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我和我身边的女人们(全)-22-24
(十六)
「王行之,快啊!」唐明月急得直跳脚,频频招手,等王行之走近了,几步
赶上拉住他的手,招呼巴夏桑。
「快快——」三人一路小跑转出街角,王行之就看到一辆轿车停在路边,唐
明月高声叫道:「庄叔叔!」,车门开了,巴夏桑走到前头坐在副驾的位子上,
王行之一阵发愣,唐明月为了找他,居然把家里的司机都叫来了。正想间,唐明
月一把把他推进车里,自己也随后坐进去。
「庄叔叔,快,去我三叔的秋月山庄——」巴夏桑大声说道,车子启动,窜
了出去。
「唐明月,我妈妈怎么了?」王行之心里没谱,一坐稳就忍不住大声问道。
唐明月这才闻到王行之身上浓浓的男孩气息,心中一颤,莫名的紧张起来,
声音有些抖:「阿桑和我练完拳后打算一起吃饭她有事要找她的三叔,」唐明月
喘了口气,「结果我在秋月山庄的一间包厢里看见了你妈妈,跟好几个我们县的
领导在一起吃饭,我看她脸红红的,一副好像要喝醉的样子,觉得担心,就想叫
你——我们找你好久了!」
其实她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秋月山庄不是正常的营业场所,以前据说发生
过用迷药逼良为娼的丑事,不过巴夏桑的父亲--县人大主任巴长青把事情压了下
来。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有背景,又有身份,在岭东县的官场,谁都给他几分
面子。而『秋月山庄』也不过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县城里几家超市,步行街很多
门面,据说他都有股份,在岭东县这块地方,他也算是一个名人。
昨天巴夏桑更是告诉她,前几天还听见她三叔在阳台说什么买新药的事,两
个小女孩心里越想越害怕,一合计就满地找王行之来了。
我,我错怪妈妈了。王行之心里一松,原来妈妈今晚不是去约会,是正常的
应酬啊。他这才把头往后一靠,心里暗暗骂自己的愚蠢。一想又觉得不对,妈妈
坐的那辆车他并没有看到过,而且那个男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王行之觉得应该
不是他们县的干部。王行之毕竟也是领导家属,对县上的几个头头脑脑倒也还认
识,况且陈国梁显露出来的气势明显不像是一般的小干部,王行之想起妈妈对陈
国梁一副熟悉,亲切的样子,精神一抖,心中危机感陡增,他恨不得插翅飞到秋
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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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到半小时前。秋月山庄的老板巴有朋亲自站在大门口,迎接岭东县
的领导们,他刚刚得到消息,今晚有一位重要客人要来,这个人是来自市里的,
据说是某位省领导的公子!巴有朋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他早就想抱上一根粗粗的
大腿,将生意做到市里去,甚至省里去,无奈自己实在没什么关系。县长铁面唐
纪中硬的很,县委书记姬云飞狡猾的像狐狸,从不做承诺,市一级他比较难接触
到,但如果今晚他能给那位公子留下那怕是一丝印象,他就会紧紧抓住,也许就
可以鲤鱼跳龙门了!
一溜的车来了!一身西装的巴有朋两眼放光,心头直跳,犹如第一次相亲的
少男,可他硬是忍住了激动,腰背挺的笔直,脸上表情矜持礼貌,儒雅有礼,一
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岭东县的领导巴有朋都比较熟悉,他在门边微微弯腰,一一握手,嗯?是他
了!巴有朋看到县里第一美女傲冷霜菊苏蘅,身段高挑,风韵迷人,她穿着带有
19世纪30年代褶皱泡泡袖的和蝴蝶结的飘逸纱裙,让人感觉到一股优雅的浪
漫气息。平日冰冷的她此刻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笑意,与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几乎
并肩而走,那个男的高大英俊,一派上位者的气势,与苏蘅有说有笑。
巴有朋忍住谄媚的笑容,弯腰对两人点头一笑,随后右手虚引,跟在陈国梁
和苏蘅的身后。
领导们进包厢纷纷落座,姬云飞坐了主位,左手边陈国梁紧挨着他坐下,旁
边是苏蘅,右手边是管经济的副县长邱平等人。
「姬书记,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哈哈哈。」巴有朋得体的笑
道,话锋一转他又说道:「这位干部我还真有点陌生。」他边说边看了陈国梁一
眼,「我以前还真没见过!」
「是吗?这位是陈主任。他可是我们年青干部中的佼佼者啊!」邱平笑着回
答。
「陈主任,你好你好!万分荣幸万分荣幸!今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好久没来
了,还有,这位陈主任也是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做东了。也算是我对各位领导
的一点意思。」巴有朋显得大方得体。
「那哪行呢?小朋,你这是让我们违反纪律啊!」姬鹏飞笑着说道。
不过巴有朋显然在这方面应酬经验很丰富,他一顿连打带消,既说得大家有
面子,最后又让姬书记和各位领导坦然接受了这顿免费的晚餐。
「这个男人不一般!」旁观着这一切,陈国梁暗道,先前的一分轻视不见,
其实政府官员出去吃饭,打折免费毫无意义。不过大家关键讲的是个面子,
巴有朋显然对这一点体会很深,让每一位领导来「秋月山庄」都觉得自己受重视
了,有面子,这种手腕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巴有朋又笑着问道:「不知各位领导想吃点什么?」
「国梁是客,理应先点!」姬云飞笑着道。大家称是。没料到陈国梁却将菜
单转给苏蘅,无比温柔的问道:「苏蘅,要不你先来?」
苏蘅猝不及防,有些尴尬的拒绝:「不不不,你是客人你先来。」巴有朋眼
睛一亮,陈主任对苏蘅县长是一往情深啊!眼睛微闭,透出奇异的光。
「哎呀,小蘅,这里都是男的,女士优先嘛,你就别推辞了。」姬云飞大手
一挥,「点!」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菜,酒都上齐了,巴有朋也很有分寸的要告辞了,他看
了陈国梁和苏蘅一眼。陈国梁正要给苏蘅殷勤的夹菜,苏蘅礼貌的拒绝了。
巴有朋瞥见陈国梁痴痴地眼神,心里下了个胆大包天的决定,他坚信没有风
险就没有回报!
巴有朋正想着,推门而出,遇到自己的侄女巴夏桑,他一边关上门,一边同
她攀谈起来……
地下的酒窖内,巴有朋手里拿着大号针管,针筒里的清澈液体是从西班牙进
口的催情药,无色无味,昂贵得很,屡试不爽。巴有朋耳面通红,手有些发抖,
手里的针居然对不准目标,他暗骂自己没用,又试了好几次才刺穿软木塞。深深
吸了口气,他大拇指一推,将液体缓缓注入酒中,等做好这些,他已满头大汗。
巴有朋又过了许久,他看看表,知道时机到了,副县长邱平,姬云飞的秘书
浩定酒量极大,他熟知该是添酒的时候了。
他拿了几瓶红酒敲门进了包厢,只见大家已然喝开了,个个脸带红晕。副县
长邱平在大声说笑,兴致颇高的样子,看到巴有朋进来,对巴有朋点点头,示意
他添酒。巴有朋顺势把两瓶酒都开了,给邱平几位满上,又寻了机会往陈国梁和
苏蘅的杯中添上有催情药的酒,看着他们在一片敬酒声中喝下,心脏就要蹦出体
外,斟酒时差点将酒倒在陈国梁的大腿上。他甚至已经安排好房间,那唯一带摄
像头的房间!
「苏蘅,来——为老同学的相聚,干一杯。」陈国梁着了魔似地看着苏蘅,
举着大杯子相邀,苏蘅此时粉颊生晕,姣好的脸轻潮微汗,连白腻的颈根都
泛起一片酥腻娇红,翦水瞳眸更是笼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迷离水雾,直看得陈国梁
口干舌燥,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把她按就地按倒,肆意轻薄。
苏蘅晕晕迷迷的,奇怪自己的酒量,按理说不该醉的这么快啊?她心中警兆
一闪即逝,可能是杯子比较大吧,这样,再喝一杯酒不喝了,心里暗思,苏蘅鼻
音轻软:「老同学,这可是最后一杯哦——」
「好,干!」陈国梁一扬脖,倒了个干净,他把杯子倒翻,示意苏蘅。
苏蘅看了陈国梁一会,心中盼望他就此醉倒,可陈国梁呆呆地看着她,等她
喝下去,苏蘅一踟蹰,几个男的就连连起哄「干干干!」,纷纷鼓噪起来,平日
的官样不知甩到何处去了,苏蘅叹了口气,就要一饮而尽,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我来干!」王行之带起一阵风,龙行虎步走到苏蘅面前,对苏蘅一笑,从
她手里拿过杯子,两眼瞪仇人似地看着陈国梁,脸对脸恶狠狠地一口一口把酒喝
完。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姬云飞豪爽的声音轰然响起:「好!」
想要叫闹的几个人顿时闭了嘴,陈国梁满脸惊异:「你……你是哪位?」
「哼!」王行之答都不答,弯腰打横地抱起苏蘅,蹬开门大步跨了出去,陈
国梁看的目定口呆,巴有朋更是又惊又怒。
「王行之,英雄救母,你真是太棒啦!」唐明月在位置上又蹦又跳,「庄叔
叔开车,澄湖路19号!」巴夏桑一声令下,车子直奔王行之家而去。
「王行之,下大雨了,你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
「没事,我一个人背行的,谢谢你们!」王行之把苏蘅背在背上,感觉到妈
妈柔软温热的身体,苏蘅在车上就已经有点迷迷瞪瞪的,显然药效发作了。
王行之背对着床,小心的蹲下,把苏蘅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心里想起苏蘅
说过淋雨后的湿衣要脱下,又费劲的把苏蘅的裙子掀起,从下到上扒得只剩内衣
裤。衣裤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燥热不已的他又把自己褪个精光,他这时酒劲上
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周围的墙壁晃悠悠的,像地震一般,勉强爬上床,躺倒在
苏蘅身边,一下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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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不知过了多久,王行之发现自己在草原上奔跑,四周喑哑无
声,他向下看,一对矫健的利爪交互出现,他张了嘴,却发出一声咆哮,他以然
化成一只雄豹!脚下踏着轻韧的草,一下子蹦出老远,呼——似乎带起风了,他
不停疾奔,心中的燥热被惊动了,在翻涌在升腾,炸得他浑身冒着火。不知跑了
多远,他依稀看到草的尽头,竖着一只不知名的动物,他疯癫般兴奋起来,恶扑
上去,爪牙齐用。
猎物初始愔愔无声,如同死了一般,但下一刻便热烈迎合起来,他搂抱她,
她也搂抱着他,他轻咬她,她也轻咬着他。他们在广阔的草地上翻滚着,发着畅
快的叫声,碧草像波浪般起起伏伏。
王行之发觉自己有了野合的欲望,油然而生,像是契合了某种命运,他本能
地被野性指引,用胯间的阳具冲顶着,寻找,探索宣泄的渠道,噢!就是那里!
那里谜一般美好,夜一般幽深,湿热紧实,似乎没有尽头,王行之的剑被裹入剑
鞘,刚要疯狂索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彻天空:「停止那被禁止的罪!」
王行之有些畏惧的看着天空,那里白光微现,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丝明悟,
这是梦!但胯下的猎物呜咽着,难耐般扭动起来,让他获得了一种崭新的,战栗
般的快感,他顿时抛开一切恐惧,身体脱了控制一般随着美妙的韵律演奏起来,
时而画圈,时而摇摆,与身下的猎物深入浅出的唱出最和谐的天籁——现在要称
她为伴侣了,这是他与伴侣合唱的,两个人才能完成这最动人心魄的迹,离了任
何一个都不行……王行之感觉自己的灵魂飞出了窍,他莫名的想起壁画上那飘飘
欲仙的飞天,他正抵达这个境界,光的尽头,三张花一般的娇颜在旋转,一会是
妈妈,一会是老师,一会是唐明月,像花灯似地不断变幻,每一张都令他心生爱
意,难割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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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蘅悠悠荡荡的来到一个所在,那里红栏白石,碧树清溪,云雾渺渺,疑是
在人间。她正欣赏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作歌,苏蘅听了是个女子的声音,歌声
蹁跹如飞鸿。她回身望去,早见那边走出一个人来,袅娜的身影如云般轻飘,脸
看不清楚,穿的却是古装。她正要发问,那个女的一声轻笑,说道:「却是
你来了,可找到他没有?」
苏蘅不解的摇摇头,仙姑一样的女子将拂尘一摆,浓雾尽散,露出一间屋子
来,珠帘绣幕,画栋雕檐,仙姑玉手一指,「他就在里面等你。」看苏蘅仍是一
脸疑惑,仙姑轻叹一声,说道:「你二人本就有缘,他昔日是一棵灵华芝,生在
王屋,太行之间,因愚公移山,才将他移至你身旁。而你,本是紫玉香酥蘅,他
来之后,你们吞月华,吸日精,相濡以沫,互帮互持已几百年,却忘了么?」
苏蘅懵懵懂懂,仙姑将她一送,苏蘅就进了一间房内,看见一个男子白衣胜
雪立在床边,脸还是看不清,只是觉得他依稀在微笑,两人之间有种很熟悉,血
肉相连的感觉。莫非仙姑讲的都是真的?苏蘅正想间,仙姑跟进来拿手一指,两
个人便成了赤裸裸的,苏蘅一时间羞不可抑,那个男子走近她,搂着她倒在床上
苏蘅求助似地回过头,仙姑早已不知所踪。
男子将身子与她的熨贴在一块,苏蘅立刻觉得浑身瘙痒难耐,难以抑制的伸
手抱住他。男子上下抚摸起来。啊,好强壮的身体,坚硬的像被晒热的岩石,滚
烫的钢板。男子的温柔中带点粗暴的抚摩令苏蘅娇喘吁吁,心里想我只是水做的
女人,无力反抗,嘴里只是低哼着,小腹的下部充满着令人不安的,奇异的饥渴
仿佛在期待某种疯狂的事情。
心神恍惚中腿间一痛,苏蘅粉颈一仰,张嘴却叫不出声来,一股充实的感觉
攫住了她的思维,苏蘅四肢缠着他,美丽的胴体紧绷像拉直的弓弦。
男子很有耐性的等待着,拿手和嘴轻抚苏蘅的上上下下,苏蘅感到自己像是
一只涨满的水蜜桃,充沛的蜜水从腿间的出口汨汨涌出,男子开始缓缓的律动起
来……
那仙姑不知为何又出现了,纤手朝苏蘅眉间一指,苏蘅顿悟似地闭上眼,她
就看到一只鸟,这只鸟从她眉心出生,先是米粒般大小,几个呼吸之间,已经羽
翅丰满,喙尖爪利,它抖抖高翅,伸直细脖,向天一声清呖,欢快腾飞起来,扑
啦啦直向云霄。这只鸟像是青鸟,头上的羽毛是橄榄色的,背上的羽毛是浅绿色
的,色泽青青,体态轻盈,沿着高高低低的曲线忽上忽下的飞翔,优雅从容,随
心所欲,潇洒自由。上升至高空后,青鸟掌握流波,展着长翅,就那么盘旋翱翔
犹如慢板,雍雅平和,气流滑过正羽上结构紧密而具有弹性的羽片,发出咻咻的
清响,密生在正羽下面的绒羽和纤羽被调皮的风儿吹得越发蓬松,长而有力的翅
尖微微张开了,像手一样拥抱天之蓝,抚摸云的白。
苏蘅坚信自己听到了青鸟的忽大忽小的拍翅声和喜悦欢畅的鸣叫声。这声音
唤起她心灵的共鸣,她被触动了,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渐渐地鸟儿和苏蘅的本体溶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而她和鸟儿之间就有了
心有灵犀般的契合感。她的声音在高飞,鸟在高飞;声音在低旋,鸟在低旋;声
音在展扬,鸟在展扬。她发现的她声音挣脱了她的控制,愈发急促,然后变得高
亢,渐渐地失去矜持和冷静,失去从容和优雅,开始有那么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
了,但鸟儿的心灵与苏蘅的相通,它没有犹豫,没有疲倦,没有惊慌,它瞬间分
辨出在苏蘅的声音里,并没有痛苦与忍受,反而是一种意外般的摆脱和喜悦。
鸟儿因此做出了眼花缭乱的动作,在半空中翻滚腾挪跳着百态千姿的舞蹈,
呼应着苏蘅的心情。
苏蘅的情绪越发激昂,她看到鸟儿的颜色由深青变成亮红,天空中熊熊布满
热烈的火烧云,鸟儿美丽的长翅被点着了,只一会儿的时间,它的身体便犹如火
球般耀眼,但鸟儿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似乎早已预见了将要发生的一切,所
以就坦坦然的接受这命运。
鸟儿变得越来越大,竭尽全力向最高空冲刺,翅膀急速地扇动,快飞如梭。
忽然鸟儿浑身一顿,接着就如同折翼的战机坠向大地,近了,更近了,鸟儿如同
一颗流星朝苏蘅撞来,苏蘅仿佛闻到鸟儿身上刺鼻的焦味,她用尽全身的力气,
战抖着敞开所有,期待地张开双臂,迎接鸟儿的回归。
在二者重合的一瞬间,苏蘅的眼前爆开一朵无比瑰丽的焰火,由此引发的冲
击力让她悸动的不可自已,张嘴发出一声高高的叫喊……
苏蘅的躯体在极度的紧绷之后极度的舒张。「我在哪?是在天空,还是在大
海?」她迷迷糊糊地想。是浪花还是白云—那轻轻包裹她的。是微风还是水雾—
那柔柔沐浴她的。是暖阳还是细沙——那稳稳托起她的。如此惬意,就像婴儿的
襁褓,给她亲切翔实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啊,懒得想了,好困——光明后的黑暗和宁静随后吞没了苏蘅,身体疲倦而
轻松,虚弱又充实,她带着被给予的满足陷进黑甜的如巧克力一般的梦乡,沉下
去,沉下去……
(十七)
“谁让你放他们进来的!”办公室里,巴有朋气急败坏的盯着看门的陈贵,
眼光冷的像一匹饿狼。
“老板,大小姐也在啊,加上唐县长的女儿,副书记的儿子,我,我——”
陈贵称呼巴夏桑为大小姐。他一脸委屈,心想就是你也未必敢拦着,我一看门的
怪我有什么用呢?
