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记[全本]-12
第八集 第一章 尔虞我诈
“皇上任命刘方正为城守?”众人闻讯后,均感错愕道。
“奇怪,皇上素来对他的印象平平,也知道他与太子甚为亲近,怎会如此决定?”魏子雪不解道。“无论怎样,此事看来己成定局,多言无益。”周义叹气道∶“大家从今开始要更加谨言慎行,不要授人以柄……我们知道了。”众人答应道。
“子雪,你要确实告诫所有人等,瑶仙一案,千万要保守秘密,以免坏事。”周义继续说。“是,负责此案的全是府中人,没有人会在外面乱说的。”魏子雪肯定地说,“明天你通知李汉,着他在晋州多挑人才派往鲁州,设法打进老三的阵营,严密监视他的动静。”周义道。“可要请安琪公主帮忙,留意天狼的动向?”魏子雪问道。“我会给她写信的。”周义点头道∶“战天桀骜不驯,纵然求和,我看也是权宜之计,早晚会生事。宁王未必是他的敌手。”魏子雪忧心忡忡道。
“他自命知兵,正好藉此让他得到教训。”周义冷笑道。“玄霜远道回来,是不是要去看看太子妃瑶仙和青菱公主?”杨酉姬改变话题道。
“这是应该的。玄霜,明早你带些宁州的土产去看看她们,多听少说,闲话家常便是。”周义沉吟道∶“要是担心她们看不惯你的黄金甲,可以换上寻常衣服……”“看不惯便看不惯,有什么了不起。”玄霜晒道:“可是我干嘛去看她们?”
“没什么,和她们打打交道吧。”周义笑道。“我一个人去吗?”玄霜问道。
“我可以陪你去。”杨酉姬请缨道。
“不行,你和子雪要陪我带安莎入宫,父皇要亲自审问。”周义正色道。
“那么可要先去看看她,以免她胡说八道?”魏子雪问道。
“要,现在就去。”周义点头道。“她也许能够攀倒宁王。”魏子雪沉吟道。
“她吗?”周义若有所悟道∶“可以一试。”脚上锁着沉重的脚缭,身上只有皂布缠腰的安莎可怜兮兮地瑟缩在牢房的一角,满脸惧色,惶恐不安。
也不由安莎不害怕,不仅害怕性命不保,更害怕那些残酷的拷打,只要能免去苦刑,要她干什么也可以。
下体至今还是火辣辣的,一动便是痛不可耐,安莎看过了,尽管没有皮破血流,但是大腿内侧印着几道青青癖癖的鞭痕,还有一道斜斜落在贲起的桃丘上,触目惊心。当安莎听到有人打开牢门的声音时,便禁不住打颤,骇得缩作一团,不知道是送上刑场,还是又要受罪。
“你们没有难为她吧?”周义领头走了进来道。
“没有,也没空管她。”魏子雪笑道。
“这可难为她了,像她这样的淫妇,每天没有十个八个男人煞痒,那可受罪。”杨酉姬讪笑道。
“你想要多少男人?”周义狞笑道。
“不要……呜呜……我不要,王爷,念在我曾经侍候你……饶了我吧……”安莎痛哭道。
“住口,不许你再说此事。”周义恼道。
“不说……呜呜……我不说……安莎嚎陶大哭道。
“为甚么不要男人?骚穴不痒吗?”周义冷哼道。
“不痒……呜呜……现在还痛死了。”安莎泣道。
“给我看看打烂了没有?”周义讪笑似的说。
“差不多了。”安莎含泪自行扯下腰间皂布,还主动地张开粉腿说。
“子雪,再打几鞭吧,看看还要打多少鞭,才能打烂她的臭穴。”周义寒声道。
“不……不要!”安莎恐怖地尖叫一声,双手护着腹下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打我?”“不为什么,我只是喜欢!”周义冷笑道。
“别打……呜呜……别打了……我给你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也行……呜呜……不要再打了!”安莎大哭道。
“明天我要带你进宫,让皇上亲自审问,你要不老老实实的说话,回来后,我保证把你一片一片地割下来!”周义唬吓地说。
“老实,我一定老实说话!”安莎急叫道。
“那么先演练一趟,看你是不是真的老实。”周义森然道。
“是。”安莎定一定神,说∶“我叫安莎,是色毒安风的女儿,汗父死后,便投靠了‘天狼’战天可汗,他命我前往鲁州求和,鲁王答应了,却要我南下送信给宋元索……”
“为什么要你送信?”
“他要宋元索知道天狼己经与鲁王结盟,证明他爱好和平,不想大动干戈……”“是谁提议天狼与鲁王结盟的?”“是鲁王呀。”
“不,不是他,是宁王。”“宁王?此事是鲁王的主意。”
“你怎知道不是宁王提议的?”“我不知道,应该不是吧。”“胡说!什么应该不是?分明是!”周义怒道∶“臭贱人,你是不要命了,赏她一鞭。”“我没有骗你!”“打!,”“哎哟……别打……呜呜……痛呀……”“王爷说是便是了,你怎么这么犯贱?”“是……是宁王的主意……”“这便对了,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难为你。”
“……宁王还说晋王碍事,着我等假装是太子的人,前去行刺。”安莎披枷带锁,身穿囚衣罪裙,跪在堂前说。
“你亲耳听到的吗?”英帝铁青着脸问。
“是……是的。”安莎嗫嚅道。“勾结宋元索也是宁王的主意吗?”英帝寒声道。
“我不知道,鲁王吩咐我送信时,他不在现场。”安莎答道。
“那么你与马文杰返回鲁州后,没有与宁王见面吗?”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见过鲁王。”安莎道。“你说的是实话吗?”英帝木无表情地问。
“如有一字虚言,便教我死无葬身之地。”安莎立誓似的说。
“你敢与鲁王、宁王当面对质吗?”英帝悻声道。
“我……我敢。”安莎鼓起勇气道,这时已经明白周义是要自己攀倒宁王周礼,只有依从他的吩咐,才有活命的希望。“把她关进天牢吧。”英帝点头道。“父皇,能不能让儿臣带她回去,再详加审问?”周义问道。
“还要问什么?”英帝冷哼道。
“刚才她说在宋京勾留数月,见过的人物不少,儿臣想问一下宋室的风土人情,望能知己知彼。”周义正色道,知道英帝一定会答应的。
“好吧,事后你打算怎样处置她?”英帝问道;
“儿臣曾经答应饶她不死,所以打算审问完毕后,便把她和几个天狼俘虏送返色毒,交她的妹妹安琪处置。”周义答道。
“这样也好。”英帝叹气道∶“你们带她回去吧,我要静一下,此事万万不能说出去。”
“不知道皇上相信了没有?”回到王府后,杨酉姬患得患失道。
“我也摸不透。”周义烦恼道∶“他老人家很是精明,。这一趟东拉西扯的问得如此详细,有些问题我们事前也没有想过,不知有没有出了漏子。”“我看是没有,她答的颇为机灵,该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魏子雪沉吟道。
“但愿如此吧。”周义叹气道。
“还要不要审问?”杨酉姬问道。
“要,由你负责,不论是天狼、老五,还是宋室臣民,事无大小,什么也要查问,愈详细愈好,所有供词也要笔录,以供皇上御览。”周义正色道。
“我明白了,能不能用刑?”杨酉姬继续说。
“该用的便用,不要和她客气。”周义冷哼道。也在这时,玄霜从外边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白衣裙,倍觉秀丽动人,可是满脸寒霜,看来很是气恼。
“谁恼了你?瑶仙还是青菱?”周义一看,便知道她是看望瑶仙和青菱回来了。
“瑶仙装病没有见我,太子却风言风语,青菱最欺负人,说人家是女奴之身,要大礼叩见。”玄霜咬牙切齿道∶“王爷,我以后再也不去看她们了。”“你有行礼吗?”周义笑问道。“为什么我要对她行礼?”玄霜恼道。
“瑶仙病了?”着见玄霜怒形于色,周义知道她真是气得很,改口问道。
“她是装的,我离开时从一个捻熟的丫头口里得悉,瑶仙是气恼太子又收了两个女奴,所以闭门不出。”玄霜悻声道。
