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织[全本]-6
第三集第一章赚钱大计
“奥图勒斯城”位于苏里亚帝国首都──“萨多图拉城”西北西方,约八百五十五公里处,面积约二百一十八平方公里,人口一百二十万上下,为苏里亚帝国的第二大城。
虽然它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但因为城里拥有丰富的矿藏及林木资源,并与欧格里皇朝的天然国界──卡笛拉斯山接壤,因此该城的繁华程度,并不逊于首都萨多图拉城。
这时乔装成中年大叔的我,正与穿着粗布长袍的两个女孩,走在奥图勒斯城里,以风月场所闻名的塞弗列卡大道上。
“主人……”
我转过头,看着神情不自然的郝莲娜,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很别扭。”浓妆艳抹的郝莲娜,微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为什么?”
“那……那个……里面穿的……感觉很怪,很不舒服呐。”
“会吗?”我拿下淡褐色镜片的眼镜,仔细端详着肩膀不时耸动的两女。
“瑟肯叔叔,你设计这隐形内衣,究竟有什么作用?不但穿起来不舒服,而且样式又古怪,跟我们以前穿的完全不一样耶!”头上绑着两根麻花辫子,乔装成十六岁模样的艾美,也向我提出抱怨。
“呵呵呵,缺点可以慢慢改嘛!但是眼前为了填饱肚子,也为了我们的研发经费着想,你们就先委曲一下吧。唔,你们想想看,假如每种产品第一次推出,就呈现最完美状态,那么这家商行,要如何赚取后续改良商品的大钱呢?”
艾美听到我这番精辟的“商经”后,当下送我两个字。
“奸商!”
听到艾美馈赠的“贵言”,我非但不以为意,甚至还沾沾自喜道:“哈哈哈,我那死去的老爸曾告诉我,只要不伤害人命的前提下,凭自己智慧及劳力所赚的每一毛钱,都叫血汗钱;假如有人送他奸商的称号时,那就代表这个人已经成为成功的商人。”
随着话落,我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一些片断画面。
自从我和郝莲娜及艾美,从欧格里皇朝,一路逃到奥图勒斯城北城门外,约十五公里的“拉吾尔森林”生活了将近半年,终于找到只有苏里亚帝国境内才蕴藏的稀有矿产──银晶天钻,进而研发出各国势力亟欲得到秘密武器──隐形战甲!
当初郝莲娜会虚报战功,就是想藉着升迁后的军衔权力,帮未婚夫报仇雪恨,只可惜她的计划不但没有成功,反倒成了皇朝缉捕的头号要犯。
因此,一方面为了挑战自我能力,二方面也想戴罪立功,我们才会窝在那个人烟罕至的地方,研究隐形战甲的奥秘。
现在好不容易研发出来,原本我以为可以抬头挺胸,走路有风地返回国内;可是经由郝莲娜亲自穿戴试验后发现,它竟只是一个空有其表,不具杀伤威力的“垃圾”。
经过讨论之后,我和郝莲娜原本猜想,是否因为她本身拥有魔法,所以产生了排斥效应;但之后我们又威逼利诱,叫艾美穿戴试验,没想到结果仍然和之前一样。
后来我不死心,又想办法筹措一笔资金,依照我的尺寸做了一套;可是当我把自己塞进那套银白色的帅气战甲,拉下覆面护罩启动后──我也像她们一样,全身赤裸站在原地,忍受她们充满讥讽意味的言词。
“嘻嘻嘻……老公,你那里没翘起来的时候好小,好可爱唷。”
“哈哈,古奇……现在我终于晓得小蚯蚓的真正作用了,哈哈哈……”
尽管我不愿承认失败,但残酷的事实却摆在眼前!这也意味着,我们的研究又回到了原点。
然而,每件事都有一体两面,就看我们如何看待它
隐形战甲的实验结果虽告失败,却并非一无所获;起码,我们已经能让银白色金属的战甲成功隐形!
虽然它距离和人一起变成透明的境界,似乎还差了一大步,但我认为只要有心,一定会成功!
问题是,若要再继续研究改进的话,势必得投入更多时间心力,以及研究经费。
时间、心力方面的问题还好解决,可是研究经费……正是我们目前最烦恼,又亟需解决的问题。
正常我们苦思经费来源时,我骤然想起上一次,郝莲娜启动战甲后却呈现赤裸的性感胴体时,灵光一闪所想出来的赚钱大计。
可是当我把这个想法向两女提出后,郝莲娜却对我投以难以理解的目光。
“老公,你说的隐形内衣有什么作用?”
艾美更毫不客气地奚落我:“对呀,由你这根废柴研究出的战甲,顶多让它变得看不见,根本不具杀伤力,更没有防御功能……这种垃圾有谁想买?”
听到这些负面言词,我只是淡然地笑道:“等我制做出来,你们就明白它的价值了。”
根据我们将近半年的研究,以及郝莲娜对于魔法理论的理解程度认为,倘若要让一个物体隐形,无非是有两种方式:拟态与光线穿透。
无论哪种型式,它的基本精神就是:要让人的眼睛产生看不见的错觉。
以我们与正宗隐形战甲交手的经验来看,它应该属于后者。既然它采用光线穿透的方式,达到让我们看不见的效果,那么以光系魔法元素做为主要材料,就成了我们研究思考的方向。
然而,要制造出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战甲,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融合不同属性的魔法元素。
为了解决这个技术瓶颈,我试着拼凑出十一岁那年,师父把我这个没有魔法体质的普通人,硬改造成具有风水二系混合魔法体质的惨痛过程,再与郝莲娜讨论、实验,历经八百八十七次的失败之后,终于在第八百八十八次实验时,利用五阶六级的光系魔晶石,与三阶的水系魔兽核为主,两者以四比三的主要比例,加上三十二种各式矿物混合,再以六阶八级的顶级火晶石做燃料,利用它产生的高温淬炼了三天三夜,在最后成形阶段,加入了不到三公克的银晶天钻粉末,炼制了七天七夜,又历经九蒸九晒的繁锁且枯燥的定型程序,终于克服了这个几乎无解的难题。
由于我将自己最后的底牌掀开,郝莲娜与艾美才晓得,为什么我在学院死皮赖脸读了七年,魔法武技仍然毫无寸进的真相。
还好,郝莲娜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说什么,而那个被我压在干草堆上,干了好几次的情敌,虽然口头上仍不愿承认她“因性而爱”,但我经由郝莲娜口中得知,她早就放弃了置我于死地的念头。
正当我心不在焉,随意瞟着两女意淫时,艾美骤然打断我的思绪。
“瑟肯叔叔,你怎么笑得这么邪恶,是不是又想到了龌龊下流的事情?”话才刚说完,艾美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白了我一眼轻声道:“啊!你这变态大叔,把“透视眼镜”拿来!”
听到这句话,我连忙将眼镜揣入怀里道:“桑妮侄女,这是很重要的赚钱工具,不是一支十元里拉的破玩具,怎么可能随便拿给你玩。”
“主人,那可不可以交给依奴保管呢?”浓妆艳抹的郝莲娜,神情羞怯地问道。
“不行!”我断然拒绝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宝贝攸关我们的发财大计,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见艾美不着痕迹地,废了一只不知从何方伸来的咸猪手,同时露出鄙夷的神色说道:“那么瑟肯叔叔,你到底想要带我们去哪里卖呀?”
