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不了半个月,又出现,这次看来要拼一场了。”
“我觉得这次非同寻常,姐姐,我还是打过电话吧。”金素妍拿出手机,正要拔号,被狼梦一把抢过来,然后她把手机塞到口袋里,道:“素妍,你如果怕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他们的是冲著我来的,只要我在这里,他们就不会追你去。”
金素妍嗔道:“我才不怕,最多不是死?”
狼梦道:“我不会你死的,走吧,总要面对的。你记得,什么时候,都要抱紧山风。”
“嗯,我听姐姐的。”
黑夜,提前了它的冷。
狼梦和金素妍终于看到了挡在她们前面的人,也看到了向她们包围过来的人群。狼梦道:“这次他们没有带枪炮,看来是很有把握了。”
金素妍道:“非狼身边那个比较短的男人,以前没见过,他似乎比悲狼还要高等级。”
狼梦凝视那比较矮的男人,只见那男人一脸的横相,身高大概是一百七十五公分,身体结实。她小声地道:“素妍,这个男人,比悲狼的实力要高许多。”
那男人看见狼梦和金素妍,就狂笑起来,喝道:“悲狼,你竟然连两个娇美的姑娘都对付不了,害我们组织丧失那么多人,实在是丢尽了我们狼头的脸,今晚就让左狼神把这两个小妞征服,哈哈!”
悲狼道:“左护法,这两个小妞实力很强,我当初就是轻视她们,著了她们的道儿。”
左狼神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在她们走近的时候,就能够察觉她们实力的强弱。我承认她们很强,但也不至于让你落败到那种程度,我就清楚你当时是轻视她们。然而我左狼神从来不轻易任务人,只是当我击败对手的时候,我就要践踏他们。这两个小妞,美得像天仙,等我把她们制服了,我要弄她们到床上,好好地蹂躏一翻,嘿嘿。”
悲狼清楚左狼神好色的性格,他道:“她们一定会爱死左护法的。”
“那当然,别看我比你矮,我的枪可是比你长的。”
悲狼被左狼说得有点尴尬,然而左狼在职位上以及在实力上都高他许多,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况且,他这次给狼头丢了脸,才惹得狼头的终极两大护法中的左狼神出面处理的。
狼梦忽然悄悄地把手枪给了金素妍,道:“素妍,你拔通敏真姐姐的号码。”
“为什么?”
狼梦道:“这家伙不像其他的对手,是个色中饿狼,如果我们败了,或者想死都死不掉,你悄悄拔通敏真姐姐的号码,让她听到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
金素妍依言欲拔号,然而那机子却突然爆裂,只听左狼笑道:“小妞,想搬救兵?我看还是免了,等我把你们弄上床后,觉得还不过瘾,你再叫多几个过来吧。现在我只想要你们俩。”
他的话,气得金素妍就想动手,但狼梦扯住了她,道:“素妍,冷静,别被他激怒了你。在这种时候,千万要冷静。”
左狼忽然道:“悲狼,这次不能再损失折将了,就我们两个对付她们吧。你对付那抱猪的,她的实力比较弱点,你的实力在她之后。我嘛,我对付金发美女,看起来蛮带劲的,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够劲?”说罢,两人走了过来,两女退无路,因为周围都被狼头组织的人围死了,况且她们知道,这趟只能是你死我活的。
她们已经没有生还的念头——她们宁愿死,也不愿意落入左狼的手里。
从狼梦叫金素妍打电话给金敏真这举动来看,她就对这次的战斗没有信息,毕竟她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感觉到对手的强弱的……
左狼走近,那双色眼盯著两女,嘴角拉出淫笑,喝道:“都给我散开一点,让我跟两位美人儿有点空间,哈哈。”
包围圈渐渐地扩大……
左狼又道:“我让你们先动手,女士优先嘛。开始吧,看这气氛多轻松,就像做事前,打情骂俏一般。你们也不要把这当成什么生死之斗,只要当成是和我打情骂俏就好。好久没跟这么年轻美貌的小妞这般的打情骂俏了。”
金素妍喝道:“淫贼,你别太嚣张。”她终于忍不住出手,把山风丢到了地上,就朝左狼冲了过去,那双嫩白的小手,忽然间变成散发出淡淡的雾气,左狼大惊,喝道:“风雨楼的雾玉手?”
他在惊喝中,翻手成云,云色乌黑,罩向金素妍那雾气淡淡的玉手,沉喝道:“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是风雨楼的婊子,退回去!”
“蓬!”
一声巨响,金素妍的娇体急急倒退,左狼收手回来,道:“悲狼,你以前不懂得这是风雨楼的独门武技吗?”
悲狼慌道:“左护法,我以前没跟风雨楼的女人交过手,所以……”
“算了。惹也是惹上了。这么久,都是她们两个女人,看来这事风雨楼并不知情。看来今天真的要杀了她们,然后毁尸灭迹。虽然我们狼头并不惧风雨楼,可是真惹出风雨楼,我们以后都没好日子过。悲狼,你对付那黑金发小妞,我对付金发的。如果不能够活捉,就尽全力杀了她。这事不能够再拖了,你们已经拖得太远了,拳头那小子谁不惹上,偏偏惹上风雨楼的女人。幸好这趟是我出来,狼头组织里,只有我与风雨楼的楼主交过手,所以我认得她们的雾玉手。但这小妞的火候未到,因此未敌我的黑狼爪。悲狼,她就交给你了。她刚才已经被我震得受了点轻伤,如果你还不能够把她拿下,你以后别在狼头组织里混了。”说罢,他的眼楮盯紧狼梦,悲狼却已经朝金素妍慢慢地逼近,当悲狼和金素妍交手,左狼又道:“你长得很像风雨楼的楼主,是她的女儿吧?”
狼梦道:“我不是她的女儿。”
“哦?怎么就这么像她?不过也罢,只要你长得像她就好。当年我没有得到她,现在把你当作她,然后好好地爱她一回,也不枉她当年几乎让我死掉的恩情,哈哈。我今晚一定要让我的狼根插入你的阴道,喝!”
左狼,被称为,黑色之暴狼,乃狼头组织里,武力排行第三的高手。当他发功的时候,全身都会被乌云笼罩,因此,对手难以看清他如何出手,就会中了他的招。加之他本身的武力就极强,所以在黑金城里难逢对手。最主要的是,他的动作是无比迅猛的。移动的时候,像一阵黑色的暴风,让人防不胜防。
狼梦已经无法分心去顾及金素妍了,她早就全心警惕。此时见左狼出手,她也不迟疑。左狼动若乌云,她静如浓雾。某种程度上讲,左狼的黑狼爪和风雨楼的雾玉手,两种武技之间是天敌,相克的。
原理同样是叫人看清楚,然后给别人致命的一击。
但雾玉手,并非风雨楼唯一的独门武技……
这是左狼清楚的。可是,他同样也知道,就两女现在的实力,能够学到的最高武学,也只能是雾玉手了,否则他绝对会带队离开,因为他无力对抗风雨楼另一项更强的武技。他曾经就是被梦玛莉用那种武技打败的,在那场打斗中,他几乎丧生,因此,他对风雨楼的恨意,从来没有消失过。当然,对征服梦玛莉的肉体的欲望,也从来没有消失。
虽然左狼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击败狼梦,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而另一方面,悲狼曾经败在两女的手下,此次虽然独战金素妍,却从左狼口中得知金素妍乃风雨楼的亲传弟子,他也就更加地谨慎。
打斗开始,两女就处于下风,虽然依然能够坚持,但是,明显地吃力。她们虽是风雨楼的亲传弟子,但实力与经验都还不足。很难在这两个沾满血腥的男人的手下取胜的。果然,金素妍的功力稍弱,渐渐地体力不支,被左狼迫得节节败退。同样的,狼梦也有此种情况的发生,更令人气愤的是,交手之后,左狼了狼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以一种调戏的心态和她周旋,那狼爪总往狼梦的羞人部位击袭,狼梦胸前的衣服都破碎了,两个浑圆的乳房裸露了出来,看得那些狼头组织的部下眼楮都喷了血。左狼还一边追打,一边淫笑道:“小妞,我看你还是待待地束手就擒吧,留些力气陪你爷在床上打,看到你的乳房,就想咬一口,别躲啊,让爷咬一口尝尝!”
