦如此,我们只要小心谨慎,没人会发现,我答应你,保证一月只做一次,好不好?”
“你就是保证一年只做一次,琳姑也不会再上你当了。”琳姑的拒绝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决断,可同时,却依然媚意十足,我忍不住失望而又痛苦地呻吟一声。
“得了,别装模作样,好像真憋得难受一样,不算半夜的,你也有好几个呢。”琳姑讥笑我。
“可没有你,我永远也解不了渴。再说,不想在家里引起流言蜚语,菁姐那儿我决定尽可能少去了啊,外面,也不能随便出门,只有你这里,‘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琳姑,你真狠心啊。”
琳姑动容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连这词你都会?古今诗词你都会,还引用恰当,我倒真要小心你,不能麻痹,要不哪天就糊里糊涂,又被你勾上了床。——好了,现在你滚蛋吧。”
我请求再呆一回,可琳姑坚决把我赶出来,或许她已经有点心动,赶我走也是一种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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