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传说(全本)-2

  
第三章鸿蒙受教

“阿妈!我回来啦!”在门口时,阿羽便嚷嚷了起来。今天他实在是很高兴,因为他给阿妈带回来一大块獐子肉,可以给阿妈熬肉汤了。
待到进了门后,他便怔住了。
堂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正低头喝茶,而他的阿阿妈正和她说笑着。
一见阿羽进来,阿妈停止了说话,慈爱地看着他笑道:“呀,是阿羽回来了呀——来,正好,来见见柳老师!”
阿羽一怔,便要随着母亲的话开口称呼时,却见那个“柳老师”抬起了头。
阿羽的心猛地一跳!
天啊,她好美!
在他的眼前展现的是一张精致如画的俏脸,那抹了淡妆的容颜上真个是肤若凝脂、眉若春山、眼若秋水、唇若涂朱……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冒出了九公给他看过的那些古书里对美女的描绘。
就这么坐在那里,她的浑身上下便自然地充溢着一种与娴静淡雅的知性美,令他看得目眩神迷……
“啊,原来你就是阿羽呀——嗯,你的眼睛好亮哦!”说着,柳老师竟起身向阿羽走来,高挑的身材轻盈地款款摆动着,齐耳的短发随着她的步伐轻灵飘逸地跃动。堂屋的光线并不怎么亮,但是眼前出现的这个男孩的一双如暗夜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却立刻深深地吸引了她。
一刹时,阿羽全身的感觉似乎变得格外的灵敏积极起来,柳老师走过来时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在他的心镜里印下。
他清楚地嗅到她裹在白色套装里那苗条而不失丰腴的身体散发出的阵阵不同于阿瑶的体香——阿瑶是清新健康的,而她是浓郁芳香的;他甚至能感觉出她那被衣物遮蔽这胴体的每一条流动的夸张曲线……
“你好,阿羽!”柳老师停在了他的面前——她发现这个男孩子的个头刚到自己的眉际,而自己的身高已经足有一百六十八公分之高——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炎荒羽注意到,这只手是那么的纤长细嫩白皙——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未伸出自己的手。
“呃……我叫柳若兰……你叫什么?不会就叫阿羽吧?”见自己友好伸出的手未得到呼应,柳老师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忙掩饰地进行自我介绍,同时想缓和气氛地打趣阿羽。不知怎么的,在这个大男孩异常明亮的眼睛的大胆注视下,她竟有些心慌,脸也似乎有点发热,手心里甚至隐隐地沁出了汗水……
“我叫炎荒羽。”阿羽终于微微地笑了。他清楚地将面前这个美丽——不,是惊艳的柳老师柳若兰不自在的反应尽收心湖。
看到面前的亮眼睛男孩终于对自己友好地笑了,柳若兰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她忍不住拉起他一只手,亲切地道:“你叫我一声柳老师好不好?”
炎荒羽笑了,他突然由开始时对这个柳老师产生的出于异性本能的观感里多了一份亲近感。
“柳老师!”他大声响亮地叫了她一声。
柳若兰被他突然大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便开心地笑了:“哎!”她也脆生生地大声应了一声。
堂屋里顿时气氛轻松融洽起来。
“阿羽这孩子,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才见到老师就变得调皮——柳老师您别介意,回头我教训他!”炎荒羽阿妈忙替儿子的调皮向柳若兰表示歉意。一面说着,一面却似嗔实疼地瞪了儿子一眼。
“啊呵呵,没有什么的,阿羽他这么机灵,我很喜欢的……”柳若兰笑着说道,不过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对了,阿羽的名字好有个性呀——怎么写的?”柳若兰笑着捋了捋耳边松开的一缕发丝,不经意问道。
不料话一出口,便见阿羽的阿妈脸色一黯,神情开始不自然起来,眼光也游移不定的。她不禁感到奇怪,再看看阿羽,也是一脸的不自在,手似乎也不知往哪里放了。
“对不起……我……也许我不应该问的——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说了——实在是对不起了!”柳若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触及人家的禁忌了。不过她也实在有些不解,她来这个地方之前,就曾经听说过这个坳子里群居着好几个民族,这在别的地区是极罕见的。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些老百姓却能够和睦相处,完全不似其他的地方,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相对固定的生活群体。她来之前也曾就有关这些民族的禁忌喜好等等专门作过一番恶补,但她却怎也想不到,竟有人对别人问自己的姓名也禁忌的!
“不……不是的……”炎荒羽看了看他阿妈,见她低着头不作声,想了想,便上前拉了拉阿妈的手,轻声道:“阿妈,就说吧,我没有事的……”
此语一出,柳若兰更是惊讶了,敢情这禁忌还是出在这个亮眼睛的男孩身上?真是怪了事了!
“阿羽,可是……”阿羽阿妈似乎有些心疼儿子,语气十分的迟疑。
“真的,阿妈,你说吧,我都这么大了,没有事的,我不会瞎想什么的……”阿羽紧紧握着阿妈的手,安慰她道。
“那……我就说了……”看着儿子明亮澄澈的大眼睛,她下定了决心说了出来。
柳若兰听了后,这才明白为什么阿羽的阿妈要这么犹豫了。
原来,炎荒羽的母亲,也就是炎女,丈夫本来就是孤儿,很早就病逝了。山里规矩,嫁出去的女人,不好得再回阿妈家,更兼阿妈家隔了几百里的山路,来去交通极为的不方便,故而家里只剩下了她一个寡妇。
炎荒羽本来是个弃婴,是炎女一次在河边打水,路过一片叫做“荒林”的地方的时候发现后捡回家来的,那时他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了。
女人的母性本能促使她将阿羽抱回家来抚养,由于她姓炎,阿羽便也就随了她的姓;在起名的时候,村里的人说这个婴儿既从“荒林”捡来的,当真是命若片羽,就叫“荒羽”吧!“炎荒羽”这个名字就这样叫出来了。
由于没有丈夫,身边却多了个婴儿,虽说大家都知道是捡回来的,但却没有人愿意再娶炎女。而炎女也为了害怕再找一个男人会待阿羽不好,便也就索性不再嫁人了。
只是阿羽始终没有父亲,大一些后,便有邻村的孩子在玩耍中骂他是个没有父亲的野种。待他哭着喊着回来问炎女的时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自那以后,他便变得沉默寡言,而炎女虽然后来同坳子里的人一起去邻村讨回了公道,但却再也无法挽回儿子被伤害的心灵。也因此,这件事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成了一个禁忌。
现在她说出来后,见儿子没有了从前的痛苦神情,惴惴不安的心情才放了下来。
“哦……是这样的……”柳若兰沉思一会儿后,想了想,道:“那你们有没有出去查过呢?照说这个地方那么偏,如果有女人生孩子,一定会有线索留下来的——只要一个一个地排查,就总会找到阿羽的亲生父母的呀!”
“不!我不要!”岂料她这话一出口,立刻招致炎荒羽的强烈反应:“我才不要那个从来都没见过的爹阿妈哩!我只有一个阿妈,就是现在这个阿妈!”他疾口说道,胸膛一阵地起伏,显是极为激动。
“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炎女和炎荒羽不高兴地看着自己,柳若兰慌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阿羽的亲生父母应该承担他们应负的责任……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的……”说着不觉暗自后悔——这是个明摆着的法律问题,但在这个偏僻落后的山区,她这番话说出来不等若一堆废话么!
“啊……我们也没有什么……不过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儿实在太……请柳老师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炎女很明显地下起了逐客令——对柳若兰的好感,在她那句话说出口后,便荡然无存了。
柳若兰也知道自己再这么呆下去,实在也是难堪,便忙知趣地站了起来,歉然道:“十分对不起……我实在不应该那么说的……那好,明天就叫阿羽到村子的晒谷场去吧……”见炎女愈发冷淡的神情,心下更是后悔多嘴,便急急向她和阿羽打个招呼,逃也似地离开了。
待柳若兰走远后,炎荒羽便去关了门。
“阿妈,那个柳老师也没有什么恶意的,你不要生气,把身子气坏了就不好了……”他回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劝解炎女道。
“唉……”炎女叹了口气,将儿子搂进怀里,疼爱地抚弄他的头发,无力地道:“阿妈知道,她是从外面来的,懂得道理比阿妈多。阿妈不生她的气,只是心里头……”说着,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了阿妈,柳老师是哪里来的?她到我们家来作什么?”炎荒羽忙将话题岔开,分开母亲的注意力。
“哦,对了,你不提我差点给忘了——她是外面调来的,说是什么支援穷苦山区教育的——阿妈也搞不太清楚是什么,不过听她说好象也就是识字看书什么的——对了,你赶紧去问你九公去,他一定知道的!”炎女一面想一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象醒了过来似的,忙不叠地催促儿子去找九公。
“哎!我这就去——对了阿妈,后屋里有一块獐子肉,其他的柴禾蕨菜什么的也都在那儿,你回头拾掇拾掇啊……”炎荒羽走到门口,又回过来叮嘱他阿妈:“我多带了些回来,你把多的给阿玉嫂送去吧!”说完后才又出了门。
看着儿子如此懂事,炎女欣慰地叹了口气。
蓦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腹部传来,她的脸色登时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呀……”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同时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顿时疼得一阵剧颤,整个瘦弱的身子也在竹椅上紧紧地蜷缩成了一团……
大颗大颗的汗珠迅速从她的额头沁出,再滴在地上,渗入地面……
她急一把抓起桌上柳若兰喝过的茶杯,抖着手将里面的茶水倒掉,然后迫不急待地将茶杯紧紧地抵在了疼痛的部位——茶杯立刻陷了进去,原来那个部位已经有了一个凹陷下去的洞。如果九公在的话,一定看得出来,那个部位正是肝脏……
“哦……是这样的……”九公听完炎荒羽关于昨天及今天修习“混沌诀”时出现的“目至镜留”和“物过囿形”境界,以及他数蚂蚁时的情形后,低声地吟哦起来。
炎荒羽紧张地看着九公,长期以来,九公便是他心中的一个迷,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在他心目中,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有经过了九公的认可,方才算是成功的——这一感觉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里。
“阿羽啊……”九公终于开口了,炎荒羽忙竖起耳朵倾听。只听九公缓缓道:“你知道‘混沌诀’为什么要从‘混沌六知’入手呢?”不待炎荒羽回答,便自问自答道:“因为一个人如若想想完整地认识一个事物,就必须运用他全部的感官能力来进行探查,特别是对那些复杂的事物,就更需要这么做。也就是说,只有将‘混沌六知’综合起来使用,才能有更多的把握认清事物的真相!你现在仅仅用了其中的‘二知’,就能够达到将一整个蚂蚁群体数出来,正说明‘六知’配合起来使用的威力!”见炎荒羽连连点头,便接着道:“当你的‘混沌六知’掌握得越全面,越完整,那你对事物的判断能力就会越强大——到那时,就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数数位这么简单的事情了,你还可以用它在更多的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见炎荒羽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九公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些,忙不好意思地笑笑,停下来喝了口水,才接着说道:“其实昨天说要你数蚂蚁,也就是想训练你‘六知’配合的能力,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已经达到了其中的‘二知’——这样,反正‘六知’的练习方法你也已经知道了,从今天起,你自己去练,九公不再指导你这方面的东西了……”
“那你不再教我了吗?”炎荒羽情急下忍不住违反规矩插嘴道,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这点,赶忙以手掩住了嘴,一面忐忑不安地看看九公。
“九公只是说不再教你这些方面的东西,并未说不教你其他的啊!”九公笑着道,对这个且徒且孙的孩子越发的疼爱。
“喏,我们出去吧,外面我给你做了些小玩艺儿给你玩哩!”说着便站起了身子。炎荒羽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二人转到九公院子的后面,那里正是他的一间倚着一个山洞而建的小屋。只不同的是,那山洞尚且距离地面足有二十公尺高,且那从洞口至地面的一段石壁笔直壁立,表面十分的光滑,就如同炎荒羽平日里经常攀爬的那面石墙一样,只是高度高了许多,不过旁边却垂吊下来一只结好的绳梯。
就在他望着那个石洞出神的时候,九公从那间小屋里拎了一个大竹箧,上面盖着盖,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怎么?想上去看看?”九公示意那个石洞笑道。
“不不……九公你弄什么给我玩呀?看上去好大一包的。”炎荒羽慌忙收回心神对九公恭恭敬敬道。
“呵呵,不要吱吱唔唔的啦,九公今天就是要带你到那个洞里去玩的哩!”九公呵呵笑着对炎荒羽道。
“啊?真的啊……嘿嘿,谢谢九公……”被九公说中了心事,炎荒羽不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站在光滑的石壁根脚,九公笑道:“哪,我从这个上去,”说着指了指那绳梯,道:“你呢,就自己徒手爬上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要是不能爬上去,那就算啦——不过这些好玩的东西你也就不用玩儿啦!”说罢,径自攀着绳梯“蹭蹭蹭”地窜了上去,身手之敏捷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他已经是七十多的老人了。
噫——怎么地上还有只竹箧——
“九公!还有这个哩!你忘了带啦!”炎荒羽忍不住抬头看着上面喊道。
“呵呵,没忘哩,那正是要你带上来的……”话音隐隐地响了下,便不见九公的身影了,显然是已经没入了石洞中。
这……
炎荒羽不禁气结!