狼梦无法出言,她此时处于最紧张的时候,只要一分心,便会被左狼抓住,到时她后悔亦来不及。
金素妍的情况更难堪,悲狼因为心中的仇恨,下手毫不留情,她的身体内外都受了重伤,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当她被悲狼击飞出去,正要绝望之时,山风忽然挡在她的前面,只听一声猪嚎,山风的身体在瞬间膨胀起来……
在人前,传说里的钻山猪的公主,首次露出它的真面目!
悲狼惊得倒退回去,看著眼前庞大的山风,左狼也停止了对狼梦的攻击,狼梦趁此机会,过来抱起受伤的金素妍,紧张地问道:“素妍,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我可能无法帮忙了……姐姐,山……山风它会变!”金素妍颤颤地指著变形了的山风,此时狼梦也是看著山风的,她终于明白为何王虎要留山风下来,原来他是要山风保护她的。想到王虎,她对山风能够变形之事,就不觉得惊讶了。
“七大神兽中的钻山猪?”左狼惊喊出来,毕竟算他比较见多识广。
山风嚎吼了几声,它的意思是表示它正是钻山猪里面的公主,同时也是向对方发出警告。然而,它的警告里,也在召唤一个人。一个曾经无数次地保护它的半人半兽的家伙,但是,此次,它要学那个人,保护别人了。
左狼兴奋起来,叫道:“七大神兽,以速度见长的家伙,战斗力却不是很强的。悲狼,你专心对付那两个小妞,我把这钻山猪掳住,让它成为我的座骑。”
悲狼担心道:“左护法,你……你能够对付这家伙吗?”
左狼朝悲狼招招手,悲狼走过来,左狼在她耳边交代几句,悲狼就道:“高明,高明。”
左狼吩咐罢,突然朝山风攻去,他的速度是很快的,同样的,山风也以超猛的速度扑跳过来。但就在此时,左狼的身影又迅速躲退,山风只能继续追击。当左狼缠住山风之时,悲狼喝道:“把那两个女的捉住。”
他喝声中,就朝两女攻袭,金素妍已经被他打伤,无法出手相助。狼梦也因为与左狼的一战,本来就很疲倦,此时要面对潮水般涌上来的狼头手下以及悲狼,还要保护金素妍,根本就无还手之力。不到几个回合,就被悲狼掳住。同一时间,悲狼喊道:“左护法,制服她们了。”
此时的左狼正被山风追得无处可逃,他本不是山风的对手,因此冒险走这一著,就是自己引开山风,让悲狼捉住两女做人质,到时山风便无可奈何。他知道,凡是七大神兽,都懂得人性的。因此,他喝喊道:“猪,你要保护的两个女人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如果再不停下来,她们就没命了。”
山风自然也听得懂,可它毕竟是一头猪,脑袋比王虎还要笨很多,只有别人说得明明白折的,它才知道。当左狼这么一说,它就知道它犯了错,停了下来,回头看见两女果然被悲狼挟持著。它感到无助了,王虎交给它的任务是保护两女,可它竟然让两女被别人捉住,它感到对不起王虎。它的猪泪开始渗泪,朝天嚎吼了几声,这次的嚎吼,带著它不甘的悲痛,那悲痛直透天际……
左狼走过它的身旁,使劲地踢了一脚它,喝道:“猪,坐下来别动,否则我立即杀了她们两个,哈哈!猪果然是最笨的,不过也懂得识时务为俊杰。想杀我?你以为我会随便地就和你作对吗?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即使能够杀得了你,我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因此随便使了点小计谋,你就得服服帖帖地听我的话了。猪一头!我不会杀你的,暂时也不会杀她们,不过,我会在你这里玩玩她们,你没有意见吧?”
山风对玩玩什么之类的,根本是不懂得的,因此它只能沉默。
只要左狼不杀死两女,它就什么都无所谓。
狼梦看著左狼一步步地逼近,就喝叱道:“山风,你杀了他们,别管我们。”
山风猛地摇头,它只知道,它不能够再对左狼展开攻击,因为它一攻击的话,他们就会场杀了她们的。它只知道这一点,因此它此时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安静,还有,等……
左狼是个很自大的家伙,他站在两女面前的时候,开始了一种变态的行为。在这没有法律的社会,力量决定了一切。在这胜者为王的世界,他胜了,他就是王。他此刻正疯狂地脱除他的衣物,展示他那强壮的躯干以及他胯间勃起的粗物。围在他周围的部下都疯狂地叫了起来,只有山风默默地在一旁等待。山风只是一只钻山猪,它不能够了解人的这种行为,在它那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猪脑里,它只得了这样的信息:如果它安静,则这些人就不会杀死两女。所以它安静著,并非因为它敌不过这些人,而是它此刻得听这些人的命令。它也只懂得这些了。
“小妞们,看看爷的雄枪,今晚一定插烂你们的小阴道,哈哈!”
左狼疯狂地叫喊著,在他的部下眼底旋转了好几圈,为得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他的丑陋的生殖器。
“兄弟们,把小妞的衣服撕了,捉紧她们,看爷的枪直捅肉洞……”
变态似的喝喊,叫这夜也跟著变态起来。平静的夜空,传来变态的嘶鸣,山风便发出兴奋的欢叫。周围的空气变得激荡起来,夜空中瞬间响起拍震的声响,狂风随之袭来,惹得人群一片惊慌。悲狼顾不得许多,急忙把两女挟技在腋下,惊叫道:“左护法,小心,这只怪物,以前我碰到过,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就在此时,山风的身影突然窜飞上夜空,当它落地的同时,它的背上多了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很木讷的男人——赫然就是王虎。
“什么怪物?悲狼,这光头就是你所说的怪物吗?哈哈……”
当左狼看清楚赤裸的王虎之后,他狂骂起来,接著就是狂笑。
“你终于回来了。”狼梦的低叹,声音虽然没多大,却叫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清楚了。
金素妍哭叫道:“笨蛋光头,混蛋光头,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你害得我们好苦……”
“原来是她们的救兵!悲狼,把她们两个带上来。我看看这光头如何救得了她们。”左狼喝喊著,悲狼于是挟拖著两女走了过来,在他看清楚王虎之后,他也没有了半点惧意,因为王虎的身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危险气息,只是当王虎看清楚两女的情况,在场的所有的人,渐渐地感到空气中似乎挥斩著无数把利刃。
“把她们放了。”王虎很简单地说了一句,那声音里充斥著愤怒。
他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人,在愤怒之时,是不懂得掩饰的。
金素妍喊道:“光头,你快点离开吧,他们会杀了你的。”
王虎突然从山风背上跳了下来,身影如电闪射,欲像以往一般从悲狼手中把两女救出来,但悲狼并非一般的人,他在那瞬间挟著两女后退,旁边的左狼横射过来挡住王虎,与王虎交战起来,可怜的王虎,竟然不敌左狼,交战没多久,他就被左狼击飞出去,倒地不起。
“混蛋,你为何不兽化?”狼梦歇斯底里地骂了出来。
是的,在她的认知里,没有兽化的王虎,绝对不可能是左狼的对手的。
山风突然嚎吼,像是对狼梦解释,可是狼梦听不懂山风的语言。
但山风清楚,王虎要兽化,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他刚才从不知多远的地方赶过来,已经把能量消耗得差不多,因此山风才跃蹦上半空,把他接住的。因为能量的消退,他会迅速守变回人形。这是山风所了解的。而变回人形之后,需要一段时间的回复,才能够再度兽化。他毕竟只是鹰女族的异种,是鹰女的血统传承中唯一能够兽化的男性,则这种兽化,便没有鹰女族的女性来得那么自然,甚至可以说,每次兽化,他都要忍受那瞬间无比的痛苦,而鹰女族的女性兽化的时候,痛苦是很小的。这些,就是他与真正的鹰女族所不同之处。
但他的速度,却比任何鹰女族的女性要快,因为他有著超越钻山猪的力量,而钻力猪,是七大神兽中,单纯速度最快的。
然而打斗,有时候,并非以速度取胜的。
他平时很努力地学习,可他的学习成绩倒数。
他平时也很努力地练武,可谁也不知道他的武技到达什么程度,因为他都是被人打而不还手的。
只是单论武技,一般的人难以是他的对手,偏偏左狼并非一般的人,而是这黑金城里九大帮派中的狼头组织里的两大终级护法之一。这,也许就是单纯的王虎能够对付的。
打倒了王虎之后,左狼也多少受了些轻伤,这轻伤激起他的愤怒,他把两女拖出来,掷甩到地上,其时金素妍根本无力再反抗,狼梦虽然还有些力气,可左狼瞬间就扑到她的身上,撕扯她的衣服,狼梦叫喊著。正在左狼发狂中,他感到脸门一痛,却是中了一脚,他的身体被踢飞的同时,一声怒吼震荡黑夜:“碰我姐姐,我杀了你,杀了你……”
所有人的眼楮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却是被左狼击倒的王虎,他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谁都没有注意。透过露灯,在场的人终于看清定定地站在两女中间的王虎,看见了他满身的伤痕,那些伤痕因为被新血的洗礼,此时仿若蠢蠢震动。
与此同时,山风从王虎背后跃跳出来,钻入面前的黑压压的人群里,只听得人群惨叫连连,左狼慌喝道:“悲狼,率人死命缠住这头猪一会,我去捉住那三个家伙,今晚若不能捉住他们其中一人做人质,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悲狼喝道:“左护法,你快些,我们撑不了多久。”
王虎不管那些乱慌慌的人群,也不理任何的惨叫,他无力地坐了下来,抱住两女,哽咽道:“姐姐,我来迟了。我来到这里,已经没有力气了。我从好远的地方赶来的……你让我恢复一点力气,我就能够保护你了。真的,姐姐,我说过保护你的,一定是真的!”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是他悲伤的泪,还是他愤怒的眼泪呢?