“那你就不会拖上一拖,让人告诉我吗?”巴有朋平时的风雅荡然无存,肌
肉狰狞的扭曲着,像头发了狂的野兽。
“我刚想拦着,县长的女儿唐明月把我狠狠一推,大小姐还揍了我一拳。”
陈贵苦着脸,以手覆面,做可怜状。
“算了算了!滚出去!没用的家伙!”巴有朋骂骂咧咧,苦闷的拿出一瓶酒
一仰脖灌了起来,不大一会就躺倒在床。
陈国梁躺在大床上,心想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大饭店,装潢果然大手笔,他喝
的酒差不多解了,不知是不是他人高马大,那杯酒对他没什么效果。苏蘅走了他
就没兴致了,大家各自回房,领导们有的醉倒睡觉去了,有的去了按摩室。陈国
梁第一次来这,人生地不熟,不敢乱来。他这时眯着眼,意淫苏蘅光着身子跪在
地上给她吹箫的情景,阳具涨的像熟铁棍。
“叩叩叩——夜宵。”门外响起动听的女声。陈国梁一听乐了,这巴有朋还
挺知趣,怪不得几位领导极力推荐来这。他打开门,外面站着位朋友——柳芸。
柳芸是老熟人了,以前是市舞蹈团的舞蹈演员。那时苏蘅刚结婚,陈国梁灰心丧
气,遇到与苏蘅长得有几分像的柳芸,两人就见了几次面,随后陈国梁被老头子
带去国外考察,回来就找不到柳芸了,想不到在这碰上了。
“柳芸,你怎么在这——”陈国梁刚开口,柳芸就像鱼一样溜进来,“真是
笑话,这是我老公的企业,我怎么不能来啊?”说着飘个媚眼给他,暧昧极了。
“你老公?”陈国梁注意到她手上的结婚戒指。
“就是巴有朋啊。”柳芸娇嗔道。她今晚来这里是有目的。当年她是中意陈
国梁的,后来听说他是陈部长的公子,更是得意忘形,谁知陈国梁一阵子都没了
踪影,她只好嫁给一直追求她的巴有朋。她惊喜的发现巴有朋很有钱,这让她从
频频亏损的剧团中逃离,当起了令人羡慕的阔太。她是个有野心的漂亮女人,聪
明而且有心计。今晚看见陈国梁的到来,喜出望外,嫁给巴有朋她就已经能如此
快活,那陈国梁的父亲可是动动脚,东南省都要震一震的人物啊!她早就腻了呆
在这个镇子中的生活,她迫切的向往城市里更高档的,有品位的生活,机会就在
眼前!
“干嘛?不欢迎人家啊?”柳芸撒娇卖乖,推了一下发愣的陈国梁,把门反
锁上,盈盈的牵着陈国梁的手,双目含情。
“欢迎,怎么不欢迎?”陈国梁眼睛盯着柳芸,想不到她成人妇之后,容貌
依旧艳丽,而且多了一丝迷人的风韵,格外风骚。勾得他心痒痒的。
“咯咯咯,是么?”柳芸白了陈国梁一眼,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薄如蝉翼
的纱裙,陈国梁心猛地一跳,两眼像灯似地放着光。
“讨厌,大色狼。”柳芸假意怒道,转身打开冰箱拿了酒和杯子出来,斟了
两杯,“能陪我喝一杯吗?”
“怎么不陪你丈夫喝去?”陈国梁试探道。
“他啊,醉得跟死猪似地,估计明天中午前是醒不过来了。”柳芸对陈国梁
一眨眼,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我先干为敬。”柳芸一仰脖,把酒干了。她把杯口朝陈国梁一亮,笑容妩
媚诱人。
“爽快!来,坐这里!”陈国梁指着自己身边。他看出柳芸是刻意逢迎,不
由得欲念涌动。柳芸乖巧的坐下,靠着陈国梁,发现他色迷迷的看着她的胸,没
有丝毫做作,胆子更大了,把裂衣欲出的酥胸往陈国梁肩上一靠,嘴里嗲声爹气
的说:“国梁,那我再敬你一杯。”
几杯酒下肚,一对男女被欲火烧得热血沸腾,陈国梁垂涎娇躯美色,柳芸渴
望权力金钱,陈国梁两眼朦胧,越看柳芸越像是苏蘅,他大胆的搂住她,感受她
的轻声慢语,口吐兰香,一只手摩挲起柳芸滑嫩的大腿来。柳芸暗笑机会来了,
佯装酒醉,软弱无力的把头靠在陈国梁肩头,任其所为,陈国梁刚要沿着大腿继
续深进,柳芸小鹿一样蹦到墙边,“国梁,别乱来哦。”
陈国梁感到胯间的阳具粗涨欲裂,站起把柳芸一推,让她粉背贴紧了墙壁。
然后近身两手按在她的细腰上,嘴唇就贴在柳芸的樱唇上,探索着她的香舌。柳
芸原以为要费些周折,想不到陈国梁这么快就被自己俘虏了,她心中暗喜,两条
粉臂绕过陈国梁的脖子,主动的迎合着。
柳芸嘴里吐出丁香小舌,陈国梁一下就卷住它尽情的吸吮起来,柳芸嘴里呜
呜有声,两人肉贴肉忘情地纠缠着。
吻了好一会儿,陈国梁的解开自己裤裆,手伸到柳芸的裙下,拉下她的内裤
,接着把柳芸的左腿抬起来。
柳芸“啊!”的叫了一声,她头一次用这种姿势,害羞的双颊潮红,两手轻
搂着儿子的颈子,媚眼迷蒙的看着陈国梁。
陈国梁笑了一笑,抬着高举的左腿,左手扶着阳具,蘑菇头已顺着湿润的淫
水,顶到阴道口。
“唔......国梁,你可要轻点,这种姿势,我里面好像很紧!”柳芸细语哀
求,心头小鹿乱蹦,涨红着的粉脸娇艳欲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陈国梁,横波
带媚。
“哈哈你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嗯——你好坏。”
陈国梁右手扶着柳芸的左腿,左手握住紫涨的阳具,对准目标,双腿前曲,
结实的臀部往前一挺。
“噗滋!”一声,一根又粗又长的阳具,已然隐没在一片黑草中。
“哦——好涨,嗯——哼——”柳芸被粗大的阳具弄得闷哼出声。
陈国梁左手就搂紧柳芸细致的腰身,屁股开始左右摇动,前挺後挑,恣意动
作着,奸淫人妻的快感让他格外兴奋。
“哎哟——亲亲——这滋味——美——”
柳芸虽是金鸡独立,但她是舞蹈演员,自然毫不费劲,她的左腿被陈国梁高
抬着,令道壁的肌肉紧缩,无法张得太开。柳芸只觉得阴道被塞得满满的,撑得
紧紧的,令她感到异常的舒服,不自禁得屁股也轻轻的扭转着。开始时,采用这
种姿势,两人尚不熟练,只得轻扭慢送的配合着。抽插了一阵後,逐渐适应了节
奏,加上柳芸春心荡漾,汁水横溢,陈国梁挺插和浪臀款扭的速度变得骤渐急迫
,柳芸嘴里咿唔有声,情绪渐渐高昂起来。
陈国梁看见柳芸粉颊绯红,神情放浪,淫声连连,遂闭了眼幻想她是苏蘅。
直觉她阴户里浪潮汹涌,股股淫液如泉水般流出,沿着挺直阳具而下,浸湿了自
己的阴毛,屁股挺动的更猛烈,柳芸饱满鼓胀的阴唇也一开一合,发出一连串“
滋!滋!”的淫靡之声。
柳芸纤手紧搂着陈国梁的颈子,人妻那凹凸起伏的动人娇躯被陈国梁健壮的
身躯紧压在墙上。肥涨饱满的阴部,正不停的受到有力顶撞,阴道壁被雨点般飞
快的顶击,直让她美的两眼翻白,摇头大声浪叫不已。
慢慢地,养尊处优的柳芸吃不消了。每当她右脚疲软,膝盖前弯时,身体便
直往下沉,这么一来,那又尖又长的阳具就直刺阴道的更深处,柳芸被顶得浑身
酥麻,脑袋一阵阵的发晕。天哪!丈夫从未有这么激烈的冲劲,层层暴虐似的快
感像一条鞭子,把她这匹发情的母马抽的忘乎所以,引颈高叫。
陈国梁见她那付吃不消的娇态,心中充满征服者的满足。倏地他伸手将柳芸
扳住柳芸支撑的腿,用劲的托起。柳芸惊呼一声,猴子缠树般,两手紧搂着他的
颈子,两条粉腿紧勾住陈国梁的窄腰,嫩滑丰腴的胴体如蛇般盘在陈国梁的身上
。陈国梁平健壮的手臂就抱住她光裸细嫩的肥臀,双腿用力的站在地上,把柳芸
向上抛送。
“哎呀——不啊——好哥哥——顶死芸芸了!啊——”
柳芸秀发零乱飞旋,粉面红晕,汗出如浆,嘴里叫着不,身子却似刚被抛上
船的大鱼一样左右扭摆着,娇喘嘘嘘,双手抠抓着陈国梁的后背,像要撕裂它一
般,流下道道划痕,人妻疯狂的骚态尽显无疑。
如此抛送了十几下,突然——
“哼——唔——不行了——用力顶——丢啦!”柳芸发出一声喑哑的嘶叫,
全身如同的了伤寒的病人一样痉挛起来,阴道强烈的收缩,滚烫的淫水一波又一
波的喷洒而出,整个人考拉一样挂在陈国梁身上,神志不清。
陈国梁腰部已酸,最後挣扎的插了几下,龟头麻痒难当,腹肌止不住的一阵
收缩,叫了一声:“苏蘅!”热烫的阳精急射而出,柳芸逢迎似地又应了一声,
昏沉沉的直打摆子,仿佛被猎手击中要害的野兽。
一阵的激荡後,两人均已疲累不堪,胡乱清理後,齐齐倒在床上死猪般昏昏
睡去......
* * *
苏蘅睁开双眼,晨光染透窗帘,与黑暗交融,隐隐约约听得见不远处市场上
的人声。她条件反射般举起左手看看腕表,不到六点半。还能再躺一会,她舒了
口气,重新闭上眼,脑中残留着一丝眩晕的感觉,身体很疲乏。是因为做梦么?
苏蘅努力的搜寻梦的内容,依稀记得仙女,白衣男子,她想着,一丝奇特的刺痛
在两腿间的私密处苏醒,慢慢清晰强烈起来。苏蘅心一跳,用手小心翼翼的轻轻
一触,好疼啊!像是擦伤了似地,她发现两片以往紧闭的大阴唇不自然的分开了
,边沿摸上去好像有些肿。
“我怎么是赤裸裸的!”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没穿内裤!苏蘅抱着胸噌的
一下坐了起来,魂都要吓飞了!岭东的夏日早晨气温冰凉,冷气刺得她一颤,雪
肤上起了小疙瘩。“天哪!那是谁?!”眼角看到左边的薄被隆起着,显然有人
睡在旁边!她的目光移到枕头上,虽然看不见脸,可那熟悉无比的短发和头型,
有节奏的呼吸声,是行行。苏蘅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不对,我怎么是赤裸的?怎
么会和行行睡在一起?而且那里的感觉好像昨晚被人侵犯过——苏蘅心里有一个
恐怖至极的答案,这个答案令她头皮发麻,发根直竖,脸色倏地变得像张白纸,
不会的不可能,她这么低语着,战战兢兢的掀开被子——果然,儿子行行也是赤
裸的!