“她也吃醋?”周义怔道。“以前我也以为她是个醋娘子,后来青菱告诉我,她只是担心恼了皇上和皇后,现在才明白她是别有用心。”玄霜晒道。
“对。”周义点点头,随口问道∶“他收了什么女奴?”“是鲁王送他的。据说是红莲教的两个使者,经过鲁王的调教后,已经脱出红莲教,可是我看他一定不是安着好心。”玄霜答道。。“安着好心才怪……”周义冷哼道,语音未住,外边便传来守卫的声音说∶“鲁王过府拜访。”“他来干嘛?”周义皱眉道。
“我看是送礼来了。”玄霜冷笑道。
“你回避一下吧。”周义点点头,朗声道∶“快请。”玄霜避进后堂不久,鲁王周信便进来了,他虽然是英帝五个儿子里的老幺,年纪却不比周义少了多少,原因是他与周智均是庶出,两人与周礼同年出生,只是月份较后,才当了老幺,其实只是比周义小了一岁,至于青菱,却是与周信一母同胞,年纪最小。
周义与这个兄弟甚少往来,感情也是平平,以前纵是见面,也是虚情假意,惺惺作态,此次再晤,表面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周义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把这个遣派安莎前来行刺的弟弟一脚踹死。
“二哥,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吧。”周信热情地说。
“还算不错,五弟有心了。”周义堆起笑脸说,心里却在猜度他此行的来意。
“传言二哥回京途中,有人出手行刺,可有其事?”周信关怀似的问道。
周义恍然大悟,知道他一定是作贼心虚,看见自己无恙返京,恐怕安莎等露出马脚,所以前来打探,心念电转,笑道∶“哪有此事。”“没有吗?奇怪,怎会无端生出这样的传言?”周信装作一头雾水道。
“刺客是没有,可是愚兄的卫士在徐州时,曾经剿灭了一股毛贼,以讹传讹吧。”周义笑道。“什么毛贼?”周信有点紧张地问。
“只是几个拦路剪径的强盗,已经当场格杀了。”周义漫不经心道。
“杀了吗?”周信半信半疑道。
“是的……”周义编了一段故事,道出杀贼经过。
“原来如此。”周信看来是相信了,透了一口气道∶“我本道前来给二哥压惊的,看来是多此一举了。”“愚兄也没见过那几个毛贼,何惊之有。”周义摇头道。
“这样也好,二哥没有受惊,我带来的礼物便算是给二哥添趣吧。”周信笑道。
“什么礼物?”周义愕然道。“进来。”周信双掌一拍,叫道。
“是。”门外有人答应一声,接着一个脸上蒙着黑巾,从头到脚被黑色斗篷密密包裹的人儿翩然走了进来。周义心中一震,暗念此人打扮与黑山的雪梦公主差不多,看来就是黑山可汗送给周信的四个美女之一。
“参见王爷。”来人莲步姗姗地走到两人身前,拜伏地上道。尽管是短短一句话,可是口音有异,分明是异族人士。
“她是什么人?”周义问道。
“去衣。”周信点点头,接着说∶“她名叫丝姬娜,北方黑山人,知情识趣,能歌善舞,本来是黑山可汗送我的,小弟借花敬佛,让她给二哥侍巾奉栉,聊表心意。”“这可不行……”周义虽然摆手不迭,眼睛却是盯着开始解下斗篷的丝姬娜说。
“有什么不行?赠奴送婢本是寻常事,何况我们贵为皇子?”周信诡笑道∶“你不要以为黑山是异类,族中没什么好东西,其实他们源自西方的波斯,族中重男轻女,女子生下来后,便学习如何侍候男人,人人精通床上功夫,此女尤其出色哩!”
“愚兄素来不爱女色……”周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丝姬娜,嗫嚅不能说下去。
原来丝姬娜已经把斗篷脱了下来,里边是一袭黑色轻纱衣裤,衣分两截,上身是长袖短衣,袖子宽大,袖口却紧缠玉腕,粉雕玉砌的粉臂在薄如蝉翼的轻纱之下,若隐若现,雾里看花,倍感销魂。
黑色的纱衣下,挂着一件不知是红还是紫的小肚兜,肚兜上还绣了两朵浅色的小花,花儿却在巍然挺立的峰峦之上,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跌宕有致,使人眼花缭乱。
上衣和长裤中间的小蛮腰完全裸露,轻纱长裤的裤头低得惊世骇俗,好像随时会掉下来,式样就像上衣,灯笼似的裤管也罢,里面穿着的三角形小裤子,和裤子上面的小花,更让人心猿意马,血脉沸腾。
“这是黑山女子在家里穿着的衣服,出外时便加上斗篷,不会便宜外人的。”周信笑嘻嘻道。“那么面纱……”周义抿了一下乾涸的嘴唇说。
“解开面纱,让晋王爷看看你吧。”周信发出命令,然后说:“黑山女子最看重自己的脸孔,只有丈夫才可以观赏,可她己是奴仆之身,便不用计较了。”“她真是来自黑山?看她一头黑发,相貌也很像中土人士。,丝姬娜解下面纱后,周义赞叹道,本道她像安莎、安琪般金发碧眼,没料与中土女子差不多。
“黑山靠近鲁州,爱与中土人士通婚,除了仍然以畜牧为生外,生活习惯却是与中土无异。”周信解释道。
“原来如此,黑山的美女果然不同凡响。”周义色眯眯地说。
“老实说,论姿色,她虽然可以,但还不算绝色,中土的美女恒河沙数,能把她比下去的大有人在,可她的床上妙技却是一绝。”周信暗笑这个二哥少见多怪,夸夸其谈道。“什么床上妙技?”周义装傻道。
“丝姬娜,表演你的肚皮功吧。”周信笑道。。
“是。”丝姬娜答应一声,走到堂前,一双粉臂高举胸前,优雅地上下摆动,身体也慢慢的往后弯下去,没多久,柔软的娇躯便拱桥似的仰卧地上。
“看,看她的肚皮。”周信指点着说。
周义看到了,先是柳腰上下款摆,接着白哲而平坦的肚皮开始波浪似的起伏,而且愈动愈急。,惹人遐思,忍不住问道∶“除了肚皮功,还有什么?”“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能让男人快活。”周信怪笑道。
“所有黑山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吗?”周义问道,心里想起了神秘的雪梦公主。
啊是的,她们从小便接受训练,活着是为了侍候男人。”周信煞有介事道∶“据说许久以前,他们从波斯迁往黑山时,路上险阻重重,便曾经利用女人作开路先锋,才能平安抵达。如果不是二哥,小弟还舍不得将她送人哩!”“如此说来,愚兄岂能夺人所好?”周义假惺惺道。“小弟的女人多的是,怎会在乎一个半个。”周信大方地说。“那么愚兄便却之不恭了。”周义喜道。
“二哥不要客气。”周信眼珠一转道;“听说二哥收了京师双美的俞玄霜为奴,可有此事?”“不错,我是怜她一片痴心才收下来的。”周义答道。“和她完房了没有?”周信好奇似的问道。“你二哥也不是圣人……”周义点头道。
“你可知道去年我曾经派人向这个小贱人求亲,却给她打出来吗?”周信悻声道。“竟有此事?”周义怔道。
“二哥,现在我也没打算要她,不过,这口气可不能不出,你把她交给我,半年后,我保证完完整整的还你。”周信森然道。
“她是父皇御赐的,传了出去,你我都有罪的。”周义吃惊地说。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周信笑道。
“可是她会,说不定还告御状呢!”周义不以为然道。
。“难道家里的奴才也管教不得?”周信晒道∶“如果你答应,我便再送你四个女奴,一个比一个精采,一个比一个漂亮,还能助你管教这个小贱人。怎样精彩?”周义动心似的说。“总之个个人间尤物,各有各的精采。”周信诡笑道∶“可是今天我约了三哥吃饭,没空详谈,改天再告诉你吧。”“也好,让我想一想吧,现在正值国丧期间,大家忙得很,国丧之后再说吧。”周义叹气道。
“你要把我送他吗?”周信前脚一走,玄霜便从后堂赶了出来,着急地说。