此时,分不清了。
分不清的时候,便夹杂了所有的负面情感。
悲伤的、愤怒的、愧疚的……
这些情感从他的眼泪里流出来,是那么的真实。
真实地滴落在他那透明的镜片上。
几乎是半裸的狼梦,此时颤著手去擦他的眼泪,哭道:“笨蛋弟弟,你流泪了。听说,你不能够随便流泪的,你流泪了……是什么样的眼泪呢?”
就在此时,两女清楚地看到了,那镜片竟然渐渐地变成了绿色,一种如黑的绿色,叫她们无法相信的是,那镜片在绿色浓时,化成了绿云一般,飘扬起来,浮在他的光头之上,而此时,他的眼镜已经消失,那双本来是黑白分明的眼楮,也变成了浓浓的绿,像是两潭绿得化不开的深眸。
“邪眼,邪眼,绿色之邪恶眼楮……”金素妍颤著声音疯狂地叫起来。
随著金素妍惊讶而兴奋的叫喊,黑金城传说里最邪恶的力量终于出现……
“山风,接住她们,我不受控制了,我很痛苦,爷爷,我很痛苦……”王虎突然叫喊,把两女抛飞上天空,山风从人群里钻飞上去,在夜空里接住两女,落地的瞬间,远远地躲在王虎的背后,不停地嚎叫。
狂风,绿色的狂风,渐渐涌起……
线;悲愤之泪!
首度从王虎的眼楮里流出,洗去他的封印之镜,当他的封印之镜像邪恶的绿云悬浮在他的头上之时,世界底沉默的邪恶力量,都将由世界每个角落涌向他的眼楮,通过他那双绿色的眼楮涌进他的身心,使得无限的邪恶力量为他所用。
这些,都只是在瞬间完成!
当力量的涌入,他的身体竟然发生剧烈的变化。
那,已经不再是兽化后的身体了。
他那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体竟然在瞬间增长,变成一个两百多公分的英雄的男人,那张平时看起来平凡又木讷的脸蛋,此时竟然也邪异般的变得冷酷而俊美,光光的头壳上面不再是飘县的绿云,而是一披如绿云般的长发。整个人,已经变了个样,像是一个绿色的邪恶之神。
当人们看清楚这些的时候,全场静悄悄的。
仿佛只听到无限的未知的力量源源地注入这个男人的身体。很多的人甚至不知道这个有著长长的飘扬的绿发的高大的邪异的男人就是刚才那个矮小的光头,因为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是看著他变化的两女,也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那个平凡的光头,竟然在瞬间,变成了一个邪美的魔神。。只有那身上的伤痕,表明他跟刚才的光头还有一丝丝的联系。
左狼和悲狼同时惊喊:“绿之邪恶?邪眼传承者?大家快逃……”
狂风嘶叫,邪绿笼罩了所有的人。
只有远远地躲在一边的山风,仿佛感受到大地的震荡,它以它神兽般的速度,带著两女窜飞上黑暗的天空,并且以它独特的技巧,在空中长时间地停留著。
然而,即使在半空中,他们仍然感受到大地在震动,那种不属于人类的呐喊久久地响荡,整个黑金城都处在这种震荡之中,仿佛是即将发生灾难性的天摇地震,叫人们再度想起许久以前的某个传说……
但以往的传说,只是坚持三分钟,此次却坚持了足足十多分钟。
山风以它特殊的眼楮,由天空中看到那爆炸性的绿云把那一大片地方笼罩了。
当一切平息,山风跳入刚才所在地,却见周围的建筑物都被毁灭。
彻底的毁灭!
建筑物的毁灭,则这一带的生物,也彻底的毁灭。
山风没有找见王虎,也没有感到王虎的任何气息,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在以前,无论相隔多久,它都能够感受到王虎的气息的。这一刻,它感不到了,仿佛是王虎在这世间消失了一般。两女落地的瞬间,它窜上了夜空,钻出黑金城的保护层,钻入了无限的太空,去寻找它曾经的伙伴……
狼梦抱著金素妍,傻愣地坐在当场,坐在城市的残骸之中。
很快的,王豹第一个赶过来,随之是月眼之族的其他人,渐渐地,黑金城别的地方的人都在迅速地朝这里涌过来……
王豹来到这里,哀叹道:“终于要发生了,一直不想它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邪眼,在这黑金城,这是第三次出现。我拥有一辈子的邪眼,便压制了一辈子。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没有出息呢?”
王狼紧跟著到达,看见狼梦和金素妍的情形,他脱下披风就盖在狼梦的身上,然后抱起两女,喊道:“老头,我先走一步了,这事发生后,看来月眼之族再也别想安静了。”
说罢,王狼急忙抱著两女离去,因为待会,这里将会聚满整个黑金城的人们。
王狼把两女抱回王虎的别墅,让克斯蒂娜和玛黛帮忙两女包扎伤口。待包扎完之后,王豹也回来了。看著两女,久久才道:“这次,是谁惹起的?”
金素妍怯怯地道:“我……我……”
王豹喝道:“我不是问你们,我是问你们的对手是谁?”
“狼头。”狼梦道。
王豹恨道:“狼头?狼头……”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月眼之族其他的人员也挤了进来,王豹的妻子李君梦也过来了。她进来之时,只是问了王豹一句:“老头,我的宝贝孙子呢?”
王豹回道:“不知道消失到哪个角落了。”
“你刚才说是狼头是吧?”李君梦再次问狼梦,狼梦不知所措地点点头,李君梦突然掉头就走,喝叱道:“除了老头,凡是月眼之族的成员,全部跟我来,出动全城所有的人,把狼头灭掉,一个不留!”
刹那间,人去楼空,就连克斯蒂娜和玛黛都跟出去了,狼梦和金素妍惊震地看著王豹,金素妍问道:“爷……爷,刚才那是……那是奶奶?”
王貌无奈地笑笑,道:“嗯。”
“她真的要杀死狼头所有的人吗?”
“真的。”王貌无奈而肯定地道。
金素妍道:“为何你不阻止?”