这个九公,摆明着要给他为难嘛!他一把拎起那只老大的竹箧——呀,好沈的!足足四十二斤三两六钱——嗐,自己怎么还有心情估称这份量呢!
想了下,没法子,只好背着这个沉重的大家伙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那股暖流似乎不象昨晚的细流了,而是变得粗壮有力了许多,而流动的虽仍是很平稳,但速度却变得快了很多!无形之中,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似乎也长了不少……
其实他不知道,他昨晚经络内运行的真气流虽然细小,但却十分的平稳。更宝贵的是,无需他再进行意念的引领,真气便实现了自动运行,真正的达到了不练自练的先天自然境界。再加之他正在生长发育的旺盛时期,各方面的内分泌系统都随时在配合着身体的生长而不断地催生,气血在“混沌诀”的引导下,更是应了老话:“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气血两相呼应下,彼此的成长就加倍地迅速了。故而在白天,他同阿瑶两情相悦,又背着她急速奔跑,以及在真气自动运行的条件下,体内的气血都得到了空前的锻炼,竟在短时间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血脉得到了极大的扩张,真气也浩浩荡荡地初俱了规模。
感觉体内的状态甚佳,炎荒羽顿时精神大振。他一口气将那竹箧甩上肩背,搓了搓手,上下打量了下那陡峭光滑的石壁,双膝微微一屈,便“蹭”地一下窜了上去。就在上窜的势子恰恰停止的时候,四肢“倏”地张开,紧紧地贴在了石壁上,与此同时,脚尖微微向上抵住用力,而两只手掌却在触及石壁的瞬间,每条肌肉都灵敏至极地感受着石壁那微小的凸起和凹陷,并随着石壁上的微小起伏变化,掌指表面自动收缩产生出多个呈真空吸盘一样的细小凹坑吸附在石壁表面,整个人立即象胶水一样紧紧地“粘”住了石壁。
这一下轻而易举的成功,令得炎荒羽信心大增!要知道,这个肌肉的控制可是太难太难了!据九公说,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通过控制肌肉来达到“吸附攀岩”的目的,只有将“混沌诀”练到了相当的程度后,方才能够对自己身体的每块肌肉,乃至表皮都控制自如,并对所攀之壁的表面状况有着极度的敏感,从而实现攀爬动作的至高境界——“壁虎游墙”。
他略略调整了下起伏的心情,抬头看了看上方,双足尖微微一蹭,随之一只手便松开了石壁,向上攀去。长期的苦练终于在这刻出了成果,在陡然变强的“混沌真气”的有力支援下,两只手上肌肉的收缩变化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向上攀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竹箧四十多斤的份量此刻竟不觉得什么了!
几乎一分钟不到的功夫,炎荒羽便背着竹箧攀进了石洞口。
“九公!我到啦!”止不住内心的喜悦,他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什么?”九公的身形从黑乎乎的山洞里钻了出来,满脸都是惊讶的神情。
“这么快!你没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进去——阿羽不是那种耍小聪明的孩子。九公一脸的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盯着炎荒羽看,似乎他是个怪物似的。
“我没有从绳梯上来……”炎荒羽忙摇手分辩道,九公那惊讶的表情既让他骄傲,又令他委屈。
“我没有说你从绳梯上来……阿羽,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做到‘如影随形’了……真是想不到啊……”九公长长吁了一口气,喟然叹道。他口中的“如影随形”正是“混沌诀”中唯一的一个与武功有点联系的功法,那效果和早已失传的“壁虎游墙”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炎荒羽兴奋地看着九公,那双本来就明亮异常的眸子现在更是精光四射。
蓦地,九公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脉门,炎荒羽吓了一跳,不知九公为何要突然抓住自己。正不解时,却见九公又迅疾松了了手,脸色一整,双眼眯了起来,审视着他沉声道:“怎么,阿羽,你和哪个女孩子好上了?”
此言一出,炎荒羽登时魂飞天外,脸色也“唰”地变得煞白!
他怎也想不到,九公居然一口便道出了自己白天的隐私!
“九公我……”他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浑身惊慌下,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却见九公的目光却不再看他,转了开去望着天,口中喃喃自语道:“呃……阴阳交泰……龙虎相济——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哩!”
炎荒羽早被他吓得不敢吱声了,哪里还能理会他话里什么意思。
“九公……我……我是和……阿瑶……”话总算艰难地说出口了,但他却羞愧得无地自容,直恨不得面前有一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才好。
“哦?——哦!是阿瑶呀!”意外地,九公竟然没有生气!炎荒羽心里不由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有些紧张,不知道九公还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不再把他当做好孩子看待。
“没什么,不要害怕,九公不会责怪你的——阿瑶也很好的,只不过你们也太早了点,小小年纪就发生这种事情……”见爱徒一脸的羞愧,胀红了脸低垂着头,不禁心中怜爱,便不再说他。话锋一转道:“好啦!我们该进去啦——你不是还要玩九公给你做的小玩艺儿吗?”
炎荒羽从九公的语气中听出他不会再责怪自己,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忙不叠地应了一声,跟着九公进去山洞了。
“哦,对了,阿羽,好象今天坳子里来了什么人是不是,我在这里听到好象很热闹的样子……”二人在黑暗的山洞通道里走着,没有丝毫的不便感觉,皆因二人“混沌诀”中的“混沌六知”均到了一定的火候,特别是他们都达到了“目至镜留”的视觉最高境界,故而只需洞外隐隐的光线折射,再辅之以其他的“五知”,便足以任意通行了。
听到九公问话,炎荒羽马上记起阿妈要他询问的问题,便忙回答道:“对了,九公,正好我阿妈让我问你哩!——那是村里来了个老师,嗯,长得很漂亮的……”
九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轻敲了他脑袋一下,哂然道:“你这小子,倒真是人大成精了,就知道女人漂亮啦!”
炎荒羽登时脸一红,讪讪地笑了,心道,还好这里面黑,不然就给九公看到脸红了。但一转念,又不觉自嘲起来:呸!开什么玩笑,自己都能在这黑咕隆咚地地方看清路,以九公的眼力,又怎会看不见自己脸上的变化呢?
九公倒没有在意身边的爱徒在动什么弯弯绕绕的念头,只自顾着又向前走去,一边继续道:“那就难怪了,这个坳子太穷苦了,只有里面的人往外面去,哪里还有外面的人肯进来的啊!……对了,你阿妈叫你问我什么?”