“嗳!什么卖不卖的!你们又不是阻街拉客的妓女,干嘛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听?你听好,我今天带你们来,就是想找个识货的金主!”我板起了面孔,纠正艾美的措辞。
“主人,你们别再说了好不好?你看那些人……”
循着郝莲娜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群过往的嫖客,全都毫不避讳地朝这儿露出了猥琐的眼神,以及不怀好意的笑容。
倘若在声色场所林立的街道上,突然看到一位身材姣好,又化了个大浓妆的女子,以及一名天真活泼、长相可爱的女孩,同时和一个中年大叔当街调笑时,任谁都不会把这种组合,当成亲人间的嬉闹,或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在路上偶遇时,不自觉伫足在大街上,闲聊彼此近况的正常行径。
也因此,即使她对于这些人无礼的行径感到恼怒,却不能出声责怪他们。
“算了,桑妮侄女,今天叔叔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快走吧。”我狠瞪那些路人一眼后,连忙催促她们离开这里。
尽管我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尽量不要与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可惜有人却不这么想。
我们一前两后,快步走在塞弗列卡大道上,眼看还差一百公尺,就可抵达此行的目的地时,忽然从旁边的暗巷,窜出几道迅捷的黑影挡住我们去路。
“喂,这位大叔,你真厉害呀!竟然一次找两只鸡?不过我看你身体这么虚,应该没有办法一次搞两个吧,需不需要我们兄弟帮忙呀?”一个金色短发,看上去约二十岁,长相猥琐的年轻人正斜睨着眼,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我说道。
随着话落,他身后五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子,立刻爆出夸张的淫邪笑声。
若在欧格里皇朝境内,遇到这些只会欺负老实人的小喽罗,我早就亮出“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的校徽,迫使这些不长眼的小白知难而退;若是遇到喝醉酒,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的醉汉,那么我也就不客气地赏他几拳,踹他几脚,接着再抢光他身上的财物,扒光他的衣服,然后扔到大街上让他自生自灭。
但眼下位于人生地不熟的国度,以往那些威风凛然的手段,此刻当然完全派不上用场。于是我只好采取另一种方式道:“几位兄弟,大叔现在我有事要忙,所以请你们让条路,等我办完事之后再请大伙喝几杯如何?”
这群不长眼的小白,听了我的话之后,笑得更大声。不仅如此,为首那名猥琐男,更是肆无忌惮说道:“哈哈哈,既然大叔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这两个女孩呢,我们几个绝对会好好帮你“照顾”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哈哈……”
“喂!你们这群不长眼的家伙,大叔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想让你们难看!
如果你们再不识相,到时候就别怪我,把你们打到连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
只不过,我半威胁半警告的话语,似乎收不到预期的效果。
因为我话刚说完,猥琐男的右后方忽然冲出一个年纪和他相仿,长得瘦高的男子,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而且一开口就满嘴臭酒气:“法克!你以为你是谁!今天我们老大心情好,才会和你浪费这么多口水,不然的话早把你废了。告诉你,臭老头,识相的就把女人交出来!如果等到我们“拉吾尔骑士团”动手,我怕到时候场面会很难看……”
瞟着他们嚣张跋扈的嘴脸,我的手竟不自觉紧握成拳。可是我还没挥出愤怒之拳,身旁己射出一道迅捷的倩影,直奔那六个不长眼的家伙。
短短不到一分钟,前方就传来喀啦喀啦,骨断肢折的清脆声响,中间还夹杂六道高低不一,却听得出极为痛苦的惨嚎。
直到迅捷的身影掠回我身边,我才冷眼看着在地上打滚,脸上露出痛苦神色的小喽罗们,忍不住摇头叹了口气道:“唉!大叔我早就警告你们,千万不要惹我生气,可是你们偏不听。说实在话,看到你们如此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但话说回来,我现在真的有事要忙,所以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治疗吧。桑妮侄女、依凡,我们走……”
“等一下!”
“还有事吗?”我回过头道。
只见猥琐男额头冒着冷汗,神情痛苦地对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随意瞅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找人来报仇呀?告诉你,我才没这么笨!
只有没脑袋的人,才会傻傻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坐在家里等仇人找上门。不过话说回来……”说到这里,我骤然露出诡谲的狞笑道:“假如你被我的侄女打了之后,恰好激发出你内心被虐的潜质,那么我倒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话刚说完,我马上对着他那被艾美打得凹陷的胸口,再狠狠踹上一脚,之后就不再理会口喷鲜血的猥琐男,迳自牵着郝莲娜与艾美的手,视若无赌地踏过他们的身体,走向前方的目的地。
当我们来到一间名为“情欲酒吧”的门口,我在进门前立即对艾美耳提面命:
“呃……桑妮侄女,待会我谈生意时,你千万不要像刚才一样冲动,可以吗?”
“为什么?”艾美不以为然说道。
对此,我不得不耐心解释道:“你得罪那些小喽罗就算了,可是待会和我谈生意的人是我们的金主,万一你又沉不住气而坏了大事,那么你也别指望我们这一生可以平安归国了。”
这时郝莲娜也出声附和道:“桑妮小姐,瑟肯主人说得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主人有什么想法,但为了实现我们伟大的梦想,你就听主人的话吧。”
艾美故意嘟着嘴,并双手叉腰叱喝她道:“依凡,你的意见真多耶!这是身为奴仆的态度吗?”
“啊!唔……艾美小姐……对……对不起,依奴知道错了。”郝莲娜嘴里这么说,但是我从她的眼神看出,她不但没有道歉的诚意,反而带着一股浓厚地怨气。
看到这情形,我赶紧出声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帐回去再算,现在赚钱最重要。”
话刚说完,我已经闪进酒吧门口。
艾美立即在我身后叫道:“喂,叔叔,等一下嘛!”
我边走边回头道:“你们快一点呀,我们已经迟到了五分钟。”
室外艳阳高照,酒吧内却一片漆黑。
若不是靠着墙壁上点了几盏昏暗的油灯照明,以及四周传来劝酒、划拳的喧闹声辨识所处的地方,我恐怕走没几步就会被满地的酒瓶,或随处置放的桌椅绊倒。
好不容易踢开满地的酒瓶,拨出一条可以容身通过的走道,我终于带着两女排除万难,挤到了吧台前。
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我立刻对站在吧台后方,长得方正的国字脸,体格壮硕的酒保道:“强尼,先给我来三杯“朱颜血”。”
“哦。”酒保随口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
“瑟肯叔叔,这里的空气好糟喔!”艾美皱着眉头,捂住鼻子说道。
我拉过一张椅子,示意郝莲娜坐下道:“你们将就点吧,因为我们待会儿要见的人,就是这里的老板。”
郝莲娜用手扇了扇,但最后仍和艾美一样,捂着鼻子道:“主人,你怎么会认识这里的老板?”
我得意地笑道:“因为我交友广阔呀。”
话刚说完,酒保正好将刚特调好的三杯水酒,推到我面前道:“喏,你的酒。”
我把其他两杯递给身旁的女孩,然后对酒保低声道:“强尼,老板在吗?”
他看看我,又迅速打量我身旁的女孩一眼,随口说声:“你等一下”之后,就转头走进吧台后方的小门。
等待回音的时间,我神色轻松地端起手上的水酒,对身旁的女孩道:“来,喝一点吧,味道不错喔。”
只见艾美拿起酒杯,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随即露出厌恶的表情道:“瑟肯叔叔,这、这杯酒……怎么有股血腥味呀?闻起来好恶心呐。”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迳自仰起头,豪爽地一口灌下腥红色的酒液!
刹时,一道微微辛辣中,带点淡淡咸味的酒汁,在口中迅速扩散开来,直接刺激舌头上敏感的味蕾,之后再将生命当中的悲欢离合,化作酸甜苦辣的各种滋味滑入腹中,最后藉由浓烈酒精燃烧,将一切俗事烦恼瞬间化为灰烬。
这种奇妙的感觉,彷佛快速地经历一次充满跌宕起伏的精彩人生,令我不由得心生感慨。
“吁!好一杯冷眼看尽人生百态,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朱颜血”!强尼今天调制得太经典了。”我打了个酒嗝,从心底发出由衷的赞叹。
艾美皱着眉头对我道:“瑟肯叔叔,你没喝醉吧?”
“啊、什么?!我好得很,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以你目前的人生历练,应该没有这么深的感触吧?”
我搓捻着微微上翘的假胡子瞟了艾美一眼,笑而不答。
“小妹妹,其实这杯酒的名字,和一则传说有关。”强尼忽然从吧台后面小门走出来对艾美道。
“哦?什么传说?”艾美拉着垂挂在两肩的麻花辫子,露出好奇的水汪汪大眼问道。
“强尼,你很罗嗦耶!”我狠瞪他一眼道:“你老板呢?”