“我才不舍得哩。”周义笑道∶“快点着人开饭,吃完了饭,我还要送丝姬娜进宫,然后前去守灵。”“你不要她吗?”玄霜奇道。“我岂会乘人之危。”周义正色道。
“义儿,她又招了什么?”看见魏子雪和杨酉姬像早上一样,扛着一个大木箱尾随周义上殿,英帝以为箱子里又是安莎,问道。
“不是,这是五弟送我的礼物。”周义摇头道。
“甚么礼物……英帝奇道。“是一个黑山美女,名叫丝姬娜。”周义摆一摆手,魏子雪便打开箱子,让杨酉姬扶着以斗篷包里的丝姬娜出来。
不像安莎,丝姬娜没有披枷带锁,更没有塞着嘴巴,出来以后,立即在堂前下拜,泣叫道∶“黑山难女丝姬娜叩见皇上,求皇上垂怜,放过敝邦吧。”“丝姬娜!真的是你吗?”英帝还没有说话,堂后传来一声娇呼,头脸全身密密裹在斗篷里的雪梦公主连奔带跑地冲了出来,与丝姬娜抱头痛哭。
“他有甚么话说?干么送礼?”英帝冷哼道。周义早有准备,一五一十地道出与周信见面的经过,还有意无意地透露太子也收了两个美女。
“岂有此理,这两个逆子披孝在身,竟然如此放肆!”英帝气得浑身发抖,怒发冲冠道。“父皇息怒。”周义劝慰道,心里却是暗暗欢喜,知道这一着又走对了。
“皇上,小心身子,不要气坏了自己。”雪梦公主也趋前抚慰道。
“义儿,你要多少人手,才能把宋元索的奸细一网打尽?”英帝忽地脸色一寒,问道。“儿臣府中没有多少人手……子雪,你看呢?”周义扭头问道,相信魏子雪该明白自己的暗示。
“连同王爷此次带回来的侍卫,王府中只有百来人,人手肯定不够,我看……我看最少要一千兵马才能万无一失。”魏子雪沉吟道,本来王府的人手勉强足够的,可是知道周义不想透露真正的实力,所以故意说少了许多。“你们计画一下,自瑶仙以下,一个也不许漏网,时机成熟时,朕自有旨意。”英帝沉声道。
“儿臣遵命。”周义答应道∶“父皇,差不多是守灵的时间了,儿臣先行告退。”“你去吧。”英帝点头道:“智儿现在离城二十多里,最迟该在黄昏入城,朕决定三天后大殓,让你母后入土为安。”周义守灵完毕回到府里时,已经差不多是午夜了,怎样也没想到才进府门,便接到前京师城守吕刚惫夜来访的消息。
吕刚与陈阁老均为英帝股肱之臣,一文一武,甚受器重,只是陈阁老性情谦和,常与皇子大臣交往,不像吕刚那样特立独行,谁也不卖帐,更别说独自来访了。
“吕大臣怎么这么晚?有以教我吗……”尽管吕刚已递辞呈,周义也不敢怠慢,亲自迎至堂中,分宾主坐下后,问道。
“不敢。”吕刚木无表情道∶“老夫为了不肖子之事,业已辞去京师城守一职,王爷想必知道了。”“是的,不过大人此举未免有点孟浪,因而去官,不仅陷志杰世兄于不义,朝廷亦要损一柱石,而且以小王所知,那些兽戏团的女孩子也非良家女,世兄只是少年风流,不为大过,大人不该如此自责的。”周义情理兼备地说。
“皇上也是这样说。”吕刚叹气道∶“这个孩子最不该的是与太子混在一起,好的不学,却学了他的好色风流,所以老夫遣他往鲁州,希望他远离京师这个烟花之地,能够安分一点。”“食色性也,大人无须介怀的。”周义笑道,暗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去了那里都没差别的。“王爷,老夫想求你一件事。”吕刚拱手道。
“只要小王力之所及,一定不负所托。”周义慷慨道。
“志杰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却容易受人影响,不识好歹,如果王爷不弃,希望能把他收归麾下,立点军功,也让他学点做人的道理。”吕刚诚恳地说。
“大人如此过爱,小王敢不从命,只是南边战云密布,小王又治军甚严,吃苦事小,恐怕……恐怕委屈了世兄。”周义正色道。“志杰虽然顽劣,却不是娇生惯养,为国出力,纵是马革裹尸,亦是理所当然之事,’王爷何出此言?”吕刚急叫道。
“……大人深明大义,小王岂敢说不。”周义一口答应道。
“谢王爷。”吕刚喜道∶“待我回去奏明圣上,便立即着他回来向王爷报到。”“大人既能为世兄绸缪,是不是也该打消辞意,留任城守?”周义打蛇随棍上道,暗念要是吕刚再为冯妇,京师的三十万精兵便不会落在刘方正手上,也不虞太子妄动。
“此事不急。”吕刚笑道∶“老夫惫夜前来,是给晋王送礼的。”“送礼?”周义愕然道。“先请晋王摒退左右吧。”吕刚沉声道。
“你们退下。”周义点点头,挥手着魏子雪等退下。
“就是这个……吕刚接着从怀里取出一支银批令箭道∶“晋王手执此令,便可以随时调动城卫的五万兵马了。”“这是什么意思?”周义莫名其妙道。“有旨意,晋王接旨。”吕刚高举银批令箭道。吕刚去后,周义木头人似的跌坐椅上,好像没有发觉魏子雪和玄霜先后走了进来。“王爷,有什么旨意?”魏子雪问道。‘
“你听到了没有?”周义早知玄霜匿在堂后,吕刚虽然小声说话,但是以她的功力,该能字字入耳。“听到了。”玄霜点头道。“告诉子雪吧。”周义叹气道。
“恭喜王爷!”听罢玄霜的说话,魏子雪大喜道。
“何喜之有?”周义又叹了一口气道。
“皇上已经怀疑太子,要是找到了证据,一定会废掉他的。”魏子雪兴奋地说。
“怎么找到证据?就算有人亲耳听到,看来父皇也不会相信的‘”周义懊恼道。“
“皇上既然生疑,为甚么还要交出兵权?”玄霜不解道。。
“刘方正虽然当上城守,但是暗里还在吕刚控制之中,他没有交出兵权呀。”魏子雪笑道。“但是为什么……难道……”玄霜忽地脸如纸白,嗫嗫不能说下去。
“他是要看太子会不会造反!”魏子雪失声叫道。
“太子……太子不会有这样的胆子吧。”玄霜嗫嚅道,心里却是不大肯定。
“手中没有兵权,谁有胆子造反?如果他没有胆子,也有法子给他壮胆的。”魏子雪诡笑道。“他有没有胆子,我也要遵旨办理。”周义若有所悟,笑道。”
“不过以属下来看,吕刚亦相信他会造反。”魏子雪正色道。“何以见得?”周义怔道。“如果不是,吕刚何需遣走吕志杰,现在又要把儿子托付王爷。”魏子雪道。
“你真要留下他?”玄霜皱眉道。
“我能说不吗?不过倒要想想如何安置他。”周义叹气道,事关吕刚深为父皇信任,难得他开口相求,怎能不答应。
“可以着他前往甘露湖监造战船,便不愁他知道得太多了。”魏子雪笑道。
。“好主意;”周义点点头,忽地记起一件事,说∶“走,去看看安莎有什么话说。”“己经很晚了,你不累吗?”玄霜关心地问。“不累,一点也不累。”周义兴致勃勃道。
“可要找酉姬一起前去吗?”玄霜问道。
“不用找了,刚才王爷回来时,她才开始审问,我看还在那里。”魏子雪笑道。
杨酉姬果然还在牢房里,也许是天气太热,她只是身披纱衣,衣下的绮丽,若隐若现,与她在一起的还有余丑牛、崔午马,和两个笔录口供的铁卫。
安莎四肢着地地趴在地上,身上光溜溜的不挂寸缕,肥大雪白的粉臀朝天高举,上面印着一道该是新添的鞭痕,余丑牛手执皮鞭靠坐一旁,崔午马却蹲在她的身畔,抚玩着那光裸的粉臀。“……真的没有吗?”杨酉姬冷笑道。
“没有……真的没有!”安莎泣叫道。“什么没有?”周义走进牢房,问道。
“我问她有没有和宋元索上床。”杨酉姬笑嘻嘻道,不仅没有动手遮掩身上羞人的部位,甚至全无羞涩之色,看来一点也不介意任人浏览轻纱下面的胴体。
“周义……王爷……呜呜……我已经完全和你合作了,为什么还要为难我?”看见周义出现,安莎悲愤地叫。“这算什么?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话,那才是受罪。”杨酉姬冷笑道。“没错,打死也没关系。”周义森然道。
“不……呜呜……我说……我什么都说!”安莎大惊道。
“问了什么?”周义冷哼一声,问道。“这个色毒公主可真淫荡,宁王、鲁王,生张熟李,还宋京的王公大臣也和她有一腿。”余丑牛讪笑道。