“哦,她姓柳,叫柳若兰,不过她要我叫她柳老师的——听阿妈说她是外面调来的,说是什么支援穷苦山区教育的,阿妈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就是搞什么识字念书的……”炎荒羽紧赶两步,和他并排着道。
“嗯,你阿妈说是对,那个——对,是柳老师——是搞教书识字的。”九公点点头,捋了捋胡须道。前面的通道已经隐隐地有了亮光。
“呃……那不就和九公一样了吗?”炎荒羽想了下,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也不完全一样——这样说吧,她不象我这样,只单独教你一个人,她会给许多的象你这样的孩子上课。也许她会教给你一些九公没有教过你的东西——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知不知道她在哪里教你们呢?”九公说着紧走几步,二人来到了山洞深处的一个宽敞的空间里,这里面已经点燃了两盏油灯。虽然光线仍很微弱,但同外面通道里相比,已经算是大放光明了。
“她要我明天到晒谷场去哩。”炎荒羽说着将肩背上的竹箧放下,一面环视着四周,一面回答九公的问话。
“好吧,你明天就去吧——现在给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小玩艺儿——”九公说着,得意地将竹箧盖子打开。
“呀……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叮叮当当的……”炎荒羽惊疑不定看着那竹箧里的家什,忍不住抬头看看九公。却正好迎上九公不怀好意的笑脸,禁不住心中一跳,不知怎么的,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出来……
他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一声,知道今晚又要经受九公新的训练折磨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坳子唯一的晒谷场上一大早就拥了三三两两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更是兴奋莫名地在大人间穿来钻去的嘻戏打闹。
炎荒羽带着一脸的疲惫和炎女一起来到场子上的时候,晒谷场已经坐满了大人小孩。村长土根叔正和昨天傍晚时到他家去的柳若兰老师在一个临时摆放的桌子前点名,炎女忙拉着儿子往中间位置坐下。
实在是太困了……
昨晚几乎被九公训练折腾了一宿,直到天快亮了才放他回家来——那感觉简直是又重新回到了当初刚刚开始修习“混沌六知”时的情形,是那么的惨无人道……
坐在地上,他压根儿没听清楚土根叔和柳老师在说些什么,精神和肉体的极度疲劳促得什么“混沌六知”都失去了功用,他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沈的提不起精神来——好困啊……
就在他昏昏噩噩的时候,那原本就一直在运行着的“混沌真气”开始积极忙碌地运转周身。
很奇怪的是,似乎就在炎荒羽在练习“混沌诀”以来破天荒头一回地如此昏沉的情况下,那体内的“混沌真气”竟然超常地活跃起来。像是在印证“混沌诀”中的“混沌”二字一般,那真气竟霸道无俦地在体内经脉中横行无忌,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汹涌地冲刷开拓着每一个阻塞狭窄的经络隘口,轰轰落落地一遍又一遍地回圈周转,每回圈一次,便壮大一层,最后竟至轰然一片,当真是一片混沌,将炎荒羽彻底带入了更深沉的睡梦中……
此时晒谷场的大人已经散去了,只有三五个还在附近一旁观看柳若兰的第一课。
由于炎荒羽坐地位置比较中正,因而在大人离去,孩子们重新调整座位的时候,反没有动他。而炎女在离开的时候,只见到儿子坐直了身子,眼睛半开半闭的,还以为他在用心听,便也不打搅他,只轻轻招呼了一声,也未等他回应便悄悄走了。因此虽然外面的动静很大,居然也给炎荒羽提供了一个意外的不受干扰的空间。
柳若兰其实一直就在关注着炎荒羽,对这个有着亮亮的大眼睛的男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不过见到他今天却始终没有抬头正眼看她一次,心中不觉有些奇怪。心里暗自揣测,是否昨天自己说错的话仍记在他的心里。如此一想,便更加有些不安了,就连给这些孩子讲课时精神也有些不集中,好几次都差点说走了嘴。
“炎荒羽同学!”她终忍不住点名叫道。
炎荒羽睡得正沈,“六知”全部封闭,自然听不到她的呼唤,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反应。但是在柳若兰和那二十来个孩子看来,他分明就是对柳若兰的话充耳不闻,不理不睬。
场子上开始骚动,孩子们也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柳若兰的面子上未免有些挂不下来。要知道,好歹自己今天是头一天给这些山里的孩子上课,要是头一炮就没点响,那以后还怎么继续教下去呢?早在来之前她就听人说过,山野的小孩不太好管,性子很野的,今天看来,果然如此,这个炎荒羽居然对自己的点名充耳不闻,还直直地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炎荒羽同学!炎荒羽!”她忍不住又连叫了起来。
“阿羽……阿羽,快答应呀……”炎荒羽身后的根旺焦急地催促他,却不见他一声的回答。终于忍不住地推了他一下。
不料这一推之下,炎荒羽竟然应手而倒,整个人干脆松松垮垮地躺在了地上,众人顿时大惊,齐齐惊叫了起来。
柳若兰更是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走近前来,看看炎荒羽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岂料仔细一看,竟听到他鼻中传出的轻微的鼾声!
天哪,这个家伙,竟然在睡觉!她登时惊愕得呆立当场,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回事!
“呀……不好啦,阿羽好象在睡觉吔……”嘀嘀咕咕的声音迅速在孩子们中间传遍。
柳若兰顿时大失面子,一张俏脸当时便又羞又气,涨得通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睡觉……”她一时间不知所措,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毕竟经过正规的教育,又见过不少的世面,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同时心中有了计较。
她抬起头来,对后面的根旺和声道:“你是郎根旺同学吧,请你麻烦一下,把他背出这儿——对了,还有你,谭雷同学,你和他一块儿把炎荒羽抬回家——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她这一番处理立即得到了几名在一旁围观的家长的赞赏。
“就是不一样,看,人家大城市里来的,说话又好听,还关心人……”
“是呀,看来把孩子交给她还算很好的……”
“是呀,看看人家,长得又漂亮,心眼又好……”
柳若兰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心里立时大定,知道最起码自己在这些村民家长的心目中得到了认可,同时对继续教下去也有了信心。
待郎根旺和谭雷把炎荒羽扶回去后,她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炎女怎也没想到,儿子头一天上课便是被伙伴抬回来的,更要命的是,他居然睡得如此的沈,自己竟怎样都唤不醒他。
一筹莫展下,她只好请九公来看看。
岂料九公看了后,只留下一句话:“没关系,让他睡好了,睡饱了自然就醒了!”便回去了。弄得她只得天天小心翼翼地守在儿子身边等他醒过来。
炎荒羽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三天,弄得阿瑶和盘哥等一干伙伴们也急得什么似的,除了上课,便轮流来看他,间中还时不时地给炎阿妈送些东西来。阿瑶更是尽心地照顾她,每天都要来替她生火做饭,感动得炎女一看到她便拉着她的手唏嘘长短。
当然,间中柳若兰也来过一次,只不过一看炎女冷淡的脸色,便自觉地坐了下便走了。
第四天的一大早,炎女正伏在桌上打盹的时候,听到了这些天来最令她惊喜的声音——
“哎呀……肚子好饿……”炎荒羽终于睡醒了。




第四章教有独钟

“阿羽,你可吓死阿妈了,一下子连睡了三天哟!”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饭的样子,炎女几天来紧张悬吊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什么?”炎荒羽一下呆住了,随即嘻嘻一笑道:“阿妈别逗我了,哪有睡那么长时间的!”说着又挟起一大筷子的野蕨烩獐肉塞进了嘴里。大口地咀嚼吞咽。
“阿妈哪里又逗你啦?你真的一连睡了三天哩!——你九公都来看过你了!”炎女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儿子的好胃口,她心里着实的喜欢。
“啊?什么?九公都来过了?”炎荒羽险些被噎住,连眼泪都呛了出来,炎女忙心疼地站起来拍拍他背,一面端起旁边的杯子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一大口水,好容易才平复下来。
“唉,慢点吃——看,这不,噎着了吧……”炎女心疼地拍抚着儿子的后背,嘴里埋怨着。
“……我……我……三天?……我睡了三天?”炎荒羽转过脸来,瞪瞪地看着他阿妈,仍是一脸的疑惑。
“是啊!不过你九公说没有事的,睡饱了就醒了——现在果然你醒了,醒了就好咧!”炎女轻轻地以手指篦梳着儿子的头发,心情轻松地道。
“哦……”炎荒羽闭上眼睛,享受着母亲的关爱,同时脑子里思索着自己睡了三天的事情。
他现在只觉得整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均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振奋感。那“混沌真气”似乎已经在体内不拘形态,无分血脉主次内外地形成了浑然的一片,只在他略略提起注意力的时候,才能觉察出那依然在经络中似缓实疾地浩浩荡荡流动运行的主干真气。
相应的,他的“混沌六知”也又有了极大的提升,现在,只要将“六知”内敛,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体内血液流动的声音,以及血液和体液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看来,在这三天的睡梦,他的身体一定发生了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变化,他暗自思忖着。不过,这变化显然对自己有着莫大的好处——不管怎么说,到时候去问一下九公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的时候,他的心灵突地一跳,一个熟悉的印象一下跃入了他的心镜里——是阿瑶!阿瑶来了!
他“倏”地睁开了眼睛,同时心中念道:六十一步……三十二步……十步……
那距离清晰无比地显现在他的脑海中,似乎是经过现场的丈量一般。
“阿妈,阿瑶来哩!”他轻轻地抬头道。
“嗯?”炎女一时没听清楚。不过没等她开口疑问,门外已经传来了阿瑶那清脆娇嫩的声音——
“阿妈——我来了!”
炎女一愣,不及想明白怎么儿子就知道是阿瑶来了,便忙不叠应道:“哎!来啦!阿妈来开门啦!”说着轻轻抚了下炎荒羽的头,便急步出去开门。
炎荒羽此时沉浸在“混沌诀”的“混沌心海”之中,将阿瑶和阿妈之间的一言一行清晰地掌握在心里,直至阿瑶迈进他的房间激动地叫了一声:“阿羽哥……”
那声音里分明带着些颤抖。
他的心情也随着这声充满感情的呼唤波荡起来……
“阿瑶……”他缓缓地转过身子,目光柔和地射向那个进入他少年人心湖中的女孩子……
“阿羽哥!”阿瑶突地奔了过来,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已然笼上了一层薄雾……
炎女看着一双孩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然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阿瑶……”炎荒羽紧紧地将扑到他怀里的少女搂住。阿瑶早没命似地在他脸上拼命地吻了起来,那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随着她的亲吻沾满了他的脸……
终于,两个人的嘴唇紧紧地胶着在了一起,炎荒羽贪婪地吸吮着阿瑶的香舌津唾,一双手更是不停地在她柔软的腰臀上来回地抚摸……
阿瑶早酥软成了一团,没有更多的话,这几天的相思以及对情郎的担心在这一刻统统化做了火热的身体语言……
“阿瑶……”
两个人终于松开了缠绵的热吻,炎荒羽深情地注视着怀里的情侣,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没有任何的意义,就是那么的念着她的名字,他的一只手已经抚上了阿瑶的酥胸,在那耸挺尖翘的乳峰上轻轻地揉动……
阿瑶同样痴痴地看着她的阿羽哥,一任他抚摸自己的胸部,同时悄悄地解开了腋下的盘扣,松开了胸前的衣襟。
“阿羽哥,来……你伸进去摸吧……”说着,她捉住炎荒羽的手,放进了自己温软滑腻的怀里。
第二次握住阿瑶那光滑弹跳的乳房,炎荒羽的欲火立即喧腾起来,一种暴力破坏的欲望迅速充斥了他的全身。他再次一把将阿瑶紧紧地吻住,手里却颤抖着轮番用力揉捏拧扯阿瑶娇嫩的双峰……
“……阿羽哥……好哥哥……揉吧……你揉死阿瑶……吧……揉碎了……阿……瑶吧”一阵阵痛苦和快感交织的复杂感觉深深地刺激着阿瑶的肉体神经,她已经近乎神智不清地讫语了……
体会着阿瑶剧烈颤栗的胴体,炎荒羽的欲火稍稍平息了些。他猛地松开阿瑶,一把拉开她的胸襟,只见那两只原本雪白如玉的美丽乳房上已经是瘀痕累累了,青一块、紫一块地布满了他的爪印……
“阿瑶……对不起……”那令人心悸的瘀痕让他的欲火再次的消退:“我……你一定好痛吧……”说着,他略带后悔地以手轻柔地抚摸那两只遭到自己蹂躏的白玉。
“……什么呀,阿羽哥哥……阿瑶是你的女人,当然阿羽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啦……没关系的……阿瑶不是很痛的,过几天就会好的……”阿瑶无力地抬起脸儿。见他不信的样子,忙挣着起来在他脸上吻一下,安慰道:“上回你也把我这儿弄成这样子的,可是很快就都好了……这次也会很快就好的……不用担心的,阿羽哥哥……”说着像是鼓励他似的,抬起一只小手,按着他的手使劲地在自己的右乳上揉碾了两下,然后娇声道:“你看……真的不疼的……”
可惜炎荒羽的感官何等的灵敏,早已经捕捉到了她脸上瞬间掠过的那一线不适的神色,知道她是安慰自己,不要自己有过多的压力。心下更是感动不已。
“好了,阿瑶,时间不早啦——外面阿虎他们也来啦……”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替阿瑶掩上衣襟,然后又帮她扣上盘扣,一面亲着她的额头一面轻声告诉她自己的发现。
“呀?他们也来啦?”阿瑶吓了一下,身子也绷紧了下,本能地便要跳下炎荒羽的大腿。
“瞧你,那么紧张的。”炎荒羽笑笑捏了她小巧的鼻头一下,取笑她道:“刚才不是胆子还大得很吗?怎么一听说有人来了就吓成这个样子!——还有几分钟他们才会到哩!”
