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的生活(全)-28-30完
第18章
“那个女的坐在靠近我这边的位子,她穿着件白色圆领连衣裙,外面披个黑色小外套,那连衣裙看起来很短,她白白的大腿都露在外面,长长的卷发披在脑后,对了她脖子上还系着根珍珠项链,由于她的头都是侧着靠在旁边开车那个男的肩膀上,所以我看不见她的样子,不过我当时想这肯定是个美女,不过不知道她是旁边这个男人的老婆还是小三,因为她旁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的样子。”
说到这里,程旭又停顿了下,好像在判断是否适合继续讲下去。
“继续说,别停。”
我口中简短的迸出几个字。白色圆领连衣裙,黑色小外套,珍珠项链,我记得昨天下午白莉媛出门的时候便是这身打扮,她不是说跟几个女伴一起吃饭吗,怎么会坐在一个男人的车里。
“好好,我说了,等下你可不要激动啊。”
程旭想了想说。
“我正想走开,这时山庄里面开出一辆车子,那车灯亮的晃眼,我正要拿手去挡一挡,刚好看到S500的后视镜里,那车灯刚好打在那个女人脸上,把她照得一清二楚,我当场就惊呆了,这不就是上次网吧里那个美人阿姨吗?”
“你确定是她,没有看错人吗?”
我沉声问道,手里使了点劲,程旭的双脚顿时一半离地了。
“放手,快放手,衣服弄破了我会给老妈骂的。”
程旭有点急着掰着我的手腕,我松了松手,让他重新站稳。
“我就说你不要急嘛,没错,我那时候认真看了三遍,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巴,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美人。”
程旭并未因为我的态度而有所变化,他语气里有点兴奋,但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我心情降到了谷底。
“她当时闭着眼睛,头侧着靠在那个男人肩上,另一只手还挽着男人的胳膊,脸上的那种表情很奇怪,不是高兴也不是悲伤,就像…就像…”
程旭好像一时找不到形容词一般,卡壳了半天,才接了下去。
“就像我妈当年在结婚照上,抓着我爸的手时候的表情一般。”
程旭的话让我心凉了半截,妈妈不但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私会,而且好像还是自愿并且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模样,这是为什么呢?
“她一起的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吗?”
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松开了程旭,另一只手却把防盗铁门抓得紧紧的。
“额,我那个时候光顾看美人阿姨了,没怎么注意去看男的,不过那个男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脸上好像戴个眼镜,穿件棕色的西装,肩膀宽宽的,好像挺结实的样子。”
“没一会,那辆兰博基尼动了,S400的车窗也摇了上去,很快就开进山庄里面,这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要不是你把我手机内存卡抢走了,我还可以拍几张照片给你瞧瞧。”
程旭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嘟囔着。
我们两个人此刻都陷入沉默,程旭是已经把话说完了,我却是无心说话,这时屋内传来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随之一个女人出现在程旭身后,她穿着一件藕色棉质睡裙,一双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脸上贴着白白的面膜,看不清长相。
“小旭,你在跟谁说话啊,怎么隔着个门?”
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她应该是程旭的妈妈。
“妈,你醒来了啊,我看你昨天好像很累的样子,所以就不想吵你,这是我朋友高大哥,我们在聊天呢。”
程旭看到母亲走了过来,急忙朝我挤眉弄眼的,好像是想让我配合他的说辞。
程旭妈妈边走边把脸上的面膜揭了下来,等她走到程旭背后,刚好跟我面对着面,我们俩视线相对,都呆住了。
“怎么是你?”
我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
没想到程旭的妈妈,就是我上周在铁拐李家看到的那个女人,此刻她素面朝天,白净丰腴的脸上没有化妆,一对杏眼下眼圈有些深,顺滑的黑发绑在脑后,显然一副居家妇人的装扮,跟那个在铁拐李身上淫水四溅的荡妇相差极大。
“妈妈,你们原来认识?”
程旭看到我们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
我们双目相对呆了半天,还是她先露出恳求的神色,有些凄婉眼神里好像在求我,在她的儿子面前为她保持秘密,我心头一软,随口回答:“原来她是你妈妈,我前几天有去社区找你妈妈办事呢,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
程旭对我的说辞毫不怀疑,的确以她妈妈的职业,我就是认识也很正常,程旭妈妈朝我轻轻点了点头,眼睛里透出出谢意。
看到程旭妈妈之后,我倒是不急着走了,嘴里说着:“程旭,我有点事想要跟你妈妈谈谈。”
脚下却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程旭倒是没有怀疑什么,他估计巴不得跟我多聊一会。
程旭妈妈稍微迟疑了下,我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她的头差不多只到我的胸口位置,好像闻到我身上的男性气息似得,她的脸上稍稍多了两块红晕,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向后退了一步扭头说:“小旭,妈妈今天有点累,午饭你帮我去买下好吗?”
“我的包包里有钱,你自己去拿一下,不准拿太多哦。”
她又补充了一句,程旭很听话的去拿了二百块出门了,看样子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等防盗门关上,程旭妈妈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看了看我说:“你…要不要喝茶,先坐一坐吧。”
我并没有坐客厅的沙发,而是就近在餐厅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这时候我才有闲暇观察这个屋子,三室一厅的格局,进门右手边就是餐厅连着厨房,左边隔着个玄关就是客厅,正面对着是三个房间,屋子里的装修有些时日了,可以看出屋主当年花了不少金钱和精力去装饰,但是明显现在已经很少去打理它们,家具上都积了一层灰土,显示出灰暗颓败的气息。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跟那个拐子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始的?”