体格魁梧的酒保,依旧维持古井不波的平淡表情道:“哦,他在后面等好久了。你们从右边的小门进去吧。”
“嗯,我知道了。对了,强尼,这几杯酒先记在帐上,待会一起算。桑妮、依凡,我们走。”第三集第二章隐形内衣
“瑟肯叔叔,那杯酒究竟有什么来历呀?”走在昏暗不明的走廊上,艾美忽然开口问道。
“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吧。”我牵着郝莲娜的手,头也不回地边走边说道:“据说很久很久以前,穆思祈大陆上有一座神秘小岛,那里聚集了一群魔法或武术修为,都达到了至少七阶以上的恶魔强者。这些人除了每天必要的修炼外,最大的嗜好、或者应该称为兴趣,就是以各种残忍的手段,玩弄被他们抓到岛上的女人。所以那座神秘的小岛,又被称做──恶魔岛。”
这时郝莲娜忽然插话道:“它属于哪个国家管辖,为什么不派兵围剿?”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道:“据说这座恶魔岛隐藏在“深蓝之海”某处,是一处无人管辖的公海区域;为了防止外人侵入,这些恶魔们就在岛屿四周,布下了层层禁咒结界。因此,要找到正确位置已经不容易,更别提派遣军队攻入结界,进而消灭那些恶魔强者。久而久之,那里就被视为传说中的禁地。”
“那跟你点的酒又有什么关系?”艾美立即提出心中的疑问。
“相传两百多年前,有一位吟游诗人在因缘际会下,不小心误闯恶魔岛,还差点因此而死在岛上。等到他历经千辛万苦逃出来后,就将他在岛内所见所闻,编纂一部名为《一千零一夜之朱颜血系列》──内容既黑暗结局又悲惨的惊栗小说……。”
我稍微换口气继续道:“据说他写这部钜着时,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一张张被禁锢在岛上,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却又无助绝望的哀凄的面容。在这情形下,他为了纾解内心的恐惧与压力,每天就到酒吧买醉,并要求酒保特调这杯,由三种纯度极高的等比例烈酒,两种含有微腥气味的果汁,以及辣椒、盐、醋、糖等调味料,将它们全部混合在一起,最后调制成色泽腥红,入口微辛带咸,却又五味杂陈,亦命名为“朱颜血”的特调酒,来纪念那些身处禁地,却无法脱逃的可怜女人。”
这时艾美随即追问道:“不对呀,既然那位吟游诗人能逃出来,其他人难道逃不出来吗?”
我骤然停下来,回头瞟了她一眼后,叹了口气继续道:“唉,恶魔岛上女人不是逃不出来,而是她们被那群惨无人道的恶魔,以非人道的残虐手段调教改造后,已经无法回到这个世界过正常的生活。因此那位吟游诗人,每当说完一则《朱颜血》故事,并一口气喝下这杯酒之后,总会望着手中的空杯,发出“穆思祈大陆上,又有一颗红泪,于焉堕落”的感叹。”
“有这么恐怖吗?”艾美似乎不以为然。
“呃……反正只是一则传说罢了,你当故事听听就好,干嘛这么计较它的真实性?”
“哼!就知道你在吓唬我。”艾美嘟着嘴说道。
“呵呵呵,信不信由你……”我露出深沉的笑意说道。接着,又往前走了差不多三分钟,我才停在一扇暗红色的门板前。
我举起手正准备敲门,就听到门板另一边,隐约传出女人骚浪的娇啼声。
“主……主人,我们待会再进去吧。”郝莲娜紧握着我的手说道。
藉着昏暗的油灯,我恰好捕捉到她一闪而逝的羞赧神色。于是我在她耳边悄声道:“呵呵呵,你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活春宫的好戏。待会儿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不妨也和我表演一场,让那些人开眼界……”
“啊!主人,你!”即使她浓妆艳抺,仍掩不住厚妆下的绯红。
“瑟肯叔叔,你们为什么不进去?”
“桑妮小姐,因为……”我忽然打断郝莲娜的话说道:“没什么,我帮依凡做最后的心理建设罢了。”接着我在门板象征性敲三下,并不等对方回应就直接推门而入。
门刚打开,房里就传来令人销魂的浪语:“喔……求主人……插、插深一点……啊……”
放眼望去,这处约二百平方公尺的大房间,置放了一个圆形高台,四周坐满了男人。在这别有洞天的空间里,这些人正目不转睛地,观赏台上的特殊表演节目,当中还夹杂几声粗重的喘息。
这时在正中央的圆形高台上,有一个全身赤裸,身材肥胖短小,头发微秃的年轻男子,半跪在一个年纪不到十八岁的赤裸女孩后方,奋力挺动他的下半身,在她流淌出蜜汁的肉壶里,进行激烈的抽送动作。
只要曾流连过风月场所的人,看到这幕香艳火辣的表演就明白,这里绝对是一处春色无边的销魂窟。
由于我对这些淫靡画面早就习以为常,所以情绪上并没有产生太大波动,可是没见过这种“大场面”的郝莲娜,此刻却不知所措地呆站在我旁边;就连以大胆着称的艾美,此刻也惊讶地望着前方,脸上不自觉闪过一抹臊羞的红霞。
“瑟肯叔叔……他们……这……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艾美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在我耳边悄声问道。
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怎么知道这里今天恰好办活动!?怪不得强尼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那么老板呢?他在哪里?”艾美不自觉往后挪了一下,神色仓皇地问道。
我漾着古怪的笑意道:“桑妮侄女,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算了!”艾美狠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道:“今天你如果不是我叔叔,我一定会将你打到娜娜阿姨认不出你来……”
此话一出,站在我旁边的郝莲娜忽然“噗哧”一声,抿嘴笑了起来。
我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道:“依凡,有什么好笑的!如果待会要你展示那件伟大的发明,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只见郝莲娜张大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主……主人,你该不会真的要……依奴展示这件内衣吧?”
我嘴角上扬,泛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道:“你放心啦,我当然不会要你一个人展示!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活泼可爱的桑妮侄女吗?有她陪你一块儿展示,你应该不会紧张了吧?”
“瑟肯叔叔!”艾美忽然阴沉着脸道:“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我不用做那么羞耻的事,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我故意装傻道:“咦?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没印象?依凡,你有听过吗?”
郝莲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这个嘛……依奴没有听过主人提起耶。”
“依凡!你!”只见艾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郝莲娜。
“桑妮,你生气的模样好可爱喔!我真想在你那张粉嫩的俏脸捏几下……”说话的同时,我慢慢伸出让女人又爱又怕的大手。
她一看到我的调情神手,顿时惊慌地边向后退边说道:“叔叔,我、我答应你当展示那件衣服的“模豆”!只要你那双手不要伸过来,一切都好商量。”
“呵呵呵,桑妮,你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好女孩……”我缓缓缩回神手,脸上自然流露出胜利的笑容。
郝莲娜随意扫视四周一眼,最后才向我悄声道:“主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们,那位有钱的金主究竟在哪里?”
“喔,我看一下……”我踮着脚尖,在黑压压的人群中飞快扫视一圈,却没发现熟识的脸孔。
“奇怪,路易士呢?”
当我望着神情亢奋的人群自言自语时,背后冷不防被人拍了一下。
“喂!瑟肯•比格吗?”
我的肩膀剧烈颤抖了一下,心里咒骂来人的同时,我强压下惊吓的情绪,表面上故作镇定对他道:“呃,我就是……这位大哥找我有事?”
只见站在我面前,一个个头虽小,但体格看上去结实强壮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道:“跟我来,老板在里面等你。”
我语带抱怨地嘟嚷着:“奇怪,我带着诚心诚意,来找你的老板合伙做生意,可是他却故弄玄虚耍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待会自己问老板,我只负责带路而己。”
冷漠的语气,尽管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碍于我正处于不利于己的环境下,又有求于他,我也只能把心中的不满暂时压下,拉起郝莲娜的手,用眼神示意艾美紧跟在我身后,尾随这名男子快步离开这处,已经逐渐弥漫着腥臭精味的销魂窟。
自从郝莲娜历经那次重大的情伤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她居然对我这双令女人又爱又怕的神手,没有产生太激烈的反应,让我可以享受情侣之间诸如牵手、搂抱、亲吻……等亲密行为;反倒是艾美,只要我稍微触碰她的身体,她马上变成性饥渴的荡妇,非得我亲自上阵,帮她泄去体内燥热的欲火才行,否则她就会像一头发春的性兽,拿着“细缩青瞑”在拉吾尔森林猛砍乱劈,或者直接逃到洞里,当着我们的面,不知羞耻地用手或光滑树枝,抚弄早己蜜汁狂喷的下体,寻求生理上的慰藉。
记得有一次,那时我们暂居“白木屋”──就是我们所居住的隐密岩洞,大约两个多月,艾美居然为了谁该去捡拾柴火的小事,和我起了不小的争执,结果吵着吵着,她竟气得抓起细缩青瞑刺向我;而我为了保住小命,不得不举剑格档反击,然后就这样莫名甚妙打了起来。
想当然尔,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决,谁胜谁负早有定论!