“审问犯人也要有计画,有系统的一一发问,东拉西扯是不行的。”魏子雪不满道。“难道我不懂吗?”杨酉姬抗议道∶“我们是从她踏入鲁州,一天一天的查问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只是问到她和鲁王上床后,才岔开了的。”“她可曾和吕志杰睡觉?”周义问道。
“说,有没有?”崔午马拍打着安莎的屁股问。
“有……”“他是宁王的人,还是鲁王的?”“该是宁王的……为什么?”“我是在宁王府上和他……”“他与宁王的关系怎样?”“好像很不错,有说有笑的。”“好了,你们继续问吧,愈详细愈好,每一个和她睡过的男人,性情喜好,什么都要问,要是发觉她说谎,尽管用刑,不用与她客气。”周义冷酷地说。
英帝不知是鹏蝶情深,还是心里有愧,丁皇后的丧事办得很是风光,人人编素,全国举哀,水陆道场不计其数,京城上下闹闹哄哄,自太子而下的五子一女,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除了丧事的繁文褥节,背后其实还发生了许多不可告人的事情,局中人不说,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了。
七七之期过后,主要的礼仪全部完成,英帝虽然下旨宣布丧事结束,还罢朝三日让众人休息,但是五服之内,仍要服丧三年,以示哀悼。
周义已经许多天没有足够的睡眠,。经过一整天的倒头大睡,午后才起床,懒洋洋地靠在贵妃床上,看似平静,心里却是思潮起伏。
这些天里,周义暗里动员假装依附太子的心腹,一来打探消息,二来散播英帝有意废立的谣言,发觉他的态度暧昧,虽然没有透露谋反之意,但是己生怨尤之心。居丧期间,瑶仙自然不能前往慈安庵上香,根据纪录,最后送回宋元索的报告是误中副车,丁皇后去世的消息。
宋元索看来是不耐烦了,限期半年,就算硬干,最迟也要明年重九之前完成任务,直至慈安庵的悟通师太进宫主持法会,瑶仙才收到这个命令,也是在那一天,周义才见到以前是瑶仙的丫头,现在已经在慈安庵出家为尼的妙常。
这个妙常虽然不像瑶仙那般天香国色,却也青春年少,秀丽可爱,剃得趣青的小光头,更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见过妙常后,瑶仙便回信了,信中不过是短短的十二个字,“老二未死,老大有意夺位,如何?”顿使周义欣喜若狂,除了第一时间送交英帝外,还着魏子雪找人写了一个“可”字。伪造的回信业己准备妥当,周义正考虑要不耍送往紫云山下的树洞,让妙常得到回音,然援交到瑶仙手里。
如果送出了这封信,瑶仙当会全力劝说太子造反,哪里知道父皇早有准备,此举是必败无疑。太子既去,鲁王被贬在即,剩下的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豫王,还有父皇已生疑心的宁王,大位当然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问题是能不能使瑶仙上当,倘若她发现此信有假,必定打草惊蛇,周义虽然不惧她会逃脱,却害怕误了自己的大事。幸好还有时间。根据魏子雪之前监视所得,一来一回,宋元索的回信最快还要四五天后才能抵达,该有充分时间给周义考虑的。除了这一件大事,周义要静静想清楚的事也真不少。
一是昨天回府后,吕刚忽然来见,报称英帝竟然不许儿子吕志杰追随周义,还要他继续留在鲁州,此事使周义甚是困扰,有点担心英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二是魏子雪安排的暗探发现,鲁王周信先后两次暗访青菱,虽说他们是一母同胞,但是平常没有多少往来,后来还发现刘方正微服私访鲁王府,在府中逗留了两个时辰,离开时春风满脸,甚是可疑。从那些暗探的描述,加上周义的推断,相信周信是使出美人计,拢络这个即将大权在握的妹夫。
但是事情没有到此为止,第二天,刘方正竟然与青菱一起进宫,不知禀报了什么,使周义再添几分烦恼。三是杨酉姬己经审问安莎完毕,整理了两份供辞,一份给周义,一份经他转呈英帝。英帝阅梭没有召见周义,只是依议着他把安莎秘密送返色毒交安琪看管,永远不许踏足中原。
周义虽然如此提议,却从来没打算费功夫把安莎等送返色毒,接到旨意后难免进退两难,把心一横,下令继续关押,预备他日离京时,带着一起上路,然后在僻静之处作出了断。读毕安莎真正的口供后,周义发觉这个妹子好像还有用处,考虑了半天,终于作出决定,遂着杨酉姬办理。
第八集 第二章 算无遗策
看着牢门上面的气窗,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安莎不禁长叹一声,暗念牢狱的生涯可真难过,整天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石牢里,没有人说话气闷不说,吃得不好,穿得更不好。。关押在这里的日子,除了那天进宫见驾,安莎从来没有穿过衣服,初时只有粗糙的皂布缠腰,近日好一点,换上柔软的丝帕,用来包裹娇嫩的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鞭伤己经大致痊愈了,只剩下玉阜那一道淡淡的鞭伤。想到这里,安莎禁不住掀开腰下的汗巾,定睛细看。
除了那一道还没有完全消褪的鞭痕,贪起的肉包子仍然光滑如故,按下去也不再疼痛,纵然今夜来的是大个子崔午马,也能与他一战了。这个大个子的鸡巴比捣面杖还要粗大,捣进去时那种撕裂的感觉也真要命,抽插时更是使人失魂落魄,但是怎样也好过昨夜那个老头子,不温不火,叫人咬碎银牙。
看来是周义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嫉妒,自从知道自己与吕志杰有一手后,当天晚上,余丑牛和崔午马便把自己奸了,自此以后,便成了府中侍卫的泄欲工具,有时还要用嘴巴侍候那个狠毒的杨酉姬,不过只要能够活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莎自问己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周义守信,照理该能活下去的,至于要吃什么苦头,受多少委屈,已是不重要。
思前想后,安莎可真后悔和周义作对,无奈后悔已经太迟,唯有忍辱负重,希望逢凶化吉。念到周义时,安莎心里便仿如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既恨他冷酷无情,更渴望他能够不记前嫌,重修旧好。
安莎就是这样胡思乱想来排遣牢房里的寂寞的。思索之际,忽地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只道又有人需要发泄,张眼一看,进来的却是捧着饭菜的余丑牛和崔午马。
“吃饭了……今天这么早。咦,怎磨有鸡有肉,还有酒?”“对了,吃好一点,便可以有气力上路。”“上路,要去那里?”“回老家呀。”“太阳该快下山了,怎么现在才上路?”“下山了也没关系,我们会侍候你上路的。”说话的是杨西姬,手里还拿着白绫。“这……这是什么意思?”安莎害怕地说。
“皇上有旨,你行刺王爷,罪大恶极,更不能让你在外面胡言乱语,下令赐死,你想上吊,还是服毒呀?”杨西姬森然道。“不……我不要死……王爷答应饶我性命的……呜呜……我不要死!”安莎如堕冰窟,尖叫道。