我看程旭妈妈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她坐下来说。
程旭妈妈这才放松的在我身边的椅子坐下,缓缓讲出她的故事。她姓钟,名小箐,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丈夫在八年前已经去世,只有一个独生子程旭。
她原来是本地人,通过招工进了街道办工作,后来通过推选当上了社区主任,现在已经是第二个任期了,由于工作和个人原因,她一直没有再婚,独自把孩子养大。
四年前,她社区内原三港公司的家属楼赶上拆迁,铁拐李是重点的钉子户之一,当时街道下了死命令,每个干部都要包干一人,谁不能完成任务,就不用来上班了,铁拐李是当中最令人头疼的钉子户,不但性格乖张、脾气暴躁,而且身怀异力,动不动就会跟人起冲突,动手伤人的情况时有发生,街道里人人都视其为大麻烦,最后钟小箐躲不过,只好自己承担说服他的任务。
钟小箐没想到,原本自己认为只是比平时更困难的工作,居然成为她人生的转折点。铁拐李不仅像预料中的难缠,自己每天上门给他做思想工作,主动关心他的生活,一点都没有打动对方,反而引起了他对女性的觊觎。
终于,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里,钟小箐上门劝说铁拐李离开已经被拆了一半的危房,或许是她淋湿的衣服激起了铁拐李的色欲,或许是铁拐李心存歹意已久,那个晚上她就在简陋的地面上,被铁拐李强行占有了。
事后,她曾经想要去报警,让司法机关惩治铁拐李,但是铁拐李威胁她,如果她胆敢对他不利,自己的独生子就会遭到报复,况且自己身为社区主任,被人奸污的事情暴露出去的话,以后让孩子在邻里间如何抬得起头,无奈之下,她只好忍气吞声,但铁拐李并未因此罢休,而是抓住她不敢声张的命门,不断的向她索求肉体,而她只能一一顺从。
自从钟小箐成为铁拐李的女人之后,铁拐李倒是不再带头闹事了,在领导和同事眼里,她是为单位立了一大功,也多次得到上级的表扬,这时她反倒是对铁拐李有些感动,在拆迁工作完成后,她主动帮铁拐李申请了廉租房和低保,还帮助他办起了修鞋摊子,本以为通过这些可以打动铁拐李,从此了结他们之间畸形的关系,但是事非所愿,铁拐李并不愿意放弃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挟她,扬言要去上级部门揭发自己用身体争取钉子户的行为,她只好再次忍辱吞声,从此一步步的沉沦于铁拐李的胯下。
于此,我对钟小箐与铁拐李之间的纠葛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不过这些并不是我关注的,我继续问她是否了解铁拐李要求她扮演的角色。
钟小箐说她并不是很清楚铁拐李的想法,只是有一次她穿着平常在家里家居服去铁拐李那儿,记得那天自己只是挽了个普普通通的发髻,但是铁拐李却显得极为兴奋,本来在那方面就很强的他,那天整整要了自己七次,只弄到两人筋疲力尽为止。
从那天开始,铁拐李好像对自己穿着和打扮有了特殊的兴趣,每次都要她穿上90年代流行的衣服,打扮成家庭主妇的样子,而且还不能穿自己以前的旧衣服,得穿上他指定的款式的衣服,包括那双金色凉拖和高跟红底鞋也是他给的。
而且,一旦看到自己按他的要求打扮好后,铁拐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对待自己还算客气的他,会变得十分暴虐专横起来,不仅命令自己像奴婢一样服侍他,而且还常用极端下流的语言辱骂自己,好像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来折磨一样。
说到铁拐李的变态嗜好,钟小箐的脸上露出十分羞耻的神色,但是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又好像陶醉在回忆中一般,并不是想她所说的那么深恶痛绝。
我继续问她,铁拐李把她当作什么人了。
钟小箐犹豫了一下,有些踌躇的说:“我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也不敢问他为什么,怕惹他生气。”
“不过,有几次喝醉酒后,他折磨我的时候嘴里会念着几个字,好像是”小莉“、”莉儿“之类的,事后我也不敢去问他。”
她又补充了几句,但是语气里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好像对铁拐李念念不忘的这个女人有些心存芥蒂。
我问她认识的人里有谁跟铁拐李所说的相似,她沉默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虽然我心里还有疑问,但是从钟小箐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单亲母亲,被铁拐李用卑劣的手段征服之后,出于多种因素不得不屈从于他,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肉体和心理也逐渐对铁拐李产生了依赖感,从而由身至心被铁拐李完全控制,并任由他淫虐取乐。
对于她的遭遇,我并不同情,铁拐李和她都是独身,他们爱怎么寻欢作乐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只是有些怜悯程旭,他知道自己母亲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他知道母亲的残疾人情夫吗?他又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事实?
我正要起身离开,在玄关处看到柜子上摆了个相框,相框里是张三人的合影照,照片中右侧的钟小箐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清爽干练的齐肩短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头部向左侧稍微倾斜,左边是一个年纪30岁左右的男人,发型是10年前流行的款式,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双唇厚实,看上去五官几分程旭的样子,应该说程旭的轮廓很像他,从他与钟小箐的头部水平线看,他应该比钟小箐高很多,他们中间是一个2 岁左右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商店里成套的童装,样子就是个缩小版的程旭,这应该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不知怎地,我对照片上的男子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某一处见过似的,但穷尽我那残缺的记忆库也找不到这个人,这个男的看上去也不是很英俊,但是很稳重很有安全感,应该是女人都很乐意亲近的类型,可是我总觉得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角透露着一股邪气,让我从内心里有些反感,而我越看到这个人,这种反感之意就越重。
“这个男的,就是你去世的老公吗?”