若不是郝莲娜及时出面打圆场,我恐怕已经变成缺手断脚的废人,或者脸上被划了个大叉的丑陋狰狞面孔。
后来,我趁着郝莲娜架住艾美时,本来只想冲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利剑,并狠狠掴她两巴掌,但没想到情急之下不小心碰到她强而有力的玉手后,她立刻瘫软下来,嘴里跟着发出哼哼唧唧,宛如经历一场性爱高潮后的娇吟。
当下为了报复她,我没有立即帮她解决那股钻心噬肺的欲火,就这样任由她躺在地上,嘴里发出怨妇嗔怨的骚浪呻吟。
先前我被隐形战甲所伤,在马利诺纪念医院昏迷疗养期间,这两个被我神手不小心触碰到的女孩,因为有“皇家光明神学院”的院长兼大祭司,施以八阶三级的光系治疗魔法之“圣光的祝福”,才暂时压制住她们体内狂燥的欲火,不过它的治疗效力,也顶多撑个十天左右而己。
如今没有这项高阶魔法治疗,再加上艾美也已脱离处女行列,使得她对于性爱的渴求更甚从前。
最后在郝莲娜百般哀求,并要求艾美献出菊蕾的初夜权,我才“勉为其难”帮她解除了,连续三天处于高潮状态的折磨。
这时我突然想到,艾美那次与我经历整夜的盘肠大战后,她第二天一早,红着眼眶,捂着弹手的俏臀,步伐虚浮蹒跚的狼狈模样,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瑟肯叔叔,你笑什么呀?”身后传来艾美刻意装出的娇甜嗓音,随即打断了我淫邪的思绪。
“咳、咳……没什么……”我轻咳两声,连忙转移焦点道:“这位大哥,我们还得走多久呀?”
男子陡然停下来,回头瞟了我一眼,随即指着前面朴实的木门道:“前面就是了,你自己进去吧。”
“哦,谢谢。”我随口敷衍道。
相较于另一个乌烟瘴气的房间,这个平凡朴实小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清新许多。
正前方开了一扇小窗,引进户外的阳光,明亮但不刺眼;藉由斜射进来的光线,我看到在左前方,摆了一张长形的原木桌椅,上头空无一物却又一尘不染,表示这里的主人有某种程度的洁癖。
蓦地,从我右前方的小门闪出一道淡黄色的娇小身影,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风来到我面前,迅速跪倒在地。
“比格主人,玛莉亚•高树向主人问好。咦,主人怎么变得那么老?”
我不答反问道:“呵呵呵,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奇怪,怎么只有你出来迎接,路易士呢?”
“弗烈逊主人正在穿衣服……”跪在地上的玛莉亚,忽然红着脸低下头说道。
“哦?你不用服侍他啦?等等!”我眼珠子一转随即笑道:“呵呵呵……原来是升格啦!嗯,你抬起头让我看看。”
“唔……是……”随着话落,玛莉亚怯生生地缓缓抬头。
天生带着一股傲气的美艳脸蛋,在我专情地凝视下,两颊自然浮现臊羞的红霞;白嫩的粉颈上戴着一只色泽火红,正中央挂了一个金色吊牌──象征最高性奴身份的水晶项圈。
若不是有她及肩的金黄色长发,以及微尖的下巴遮掩,我也不容易发现如此高雅奢华的颈饰。
我从上往下看,望着那对呼之欲出的半裸酥乳道:“你真厉害!想不到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就爬到总管的位子了。这要归因我调教有方呢,还是你天生丽质,正好合了路易士的口味?”
“呃……是主人调教有方,激发玛莉亚潜藏内心深处的淫贱奴性,而弗烈逊主人也对莉奴疼爱有加,莉奴才能拥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是吗,那么你站起来,让我看看你改变了多少?”
没想到,我好心伸出手想扶她起来,她却流露出畏惧的神色,并且向后跪退几步道:“比格主人,莉奴自行起身就好,不用麻烦主人……”
面对如此尴尬情况,我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哼!你当初好歹也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耶!现在有路易士当你的靠山,就忘了我这个旧主人啦!
“啊……主人,对不起!莉奴没有这个意思……”
我阴沉着脸道:“那你刚才的表现,又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恼怒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女孩时,右前方的小门忽然传来浑厚的嗓音:
“欸!瑟肯老弟,有话好说嘛!”
我抬起头望着这位年约四十,朝我迎面而来的身材魁梧男子笑道:“呵呵,路易士老哥,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玛莉亚现在是你的爱宠,差点就想出手调教她了。”
“哈哈哈!快别这么说!当初要不是你,我也得不到这么好的玩伴。莉奴,还不快谢谢前主人。”
“唔……谢、谢谢比格主人。”玛莉亚仍一脸忐忑。
我意兴阑珊地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今天的目的不是她。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又不是互不相识的朋友,为什么故意带我到“梦享台”,看那么无聊的节目?”
只见路易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瑟肯老弟,你是不是太久没来这种地方,所以忘了这里的规矩?”
经他提起,我才恍然大悟!
若要在特种行业拥有一席之地,那么为了自身利益着想,偶而进行某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也在所难免;因此无论背景实力再雄厚,仍不可避免产生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仇家。
于是这些特种行业的经营者,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会先派人带那些想要上门求见的客人,到特定的场所隔离一段时间,直到确定他们无害才会予以接见。
“啊!原来如此呀……呵呵,看来我真的离开这圈子太久了。”
“瑟肯叔叔,你们打什么哑谜呀,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此话一出,我就看到路易士的视线移到艾美与郝莲娜身上,那双带着淫邪意味的三角眼,顿时迸出贪婪的光芒。
“嘿嘿嘿,瑟肯老弟,你怎么不为我介绍这两位美人呀?”
“呵呵,路易士老哥,这位是我的侄女桑妮,另一位是我新收的奴仆依凡。”我随即转过头,故意板着面孔对两女大声道:“你们两个快向弗烈逊老板问好。”
路易士那双精明的眼珠,咕溜溜地转了几圈道:“呵呵,你们别那么见外,直接称呼我大叔就好。对了,瑟肯老弟,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还有,你大老远从欧格里跑来这里,不可能只为了探望我这个老大哥吧?说吧,只要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会尽量帮你。”
我从路易士话里听出,他大概以为我在欧格里皇朝犯了滔天大罪,所以才会乔装改扮逃到这里,然后向他乞讨一些“跑路费”。
“哈哈哈,路易士老哥,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不知道强尼前天有没有向你转达,我之所以跋山涉水,大老远从欧格里皇朝来这里找你,是想和你谈一笔大生意?”
路易士又贪婪地打量艾美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回到我身上,接着眼尾一挑道:“哦?说来听听?”
我看着他道:“嗯,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四个月以前,我在“加德鲁城”游玩,有一天在下塌酒店的床底下,无意中捡到几张奇怪的图纸……”
“等一下,你在床底下干什么?”
“呃……这个不重要啦!重点是我为了满足强烈的好奇心,就请人将图纸上的东西制造出来……你猜!我做出了什么?”
没想到,路易士的反应竟出奇地冷淡:“你说吧,我懒得猜。”
“呃……就是这个。”随着话落,我手上多了一副淡褐色眼镜。
“这是什么东西呀?”他的眼神终于绽放出不一样的光采。
我递给他道:“嗯……我称它为“透视眼镜”,你可以试戴一下。”
“哦?这名字听起来满新奇,有什么功用?”路易士戴上之后四处看了好一会儿,顿时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没什么特别呀!又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也看不到我隐藏在墙壁里面的保险箱……呃、不是,这眼镜究竟能看到什么?”
“路易士老哥,光戴上眼镜的确看不到什么,但是你看一下依凡,就会发现有趣的事情。”
“不就是个女奴嘛,有什么好看?”