“凡是传承者的妻子,都这样的。她们平时必须拥有著决定一切的力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平时压制住传承者。这就是为何,我们要选唐月裳做虎儿的妻子的缘故。因为从第一代开始,我们这个家族,就一直封印著邪眼,为的就是不让邪眼随时地爆发。因为那不但是对敌人的毁灭,也是对许多无辜的生命的毁灭。封印一旦解除,邪眼就会在瞬间吸入每一个角落的邪恶力量,被这种力量操控的人,便会失去理性,从而使用这种力量对世界进行彻底的毁灭。幸运的是,人体能够承受这种力量是有限的,因此,以前的邪眼传承者,都只有三分钟的限度,三分钟之后,因为力量吸入人体过多,会导致传承者无法承受,便在那瞬间再度爆炸,把传承者像火箭般地传送出去,至于传送到哪个角落,就是谁都不清楚……”
“爷爷,那就是说,光头永远不回来啦?”金素妍打断了这话,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王豹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也许还会回来,也许回不来了。传承者在承受不了太多的邪恶力量之后,会被传送到某个角落,有时候很近,有时候也很远。再且,被传送到某个地点之后,他们的力量会消失,身体也很虚弱。要能够恢复身体,起码得两个月。而要恢复力量,则必须得半年以上。但虎儿,他有点例外。以前的传承者,似乎都是三分钟,他却爆发了近十分钟。这是异常的。因此,他被射送出去的身体,也许很远很远……能不能找回来,我也说不定。如果不能够回来,则邪眼,也就从他结束了,因为他并没有儿子,即使有儿子,也还没有出现选择里的下一代传承者。唉,多么善良的孩子,只因为一滴眼泪,就完成了一个邪恶的传说。也不知道今晚黑金城,丧失多少生命……这就是你们所期待的邪眼的传说,然而在我们这个家族,却是时刻都害怕著的。也因此,我们宁愿把他送到月球的表面,也不叫他的邪眼在黑金地里解开封印。偏偏在那种恶劣的环境里,他也没有掉下悲愤的眼泪。只为你们,只为了你们啊……多少年的努力,全毁了。纯真的家伙,总是那么容易受感情的影响的,如果他还能够回来,你们应该懂得如何对待他了。别让他痛苦,也别让他愤怒,要他忍耐、善良……”
言罢,王豹转身欲出去。
金素妍忍不住问道:“可是,爷爷,他还会回来吗?”
“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王豹没有回头,他走得有些急了,“我得去阻止那老婆子,她现在看来发泄得差不多了。孩子们,你们要记著,黑金城,就是一个邪恶的城,所以,要改变这个现实,就必须培养一个种子。一个可以超越所有的邪恶、却又有著一颗纯真和善良的心的种子。”
王豹离开后,金素妍和狼梦相互瞪视。
许久,金素妍幽然叹道:“姐姐,我现在才知道,为何光头不生气、也不打架的原因。也明白了,为何他整天那么勤奋地练武。原来他是想靠著他的实力也能够击败对手,而不是靠他的邪眼。我第一次看见他流泪,竟然是那样的结果……”
“其实,那时候的他,真的很帅,很帅!”
“姐姐!”金素妍不明白狼梦为何只对王虎的相貌感兴趣,难道她不知道今晚因为王虎和邪眼爆发,造成了许多人无辜负的丧命吗?
狼梦不管金素妍的抗议,继续道:“但我真的希望他永远都那么平凡,永远都不长出来那邪异的绿发,永远都不要长高身体,因为他每帅一次,都要叫无数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金素妍听完狼梦的话,终于明白狼梦的感叹。
是的,邪眼爆发的王虎,确实是帅得能够迷晕任何女人的那一种邪恶的男人。
只是,这种帅,要付出多沉重的代价呢?
她现在,忽然感谢王虎那平凡而又可笑的相貌了。
同时,深深地想念王虎……
然而,她的想念,以及跟王虎有关的人对王虎的想念,王虎是否能够感应得到呢?
她们想念里的王虎,此时又在何方呢?
会不会因为她们的想念,而重新出现在黑金城?
当他回到黑金城,看到他所做下的罪行,他又如何的面对?
所有的一切,在现在看来,都没有了结论。
她们能够做的,只是静静地期待,期待一个男人的回归!
那个男人是她们所爱的——一个拥著善良的意愿,同时在血液里流潺著“邪恶根性”的奇特的生命。
这个生命,在这同样奇特的黑金城的夜晚里,神秘地创造了一个邪恶的传说,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他还能够重新踏上这黑暗的地下城,他是否能够创造另一个传说?
关于善良的传说……
(全书完)
后记
《黑金之邪恶根性》,原来预定是十集左右的,现在六集结束。
虽然结束得不理想,但我还是尽力给此书画了一个句号。
此时无力再说什么,只能够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
《邪恶根性》是完结了,但《黑金》未完结,然而会不公写《黑金》第二部《月下狂想》,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已经写乱构架的书,再写下去,很难写得好。
况且,已经找不到继续写这书的理由和动力……
《黑金之邪恶根性》全书终
外传之相亲记
本集简介
哈嘿!
王虎和唐月裳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又有著怎么样的故事?
本世纪最著名的条约,应该就是新出台的:七约。
这“七约”的内容又是什么?
“七约”又是从何而来的?
一切的谜团和答案,尽在《黑金外传之相亲记》!
请大家继续支持由王虎和唐月裳主演的恶搞大片:相亲记。
人物简介
王虎:笨蛋一个。
唐月裳:美女一个。
王豹:笨蛋的爷爷。
王狼:笨蛋的父亲。
唐朝:古中国有名的朝代,在这里,变成了美女的爷爷。
唐贵:美女的爸爸。
华英:美女的妈妈,当然,也是美女啦。
玛黛:黑色的珍珠,听说,很有诱惑力量。
克斯蒂娜:听起来很高贵的名字,其实只是笨蛋的一个侍女。
第一章
“我绝不去相亲!”
唐月裳面对著她的爷爷唐朝、她的父亲唐贵、她的母亲华英的合伙逼婚,她愤怒地拒绝了。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这已经是二十二世纪末了,还叫她唐月裳去相亲?况且在这黑金城,历史上,哪曾发生过相亲这等低级的故事的?她唐月裳又是谁?她是月华学院的掌上明珠,既年轻又美貌,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为何她就要去相亲?她嫁不出去吗?从小不知道多少男生追著她漂亮的屁股跑,她要嫁,早就嫁了千百回了!
想她唐月裳都十八岁了,仍然能够保持处女的纯洁身子,著实是不可多得的,许多比她年龄还小的比她还丑千百倍的女性都不知道经历多少男人的洗礼,偏她唐月裳就是处女。为何要特别声明是处女呢?值得吗?怎么就不值得了?以为这世界处女很多吗?正因为少得可怜,所以她才必须严重地声明:她唐月裳就是纯纯正正的处女,连初吻都没有过的。但她现在却偏偏被家人逼著以处女之身和处女之心去和某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家伙相亲?她心甘吗?她当然不心甘了,这还用得著问?去死吧!
她唐大小姐年轻美貌、聪明大方、迷死人不赔偿的,干嘛要去复古、要去学古人相亲那玩意?好玩吗?一点也不。要相亲,也得让她自由恋爱千百回之后,等她某天老了,她再找个年轻的帅气的小伙子玩相亲的游戏,就现在嘛,免谈!
唐家爷爷用心良苦地道:“裳裳啊,你也知道爷爷多疼你,会害你吗?你爷爷以前和你奶奶也都是相亲的,你爸爸和你妈妈也是由相亲而相爱从而结婚的,你看他们现在不也是很恩爱吗?其实爷爷也只是叫你去相亲而已,如果你不喜欢,爷爷也不会逼你嫁给他的。”
身为唐月裳的亲生母亲,华英和唐月裳两母女都有著三分相像,此时她也微笑地劝道:“裳儿,我们怎么会拿你的终身大事作儿戏呢?那王家的小儿子,确实难得的人材!你大概也知道黑金城最初的监控家族‘月眼之族’吧?他就是那个家族的真正传承者,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邪眼’的传承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
唐月裳听了母亲的话,也有些惊讶了,她问道:“妈妈,你说和我相亲的人是‘邪眼’的传承者吗?”