苏蘅呼吸一窒,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苏蘅,你是在做梦
呢。她强作镇定的告诉自己,又躺了回去,闭上眼——你在做梦呢。可是眼皮不
安的跳着,一种不祥的暗示,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在大腿周围摸索,终于摸到腿间
床单上因为分泌物而结成的硬块,空气间似乎也弥漫着一种微腥的味道。作为一
个已婚女人,她一下就猜到那是什么原因。这——不——是——梦!一个字一个
字的告诉自己,苏蘅一下子翻开被子,像逃离火灾似地飞快奔进浴室,难道是行
行做的吗?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苏蘅甩甩长发,握着拳头,眼睛里喷着怒火。
怎么会!苏蘅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秀发纷纷乱乱,散的满脸都是。过了好一
会,她才强迫自己暂时先抛开所有念头,踏进浴缸,让温暖的水留给自己最好的
抚慰,让洁净的水洗去昨天的一切痕迹。她的身躯被透明的像毯子一般的水包裹
着,苏蘅不停的冲洗自己。饶她是一个有决断,有能力的女强人,这匪夷所思的
事情却也让她像小女孩一样慌张。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迷茫,悔恨,愤怒
羞耻,无力,绝望,种种情绪一波波袭击她,让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欢畅。苏蘅仔
细又温柔的洗着腿间的私处,儿子一定把精液射进去了,苏蘅痛苦的想,排卵期
刚过,幸好自己现在是安全期,要不然就只好吃药了。
洗过澡的苏蘅大哭一场,她已经想起昨晚的一些事,应酬,喝酒,王行之闯
进来为她喝了一杯,被儿子王行之抱出来,之后的记忆就断层了。再想想,再想
想,苏蘅看着镜中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自己,尽力的冷静下来。她思来想去,
终于发现一个疑点,王行之和她自己都喝过巴有朋后来带进来的红酒,而她的酒
量向来不错,昨天为什么她醉的那么快,后来人事不知?王行之绝不会做出那种
禁忌之事,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那杯酒呢?要这么想来,行行也应该是受害
者了。苏蘅擦干眼泪,心想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这个结局可能并不是最差
的。苏蘅对着镜子勉力一笑,觉得好多了。不得不感叹女人的眼泪则价值非凡,
不仅可以排解自己不利情绪,而且有时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哼,巴有朋!她眼前突然浮现巴有朋温文尔雅的脸,我总有一天要算清楚此
事!她本来在官场上一路走来,有风有雨,脑子绝对不差,这时候理智推理迅速
让她找到答案。现在,最重要的是,行行到底知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那件事情,
苏蘅想着,不知道最好,但如果知道那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呢?苏蘅唬地站起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趁儿子还在酣睡,消灭房间里的一切痕迹。她走进房间,迅速而
无声的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裤,整理好,然后蹑手蹑脚摸到桌边推开窗,让气流对
通,拿出自己的香水喷了几下,驱散空气中的怪味。可惜床单是换不了了,会弄
醒儿子的。
苏蘅踌躇一会,索性到厨房煮上稀饭,来到床前,王行之还在沉睡,呼吸均
匀。苏蘅还行,他昨晚可是累坏了。苏蘅静静看着儿子,他的拳头蜷着,紧紧抵
着下巴,腮边的肉因为被拳头挤压而可爱的向上鼓着,嘴唇微微的嘟着,嘴里忽
而吧唧吧唧几声,像是正做着与食物有关的美梦,一如小时候那般单纯可爱。苏
蘅看着看着就松下心来,心中充满儿子过去的点点滴滴,母爱顿时像潮水涌动。
“谢谢你,勇敢的行行。”苏蘅在儿子宽阔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她知道,要不是
昨晚儿子“救母”,后果很可能是——她没有勇气往下想了。“往事随风,就当
是一场梦吧。”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亲昵疼爱的表情,用最甜蜜温柔的声音
叫醒王行之。
王行之一醒来就知道自己确实做了春梦,因为——没有晨勃,而在他脑子里
面,没有晨勃是不可原谅的,就好比公鸡没有打鸣——除非他做了春梦。做了春
梦就会梦遗,梦遗了就不晨勃,这三者的关系逻辑严密的如同1 1=2一般。他看
着转身去厨房的妈妈,心里很不安,怎么在妈妈床上梦遗了呢?来不及思考自己
没穿内裤的原因,他找出裤子穿上,掀开被子,哇!好大一张地图!怎么这次遗
得那么多,王行之心惊肉跳,目瞪口呆。他徒劳的用手搓着床单上的硬块,使劲
使劲哎呀,没有水不行啊,让妈妈看见就完了!王行之慌慌张张下了床刚想去盛
水,就看到苏蘅站在面前,苏蘅进来叫儿子出去洗脸刷牙吃饭,谁知就看到儿子
对着床单上的污迹发呆,她的脸迅速变红,像成熟的石榴,这一大块,斑斑点点
地不可能全是儿子的,有些一定是她的女性分泌物,昨晚到底自己怎么了,居然
有这么多。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昨晚——”王行之可怜巴巴的看着苏蘅,眼里
既害羞又害怕。
“完了完了,行行知道了!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苏蘅脑子里轰的一响
,不啻晴天霹雳,她脸上血色全无,浑身直打哆嗦,两片唇发白,不知所措地张
着,眼里毫无神采,是绝望的灰铁色。
“妈妈你别生气啊!”,王行之被苏蘅的表情吓坏了。“我,不是故意遗精
的——我,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遗这么多,”王行之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惭
愧,头勾得像把垦地的锄头,耳根都涨得通红,手移来移去不知放在哪儿好。妈
妈一定会骂我打我的,真是丢人!王行之一言不发,头勾到腿绊里,连大气也不
敢出了。
“没事,妈妈没有生气。行行长大了,作为小男子汉,这是正常的。”苏蘅
身子一晃,轻笑着回答,语气温柔,一颗心却早已从地狱飞天堂一般体验一遍。
她正愁着不知怎么跟儿子解释床上的痕迹,却没想到儿子倒自己找了个理由,误
打误撞,全不费功夫。
“可是妈妈,我遗了这么多,会不会死啊,他们说一滴精十滴血啊。”这次
轮到王行之一脸恐慌。
“别听他们胡说,精满自溢,这是正常的量。”苏蘅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随口而出,脸烧得像红霞。
“好了好了小傻瓜,赶紧穿上衣服,去洗脸刷牙,妈妈不会怪你的。”她拍
了拍王行之的后脑勺,王行之抬头感激的看了苏蘅一眼,如释重负般去了,连衣
服都没穿。“穿衣服,别着凉了。”王行之一转身,苏蘅就看到儿子档间鼓鼓攘
攘的一团,心一跳,侧身避开,王行之赤红着脸三两下穿好衣服,去卫生间了时
腿一软,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苏蘅看着儿子左扭右扭的翘翘小屁股,脸上的笑
容消失了,日子还得过,生活还要继续下去啊。苏蘅瞟了一眼床头柜上倒趴成人
字形的厚书,那是她最近重温的经典作品,《红楼梦》。一瞬间,苏蘅似乎记起
了什么,表情有些复杂,若有所思。
* * *
铃响了,王行之坐在课堂上,由衷的感谢苏蘅的宽容和谅解。在他眼里,妈
妈一向是传统女人,严厉与温柔并存,今早居然让他逃过一劫,难以置信。“理
解万岁” 他看着窗外自由的小鸟,回味着梦中与那神秘的“伴侣”共享鱼水之
欢的美事,“伴侣”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熟悉而美好,娇娆的腰身,丰满的胸乳,
嗯,这绝对是出生以来最真实,最美好的春梦了。
“哎哟!”王行之脚被萧风狠狠踩了一下,王行之叫了起来,不解的看向萧
风。
“王行之!你又在开小差!”一声娇喝将他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英语老
师宋景卿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愤怒。宋景卿觉得很失败,她认真备课,仔细讲解
,可是却看到成绩最差的王行之老走神,顿时怒其不争。那天回去后,她暗骂自
己恬不知耻,像一个饥渴的母兽一般,把老师的尊严都抛在一边了,她决定从今
以后先把感情放在一边,要对王行之严格一点,把他的英语成绩提上去,英语讲
得如圣宇哥一样好。当时她的英语可都是圣宇哥教的呢,为此她甚至削发明志。
“宋老师,对不起。”王行之狼狈的站起来道歉。宋景卿两眼圆睁,高耸的
胸脯诱人的起起伏伏。
“咦?老师,你什么时候剪了短发?超适合你的,真好看!”王行之看着宋
景卿宜嗔宜喜的明媚娇顔,想起上次和老师的旖旎,还有昨晚在梦中出现的鱼水
之欢,心中一荡,真心赞美的话脱口而出。
同学们一阵窃笑,男同学们更是想王行之你真是寻死,老师面前居然当众调
情,莫非活腻了?大家都齐齐盯着宋景卿的表情,期待她对王行之劈头盖脸的痛
骂。
“真的吗?你觉得很好看?”宋景卿手托着自己薄薄的短发,一脸欣喜的晕
红,眼镜后的凤眼脉脉含情的看着王行之,像个被情人夸奖的小女生。
“什么!” “不可能!”班上的同学们看的大跌眼镜,个个都露出痴呆的
表情,一旁的萧风更是张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唐明月则皱着眉头,警惕地看
着宋景卿。
声音越来越大,宋景卿一转头,迅速面罩寒霜,“都别吵!”大家顿时噤若
寒蝉,她示意王行之坐下,警告似地瞪他一眼,这才走向讲台,继续上课,萧风
一脸拜服的拱拱手:“行之,兄弟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
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 ** *
最后一节是体育活动,大操场上正举行一班同五班的足球比赛。
萧风禁区内一个妙传,王行之头球攻门,球进了!“王行之,你真棒!”场
边观看的宋景卿和唐明月异口同声的大叫。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什么,两张如花似
玉的脸面对面,一时之间有些吃惊,又有些尴尬,
“果然如此!表姑喜欢王行之。”唐明月心想。“公平竞争么?哼!我是不
会输给某人的!哼,谁让我青春无敌,年轻亮丽呢!”唐明月左手一拉明黄色的
裙摆,出言相逼,小脑袋抬得高高,像个骄傲的小公主。
宋景卿脸色一变,瞬间恢复正常,她清清嗓子,什么也不说,只是将两手叉
在细腰上,挺胸抬头,原来就高鼓的酥胸顿时变得更挺拔,周围的男同学纷纷闻
“峰”而动。唐明月嫉妒地看着宋景卿胸前的两座高峰,撅撅红唇,跺跺小脚,
强装鄙视的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大奶牛,
干嘛,那么大,下垂等等词语。宋景卿俏脸含笑傲立不语,唐明月趁宋景卿看向
球场的空隙扫了一下自己瘪瘪的荷包蛋,泄气的低下头来,对自己的竞争力产生
强烈怀疑。
“看来要用奇招了!”唐明月握紧粉拳。
(十八)
一大早,王行之是被尿憋醒的,他哗啦啦放完水,就睡不着了。翻转了身体,想着那
天晚上在妈妈床上做绮梦的事,两腿间的事物就硬了起来,不行不行,最近经常靠五姑
娘解决,是不是太勤了些。王行之拿了手撸了几下,感觉硬如铁杵,心痒难耐,遂想今
天再来一次,然后隔两天再舒服一次。他自知这承诺随想随发,难以实现,但总算是暂
时有了理由,忍不住圈住硬直阴茎,从根部往上拿指轻捏,然后一寸寸缓缓收紧,舒服
的只想打嘟噜。
停停停!王行之,被欲望支使的男人是不会成功的!王行之苦恼的咬唇,强迫自己
停下。他看看窗台撒了些许清辉,玻璃发亮,干脆一骨碌起床开窗,一股沁凉的气息扑面
而来,到底是将欲望稍稍驱走一些。
“山
快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
离天三尺三!
山
倒海翻江卷巨澜
奔腾急
万马战犹酣!
山
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堕
赖以驻其间!”
默念到这,胸中平生了豪气,“山”已慢慢萎了。王行之听到远处传来洒水车特
有的音乐,凝神停了一会,好像是交响曲呢,真讲究!咦?怎么客厅里也有音乐声?
他的房间和客厅仅一墙之隔,“一,二,三,四,呼气——”,王行之看看钟,刚刚六
点,心想妈妈这么早就起来看电视啦?蹑手蹑脚看了房门,他的房间和客厅之间隔了
一个大架子,那架子上摆了好些吊兰,条条宽叶正是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的时候,望
着让人心怡。
王行之透过架间的缝隙一瞧,电视果然开着,没看到苏蘅,刚想出去看个究竟,
下一秒一个穿着亮黄色紧身衣的精灵跃入眼帘,王行之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妈妈么。
只见苏蘅上着运动背心,乳房曲线优美地鼓着,露出的些许盈盈细腰白的晃眼,小肚
脐眼时隐时现。裤子也是运动型的短裤,比寻常的热裤要长些,粉莹莹的修长双腿匀
腻晕红,就那么露着,膝盖并不明显,腴不显肉,瘦不显骨,随着动作时而伸直,时
而弯曲,有时带起粉润的光泽,令他不禁想起粉彩。真真是曲线玲珑,浑然一体,充
满了古典美。
“猫式——”电视里的声音把王行之的魂勾了回来,开始时,她的身体保持跪姿,然
后双臂向前伸展地,像一只妩媚的猫在走,接着她双腿跪地,然后双手伸直撑地,背
慢慢地拱起,虹一般,沉甸甸的乳房微微坠着,如同成熟的果实,然后她匀润紧实的
细腰缓缓塌陷了下去,背臀之间有了明显的分界线,连接胸,腰,臀的曲线如同玻璃
时间漏斗一样夸张,娇臀撅起来后依旧如桃子一般饱满圆润,细滑有弹性的短裤紧裹
翘臀,两团圆肉几乎是赤裸裸的曲线毕露,那中间的臀缝也沟壑若显,只是带了一湾阴
影,不甚分明,从玉乳到丰臀连成了平躺的S字,美轮美奂。
看着看着,王行之发现妈妈又换了姿势,只见苏蘅俯卧在毯子上,腿并拢着向后打
直了,慢慢依次抬起她的头部、胸部和腰部,两手撑在身前,眼平视前方,这时从苏蘅
脚尖到长腿,腹部再到胸部形成一个汉字笔画中的卧勾,长长的卧勾,让王行之惊叹苏
蘅的柔韧性,领略女体的和谐和优美。
过了一会,苏蘅把身子翻了过来,仰面躺平,脸色绯红,细喘吁吁,接着她素白纤
手按着毯子,两腿微分,膝盖弯曲,又红又白的脚掌慢慢往臀部靠,王行之看到苏蘅大
腿上浮现一条明显的线条,显然她在用力。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浑圆的臀缓缓离了
地面,向上升起,升起——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王行之恍然如梦,他一度想起“海上
生明月”的诗句来,到了最高点了!王行之屏住呼吸,看着苏蘅逐渐将小腹顶到最高,身
体最终连成了一座拱桥,那腿间微隆的美妙的维纳斯之丘此刻水落石出般,在身体的最高
处炫耀它的神秘和诱惑力,王行之仿佛又闻到那股勾魂摄魄的幽香,它像最害羞的果实,
在淡白的晨辉中泛着神圣的清光。
啊!多么美妙的弧线!这是女体的奇迹!光晕涟漪般扩散而来,一轮一轮的罩住他,王
行之醉了,晕了,迷了,妈妈平时严密隐藏的女人的最动人最私密的美好今天他有幸一览而
快,王行之眼睛干涩发疼,却久久不愿闭上......
12-12
仿佛只过了一秒,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苏蘅结束了晨练,王行之一颗悠悠的心这才回
到身上,“妈妈一定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他晃晃脑袋,隔着古董架看着苏蘅从他旁边轻捷而
过,细腰丰臀扭得性感极了。王行之脸上突然浮现调皮的表情,像个小偷似地蹑手蹑脚摸到
苏蘅身后,倏地一把搂住她。苏蘅“哎呀!”的叫了一声,浑身吓得一颤,然后就闻到了自己
熟悉的儿子的味道,心神顿时一松。
“行行,今天起得这么早?”她一边问,一边在王行之覆住她腹部上的手
上用指头捏了一下,“哎哟哟——”王行之假装呼痛,其实苏蘅哪舍得用劲,压根就不疼。
“嘿嘿,我是被妈妈你美妙至上的香味吵醒的。”王行之搂紧苏蘅弹性十足的动人娇躯,手
摩挲着苏蘅平滑而温暖的腹部。
“尽瞎说,”苏蘅撇撇嘴,轻笑着吐气如兰:“香味也有声音?何况妈妈又没有喷香水。”
“真的真的,妈妈你香死了——像,像刚烤出炉的面包——柔柔的,暖暖的,香喷喷我直流口水
呀!”王行之把苏蘅抱得更紧了,低了头用鼻子“咻咻”的在苏蘅耳朵边,还有露出的一段雪白细
腻的脖子上移来移去,像探地雷似地。
“小坏蛋,油嘴滑舌。”儿子的孺慕之情和他呼出的热气让苏蘅心间的母爱突然泛滥,红菱般
的嘴角轻弯,淡雅的脸越发柔和起来。她转头看着儿子,眸子蕴着春晖般的脉脉温情,温软细滑
的手盖住了儿子的手,指引它来到自己的腹部中间,在那画着圈。
王行之似乎明白了苏蘅的用意,闭了眼睛凑在苏蘅耳边说道:“妈妈我以前就住在这里吗?”
“是啊,你小子赖在妈妈这整整十个月哪!”苏蘅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飘渺。
“妈妈辛苦了,妈妈我爱你——”王行之把苏蘅搂得更紧了,手爱惜的在那摸着,他心中此时仅
有温情,奈何苏蘅结实圆润的臀部忽然动了一下,倒把他胯间的小兄弟弄醒了,王行之心慌不已,
罪恶感突生,但同时觉得有种莫名的冲动和快意。心中好似有只猫爪不屈的挠着,全身倏地噌噌噌
起了欲火,他把腰往前战战兢兢一挺,顿时触碰到了一团温软的臀肉,他就把自己直竖的欲望熨欲
贴未贴地往苏蘅饱满浑圆的臀瓣上靠,心慌气短的享受妈妈身体诱人的饱满和弹性。
“妈妈!我爱你!” 王行之的气息变得有些粗,头埋在苏蘅的肩脖之间,脸变得苦恼而焦躁。
“乖行行,妈妈也爱你——”苏蘅一脸爱意的扭过头,樱唇滑过王行之炙热的嘴唇,两人同时一愣,
王行之觉得自己的嘴碰到了世界上最软最有滋味的东西,妈妈望向他眼里的那丝温柔,让王行之不禁
怦然心动,他忍不住嘟嘴亲去,苏蘅急忙回头避开。
“妈妈——那可是我的初吻呢!”王行之不依不饶的撒娇,“妈妈再亲一下嘛!”
“要死了你!敢乱亲妈妈,以后亲你自己的老婆去!”苏蘅心猛地一跳,竟然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
“行行初吻给我了,那,那他第一次算不算也是给我的呢?”
“哎呀,这是什么事啊。”苏蘅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曲起手背抚扶脸急忙停止了自己荒诞的胡思
乱想。王行之依旧在那耳鬓厮磨个不停,苏蘅心烦意乱的扭动,王行之的阴茎被摩擦的快感连连,将射
欲射的,抱得愈发紧了,苏蘅喘不过气来,狠狠地用屁股向后一顶,逃离儿子的缠抱。
“啊!”王行之发出一声痛呼,两手盖在腿间,腰弯的像虾米一般,却是苏蘅正巧撞到了他勃起的阴
茎。苏蘅转过头一看,儿子捂着小腹,脸都皱成一团,她心疼极了,“你怎么行行,快让妈妈看看,是不
是给妈妈哪撞到了?”
王行之哪敢回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疼痛感开始难以忍受,直抽冷气,其实一会儿就消退了。
苏蘅毕竟是已婚妇人,一下就明白了,拨开儿子的手,“傻小子怕什么?你是妈妈的儿子,身上哪儿妈妈
没见过啊,快让妈妈看看。”苏蘅褪下王行之的短裤,蹲下细看,王行之觉得下身一凉,自己的雀雀登时
暴露无遗,害羞的叫了一声,尖尖的好似女孩。
苏蘅有些想笑,忍住了细看:只见王行之长满黑毛的粗腿间长了一个小白鸡,干干净净的一丝毛发
也无。“怎么儿子跟我一样,这儿都是光溜溜的?”苏蘅有些害羞,再看那一根软哒哒的白棍子耸拉着,
下边是红色的两颗卵,干净可爱,十分无辜。她拿手轻轻托起沉甸甸的卵蛋,细细看着。嗯——没有红肿,
再右手指轻轻拈起肉茎的皮,翻起来前后左右瞧瞧,没事,就是有些萎靡不振。遂用指腹轻轻碰触白色
的茎身,柔声问道:“怎么样,行行还疼吗?”
王行之害羞的以手遮脸,半转过身,像个小姑娘,“不疼了。”他自从十二岁以后,就没再苏蘅面前
光身子过,觉得十分难为情。
“那就好那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乱来。”苏蘅放下心,站起来看着王行之又噗嗤一笑,“傻小子,在
妈妈面前害羞个什么劲。”善睐明眸定定看着儿子的白雀雀,似乎想到好玩的事物,吃吃笑,说道:“行
行你知道有种猫叫做雪地拖乌枪么?”
“嗯?”王行之放下手,傻傻的看着苏蘅,“妈妈你说什么呀?”