路易士嘟嚷了几句,但他还是照我指示,将视线转到郝莲娜身上;在此同时,我也用眼神暗示郝莲娜,开始着手进行我们早已排练好的动作。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郝莲娜在这紧要关头,忽然和我闹起了别扭,怎么也不肯执行先前约定好的计划。
结果路易士摆弄鼻梁上的镜架,朝郝莲娜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随即语带抱怨道:“瑟肯老弟,你耍我呀!这副破眼镜也没什么特别嘛!”
看到他脸色微愠,正伸手摘下眼镜时,我不由得板起脸孔大叫:“依奴!”第三集第三章透视眼镜
郝莲娜听到我的怒吼,身体不由自主颤动一下,接着她皱起眉头,哀怨地望着我好一会儿,直到她确定我的命令不容置疑,她才轻叹了口气,玉指轻挑,缓缓解开系在腰际的丝带。
随着前开式长袍的衣襟逐渐敞开,自然滑落到手肘上,露出性感的粉颈与雪白的酥胸后,路易士难看的脸色先是楞了几秒,但很快就转为惊讶,最后变成目瞪口呆的错愕状态。
长袍里包裹的是一具无暇的娇躯,除了胸前两片差不多一个手掌大,色泽银白,上尖下圆的水滴状金属片,三个顶点各打了一个小孔,并以鲜红色的丝带串连吊挂在脖子上,遮住女孩高耸的胸脯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布料遮覆。
新奇惹火暴露的衣饰,虽然还没有到全裸的地步,但我心里却很清楚,此刻在路易士的眼中,郝莲娜的上半身其实与全裸没有两样!
她那光滑粉嫩的肌肤,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彷佛罩上一层透明薄纱;那对原本应该被包覆遮蔽的浑圆乳峰,在透视眼镜作用下,不但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就连乳尖上的两朵粉嫩嫣红,也毫不保留地尽收眼底。
而这也是郝莲娜,迟迟不肯配合我的最大原因!
试想,有哪个良家妇女,愿意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展现给陌生男人看?
当我望着她忸怩的神态时,不禁想起一个礼拜前,我把失败的隐形战甲拆卸下来,重新制成这两样东西展示给两女看之后,她们竟异口同声大骂:“无聊的变态!”
若不是我一再对她们晓以大义,并灌输“开放身体以报父母恩,一切都是为了美好光明的未来……”诸如此类的似是而非观念,这两个女孩说什么也不肯穿上这件由本人亲手设计,可以满足偷窥狂欲望的伟大作品。
这时我看到郝莲娜脸上不自觉浮现羞赧的神情,陡然想起前天她穿着这套隐形内衣,而我戴上了透视眼镜,一起交合狂欢的浪态时,我胯下的龙枪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受控制地迅速硬挺起来。
“瑟肯老弟,你的女奴身上穿的是?”路易士将眼镜反覆拿下又戴上,一脸惊疑。
这时我示意郝莲娜拉起长袍,她马上羞赧地躲在艾美身后,转身背对我们整理好服装后,回头过偷偷瞪了我一眼。
无视于她射向我的凌利目光,我泰然自若地胡吹自擂起来:“路易士老哥,想必你看出当中的奥妙了吧。嘿嘿,这就是我今天找你合作的大生意。刚才依奴身上穿的,我将它命名为“上天下地举世无双防火耐洗之超强防护铁奶罩”,又称为──隐形内衣!”
“这么厉害?”
“没错,就是这么厉害!”
我斜睨他一眼,自信满满说道:“路易士老哥,你别以为她身上只有小小两片,觉得没什么作用!这件隐形内衣呢,不但具有吸汗透气,还有保暖消暑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它在遇到危险时,还能保护女人最重要的胸部,抵御三十级以下的魔武值攻击。”
“瑟肯老弟,这种东西已经算是高级防护用具吧?你如果打算让售,应该到武器防具店找买主呀,为什么找我?”
我连忙解释道:“欸欸欸,路易士老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依奴身上穿的隐形内衣呢,和透视眼镜正好成为一整套;相信你刚才也见识到它的神奇之处,假如我们将它大量生产,然后你再让这里工作的女孩,穿上这件隐形内衣工作,接着让熟客都拥有这副眼镜……嘿嘿,这样一来,这两项新奇的玩意不就成了这家店的特色,甚至可以和凯瑞•金所经营的扬春阁互别苗头吗?”
路易士听完我所说之后,那双淫邪的三角眼瞬间绽放出两道精光,同时伸出食指,指着我奸笑道:“嘿嘿,瑟肯老弟,想不到你除了调教性奴外,做起生意也不含糊!嗯……这东西那你打算卖多少?”
“老哥如果有意愿与我合作的话,隐形内衣的成本大约两千五百里拉,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就以成本价卖给你;至于这副透视眼镜嘛,因为制工精细,所需要的材料也比较复杂……”我望着天花板,假装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假如单买透视眼镜的话,非得要卖四千五百里拉才行,如果整套购买的话,我就算你九折,你认为如何?”
“哇!瑟肯老弟,你价钱也开得太高吧!你这两样东西合起来卖,打完折也要六千三百里拉,唔……等于三千一百五十欧元耶!你知道吗,扬春阁贩售的“拟真傀儡”能插会叫,也不过卖五千欧元而己;而你这东西非得合在一起,才能发现其中的奥妙,如果只得其一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两者相较之下……你的东西实在贵得离谱!”
对此,我早就把事前想好的说辞搬出来:“路易士老哥,其实隐形内衣只是我初步的计划;当然啦,如果这么棒的商品只在你的店里销售,未免太糟蹋那个不知名设计者的心意……假如隐形内衣销售成功的话,那么我们还可以开发出外穿的服饰……”
说到这里,我主动走到他身旁,嘴角扬起深邃的笑意道:“你想想看,当你戴着透视眼镜走在大街上,那些良家妇女的赤裸胴体全都尽收你眼底……嘿嘿,这将会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呀!”
这时我看到他的眼角,不断瞟向艾美的娇躯,我立刻凑在他耳边小声道:“老哥,不瞒你说,桑妮侄女其实是我表妹,而她今天,也穿了另外一种款式的隐形内衣喔。假如你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叫她展示一下……”
听到这句话,他那双奸邪的三角眼,瞬间绽放出殷切且炽热的贪婪目光道
“瑟、瑟肯老弟,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从刚才就觉得奇怪,我以前在瓦兹城做生意时,也没听你提起还有大你一、二十岁的哥哥或姐姐,因此怎么可能忽然冒出一个这么大的侄女?嘿嘿,如果你能说服她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我们的合作计划。”
“果然是喜欢清纯小妹妹的变态色狼!”心里暗骂他的同时,我以几不可闻的音量,在他耳边悄声道:“嗯……老哥,你也知道小女孩比较害羞,你看莉奴是不是……”说到这里,我故意瞟了一直跪在地上,脸上浮现出局促不安神色的玛莉亚。
路易士听了之后,立刻对长跪于地的女奴道:“呵呵……莉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进去吧。”
“是。弗烈逊主人,比格主人,莉奴告退。”
正当玛莉亚起身时,我恰好看到她不自觉多看了艾美身后的郝莲娜一眼,才转头快步离去。
玛莉亚前脚刚离开,我已经来到艾美身边,在她耳边悄声道:“呃……桑妮侄女,看来你还是得出来亮亮相……”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她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不等她开口就紧接着道:“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他就喜欢清纯的小妹妹嘛!况且,依凡都这么大方地展示过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这样对她才公平呢?”
只见她嘟着性感的小嘴,神情羞愤地狠瞪着我,接着又撇过头看了郝莲娜一眼,随即以森冷的威胁语气,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悄声道:“瑟肯叔叔,我现在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过待会回去之后……哼哼,我再好好和你算这笔帐。”
“呃……只要你以大局为重就好……”我随口敷衍她几句之后,连忙回到路易士身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只见他听了之后大声笑道:“哈哈,瑟肯老弟呀,既然现在都没外人了,刚才我又只是匆匆一瞥,看得不是很清楚;嗯……你可不可以要求她们,把长袍脱掉之后,毫无保留地为我再展示一次呢?”
“啊……呃……这个嘛……”我转过头,面有难色地以眼神询问两女,不过从她们带着憎恨臊羞的复杂目光中我非常清楚,倘若真的答应他的要求,那么我回到白木屋后,会有什么凄惨下场。
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难得找到相识的熟人……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发财,我哪有可能轻易放过它呢?