“嗯,当然是真的,妈妈怎么会骗你?”华英微笑著,肯定地道,脸上充满母性的爱的光辉。
然而唐月裳却觉得母亲是在骗她,可“邪眼的传承者”实在是有够诱惑人的,在黑金城的历史上,这几乎是一个不灭的真实的传说,虽然现在而言,“月眼家族”就像是没落的贵族,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有多少人提起,但对于神秘的“邪眼”,黑金城的人们是永远也不能够忽视和忘却的。
唐月裳自然也听说过关于“邪眼”的传说,听说拥有“邪眼”的男人,天生就是王者风范、就是一个征服者,但是,也因此,邪眼的传承者,都拥有许多情人。黑金城没有法律,自然也就没有婚姻法,从来没人规定一夫一妻制的,而黑金城的人员组成,在最初几乎都是各国的黑社会,在黑社会的世界,情妇制比夫妻制更来得真实。
黑金城的有条件的男人,一般都拥有许多地下情妇,至于妻子,有些男人也是同时拥有许多个的,只是在黑金城,女人也有她们绝对的自由,如果她们不愿意与别的女子共同嫁给某个男人,是没有人逼她们的。这些都得双方两厢情愿才成,在妻子和情妇两者之间,女性也就比较喜欢当强大的男人的情妇了。当然,有条件的女性通常也拥有许多情夫……
唐月裳自觉自己就是一个很有条件的女性,她的人生应该活得丰富多彩,在她的恋爱生命中,应该拥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的情人,为何却要她还是处女的时候,就去相亲、就去当别人的妻子呢?当了别人的妻子,如果再有情人的话,那就会被人说成是“偷汉”,这多么不好听啊!
所以无论“邪眼男人”多么具有诱惑力,她也不能去相亲,万一自己不小心就被那个“天生的征服者”给征服了,然后又一个不小心自己糊里糊涂地要嫁给他,自己不就没得混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不要去相亲好了。
“即使是邪眼的传承者,我唐月裳也是不会去相亲的。”她态度坚决地道。
唐朝装可怜道:“裳裳啊,爷爷已经答应人家了,你就为了爷爷的信用,去一下吧,我也好有个交待。你求爷爷那么多事情,爷爷却从来没有求过你,就当爷爷求你这一次!”
唐月裳别脸过一边,她谁也不看,扁嘟著小嘴,嗔道:“不去!”
高瘦俊俏的、看起来挺斯文的唐贵突然喝道:“轮不到你不去,这关系唐家的声誉,你不想去,也得去!”
他的手掌拍在桌面上,吓得唐月裳猛地转个脸来,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一双美丽的眼楮含著泪水,在看了她父亲一眼之后,就垂下脸不敢与她父亲那双厉眼对视,她不怕爷爷、不怕妈妈,就是怕她得看起来挺温和挺斯文的爸爸,这个爸爸,在她的心目中,比爷爷更具威严。
自提起这件事之后,唐贵一直都没有发言,唐月裳想不到父亲一开金口,就是大声对她喝吼。
华英伸手去握住唐贵修长的手掌,柔声道:“贵,你别吓坏孩子!我们都知道,逼孩子去相亲其实并不怎么好,现在谁还会相亲的?只有你们这家族……”
“咳咳咳!”唐朝开始咳嗽,华英明白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也就闭口不言语了。
唐朝见儿子用了强硬的态度,他也就不能再示弱了,于是严肃地道:“裳裳,我们唐家,身为黑金城五大家族之一,你想让我们唐家失信于人吗?如果你想像别的女孩一般,随便找个男人拍拖,那我们是绝对不赞成的。这黑金城已经没有多少纯正的中国人了,我们唐家就是这很少之中纯正的一族,我们要保持古老的传统,就是绝不允许你像别的女孩一般胡来。女人应该忠于她的丈夫!”
“什么纯正的中国血统?黑金城几乎都是混血儿的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纯正的国之传承。我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可要和相亲的那个男人,他是不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如果他不纯正,那我和结婚后,我们的后代仍然是混血儿!你们就只得我一个女孩儿,传了我,谁帮你们传宗接代,谁又来把你们纯正的中国血统继承下去?”唐月裳哭诉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们答应,到时会从你的孩子中过继一个给我们唐家……不过,那传承者到底是不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呢?”唐爷爷也有些糊涂了,他望向他的儿子唐贵,唐贵竟然也摇摇头,他回复他父亲道:“爸,我其实也没见过他,但直到他父亲王狼为止,都是纯正的中国血统,我想,他的儿子应该也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否则如何得以传承邪眼?”
华英惊道:“贵,你竟然没见过那要和裳儿相亲的孩子?”
“这婚事,是三年前爸和王豹喝酒时定下的,说等裳儿十八岁的时候,就与他们家的小孙子结亲,我不见过他们家小孩子也没什么出奇,就连和裳儿相亲的那男孩的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把责任全推到唐朝身上,唐朝又干咳了几声,拿一双老眼狠瞪了几下他的儿子,很有信心地道:“绝对是一个好男儿!”
唐月裳却突然问道:“爷爷,你说的好男儿叫什么名字?”
唐朝老眼闪烁,尴尬地笑了几声,道:“这个、这个……爷爷记性不好,一时也忘了。”
唐月裳也不给唐朝面子,立即揭穿道:“爷爷你不是忘了,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喝醉酒,糊里糊涂就把你唯一孙女的美好人生给卖了,你还说你有多疼我?呜呜……”
唐朝被唐月裳说中,脸上更是没光彩,他只得含糊道:“邪眼的传承者,哪有会差的?知道名字也是那个人,不知道名字也是那个人,都不差。你要知道名字,你去相亲,你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去!”唐月裳委屈地道,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哭咽。
唐朝长叹一声,道:“裳裳啊,你不要任性了!爷爷当时没有喝醉,要与‘月眼之族’联姻,也是从家族的长远利益出发的。其实你们也清楚,我们‘古武之族’也有许多无奈,虽然‘月眼之族’已经没落,可那只是表面现象,真实里,‘月眼之族’永远都是月球的监控者,即使现在像我们这些风头正盛的‘四大族’也不敢小视他们,只有黑金城的那些不知情的人们才会以为他们从黑金城消失了,以为‘邪眼’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传说,然而他们不知道还有一个生活在黑金城之外的男儿……”
“等等爷爷,你说和我相亲的那家伙生活在黑金城之外?”唐月裳惊讶地道。
唐朝笑道:“从五岁开始一直在黑金城之外生活,十八岁的时候回到黑金城,开学的时候,就会进入我们的学校了。”
唐月裳又惊道:“他考上我们学校了?”
唐朝还是笑道:“是啊,多聪明的孩子,仅仅在黑金城读了两年书,就能够一举考上我们学校。”
唐贵和华英相视一眼,两夫妻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因为他们清楚:月华党校到现在还没有招新生。
唐朝又从何得知那孩子考上了月华学院?他老头不是连那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两夫妻心想,这次又被女儿戳穿他的谎言了,可唐月裳竟然没有发觉唐朝这天大的谎言,只因她被“在黑金城以外生活”这句话迷惑住了,要知道很少人能够在黑金城以外生活的,可以说几乎没有,因为黑金城以外的空气几乎等于没有,没有了空气,人又如何生存?但如果爷爷说的话是真的,则这个人又是如何的一个人呢?她忽然很想看看这个从五岁开始就在黑金城以外的世界存活下来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
邪眼的传承者……
“裳裳,去相亲吧,虽然对你们年轻人来说,相亲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爷爷也是为你好才叫你去的,因为只要相亲,你就是‘邪眼传承者’的第一夫人,即使他有著满黑金的情人,你还是他的第一妻子,那时他的情人都得对你俯首称臣!”唐朝苦口婆心地劝道,华英身为女性,对唐朝这落伍的认知有些不赞成,只是她也不敢出言反对。
“我为何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再说爷爷觉得你的孙女差劲得要委屈地和别的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吗?”唐月裳一双美眼的眼楮紧盯著唐朝,唐朝老脸挂不住,咳了几声,叹道:“哎头有点晕了,人老了果然不能太操心啊!”
唐月裳嗔道:“爷爷就会这样!好吧,我答应去相亲,但是我可得跟你们说好,如果我不喜欢他,我就把他踢得远远的,你们到时不要怪我!”