阿瑶一听,立即不依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道:“你坏死了呀,还有一会儿你也要吓人家的……人家还不是怕被别人……看到我们两个这个样子么……”
炎荒羽忙笑着好一阵哄她才算过了关。
“咦?对了,你怎么知道阿虎他们来的?你不是今早才醒吗?”两人不再肢体缠绵后,阿瑶的头脑也恢复了清醒,很快想到了这一层。
“……”炎荒羽不禁一滞,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听到了阿虎等人正走来,便随口说了出来,又怎会想得到这样会引起阿瑶奇怪的疑问呢?
“我……我也是猜的嘛——对了,这几天是不是他们也经常来的?”他脑筋急转道——九公说过,绝不能把自己的特殊能力让人知道的,甚至包括他阿妈。
“是呀,他们也来的……”阿瑶点点头道。
“那就对啦!我看你也来了,就这么猜,他们也一定会来的!”炎荒羽心中暗叫好险,居然这也能说得过去。
“可是……他们不一定早上来的!一般他们都在中午,或者是晚上来看你的啊?”阿瑶露出“你猜错啦”的神情,摇着头道。
“那就更对啦!你想啊,他们这几天都是中午和晚上来的,那么今天就一定是早上来的啦——不要作声,听!他们已经在门口啦!”炎荒羽得意地亲亲她的小脸,然后放开她道。
阿瑶将信将疑地看看他,仔细地侧耳一听,果然,门口传来了阿虎和根旺的声音:“阿妈!阿羽醒了吧?”“醒啦!一早就醒啦!阿瑶已经在看他哩!”炎女开心地招呼着儿子的伙伴。
“呀,真的被你猜中啦!阿羽哥你真神啊!”阿瑶睁大了一双美眸看着她阿羽哥哥,目光里充满了陷入情网里的少女独有的盲目崇拜神情。
炎荒羽一副“那是当然”的得意表情,一面自吹自擂道:“我说的还会有错么!”
“嗯!阿羽哥说的都是对的!”阿瑶更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阿羽你醒啦!”阿虎和郎根旺几乎同时挤进了门,齐声关心地叫道。
走在去往晒谷场的路上,阿瑶紧紧地拉着炎荒羽的骼膊,阿虎和郎根旺则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他说这三天来柳若兰给坳子里孩子们上课的情形。
“那个柳老师教的东西好难的,教了那么多天,我才记住怎么写我的名字……”郎根旺摇晃着脑袋道。
“嘻嘻,那是你笨呗!你看阿虎,除了他的名字‘过仔虎’会写还会写他爹阿妈的哩!——是吧阿虎?”阿瑶纤指刮脸儿取笑郎根旺。
“嗯!我阿妈说了,一定要会识字,会读书,才能到山外面过好日子,才能不让人欺侮的!”过仔虎——也就是阿虎昂头大声道。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信心满满的。
“唉——反正我是不成的了,怎么学都不行,脑子里老也记不住的……对了,阿羽,你一定行的,听说从前九公教过你好多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啊?”郎根旺用力一脚踢飞了脚下的一块石头,发泄着心中的闷气。
“是啊……九公是教过我识字读书的……”看着伙伴们羡慕妒嫉的目光,他忙又道:“不过九公说了,新来的柳老师教的一定和他的不同——恐怕我要从头学起哩!”
“可是……不管怎么说,学过总要比没有学过要强的……”郎根旺气馁道。
“根旺你不要这样想,我们不也都没有学过吗?只要从现在起好好地学,一定来得及的——是不是呀阿羽哥——还有阿虎?”阿瑶鼓励郎根旺道,见炎荒羽和过仔虎都点头同意自己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没关系的,根旺,要是你不懂的话,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对了,这几天上了课以后,你们还有没有去打柴拾野蕨啊?”炎荒羽看看晒谷场快到了,忙加紧问道。
“你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就不爽啦!”郎根旺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这几天我光去上那什么劳什子的课,家里的事情耽搁了些,搞得我阿爸阿妈都骂我哩!”
“你有什么好叫的,好歹盘哥还给你家匀了些哩,可是我家的柴都快没了——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我都要去拾柴了,不然家里就断炊了……”过仔虎也嘟囔了起来。
炎荒羽听得出来,这几天上课,显然把坳子里家家户户的生活秩序给打乱了,原本各家的柴都是由小孩子承担的,现在都去上课了,大人又要忙农活,自然就要断柴了。
“那……”他正要开口,却被阿瑶捣了一下他的腰,道:“不要说啦,赶紧抢个好位子——不然等会儿就看不见前面的黑板了……”
“黑板?”炎荒羽不禁一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晒谷场上已经聚集了大大小小的三十四名孩子了——这是他一掸眼得出来的数位。
柳若兰已经站在了晒谷场的前场位置,她的身边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块表面涂成黑色的面板——哦,这一定就是阿瑶说的那个“黑板”了!他心中暗想。
自炎荒羽一来,柳若兰便一眼注意到了他。说心里话,这个大大亮亮眼睛实在很容易引起她的注意——即便在白天,他的一双眼睛仍然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神。
“炎荒羽……阿羽同学,你来啦!”她亲切地招呼炎荒羽。
炎荒羽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坐下,便被她注意到了。他忙“哎!”地答应了一声。
“阿羽哥,柳老师点名时你要站起来回答的!”一旁的阿瑶连忙轻轻对他道。
这是为什么?
他不禁愕然。
“蓝星瑶!”柳若兰柔和悦耳的声音继续响起。
“到!”阿瑶应声起立,大声地应道。
“为什么要站起来啊……好麻烦的……”炎荒羽不禁嘴里嘀咕了一声。
“阿羽哥——”蓝星瑶,也就是阿瑶忙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
却听得柳若兰笑道:“这几天来我已经把大家都记住了,以后再点名的时候,大家就不必站起来了,只要在下面坐着答应一声就可以了!”
她这话一说出来,炎荒羽立即得意地瞟了一旁的蓝星瑶一下,只见她立刻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低低地“哼”了一声,便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炎荒羽忙伸出手轻轻地拽拽她的袖子,向她示好。却不料听得上面柳若兰点名道:“炎荒羽同学,请不要在上课的时候做小动作!”
顿时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射来!
他立时大窘!手“倏”地缩了回来,脸也“腾”地红了起来,心中不禁对柳若兰恨了起来——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来让自己难堪!
柳若兰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转来道:“好啦!大家注意力集中!今天我们要教大家的是孔融让梨的故事以及一些基本的算术”
这堂课上,炎荒羽的心情糟透了,对柳若兰的成见令她原本留在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也降了好几个级别。整堂课更是听得不知所云,倒是蓝星瑶对他的遭遇颇为内疚,时不时歉意地看看他,他也只好报之以苦笑……
“今天我们就上到这儿,大家可以回家了!”正郁闷间,只听得柳若兰在上面说道。
底下听课的孩子们立即发出一阵的窃窃低语。
“咦?真奇怪,前几天都是上满了一早上的呀……”蓝星瑶诧异地向炎荒羽悄悄道。
炎荒羽却不为所动,他正巴不得早一些回家哩!这样他好上九公那儿去——那儿还有“功课”等着他哩!
“炎荒羽,你留下来——你们其他人先回去吧!”正准备和伙伴们一起回去时,大家听到杠杆柳老师这样说道。
炎荒羽登时头皮便一麻——真是怕什么什么来!
见他迟疑不定的样子,蓝星瑶忙拉拉他手道:“阿羽哥哥,你去吧。回头……晚上你来找我,我等着你,啊?”边说边偷偷地向柳若兰瞄着。
“那……好吧……”炎荒羽极不情愿地留了下来。看着阿虎等伙伴们向他招呼着离去,心中当真是又将柳若兰往下狠狠地降了几级。
“来,阿羽,你到我那儿去,我帮你把这几天的课补一下!”柳若兰站在了他的面前,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道。
没办法,他只好闷闷地低着头跟她去了。
柳若兰住的地方是个吊脚楼,是坳子里用青竹专门为她搭建而成的。
“阿羽,你们这儿的人真好,知道我害怕蛇虫,就搭个这个楼给我住——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哪里就会有这么多的蛇虫呢?你说是不是呀?”柳若兰带着炎荒羽进了楼上自己的一个小间。一面笑着对他道。
“嗯。”炎荒羽一边应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她房间里的摆设。
自从他一进这间楼,便闻到了一股幽幽的女性香味,这香味他曾经在柳若兰到他家时闻到过。现在进到这间楼后,那香气就格外显得清晰起来,闻得他的心都有些晕砣砣的……
“来,阿羽,你坐这儿……”柳若兰将炎荒羽带到窗前一张写字台前坐下,然后从墙角打开一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叠书本摞在写字台的旁边。
“来,我来替你补上这几天的课程,”见炎荒羽不作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忙笑道:“看我,都忙糊涂了——对了,你一下睡了三天,没有什么不舒服吧?”一面说一面关切地凑近了炎荒羽的脸,仔细地观察他。
一股淡淡的女性体香夹杂着微酸的汗味儿扑鼻而来,直冲他的脑门,他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没……没事的……”他呐呐地道。此时他倒有些烦恼自己那灵敏的嗅觉了——柳若兰那身体的香气直往他的鼻腔里钻,直往他的心里面钻……
“没事就好!来,我们来上第一堂的识字课……”说着柳若兰打开了一本识字课本。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男孩子了。她感觉,炎荒羽有一种和当场的孩子所没有的秀气,这种秀气掺杂着他那山时孩子特有的质朴的性格,令她感觉十分的欣赏。
炎荒羽的心始终在“扑腾扑腾”地乱跳,连那“混沌诀”都失去了定神的效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仅仅女人的身体的味道就能让自己变得如此的慌乱——可是,在同阿瑶一起的时候,却没有这种心慌的感觉呀?他的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柳若兰打开的书本——噫,那里面的字好简单的,自己都认得……
“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说出来自己识得这些字。
“怎么啦?是不是没见过?没关系的,来,让柳老师来教你……”柳若兰见他吱吱唔唔的样子,以为他畏难,便耐心地开导他。
“不是……我……我认识字的……”炎荒羽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什么?”柳若兰一怔,随即大讶:“你识字的?”她忍不住问炎荒羽道。
“是的……是九公教我的……”炎荒羽呐呐地道。同时不知自己这么说应不应该,此刻那上竹楼前对柳若兰的不满早不知什么时候起丢到了十八里山外了。
“呀……原来已经有人教你们识字读书了呀!”柳若兰讶然道,同时又对这几天来自己教的这些孩子的进度缓慢感到不解:“那怎么他们——就是你的小伙伴们却不怎么识字呢?”