我拿起相框指给钟小箐看。
钟小箐看着照片里的男人,流露出一种类似热恋中女性的表情,她又扭头仔细看了我半天,我发觉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反复将我和照片看了好几遍,有些犹豫的回答:“是他,他已经死了八年了,你还找他干什么?”
她的话有些答非所问,不过我并没有深究,我只是点了点头说:“没什么,但是你如果在乎你儿子的感受,希望他能够健康的成长,迟早必须了结跟铁拐李的那种事,每一个孩子都需要正常的家庭。”
我的话好像刺中了她内心中最敏感的一部分,她有些慌乱的扑倒跪在我的身前,双手抓住我的裤管,脸上神色凄婉的哀求我:“不,不要让小旭知道这件事,求求你了,绕过我们一家吧。”
对于她的话我有些疑惑,我只是暗示她关于铁拐李的事情会伤害到她儿子,为什么她会如此慌张,我按捺不动,暂且观察她的反应。
“放过小旭吧,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来承担,只要你乐意,怎么惩罚我都没有关系。”
钟小箐见我丝毫不动,情绪更为激动,紧紧抱住我的双腿,苦苦哀求,连自己的脸贴在我的腿上都没发现,薄薄的睡衣下两只丰硕的奶子都贴到我的腿上,她白嫩的脸颊在摆动中好几次碰着我的下体,那柔软滑腻的感觉让我下身一热,裤子的裆部高高顶起了一块。
钟小箐好像感受到我下身的变化,有些害羞的移开了脸颊,但旋后很快便想到什么似得,脸上瞬间由恐惧转为惊讶,并变得有些娇羞起来,她整齐的白牙咬着下唇,好像要把原本已经很红的嘴唇咬出血似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蒙。
我只感到两只柔软的手按住了我的裆部,很快拉链就被她们解开,一阵冰凉柔腻的触感之后,她双手抓住我的阴茎,将它从内裤中解放了出来,由于我的阴茎正处于昂扬的状态,脱出内裤的瞬间“啪”一声打在了她的脸上,白皙的脸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钟小箐好像被我阴茎的长度和壮硕程度下吓了一跳,但随之脸上却浮现出贪婪的神色,爱不释手的抓住不放,很温柔的抚摸套动着,还时不时用她的脸颊去磨蹭着阴茎的顶部,我的阴茎已经在她的刺激下完全勃起了,粗壮的茎身一根根青筋暴露着,暗红色的龟头已经暴露在外面,随着她小手的摆动渐渐浮起一层透明的粘液。
“小高,你的……好大好长啊,是不是很久没有释放了,让小箐帮你舒服出来好吗?”
钟小箐的声音变得又娇又媚,这种声音我在铁拐李家听过,那是她被人操得高潮迭起的时候的声音。
这个女人的转变也太快了,前一分钟还像个疼爱儿子的母亲,转瞬间就成个了急不可耐的荡妇,她看着我阴茎的眼神就像在海上漂流了几个月的幸存者看到食物一般,一边套弄着一边还伸出鲜红的舌头舔着我龟头上的分泌物,下身传来的快感让我不由得激动起来,一只手按在她的头发上,向前稍稍用力。
钟小箐很有默契的向前一凑,那鲜红的小嘴张合间,已经将我的阴茎纳入口中,她款摆着头部,眼神迷茫的看着我,嘴里慢慢的向前移动,我只觉得自己的阴茎被一个温热潮湿的洞穴包裹住,还有一层些粗糙的肉条摩擦着茎身,随着她的小嘴的不断长大消失在那张鲜红的洞口中,但即便是她将小嘴张到了极限,我的茎身还留了一只手的长度拉在外头,而她也不敢继续尝试吞入,开始摇动着头吸允起来。
钟小箐的动作纯熟老到,每一次当我阴茎顶在她喉咙的极限处时,她都会用自己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茎身,防止我过分的插入,而我却顾不得这些,这个女人全身已经被铁拐李调教得烂熟了,对于性和男人的生殖器来说,是她肉体不可抗拒的一部分,所以我毫不怜惜的抓着她的头部,把她的小嘴当作一个容器一般,主导着她为自己口交。
跪在自己胯间的钟小箐,乌黑整齐的头发,风韵犹存的鹅蛋脸,脸上那种逆来顺受的神情,都极度诱惑着我去羞辱她,此刻的她跪在我的双腿间,脑袋像拨浪鼓般被我抖动着,但是眼神却无比的娇媚,另一只手甚至撩起自己的睡裙,主动抚摸着穿着蕾丝胸罩的肥白美乳。
我眼前有些恍惚,好像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已经不是钟小箐了,而是高贵美艳的白莉媛,她不是也曾经像这样子,跪在网吧卫生间的地板上,摇摆着头为几个小流氓口交吗;她是不是也在某个夜晚,在某个豪华的小区内,为穿灰色西装的老男人口交吗?在我迷失的这么多年里,她的身边究竟有多少个男人,她都为他们这般口交吗?她也像这个钟小箐一般,淫荡得看见男人的阴茎就遗忘了一切,毫无廉耻的为他们服务吗?