第二章
客厅的摆设很不错,古香古色的,很有古中国的味道,难怪爷爷这般热衷要与这家人结亲了,原来大家都有著中国的血统传承,唐月裳顺便看了看在场的人物,男方的爷爷、父母以及坐著他对面的俊伟的中国青年,她可以看得出对方是纯正的中国血统,身高竟也达一百九十公分以上,肩宽腿长的、面相俊俏而冷酷,她忽然觉得这次相亲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了。
除了王豹和唐朝两老之外,双方的家长都显得很局促,唐月裳的心儿更是紧张得跳个不停,只是那个帅帅的青年却仍然是一脸冷然。唐月裳对于他的态度很是不满意,可心里也不能不叹他实在是一个很酷的男人,实在是:酷毙了。
唐贵和华英也静静地注视著男方,真是越看越喜欢,而男方的家长也对唐月裳很是满意,至于促成双方相亲的两个老头更是打心里吃了蜜糖,甜得两个老头发腻。
唐朝在得意之时,某次举杯喝茶的时候,他就道:“王兄,你的孙子果然是不同凡响,真是一表人材啊!”
王豹笑道:“哪里,贵孙女才是美貌出众,我孙儿可是要让大家失望了。”
唐月裳听得王豹赞她美丽,心里说不出的美滋滋,她垂著脸偷偷瞄了一下对面的青年,心里也像她爷爷一般吃了蜜的甜了。
华英悄悄地碰了一下她的臂,小声道:“裳儿,你觉得如何?”
唐月裳的脸儿微红,细声嗔道:“娘,女儿怎么好意思说。”
华英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可是很喜欢他做我的女婿的哟,这么帅的男孩,又是中国血统,你可不要错失机会。”
两母女正在私语,唐朝觉得不大礼貌,于是干咳了两声,两女立即分开,但她们所说的话,却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楚的。
王豹突然道:“如果月裳不反对,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吧。”他似乎很急著要唐月裳变成他的准孙媳妇,唐朝也一口应承道:“那就这么定了。”
唐月裳出奇地没有反对,那青年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他看了看信息,脸色依旧,却站了起来向大家施礼道:“抱歉,我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一下,失陪了。”
王狼关切地问道:“骐儿,什么事情?”
“七哥那边有些麻烦,我得过去一趟。”
王豹点点头,道:“你去吧,好生处理,别把事情闹大。”
青年于是走了出去,唐家四人都奇怪:怎么相亲的男孩突然间溜走?
华英有些不满,她道:“请问,他的事情很重要吗?”
王豹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怎么在这个如此重要的日子,说走就走?难道我家裳儿就这么的没有份量?”华英确实不能原谅准新郎在相亲时无故离席这种荒唐的做法。
王家三人同是一愣,王豹紧接著解释道:“你们大概误会了,刚才那个是我的八孙子,叫王骐,并非我的小孙子王虎。而与月裳相亲的则是我的小孙子,他现在还没有出来——”
“还没有出来?”唐月裳当场惊叫起来,“我都来这么久了,他竟敢还不露面?以为我唐月裳很喜欢相亲吗?哼!这亲我不相了,让我唐月裳等他的结果就是如此,说什么我也不相这门亲了。”
她站起来就走了出去,剩下六人在互相对望,唐朝道:“王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月裳愤怒地离席,什么意思啊?竟然要他堂堂的唐家明珠等人?以为她很喜欢来相亲吗?她整个不愿意来的,都给足了两家面子,像个布娃娃一般被摆在桌面上了,那个要和他相亲的混蛋竟然还躲著不出来?若是让她见到他,她定会一脚把他踢飞……
唐月裳边走边踢著路上的杂物,抬头的时候,却不知该往哪里走了,她在来的时候,本来就因为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著头进来的,这趟自己跑出来,偏偏这家族虽然已经没落,可庄院却大得很,甚至比他们的月华学院还要宽阔,她此时竟然找不到方向了,想她唐月裳聪明一世,不料却在这没落的庄院里迷了路!
正在急心时,迎面跑来一个奇怪的人,说那家伙奇怪,是因为那家伙光著一个头。待他走得近了,唐月裳方看清楚他,只见这男人长得很矮,只有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在黑金城里,这样的身高算是矮得很的了,因为黑金城的平均身高都已经达到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了,他差平均身高如此之多,能不矮吗?
此人是黄色人种,应该算是中国血统,但唐月裳也不敢拿定,因为黑金城有许多黄色人种,却不一定都是中国人,即使有著中国血统,也不定是纯正的中国人,毕竟黑金城根本就没有国界,随便抓来一个人,都可能是混血儿。他的脸蛋是平面孔的,看起来有些呆板,脸型有点像是国字型,却又不是国字型,因为比国字型的脸型要长些,也偏瘦些,额头倒是挺宽的,眉毛不粗、反而有些细、眉色极淡,眼楮小小的、常常眯成一线、偏偏还是单眼皮,看起来极是可笑,加上他还戴著一付透明的斯文近视镜,更显得他的可笑了。他的鼻子倒是比纯正中国血统的男人要高些,嘴唇紧抿在一起,看起来像个孩子,傻呆傻呆的。
此时穿著一条平常的牛仔裤和一件很普通的衬衫走过来,唐月裳直觉他是王俯的下人,她就把他拦住了,可是她一拦,他躲开她又想跑,唐月裳再次把他拦住,道:“喂,你跑什么?没看见我在挡你的路吗?”
这个看起来有点可笑又有点呆板更有点幼稚的男孩抬起脸来,傻傻地问道:“那你为何又要挡著我的路?”
“笨蛋,因为我要问你路啊!”唐月裳理直气壮地道。
她的话令男孩大吃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什么名字……呀,你是说笨蛋吗?”唐月裳一下子省悟过来了。
他就点点头,道:“是啊,我的哥哥姐姐们有时就这么叫我的,他们说,我就是笨蛋。”
唐月裳觉得这家伙挺好玩的,虽然长得不帅,还长得可笑,可就是因为可笑的他有著可笑的名字,她就觉得他有点好玩了,她又道:“笨蛋,我在这里迷路了,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男孩为难道:“不行耶,我还有急事的,你叫别人吧,如果是其他时候还可以,今日我要……”
“管你要什么,你一个下人,竟然不敢听本小姐的话?走!给我带路。”唐月裳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住男孩的背后衣领,把这光头男孩拖著走,不知是她在带路还是要男孩带路了,那男孩叫嚷道:“你放开我啊,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唐月裳头也不回地道:“你生气又怎么样?”
“我爷爷说,我生气起来很恐怖的……”
“本小姐生气起来更加恐怖,你这光头笨蛋,你敢生本小姐的气么?”唐月裳比光头高出一截,且唐家大小姐的力气绝对不会小的,这使劲地把光头拖著走,那光头双脚都站立不了,就如同一根木桩被唐月裳拖著移动一般,他一直叫嚷著要生气了,可就是没有反抗,唐月裳拖了好一阵,突然省悟她是要他带路的,怎么变成自己拖著他走了?
她就放开他,他仰躺落地,紧接爬起来,盯著这个既然美丽又野蛮的女孩,道:“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唐月裳冷嗔道:“本小姐就是不讲道理。”
“你是谁?”男孩终于想到要问对方是什么人了,唐月裳却回答道:“我是谁,你管得著吗?你一个下人,你有资格知道本小姐的身份吗?”
“我不是下人……”
“你不是下人?”唐月裳与他面对面,站直身体,和他比了比身高,嘲笑道:“你不是下人,难道你是高人吗?比本小姐还矮一截,亏你还有脸做男人!到地球去,你这身高也矮得可怜了,何况在这黑金城?”
男孩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高很矮,他显得很委屈地道:“矮又不是错,有些矮的男人也是很强大的……”
“我呸!没见过矮子强大的,武大郎强大不?”唐月裳反驳道。
“武大郎是谁?”男孩竟然傻傻地问,真是向学好问之人呐!