“这是圣上的意思,王爷答应也没用的。”余丑牛叹气道。“我要见王爷……呜呜……求你……带我见他!”安莎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哭道。
“见了王爷又怎样,你一点用处也没有,留下来有什么用?”杨酉姬晒道。“有用的……呜呜……我可以给他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不会乱说话的。”安莎泣道。
“你这个破烂货,凭什么当王爷的奴婢?”杨酉姬不屑道∶“不说王爷的妻妾,要第一等的女孩子才配当他的奴婢,次一等的当母狗,你却是母狗也不如……”“不能当母狗也可以当尿壶的,你能不能当大家的尿壶?”崔午马笑道。
“当什么都行,不要杀我。”安莎大哭道。
“酉姬,看她这样可怜,你帮她向王爷求情吧。”余丑牛同情似的说。“王爷也帮不上忙的,要是饶了她,便是欺君大罪,不要命了吗?”杨酉姬冷笑道。
“什么欺君大罪?”这时,周义与玄霜进来了。
“王爷,你来得正好,他们想为她求情哩。”杨酉姬说。
“王爷饶命,不要杀我!”安莎狗儿似的爬到周义身前,抱着他的大腿泣叫道。
“不是我不饶你,而是皇上……”周义为难似的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安莎哀求道。“饶你也成,可是我有条件。”周义早知如此,正色道。
“我答应,什么条件也答应。”安莎急叫道。“第一,从今以后,你必需隐瞒自己的身分,要是不相干人知道了,便是你的死期。”周义说。
“是,我知道。”安莎点头道。“第二……”周义还没有说毕,魏子雪突然匆匆而进,急不及待地说∶“王爷,有状况。”“什么状况?”周义问道。
“树洞有信,这是抄本。”魏子雪送上抄本道。上边写着“地字叛逃,阿杰失踪,转安为危。”左上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二”字。
头两句的意思很是明白,马文杰失踪还可说事隔不久,传递消息往返需时,奇怪的是冷翠叛逃业己两个月,怎会这时才作通知,至于转安为危一语,该不是评估形势,而是别有所指,要是因而改变了通讯的方式,那便头痛了。
“送进宫里没?”周义问道。“还没有。”魏子雪摇头道。
“送进去吧,让我想想,继续密切监视所有有关人等,提防生变。”周义沉吟澎“属下立即去办。“魏子雪答应道。
“我没空和她蘑菇了,你们几个调教这个尿壶吧。”周义摆一摆手,便拉着玄霜离去。“你怎样看?”天还没亮,英帝便秘密召周义进宫,取来密函的抄本问道。
周义暗里嘀咕,真不明白老头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前些时瑶仙送出“老大有意夺位的消息,他不闻不问,而一则无关痛痒的消息,却如此着急,无奈吸了一口气,压下浓重的睡意,道出自己的看法。
“倘若转安为危如你所料,他们因而改变了传讯方式,我们便不能再从这些密函中得到消息了,是不是?”英帝问道。“恐怕是这样了,不过儿臣已经着魏子雪严密监视有关人等,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通讯路线。”周义答道。
“既然如此,你便给我把那些奸细全拿下来,别让一个漏网。”英帝寒声道。
“要把瑶仙拿下来吗?”周义怔道。
“这个贱人是主犯,绝对不能放过。”英帝咬牙切齿道。
“那么太子……”周义心中狂跳道,暗想莫不成老头子决定废去太子。
“我会告诉他的,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他不相信。”英帝凛然道。
“儿臣拿人时,恐怕会和他对上的……”周义犹豫道。
“你设法别让他知道,也不能关进天牢,另找秘密的地方审问,别让他发现,以免节外生枝。”英帝叹气道∶“此事只有吕刚和……知道,你也约束手下严守秘密,该能瞒着他的。”“是。”周义不禁冷了一截,看来父皇还是决定姑息下去。
“我想了很久了。”英帝好像知道周义心里想什么,唏嘘道:“怎么说,仁儿亦是我的儿子,朕也不相信他如此大逆不道,该是瑶仙这个小贱人唆使的,如果斩断祸根后,他还是不知悔改那便怪不得联了。”“父皇一番苦心,大哥定能善体亲心的。”周义暗里舒了一口气,知道还不是没有希望。
“拿下那些乱党后,你全权负责审问,如果情有可原、心生悔意的,大可宽大处理,千万不要冤枉好人。”英帝正色道。“是,儿臣明白。”周义答应说。
“瑶仙一事,你要亲自审问,、不能假手于人,朕要知道她是如何害死你母后的,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吧。”英帝继续说。“儿臣知道了。”周义点头道。
“你宅心仁厚,本来不大适合审问她的,可是此事关系非轻,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当此重任,但是此女是首恶,更是你的杀母仇人,万万饶不得。”英帝寒声道。
“儿臣不会饶她的。”周义心里暗笑道。
“审问清楚后,便一刀杀却,不用请旨了。”英帝寒声道。
“儿臣遵旨。”周义答应道。
“什么时候可以动手?”英帝问道。
“估计那些好细有百多人,儿臣预备动角银批令箭,调来二千兵马,分作十队,换上便服,同时分头动手,一天时间就能准备妥当,但是如果要无声无色地拿下瑶仙,却要多一点时间,还要父皇帮忙。”周义斟酌道。“朕要如何帮忙?。”英帝奇道。
“倘若父皇能请悟通师太邀她上山吃斋,儿臣便可以在那里动手。”周义道出计划道。“很好,我给你三天时间,朕复朝后你便动手,一个也别放过。”英帝满意地说。周义回到府中,立即召来魏子雪议事,获悉妙常收到密函后看也不看,便进去太子府求见瑶仙,该是瑶仙知道这些天不便前往慈安庵,遂改变联系方法。
第二天,妙常再往太子府,却是代悟通邀约瑶仙上山吃斋,以后便别无动静,再过了两日,英帝亦重新上朝视事,随即发出几道使朝野震动的御旨。
第一道是以不忠不义不孝三大罪,夺去鲁王周信的王爵,贬为庶人,下令监禁,着宁王周礼接管鲁州,还下令解散前些时周信请旨增募的十万新兵,却没有道出周信获罪的原由。
第二道是以染病为理由,着豫王周智留京休养,却命晋王周义兼管豫州事务。
第三道则是准了吕刚的辞呈,委派刘方正接任城守,同时特许吕刚留京养老。
最后一道则是册封黑山雪梦公主为雪妃,着周礼带同聘礼前往黑山下聘。
对周义来说,前三道是意料中事,最后一道却是有点意外,没料父皇如此心急,也以未能一睹雪梦的庐山面目为憾,然而这时也无心多想,立即下令出发,自己则带同玄霜和杨酉姬等前往紫云山。
瑶仙经常应邀前来吃斋,这天自然没有戒心,轻车简从,在两个侍卫的护卫下,身穿天青色的绣花宫装,登上了紫云山。悟通师太如常地没有亲来迎近,只有妙常伫候门外,由赞慈安庵不许男子入内,两个侍卫没有随着瑶仙进去,自行找地方歇息。“小姐,你可有碰到庵主,”妙常小声问道。
“她下山了吗?”瑶仙讶然道。
“你没有碰上她啊?听说皇上突然召见,所以来不及告诉你。,妙常点头道。
“正好,我有事找你。”瑶仙不动声色随着妙常走进静室道。
静室己经摆放了丰盛的素斋,瑶仙也不客气,径自坐下,说∶“有没有消息?”“没有。”“坐下一起吃吧,我有一份加急快递要送回去,待会你安排一下。”“又出了什么事……最紧要的是刘方正接任城守,还有鲁王被贬厂晋王兼管豫州。”“那么要太子不动手也不行了。”
“不错,问题是该什么时候动手。”
“如果主上说不……”“他还会听我的。”“我看主上会答应的。”“要是他答应了,也不知是祸是福。”
“为什么?”“我看刘方正不大可靠。”“因为青菱公主么?”