我手里越发用劲,下身开始像性交一般挺动着,把钟小箐的嘴巴当作女性器官抽插,我猛烈的撞击让自己的阴茎更深入了几寸,每一下深深的顶动,她的脸颊上相应的位置就会鼓起一大块,她的眼睛里潮湿得像要流出水来一般,整张脸在我的胯下变得极为淫荡下贱,但是却充满陶醉的神情,好像很享受被我暴虐的样子。
我们维持这个动作大概十五分钟左右,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门口传来程旭的叫声:“妈妈,开一下门,我忘记带钥匙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钟小箐好像从美梦中惊醒一般,摇摆着头想要从我的胯下抽身,但这个时候我怎容得她脱离,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下体开始用抽水泵般剧烈的动作开始快速作着活塞运动,钟小箐挣扎了几下,眼见没有办法脱离我的控制,干脆闭上双眼任由我抽动,而我却想象着胯下就是白莉媛的样子,对着那个潮湿的口腔迅猛的顶了二十来下,然后屁股一放松,将压抑了许久的精液全部射在钟小箐的小嘴里。
钟小箐待我的阴茎完全射完变软,才小心翼翼的将它退出,很细心的帮我放回内裤收好,并拉上拉链,这之后她才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理了理刚才被我弄得松散的头发,走去开门。
程旭手里拿着两个便当袋走了进来,有点狐疑的看了看我们说:“妈妈,你们刚才在干嘛,怎么我一直叫都没听见吗?”
“小旭,刚才妈妈在阳台上教叔叔怎么办理证件,所以没听到你的声音。”
钟小箐抢着在我之前编了个幌子掩护过去,这个时候她突然变得精明起来,思维反应都很敏捷,但是从刚才到进门后,她一直没有机会走开,我前面射在她嘴中的精液哪去了呢,不会一直含在嘴巴里吧。
“哦,我说你怎么听不见呢,对了,妈妈,我买完东西还剩七十块,还给你。”
程旭没有怀疑母亲的饰词,把便当放在桌上,掏出七十块前放在钟小箐手中。
他交还钱却在原地站住不动了,鼻子抽了抽好像闻到什么似的问道:“妈,怎么屋子里有股怪味道啊,你们刚才吃什么呢?”
钟小箐脸上闪过片刻慌乱,但很快就掩饰好,自己装作到处闻的样子,左右看了看说:“傻孩子,还不是上周的垃圾袋还没有扔掉,你刚才出门都不会记得去扔一下啊。”
看着程旭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搔头,钟小箐迅速对我瞟了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举步告辞:“钟主任,我那件事就拜托你了,只要你帮我办好,我不会再外面乱讲的。”
钟小箐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事,对于我表示会帮她保密的承诺她显得很开心,脸上笑得像盛开的花儿似得,一边送我走出房门,一边嘴上说着:“没问题,只要你小高要办的事,随时都可以帮你办了,有空常来家里玩啊。”
她的话好像有些一语双关,我顾不得去咀嚼其中的含意,推辞了她的送别,迅速下楼往回走去,白莉媛还在家中等着我呢,我应该怎么面对她?
第19章
从钟小箐家里走出来,在小区门口我却碰到了个出乎意料的人,好几天没有见到人影的郭奇居然出现在这个小区内,他脸色灰暗、头发凌乱,嘴里叼着根烟吞云吐雾的,对我的打招呼视若不见,自顾自的与我插身而过,我见他也进了1号楼,心里有些纳闷,这个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他好几天没有回家,白莉媛也当他不存在的样子,我都几乎忽略了这个人本身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不过此刻我无暇去考虑郭奇,全部心思都转到白莉媛身上,从那个网吧洗手间里发生的3P视频,到程旭转述的与老年男性的私会,这些都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个很想逃避的问题,究竟这些年间自己的母亲是否出轨了,或者直到现在她还是保持着这些不伦的男女关系?种种迹象都表明我的猜测会指向那个肯定的答案,但是没有掌握确切她与别的男人偷情的证据前,我现在并不能够做些什么,因为我不敢轻易打破母子之间刚刚重建的亲密,我不能鲁莽也不允许冲动,必须努力掌控一切,否则就会再次陷入困境。
回到家中,白莉媛已经做好了丰盛的饭菜,我并没有说出前面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直接问她那件事的细节,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与往常一样和她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在私底下却留意观察她的生活细节,寻找任何可以跟她的出轨联系起来的蛛丝马迹。
总体来说,我并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至少在我住进来之后,除了郭奇这个家里没有其他男性进入过,她的个人生活和日常用具里也没有男人的痕迹,这让我有些焦虑不安,虽然已经有很多迹象揭示了她可能存在的另一面,但是没有亲眼目睹的我仍不敢确信,我心里总是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幻想,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无端猜疑。
这个周日的早上,按照固定的行程,妈妈本来应该去她的店里照看生意,而我作为她专供对外炫耀的宝贝儿子,早早就被下了命令,必须全程陪同她去跟她的女伴们会面,所以我老早就穿好了衣服等着她化妆打扮。
等女人化妆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即便这个女人长得很美,又是你的母亲,也并不例外。我正想到屋外去抽跟烟的时候,白莉媛的声音从主卧室那边传了过来,叫我进去帮忙下。
走进香气盈鼻的主卧,白莉媛已经穿了一件白色海马毛的小上衣,下身还是穿着棉质睡裤,背对着门口正在摆弄着她的大波浪长卷发,她坐在白色梳妆台前,从梳妆镜里看到我的身影后,忙在镜子里向我招手说:“石头,快过来,帮妈妈看看头发后面弄整齐了没?”