唐月裳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是凭心想想,有人不知道武大郎是谁也是极正常的,那是多么久远的人物了,又不是每个人都看《水浒传》或《金瓶梅》,所以不了解武大郎的人,在黑金城,大有人在。只是她奇怪的是,这个一直嚷著说要生气的矮子光头,为何总是不见他生气呢?瞧他戴著一付近视镜,斯斯文文的——不,不能够说他是斯文的,他的脸型跟他的光头,怎么看也不像是斯文人。
“是个绿毛乌龟。”唐月裳回道,见他还是一付愣愣的神情,她知道跟他解释也是没有用的,她多多少少明白为何在她之前有很多人把他叫做“笨蛋”了,她不想与他纠缠下去,于是道:“你到底给不给我带路?”
他还是极其为难地道:“我都说我有重要的事情——”
“你的事情,干我什么事?再说你的事情,有本小姐的事情重要吗?本小姐可是迷路了,你不知道吗?”唐月裳连环炮轰回去,轰得他都傻了,他竟然傻傻地应道:“没有你的事情重要。”
“那不就得了,赶快带我离开这里。”唐月裳命令道。
“不带。”
男孩拒绝,唐月裳忍无可忍,一脚就撩踢出去,把他踢出老远,本来以为他会伤得不能动的,可他竟然马上就爬了起来,令唐月裳也惊“咦”了一声,只见他跑过来嚷道:“你为什么踢我?我又没得罪你,你说你为什么要踢我?”
唐月裳再是一脚,这一次她加大了力度,把男孩踢出这个小院,跌落某堵围墙的另一面,不一会,她又见到他从院墙的门跑进来了,还是继续找唐月裳理论道:“为什么要踢我?”
唐月裳奇怪了,道:“咦,你一点也没受伤吗?你不痛?”
男孩摇摇头,道:“不痛,我为什么要痛?”
唐月裳最终明白这人的脑袋有些问题了,她灵光一闪,道:“你说你有重要的事情?”
“是的。”
“那好,我现在问你,你跟我一直在这里,你能去办你那些重要的事情吗?”唐月裳小心地设圈套了。
“不能。”
“既然不能,为何你就不能先带我出去,然后回头再办你那些重要的事情?”唐月裳的心中在暗笑了,那男孩想了想,仰起脸看著唐月裳,咕哝道:“好像……你说得很有道理。”
唐月裳傲然道:“我本来就是很讲道理的人。”
“可刚才你说你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怎么,你不喜欢我跟你讲道理吗?”唐月裳抹了把冷汗,想不到这笨蛋记性还蛮不错的。
“喜欢。”
“那好,你现在带我出去吧!”唐月裳直截了当地把目的重申。
“我、我为什么要带你出去?”
唐月裳耐著性子道:“因为只有你带我出去了,你才能够办你那些重要的事情,否则我和你一直在这里耗下去,你什么事也办不成。”
“好吧,我带你出去。”男孩道。
唐月裳立即摸著他的光头,笑道:“你这次不笨嘛,聪明到绝顶,嘻嘻!”
男孩看见唐月裳笑得如此天真无邪,他就呆呆地仰起脸凝视唐月裳。无疑的,唐月裳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中国女孩。她有著一头披肩的乌黑的长发,此时扎成漂亮的马尾吊于她的俏背,脸庞儿是圆尖的,看起来很是细致,细致的脸庞上隆起一只精致的玉鼻,很有中国古典美女的味道,偏偏她那双圆大的眼楮破坏了她的古典,那双眼楮给人充满活力的感觉,“眉若淡月眸亦月、唇沾珠红嘴若珠”,正好用来形容唐月裳,她细小尖挺的玉鼻之下确是一张如樱桃般的珠玉小嘴儿,只是这张小嘴儿并不像它看起来那般软弱,相反,这张嘴儿是极其厉害的。
她的身段也很好,达一百八十一分,比光头高出十公分,所以他要看她,都得仰起脸来,她高挑苗条的身段衬上名牌牛裤更显高挑了奇$%^书*(网!&*$收集整理,她见光头看她看得入迷,于是略略使劲拍在他的光头之上,他就急忙道:“你跟著我,我这就带你出去。”
男孩带领著唐月裳经过人工河的拱桥时,忽听得一声呼唤:“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转悠啊?”
男孩听到这个呼唤,急忙转身,与唐月裳相撞在一起,恰巧唐月党的一脚踩在男孩的脚背上,那男孩偏偏此时叫道“玛黛老师”就猛地要跑,他的身体微撞了唐月裳一下,而唐月裳因他走动,她踩在他脚背上的脚就使得她的下盘不稳,整个侧身呈跌势,她在慌乱中,伸手就扯住男孩,男孩想不到此时会有人抓扯他,双脚在跑的时候,那上身却向后仰,以唐月裳的身手,本来不抓他就不会发生什么,偏偏抓了他,这样问题就出来了,两人都因为突然之故,双双往后倒落,唐月裳想自救已经来不及,那男孩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体之上,两人直朝拱桥底下的人工河湖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岸上也响起一声惊呼:“啊,少爷,那里的水很脏的,不要和女孩在那里游泳啊!你想游泳,玛黛陪你到泳池去游!”
一个高挑健美的黑女人跑到拱桥上,看著掉落水里的两人冒起头来,她紧张地道:“少爷,你没事吧?”
男孩猛摇头,他那光头,摇那么两三下,所有的水滴都滑溜滑溜地溅飞了,恰巧一些水珠溅在唐月裳的脸上,她一拳就擂在男孩的脑袋,叱道:“你摇什么头?吃了摇头丸了?把水都往我身上弄……要不是你,本小姐绝不会失足跌落这臭水沟里。”
男孩争辩道:“虽然这水不是很干净,可也不是臭水沟啊,你看清溜清溜的……”
“我溜你个滑溜光头,上了岸再与你计较!”两人急忙上来,黑美人跑过来道:“这可怎么办?少爷你还有事情的,你就这么湿著身子过去吗?”
“不可以吗,玛黛老师?”
“当然不可以了,你得先回去换衣服,快点少爷,玛黛替你换衣服。”那黑美人竟然抱起男孩就跑,这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虽然也还算得上是男孩,可她也不能像抱小孩子一般抱著跑吧?唐月裳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可她此时湿著身体,加上不会走这庄院,她也只得跟著黑美人跑,一边跑,她就一边叫道:“嘿,前面两个,你们等等我……”
唐月裳跟两人来到男孩的住处,却是这大庄院里的某个小院落里的一幢大别墅,她想不到这个“下人”竟然可以住别墅,却忽然又想起黑美人所唤的“少爷”,她知道她把这个可笑的光头的身份弄错了,他并非一个下人!
进入别墅里,又有一个白美人跑了过来,那白美人朝黑美人道:“玛黛,这是怎么回事?”
玛黛回道:“少爷在去的途中,掉到河里了,我抱他回来换衣服。克斯蒂娜,你的身高和这位小姐的身高差不多,你找套你的衣服让她换吧,她硬是要跟著过来,我陪少爷进去沐浴了,你顺便帮忙把我的和少爷的新衣服拿过来一下,嗯?”
那白美人就道:“嗯。”
玛黛立即抱了光头进入一楼的浴室,那光头还嚷叫道:“玛黛老师,你不要一直这样抱我,有外人在耶,我要自己洗啦……”
唐月裳皱了皱眉,克斯蒂娜就道:“请小姐到二楼的浴室冲洗,我待会把衣服送去给你。”
克斯蒂娜把唐月裳带到二楼的浴间,唐月裳也就进去洗澡,洗得后,穿了克斯蒂娜的一套裙装就从二楼下来,不料到达一楼,就听见一楼那浴室里传出女人的呻吟,克斯蒂娜此时递上一杯热茶给唐月裳,道:“你先喝杯热茶等等,玛黛给少爷洗澡,往往要花上好一段时间的。对了,你是少爷的什么人?”
唐月裳被克斯蒂娜打岔,也不再去注意那浴间里不寻常的声响,她接了茶喝了一口,克斯蒂娜就坐落在她的身旁,她扭脸回道:“我和那光头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只是叫他带路,谁料他把我拖累了,我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丢脸的事情,竟然掉落臭水沟,我非找他算清这笔账不可。”
“你在这里迷路?”克斯蒂娜问道。
唐月裳硬是要脸道:“我没有迷路……”
克斯蒂娜笑道:“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认不清方向,这庄院实在是太大了,又没几个人在这里住,想找个人问路也难,嘻嘻。”
唐月裳找到同病相怜的人,忽然觉得和克斯蒂娜亲近了许多,惊道:“真的?你曾经也在这里迷路过?”