内心挣扎许久之后,我当下把心一横暗想道:“哼!死就死吧!我就不相信你们敢谋杀亲夫!”
下定了决心,我马上开口道:“既然路易士老哥有兴趣,那么我当然要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罗。依凡,桑妮,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话刚说完,我就看见郝莲娜与艾美,竟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表情!
看到她们激烈的反应,心念流转间,我大概明白个中原由。
因为路易士提出的要求,已经超出我和她们当初协定的展示尺度;我甚至还从郝莲娜充满疑问的眼神中看出,她似乎很难理解,我为何会答应如此无礼的要求?
“瑟肯老弟,既然她们不愿意,那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们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可以离开了。”他特地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道:“哈,我得睡个午觉补充体力才行;刚才调教那些不听话的女奴,还真累人呀!嗯,大门在你后面,我就不送了……”
随着话落,他也将透视眼镜丢还给我,同时嘴角还扬起了嘲讽似的笑意,彷佛在耻笑我调教女奴不力,令我当场颜面尽失。
眼看财富就这么飞了,我的心情也在路易士转身离开时,瞬间荡到谷底;可是当他前脚刚踏进房门口时,我身后骤然响起郝莲娜的声音。
“弗烈逊老板,请您等一下!”
这时路易士转过头,露出疑惑的神情道:“咦?瑟肯老弟,这个女奴你究竟收了多久,为什么连基本规矩都不懂?”
“呃……哈哈……路易士老哥,我大概太久没调教女奴,所以主仆之间有些礼节我忘了教。唔……呵呵,想不到我把她交还给你才短短一年,玛莉亚竟完全臣服于你……看来我得向你好好学习才对。”
“嘿嘿,既然你这么说的话,这个女奴倒不如留下来交给我调教如何?我绝对会按照调教公会上的守则,教她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女奴。”
(雪特!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女人的头上!)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说出口又变成了:“呃……老哥真爱说笑!《高级女奴调教守则》第一条不是清楚写着:“自己的女奴自己教!除非女奴的主人没有获得调教公会认可,才能委托公会里的调教师,进行基础到高阶的养成训练。”既然我目前仍具备调教师资格,那么我认为还是由我亲手调教养成,这样才有征服她的成就感。你说是吧?”
“哈哈哈……说得好!真不愧是瓦兹城争相聘请的自由调教师……”路易士顿了顿又对郝莲娜道:“嗯,你叫依奴没错吧?你刚才对我大呼小叫,究竟有什么事?”
“唔……我……”只见郝莲娜从艾美身后走出来,站在她身旁低下头道:“我愿意按照弗烈逊老板要求,唔……再展示一次这套内衣……”
“哦,真的吗?”路易士倏地眼尾一挑,并将视线转到艾美身上道:“桑妮小姐呢?”
由此可知,他的主要目标仍是艾美。
可是当事者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阴晴不定;一时之间,原本热络的气氛蓦地寂静下来;还好沉默的氛围持续不到一分钟,绑着麻花辫子的褐红色长发女孩,终于松开紧抿的下唇道:“我……我也愿意……”
得到清纯女孩首肯,路易士的脸上终于露出淡然的笑容。“呵呵呵,桑妮小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欣赏你曼妙的身材喔。”
“嗯……”艾美忸怩不安地,扭拽着垂挂在两肩的麻花辫子应答道。
“桑妮小姐,我看就由你先展示吧。”
路易士话刚说完,艾美随即抬起头发出“啊!”的惊呼声,但很快又红着脸低下了头;而那双经过长期武术训练,原本应该稳重有力的柔荑,此刻却微微颤抖地紧拽着腰际的丝带,看上去就一副仓皇无助的可怜模样。
尽管我当下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之意,但不知为什么,我内心又生起另一股想要看她出糗,甚至任人凌辱的心态。
或许是心境使然,亦或一种报复手段?当我脑海里闪过,她之前对我种种不友善的态度,心中那股薄弱的恻隐之心,顿时就被我强大怨念给淹没。现在我只想看到她,全身上下被人看光光的羞赧神色。
“或许这就是我潜藏在内心深处,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她的怨念吧?”我为自己找了个理所当然的藉口。
当下,我感受到蛰伏在内心深处,那道宛若封印的调教师魂魄,似乎有“破印而出”的征兆。
在怨念淹没理智下,我竟不自觉说出:“桑妮,既然弗烈逊老板开口了,你还不快展示身上穿的款式……”
话刚说出口,我就看到艾美轻扯丝带的小手骤然顿了一下。
“桑妮小姐……”路易士露出不耐烦的脸色催促道。
在这最后关头,艾美忽然松开手,低着头嗫嚅道:“对不起!我……我做不到!”
路易士乍听到这句话,原本流露出的淫邪笑容刹那间转为错愕;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叹了口气道:“算了,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难掩夹杂了失望、愤恨、惋惜的复杂神情。
郝莲娜看气氛不对,连忙出面打圆场道:“弗烈逊老板,请你别再为难桑妮小姐,我可以代替她展示给你看。”
没想到路易士却阴沉着脸喝斥道:“雪特!谁要看一个不知被几千人操过的烂货!要不是瑟肯将你当成宝,光看你如此低俗的打扮,我早就派人抓你去梦享台,和小翠一块儿取悦那些,喜欢亲自上场表演,炫耀自己性能力的客人了。”
“你这只变态的死肥猪,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当我听到艾美口出恶言,当下暗叫一声“不好”的同时,身体也跟着挡在路易士身前。
“桑妮,你怎么可以对弗烈逊老板如此无礼!还不快向他道歉!”
尽管我对她挤眉弄眼,暗示她要以大局为重,可是她不但无视我的小动作,还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大吼道:“瑟肯•比格!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今天他如果只侮蔑我一个人,那么我还可以默默承受,可是她竟然将……依凡说得那么不堪,那我再也无法默不作声,任由他继续羞辱下去!”
“桑妮!够了!”我大声叱喝道:“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艾美紧握着拳头,额头浮出愤怒的青筋道:“我不管!今天这头恶心变态的死肥猪不向我们道歉,就算“孤独战神”加孟德•凯西挡在我面前,即使要我付出这条性命做为代价,我仍然会尽全力──轰、杀、他!”
“瑟肯•比格!这个说话歹毒、脾气暴躁的贱人,真的是你表妹?哼!假如我有一个这么不懂规矩的表妹,早就送去调教公会好好调教了……”
“你还敢说!”
此话一出,艾美身上的前开式长袍竟无风鼓荡起来;刹那间,一股无形但强大气劲从她身上骤然迸出,宛如滔天巨浪般朝我涌来。
熟悉的暴走怒容,许久不见的狂傲气劲,瞬间交织成一幅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为了自身安全着想,我此刻也顾不了路易士的安危,迳自在第一时间奋力向旁跃开闪躲,完全不敢直攫其锋。
“喔!可怜的路易士•弗烈逊,愿孤苟大神与你同在!”我衷心地为对面的色狼祝祷着。
出奇地,当我从地上翻滚而起时,并没有听到中年男子痛苦的惨号,或重物飞出落地后的沉闷撞击声;等到我站定望着路易士的方向,发现他竟好整以暇,面露微笑地看着艾美。
“呵呵呵,瑟肯老弟!想不到你表妹不但长得漂亮可爱,内武术也不差呀!
从她刚才迸发的气劲来看,她的武力值恐怕已经达到二十级以上吧?哈哈哈,真有趣……”
我惊愕地看着他道:“路易士老哥,你……”
以我对他的熟识度,完全看不出他身怀绝技,更遑论他能从容不迫地,挡下艾美沛然狂暴的气劲。
看着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瑟肯老弟,你的表妹居然出手伤人,你说这笔帐我该找谁算呢?”
我眼珠子一转,随即开口陪笑道:“路易士老哥,你何必跟一个小女孩计较呢?嗯,不如这样吧……我待会请你到“弗蒙斯特卡巴”餐厅摆一桌赔罪酒,由桑妮亲自下跪,捧酒向你磕头认错,然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瑟肯老弟,我看你真的太久没出来混了,什么规矩都忘光啦!今天要不是我皮厚肉粗经得起打,这里早就发生惨绝人寰的命案了。你自己说,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光摆一桌赔罪酒就能善了吗?”说到最后,路易士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恐怖,连带语气也变得异常冰冷。
艾美这时也不甘示弱,态度强硬地吼道:“死肥猪,你想怎么样直接冲我来就行,没必要将其他人也牵扯进来!”第三集第四章巧取豪夺
“啪、啪、啪!”