“就是形容猫有着白色的身子,黑色的尾巴。”苏蘅杏眼一转,解释道。
“喔。”
“人是雪地拖乌枪,此乃煤堆住白鸟。”苏蘅说完,眨眨又黑又翘的眼睫毛,一对亮盈盈的月牙儿狭促
地看着兀自发呆的儿子,手背遮着小嘴咯咯咯笑个不停。
“煤堆住白鸟?”王行之看看自己黝黑的皮肤和白嫩的雀雀,顿时反应过来,“妈妈你取笑我!”拉上裤
子一个虎扑把苏蘅抱在怀里,语气夸张的高声叫道:“妈妈这下我失身给你了,你可要负责的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心中有秘密的苏蘅脸唰的红了,“什——什么失身,别乱讲话!哪有儿子对妈妈这
么说话的!”她言之凿凿,心中却难免忐忑,仔细观察儿子眼中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我不管我不管,妈妈你要赔我。”王行之像个无赖。他虽然长得高壮,依旧是苏蘅十六岁的孩子,妈
妈面前爱撒娇。“要不作为补偿妈妈你让我亲一下?”
苏蘅一看挂钟,时针已近七点,再闹下去行行就迟到了,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那你不许亲妈妈的嘴——”
话未说完,王行之大叫一声,飞快的拿嘴啄了一下苏蘅鲜花般的丹唇,“真甜真香真软!”
“坏行行!”苏蘅瞪眼娇嗔,鲜红的小舌头在唇间出没,像是把吻的滋味细品,“嗯,一股子臭行行味。”
苏蘅筋着小鼻子,假意皱着眉头发表抗议。
“嘿嘿。一股子香妈妈味。”王行之不甘示弱,喜上眉梢,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嘴里吃糖块似地咂咂
有声。品了几下伸手意犹未尽地向苏蘅抱来。苏蘅像跳芭蕾似地往前一跃,在空中飞旋开来,落地转身举起
抚弄王行之雀雀的右手,洁白的掌心向他:“不许靠过来。”
王行之一呆,妈妈的手可是刚拿过他的雀雀的,这——他顿时止步,万一亲到那儿去不就惨了?
“快去洗脸刷牙,妈妈煮了粥,还有你最爱的卤蛋。”苏蘅看着儿子憨憨的模样,脸带浅笑走近王行之将
他的身体一转,把他推向盥洗室,微笑着看着他离去,每天和亲爱的儿子斗斗嘴是苏蘅最幸福的事。
** *
王行之又心神不属了,宋景卿在上头讲些什么,他没在意。
“大家以后在我的课堂上不准用除了英语以外的任何语言交谈,老师呢,要为每个同学起个英文名,以
后点名就用你们的英文名——那个,王行之,你想叫什么名字啊?”宋景卿下了讲台,走向走神中的王行之。
“啊——”王行之心想还好我把最后一句听进去了,“老师我想叫byron,拜伦。”
“呵呵,byron?”宋景卿意外地看着王行之黑乎乎的面孔和筋肉虬扎的前臂,上臂,心想得治治你这爱
走神的小子,凤目微眯,目光流转,笑道:“老师觉得你应该叫Armstrong,阿姆斯特朗,”说着拿起王行之
的粗臂,问大家“是不是很壮啊,同学们?”大家纷纷对宋景卿的起名技巧表示赞赏,个个都说真贴切,笑声
连连。王行之心知宋景卿是报复他,可他自己不认真听课在先,也就坦然的接受了。
“嗯,举手的萧风同学,你想个自己取什么名呀?”宋景卿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秀发,笑语妍妍。
“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我想叫Shelley,就是雪莱,文雅一点。”萧风说着说着自觉不妥,呐呐细语。
“扑哧!”宋景卿和唐明月同时笑了出来。宋景卿看着萧风三大五粗的五官和异常发达的胸锁乳突肌,“Shelley?
被誉为诗人中的诗人?最有才华的抒情诗人之一的那个雪莱?”
萧风十分矜持的点点头,“你站起来老师看看。”萧风依言而立,嚯!简直要到一米九了,阳光都被挡了一大块,
宋景卿忍不住捂嘴吃吃笑,“你看你这么高大,不如就叫Alexander,亚历山大好了。亚历山大.萧”
萧风摸摸脑袋一想也是,Alexander the great,不错嘛。同学们早已哈哈哈笑开,心想老师的课风趣又新奇,
不错不错啊。男同学对越发宋景卿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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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瑟江边。
「行之,我先走了,明天见!」萧风浑身湿漉漉的对在水里游泳的王行之
打了声招呼,沿着湿润的河岸走了。
碧水间的王行之露出一个湿淋淋的头,对萧风招了招手,又没了下去。
火烧云炫目灿烂。大地仿佛浸在一个金黄色的大水泡里,一切都变得炫丽温
暖。宋景卿穿着红色的比基尼走在江边,袒露的四肢犹如洗净的莲藕一般,圆润
光滑,洁白腻嫩,让人觉得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挤出充沛的晶莹甘甜的水来。胸
恰到好处的耸着,随着款款脚步而悠悠轻晃,窄细的腰身和宽圆的胯相映成趣,
惹人遐思。
「哎呀,是鱼!」宋景卿看到一只大鱼跃出宽阔的水面,足足离开水面一
米来高,一口咬去芦苇上部的嫩叶,白花花的鱼身落回水时,发出象有人跳水
的声音。
「这里真美,又没人,我运气好发现了,以后天天来游泳。」宋景卿美滋滋
的想着。
「哗啦啦——」浮光跃金的江水中突然站起一个人来,把宋景卿吓得倒退一
步,两手在胸前交叉,凝神一看,却是王行之。他现下仅着一条黑短裤,湿了,
紧巴巴的粘在腿上,赤裸的上身宽肩窄腰,一排腹肌凸起,如同士兵一般齐整而
列,一张方脸些许惬意,鼻子又高又挺的,眉梢微微上挑。向后背的黑发,广阔
的额头饱满水亮。
宋景卿呆呆地看着,夕阳从侧面照来,英俊挺拔的青年额上,脸上,胸膛和
宽肩都背上了一层金光,平滑的皮肤上附着的粒粒水珠晕着玉珠般的豪光,在他
健体上开出炫目多彩的虹。
宋景卿两眼向下,看到了一双长而健硕的腿,肱四头肌饱满兀突,鉄铸钢浇
一样,小腿上的毛浓密而齐整,向下贴伏在直直的小腿上,犹如被人特意梳理过
一般。
王行之从头到脚,都体现出一个青年的勃勃生机和坚硬刚强。宋景卿目光渐
渐痴迷,她一眼不眨的凝视王行之铜质的英挺光洁的青春之躯,在一瞬间她被完
全震摄了!她觉得倘若自己屈指弹去,王行之的身躯定会叮当作响,金属一样。
下一秒宋景卿的脑袋里就想到欧洲的雕塑,还有米开朗基罗创作的西斯廷教堂穹
顶画,啊!王行之!他定是氤氲清凉水汽中诞生的灼热金质阿波罗!
宋景卿双膝一软,就那么瘫倒在地,浑身似乎没了骨头,嘟起的红唇囔囔的
说着什么,目光迷离。她像是最虔诚的修女目睹了神迹,想要靠近发光的天神,
伏体膜拜……
「咦?宋老师,你怎么啦?是不是脚扭了?」王行之看见宋景卿整个人歪坐
在地,出声询问。
宋景卿愣愣的点点头,
「天晚会涨潮的,老师我们要到上边去。」王行之走过去俯下腰,竭力不去
看宋景卿挺拔的椒乳,把她抱在自己强壮的臂弯里,向一旁的小丘走去。
清风拂过,王行之被宋景卿幽幽的体香撩拨地亢奋起来,游泳的疲惫一扫而
空,一股欲望在血脉里游走,蠢蠢欲动。
「哎呀!王行之你干什么?」宋景卿突然回过神来,柔滑丰腻的躯体像大白
鱼似地扭动起来,不虞那纤细的比基尼系带被挣开,露出一段深深地,荡魂摄魄
的腹股沟,王行之一下被勾动了心中的雷火,喉咙干渴的要冒火,他将还在挣扎
的宋景卿往那片潮湿丰茂的草地上一放,转头就准确捕抓到宋景卿薄薄的唇瓣,
手和狡猾的蛇似地,从三角裤的缝隙中探进去,沿着光滑的腹股沟,触摸到一片
丰润的水草和和微鼓的肉丘,这就是女人的那儿了!他的心仿佛滚水般沸腾起来
艰难的吸一口气,手颤抖着再往下就碰到了湿热的唇片,粘腻的像春天的滩涂。
「啊——啊——不要啊——」宋景卿身子被电了一般跳了一下,唇逃离王行
之的控制,她的声音如同一只无措的小绵羊,软软颤颤,哀哀脆脆,在王行之的
耳边响起,这是一种特别能刺激性欲的咩咩叫唤,除了让王行之的欲火烧得更旺
没有任何影响。
王行之伸手拉下宋景卿的上围,饱满的乳房蹦跳了出来,夕阳涂抹在那微微
颤动的,硕大的荷蕾上,风吹拂它,水汽轻抚它,花香笼罩它,王行之一口噙住
那颗枣红的突起,吸妈妈奶似地口舌并用,双颊因用力而微陷。手捧握着丰盈的
乳根,无师自通的又揉又搓,滑腻的乳肉从他微分的指间逸散出去,奶香越发浓
郁。
「哎呀!」宋景卿觉得体内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挑动,张嘴发出一声娇唤,
现在她觉得自己是一湾春水了,软绵绵,滋润润,她丰腻细白的大腿紧紧夹住王
行之作怪的手,臀部不听使唤的扭将起来,腿间热热的湿唇因为她大胆的姿势与
行之的手指不断挨擦,很快就充血,小花蕾也肿胀起来,带着羞怯和热望,从花
瓣中探出……
王行之如痴如醉的攫取着自己的猎取,宋景卿的身体像秋天多汁圆熟的硕果
揉一揉就要出水,手里眼里鼻子里,都充满了宋景卿的甜甜气息,带着一丝靡靡
的香气,与那冷冷水声,徐徐晚风,阵阵花香混搭融合,令他如痴如醉,忘乎所
以。
「老师,老师——」宋景卿听到叫唤,刚刚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见王行之
胯下怒昂的蛟龙,白色的茎身盘着蜿蜒的青筋,长矛似地直挺挺的刺向她,独眼
冒着清清的水,一股清新的草香味扑面而来。
宋景卿鼻翼翕动,眼里冒着仰慕和渴望的光,像猫看见肥鱼,像母豹看见羊
羔,她忘了矜持,竭力将嘴张至最大,一口就将它吞噬,用舌头舔舐,用口腔的
肌肉裹紧,温柔吮吸,王行之吓了一跳差点就在宋景卿的口里喷发,他一手顶住
宋景卿的额头,将阴茎拔出,宋景卿面红似火,定定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期盼,
王行之重新躺下,一边亲着宋景卿的丰胸,一边拿手执着自己的长矛,在宋景卿
的小腹左冲右撞。
宋景卿哀怨的叫了几声,王行之把她弄疼了,「慢点,行之——」王行之停
了下来,牛犊般恳求地看着她,宋景卿媚媚一笑,拿开碍事的布料,纤手引导着
怒龙进入它该去的洞穴口,两人即将契合在一起。
「行之,老师要你轻轻地,啊?」王行之看着宋景卿楚楚可怜的花容,以手
拂开她脸蛋上的发丝,点了点头。
「来吧——」王行之应声一挺,坚硬划开宋景卿的肉体,「啊!」两人同时
发出了轻叫,王行之由于龟头上的包皮第一次全部上翻,痛得厉害。
宋景卿爱意绵绵的摸摸他的头,紧紧抱住他,低声呢喃:「慢慢来,行之」
王行之依言放慢速度,感到疼痛渐消,老师的甬道浆出如雨,滑腻不堪,自
己的阴茎被温水泡了一样,随着他腰的纵送,两人的下体发出唧唧的声响,听在
耳里犹如战鼓之鸣,让他不由自主加快速度。
王行之昂头闭眼,全身筋肉高鼓,背上像长了双翅似地隆起两块,心神迷迷
瞪瞪恍恍惚惚,像是踏在云朵上。
宋景卿先是无力地甩着发,手把周围的嫩草都拔秃了,接着被王行之捅到痒
处,细细的长吟一声,整个人忽然贴了上来,嘴对嘴,灵活的舌尖挑逗似的在他
的嘴里游动,王行之则报以热烈的吸吮,咂得宋景卿的舌尖一阵酥麻,嘴里发出
忍受不住的呜呜声。
王行之如闻仙音,抬头越发大力抽动起来,两手在宋景卿的身体旁边稳稳撑
着,龟头飞快的撞击阴道上壁,整个人犹如癫狂的野兽。
「呀——」宋景卿高抬下巴忘乎所以的大叫一声,她两眼紧闭,脸上似哭似
笑,胸前白玉似的皮肤染了一层潮红,双乳如水波荡漾,浑身颤的如风中细柳,
一连串呜咽似的低吟无法控制的逸出唇外,过了不久,王行之就觉得自己的阴茎
被前所未有的紧夹,接着阴道内一阵阵的痉挛,收缩。
「圣宇哥——」宋景卿低低呼道,雪股向上猛地一挺,身体僵直在空中,成
了一道虹。
王行之一提溜,龟头被一股暖暖的液体冲洗包围,他「嘶」的一声仰起了头
呲牙咧嘴,身上毛孔直立,销魂蚀骨的快感沿着脊骨直达脑后,脑子里「轰」得
炸了一个响雷,两眼仿佛看见一溜金光,他舒服的打了个颤,死命往前一顶,霎
时间浓精争先恐后飞射而出,注入宋景卿的身体深处。
「老师刚刚叫的谁?」
欲望十九
苍茫侵蚀了江边的金红,花白的芦苇开始没入暗灰里,变得难以
分辨。远处水鸟的轮廓有些模糊了,融成一线白点,时散时聚,声声
叫唤传入耳中。王行之和宋景卿并排坐着,不约而同的凝视着小丘上
一对挤挨着的,隐约朦胧的桑树。
风起,王行之觉得怀中的宋景卿微微一颤,给宋景卿披上自己的
上衣,右手把她搂紧了:“老师,要不咱们回去?”
宋景卿幽幽叹了口气:“你还叫我老师?”低头不语,亮白的颈
勾着,忽而又抬起头来,“我有些事想对你说,行之——我,能叫你
行行吗?”
王行之心头一颤,妈妈也是这么叫我的,转头看着宋景卿的眼,
那里头有让他心疼的东西,聚了光一般,一闪一闪的。
“嗯!”他郑重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宋景卿挤出了“随便”两个
字,语气低沉哀婉,眼光黯淡下去。
王行之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变得僵硬了,他想起宋景卿在销
魂顶点喊出的名字,难道老师真的还有别的男人!
宋景卿心思细腻,王行之身上的肌肉紧张得像块石头,她哪里会
不清楚原因。两手摸着脖子,把刚刚倒凤颠鸾时甩至身后的项链坠子
移到前边,捏在手里摩挲着:“走吧,老师给你讲个故事。”两人同
时站起,王行之想起宋景卿脚是扭着的,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臂,
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宋景卿感激的看着王行之,两人踏着青草边走边
聊......
“老师,这,这是——太不可思议了。”离江边不远的简陋木屋
里,王行之在灯下啧啧称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坠子里的照片,这个
男人五官与他的很像,他甚至觉得那是自己长大后的摸样。原来是这
样,怪不得老师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会是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老师,这,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圣宇哥和我——老师,真对不
起我——”王行之恳切的看着宋景卿,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惭愧。
一切都解开了,是自己错怪了老师,王行之浑身一松,觉得心一下子
亮堂起来。
“别说了,”宋景卿一下子倚在王行之身上:“行行,上天让我
失去了圣宇哥,又让我碰到了你。”她两手环住王行之的腰,眼中露
出水样温柔。“总算老天对我不至绝情。”说完,带着幸福的微叹一
声,“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别离开我。”宋景卿就是下了决心就一往
无前的性格,这时她认定了王行之是真命天子,猛然间意乱情迷,整
个人都贴了上去,两手是把王行之抱的更紧了。王行之心中一热,从
小到大,第一次有女人把他当成柱子依靠,雄性的成就感一下子饱胀
起来,刚想开口说些感人至深的话,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几声。
宋景卿吃吃捂嘴笑,妩媚动人,镜片后的眼里流露出小女人的神
采来,她这时心思吐露,格外轻松。“你就乖乖坐着,等吃吧。”说
完嫣然一笑,把王行之按在椅子上,转身在角落的墙上寻着围裙系上,
就在简易灶边忙开了。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住呢?”王行之看着宋景卿来来去去的
身影,总觉得她是自己的小媳妇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像是
小时候喝多了米酒那次,晕乎乎的。挑着吃了宋景卿拿的什锦饼干。
“这个原来是我舅舅打渔时的房子,现在大家都不打渔了,老师
喜欢清静,星期五来,周末时都在这里。”
王行之看到粗大结实的桌子上摊开着的作文本,右边还有一大叠
等着批改,应该是前天的英文作文。靠墙的床上四散着几件衣服,这
里连个衣柜都没有,洗澡间只用塑料布隔开了,十分简陋。不过,虽
是陋室,以我为主。王行之咧着嘴笑,神情松泛,他这时倒把自己当
成一家之主了,肩垮下来,腿大喇喇向两旁分开。
“老师,你可真够开放的,一个人穿着泳衣在江边散步。”
“习惯了,在国外都这样,不过那是海边。以前一个人都没碰上,
谁知道今天——哼!倒是便宜了你!”宋景卿忙碌中转头斜了王行之
一眼,娇嗔道。
“嘿嘿,这是我和疯子,就是萧风的秘密基地,我们一般早上游
泳,唉,早遇上就好了。”王行之脸上浮了得意的笑,忽而脸色严肃
端正,坐直身子,有些期期艾艾的问道:“老师,我刚刚的表现——
还不错吧?”