“他好像迷上这个妮子,要是给她知道,一定会坏事的。”“太子知道吗?”“我己经不断的告诫他要小心了。”“如果办成此事,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你想回去吗……“我很想回去看看,但是……”
“要是你想回去,我可以安排。”“如果没有你一起,我独自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我也未必保得住你。”“小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你我情同姊妹,有什么问不得的。”“我……我真不明白,我是为了给家人赎罪,让他们活得好一点,才投身为奴,给主上办事,你……你为什么甘冒奇险?”“是他养大我的,我能不听他的话吗?”
“你……你是公主?”“当然不……咦,你怎么了?”“我……我的头很昏……”“妙常,你没事吧……啊……是你……你们怎么进来了?这里不许男人乱闯的!”
“来不得吗?”说话的是周义,还有身穿劲装的玄霜。
“发生了什么事?”瑶仙忽地听到外边传来许多脚步声,也顾不得查看妙常为什么突然伏倒桌上,问道。“没什么,该是我带来的人吧。”语音未住,杨酉姬便领着十多个铁卫闯了进来。这时玄霜却走到好像失去了知觉的妙常身旁,动手捏开牙关,低头检视张开的口腔。
“玄霜,你…你干什么?”瑶仙感觉脑海中昏昏沉沉,周身软弱无力,暗叫不妙道。“看看她的口腔里有没有藏着毒药啊!”玄霜森然道。
“她怎会……”瑶仙强打精神叫。“你有没有?”杨酉姬也走了过来,一手扯着瑶仙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也像玄霜般一手捏开牙关,定睛细看。
“啊……啊……”瑶仙大叫大嚷,却给杨酉姬捏着牙关,说不出话来,也没有气力反抗挣扎。“她有一个牙洞,该是用来放置毒牙的。”玄霜发现道。
“她也有。。一杨酉姬附和道,却仍然是小心翼翼地逐一检查编贝似的玉齿。
“瑶仙,我知你一定想问我们为什么这样对你?”周义大模大样的坐下说∶“因为你是宋元索的奸细,我们是来拿人的。”“她的嘴巴里没有毒牙。”杨酉姬放开瑶仙的牙关说。“……我不是,不要冤枉我!”瑶仙喘着气说。
“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岂敢无礼。”杨酉姬讪笑道。
“我要见太子!”瑶仙急叫道。“见他有什么用?相见争如不见嘛。”周义大笑道。“你。。一你要造反吗?”瑶仙眶皆欲裂道。“我不是太子,岂敢造反。”周义冷笑道∶“只要你招供,我是不会难为你的……”
“你……你在斋菜里下了什么药?”
“由于我不知道你们主仆的武功深浅,也不想多费气力,所以这几碟下了的是软骨散,其他下的是酝酬香,软骨散不消说,酝酬香能使人熟睡不醒,你好像吃了不少,至今还没有睡过去,看来你的内功不俗呀。”周义笑道。
“你……你好恶毒!”瑶仙骂道。“这算什么?”周义哈哈一笑,竟然伸手把瑶仙抱入怀里,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说∶“如果你不识好歹,我保证让你生死两难。”“不……不要碰我……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嫂子!”瑶仙惊叫道。
“你想得真美,老大干过的女人便是我的嫂子吗?”周义冷哼一声,一手便往高耸入云的胸脯握下去。“可要剥光她吗?”杨酉姬谄笑道。
“不急。”周义得寸进尺,大手往瑶仙的衣襟里探进去说∶“且看里边有些什么?”“一定有两个大奶子。”杨酉姬格格笑道。
“没错。”周义在衣襟里放肆地摸索了一会,抽手而出,手上拿着一封信说∶
“但是还有这个。”“一定是她预备送交宋元索的情报了。”玄霜笑道。
“人赃并获,你没有话说了吧?”周义冷笑道。“太子……我……我要见太子……太子!”瑶仙呻吟地叫了几声,最后螓首一摆,终于失去了知觉。
“看来她的武功不俗,要不是下药,恐怕真要大费手脚了。”杨酉姬叹气道。
“就算不用药;难道她跑得了吗?”玄霜晒道。“外边两个侍卫没有发现不对吧?”周义问道。“没有,他们还在呆等。”杨酉姬答道。
“让他们等吧,我们从后门走,小心一点,不要阴沟里翻船了。”周义随手再点了瑶仙的麻穴说。
瑶仙从睡梦中徐徐醒转,动了一动,发觉身上有点冷,张眼一看,随即惊恐地大叫起来。原来瑶仙身处一个空洞的石室,身体靠坐墙旁,粉臂吊在头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乾乾净净。
瑶仙接着低头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凄凉的珠泪更如断线珍珠地汩汩而下。
裙子是没有了,两腿左右张开老大,只剩下嫩黄色的绣花汗巾,但是汗巾不是包裹着私处,也不是掉在一旁,而是花儿似的掩着大腿根处,下体传来怪怪的感觉,分明是塞了进去。。直觉告诉瑶仙,那是周义亲自动手,此刻还好像残存着指头在里边肆虐的苦楚。
瑶仙哭了一会便不哭了,因为哭也没用,咬一咬牙,勉力合上粉腿,发觉虽然乏劲,却没有那么软弱无力,知道软骨散的药力开始消退。
事到如今,瑶仙已知周义经己识破了自己的秘密,问题是他究竟知道多少,从何而知,是不是硬挺下去,等待周仁援手,抑或是见机行事,承认是南朝细作。
纵然招认,瑶仙也没打算供出一切,因为英帝以仁义治国,充当细作固然有罪,或许罪不至死,但是如果从实招来,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啻自寻死路。
瑶仙相信周义此举当是得到英帝的首肯,否则无论他如何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慈安庵拿人,还如此放肆,周仁该是蒙在鼓里,要不然以他对自己的迷恋,纵是证据确凿,也会露出口风的。
如果周仁发现自己失踪,当会全力寻访,要是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以他的冲动,怎会置之不理,任由自己熬刑,那时便有希望了。
瑶仙也曾想过周仁可能自身难保,要是如此便只能认命了,但是英帝今早还委派刘方正为城守,看来周仁该能保住太子之位。
虽然好像看见了一线曙光,瑶仙的心情却更是沉重,因为坦白招供不难,现在敌明我暗,故意隐瞒却不容易,要是说错了一句话,梭果定然不堪设想。
瑶仙相信如果自己拒不招供,周义定会毫不考虑地用刑,想到那些惨无人道的刑罚,便是不寒而栗。除了受刑,也许还要受辱,瑶仙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多一点,却又万万不能坦白招供,倘若周义所知不多,便可以瞒混过去。
瑶仙反覆推敲如何招供时,忽地发觉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一起被捕的妙常,如果她被逼招供,自己的口供却与她不符时,定当累人累己。
思前想梭,瑶仙发觉妙常的问题也不是无法解决的,她是自己投入春风楼当歌妓时才开始追随,不清楚自己的出身,只是负责通讯,知道的秘密不多,人也机灵,该不会泄露太多的。再想下去,却发觉正因为妙常所知不多,定有许多问题不能让周义满意,要是自己招认了,便要回答这些问题,结果又是回到原来关键所在,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能不能瞒过去。
想到这里,门外传来声响,有人打开牢门,进来的是玄霜,杨酉姬捧着热腾腾的饭菜尾随在后。见过玄霜的黄金甲后,瑶仙已经奇怪这个好友怎会变得如此无耻,此时再见,更生出难以置信的感觉。玄霜身上的衣服只是比瑶仙多了一点点,亦只是一点点而己。她以彩帕包缠胸,大如皮球的乳房在彩帕里跌宕有致,腹下亦是塞着粉红色的汗巾,脸上红扑扑的春意盎然,惹人遐思。
“肚饿了吗?吃饭吧。”玄霜冷冷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瑶仙忍气吞声道。
“戌时了。”玄霜答。“放开我,我自己吃。”看见杨酉姬在身前放下丰盛的饭菜,。瑶仙忽觉很是肚饿,悻声道。暗念自己晌午吃斋,至今睡了几个时辰,周仁当也发现自己失踪了。“软骨散的药力要十二个时辰才能完全消解,你有气力吃饭吗?”