她的长发已经在脑后盘好了一个发髻,但仍有几丝漏网之鱼在旁边招摇,我帮它们抓起送回白莉媛手中,待她将其卷好并用一根白色山茶花造型的发簪固定住,她对镜自顾自欣赏了几遍,满意的点点头说:“石头真乖,在这里等等,妈妈换一下裙子就可以出发了”说完站起身来,正要往衣帽间走去,一阵手机铃声恰好在这时响起,我这才看到梳妆台上那支熟悉的iphone的屏幕已经被点亮了,我顺手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白莉媛看了下电话,脸色有些忧郁,转身走进了衣帽间,然后我隐约听见她在里面对话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凑到衣帽间门口想听个究竟,但是门口那个推拉镜框已经被拉上了,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听不清里面人的对话,我只好悻悻的走开。
大约10分钟后,衣帽间门就被推开了,好像里面的对话已经结束,白莉媛也换好了衣服,她下身穿了件藏蓝色的包臀裙,裙子的腰部有一圈荷叶边的蕾丝装饰,裙长只到膝盖上面点,露出一双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脚下踩着双铅笔灰色尖头高跟鞋,最近天气有些转凉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丝袜的样子,那双黑丝袜应该属于高档货,纹理细密光滑柔顺,裹着她那又长又直的美腿,就像她身上的第二层皮肤似的,更加突出腿部线条的优美,更有一股独特的女性魅力。
白莉媛刚走出来,好像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随手把包包往床上一扔,就跑进了洗手间。我看着她扔在床上的那个银色方格手拎包,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个想法,看看洗手间那边,那面镜子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我迅速拿过妈妈的包包,拉开拉链后,果然找到了那支iphone,点亮屏幕后,发现已经设置了解锁密码,我先后输入了妈妈和爸爸的生日,都显示错误,留给我的所剩时间不多了,妈妈随时都可能从卫生间里出来,我突然想起那本相册上自己的生日,立马输入一试,终于顺利解锁了。
我无暇多顾,直接点开通话记录一看,妈妈的电话并不多,除了几个我已经见过面的女伴的名字,其他大多数是没有保存的陌生号码,最近的一条就是10分钟前拨入的,我查看了下,这个号码总共有3 条通话记录,另外一条是在上周五下午4 点20分拨入的,最早的一条是再上一周六中午11点左右拨入的,这几次通线分钟左右。
没等我细看,洗手间那边隐约传来冲水的声音了,我赶紧将程序退出,锁屏并放回包里,将包包摆成原来的样子,等我走回梳妆台旁,白莉媛也正好开门出来了,她脸上带着歉意对我说:“石头,刚才施姐来了个电话,说带了几个小姐妹过来,今天一起去试试她新开的美容会所。”
“我知道你平时不大乐意跟这些女人们打交道,等下我们做美容需要很久,你肯定等得不耐烦,所以今天你就不用陪妈妈了。”
她很小心的看着我的眼神说着,但是我已经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刚才那个电话并不是施姐打来的,因为昨天晚上就有一个施姐的来电,两个号码是不一样的。
当然,我脸上不会表现出内心的活动,只是附和她说自己也不喜欢去那些场合,正好在家里休息休息,白莉媛见我同意了,就拎着包包自己出门了,我送她到门口的时候,轻轻的说了句:“妈妈,早点回家,我在等你。”
我的话好像触动了什么似的,白莉媛已经迈了出去的高跟鞋很明显停了下,看着她瘦削的香肩有些颤抖,这个时刻我多希望她能够转身改变主意,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她稍候了片刻,只是背对着我说:“嗯,我知道了。”
然后便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看着白色宝马X1溜出车库,尾随在后的我赶紧冲到街上招了一辆的士,吩咐司机跟上白莉媛的车,还好X1开得并不快,的士不紧不慢的跟着它,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对于我的要求他并不是很奇怪,倒是很有兴致的跟我搭话,他大概是把我当成跟踪红杏出墙的妻子的丈夫了,对此我不置与否,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X1在车流中穿行,但并没有开向万隆大厦的方向,而是向市中心驶去。妈妈果然有问题,她今天的话都是在欺骗我,她不是去跟那些女伴会面,而是另有安排,这绝对跟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有关系,无论那个电话的主人是谁,他对妈妈的控制力很不一般,况且之前那两次通话的时间,让我不由得联想起一些事情,上周五下午的电话和程旭所说的那个灰衣老男人是否是一回事?还有再上周六中午的电话和医大附院出来时妈妈接的那个电话是否是同一个人?这几个电话和这些事情的发生绝不是一个巧合,每一次这个电话出现后,接下来就是妈妈以各种借口离开我身边的时刻,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了一种可能,一种让我恐惧的可能。
的士跟着X1驶入一条大道,这里已经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沿街两旁的建筑都有100 多年以上的历史,各种哥特式的尖顶遮掩了天空,灰扑扑的砖石结构承载着历史的沉重,这里是这座年轻的城市最具历史色彩的一页,也是它曾经的光荣与梦想的一角。
X1拐了一个弯,驶入街旁一处被绿荫包围起来的大厦,说是大厦实际上只有10层高,独特的绿色方尖屋顶上飘扬着国旗,建筑外形是文艺复兴风格的,极其庄重大方的坐落在这条街上,黑色大门口上方有几个金字——“Fairmont Hotel”里面出入的人个个衣冠楚楚,非富即贵。
白色X1刚好停在大厦门口,穿着褐色金边制服和圆顶大檐帽的礼宾很殷勤的过来拉开车门,一双蹬着灰色尖头高跟鞋的线条优美至极的黑丝美腿先出现在车外,然后白莉媛优雅的身影走出车来,拎着包包就直接走进了大门内,旁边走过一个门童很熟练的将车子开走。