宋景卿啐了一口,红晕上脸,没好气地回道:“肚子饿着还这么
多话,赶紧消停消停。”说罢扭了纤腰看他,眼先是媚媚的眯着,继
而像猫瞪老鼠般看着王行之。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打个分呗?”
宋景卿脸上似笑非笑:“你说呢?”末了还拿小舌头舔舔红粉薄
唇,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妖媚冶艳。“六十分!”
“哎哟,老师是条美女蛇,可别被她一口给吞了。”王行之往后
一靠,凉凉的椅背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大寒颤。宋景卿抿嘴浅笑,转身
剥蒜。王行之看到宋景卿因为俯身而凸显的肥臀,和瘦腰细腿连成美
妙动人的女性曲线,胆气登时壮了起来,坏笑着起身,做贼似地踮了
过去,站在宋景卿左扭右摆的臀后,只觉得眼前处处皆美,一时间竟
不知如何下手,只是长长憋了气,两眼鼓溜。
宋景卿觉得后头悄然无声,感到不对,扭腰回头欲看,那条裤子
立马把臀裹得更紧了,曲线呼之欲出,腰也更细了。成熟女人的风情
在一摇一摆间展露无遗。王行之裤裆间的小兄弟犹如被春雷惊醒的野
兽,一下子直立起来,探头探脑择洞欲钻。宋景卿被王行之的表情吓
得惊呼一声,早被王行之虎扑而上,又擒又抱,宋景卿“呀”的惊呼,
玲珑浮凸的肉体像蛇一样,在王行之怀里仍不停扭动着推拒。
王行之有些急,张嘴叼住老师玉润小巧的耳垂,像吸棒棒冰似地
重重一嘬,宋景卿嗯啊的一声轻哼,颤抖着瘫成面条,王行之趁机把
手溜进上衣,握住一只温热滑腻的乳房,在手心挤着揉着,另一只手
勾住老师的腹部,让自己蓬勃的欲望与宋景卿隆起的臀瓣紧紧相抵。
王行之的嘴来到宋景卿颀长的脖子上,沿着颈线往下,吸盘似地贴皮
肤一路种草莓。
“啊——别,好痒。”宋景卿娇呼着不停挣扎,斗争未果,喘息
道:“小坏蛋,嗯,还吃,不吃饭了。”
王行之上下其手,警察搜身似地摸了个遍,等宋景卿转过脸来,
脸便朝着她那鲜果般的红唇凑了过去,宋景卿情火一下给点着了,两
个唇贴唇磨了又磨,干了再舔湿,两条舌头如同处在蜜月期两个国家
的大使一般,你来我往,一会在宋景卿的嘴里如胶似漆,一会在王行
之嘴里勾搭纠缠,啧啧声不绝于耳。
“啊哈!”宋景卿娇躯一跳,莺啼出声,原来王行之左手上山摘
了她胸前的紫葡萄,右手入谷满地探着那颗珍珠。他平时观摩岛国教
育片甚多,潜移默化。又不再是初哥,面对全心全意爱他的宋景卿,
竟然发挥超常,把宋景卿逗得张了小口,甜甜腻腻的哼叫起来。
“老师,你真香!”宋景卿转过身来,两人辗转到床边。王行之
把鼻子凑到宋景卿的已经敞开领口里又钻又嗅,只觉一股淡淡的体香
涌入鼻孔,勾人心魄,中间还隐约夹着一丝撩人的汗香味,让他的棒
子坚硬如铁。
“老师,你那里好热好湿啊。”王行之赞叹着宋景卿的敏感。宋
景卿被这一声声老师老师叫得心也化了,第一次和王行之发生关系,
是在一种被惊艳,被震撼,失魂的情绪下发生的,如梦如电,狂野忘
怀,这次她却是清醒的。
“我竟又跟自己的学生——”宋景卿面容和前胸姐一片嫣红,但
在羞愧中又夹杂着兴奋,“道德,法律,规矩,管他呢!他是我的,
我是他的!”
胡思乱想间已经把自己和王行之的上衣脱了,王行之双手用力一
扯,宋景卿下边的裤子便掉了下来,发现宋景卿的亵毛竟已皆湿,乖
乖贴服在两边腿根上,露出了那个浓艳淫糜的阴部来,腥臊的气息蒸
腾不已,王行之低吟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凑上前,掏出阴茎手持大龟
头对准那目标,宋景卿已经默契的一手接棒,一手分开自己的阴唇,
“慢点行行。”王行之唔了一声,屁股一用力,阴茎就缓缓地推挤了
进去。
宋景卿情火正燃,阴道里早就湿透,再被王行之这一捅,只觉那
种塞涨饱满感无法形容,“呃——”的一声轻叹,舌头满意地添了上
唇,王行之刚要想抽,阴道里一阵收束,涌出许多滑腻腻的水儿来,
包了厚厚一层,令他舒爽的打哆嗦,“呼——”他深呼吸几次,越发
感到宋景卿的阴道凑紧非常,不敢抽得太快,谁知才勉强耸动几下,
宋景卿便低呼一声,弯下身子倚靠在王行之的肩上,雪白肌肤上竟立
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师,难受么?”王行之看着宋景卿扭曲的脸,心疼得问道。
“唔。”宋景卿咬了唇颤巍巍应了一声,脑袋却轻轻摇摆,王行
之傻了,进退不知。
“快动啊!”宋景卿皱着眉催促,王行之紧紧地抱住她的蜂腰,
深深刺入里边,只觉里面软软绵延,重重迭迭地包围过来,美得他像
女孩子一般轻唤起来,动着动着宋景卿突然“啊”叫唤一声,哆哆嗦
嗦说道:“就,就是那里。行行顶那里。”
“这儿?这儿?”王行之深入浅出,把红艳油湿的阴道口拉扯得
嫩肉翻腾,淫靡无比,骨头酥了几分。他已经慢慢试出那个让老师销
魂蚀骨的妙处所在,次次命中目标,宋景卿喜得搂住王行之的脖子,
不住低声娇哼:“好行行,老师舒服极啦!”她低头一看,两人性
器连接处泡沫横生,爱液顺腿而下,到了脚踝了,就有些害羞,歪头
不敢和王行之四目相对。
王行之看到宋景卿脸上嫣红,神情又羞又媚,脑子里不由得浮现
宋景卿在讲台上优雅温文,端庄严肃的样子,一对比,心里更是兴奋
极了,两手抓住宋景卿的丰乳肆意捏揉,年轻有力的腰部尽力耸弄,
浑身上下酣畅淋漓。
“老师,舒不舒服老师?”王行之明知故问。
“别,别叫我老师,行行!”宋景卿羞不可抑。
“我就叫!好老师好老师!”王行之来了兴致,一边叫一边捅。
“啊!啊!你这个,坏学生!”
“好老师!”
“坏学生!”
师生二人你呼我应,你挺我迎,配合的十分默契......
两个都站久了,难免乏力,王行之就抱了宋景卿坐在床上,屁股
刚坐结实,宋景卿就一下子给捅到最敏感的G点,她觉得仿佛自己被
顶穿一般,魂飞魄散的叫了一声:“好深!”,然后整个人像树袋熊
似地挂在王行之身上,乳房紧贴,手足紧缠,小腹一阵抽搐,肥臀雪
肌一收一收的。
王行之这次深切的感受到阴道的痉挛,像是有什么咬住自己的龟
头,热乎乎的液体浇了阴茎一身,再也忍不住快感,大叫一声,两手
死死抱住老师的肥满玉股,阴茎弹跳着在宋景卿体内射精,注了个天
昏地暗,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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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都九点半了!”宋景卿拿手摇着旁边躺着的王行之,
“再不回去你家人该当心了!”
王行之一个骨碌翻起身来,在宋景卿的帮助下胡乱套着衣裤,接
过宋景卿递过来的手电,推辞她要相送的想法,朝着家的方向深一脚
浅一脚跑去。“这下糟了!要给妈妈骂死了!”
等王行之来到家门前时,已是十点过十分了,他跑的气喘吁吁,
裤腿上挂着碎叶和倒刺,一路上的狗都给吵着了,叫的欢。王行之浑
身摸索,气急败坏地发现钥匙找不着,急得他满头大汗,在门外团团
转。犹豫一会,他咬咬牙只得举手叫门:“妈妈——?妈妈——!”
没人应,他一瞧灯明明亮着啊?再锤锤门:“开门妈妈!”还是
没人开门,他又敲了一会,心里越发着急起来,胡思乱想着妈妈该不
会出事了吧?记起那倒霉的ccav里头有个节目说在家也要注意安全,
什么煤气泄漏,什么洗浴昏倒诸如此类,越想越怕,一转身往外头跑
去,他记得路过的一个小卖部还开着,要不往家里打打电话,实在不
行就报警!
他满面通红的对小卖部的刘婶说清原委,拿起听筒就拨,手直颤
得自家的号码按错两回,最后还是刘婶给他拨的号,王行之贴着听筒
听那嘟嘟嘟直响,一边响着他的心就一边沉下去,完了完了,一抬头
看着一旁的刘婶那关切的神色,他有股要哭的冲动,“喀拉”,有人
接了电话!
“妈妈妈妈!”他一下松了口气,“你在家啊!我担心死了!“
电话被挂断了。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妈妈生气了,气他这么晚才
回来,撂电话付钱,和刘婶道了谢,王行之马不停蹄的又赶回去,他
心想我该怎么说呢,说实话妈妈不得拆了我?!王行之回忆起小时候
往女厕扔炮仗那次,苏蘅狠狠训了他一顿,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零食
吃,苏蘅眼里闪电般的目光,冰冻的脸,至今他记忆犹新。
王行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低着头再次轻轻敲门,这次门一下就
开了,他抬头就见到苏蘅转身的身影。
“妈妈——”他怯怯地唤了一声,关上门。
苏蘅倚在高椅边,又红又白的素手抓着靠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两眼微眯,透出严肃愤怒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行之,一对剑
眉微微蹙着,两片粉唇紧紧的抿着,脸上如同万年冰山,令人望之胆
寒。王行之顿时噤若寒蝉,他知道妈妈绝大多数是温柔若水的,但是
当她生气的时候,那可就比爸爸厉害多了!虽然不曾打他骂他,可妈
妈那种一言不发不怒而威的气势,着实令他害怕,王行之头勾着勾着,
下巴抵着胸口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行之再也忍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小心翼
翼地开口。
“我错了——我认错了妈妈。”王行之停了一会,鼓足勇气抬起
头,看到苏蘅高耸的胸脯依旧起起伏伏,吓得他赶紧又低下去,周围
的空气成了固体,王行之清楚地感觉到一颗汗从脖子上往下,途经背,
腰,髋,直直溜到屁股沟里去了,他忍着痒,两手贴腿,一动也不敢
动。
“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就没想过妈妈一
个人在家里,多担心你?”苏蘅急声呵斥,“妈妈打了多少电话找你
你知道吗?你同学,你老师,你朋友,亲戚,甚至你爸爸那里!”
“妈妈跑学校,跑河边,跑操场,可就是找不找你——”苏蘅的
语调到了这,变得有些颤,微微带了哭腔,王行之听得如同心被捏了
一把一样难受,抬头看见妈妈眼圈和小鼻头都红了,自己鼻子也酸的
不行,妈妈工作累了一天,还要照顾自己,多辛苦!自己把妈妈一个
人扔家里害她担心,多么不该!想到这他愧疚心疼,忍不住走过去抱
住苏蘅:“妈妈我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呜呜呜——”
自己倒先哭了。
“坏孩子!坏蛋!坏蛋!”苏蘅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哭得梨花带
雨,头靠在王行之的肩窝上,两手向上环住王行之的背,握拳在那轻
轻砸着。王行之和妈妈紧贴在一起,他体会到妈妈砰砰砰的心跳,那
样近,仿佛在他身体里跳动似地,他全身的肌肉在放松,温柔中还稍
稍用了力,支撑保护着妈妈。我的心曾在妈妈的身体里跳动过啊!他
这么想着,周围好像被血浓于水的温情包住,胸膛鼓鼓嚷嚷的,是旅
人出发前塞满东西的口袋。
“行行,妈妈现在只有你了,你可不要离开妈妈。”苏蘅在儿子
的怀中低声呢喃道,手臂将儿子搂得更紧了。她最近工作十分不顺利,
周围与她同级的男同事个个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对她能力的怀疑;丈
夫又离开了她;父母疼他们那几个儿子更多些;离婚以后很多朋友她
都不好意思再联系了。作为传统的中国女人,丈夫居然在离婚不久又
娶了别的女人,她有深深地被嫌弃的自卑和挫败感。现在,儿子成了
生活中最主要的存在,为了儿子,她完全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奉献
一切。
“妈妈,我永远爱你,永远和你在一起。”王行之吸吸鼻子,看
着怀中双眼朦胧,秀美娇弱的妈妈,郑重承诺道。闻着妈妈身上又香
又暖的味道,感受妈妈身躯的温热和缓慢起伏,王行之心想这是他第
二次成了女人的支柱。王行之在觉得彷徨和困惑的同时,又深刻的感
到自己的责任和担负。幼年时父母的慈爱,童年时好奇心的满足,少
年时荣誉心的树立,青年时爱情的热恋,王行之正处于少年和青年之
间。
虽然心事重重,但他挺直了脊梁骨,他觉得自己仿佛顷刻间成熟
了许多,而要做的还有很多。想着想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毅然坚强起
来。
【欲望与烦恼】二十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了那羞人的意识呢?政治课上,唐明月在走神。
她回忆着九岁那年,晚上尿急,起床撒尿的事。她揉着眼一路摇摇晃晃,推
开里屋的门,才发现灯还亮着,妈妈爸爸都没睡。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妈妈仰卧在
床头,脚像翻过来青蛙似地朝两边分着,腿白的晃眼,而爸爸,那高高大大,有
着宽阔的肩和长长的腿的爸爸,竟然把头埋在妈妈的腿间,舔着妈妈小便的地方,
好像那里有果汁似地。妈妈低一声高一声的哼着歌,这歌声令她浑身发热,小便
仿佛更急了,她不知所措地逃回自己的房间,那晚她全尿床上了。
或许,或许更早?八岁的那个夏天,她的妈妈带她去王行之家里玩,大人们
在房间里谈事,她和王行之在屋外楼梯口的水龙头那里,各自脱了个精光,往身
上舀水,等洗干净了,也不知是谁开了头,两个小孩子就那么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粉白细嫩的皮肤,滑爽极了,那种摩擦而生的令人愉悦的感觉,至今还烙印在她
的脑海里。
她曾幻想自己穿着婚纱,被高大的爸爸抱起来的样子,爸爸修长的双腿转呀
转,她像是坐在四面阳光的秋千上,幸福的要眩晕过去,可不知何时起,王行之
逐渐取代了爸爸的位置,阔额,宽肩,长腿,王行之和爸爸在她眼里有太多的相
似之处,王行之身上有一种向上攀爬的,躁动的活力,她喜欢,喜欢极了。
唉,这下她有的苦恼了。
自从青春的大门向她敞开后,她被时间和自然引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殿堂,
她窥视里面新奇的摆设,华丽而激烈的装潢,陡然间,那甜的酸的苦的麻的接涌
而来。
在某个闷热的夜晚,床上的她突然惊醒,被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压得透不过
气来,仿佛一只手把她从那五光十色与一片静谧的树叶里拽出来,推挤上一片喧
嚣的度假海滩。她体内多了一股一股陌生的骚动,让她坐立难安。心潮起伏间,
就连清香透鼻的玉兰和银白皎洁的月色都无法安抚她,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导
引她,她无法反抗,只有服从。
就在不知不觉中,唐明月学会了自渎——并紧了腿,闭上眼,把洗干净的手
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抚摸挑弄,一会她就有种飘飘然的感受,那一个又一个热
情而又亲切的浪头推触着拥抱着她,而天湛蓝自由得叫人掉泪。这种感觉让她上
了瘾,她在得到快乐的同时也深深的烦恼,甚至痛恨起自己身上酸酸甜甜的气味
来。她骂自己,唐明月你怎么能这样放任自己呢?你怎么还不满足呢?你怎么不
知羞耻呢?
她惶恐极了,深怕自己从此变成一个放荡的女孩,从此天厌人弃。
但每次痛骂的结果都是向欲望妥协。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
些无耻,因为到了后来,她想象自己的手是王行之的,这个方法往往能给她带来
无可比拟的快感,使她通体恢复了均匀剔透的畅通。从此她一闭眼,一并腿,一
屏息,王行之高大的身体就浮现在她脑海中,固执而完美。而她的身体里的那只
永难飨足的怪物又苏醒了,吞噬她的理智和知耻之心,在给她带来熟悉又让她上
瘾的快感之后,却又给她留下固有的,无法排解的空虚感和负罪感……
她因为自责而自卑,谁也不懂她在赛场上,跑道上那么努力那么折磨自己,
只是为了惩罚自己。但她觉得巴夏桑懂了一半,看她的眼里有理解和鼓励,王行
之懂了全部,看她的眼里有怜惜有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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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月在胡思乱想,王行之也没有仔细听讲,他周末和妈妈回了一趟姥姥家,
来学校才知道宋老师去市里参加什么骨干教师培训了,要两个星期呢!他觉得自
己像尝了青边鲍的人,怎么可能再去吃剩饭呢?看av,打飞机,想想就没劲。
「王行之同学,你觉得有什么比老师的课更值得你去注意的么?嗯?」戴假
发的政治老师托托眼镜,踱到王行之的桌前,趴着的,说闲话的,看课外书的,
漫不经心的同学们纷纷惊醒过来,王行之心想我是倒了邪霉了,一脸憨厚地站起
来,萧风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幸灾乐祸,歪着一嘴白牙。
「同学们,我们千万不能一心二用,」政治老师万树理示意王行之坐下,继
续说道:「现阶段,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其它都是次要的,什么足球篮球,
什么音乐书法,啊,都会干扰你们。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马克思如果不是心无旁
鹜,能写出【资本论】来吗?嗯——?齐白石如果学跳舞又学电脑,画怎么会那
么好?