杨酉姬冷笑道。“不用你管。”瑶仙慎道。
“不管不行呀,我负责每天喂你吃药的。”杨酉姬冷笑道。“不吃,我不吃!”瑶仙悲愤地叫:“要天天吃吗?”玄霜皱眉道。“是的,这是王爷的命令。”杨酉姬点头道。“既然如此,也不用缚着她了。”玄霜动手解开瑶仙说。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杨酉姬笑道。‘
瑶仙的手给解开后,她立即掩着光裸的胸脯,接着游目四顾。
“你要什么?”玄霜问道。。“我……我想解手……”瑶仙粉脸一红道。’
“过去那里吧,那里有一道水沟。”杨酉姬指着墙角道。瑶仙挣扎着站起来,可是还没有站稳,双腿一软便要跌倒,幸好玄箱及时把她抱住,才没有跌在地上。
“我帮你吧。”玄霜可不管瑶仙是不是答应,把她从后抱起,抄着腿弯,捧到水沟前面。“让我把尿布抽出来吧。”杨酉姬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抽出塞在牝户里的汗巾说。“是你塞进去的吗?”玄霜好奇地问。
“不,是王爷自己动手的。”杨酉姬卖弄似的说∶“你可知道她的骚穴是世上三大名器之一的重门叠户吗……”“甚么三大名器?”玄霜莫名其妙道。
“三大名器就是三个最能让男人快活的骚穴,据说只要干过一次便会迷上了。”杨酉姬解释道∶“它的名叫重门叠户,阴道的阴肉特别松软,重重叠叠的缠在一起,好像几重门户,捅进去时有趣得很……”“真的吗?”玄霜讶然道。
“你可以看看呀!”杨西姬笑道。“你看过了吗?”玄霜问道。
“当然了,还用指头捅进去哩。”杨西姬格格笑道∶“刚才你如果不是赶着回去拿取替换衣服,便可以看清楚了。”“尿完了让我看看行不行?”玄霜商量似的问道。
“不……不要看!”瑶仙痛不欲生地叫,终于证实了最神秘的孔洞曾经任人狎玩,自己这羞人的秘密已为人知,恐怕更难逃被辱的命运。
“想看便看,何需问她。”杨酉姬晒道。
“对,她是宋元索的细作,不是尊贵的太子妃了。”玄霜冷哼道。
“快点尿呀!”杨酉姬眼珠一转,伸手在瑶仙的小腹按捺着说。
“喔……呜呜……”瑶仙本来已是急得可以,给杨酉姬一碰,再也忍不下去,悲鸣一声,金黄色的尿液便失控地从肉缝里汩汩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水沟里。
“软骨散使她气力全消,要不找人侍候她的大小便,会弄得这里臭气冲天,还是让我禁制了她的武功吧。”玄霜不以为然道。“王爷会答应吗?”杨西姬踌躇道。
“我会告诉他的。”玄霜点头道。“她尿完了。”看见喷泉似的尿柱慢慢减弱,接着点滴全无后,杨酉姬笑道。“尿完了没有?”玄霜低头问道。
“……完了。”瑶仙哽咽道。玄霜把瑶仙放下,捡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揩抹乾净,便把牝户张开,“不……不要!”瑶仙尖叫一声,伸手遮掩,无奈身上还受制于软骨散,根本没有气力把玄霜推开。“看到了没有?”杨酉姬帮忙拉开瑶仙移到腹下的玉手说。“怎么……她的淫洞这样奇怪?”玄霜怔道。
“如何奇怪?”杨酉姬凑了过去,问道。“里面全是肉,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孔洞,男人的鸡巴如何捅进去?”玄霜皱眉道。“你把两根指头桶进去看看……杨酉姬诡笑道。玄霜也不客气,把两根纤纤玉指捏在一起,便朝着红彤彤的肉洞捅了进去。’
瑶仙紧咬朱唇,虽然不再哭叫讨饶,却也禁不住泪流满脸。
“这是第一道门户吗?”玄霜的指头撑开了软绵绵的嫩肉闯进肉洞,发觉里面别有洞天,紧紧缠在指头上,怪是有趣,问道。
“第二道,淫唇是第一道。”杨酉姬笑道∶“再进去一点,里面还有一道。”“是吗?”玄霜指头继续深入不毛,瞬即发现又有软肉挡住去路,手中一紧,果然能够排闼而入,搅动了几下,问道∶“里面还有吗……要问王爷才知道了。”杨酉姬笑道。
“为什么?”玄霜奇道。
“指头太短,去不到尽头如何知道。”杨酉姬吃吃笑道。
‘他干了她吗?”玄霜好奇地问。
“没有,那时她死鱼似的还没有醒来,王爷可没有兴趣。”杨酉姬摇头道。
“改天可要问绮红借来寻幽夹子,张开这个骚穴看清楚。”玄霜抽出指头道。
“玄霜,你怎会变成这样无耻的……”瑶仙悲叫道。
“要说无耻,我能及得上你吗?”玄霜反唇相讥道∶“你牺牲色相,媚惑太子,暗里颠覆我朝,才是无耻之极哩。”“没有,我没有。”瑶仙抗议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太子……还有青菱,他们一定会证明我是清白的……清白?告诉你,你以前的丫头妙常已经承认是南朝的细作,答应招供,王爷今晚没空招呼你,就是要审问妙常,也让你觑空慢慢想清楚该怎样招供。”玄霜冷笑道。
“她承认了?你们……你们是苦打成招的。”瑶仙惊怒交杂道,想不到才半天功夫,妙常便屈服了。“对呀,还有许多刁钻的刑罚等着你哩。”杨酉姬唬吓道。
“我要见太子,太子是我的夫君,他不在场,我什么也不会说的。”瑶仙嘶叫道。
“你要是不招供,什么人在场也饶不了你的。”玄霜哼道。
“不用他饶我,却不能让人冤枉我。”瑶仙叫道。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玄霜怒火直冒,左右开弓,打了瑶仙两记耳光说,尽管不太用力,却也在俏脸上添了几道指印。
“打呀,打死我也是冤枉的。”瑶仙泣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真是自讨苦吃。”玄霜怒喝一声,扯着瑶仙的秀发,又要再打。
“玄霜,别和这个不识死活的小贱人生气了,且看明天她能吃多少苦头。”杨酉姬劝阻道∶“去看看王爷怎样整治那个小尼姑吧!”“也好,不过先让我禁制了她的武功,那就不用天天吃软骨散了。”玄霜悻声道。
“全拿下了没有?不是给他找到那个贱人了吧?怎么你双目通红,昨晚没有睡吗?”看见周义大清早便入宫数见,英帝脱口而出地问道。
“他是谁?找到了哪一个?”周义装傻道。“你先说吧。”英帝长叹一声,道。