我早已在后面不远处下车,见此赶紧跟着走了进去,以我的身材和穿着,侍者只是很有礼貌的鞠躬表示欢迎,我穿过一个巴洛克式金碧辉煌的大厅,保持着50米左右的距离辍在白莉媛身后,她好像对这里的设施很是熟悉,直接走到电梯处,也没有等很久,一台电梯降落后,里面的人都走了出来,白莉媛自己一人进了电梯。
我赶紧快步走上去一看,电梯的楼层指示是复古式的指针数字表盘,目标楼层指向10楼,我赶紧按了下身边的那台电梯,也真是巧,旁边又是一台空电梯,我立马走了进去,刚按下10楼的按钮,电梯外一阵喧哗,就在电梯门快要并拢之前,又挤进来了三个人,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这两大人给人的感觉是一对夫妻,其中的男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头发用摩丝打得油光滑亮,身上价格不菲的成衣套装还没剪去商标,浑身透露着一股土豪味,他旁边的女人三十岁左右,身段苗条容颜清秀,倒是比较有气质,可是他们带着的那个小孩一看就像个熊孩子,胖乎乎的脑袋架在又短又粗的脖子上,前额剃得光光的,只在后脑勺留一条猪尾巴似的小辫,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女真族的发型成了小孩子的时尚了,个个汉人家长巴不得让自己后代改变民族一般,让孩子从小就留起猪尾巴。
这熊孩子一进门就闹个不停,不是吵着要吃哈根达斯,就是缠着要妈妈抱,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骨溜溜的不住往我身上喵,好像在想着能不能从我身上占点便宜,不过我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让他呼吸一滞,熊孩子估计从我的身型上判断是讨不了好处去,就挣脱母亲的怀抱,跑到电梯口对着电钮就是一通乱按,这几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等我反映过来抓开他时,从2-9 的楼层全部被他点亮了。
熊孩子的母亲连忙跑过来拉开孩子,嘴上连连向我赔礼道歉,熊孩子的父亲没什么表示,从他的眼神里好像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有点赞许的冲着熊孩子点头,熊孩子可能被我瞪得有点怕了,到了第4 层就吵着说要走楼梯,他的父母只好抱着他走出了电梯。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家子啊,但是事到如今也毫无办法了,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在每一个楼层多停留了3 秒时间,等我到达10层的时候,走出电梯已经找不着白莉媛的身影了。
这个大厦的楼层不像普通的酒店,它的天花板特别高,上面装饰着华丽的壁画,踩在脚下的紫色波斯地毯软得可以陷脚,整整一层只奢侈的设计了5 个房间,厚重的红木房门都是紧闭着,隔音效果好到你根本无法听见里面是否有人,我根本判断不出哪一间里面有人,白莉媛究竟进了哪个房间呢?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电梯突然响了起来,好像有人上来了,我应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呢?时间已不允许我做更多的思考,我迅速跑到通道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口,这个房间特别之处是它正对着楼梯口,但是房门口不远处有一盏挺大的水晶灯,我双手双脚撑在两边的墙壁上,用力蹭蹭蹭的向上爬了几下,刚好躲在了水晶灯的后头,但是背部已经完全顶在了天花板上,完全靠双手和双脚撑在天花板旁的墙壁上。
电梯那边的声音逐渐靠近,原来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侍者推来了一辆餐车,他走到我的身子下方,正好是5 号房间的门口,按响了门铃,不一会门被打开了,好像里面一个男的叫侍者推进去,侍者按照他的吩咐照办,但是餐车进去后房门并没有关上。
对于这个难得的机会我怎么肯放过,也无暇去考虑里面是谁,我一个翻身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顾不得有些酸麻的手腕,迅速的贴着门边往里面一看,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指挥侍者按他的要求摆放餐具,我趁机朝屋子里走了几步,里面的空间相当大,进门一个客厅连着起居室,还有一个大阳台,那两人正站在阳台边,旁边还有另一个房间,我别无选择,他们随时都可能转过头来,那我就无处可躲了,只好闪进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应该是卧室,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厚重的绸缎窗帘却全拉上了,纯靠床头两盏台灯照明,3 米的超级大床上铺着洁白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样子好像没有使用过,旁边的浴室门虚掩着,偷偷溜出的灯光和淅沥沥的水声表示里面有人在沐浴,我打量着房间的四周,目光无意中看到,在大床左侧的地板上,有些随意的脱放着一双女人的高跟鞋,铅笔灰的鞋身、尖尖的鞋头、7 厘米的跟高,这不就是妈妈早上出门时穿的高跟鞋吗?
我突然感到一阵胸闷,脱落在地板上的高跟鞋,浴室里的洗浴声,穿着浴袍的陌生男人,高级饭店里的幽会,这些赤裸裸的线索残酷的摆在我的眼前,让我不得不接受白莉媛出轨偷情的事实,我该拿她怎么办呢?是当面揭穿他们的关系,还是强行带走妈妈?
不等我做出决定,卧室门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这个屋子里除了那间浴室,根本无处躲藏,我应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呢,难道我要闯进浴室去,妈妈可是在里面洗澡啊?