嗯——?」两个问句都以兴奋的升调结尾,像小孩对墙上撒尿欲比高时,最
后的搏力,倾情一甩,留下了比前人更骄傲的更高的痕迹。
万树理说得唾沫飞溅,兴致高昂,伴随着每个铿锵大气的「嗯」,他的头就
会向上猛地一仰,像是有人在上头用线提纵,而他本身并没有思想,只不过是会
张嘴的木偶。他头上的凝成一块的假发犹如过大的帽子,随着强烈的头部动作一
掀一掀,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抛弃为主人遮盖真相的使命,无情地离头皮而去。
万树理踱回讲台上,竖起他那真皮的公文包,开口:「鲁迅要是喜欢看漫画,
画漫画,那他还能成为作家吗?」说到这里,他将自己的油脸搁到那黑亮的公文
包旁边:「如果老师我不专心致志工作,又怎么会成为优秀教师呢?
「你们看,这就是证明!」他装做漫不经心,其实心存故意地拍拍公文包。
他最后这段故事说了不止十遍,大家勉力鼓掌,王行之却把手举了起来。万
树理以为他的宏论足以让王行之幡然悔悟,矜持而涵养的点头,他高估了青少年
的服从之心低估了他们的捣蛋之性。
「老师,我认为您对鲁迅先生的说法有所欠缺啊。能谈谈我的看法么?」
万树理抬腕看看表,时间还早:「说吧。」
「大家知道,鲁迅先生没上过一天所谓正规大学,更别提艺术学院了,可是
他的喜爱钟情的左翼木刻,却是全新的,超前的,具有清晰的自我意识。与上世
纪初德国,英国,苏俄及东欧的表现主义绘画,也是即刻响应,与日俱进的。这
足以说明先生的鉴赏力之好。」
王行之在心里总结一下,又说道:「鲁迅先生逝世20周年,【美术】第1
0期上许多知名艺术家张望,力群,野夫等等回忆或论述了先生与美术的关系,
他们受到先生教育的情况。1998年,在纽约古根海姆现代美术馆,举办了欧
美世界高端层面的第一次中国美术大展。其中1900年到1980年的专题展,
选择了民国与共和国几代人具有代表性的国画、油画、版画和书籍装帧,其中就
有鲁迅先生偏好的版画和他设计的书籍装帧,还有徐悲鸿林风眠的早期油画。」
「鲁迅先生既是伟大的作家,又可以搅动美术波澜,那么——」
背了这么一大段,王行之早已口干,停下吞了吞唾沫要下结论,万树理赶紧
过来把他按下去,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高中比初中难教那么多了!
「王行之同学说得很有趣,下面我们继续上课——大家跟我念,价值——」
王行之心舒神爽,对着转过来的唐明月,巴夏桑,萧风一一比了个「耶」,
忽然听到教室外有人笑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的,转头间眼角扫到依稀的影子,
火红火红的,也不知是头发还是衣服,一眨眼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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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今天我那个球做得怎么样?」QQ在响。
「绝了,行之,今晚怎么没陪老师洗澡澡?」疯子踢好球发了一个淫荡的表
情。
「老师去市里学习了,等下个月回来。」行走江湖回答。
「怪不得今天是那个更年期的,大家还说宋老师去哪了,不会不来了吧。」
「你那位离婚了?」王行之不好用舅妈二字,虽然他和萧风恨不得能将两人
裆下的四粒蛋摘下对换着用以示亲密无间,但他觉得说话要有分寸。
疯子踢好球:「嗯!就下个星期,嘿嘿。」
行走江湖:「恭喜贺喜!一桶浆糊!」
疯子踢好球:「呃——不说了,她洗完澡了——嘿嘿嘿,886。」
头像一灰,萧风下线了。
「我了个去!」王行之悻悻骂了一声,家里就他一人,妈妈又开会。他浏览
一会新闻,无聊,决定提早开始健身。刚准备站起来,滴滴滴滴滴滴,他一瞧,
是个要加他为好友的,叫玉如美人,验证信息是——叫我老师!
王行之一把扯过耳机戴上,把对方加为好友,对方申请视频聊天,当然好了!
然后他就如愿以偿的看到宋景卿。她穿着件低胸的半袖衫,有些透明,胸前
流露一抹惊心动魄的白,薄暮里的皎月一般,飞扬的短发此刻显得柔顺而贴服,
那个讨人喜爱的鹅蛋脸离得不近也不远,镜片后的眼里柔波荡漾,深情款款。浑
圆的肩上各有一个细细的绳结,王行之想如果我在旁边,那么一拉,老师可就裸
半身了!
「想我了吗,行行?」
「想想,想死我了,想你的全部,老师。」王行之有些激动,这就是爱吗?
除了妈妈以外的另一个女人让他突然间激动起来,全身充满了欢喜的情绪。
「那里想?」宋景卿身子有意无意地向前俯了俯,一对娇美雪乳出来透透气,
半遮半掩更是诱人。王行之两眼在薄而贴身的衣物上找到了两朵荷蕾的痕迹,顶
立而起,焦急而羞怯,隐隐透着羞红色,王行之的眼就在乳肉,乳头,乳沟之间
做着做艰难的取舍。他幻想自己要用拇指和食指间的虎口把那敏感的荷蕾夹住,
用力不轻不重。又或者,狭促地对那凸起轻轻吹气,明明近在咫尺,却故意不碰
它们,只用热气让它们变得更硬。
王行之眼睛向上和宋景卿的对到一起,他从老师的眼里看到洞悉人心揶揄和
漂亮女人的自傲。喉咙涌动,王行之强迫自己静下心。
「看在你想老师的份上,老师给你一个礼物,你想让老师做什么呢?」宋景
卿歪着脑袋,眼带挑逗,修长的右手食指卷了一缕秀发,在耳边打着转。她椅子
往后一退,整个人就成了全景,轻飘飘的短裙比迷你还迷你,若隐若现的衬裙,
肉色的丝袜紧裹着丰腴的,交叠的腿,腰臀间就是坐着依然明显的凹进去一块,
成熟女人的风情展露无遗。
「那——我可不可以要你自己摸自己,嗯,就从腿开始。」王行之急匆匆解
下裤子,释放人间大炮,啊!已是二级准备了!
宋景卿摘了麦,笑吟吟端坐在椅子上,腿儿并得紧紧,丝袜闪着柔和的光,
像镀了一层金属,她把腿别好,先从自己的小腿开始,左手从踝部往上,沿着纤
细有致的小腿,像个游客般,慢悠悠的逛着着,然后在膝盖那里逗留一会,突然
调皮的人立起来,食指中指当脚,在曲线诱人的两条大腿拂来拂去,有时手翘成
兰花指,只留中指的指腹,来回抚摸,有时手指四散开来,逐渐往内侧移动。
两条腿略分,宋景卿那调皮的食指推开裙摆,在两条腿夹缝里撩拨着,刺探
着,终于又分开了些,王行之看到那一段勾勒繁复的优美花边,松紧带两旁的腿
肉因为被勒着,微微鼓起。直直的大腿终点是一段三角型的区域,被大腿挡住了,
瞧得不甚分明,王行之的印象中,应该是包得鼓囊囊、肉嘟嘟的,他一下子兴奋
起来,左手握住扬昂的阴茎,舒服的揉搓起来。宋景卿的腿间缝隙这时有半只手
掌那么宽了,她的右手是轻功神妙的刺客,沿着大腿一路的绝峰峭壁,像蜘蛛侠
般来到女性的欲望中心,在哪里不知做着什么。
王行之呼呼直喘气,想不到现场看老师自慰这么精彩!
宋景卿的手好像耍弄王行之似地,几秒种后,竟又从左边的大腿攀登而出,
「咦,怎么走了?快快快!」王行之急得心里直呼,那手仿佛听到了一般,四指
曲起,那纤纤食指的指甲贴着大腿缓缓划着圈,慢慢地,再一次靠近最终的欲望,
这次它没有疑惑,停在被曲线优雅的美腿夾得高高隆起陰阜面前,又勾又撩,宋
景卿的左手拿住自己嫩尖尖的乳头,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丰美的胴体蛇一般
扭了起来,腿忽合忽开,小腹贪婪地追逐着灵活的手指,丝袜晃一片闪眼的媚光
来。王行之看的忘了一切,脸就要贴到显示屏上了,左手快速的撸动起来。
「王行之!你在干什么!」苏蘅冷峻的声音清幽幽在门口响起,饱含着愤怒
和失望。
12-13
欲望与烦恼(二十一)
省报前几天刚刚大肆报道了玉成乡的教育设施情况,师资少,学校破,设施
旧,辍学的多,各报统统转载,市委书记祁青林亲自打电话过问此事,要求岭东
县的领导班子把教育补助款落实到实处。今天中午一点,玉成乡石头村的红磡小
学的教学楼塌了,重伤两个,轻伤七个。
岭东县委常委会开了整整四个小时,苏蘅开完会回来,身心疲倦,石头村的
事让她这个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如芒在背,坐立难安。看着县委书记姬云飞稳坐钓
鱼台吞云吐雾,县长唐纪中镇定自若品着好茶,她越发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官。大
学时的苏蘅是看不出有丝毫从政欲望的,至少她没给同学们留下这方面的猜想,
但人的一生是有多种可能的,不同的途径会通向不同彼岸,对有志者来说,任何
一种途径,都离不开奋斗两个字。苏蘅从教室走出来,走进县政府大楼,现在,
她有些盼望着自己能离开了,县里刚刚修了一条所谓一级公路,各种拨款在哪里,
大家心照不宣。
累了,真累了,苏蘅觉得自己找不到奋斗的方向。唉,申请调任快有一个月
了,怎么还没消息呢?
夜有些闷热,夏蝉在明亮地喧哗着。苏蘅远远就看到儿子房里的灯光,她觉
得自己疲倦的心情得到安慰,只要儿子健健康康的,就够了。等她调到党委办公
室,她就可以天天给儿子做饭了。苏蘅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拿钥匙开了门,苏蘅按开客厅的大灯,脱下高跟,换上拖鞋,记挂着儿子晚
饭吃什么,一看儿子门没关紧,细细的缝透出白色的光。「又在玩电脑。」苏蘅
心里突然感觉到一股子蹊跷,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气氛有点怪。推开门,正
在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眼前一片乌黑,像是突然停了电:儿子王行之跪在电脑屏
幕面前,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头戴着耳麦,他的裤子退至膝盖处,黑色的内裤横
在腿间,他右手控制着鼠标,左手握住了自己袒露笔直的阴茎,上上下下,在那
撸的不亦说乎。
苏蘅惊讶的无法说出话来,口因为吸冷气而有些发干,她觉得自己要昏过去
了,她的眼睛瞄向屏幕,那里好像有个赤裸裸的人影在做着各种挑逗动作,面目
隔太远了看不大清楚,显而易见是个女性。儿子的脸在灯光掩映下忽白忽黄,眼
一眨不眨,透着一股热呼呼生机勃勃的欲望。儿子在看淫秽的电影!苏蘅心想,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敢看儿子胯间的坚硬强壮的勃起,她的目光匆匆掠过不敢停留,
好像那个狰狞的东西会烫眼睛。苏蘅长长地吸了口气,带着些许女人的害羞,她
极其失望,而又嗓音生涩的开了口——
王行之在听到妈妈声音的一霎那就把视屏的页面关了,快得他自己都吃惊,
然后他像一个东窗事发的作案者,低了头看地板一块块木砖上的繁复自然地花纹,
身体僵得一动也不能动,思维也凝固,停滞了,左手来不及收回,下意识地遮盖
着已经有些萎缩的阴茎。风扇的风吹得他腿间有些凉,他想用右手穿起裤子,但
又像被警察用手枪指着的犯人,不敢妄动。他的心里绝大多数是被妈妈发现他真
正面目的惊惶和羞耻;同时,也有一丝对妈妈不敲门就突然闯入,刺中隐私的反
感和气愤;更奇怪的是,他的潜意识里有种向妈妈宣示自己长大了,性成熟了的
骄傲和窃喜。
苏蘅看着呆呆跪立的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遗憾自己和丈夫离了婚,
此刻要是有个男人在身边,那么就少了许多尴尬,父亲毕竟是家庭里不可或缺的
一环。儿子被风吹的有些发抖,苏蘅那些骂他不知羞耻,肮脏等等的话语便没有
说出口,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粗鲁的对待儿子,另一方面她想到儿子正是
因为救自己,才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如此离奇却又真实的发生了,让她不
禁怀疑起这件事和儿子自慰之间的联系。如果有影响,那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啊。
「自己清洁一下。」苏蘅又瞥了儿子的腿间一眼,那个东西已经被儿子的左
手包裹起来,像个宝贝一般,看不见了。苏蘅轻叹一口气,没留下任何重话,替
儿子掩上门,到自己的房间。她觉得唯一的选择是给宋景卿,景卿姐打个电话,
她毕竟在国外学过心理学,也许接触过这类东西,知道该如何较好的对应。手机
通了,在拨号嘟嘟响的同时,苏蘅看着床头的一张照片心中一片怅然,那是她,
王立,王行之一家三口在街心公园拍的,照片里的王行之穿着可爱的冬服,鼓鼓
囊囊的像只企鹅。他笑得一脸阳光,几颗残缺不全的白牙露着,一双穿着白球鞋
的脚乖巧地并拢,显得整整齐齐,站军姿一般。两手分别挽住她和王立,幸福而
纯真。
电话终于通了:「景卿姐,是不是在洗澡,这么久才接电话。」
「阿蘅是你啊,我,我是在洗澡来着。」宋景卿声音还有些急促,王行之突
然退出视频聊天,她就有些心惊胆怕,此时接到苏蘅的电话,更是做贼心虚。
「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比较尴尬的问题,你先答应我说实话。」苏蘅有
些迟疑。
「我——」宋景卿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难道阿蘅发现我和行行的事了?等
等,行行突然断了视频,会不会就是因为阿蘅回来了?!宋景卿想到这,浑身往
外冒着汗。冷静冷静,宋景卿!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应对一切情况,大不了连夜
赶回去对阿蘅说说圣宇哥的事情,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她相信苏蘅会理解她的。
「这个,我是会尽实回答的。」
「姐,你说青春期的男孩看不健康的影片,并且自渎是不是正常现象?该怎
么和男孩子沟通这方面的事呢?」
宋景卿吐了一口气,看来阿蘅还不清楚行行是因为我才那个的,否则依她的
性格,她一定会直说。她定定神,在心里组织组织语言,张口就来。
「其实呢,阿蘅,十有八九的男性青年的电脑里都堆满了各种美女影片,图
片,以前则是画报和杂志。现在由于他们往往设置了密码,或者将文件加密,所
以不像以前那么反感父母尤其是母亲进入房间。」
「十有八九?那这剩下的一个呢?」苏蘅听得瞪大杏眼,一脸吃惊。
「不是性未成熟就是性扭曲。阿蘅你听我说,对性产生好奇并且观看那些东
西,是一个正常男孩子发育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成分。」宋景卿觉得要帮帮王行之,
也帮帮自己,她想了想,接着说:「人类的生理发育,荷尔蒙的刺激影响下,十
几岁的男孩常常伴随着难以抑制的性冲动。在动物界,雄性动物可以拥有一个交
配的雌性——」
「哎哟景卿姐,你能不能别那么直接?」苏蘅听得耳根发红,皱了一对平直
的眉,娇嗔道。
「唉,这是最客观,最具主宰性的自然规律啊!好吧好吧,每只动物都争取
它的伴侣,亲情享受性爱,啊不,快乐。呵呵呵。那么在人类社会呢?置身于性
欲最旺盛的青年们所面临的是埋头苦读,承担着艰巨的升学压力。」宋景卿校正
坐姿,她说得有些来劲了。
「嗯,有道理。」苏蘅暗自点头。
「如果一味要求孩子不要涉足性爱,不要手淫,凡事皆不准,那么孩子们又
怎样派遣和抚慰内部的躁动情绪呢?一位的要求正常男孩压抑自己的情欲,那么
他做为男性的探索,冒险和征服的勇气也会同时被压抑,一旦全然丧失雄性本能,
男孩长大以后又该怎样面对社会,学会独立,克服困难呢?」宋景卿说着说着,
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带着镜框的俏脸端庄而又权威性,和刚刚的风骚冶
艳的她判若两人。
「唔——」苏蘅素手扶额,一脸思考的表情,剑眉下的双眼显得闪亮而睿智,
「大禹治水在于疏,而不在于堵。」苏蘅对自己说道。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冷静
后一点就通。与其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她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唉,阿蘅,姐知道你单亲家庭不容易,以后所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宋景
卿赎罪般格外的殷勤。
「谢谢你,景卿姐。」苏蘅由衷地感到欣慰,顿了顿她又幽幽开口:「行行
要是有个爸爸就好办了,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什么呀,你知道男人对这事从来也不介意的,要是教训更谈不上。」宋景
卿语气肯定。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想纠正孩子的错误吗?」
「你看看你,这不是错误,这是本能,有时自己都控制不了,是男性的生理
决定的,就像我们来月经一样。至于为什么说大多数父亲都不会严厉呵斥,是因
为他们那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偷看女生,传阅小说,手淫,甚至比起自己儿子
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只会对儿子说稍微注意点。当然,中国那些虚伪的父
亲也许就不一样了,他们板起脸,破口大骂甚至动用武力,反而给孩子造成更坏
的影响。所以说,有你这么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妈妈,对你儿子来说,也是一件
幸事呢。」
「哪啊,我还不是一窍不通,还好有姐帮我。」苏蘅轻松下来,突然心又一
紧:「姐,你说如果男孩子,我是说如果,一个男孩子和女的发生了关系,完全
是意外的,会不会,对他的性欲有直接影响?」苏蘅勉勉强强挤出问题,心怦怦
乱跳,粉脸通红,像患了重感冒的病人一般,她眼睛注视着相片上的儿子,觉得
是自己让儿子失去纯真。
「这——这——」宋景卿的心如坠冰窟,一下就冷到底了:「阿蘅还是知道
了,原来前面的所有问题都是铺垫,都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她张口结舌,一
身如给人抽了筋骨一般,瘫在椅子上,心里想还是认了吧,毕竟是自己主动的,
纸包不住火,古人的话没错呀!