路易斯边鼓掌边竖起拇指赞许道:“桑妮小姐果然有情有义!真不错!既然你打算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么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肯做我的性奴,刚才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
“你这只被精虫灌满脑子的变态肥猪!”
艾美强而有力的粉拳握得更紧,我在旁边隐约听到几声,骨节用力挤压所发出的喀啦脆响。
只见她脸色铁青地怒吼道:“如果要我也刚才那个女奴一样,以这么谦卑的态度服侍你,那我宁愿去死,也不要活得这么没尊严!”
“桑妮,你别再说了!依凡,你快带小姐回家反省忏悔,别让她继续在这里惹事生非。”
我以眼神示意郝莲娜带着艾美离开的同时,连忙来到“准金主”身旁道:“路易士老哥,没想到好好一桩生意就这么搞砸了,真不好意思。呃……如果你没其他吩咐的话,那我就先带她们回去,过几天再上门向你请罪。嗯,我就不打扰你午睡啰。”
“等一下!瑟肯•比格!”路易斯猥琐的贼眼一挑道:“这样就想走啦?你当这间情欲酒吧是你开的,可以来去自如吗?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你们三个都别想走出这里!”
“安德烈!”他对着偌大的房间大叫。
随着话落,原先那名引领我们来到这里,体格结实强壮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并立即堵住了大门口。
望着安德烈面露凶光,手持大刀傲然而立的模样,我忍不住气愤地大吼道:“路易斯•弗烈逊,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路易斯缓步踱到桌子后方,一派轻松地坐在椅子上道:“呵呵呵,你们放轻松一点,别那么紧张嘛。对了,你们不是一直想和我谈生意吗,那我们现在可以好好坐下来谈了。”
看到这情形,再咀嚼他话中的含意,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猛然醒悟过来。
“圈套!这是你一开始就设好的圈套,对不对?”
“呵呵呵,瑟肯老弟,你这句话说得太重了吧!你没事带着一位拥有四阶以上武术修为的强者来这里,那么我叫贴身保镳进来,保护我个人安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可以说我设下圈套?!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来找我谈生意?更何况,我们这么久没连络,我多少都得防范像你这种,不属于任何势力的自由性爱调教师,做出不利于我的举动吧?”
尽管他说得义正词严,但只要明理人一听就晓得漏洞百出;只不过,眼下所处的环境对我们非常不利,在顾虑到人身安全下,我也不想与他逞口舌之快。
心念流转间,我向两女打了个伺机而动暗号的同时,也对路易斯虚应道:“不知道老哥打算怎么谈?”
只见他有恃无恐地靠在椅子上,双手拨弄小指上的黑色水晶指环道:“我们条件很简单,这两个女人留在这里为我工作,你将捡到的图纸交给我。”
我楞了一下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两万里拉!”
路易斯伸出两根手指,嘴角斜扬笑道:“我打算用两万里拉做这笔生意……我想你有了这些钱,应该可以逍遥快活一阵子。”
“路易斯•弗烈逊!你别欺人太甚了!”我握紧拳头,不顾后果地大声咆哮道:“雪特!你当现在举办“买青葱送萝卜,买内衣送女奴”周年庆优惠拍卖活动呀!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奴,最差的货色至少也有十五万欧元以上的身价……你不觉得这价钱开得太离谱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可别忘了,以前在瓦兹城时,是谁帮你调教那些桀骜不驯的女孩?你那时候的态度,和现在实在差太多了吧!?要不是你之前对我还算不错,我也不会把你当成值得信赖、可以合作的伙伴,向你介绍这么好的生意。”
“嘿嘿!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还不具备调教师资格,只能干那些被你玩烂的破鞋,还得付你调教费的时候,你知道我内心有多不爽吗?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收点利息回来,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我紧握拳头,强忍着怒气道:“如果我不答应你提的条件呢?”
他神色平静地拨弄指环道:“我不久前听到一个小道消息:听说在半年前,有三个原属于皇朝禁卫军的军官,因起了贪念而盗取军方机密资料,打算拿着这些资料献给敌方势力,换取某种程度的利益。他们卖国求荣的行径,对皇朝产生极大威胁,所以这几个人就成了全皇朝亟欲缉拿的头号通缉犯。据说,他们最后现身的地点在亚斯德港,而且极有可能逃来苏里亚帝国……你知道吗,为了缉拿这几人到案,皇朝竟悬赏三百万欧元,嗯……大约六百万里拉……”
说到这里,他陡然斜睨了我一眼道:“根据我收到的消息,这三名头号通缉犯的特征与你们还满相似的……如果说,我把你们当成犯人抓起来,送回欧格里皇朝领赏金,嘿嘿……那么我不但可以赚一大笔钱,还能得到那几张图纸……”
不经意瞥见两女脸色骤变,我不禁暗骂一声“雪特”,表面上却强自镇定道:“呵呵呵,路易斯老哥,我曾经听一个结业于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的学员说过,如果情治单位发现平民百姓提供或谎报不实资料,那么他们也会严惩不贷……”
“这点就不用你费心了!”只见路易斯吊着那双三角贼眼,得意地笑道:“到时候我只把你们划花脸的尸体缴交上去,再弄几个那些官员需要辨识的东西,那我怎么可能有事呢?”
“哼哼……”一开始态度保持卑微的郝莲娜,这时突然一反常态冷哼道:“弗烈逊老板,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那也别怪我们下手太狠!”
“狠”字刚出口,郝莲娜已将手中凝聚出有如拳头大的石头,朝堵在门口的持刀男子掷去,并立刻闪身到我背后!
在此同时,外表清纯可爱的艾美,也一扫先前清纯可爱的模样,在原地拔身而起,抡起了看似无害,实则带着狂猛气劲的粉拳,直接轰向路易斯!
由于事发突然,路易斯根本来不及应变,当下就被艾美四阶拳术──“凤鸣拳”,打得左支右绌。
当郝莲娜闪躲到我身后时,我立刻在身前半公尺处,布下了“风水同源”混合障壁,预防猝然而至的冷刀暗箭;接着我立即摆出长风拳的起手式,凝聚起修为不高的气劲,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那位紧握大刀,与我们对峙的安德烈。
顿时,我身前的“风水同源”外层狂风卷动,内层水瀑翻流,形成一道风水二系混合的二阶六级坚实障壁,足以抵御五阶以下的魔法及武术攻击。
若不是混合魔法有加乘效果,凭我如此低微的修为,怎么可能周旋在魔法及武术各所擅长的女孩们身边,始终安然无恙?
只可惜,原本我以为,就算郝莲娜的石块攻击伤不了他,也应该可以产生威吓作用;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个头矮小的家伙,非但不闪不避,甚至将她激射而去的两颗石块一劈为四,当场展现出精湛深厚的刀法。
当我看着他凝神沉气,双手握刀高举过头时,身后的郝莲娜亦同时发出低沉且平稳的吟唱:“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天神之泪,掩埋眼前的敌人吧!漫天石雨!落!”
郝莲娜刚吟唱完咒语,上方深褐色的原木屋顶,随即响起石块重击时发出的轰隆沉鸣。
安德烈无视头顶上方的异常声响,口中大喝一声“杀”!之后,随即举刀拔地而起,朝我们当头劈下。
刹那间,我彷佛感觉全身上下,被一股凌厉无匹的无形气劲笼罩住,完全找不到全身而退的死角。
直到我们退靠在墙壁上时,安德烈已经来到我和郝莲娜身前,手中那把霸气无俦的大刀正以抽刀断水的狂傲气势,朝我们头顶当头劈下。
蓦地,咻咻刺耳的风切声,骤然窜入我耳里!
当我抬起头,随即看到布在身前一公尺处,外层卷动风壁正迅速向内凹陷,而里层翻腾的水幕也开始向两旁分开!
看到这情形,一股冷飕飕的寒意瞬间从脚底凉到头顶,全身毛孔浮出了无数地鸡皮疙瘩,让我当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不到我这招赖以保命的唯一防御绝技,在那道隐约发出银色刀芒,毫无花俏直劈下一分为二,根本不堪一击。
刹那间,魔力急遽消失殆尽,而我再也凝聚不出一丝魔力,强化风水同源的防御障壁。
下一秒,我感到喉头一甜,随即喷出一蓬血雾,接着身体就无力地向后躺倒在两坨坚硬的金属片中,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快用三阶石化术呀!”