电光火石间,我的后背贴在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上,我反手一抓,好像抓住一个门把手一般的东西,回头一看,浴室旁边的墙上居然还有一个门,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及思考为什么这里会有个门了,卧室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赶紧转动门把手,还好这扇门应手而开,连忙躲入门后的房间,顺手将门重新关上。
我舒了口气,这才有空打量下这个房间四周,这个房间好像是一个起居室的样子,跟卧室呈90度角处另有一个门,整体的装潢跟隔壁的差不多,香槟金为主要色调的墙壁,靠近卧室这边的墙靠着一个落地柜子,落地灯的灯光均匀撒在屋内,墙角的鲜花默默吐着香气,屋子中间两个黑色的真皮长沙发相对摆着,中间的花梨木茶几上放着烟灰缸和两个皮质盒子,我拿起一个打开看了下,里面米黄的衬纸上躺着5 根粗大的雪茄烟,烟头上的标志是“Cohiba Siglo IV ”有着一股独特的烟草气味,我将雪茄盒盖好放回原处。
这时,卧室方向好像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赶紧朝另一个门口走去,但已发现那扇门的门把手正在转动中,怎么会这样子,两边都有人要进来,我被夹在了当中,这个时候我迅速的打开旁边那个柜子,幸好里面空间尚可容纳一人,待我将柜门关好的瞬间,已经听到两股脚步声汇聚到屋子当中了,还好他们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并没有看到墙角柜子的门尚在颤动中。
“吕总,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一个较为清亮的声音先开口了。
“哪里哪里,吴秘你身负重任,事务繁忙,能够抽空来看看我就不错了,让我再多等半天都没问题。”
这个人的嗓门很大,声音又重又浊,可以听得出他平时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但是面对他口里所称的这个“吴秘”口气却很谦卑。
我现在容身的这个柜子应该是用来挂衣服的,当然目前柜子里只有一堆空的衣挂,柜子并不是很高,以我的身高只能蹲着,柜子的门并没有关严,尚留了一条缝,我可以观察屋外。
只见,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相互礼让的在两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另有两个黑衣男子并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在柜子对面的沙发边缘左右分开站着,我眼前这边也站了两个,这四个男子身高都在180 左右,理得精光泛青的光头,脸上架着黑超墨镜,面无表情就像机械人般,叉手分腿站在那里,他们身上的藏青色西装被肌肉挤得高高鼓起,看他们的体型绝对不是一般的随从和保镖,那肩膀摆放和双腿落地的姿态更像是军人,我打量着这四个人,评估着他们的实力,突然看到柜子前右边的那个人腰间西装后襟被撩起了一片,露出腰间挎着的黄色牛皮枪套,他们身上都带着枪?
这些黑衣男子身上的那边武器我并不陌生,从露在外面的把手和形状来看,应该是大名鼎鼎的QSG92 式,使用5.8mm 复合弹芯,注重穿透力,适合野外作战,按理说这个枪只装备给作战部队的,不过这些黑衣男子的体型看起来也不像一般的警察,我再仔细观察了下他们,发现他们腰间系的皮带都是制式的军用皮带,皮带的腰身上好像还刻着几个英文字母,那几个英文好像是“V I P S ”看到这几个字我心中一震,“V I P S ”在国内是一个很神秘的代号,它的全称是“Very Important Person Security”是专门为国家级领导人以及外国政要提供贴身护卫的安全部队,“V I P S ”的成员清一色都是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资深战士构成,每个人都具备极强的格斗能力和枪械技巧,可以说是一群杀手中的杀手,战斗力极强。
想到此处我心中一惊,国家对外是不承认“V I P S ”的存在,而目前除了首都之外,只有三个特别行政区设有“V I P S ”的分部,淮海市作为国际性的大都会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区区一个秘书居然能够让四名“V I P S ”贴身护卫他,可见他所服务的对象的地位绝对不同凡响,这两人聚在这里肯定是要商谈一件机密之事,如果这时有第三者被发现的话,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我不由得收敛了呼吸,绝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可是妈妈应该怎么办,她知道这边的情况吗?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已经结束了客套的寒暄,坐在左边沙发的应该就是那个吴秘了,年纪看起来才四十左右,白净脸庞,颔下无须,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三七分的头发向后梳着,看上去颇为斯文,他好像刚参加什么会议回来似的,穿着整齐的衬衫西裤,打着条红色条纹的领带,斜靠着沙发,样子很是写意。
坐在右边的男人个子很是高大,穿着带饭店徽章的白色浴袍,翘着的二郎腿露出长满黑毛的小腿,他的前额已经有些光秃了,剩余不多掺着花白的头发梳成个大背头,年纪应该在六十左右,但是脸上的皮肉还没有松弛,鹰钩鼻,薄嘴唇,他戴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两道浓墨般的浓眉下双眼透露出猛隼般的光芒,有种倨傲自满的感觉,这个人估计就是吴秘口中的吕总了,他就是白莉媛的情夫吗?
两人聊了会官场上的客套话,吴秘举起右手好像说了些什么,四个“V I PS ”立马退出了房间,好像他们接下来谈话的内容十分机密,不能让外人听闻,我正好松了口气,调整了下有些发麻的双腿,继续盯着屋内的情况。
吕总先是挑出了两根雪茄,熟练的切好烟嘴点好,送至吴秘手中,吴秘也不客气接过,他们之间的交流姿态很自然,真实体现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也说明两人交往的程度相当不浅。
一阵吞云吐雾之后,吴秘先开口了:“吕总,主公对你最近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啊,你得反省了。”
他的话明显效果很重,吕总原本不动声色的脸上划过一阵阴影,两股浓眉也拧到了一块,他凑近了身子,有些疑惑的问:“吴秘,这是从何说起,主公的意思是什么,你能帮我解释下吗?”