她刚想坦白从宽,突然就听见「嘭」的一声,接着是苏蘅急切的声音:「姐,
不好了,行行好像出去了,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下次聊。」不等宋景卿反应过来,
电话就挂了。宋景卿一颗心就这样吊在半空中,一会想苏蘅许久不见,果然有了
当官的心机城府,懂得拐弯抹角,让她刮目相看,自己看来是逃不过去了;一会
又想苏蘅既如此委婉,最后还叫自己姐姐,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和她之间的感情
的,也许事情还有寰转的余地;一会又想自己勾的可是苏蘅的儿子,她的心肝宝
贝,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呢?宋景卿思来想去心思难安,暗自想到今晚是别
想睡了。
苏蘅心挂儿子,穿上鞋紧跟王行之出了门,街上不知何时起了淡雾,昏黄的
路灯把周遭染得愈加混沌,事物影影绰绰,儿子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己响出很远。
街边还有乘凉的人,和高高低低的房屋线条织成莫奈笔下失去轮廓线的,生
动真实的自然光色。这夏夜倒也不寂寞。
苏蘅一路尾随儿子高大的背影,小跑了近十五分钟,她听到了淙淙水声,近
瑟江了。雾散悄然,夜空宝蓝色,深邃无边,冷色的星辰格外明亮,灼灼放光。
从路两边黑黝黝的草地里,飘来的幽淡的山栀花气息和成熟野麦清新而微甘
的气味,让苏蘅焦急而狼狈的心情被注入一缕清凉。她躲在灌木丛后,在淡白月
色下看见儿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个精光,扑进漾着清辉的水里。王行之五岁时,
苏蘅就教他游泳,后来他能够像小鸭子一样潜水,粉红的屁股朝着天,双脚高举,
头在水下好奇而惊喜的四处乱摆,眼看个不停。
苏蘅的身上被露水和雾沾湿了,觉得寒意阵阵,但她不放心,硬是捱到王行
之湿漉漉的上了岸,从包里掏出一条大浴巾裹住自己瘦削而结实的身子,她才悄
悄转身退去。
回到家苏蘅在房里冲热水澡时边洗边凝神细听,直到儿子用钥匙卡拉卡拉开
了门,她才放下心来,一边冲洗自己雪白粉嫩,凹凸有致的身躯,一边想明天该
和儿子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第二天,苏蘅就感冒了,她头晕头重,太阳穴鼓鼓乱跳,浑身疼痛发软。挣
扎着给自己量了量体温,还好没有发烧,苏蘅心里记挂王行之的早饭,缓慢而坚
定地起了床,头突然像给人猛击了一锤似地,嘭嘭嘭的疼,她一下子倒在床上,
大口喘气,等气喘匀了,她重新钻进被窝,整个人恹恹欲睡。
王行之奇怪于妈妈的不准时,他敲了敲苏蘅的门,得到答应后进去一看,妈
妈还在睡呢。
苏蘅睡眼惺忪地看着儿子,一头乌发蓬松分散,丝一般铺在枕头上,往日不
涂而丹的唇今天失了血色,腮上却有些烫红:「行行,妈妈感冒了,你能不能自
己出去吃早饭?」
王行之有些机械和冷漠的嗯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去,苏蘅听见大门被
开启,又被关上,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憋不住就流了出来,她告诉自己要坚强,
吸了吸发红的小鼻子,从床头柜上抽了纸巾擦擦泪,又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蘅在重重噩梦之中被儿子的声音唤醒,浓密的睫毛下,一双
平时顾盼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添了些江南的水汽,迷迷蒙蒙,有些娇弱可怜。
「行行,怎么是你?」苏蘅看看闹钟,已是九点:「你怎么没去上课?」
「没有,妈妈,我请了假,也帮你请了假,妈妈你还难受么?」
苏蘅迟疑的点点头,有些诧异儿子的变化。
「妈妈你肚子饿么,有豆浆你喝不喝?」王行之一脸关心地看着苏蘅,剑眉
大眼透着浓浓的疼惜之情。
苏蘅欣慰的笑了,点点头,俩个人仿佛都把昨夜的事情抛在脑后,是啊,母
子俩有什么隔夜仇呢?王行之看着妈妈挂着虚汗的额头,心疼极了,拿了纸巾温
柔的从苏蘅的发迹擦到鼻尖,又顺手理了理妈妈的秀发,他这一切做得极其自然
又虔诚,目光随着手,手到哪看到哪,苏蘅心里软得要化开一般,汩汩温情熨贴
得实实的,有种被人照顾的安全感和放松感,末了,王行之对她展颜一笑,轻声
问道:「妈妈,那我去拿豆浆了?」
王行之刚要起身,苏蘅一把拉住她,她从来不在刷牙之前吃东西喝饮料,除
非喝水:「行行,等等,先扶妈妈去洗漱。」
「好的妈妈。」王行之翻开被子,拿手撑在妈妈柔软的腰背间,让她从床上
坐起,手臂借她托着,帮她站立,强壮的右臂铁箍一样环住妈妈的细腰,让她娇
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等她站得稳当了,才像护着珍贵瓷器一般护着她,一步
步挪向卫生间。
苏蘅短袖蓬松的睡裙是低胸的,勾着花边的领口处袒露着一大半她白腻的乳
肉,王行之这时却没往那看,一心护着妈妈,深恐她跌倒。这样一来,苏蘅反而
更加难走了,她笑笑,拍拍王行之环在腰间的手,劝道:「行行,妈妈没病得那
么严重,你抱得这么使劲,妈妈怎么走路啊?」
王行之不好意思的笑笑,总算松了点劲,蹭到卫生间,他就站在那里呆呆看
着苏蘅挤了牙膏,苏蘅有些不习惯别人看她刷牙,转头对儿子浅浅一笑:「行行,
帮妈妈拿豆浆去。」
「好的妈妈。」王行之乖乖去了。他来到饭桌前,拿了个白瓷杯,装了大半
杯的无糖热豆浆,看着杯口冒起的白色水汽,有些烫啊,他心想。四处一瞧,又
拿了一个碗,把豆浆从杯中倒到碗里,再由碗里倒回杯中,如此来回几次,他又
试了试杯中豆浆的温度,这才给苏蘅端进去。
「妈妈,你怎么自己走出来了,叫我扶你嘛。」王行之看着坐在床头的妈妈,
带着些责怪的口吻说道。
「妈妈那有那么弱不禁风,头晕好像已经好些了。」苏蘅轻言细语。
「妈妈,喝豆浆,小心别烫着了。」王行之把杯子递给苏蘅,坐在床头看着
她一口口优雅的抿着豆浆,这时苏蘅的气色好像好些了,但是面色发白,依旧很
虚弱的样子。妈妈的肩多瘦啊,手也是细细长长的,王行之心里想。耐心等苏蘅
喝完豆浆,他又殷勤地递过一杯水给苏蘅漱口,苏蘅为儿子的细心感动:「谢谢
你,乖儿子。」
「嘿嘿,没事。」王行之听了一乐,十分有成就感:「我是你儿子嘛,应该
的应该的。妈妈你再睡一觉,等会我叫你起来吃午饭好不好?」
苏蘅依言躺下,王行之给她盖了被子,看着妈妈秀气的脸蛋,薄薄的眼皮,
长而密的睫毛,微微翘起的软唇,心中升腾起一股男人对女人的疼爱来,一时间
忘了所有,只想一辈子陪着妈妈,照顾妈妈,心怀所致,竟忍不住俯下头啄了苏
蘅的小嘴一下,看着有些错愕的苏蘅诚挚的说了声:「妈妈我永远爱你!」
苏蘅吓了一跳,突然觉得有些害羞,咪了眼说道:「妈妈病了还乱亲,小心
妈妈把感冒传染给你!」
「我不怕!肌肉一紧张,感冒全扫光!」王行之夸张地举臂弯曲,做了一个
经典的健美动作,把苏蘅逗得「扑哧」笑出声来。
「快出去,我要睡觉!」苏蘅又好气又好笑,假意怒道。
「得令!锵锵锵锵,锵锵锵锵。」王行之唱戏般摆个架势,一个转身出去了。
其实他是故意耍宝,逗妈妈开心呢。
王行之来到厨房,把早上买的并且已在店里切好的柴鸡放在锅里氽了水,漂
起浮油和杂质,放入砂锅中,按照食谱加了些薏米,葱段,姜片,香菇等材料,
稳稳炖上。
等肚子有些饿的苏蘅吃着炖的熟烂的鸡肉,嚼着脆脆的笋,啜饮清亮鲜香的
鸡汤时,她由衷的感到自己的幸运和幸福了,有人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这个儿子简直是她的暖暖厚棉被。喝完最后一口汤,苏蘅清媚而满足的眯了眼,
啧啧称赞声不停的从她嘴里发出,王行之被夸得找不着北,摸着后脑勺,「呵呵
呵」地傻笑。
很快到了晚上,王行之拿了席子坚持要在苏蘅床边打地铺,说是担心她,苏
蘅哪有不答应的,母子俩听着窗外唧唧不停地蛐蛐声,就着银白的月光说着体己
话。王行之年轻易睡,不一会便向着苏蘅这边侧了身子,酣然入梦,苏蘅白天睡
得有点多,这时却有些清醒,蜷了被子靠在床边看儿子酣睡的脸,一脸慈爱和温
柔。
「妈妈婆婆,嘟嘟笃笃。」王行之嘟囔着说梦话,苏蘅知道儿子有时会这样,
这时其实他尚未完全睡熟,王行之小时候如此这般时若问他问题,还会作答呢。
苏蘅起了兴致,探身俏皮问道:「你妈妈是谁?」
「妈妈就是妈妈。」
「你最爱谁。」
「我妈。」
「你老婆是谁?」
王行之顿了一会:「不知道。」
又顿了一会:「妈妈就是我老婆。」
臭小子没大没小,满口胡言乱语!苏蘅被唬地一跳,心里先是又好气又好笑,
接着又甜甜一羞,冒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来,仿佛少女一般暗自窃喜自己在儿子心
中的地位。
「明天起来看我不把你耳朵拧掉!」苏蘅对着王行之口出威胁,偏偏眼波柔美
如泓泉,晕红的俏脸上挂着笑。
欲望与烦恼(二十二)
朦胧中王行之循着声来到一扇门前,那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细线一般
拉扯着他,他看了看门上挂着的帘布,玉兰花的,蓝白相间,这不是旧家里挂着
的吗?
他依稀记得妈妈拿剪刀裁它的情形,想到这他脑子仿佛有个人敲了罄,叮的
的作响,心里就有了一丝明悟,这是梦。然而他不想醒来,悠扬的音乐声水似地
流淌,隔着一层布帘的屋子里亮起了橘黄的柔光,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在里面,音
乐变得更响了,王行之突然想起这是妈妈最爱的小提琴曲,叫什么浪漫曲,心中
期待不已,伸手撩开帘子。
啊!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坐在床沿,她体态玲珑,身无寸缕,光的洒布把她
的身躯从左至右渲染出微黄,亮白,浅红,橘红至绛红的渐近线。她一对线条姣
美的玉腿微分,左腿斜摆着,膝盖向前,脚尖点地。右腿靠坐在床边,横摆着,
大腿搁在床沿,小腿是悬着的,有着细细的踝骨和圆巧的后跟。光如朝霞一样温
柔,从像倒扣的大碗似的灯罩透出,漫射整个房间,到处都湮染了一层朦胧的橘
黄色。
她的头微低着向右偏,两眼似闭非闭,好像在自赏那美妙的胴体。额头左边
一块亮的发着白光,披肩的长发束成一缕,像古典画里的女神一般,轻柔的遮挡
住右肩和半个乳房。左边的锁骨清晰而精致,溜圆的肩头和圆润微翘的左乳袒露
着,肌肤细腻润泽,灯光掩映之下,发着釉瓷一样的柔光,令人不忍触摸,心生
赞叹。
在她伸直撑在床上的左臂和腰胯之间,镶嵌着一个白色的,向左旋转九十度
的钝角三角形,上臂的线条是底边,收束的腰线是三角形一个腰,外扩的臀线是
三角形的另一个腰,白色则是背后透出的被子的颜色。饱满的臀线遮住了左手的
一部分,和浑圆的大腿构成了绝妙的弧线,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和性感,这条弧
线在膝弯处陡然下滑,与里侧一条线一并构成玲珑纤细的小腿,从正面看起来格
外的长而优美。
王行之视线从匀润紧实的腿股缓缓向中间移动,啊!那丰腴的大腿根部夹成
一个动人心魄的「V」字,两条向上延展的曲线是生机勃勃的两片禾苗,将女体
最神秘的部位勾勒地恰到好处,贪婪而狡猾的灯光在「V」的中部不舍的停留,
不敢冒犯神圣的谷地,「V」字的底端恰到好处地隐没在阴影里。只给人留下了
一个美好的半明半暗的遐想,美妇人的风韵和情骚化成一片令人热血沸腾的香雾,
将王行之层层包裹,不能呼吸。
「妈妈?」王行之心至福灵的开了口,那美人抬头看着他,红艳艳地脸蛋上
一丝惊讶也没有,一双明眸带水,含而未发,定定的看着他,脸上似乎带着笑,
王行之看着嘴角,那里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可这时妈妈的眼神就看不见了,他又
把焦点放到妈妈的眼睛上,四目相对,妈妈的眉毛,鼻子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总
之怎么也无法把苏蘅的五官全部看清。
果然是妈妈!王行之决定不去想它,他像是踩在云端一般,一脚深一脚浅,
晕晕乎乎地走向苏蘅,越靠越近,王行之霎时间居然失去所有的勇气,像个虔诚
的教徒一样,跪在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脚边,膜拜一番后,痴痴地抬头看着她,
眼里尽是祈求和孺慕。苏蘅身子向前俯,伸出温润柔软的手,亲昵的抚摩王行之
的下颌,声音柔媚低沉,勾人心魄:「行行,我的乖行行,妈妈等你好久了。」
王行之懵懂的抬头,苏蘅妖娆地瞟了他一眼,含嗔还甜,王行之一愣,然后
像一捆干材被渴望的情火点染,炸得全身噼里啪啦响,一个飞扑就把苏蘅丰满白
腻的娇躯死死罩在身下,然后就像闯进番薯地的野猪一般在苏蘅的脸上,脖子上
乱啃,王行之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阵,抬起身看见苏蘅起起伏伏的酥胸,眼一下就
发直了,伸了手就向两个肉团团抓过去——
苏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感觉很好,头晕,肌肉酸疼统统离她而去,她
此刻一身轻松,在为自己的身体恢复力感到满意的同时,想起儿子对她无微不至
的关怀和那碗神奇的鸡汤,苏蘅心里温暖而甜蜜,唉,有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的儿子长大了而且懂事,作为母亲她欣慰,作为女人她有了依靠。在床上
躺了一会,她抓过闹钟一瞧,差一刻到六点,昨晚母子俩睡得都早。
「啪嗒」,是王行之翻身的响动,苏蘅坐起身,就看见儿子酣睡未醒的样子,
他此刻脸朝着窗外,肩膀在缓缓起伏。就一会儿的时间,王行之的睡姿变成了仰
卧,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像是在做梦。
接着王行之无意识的把被单一脚踢开了,顿时,他那颇为壮观的下身暴露了
出来!已经膨胀到极点的阴茎几乎把内裤都给撑破了,形成了一个极具规模的蒙
古包,就那么直坦坦的竖在苏蘅的眼前。
苏蘅的身子一颤,眼光落到了王行之的腿间。她没有回避,清澈的双眼眨也
不眨的凝视着,看的十分认真。然后她就像天下每个母亲慈爱的望着孩子那样,
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容,自言自语:「行行,我的好儿子,你已经成长为真正的
男人了。」她昨天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羞于启口。不管她的学历多高,性对于
她这个传统女性来说,总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她一直在想如何委婉的与王行之
谈论它,苏蘅好看的剑眉微蹙,该怎么引导儿子的青春期自慰行为呢?