“没有啊,九公从来就都只教我一个人的,其他的人他都不肯教的!”炎荒羽说出的话解决了她的一个疑团。
“哦,那就难怪了……那你说的那个九公都教你念些什么书呢?”柳若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忍不住追问道。
“这……九公不让我说出来给别人听的……”炎荒羽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的本心实在是不想瞒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柳老师的。
“哦……那没关系的,我尊重九公——毕竟是他先教你的,不是么?”虽然越发地好奇了,但是长期以来受到的良好道德教育使得柳若兰不再追问下去了。
“那……我教你什么呢?”她有些为难起来,“对了,九公有没有教过你算术呢?”她想起来问道。
“嗯——教过一些的,就是那个什么加减乘除的!”炎荒羽经过一段时间的对话,渐渐地不再那么拘谨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活气了些。
“呀!都教了那么多啦!看来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啦!”柳若兰不禁有些吃惊,这倒不是说她的水平仅就是国小的水平,只懂得加减乘除,而是她一向认为,对一个山里的孩子来说,数学里面的其他科目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反倒是最最基本的加减乘除能够运用到平常的生活中去。这样一来,她不禁对炎荒羽口中的九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个九公是个什么样的老头呢?
“可是,九公说过,你是从外面世界来的,你会教我一点外面的东西的!”炎荒羽抬起头看着柳若兰娇美若画的脸道。
“外面的……外面的……”柳若兰沉吟起来,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扫视……
蓦地,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本厚厚的字典上,顿时眼睛一亮,知道自己可以教他什么了!
“对了!我就教你一样绝对‘外面’的东西——我教你外语!”她不禁为自己的“绝妙”想法拍起手来。
“外语?……什么外语?”炎荒羽茫然一脸地看着柳若兰一副欣喜的样子,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外语,顾名思义,就是外国的语言呀!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外面’的东西啦!”她笑道,一时兴奋下忍不住弯下了身子,两只白嫩光滑的纤手在炎荒羽的脸上轻轻地拍捧着。
炎荒羽陡然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他的目光看到了柳若兰微敞的衬衫领口里那道深深的乳沟,与此同时,从那松动了的领口里飘散出一缕如兰似麝的体香……
可惜美景不长,柳若兰轻快地拍了他脸颊一下后,便很快地直起了身子,只是那道深深的乳沟以及那缕诱人的体香兀自在他的脑海中飘荡。
“阿羽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柳若兰巧笑倩兮地看着炎荒羽道——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终究无法和这个长期处于封闭状态的山村里的人溶成一片,而这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男孩带给她的。正是炎荒羽那种令她在潜意识中就想要亲近的感觉,使得她意识到了自己同这个村子里其他人的格格不入……
“嗯!我明白了!”炎荒羽用力摒掉脑中的绮念,刻意大声地回答,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念头。
“好,你明白就好啦,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学习一门外国的语言——英语,好不好?”突然间想到自己居然在这种偏僻落后的地方还能操起自己的专长,柳若兰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哎!好嘞!”炎荒羽立即爽快地应了一声。
时间很快地过去。
柳若兰没有想到的是,炎荒羽竟然有着极好的记忆力和领悟力,她所教他的字母单词几乎不需要重复第二遍,他就可以记住了!
“阿羽,你真聪明!”她忍不住夸奖道。
她当然不会知道,炎荒羽所修习的“混沌诀”,其中的一个要点便是利于将人的精神注意力集中起来,这种原本是用于身体状态感知的身心调整方法,在炎荒羽运用了十几年后,早已达到了纯熟自觉的地步了,并且自然而然地就会将之延伸到其他的领域——只是他自己目前还未觉察到这种变化而已。
要知道,学习之道,首先是贵在集中,其次便是重在坚持。这两个条件对于炎荒羽的个性来说,可以说都已经具备了的。精神集中就不用说了——如非精神和注意力能够极高度地集中,他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混沌六知”上取得巨大进展;而长期以来坚持修习“混沌诀”,也养成了他做每一件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坚韧不拔的性格。
两强相加,在学习柳若兰所教的英语的时候,自然发挥了事半功倍的显著效果。再加之“混沌六知”中的“目至镜留”的大成,以及那“闻音知机”的小成,更在生理条件上加快了他知识吸收的速度。
更令柳若兰惊奇的是,那原本十分拗口的单词发音,炎荒羽竟然只需看一下她嘴里的示范便可似模似样地念出来,甚至于都有了一点“含糊油滑”的感觉!这不能不令她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天资极度聪明的学生。
她又哪里想得到,炎荒羽这所以能这样,仍然是拜“混沌诀”所赐。那“混沌诀”中的精华之学“混沌六知”的要点便是敏锐地感知一切身体可以感知的变化,这变化包括了身体的内在,以及外界事物的变动。在她张嘴做读音发声的示范时,炎荒羽的目光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口腔里的每一点位置、颤动的变化,然后再轻而易举地模仿控制自己的口腔肌肉,便自然发出了同她近似的标准读音了。
见炎荒羽学习得如此的轻快,她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来:“阿羽,既然你学得这样快,那柳老师想用另外的一个方法来教你,你看好不好?”
“什么方法?”炎荒羽不禁有些疑惑,同时觉得这个柳老师蛮奇怪的,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前面的识字课还没教完,就要教算术,结果算术还没有教,就又开始教起了这个叫什么“外语”的东西。偏这“外语”还没教几页书,便又要换了……
“这样,人今天开始,你每天单独到我这里来一下,而在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就用英语对话,好不好?”柳若兰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双眼放着光,满怀希翼地看着炎荒羽。
炎荒羽定定地看着她,想了想,点头应道:“那……好吧……”他呆呆地看着柳若兰的如花笑靥,只觉得她的笑容特别的媚,特别的甜……
“呀——时间不早了!是吃午饭的时候啦——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吃午饭吧!”柳若兰开心地搓着手,无意之中在这蛮荒之地遇上了这么一个聪明好学的学生,实在令她欣喜非常,甚至都冲淡了她心中的那片感情的乌云……
“这个……不了,我还是回家去吃吧……我阿妈应该在等我哩……”炎荒羽迟疑了下,想起阿妈还在家里等着,便摇头道——尽管他内心里极想留下来,仅仅就为了能继续闻她身上的味道,和看到她妩媚动人的笑容。
一面说着,他一面便站起了身子。
柳若兰见他这么一说,原本想继续挽留的念头也打消了——她想起了和炎女之间的隔阂,实在不愿意把眼前她好不容易同炎荒羽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再破坏掉。
“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不过下午再来好不好?”她掩饰不住心里的失望,忙跟着补充一句。
“下午也不行的,下午我要去给家里打柴……”炎荒羽解释道。
“打柴?为什么你们不一次性多打一些囤着呢?——这两天我也听村长他们说了,说孩子上学,家里的柴没人打了……”柳若兰想起与之有关的一件事,不解问道。
“这个……哦,这样子的,我们这儿的地势不是很好,是个坳子地,柴草不大好保存太多的!存得多了,会捂潮的。再说了,柴堆多了,也容易招蛇虫,很不安全的。”炎荒羽一面说着,一面两手不停地比划出一个凹坑的形状,试图向柳若兰说清楚坳子地的形状。
“呃……我明白了,是因为地势太低的缘故呀……那你们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过寻一个地势高的地方来居住呢?”柳若兰仍对他们选择这个低洼之地建村感到不解。
“没什么呀,我们这么多年来,生活得很习惯的啊。再说了,周围也没有什么平坦的地方呀,有的坡地上都种上米粮啦!”炎荒羽一一解说着,一面眼睛不停地向窗外瞟。
“那你们……”柳若兰注意到了他心神不定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同时心想若是现在告诉他可以用燃气来取火的话,他也未必就能听得懂,便更加打消了向他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学习好啦!”她笑着轻轻拍了拍炎荒羽的肩膀——好壮实的肩膀——她不自觉从脑海中冒出这个感觉。
“哎!那我走啦!”炎荒羽感觉有些局促,因为两个人现在是面对面地站着,几乎是鼻子抵着鼻子了。柳若兰呼出的如兰似麝的气息直扑他的鼻孔,弄得他的心不争气地一阵急跳。
柳若兰看着他明亮的双眼中透出的局迫的神情,突然间没来由的心里一荡,居然俏脸不知怎么地红了起来,她忍不住飞快地在他的脸上“叭”地亲吻一了口,然后跳也似地闪过了一旁,娇笑道:“那好吧!明天见啦!”