我强忍着晕眩欲呕的不适,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大吼着;而早已蓄势待发的长风拳,亦拼着断臂的危险同时向上轰出。
“砰!”
“唔!好痛呀!”我嘴角淌着一抹鲜血,握着拳头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嚎。
我用力甩了甩手,定眼一看才发现,安德烈的情况比我还惨
只见他双眼紧闭,侧身倒在一片血泊当中;原本持刀的双手,现在只剩下手大臂连在肩膀上,另外在他前方不远处,则散落着两只紧握一把大刀,宛如手肘的土黄色石棒。
如此诡异的景象,令人看了之后不禁感到怵目惊心。
虽然我不知道他此刻是生是死,但我想他这辈子,再也无法拿刀砍人了!
低头望着比平常还要大上两倍的红肿拳头,一股锥心的刺痛瞬间油然而生,令我当下忍不住又大声哀号起来。
“老公,现在不是喊痛的时候,我们快去帮艾美!”
郝莲娜竟不管我死活,直接拉起我红肿的拳头,急忙加入另一个战局。
可是我们才刚接近战圈约三公尺外,就被他们打斗时溢出的无俦气劲挡下,再也无法欺近半步。
我倚靠在郝莲娜肩上,捂着硕大的拳头,心急地望着前方激烈的打斗,脑海飞快地思考脱身之计。
从战圈外,我看到艾美忽上忽下地飞翔跳跃,完全不留情地攻击路易斯的全身要害!
她的拳头虽然看似细小无力,可是拳势却灵动刁钻,劲力十足!每一拳击出后,拳头上沛然的螺旋气劲,划过平静无形的空气,隐约产生宛如凤凰鸣叫的清吟,完全展现出凤鸣拳的精髓──“拳势灵动如风飘逸,拳劲狂俦若凤啼鸣!”
相较于艾美以快打快的凌厉攻势,路易斯就显得保守谨慎许多!
无论艾美的拳势多刁钻,他总是以沉稳的掌势一一化解,守得滴水不漏。
看着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而大门的另一边,此时却隐约传来骚动的声响,我心急地对身边的女孩道:“娜娜,你快想办法呀!”
“我也很想呀,可是我修炼的是土系魔法,攻击范围不分敌我,所以在这情况完全派不上用场。倒是你,现在还能放一些风刃、水柱之类的低阶魔法干扰他们吗?”
我努力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将好不容易凝聚出来的小水泡,摊放在手掌上给她看。
看到这情形,她忍不住对我摇头叹息,然后向仍在拼斗中的女孩道:“艾美,别打了,快彻!”
这句话刚说完,她又开始吟唱起魔法咒语:“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解除您的魔力,让我进入神圣的殿堂吧!移形换影!开!”
吟唱完咒语,那道有一扇小窗的墙壁随即消失无踪;顿时户外炽热的阳光直接照射进来,使得原本微亮的房间,瞬间变得耀眼起来。
趁着双方视觉暂盲的几秒钟,郝莲娜大吼道:“艾美,现在!”
此话一出,她已经拉着我率先冲出,而久攻不下的艾美听到这句话,随即朝路易斯踢出狠辣有力的一脚。
没想到路易斯迅速侧身让开致命的飞踢,同时改掌为拳,后发先至地一拳击中了艾美柔嫩无赘肉的光滑小腹。
刹那间,一道黑色光芒闪过,结果艾美的小腹骤然发出金铁交鸣的“锵铛”脆响,而她则像一具被抛飞的断线傀儡,眨眼间已越过我们头顶,直挺挺地坠落在半松软的泥土地上,当场扬起了漫天尘土。
尘埃尚未落定,耳边已传来艾美痛苦的惨号声:“啊!”
郝莲娜焦急地放开我的手,冲进烟尘弥漫的尘土里大叫道:“艾美!你没事吧?!”
我半跪在地,望着前方的尘漫,正想出声询问时,身后却传来愤怒的暴吼:“别跑!”
可是吼声甫落,我的后方立即传来屋顶倒塌的轰隆声响!顷刻间,塌陷的地方扬起冲天尘埃,一下子就遮蔽了耀眼的阳光,令我周遭五十公尺范围内骤然变成一片漆黑。
“噗……噗……咳、咳……”猝不及防下吸入了漫天烟尘,令我的眼泪鼻涕瞬间狂泻而出。
“咳!快走!”身边不时何时冒出郝莲娜的声音,我的身体随即被人架起,并趁着一团混乱逃离现场。
我被两女连拖带拉,历经一番生死追逐,才狼狈地逃离塞弗列卡大道上,随手抢了一辆从我们身旁经过的马车,匆忙逃回了我们暂居半年的白木屋。
可是当我坐在地上喘气稍做休息,艾美已经在郝莲娜的指示下,匆匆收拾随身事物,丢弃不重要的累赘东西,再次拉起气虚无力的我跳上抢来的马车,迅速离开这座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
“老公,你还好吗?”郝莲娜坐在车厢里,为我擦拭嘴角干涸的血痕时,脸上自然流露出焦虑关切的神色。
“师父说我是衰神再世,没那么容易死……嗯,艾美呢,她没事吧?”我斜靠在车厢里,捂着经过包扎后的“大拳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说到这个,还多亏了你那件变态的垃圾,艾美才只摔不伤;否则的话,我不但要驾驶马车,还得分心照顾两个伤员……”
听到她半褒半贬的言语,我也不以为意道:“呵呵,因为我是天才嘛!哈哈哈,唔……咳、咳……”
“喔,你也真是的,知道自己有伤在身,还笑那么大声……”郝莲娜轻拍我的背脊埋怨道。
“呵呵,好不容易得到娜娜老婆的赞许,我感到特别开心!这不就证明,我已经不再是一根没有用的废柴了?”
想不到她却不以为然道:“啐!你难道没听过“废柴不管摆在哪里,它也只有送进火堆里燃烧的命,永远不可能成为主要支柱”吗?”
我楞了一下道:“呃……你那么喜欢当废柴的老婆呀?”
“哼!不理你!”随着话落,郝莲娜真的别过头望向窗外。
为了不让车厢里的气氛过于沉闷,我连忙找了个话题道:“娜娜,刚才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直接用土墙术或石化术,阻挡那个持刀的家伙,却用漫天石雨攻击?”
郝莲娜闻言,随即回过头狠瞪了我一眼驳斥道:“你又不是没见识到他那把刀的威力,所以我用了也于事无补呀!况且土墙升起的速度慢,又挡不了这么霸道的刀势,如果我贸然使用你说的战术,说不定还没挡下他,我们就已经被砍成肉酱了。”
听到这句话,我更感到纳闷:“那你的漫天石雨……为什么不直接落在他头顶,反砸在屋顶上?”
此话一出,没想到她顿时低下头,露出羞愧的神情道:“呃……那是因为我一时之间,竟忘了我们并不是待在户外……”
听到这个绝倒的答案,令我当下无言以对。
郝莲娜看到我愕然的神情,连忙为自己辩解道:“老公,反正那栋房子最后因受到漫天石雨攻击,加上移形换影的缺墙作用,让屋子无法承重而坍塌,我们才得以有惊无险地逃了出来……”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唉……算了。”
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虚的神情,但我此刻晕眩欲呕的感觉始终没有纾缓的迹象,因此我也懒得和她计较。
车内寂静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娜娜,我们为什么要逃,你又打算逃到那里?”
“这就奇怪了……之前我听到有人自诩自己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才耶!他怎么可能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没有?”郝莲娜嘴角漾起深邃的笑意,故意揶揄起我来。
“呃……天才也分好几个等级嘛!我只不过在某些方面,比你们厉害一点而已;假如我什么都知道,那孤苟大神的位子早就该换我坐了!唉,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和人谈生意就遭人算计……”我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问道:“我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路易斯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强者……这次我总算学到教训了!”
“可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郝莲娜接了我的话尾道:“你想想看,我们来到苏里亚帝国半年多,既没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也没看到禁卫军反间组在此活动的迹象,那个变态色老头,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听了郝莲娜冷静的分析,我心中一凛!
这次的事件果然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