「哎,有了!」苏蘅有了主意,既然儿子精力过剩,她来个釜底抽薪,让他
跟自己一起去晨练,既锻炼身体,又让儿子发泄发泄多余的力气,减少他自渎的
欲望,又不用陷入和儿子谈论性话题的尴尬境地,这岂不是一举多得?
苏蘅下床把王行之轻声唤醒,起身向浴室走去,刷牙洗脸之后,对着镜子端
详着,镜子中的女人穿着身细软的睡裙,一头黑亮的秀发蓬松的垂在肩头,光洁
的脸上没施半点脂粉。那种素面朝天的清新纯净,和略带娇慵的动人神态,形成
了一种别致的韵味,苏蘅掠了掠头发,凝视着镜中那因为得到了充足睡眠而泛着
迷人红晕的娇顔,忍不住抬起纤纤玉手从自己的面颊滑到下颌,痴痴的看着镜子
里的美人,像是自己也为自己的容色陶醉了,过几分钟,苏蘅忍不住「扑哧」一
笑,然后像个青春少艾的女孩,对着镜子一吐粉红的小舌头,俏脸上染了几分羞
红:「你呀,三十二岁的人了,还这么自恋!」话音刚落,又抿着小嘴笑了。
「什么,妈妈你说从今以后我都要和你一起晨练?」王行之在外边的卫生间
难受的拱着背,努力地把自己手里的硬直炮口校正,勉勉强强的对准马桶,淅沥
淅沥的放水,在关键时刻被妈妈叫醒,他相当的懊恼,又无可奈何。
「怎么,你不愿意?」苏蘅在客厅催着儿子:「刷牙洗脸,换好运动服,再
来喝点盐水,喝完咱们出发。快快快!」
「知道了。」王行之干净利落收拾停顿,到了客厅看见妈妈穿了一身湖蓝色
的无领短袖,搭着一条白色的紧身短裤,再配上飒爽的马尾,青春洋溢,活力十
足。他边喝盐水边想妈妈这病看来是好了:「妈妈,你头不疼了?」
「当然,多亏行行你的好鸡汤,呵呵。」苏蘅笑吟吟地看着王行之,王行之
喝完水一抹嘴,凑上来大叫:「小病痊愈,亲个嘴儿!」吧唧一声,苏蘅在反应
过来之前嘴唇已经被他亲了一下,苏蘅呆了呆继而大怒:「小坏蛋,又这样没大
没小!」
她记起王行之昨晚说的什么「妈妈就是我老婆」,神情就有些异样,举手欲
打,王行之早就闪身躲开:「这是合理报偿,妈妈饶命!」苏蘅举着手哭笑不得,
抬表一看六点十分了:「等下再找你算账!」转身走到放运动器材的柜子边,俯
下身拿跳绳,她的腰一弯,在背后的王行之就被妈妈露出的臀部吸引住了,白色
的紧身裤实在太显眼,两半饱满的丰臀展露无遗,迷死人了!王行之在垂涎之余
就想妈妈这么穿,待会锻炼的时候外人不就都看到啦?想到这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赶紧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妈,我觉得这白色的裤子不太配这身衣服,
还是换条黑的吧。」
「真的吗?」苏蘅走到穿衣镜前,左看右看,没有不得体呀:「这不是挺好
的么?」
「那个,短袖下摆不够长,如果你俯下身子,别人,别人从后面——」王行
之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拿手抠抠脸。
「人小鬼大!」苏蘅脸一红,是了,自己倒没细想,走过去一捏王行之的耳
垂:「你想得倒挺多。」
「那当然了,妈妈你是个大美女,我要时时刻刻捍卫你的形象!」王行之笑
嘿嘿,心想家美不可外露,就我可以看,别人休想!
苏蘅换好黑色运动长裤,母子俩肩并肩走向公园。王行之自然而然的搂住妈
妈的肩,嗅着妈妈秀发的香气,一脸的怡然自得,
「王行之!今天这么早!」左前方有人叫他,王行之循声望去,却是一起踢
过球的张诚张大哥,是个大学生,一头帅气的短发,中等个,正「啪啪啪」向他
跑来。
「张大哥,早啊!」王行之礼貌的招手示意,张诚越跑越近,随着距离的缩
短注意力移到了苏蘅身上:「我的乖乖,哪来的大美女?」
「早啊王行之!」张诚竭力调整呼吸,伸手与王行之的紧紧相握,做成熟状,
接着把手又朝向苏蘅:「这位是你姐姐吧?眉毛眼睛和你的真像。你好美女我叫
张诚。」王行之满脸囧样,苏蘅则惊讶得剑眉高挑,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神
情,但她还是很有风度的伸手让张诚握住自己的手指:「你好。」张诚似乎松了
口气,放开苏蘅的手:「美女芳名叫什么?今天大家一起打球?吃个早饭?我请
我请!」说完拍拍胸脯,昂首道:「五十块以下随便点!」
「张大哥,她是我妈妈!」王行之哭笑不得,对张诚的自来熟表示无力。
「什么!」张诚像是给人点了穴,嘴半张着,二人大眼对小眼。
「她——是——我——妈——妈!」王行之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一
丝笑容也无。
「这,对,对不起阿姨,对不起对不起!」张诚觉得王行之不像是在开玩笑,
赶紧退后一步,低头道歉,抬头看苏蘅依旧笑意盈盈,想是原谅了他。
「丢死人了!赶紧走人!」张诚心想要挥手作别:「我——跑步,再见!」
心一慌却把手举在右耳边,竟是把军训刚学的军礼都用出来了,礼毕也不敢
看王行之一眼,转身落荒而逃,王行之见他跑了几步还犹自不信地转过头来看妈
妈,和一个路灯越离越近,刚想出声提醒,张诚已是「嗷」的一声惨叫,一头撞
个正着,身影顿了顿抱头疯狂鼠窜。
苏蘅母子俩笑得止不住,王行之边笑边看着妈妈露出白皙柔腻的颈,心想妈
妈这么美,却只有我才可以抱可以亲,真是幸福啊!两人笑了一阵,王行之搂着
苏蘅的肩继续往前,苏蘅笑得无力,把娇软的身躯靠在儿子身上,王行之心怦怦
跳,快乐的要大叫。
「哎哟哟,你看看你看看,母子感情这么好。」身后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母子二人齐齐回头:原来是在街边卖早点的吴阿婆,看着苏蘅长大,很亲,于是
各自问了声好。
「我说你们母子俩够好的。真是让我羡慕。」吴阿婆看着王行之搂着苏蘅的
手:「我刚才从背后看,以为是一对情侣呢。我儿子从没对我这么亲热。」
王行之听得高兴,他从没觉得那聒噪的吴阿婆有如今天这么可爱,脸上的每
一个褶子都放着光藏着美!
「阿婆您可是越活越年轻了,从今后我叫您吴阿姨好了!」王行之嘴上涂了
蜜,挽起吴阿婆的手,把她逗得笑个不停,直夸王行之懂事……
苏蘅更是有种欢喜地情绪在心里滋长,作为一个母亲,有一个可以让人夸奖
的孩子是多么值得高兴和骄傲!遂忍不住炫耀似地把自己生了病,儿子悉心照顾
的事情同吴阿婆说了,甚至添油加醋一番。吴阿婆这下有些惊奇了:「哎哟,你
看看你家这孩子,又高又大又细心,嘴还这么甜,以后谁嫁给他,那可真是一辈
子享福喽!」
苏蘅面上笑笑,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是啊!儿子终究会有一个让他更爱
的女人,重要性超过自己。而有个女人会分割去儿子大部分的生命和时间,得到
他无穷无尽的宠爱,苏蘅笑容有些勉强了。
「阿蘅,你现在一个人不容易,有什么难处呢,就跟阿婆讲讲,阿婆一定帮,
啊——?」
「谢谢阿婆。」
「待会来我这吃早饭。」
「好的阿婆。」
「妈妈,你看他们都说你年轻,要不你干脆当我女朋友好了。」王行之看着
吴阿婆越走越远,嬉笑着说。苏蘅与吴阿婆道别,右手紧紧勾住儿子的臂膊假意
怒道:「再胡说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她心中不知怎的又想起儿子昨晚的那句「妈妈就是老婆」,「小坏蛋!」苏
蘅忍俊不禁,她虽然觉得儿子长大了,可那是生理上的,何况不管孩子多大了,
在妈妈的心里,始终是和牵手一起上学,自己不会穿衣穿裤的印象叠在一起。儿
子的话她觉得是小孩子话,荒唐可爱,可苏蘅这时想起来,儿子的意思是生命中
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是自己。苏蘅心底顿时冒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儿子看
她那温柔关切的眼神,小心呵护的动作,故作顽皮的逗笑,都让她觉得幸福,这
种被重视,被爱的感觉真的很不错,真希望儿子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苏蘅手挽
得愈发紧了。
王行之低头瞧见妈妈依旧巧笑嫣然,就嘿嘿直乐,下一秒感到妈妈高耸的胸
脯挤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就算透过包裹住饱满乳房的丝质胸罩,他依旧能清晰的
感觉到那团嫩肉是怎样的柔软和坚挺。王行之的心狂跳起来,希望这路永远走不
完……
两个人说笑着来到公园一角,做了做扩胸转腕扭腰拉腿的准备运动,王行之
看看周围晨练的,大多是些老人,慢悠悠的划着太极。「来,行行,和妈妈一起
先慢跑,热热身。」苏蘅说完,带头向着公园中心的大榕树跑去,王行之笑眯眯
的跟着,苏蘅的运动裤比较宽松,跑起来也不显臀线,王行之看着放心,可就算
如此,那细腰长腿,加上利落的马尾随着动作飞扬,谁看着背影能猜出妈妈都有
了他这么一个儿子呢?
他美滋滋的想着,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和苏蘅的距离拉得有些开,刚想赶
上去,肩就被人拍了一下,转过来一看就乐了,今天这么巧,都碰一块儿了!却
是巴夏桑,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王行之正要开口,巴夏桑一扭头就喊:「明月,
快来,你昨天不是一直找行之吗?在这呢!」原来啊,昨天王行之忙乱之下,请
的是病假,可把唐明月急坏了!这会唐明月噌噌噌跑过来,像只轻快地小鹿,王
行之注意到她还拿着跳绳。
「行之行之行之——」唐明月清脆的嗓音划破空气,几个锻炼的都看了过来,
巴夏桑觉得有些窘迫,唐明月浑然不觉,喘着气来到王行之身边,二话不说,又
是捏王行之胳膊又时拍王行之的背,最后忘乎所以地伸高了手贴着他的额头:
「行之你的病好了?」唐明月大大的眼里闪着惊喜和关切,还带着一丝少女的羞
意。
「二位慢聊,我先告退。」巴夏桑捂着嘴笑走了,宽厚的臀扭得飞快。
「行之你没来我……嗯我们都担心你,尤其是我……呃还有阿桑……还有萧
风。」
唐明月低了眼帘吞吞吐吐,一丝红晕爬上脸颊,她一心想突出自己特别关心,
又怕说的太明显,难免语无伦次。
王行之看着一身粉红装的青春运动美少女,稚嫩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
下来,唐明月额前的头发变得有些透明,颈子上的细毛绒绒的清晰可见,再加上
一张宜嗔宜喜的脸蛋,分外可爱。他又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唐明月喜欢自己。其
实他对唐明月一向有好感,他记得唐明月以前是挺白的,后来他只是说了一句喜
欢健健康康,热爱运动的女孩,唐明月就参加了高中部的女子八百米校队选拔,
刻苦的训练以后,肤色逐渐晒成小麦色。这事在群狼之中传为佳话,几个暗恋唐
明月的知难而退,他在得意之余,心里深深感动。
想到这里,王行之忍不住伸手,把唐明月脸上几根粘着的细发拿下来,笑着
说:「听说你是为了我才把头发剪短的。」
「是谁告诉你的?」唐明月闻言一惊,继而一跺脚:「哼,肯定是阿桑这个
叛徒!哼,看我下次再给她买雪糕吃。」她心直口快,抬起头才看破王行之玩味
而略有吃惊的眼神:「好啊!你诈我的话!」唐明月羞不可抑,握了粉拳要捶王
行之,突地耳边响起一声清咳,把她吓得要蹦起来,一瞧,是笑吟吟的苏阿姨!
唐明月手足失措,叫了声「阿姨!」双手把脸一捂往地上一蹲,干脆学起了
驼鸟!
苏蘅咯咯笑着伸手拉她,唐明月死死盖住脸,力气大得惊人,苏蘅看着一动
不动的唐明月,乜了一眼面色尴尬,却又有些得意的儿子,脸色不渝,巴夏桑叫
出」明月,行之「两个词的时候她就走回来了,唐明月的话语和动作她一一看在
眼里,听在耳里,虽然她知道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儿子优点又多,却想不到唐明
月暗恋儿子。这——苏蘅知道女追男隔层纱,唐明月长得漂亮,性格单纯,她都
喜欢,何况儿子?
她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勉强压下心里又酸又复杂的情绪,看了看被唐明月
丢在地上的跳绳,蹲下温言的对唐明月说道:「明月,干脆和阿姨一起锻炼怎么
样?你看你也喜欢跳绳,要不我们一起跳?」
「嗯。」唐明月声如蚊纳点点头,捡起地上的跳绳,看也不敢看二人,苏蘅
爱怜地一笑,摸摸唐明月热红的脸:「跟阿姨来。」三人寻了块地方,苏蘅指着
王行之说:「看看我们三分钟内谁跳得多,他当裁判。」其实两个人的绳柄上都
有计数器,根本无须裁判。王行之苦着脸说:「两个人我怎么算?」
「算不好就罚你到单杆做引体向上!」苏蘅笑着说。「对对对!」唐明月抬
头和苏蘅肩并肩同仇敌忾:「罚他!」
「开始!」王行之掐着多功能运动表。苏蘅与唐明月不分先后跳起来,一开
始唐明月是想让着苏蘅的,谁知苏蘅实力强劲,一对长腿并得紧紧,脚尖轻盈点
地,绳子舞得压根看不见,跳得飞快。唐明月好胜心涌上来,绷紧了身体,手上
加力咻咻咻迎头赶上。王行之的心思哪在数数上,苏蘅胸前一对挺拔玉兔此刻随
着身体上下跳动,引人注目,王行之目瞪口呆,心想妈妈就是妈妈,真是波涛汹
涌啊!再瞧瞧唐明月的:嗯——虽然动静小了点,比以前可大多了,值得培养!
他一心看着一大一小美人「乳跳」,把计时的事扔到爪哇岛去了。苏蘅估量
着三分钟已过,主动停了下来,深深地调整呼吸,有些累了。低头一看数字:3
45,嗯,还行,其实她想着要让唐明月,并没有尽全力,她的大学时有426,
唐明月凑过来,嘴里呵呵喘的厉害:「我跳了350下,阿姨你呢?」
「比你的少多了。明月真厉害!」苏蘅迅速地把数字归零,宠溺地刮刮唐明
月的鼻子,不知怎么的她对唐明月很有些好感。很久没这么剧烈的运动了,苏蘅
小腿颇有些酸,对王行之招招手:「过来!」王行之赶忙过来,苏蘅把手当成垫
子,枕在儿子的肩头,王行之微微屈腿让妈妈休息得更舒适些,妈妈成熟而迷人
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响个不停,带着香味的热气不断喷吐到他耳轮上,让他浮想联
翩。
唐明月看得眼热,期期艾艾跟过来,两手扭着,脸红得象一朵新开的太阳花,
白齿咬着红唇,跃跃欲试。王行之可怜心一起,胆大包了天,刚想出手把唐明月
揽到自己身边,一阵摩托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各色人等皆停止运动扭头注目。王
行之心想谁这么过分,把车开到公园里来了?定眼看着那女式摩托慢慢驶近,是
辆经过改装的骑车,加了一些东西,车身沉重而雄壮,车上的骑士一身黑皮衣,
带着头盔四处看,像是在找人。王行之看着那车缓缓驶过他,低沉的发动机让他
血气沸腾,汽油味弥漫开来,格外好闻。
咦?车怎么又倒回来了?王行之心下奇怪,他该不会认识我吧?摩托车一顿,
骑手麻利地停好车,一个叉腿潇洒地下了车,径直向王行之走去。王行之看他四
肢修长肩窄腰细,比他还要高!心气顿时矮了一截,可惜瘦了点,打是打不过我
的,王行之摸摸下巴瞎琢磨。苏蘅直起身子,看着来人,骑手把黑头盔摘下,头
顺势一甩,那脱牢而出一袭橘红色卷发倏地怒放,艳腾腾地塞满了众人的眼,是
莫奈【星夜】里丛丛炽燃的火,滚卷着向上弹跳,挥舞,翻腾,搅得四下里都是
火星子。嗯?!——王行之认真一瞧,竟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