炎荒羽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的眩晕,以至于自己怎么走下这间吊脚楼,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都稀里糊涂的,直到炎女把饭菜端上了桌子,才清醒过来,只是脸上那被柳若兰吻过的地方尤自在麻乎乎的,眼前仍不停地晃动着她亲吻自己时突然凑近放大的一双美眸和呼到脸上的痒痒热气……
“阿羽,怎么了?”炎女看看儿子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禁担心起来,忍不住猜测道:“是不是那个柳老师教得太难了?又落下了几天,有点跟不上……”一面说眼睛紧紧地盯着炎荒羽的脸上,像是想在他那儿得到证实似的。
“啊……啊不是的……”看着阿妈担忧的脸色,炎荒羽终于完全回过神来,忙摇头否认。
“真的?……那就好啦——我听龙婶说学得东西可难了,她家龙笑都觉得学得很累的!”炎女有点不相信地摇头道。
“真的,阿妈,柳老师教的那些认字看书的东西九公以前都教过我了,所以她说以后单独教我别的东西哩!”炎荒羽不无骄傲地昂着脸道,胸脯也不自主地挺了起来。
“真的?那可太好啦——那单独教,不是要麻烦柳老师很多了吗?”不知不觉中,柳若兰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渐渐地好转起来。
炎荒羽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嘴里含混不清地应道:“是啊……我也这么想来着的……嗯,这獐肉真香……”
“你就慢慢吃吧,小心别噎着啦!——这是最后一点啦,其他的我都给了阿玉嫂了。”炎女小心地说着,一面看着儿子的脸色,生怕他不高兴。
“哎呀,不是上回我已经给她家带了一些回来了吗?怎么你又……”果不其然,炎荒羽不悦地放下了筷子,瞪着阿妈道。
“哎呀……你又不知道她家的情况男人出去了那么长的时间,家里就她和一个刚刚满周岁的孩子,正缺奶水……”炎女说起阿玉嫂,便有些于心不忍,不禁和儿子争了起来。
炎荒羽立刻泄了气,不再说什么,只是闷着头吃饭。
“那,以后阿妈保证不再给了还不行吗?”见儿子情绪不高,炎女不禁心疼,忙哄他道。
“不,阿羽不是这个意思的——这样,我以后进山里的时候多给她带一些就是了!只是阿妈,这些獐子肉好不容易打来的,我本来是想给你打打牙祭的……对了,等会儿我去看看她。”炎荒羽抹了抹嘴,放下碗筷道。
见儿子如此明辨整理,炎女登时松了口气。说句心里话,自从阿羽一年年长大,她的心里也就越来越把儿子当作了依靠,凡事也渐渐地大半由儿子作主了。
“那要去就快去吧,阿妈来收拾,阿瑶刚才来说在坳子口等你哩!”一边说着,炎女立起身来开始收罗饭桌。
“哎,那我去啦!”炎荒羽忙应了声,便转身出门去了。
阿玉嫂家的门居然是虚掩的。
炎荒羽轻轻地推开门,轻声叫道:“阿玉嫂?……阿玉嫂?”
不料只听见里面隐隐传来极低的“呜呜”的声音,却不见回应。若非他的耳力极其灵敏,一定听不见这明显经过刻意压抑的声音。
“咦?这是怎么回事……”他纳闷地向里面走去。
眼前的景象令他刹时间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第五章情动阿玉

只见阿玉嫂正半边身子斜靠在床上,上半身衣衫不整,下半身不着寸缕,浑身已经覆上了一层晶莹的汗珠。那如羊脂白玉般的两条腿一条在床沿上跷曲着,一条分开撑在地上,一只手正在中间胯下那一团黑红相间的肉阜里不停地进出抽插,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抓着一只胀鼓鼓的乳房使劲地揉搓……
炎荒羽极佳的目力此刻发挥了充分的观察功效。
只见随着阿玉嫂胯下的两根手指急速地抽动揉捻,大片大片的乳白色汁液从那销魂窟中飞溅出来,那两片肿胀晶莹的唇瓣更是不停地挤进翻出,变幻出无限淫靡的形状……
她那上面拼命揉搓的乳房上早已经溢满了白白的乳汁,可是她却仍然在使劲地抓挤,似乎要将里面的乳汁榨干似的……
她的面上神情更是诱人,那通红喷火的脸颊、咻咻粗喘的鼻息、半闭双眸上微微颤动的长长睫毛……
炎荒羽不知那“混沌六知”在这种情况下是应该继续发挥其灵敏的知觉,还是应当进行收敛——不过随着体内的冲动不停地高涨,“混沌六知”却不受他控制地“空前”地进行着释放,他的下体早已高高地搭起了帐蓬……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女性体液的酸骚味道……
“呃~~呀……”阿玉嫂没入下体的手越动越快!终于,她控制不住高潮的爆发,嘴里哼了出来!
只见她整个胴体突然猛地一挺,僵直了十几秒——炎荒羽分明看到,她那僵直的身子在急剧地颤抖!
……
……
终于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阿玉嫂的身子“噗脱”一下,从僵直的半空中落了下来,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只有嘴里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是为了补充刚才过度消耗的体力一般……
看着阿玉嫂那不加任何掩饰的私处洞门大开,红肿张裂的两片花瓣黏黏涎涎地涂流着浆汁般的液体,炎荒羽的脑中一片混沌……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种看上去黏溚溚的液体为何对自己就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力呢?他的喘气也不禁粗了起来……
“啊呀!”突地一声惊叫骇了他一跳!
他本能地一抬头——
天哪!阿玉嫂正瞪大了眼睛惊骇地看着他!
他的脑中顿时一片混乱,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竟然就那么呆呆地同她对视!
“啊!……你……”阿玉嫂先从极度的惊骇中清醒了过来,忙飞速本能地一下收回了原本放在地下的那条大腿,同时一把拉过床上一卷被毯紧紧包住了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颤抖的声音道:“阿……阿羽……是你……”
炎荒羽被她这一唤,又阻断了望向她胴体的视线,灵魂立时归窍,醒了过来。
“阿……阿玉……嫂,是我……”他满脸胀红,语无伦次地道,只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心中真个是慌乱已极,竟有一种偷人东西被人当场捉住的惊慌感。
“你……你偷看我……”阿玉嫂说出这句话时,只羞耻得恨不能眼前有个地洞给她钻进去——她怎也想不到自己在做这种肮脏下流事的时候会被人发现。
“我……啊……对不起阿玉嫂……我……我走了……”说着,炎荒羽象是醒觉自己实在不应该再呆在这里,忙慌里慌张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便要走,却又慌不择路地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你……你站住!”阿玉嫂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勇气,开口叫了出来。
炎荒羽顿时浑身一颤,整个人立时僵在了当场。
说实话,阿玉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个偷窥到自己隐私的大男孩留下,不过既然他已经站住了,她便缓了口气,有余暇去想下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就这么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炎荒羽既未听到身后的阿玉嫂有什么吩咐,又没有感觉她有什么动静,只是听到她的呼吸倒是越来越平稳了。
“阿羽……你过来……”终于,阿玉嫂开了口,但说出的说却仍然让他心惊肉跳——过去干嘛?是要揍他吗?算了,要揍就让她揍吧!谁让自己心里面也是不怀好意要偷看的呢?!
他转过了身子,低下了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直到了床跟前,仍不敢抬头看阿玉嫂的眼睛。
“阿羽……”却听得阿玉嫂的声音十分的柔和,只是仍有些颤涩。
“嗯……”他答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阿羽……你刚才是不是真的什么都……看见了?”阿玉嫂的声音更加的颤涩了。
炎荒羽的心猛地“咚!”地剧跳了一下,一瞬间似乎浑身都麻了一下。
“我……我……嗯……”终是没有当面说过谎,他嗫嚅的嘴唇,微微点了下头,承认了。
好一会儿,阿玉嫂都没有说话。
正在他准备鼓足勇气向阿玉嫂道歉的时候,却见阿玉嫂忽然一把抓起了他的一只手,将他的手轻轻地合在了她自己的两只柔软的小手间。
他不禁一愕,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却正好同她带着羞涩和笑意的目光相遇。
“阿羽你想说什么?”阿玉嫂看出炎荒羽想说话,便缩回了自己的话,要他先说。
“我……对不起,阿玉嫂……我不该偷看你……”炎荒羽说着又难过地低下了头。
原来这样!
阿玉嫂突然间心里松了开来,原本的担心也随之消散了。
毕竟是已婚的少妇,在男女方面要拿得起放得下一些。心情活跃之下,她忍不住抬头悄悄地审视炎荒羽的脸。
看着炎荒羽不同于坳子里其他男孩子的秀气的脸,她的心忽然不由自主地“呯呯”跳了两下,也许是刚才自慰的高潮余韵,使得炎荒羽在她的眼睛里显得格外的可爱和具有吸引力…….
“阿羽……你把眼睛闭上……”她忍不住轻轻地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不知她为何要自己闭上眼睛,但此刻他已是任人鱼肉了——他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九公给他背的古书里的这句话——他立刻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他感觉自己那只被阿玉嫂合拢握着的手正在她的牵引下伸往一个地方……
随着窸窸窣窣的衣物声音的停止,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按在了一个高高隆起的肉团上……
他止不住一激凌!
那感觉他好熟悉的!在他抚摸阿瑶的乳房的时候,他便感受到了这种诱人的触感!——尽管现在手中的这个肉团更加的柔软……
难道……
他猛地睁开眼睛——
果不其然!他的手正捂着阿玉嫂的一只饱满微垂的乳房上!
“阿玉嫂……”他的手抽搐似地一紧,便立即听到阿玉嫂轻轻地娇吟了一声……
“阿羽……有没有摸过女人?”阿玉嫂此刻媚眼如丝,两只杏眼中满是水汪汪的,充满了浓浓的春意……
“……没,没有……”总算他脑子转了一下,没有把阿瑶的事说漏嘴——那目光却仍死死地盯在阿玉嫂那雪白鼓胀的乳房上,那指缝间圆圆的紫葡萄的顶端已经溢出了一滴乳汁……
“那……想不想摸呢……”阿玉嫂眼睛更媚了,似乎声音里都腻得要滴出水来。
“咕……”炎荒羽的喉结迅速上下地动了一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阿玉嫂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他的下体,不禁倒抽了一冷气,娇躯也不禁颤栗了一下——好大的帐蓬……
她忍不住坐起身来,伸出两手替炎荒羽解开了裤带。
随着裤子松落在地上,一条杀气腾腾的阳势面目狰狞地弹了起来!那晶莹剔透、血红爆张的顶端肉球正挂着长长的一条粘液,兀自不住地滴滴连连。光是看着,她竟然就止不住地有些晕眩!她柔软的拇指更情不自禁地抚捺上了那正在滴流晶亮丝液的鲜红小孔……
炎荒羽虽手里仍紧紧地握着阿玉嫂那沉甸甸的乳房,而且是越抓越紧,便却也被她出格大胆的举动给挑逗得气血汹涌澎湃!