“一百二十七个奸细,全部一网成擒,现正分别在五处地方审问。”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昨夜儿臣是晚睡了一点,没什么的。”“辛苦你了。”英帝脸露宽容,追问道∶“拿下瑶仙没有?”“拿下来了,现在关在城外一处秘密的地方。”周义答道。
“招供了没有?不会给人找到她吧?”英帝有点着急地问,“一定不会,不过她还没有招供,儿臣回去后便立即亲自审问。”周义答道。
“很好。你回去后,首先要好好地睡一觉,切记要保重身体。”英帝关怀地说。
“是,有劳父皇关心了。”周义感动地说,心里暗笑,昨夜没睡,只是为了审问妙常。“其他的我不管,瑶仙这个贱人罪无可恕,大可严刑拷问,不要心存妇人之仁。”英帝正色道。
“太子知道了此事没有……”周义欲言又止道;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还没有,早朝完毕后我会告诉他。”英帝木无表情道∶“听说他昨夜大闹慈安庵,还着刘方正派兵搜索紫云山,闹得天翻地覆。”“原来如此,他一定找不到的。”
周义若有所悟道。其实他早知道此事,也明白英帝想问的,就是太子找到瑶仙没有。
“幸好有你。”英帝舒了一口气道∶“义儿,你回去后,立即上表,请旨三日后返回宁州,知道吗?”“三日梭返回宁州?”周义失态道∶“儿臣恐怕要多一点时间,才能完成审问那些乱党……”“你听我说。”英帝止住周义说话,继续说∶“名是回去,事实是统领五万禁军,驻守焚离城三十里外明月谷,封锁从襄州入京的道路,以防有变。”“襄州?襄州没有多少兵马……”周义皱眉道。‘
“襄州虽然没有,但是……唉,万金山还有五万兵马。”英帝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颓然道:“是,儿臣明白了。”周义俯首答应道,努力压下心里的狂喜,以免溢赞言表。
原来周朝体制,京师常驻三十万禁军,以策安全,诸王各拥五万兵马,守护藩地,太子也有五万亲兵,在京师西南五十里的万金山驻守,策应京师禁军。英帝如此布置,分明是防备太子图谋不轨,调兵回京做乱,看来昨夜他大闹紫云山,己使父亲心生疑忌了。“瑶仙关在什么地方,”英帝问道。
“就在离城五十里的红叶庄。”周义答道。
“红叶庄?朕好像听过这个地方。”英帝沉吟道。
“那里曾是舅舅丁寿在京里的别苑,就在万金山的西麓,后来供兽戏团的乱党径藏,剿平兽戏团后便收归国有,儿臣暗里调来使用。”周义解释道。“是了,那里距明月谷多远?”英帝问道。“策马大概是一顿饭吧‘”周义计算着说。“好极了,这样你该可以两边兼顾了。”英帝点头道。
“是,儿臣定不负所托。”周义正色道。
“希望用不着你的兵马。”英帝长叹道。“但是刘方正……”周义慑懦道。
“不用担心,朕早有安排。”英帝胸有成竹道。周义告退时,天己大白,没有赶赴红叶庄,而是回到府中,动手撰写请旨返回宁州的表章。
写表完毕,周义着人送上朝廷后,才要上床休息,预备养精蓄锐,才返回红叶庄对付瑶仙时,突然有人来报,青菱登门求见,暗念自己入京以后,还没有与她见面,不能不见,唯有强打精神,回到堂前接待。
“二哥,你的架子愈来愈大了,妹妹来见也要人家等了半天。”青菱不满地撇着嘴巴说。“愚兄一夜没睡,迟了一点出来,不是故意怠慢的。”周义苦笑道。
看见青菱头挽蟠龙髻,一身时新的翠绿色绣花宫装,胸前双峰入云,腰小臀圆,浑身散发着醉人的少妇风姿,暗道人称什么京师双美,却忘记了自己这个同父异毋的漂亮妹妹,可真是有眼无珠,不禁瞧得发呆。
“为什么一夜没睡?”青菱没有发觉有异,问道。
“由于愚兄曾与天狼交战,颇知敌情,所以父皇要我准备报告,以供镇守鲁州的三弟参考。”周义砌辞道。
“父皇可有告诉你五哥究竟犯了什么罪?”青菱想起了获罪的周信,叹气道。
“没有,他有告诉你吗?”周义以为青菱是为了周信而来,假惺惺道∶“愚兄也曾给五弟说情,却让父皇骂了出来。”“他也没有,不过我这个一母同胞的哥哥素来胆大妄为,父皇素性宽仁,要不是罪大恶极,也不会把他贬为庶人的。”青菱唏嘘道。“不要犯愁了,待父皇消了这口气,愚兄再给他说情吧。”周义同情似的说。
“他设下迷魂陷阱,支使两个狐狸精色诱方正,不知想要他干什么,我才不会为他犯愁,更不会给他求情。”青菱悻声道:“什么迷魂陷阱?”周义好奇地问。
“别说他了,此行我是想问你可知道瑶仙的消息?”青菱不想多说道、“瑶仙?出了什么事?”周义装傻道。
“昨天她应悟通师太之约赴慈安庵吃斋,许久不归,大哥前往查问,才知道悟通师太也不知道此事,瑶仙无端失踪,急得大哥仿如热锅里的蚂蚁,还责成方正给他找人哩!”青菱答道。
“是谁替悟通师太约瑶仙的?找到那人,便能查出真相了。”周义漫不经心道。
“是一个叫妙常的小尼姑,她也一起失踪了,原来她以前是瑶仙的丫头,瑶仙下嫁大哥后,她才出家为尼的。”青菱悻然道。
“这可麻烦了,唯有绘影图形,寻访她们的下落了。”周义皱眉道∶“你可要我派人帮忙?”“不用了,方正己经派人四出寻访,我只是顺道问问你会不会有消息罢了。”青菱摇头道。“对了,方正晋升城守,愚兄还没有给他置酒祝贺,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吧。”周义诚恳地说。
“为了瑶仙失踪之事,大哥逼方正逼得很紧,今夜一定不行,三哥约了明晚,最快也要后天了。”青菱答。“后天吗?”周义沉吟道∶“愚兄刚刚上表,请旨后天动身回宁州,要是这两天不行,恐怕抽不出时间了。”“那么二哥不要客气了,事实上方正当上城守,也不知是祸是福。”青菱叹气道。
“此话何解?”周义怔道。“他……他要是找不到瑶仙的下落,’一定会惹大哥生气,不是祸福难料吗?”青菱吞吞吐吐道。“为什么不禀报父皇,请他作主?”周义故意问道。“大哥也有此意,该在散朝后奏禀父皇了。”青菱答道。
周义暗叫可惜,可惜的是自己不能参与其中,错过了一场好戏。
青菱继续敷衍了几句便离去了,半句也没有提及玄霜,看来心结还没有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