“当然,这是真的耶,我跟你说说我那次迷路的事情……”
克斯蒂娜就和唐月裳说起以前迷路的经历,因为唐月裳刚刚也是迷路,所以她也就很喜欢听别人迷路——大家都迷路,她唐月裳也就没有那么丢脸了。一个说,一个听的,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吱呀”一声,那浴室门被打开了,两女扭脸过去,唐月裳“啊呀”一声惊叱,只见那光头抱著黑美人从浴室出来了,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没穿有任何衣物,两人的身体还湿湿的没有擦干,唐月裳被王虎那“异常的裸体”惊震住,她最受不了吊在光头胯间那泡恐怖的男性生殖器,她急忙转过脸怒叱道:“混蛋,你不穿衣服跑出来做什么?”
光头一愣,忽然傻笑道:“我忘记有别人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克斯蒂娜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早早准备好的浴巾,走到光头面前,怨嗔道:“你又把你玛黛老师弄昏了?每次都是这样……湿诤晔地就跑出来,来,我替你把身体擦干,你也帮你玛黛老师擦一下身体。”她递上另一条干的浴巾给光头,那光头接了浴巾,把昏迷中的黑美人放下,扶持她的黑美的肉体,就帮她擦身上的湿水,而克斯蒂娜也用浴巾擦著光头的身体,在此过程中,唐月裳一直不敢扭脸过来,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事情会如此发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抱玛黛老师上去了。”两人的身体擦干之后,光头说了一句,就抱著玛黛上楼去了。
克斯蒂娜突然惊道:“啊,我忘记叫少爷穿了衣服再下来了。”
“他不会那么笨吧?”唐月裳也惊道,她转过脸来,问道:“他每次洗了澡,都不穿衣服的?”
“嗯,很少穿,除非我们特别交代……以前他任何时候都是不穿衣服的。”克斯蒂娜笑著说,唐月裳觉得遇见了疯子,她站起来道:“我离开了,谢谢招待!”
“你要离开了吗?你认识路吗?”楼上传来光头的声音,唐月裳只得抬头,却突然又红著脸垂低下来,只因光头果然还是没有穿上任何衣物,却听克斯蒂娜道:“我忘了说,他就是那么笨的。”
“疯子,笨蛋!”唐月裳怒叱两声,明白这些人神经都有点不正常,她转身就跑,却听后面传来一声“你不要跑啊”,她就听到背后有不正常的风响,她猛然转身,正想给偷袭她的人一个飞踢,不料却见光头裸著身体飞扑过来,她呆愣了片刻,那一踢最终没有成功,而光头最初也不料到她会停止并且转身过来,虽然半空中收势,身体已经扑到她的身上,把她扑倒在地,那地上铺了软地毯,唐月裳落地之时并不觉得痛,因此她没有痛叫出来——她真的想叫,也是叫不出来的,因为落地的刹那,光头的那张嘴正好压在她的嘴唇上,她因惊而张了嘴儿却唤不出声音,就是因了光头的嘴堵塞住了她的樱桃小嘴……
她的脑袋瞬间供血不足,整个一片空白,她呆愣了好一刻,才明白她的初吻就这样被这矮矮的长得极度可笑的家伙夺去了,且这家伙在什么事情上都笨笨的,就是在压著她的时候一点也不笨,竟然把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檀腔里挑逗自己的香丁,她也笨笨的竟然去迎合他的挑逗……
这可怎么办啊?
她猛地推开身上的光头,爬了起来,正要对光头施加暴力,却见光头胯间那物事发生了变异,那是雄性动物发情时的征象,她的脸就像被火烧一般,热得很,她猛地转身跑了出去,光头从地上爬起来喊道:“你别跑啊,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但唐月裳已经跑出去了,光头又想追出去,克斯蒂娜拦住他,道:“少爷,你光著身体不要到处乱跑,我去追她,顺便带她出去,她说她迷路了。”
光头举起手掌拍拍自己的额头,道:“是啊,她说她迷路了……”
第三章
唐月裳终于得见天日,她想不到这次相亲是这样的结果,不但没见到相亲的那个男人,还不明不白地被一个光头的、可笑的,简直是丑陋的矮男人给羞辱了,他竟然敢把他的身体让她看得清清楚楚?这般地就强奸了她的纯洁的眼睛?竟然还夺去了她唐大小姐的初吻?如果被人知道她唐大小姐的初吻是被这样一个男人夺去的,那不是丢脸到家了?想想以前追她的男孩中,帅哥美男无数,早知当初就应该把初吻随便地给了其中一个,也不至于留下这个不可磨抹的印象:那般的男人……竟然就是她唐月裳的初吻?啊呀!不要啊!天啊!让时间倒流吧!
她出得门口,见到了她的母亲华英,她就委屈得扑到妈妈的怀抱,华英抚慰道:“裳儿啊!我们以为你回家了,还好妈妈在这里等你一会,你爷爷和爸爸事情多,已经回去了。”
她把唐月裳略推开,看见她那双黑亮的挺圆的大眼泛著泪光,她心中吃惊,道:“裳儿,你怎么流泪了?你可不像是个流泪的女孩,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绝不轻饶他!”
克斯蒂娜听到此处,悄悄地往回转,她终于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了。
唐月裳哽咽道:“妈,是一个光头,一个可恶的光头!”
“光头?”华英也被她的女儿弄糊涂了,她认真地问道:“裳儿,光头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华英看著自己的女儿,忽然发觉不对劲,她急问道:“裳儿,你什么时候换了这身衣服?这不是你的衣服啊!跟妈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要老是半哭不哭的,妈都急死了。”
唐月裳拭拭眼泪,就道:“我刚才被那光头推进河里了,后来在里面洗了澡,就穿了那姐姐的衣服出来……咦,那姐姐呢?”
唐月裳找不见克斯蒂娜,就惊呼起来,华英道:“她进去里面了。你就因为那光头推你落河觉得委屈,你怎么就打不过他啊?真是的,回家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日来这里相亲,竟然连相亲的男孩也没见到,你爷爷却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这桩亲事,当时我们都以为坐在那里的王骐就是准女婿,哪知道我们弄错了。他们硬要留我们多一阵儿的,说那王虎很快就会到,你父亲接了一通电话,似乎有紧要事情,就和你爷爷告辞回去了,说明天让你自己过来……”
“不,我绝不会来这里第二次的。”唐月裳拒绝道。
“可是,你不想过来看看你的未婚夫吗?”
唐月裳道:“人都没见过,怎么是我的未婚夫了?不就是相亲而已,我们还没订婚呢!”
华英叹道:“刚才你忘了那两个老东西一口说定下来了吗?他们拍案说定下来,你和那未谋面的男人,就是订了亲的关系了啊!唉。”
“那是他们的事,我才不认这门亲,打死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个大门,气死我了,我的美好的初吻啊!”唐月裳掩著脸就前冲。
华英在背后追上来道:“裳儿,你什么初吻啊?你倒是说清楚,别只顾跑……”
唐月裳回到自己的别墅,她谁也不见了,饭也不吃,只是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偏偏又像是在想什么的样子。
她一会儿委屈得想哭,一会儿又猛踢她那双脚儿,常常喃喃自语,或者不时地抚摸自己的嘴唇,想到她当时好像吞了几口口水,这岂不是连那光头的口水也吞进自己的胃里了?
她越想越是气,忽然坐了起来,道:“这光头,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把他的脑袋打破!”
她发了狠,全身又一软,仰躺下去,又道:“可是,还要见他吗?不见的话,我不是亏了?本小姐所受到的耻辱,就这么算了?不,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当时应该把他踢成烂泥的,当时我怎么就落跑了?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窝囊的事,不就是看他全身吗?我还怕!我、我、我……我真是疯了!”
唐月裳想起今日之事,她才知道自己今日很失常,继而想起那个永不能磨灭的初吻,她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