“阿羽,你……”突然间,阿玉嫂一把掀开身上的被毯,猛地一把将炎荒羽拽倒上床,让他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了……
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一个是久旷独居的青春少妇,两人赤裸相贴的时候,干柴烈火便成了一切行动最好的注脚……
在经过了阿瑶先前的预演,更在阿玉嫂熟练的引导下,炎荒羽顺利无比地将那根胀得生疼的肉茎狠狠地捅进了阿玉嫂炙热多汁的肉穴中,接着便是本能的迅猛抽插——床铺在两人的激烈冲撞下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传达两人快乐淫靡的信息……
终于,在阿玉嫂疯狂的扭动逢迎下,炎荒羽再也控制不住下体敏感至极的刺激,身体一阵抽搐,只觉头皮一麻,登时精关大开,一泄千里……
敏感肉穴贪婪地体会着那久违了的有力喷射,似乎能感觉到那浓浓的精浆涂满了自己整个淫靡的肉穴,阿玉嫂紧紧地搂着这个给自己送来甘霖的少年,膣肉不停地收缩蠕动,似乎要将他喷出的精华一滴不剩地吸收干净,嘴里更是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阿羽,累坏了吧……”嫁过人的女人就是知道心疼男人,阿玉嫂从高潮中回过来后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关心身边男人的身体。
“嗯,还好!”炎荒羽从她脂润的颈窝抬起头来应道——他的一只右手仍攀在阿玉嫂的左乳上,手指兀自在轻轻地搓捻那峰顶紫胀的乳头。与阿瑶紧窄嫩穴不同,阿玉嫂那少妇久旷的骚穴正是松紧适度,将炎荒羽的肉根紧密而又不失温柔地包裹着,那刺激绝纶的缠绕磨擦令得少尝滋味的少年郎似若登上了人间的仙境……
两人皆是一身大汗淋漓,懒懒地伏在床上不想动弹。
“阿羽,谢谢你……”阿玉嫂又轻轻地对炎荒羽道,同时膣肉不自觉地夹了一下,一股泉汁又溢了出来……
“谢我什么呀?难道是谢我干了你吗?!”象是突然开了窍似的,炎荒羽懂得调笑起身边的动人少妇来,同时恶作剧地转动了一下尚未完全软痿的肉茎,在阿玉嫂肉穴内外俱擦搅了一圈。
“你……你坏死啦……噢……”毕竟是生活在坳子里的女人,尽管背着丈夫红杏出墙,阿玉嫂仍有些抵受不了炎荒羽的轻薄调笑,更经受不了那过于敏感的穴肉再次被弄,终忍不住羞郝地抬起脸埋在炎荒羽的胸前。
“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呢?”炎荒羽笑着扳起她的脸,在她小嘴上亲了亲——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冒着傻气的小男孩儿了,他甚至迅速在脑际闪过了一线征服柳若兰的念头。
“阿羽,我是说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阿玉嫂看着炎荒羽的目光里透出发自内心的感激,同时双臂微用力抵住他,令他不能再顺利地使坏——隐秘的穴眼干涸得太久了,突如其来的强烈挞伐使得里面的嫩肉都有些经受不了,显得格外的敏感,似乎每一个微小的侵戏都会让她全身瘫软无力……
炎荒羽一震!听了阿玉嫂这话之后,他突然间感到自己的卑鄙——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啻是在趁人之危么?!他那仍然深深埋入阿玉嫂蜜穴内的阳势不禁慢慢软了下来,不知不觉地滑出了那水淋淋的穴门……
“阿玉嫂,对不起,我……”他急起身想解释,却被她一把又按了下来,以一个亲吻堵住了他的下半句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玉嫂松开了炎荒羽的嘴,深深地看着他道:“其实要说错的话,那错也在我……我本来就不应该偷偷地做那种事的……”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流露出羞惭的神情。停了一下,目光迅速黯然下来,幽幽道:“可是你知道么,阿根从孩子生下来出去后,已经有近一年没有往家里来信了……哪怕是个口信都没有……”又停了一下,眼眶里竟隐隐地泛起了泪光:“我有时真的不敢想……不敢想他还是不是活着……”
炎荒羽听了大惊,不禁撑起了半边身子道:“不会的,阿根叔不会有事的——阿玉嫂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不是我乱想……”阿玉嫂一把将他抱住,重新倒在床上,然后拼死缠绵地在他嘴上吻了好一会儿后才松开他,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阿羽你不用担心我,我常常这样的……我没事的……哭一下就好的……”情绪略略平复些后,阿玉嫂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炎荒羽笑笑道,但炎荒羽分明感觉得出,她这是在掩饰内心的痛苦。
重新伏在炎荒羽的胸前后,阿玉嫂又继续道:“可是我去镇上卖绣帕的时候,曾经碰到过和阿根一道去矿山打工的人,听他们说……”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炎荒羽的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但他却不敢说出来,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这个结果出现……
“他们的矿坍了……他们二十多人都死了!……死了!……”阿玉嫂一直压抑着的的情感堤防终于彻底崩溃,号啕大哭了起来——但即使是在这种悲痛得到渲泄的情形下,她仍不忘用被毯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以防哭声传了出去……
炎荒羽完完全全陷入了深深的震憾中!
他不仅仅对这个噩耗感到震憾,更对阿玉嫂表现出来的坚韧震憾!
他几乎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出阿玉嫂夜晚一个人带着孩子时悲痛欲绝,白天时又在外面强颜欢笑的凄惨情形,他简直不敢想象她是如何能控制得住这两种情绪的冲突对内心造成的伤害的……
“阿玉嫂……阿玉……”他忍不住紧紧地拥住怀里这个娇弱的身躯,不停地在她的背上安抚,他此时突然恨自己为什么懂得那么少,那么的无力,为什么不知道如何来安慰怀里这个受伤的女人呢……
陡地,阿玉嫂的娇躯一震,良久,渐渐地停止了肩头的抽动,哭泣声也低了下来。
“阿羽……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感觉好受多了……”阿玉嫂抬起脸来,将散落的秀发轻轻地拢了拢,就着被毯拭了拭脸上的泪痕,幽幽地对炎荒羽道。那雨后梨花的娇弱妩媚令炎荒羽忍不住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
“阿玉嫂……”终于松开后,炎荒羽忍不住低声唤着阿玉嫂的名字,却不料刚唤出口,他的嘴便被阿玉嫂的一根纤纤食指封住了。
“不要叫我阿玉嫂……叫我阿玉……”阿玉嫂轻柔地吻了吻他的脸庞道。
炎荒羽的心又是一跳!他陡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突然间大着胆子和自己上床了!那是因为一来丈夫阿根已经不在人世,对她失去了约束,更是因为她的心现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阿玉……”他依言轻轻地叫了声,心中却泛起了阵阵波澜,因为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阿瑶。
“哎!”阿玉嫂甜甜地应了一声,随即紧紧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象是重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似的。
“对了,阿羽,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呀……”她闭着眼睛,嘴里呢喃道。如同心灵的彻底打开,赤裸丰满的胴体也完全地敞开在炎荒羽的眼前,没有了丝毫遮掩的念头。
炎荒羽的手里惬意地轮番把玩着她那手感极佳的两只乳房,那原先溢出的乳汁和胴体上的汗水正起了润滑的作用,使得阿玉嫂的两只胀挺的乳房更显腻滑柔软。
“嗯,我一定会的!”他不假思索便应道,阿玉嫂的身体实在在迷人了,不知不觉中,他下面的肉棒又节节竖起,自然地顶在了阿玉嫂敞裂的蜜唇沟缝间……
“……唔……你……你坏死了……呀……又戳进去了……阿羽你真厉害……呃……好舒服……胀死了……阿……羽……我今年19岁了……大你好多,你不会……嫌弃我吧……”阿玉嫂紧紧地夹紧双股,享受着深植内膣的粗硬肉茎顶在子宫上的充实感,在娇躯连颤两颤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忙又抬起脸来,将难耐的欲望暂忍一忍,有些担心地看着炎荒羽道。
“哪里呀,阿玉……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和阿屏的……咦?对了,阿屏呢?”炎荒羽禁不住猛插几下,却忽然想起了阿玉嫂那刚刚满周岁的女儿阿屏,不自觉地停止了抽支,有些奇怪地抬起身子东张西望地问道。
阿玉嫂抿嘴一笑,将他重新按倒,媚态横生地点了下他的额头道:“你呀!真有你的!要是阿屏在家里,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她能不哭闹吗?——她被龙婶抱去了,说让我休息休息的……哪知道就被你……”说到这儿,在炎荒羽的胸膛上亲密地吻了一口,同时纤腰儿蛇一般扭动了两下,那阴膣内湿黏的肉壁缠在肉茎上,刺激得炎荒羽的头皮着实麻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的,嘻嘻,难怪家里这么安静哩……”炎荒羽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同时更加起劲地挺动起来。
“哦……阿羽你……你停一下……不行了我……阿羽……”阿玉嫂终无法经受体内过于敏感带来的内心虚慌,一咬牙,忽地支起了上半身,双臂死死地抵着炎荒羽,表情竭力变得郑重起来。炎荒羽一怔,不知她为何会这样,不过抽插的动作倒是如她所愿地停了下来。只听阿玉嫂道:“我……我想让你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缠着你的……你要想同别的女娃儿好,阿玉决不会影响你的……只要你能记着对我好……照顾我和阿屏……就行了……谁叫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呢…….”说到末了一句时,她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情绪也甚是幽怨低落。
炎荒羽听了心中好不感动,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在她柔软光滑的背上抚摸,嘴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放心,阿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阿屏的——我保证!”
“嗯……我相信阿羽会的……”阿玉嫂幸福地将脸贴在炎荒羽的胸膛上,心中安定地道。
“那……你以后可要乖乖地听我的话哦?”虽然才十几岁,但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仍从心底浮现了出来,炎荒羽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那是当然的……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什么……一定什么都听你的……”阿玉嫂忙点头呢声应道。
“那,我再戳一会儿,你不反对了吧?”炎荒羽马上便要索求她的诺言。
“你……嗯……你要还想要,就……就戳吧……”阿玉虽说自知无力再承受炎荒羽的挞伐,但一来为了自己的将来,二来也知道炎荒羽迷恋自己的肉体,便闭目含羞应道,同时放软了身子,鼓足勇气,准备再次接受炎荒羽的侵凌……
炎荒羽满意地笑笑,他知道,在坳子里,男人对女人是具有绝对的权威的,阿玉嫂这么说,无疑确定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丈夫”的地位,这令他大男人的虚荣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嗯,那好,以后我就每天出去打柴采蕨菜的时候给你多捎一些,省得我阿妈那里分给你以后不够,给了你以后你这里也不够的。”他缓缓地从阿玉嫂无力的穴内抽出了阳势——他已经看出阿玉嫂经受不住,心中也有些不忍,再说男人的虚荣心既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也没有必要再撑下去了。毕竟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哩!
阿玉嫂立刻感受到体内的压迫得到了舒缓,知道炎荒羽这一遭放过了自己,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紧紧伏在炎荒羽的胸前,忍不住喟叹了一声:“唉,你阿妈真的好福气……有你这样一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同时讨好地在炎荒羽的身上轻柔地抚摸。
“呃……对了,阿玉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阿根叔已经……了呢。”既然两人间的欲火暂熄,交谈的话题也便自然继续刚才两人未说完的部分。不过炎荒羽在说的时候,还是有意避开“死”字,以免再度引起阿玉嫂的伤心。
“唉,我实在不好说出口……你知不知道,阿根他是一个黑户的身份去那矿山打工的……那埋在里面的二十多人,有一多半都是象他这样的……”看得出来,现在阿玉嫂的心情是真正的平静了下来,经过炎荒羽的爱的滋润以后,她已经不再那么郁郁寡欢的了,已经可以正视丈夫的去逝,能够平静地谈论他的事情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什么都没有带回来……”这样沉重的话题,再无法滋生男女间的私情,因此阿玉嫂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坐起了身子,温柔地道:“来,阿羽,我来侍候你穿衣服……对了,你先坐起来,我这就去打水给你擦一下身子……”虽然说好了阿玉嫂什么都听他的,可是毕竟阿玉嫂的年龄要比他大,处事要比他成熟一些,因此对她有条理的安排,炎荒羽便不自主地点起头来,并听话地坐了起来。
阿玉嫂背对着他披上外衫后,便趿上竹拖鞋去了外间。过不一会儿,便端了一个脸盆进来,里面已经浸了一条毛巾了。
炎荒羽眼尖,一眼便看到那脸盆里的毛巾是分明条新的,忍不住开口道:“呀,你拿了条新毛巾呀!”
要知道,坳子里的生活十分的艰苦,因此在这儿生活的人也都十分的节俭,象这种新毛巾,一般都要到新年的时候才更换的,平时即便毛巾用破了,也只是补一下继续用的。因此此时阿玉嫂拿出一条新毛巾来给他用,他要惊讶地叫出来了。
“你是我的男人呀,我第一次的身子不能给你,难道一条新的毛巾也不能给吗?”阿玉嫂笑着从脸盆中捞起毛巾拧了拧,便为炎荒羽擦拭起来。那模样看上去要多贤惠有多贤惠,要多可人有多可人。
炎荒羽听着看着不觉动情,忍不住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鼻上、眼睛上、嘴上又是好一阵的热吻。
阿玉嫂静静地站在那里,闭着双眸,任由这个进入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亲吻自己,心中倒没有一丝情欲兴起,有的只是一片温暖。
待炎荒羽好不容易停下后,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道:“瞧你,那个贪心样,好象总也亲不够的……阿玉的整个身子,整颗心都是你的了……以后日子长着哩,还怕没有时间亲?——来,转到后面,我替你先擦擦背后面……”
炎荒羽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也觉得刚才急色的样子实在不怎么样,忙听从她的吩咐转过了身子。
阿玉嫂一边替他擦拭着后背,一边又继续说道:“我的命真的好苦,没了阿根,又生了个女儿,以后她长大嫁出去后,我就只能是孤苦伶仃地一个人了,所以,我不想说出去,就怕大家笑话我……”
炎荒羽倒是能够体会她这种矛盾的心情,因为在坳子里,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是很可怜的,生活的困苦不但来自于生活本身,更来自众人背后的指指点点——自己的阿妈便是活生生的一例,如若不是炎女足够坚强的话,恐怕都撑不到今天。即便这样,他也仍旧是她心中的一个禁区。一旦触及这个禁区,便会有无法预料的后果发生,就如同柳若兰所遇到的那样。
“不要紧的,现在你不是有了我了吗?以后不用这么难过了!”他忙出言安慰阿玉嫂道。
“嗯,是啊,现在我又有一个能疼我、照顾我的男人啦……我不会再难过啦!”阿玉嫂笑着亲昵地在他背后亲了亲。
“好啦……转过来吧,该擦前面啦……”阿玉嫂笑着吩咐道。
炎荒羽听话地转了过来。
阿玉嫂的俏脸突地一红,原来,炎荒羽转过来时,那下面的不文之物便“啪嗒”地甩了一下,那上面尚在拖拖挂挂地滴淌着一缕白亮亮的粘液……
而此时炎荒羽也是眼前一亮!原来,和阿玉嫂面对面地站着,而阿玉嫂仅仅在身外披了一件薄衫,连袢扣都没有扣好,这使他他正好将她衣衫下不停地晃荡着的肥白乳房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腹又热了起来……
“呀……阿羽你……”看到炎荒羽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阿玉嫂不禁失口低呼起来,同时一颗春心也不觉跳荡了一下。
“阿玉…….你真美……”说着,炎荒羽突然伸出双爪,一下探到阿玉嫂的怀里,紧紧地捉住了她两只乳峰,使劲揉了起来。
“阿羽……你……”阿玉嫂顿时浑身一麻,只觉双乳又迅速地膨胀了起来,连下面的私处也痒了起来……
她忙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颤着声音道:“阿羽……不要……我还要给你抹身子呢……”说着双手无力地推阻着炎荒羽。
炎荒羽的欲望受挫心中一滞,不禁出口赌气道:“你……那好,那你就用嘴把我那里舔干净!”话一说出口,心里便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说出这样侮辱阿玉嫂的话来。但与此同时心中竟又因说出这句话而产生了一丝丝的快感!甚至进而不自觉地产生了一些期望的念头,希望阿玉嫂会照着自己的话去做……
心情矛盾之下,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阿玉嫂看,想看看她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
阿玉嫂听他说出这句话,登时俏脸便羞得通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要知道,在她的思想里,还从来没有想到过用女人的嘴去碰男人的那根东西……
然而对男人服从的天性使得她又觉得应该听炎荒羽的话,按他说的去做……
“可是,看上去湿不拉叽……黏乎乎……好脏的……”她红着脸轻声羞涩地说道。
“脏什么脏呀,不都是你和我流出来的吗?……这就不听话了?”炎荒羽忍不住和她分辩道。
阿玉嫂再迟疑了一下,许是想想他说的有道理,又加之心里已经决定将他当做自己今后一生的依靠,认为自己无论什么都应该听他的,又何况这种小事呢?这样一想,她终于慢慢地将嫣红的小嘴凑了上去……
随着阿玉嫂那柔软的小舌卷住了那膨大的顶端不停地舔舐,不消片刻,炎荒羽便觉一股温暖酥麻的感觉从顶端一下子直透天门,那种异样的刺激感竟令他一下子控制不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极度欢娱,肉茎连连抽搐下,大量的浓浆一团一团止不住地喷了出来!
“呀……”阿玉嫂来不及躲避,便被结结实实地灌了一嘴的腥膻……
“……咳……咳……”由于口腔被塞住,阿玉嫂无法吐出,竟尽数地吞咽了下去!由于量太大,不及咽下的便呛了起来……
炎荒羽一把拉着她,重又倒在了床上,接着一翻身,将阿玉嫂压在了身下,同时双手疾挥,迅速剥去了她本就没有系好的衣裤……
见炎荒羽又跃跃欲试,阿玉嫂虽也十分的冲动,但终究理智战胜了欲望,她一面勉强用力地推阻炎荒羽一面喘着气道:“……不要……阿羽,我怕……我怕阿屏这会儿……就要回来家了……”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便彻底软在了炎荒羽的怀里,对他的一切侵犯不再做任何的抵抗,情欲的堤防如一层薄纸一般地溃破,她放弃了自己拒绝炎荒羽的念头,准备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欢乐……
炎荒羽猛地一震,脑中略略清醒了过来——
是呀,自己虽然说要照顾阿玉嫂,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的好……
他放缓了动作,作势便要从阿玉嫂的身上爬起来。
“阿羽……我是你的女人……你要是想要……就要吧……”阿玉嫂迷离着双眼,鼻息咻咻,嘴里喃喃地道,大量的蜜汁再次从她适才洗净的胯下溢了出来,她已经再次陷入了情欲的泥淖中去……
“阿玉,你说得对!阿屏就快回来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吧,不要给龙婶发觉就不好了……”炎荒羽拥着将阿玉嫂抱了起来,轻轻地拍打她火热的脸儿,提醒她道。
毕竟是自己先提出阿屏快回来的,此时再经过炎荒羽的刻意提醒,阿玉嫂很快便回过神来,但身子仍是软软地靠着这个大男孩。
两人就这么相拥了一会儿,都感到恢复了些后,才重新双双收拾起身。
果然侥幸,就在二人刚刚收拾停当坐下来没一刻,门外便响起了龙婶的大嗓门:“阿玉呀!我送阿屏来家啦!”
走在去坳子口的路上,炎荒羽的心乱成了一团。
说实话,在同阿玉嫂相缠绵的这短短中午一段时间里,他的内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看这个世界的眼光也有了新的视角,就在同阿玉嫂交流的同时,他感觉自己长大了,他头一回真正地进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的内心世界。
他感到惶恐。
因为他已经对阿玉嫂有了承诺,尽管这个承诺的甜蜜带有隐藏的尖刺。
可是,越临近坳子口,他的脚步越是沉重。
因为,他还有一个需要他负起责任的人,他的阿瑶——一个将纯洁的人生交付给他的女孩子。
可是,他现在却无法再恢复同阿瑶初始相处时的纯真了,他感到自己同阿玉嫂的来往正在亵渎阿瑶的纯洁情感……
远远的,他看到阿瑶在向他这个方向张望——忽然间,他有些没来由地恨自己的“目至镜留”了,要不然他就不会这么早地就看到阿瑶了……
“阿羽哥!”蓝星瑶终于看到了炎荒羽,兴奋的心情促使她急地向情哥哥这边回赶过来。
“妈的!”炎荒羽突地骂出了一句他从未说过的粗口,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重重地一跺脚:“该怎么就怎么吧!走一步再看一步,到时说到时的话,不管它许多了!”他头用力向后一甩,仿佛将心中的烦恼随着这一个甩到了身后一般。
“阿瑶!”炎荒羽也大步地迎向蓝星瑶,看着阿瑶娇美快乐的笑容越来越近,忽然间,他感觉阿玉嫂的身影正迅速地从他的心里淡去,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阿瑶一个人了!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又快速地分开,然后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快走啊阿羽哥哥,不要又让阿虎他们等我们——他们应该就在前面,我们还赶得上他们的!”蓝星瑶说着一把拉住炎荒羽的手,拖着他便跑。
“不用急的——来,要不要让我再背着你?”炎荒羽笑着转到前面,轻轻地摸摸蓝星瑶嫩滑的小脸,饱含深情地看着她道。
“呀……真的?!——那太好啦!就象上回那样……”开心地说到这儿,蓝星瑶象是想起了什么,脸红“倏”地一红,忙不再说话,而是逃也似的一下绕到了炎荒羽的身后,向上轻轻一跳,扑在了他的背上。
“阿羽哥哥……要是觉得累的话,你就说一声,我们一起下来休息一会儿,啊?”调整好姿势后,蓝星瑶随口说道。
“还要休息?!上回就是因为休息才……”炎荒羽的话刚说出一半,便被一只柔腻白净的纤手捂住了:“你!你坏死啦……不许再提这件事啦……”蓝星瑶又急又气道,她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说出的话又和那天难为情的事情联系上了,忙不迭去堵住炎荒羽的嘴。
炎荒羽忙连连点头,意思是保证不说了。她这才松开了手。
炎荒羽倒是说话算话,不再提那件事了。只听他笑着吩咐道:“那阿瑶你趴好了,我这就去追陈虎他们啦!”
蓝星瑶的脸儿紧紧地贴在他的一侧脸颊上,声音柔柔地应道:“嗯!我好了,我们走吧!”便闭上了双眸,安心地伏在炎荒羽的背上,一任他疾驰着将自己带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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