吴秘吸了一口雪茄,不紧不慢的说:“还不就是那个什么国际博览会,这个可是主公任内主持的一大重点工作,可是让你们三港集团负责搞了半年,屁大的动静也不见一个,这不是给上面添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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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吕总殷勤的将烟灰缸递过去,等吴秘点好烟灰后,才收回手说:“哎,吴秘兄弟啊,这个事老哥也很急啊,但是上一任的时候原本签了东海园林承担这个项目,现在我们要接手过来,他们死都不肯退出,说整体的设计方案都做好了,我们要是再变更的话,浪费的金钱和人力都是巨大的,是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行为。”
“我原以为他们只是要挟一下,多出点钱把方案买下来再说就行,他们的党委书记陈铁林倒是挺好说话的,没想到另外几个高层还相当不配合,动不动就说要去法庭起诉什么的,所以一直卡在这个上面,实话说我也拿他们没啥招式。”
“吕哥,不是我说你,当初是谁拍胸膛保证这个事情一定可以拿下的?要不是我在主公面前给你说了不少好话,这个事情未必能轮到你来做,现在你跟我来句'没啥招式' ,这不是坑我吗?”
吴秘的语气有些尖锐,但是脸上却毫无表情。
“我的吴大秘啊,你对老哥的恩情,老哥怎么会忘记呢,老哥绝不是吃了这茬忘这茬的人,还不是因为哥哥我比较愚钝,所以特地请大秘书你提点一二。”
吕总看上去高大粗犷的样子,没想到说起这么一番委婉恭卑的话也是很顺溜的,但是他那种奴颜婢膝的神态让人隐隐有些作呕。
“呵呵,吕哥你也算是本市的能人之一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锤炼,怎么现在跟一小姑娘似的,当年你偷梁换柱、腾挪反复的功力哪去了?不会是年纪大了,女人多了,就面慈心善了吧?”
吴秘有些哂笑的奚落他。
吕总面上凶光一闪而过,沉声道:“还请兄弟你指点一二,老哥我定重重感激。”
吴秘这回也不再推托,正声道:“老哥你忘记了,东海园林虽然是上市公司,但还是得国资委管的,那几个不合作的高管,他们能到这个位置,在单位也是有一定年头的,难道他们就没有什么猫腻?”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你应该也知道吧,你家另一位书记不正好分管政法的吗,叫检察系统搞他们一下,听话的就放他们一马,不听话的就直接搞进去,这几个刺头除了,不就没事了吗?”
吕总听了这话,兴奋得直拍前额说:“哎呀,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真是目光短浅啊,短浅啊。”
说完赶紧从身边拿出个古香古气的盒子塞到吴秘手中,谄媚的说道:“兄弟啊,这次你可是救了老哥一命了,老哥无以为谢,这点小玩意算是给弟妹润润手,还请笑纳。”
那个盒子一开启,里面透出一股温润平和的光芒,盒中躺着一对翡翠玉镯,那翡翠不是一般的翠绿色,而是晶莹透明,清亮如冰,带有絮花状断断续续的水蓝色,应该是稀有的缅甸冰种翡翠,价值至少在百万以上。
吴秘应当是个识货的人,看到这对玉镯后也不由得透露出贪婪的神色,一边嘴里打着哈哈说:“老哥你这是做什么,无功不受禄,怎好意思收你的东西。”
一边却在吕总的再三推送下收起了这对玉镯。
两人重新坐好后,吴秘恢复正色说到:“吕哥,个中蹊跷我也跟你说了,你得尽快行动起来,把事情做好还不够,必须做得漂亮,不可横生是非,引起非议。”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语调,凑到吕总耳边说起悄悄话来,我只隐约听见这几句:“现今主公正在关键时刻”、“任何人和事都不可以影响大业”、“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最后只有你自己扛下来”吕总频频点头表示了解,说完后吴秘又回到他原来的位子上,有些不怀好意的问:“吕总,我发现你今天选这个饭店谈话,不单单是为了我这一件事情吧。”
吕总闻言也不吃惊,脸上露出一股淫邪的神色,笑道:“吴秘果然是兄弟,你老哥也就这点爱好,今天约好了这个时间,不好改期,刚好老弟你在附近,所以就叫你顺路过来了。”
“这个倒没什么,但是你确定那个女人不会有问题吗?我们今天讨论的都是极度机密的事情,如果让第三人知道了”说着吴秘做了个手势,“你知道的”“老弟你放心,这个女人绝对清白,一点都不懂政治和官场上的事,而且跟了我快十年了,性格脾气相当的温顺,比我媳妇还像我媳妇,哈哈。”
吕总越说越得意,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但是那笑声听在我耳中,十分的刺耳难听。
“既然如此,老哥你就去忙吧,我在这边想点事,你也不必管我,我待会自己就走了。”
吕总点点头,站起身来就走进了隔壁的卧室。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自然了解,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干涉,因为那四个“V I P S ”随后又回到了房间,重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像四只舞着大钳的螃蟹,牢牢地把守住这个监牢,而我已经成了监牢中的犯人。
吴秘这时候并没有闲着,而是手不停的在写些什么,我的心思都在隔壁的卧室里,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已经洗浴完毕了吧,她是否正如这个吕总所说的,温顺的躺在床上等候着男人,她无比诱人的肉体是否正在吕总的身体下绽放,她的玉唇是否正在被吕总的大口品尝,她的美乳是否正在吕总的手中搓揉着,她的美腿是否正打开着迎接吕总的侵犯,想到这里,我仿佛听见了隔壁卧室里男女的喘息声,床铺的震动声,口舌相交的咂嘴声,肉体相撞的啪啪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让我崩溃。
我尽力不去想象那边的情况,但各种画面会自动闪现在眼前,不停的刺激着我,我甚至想过冲出柜子,击倒这几个“V I P S ”然后到隔壁去阻止这一切,但是即便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放到面前这两个背对着的“V I P S ”对面那两哥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用他们的QSG92 式把2 枚5.8mm 复合弹芯射入我的体内,极高的初速会将我的胸腔扯出两个大洞,这个距离上的子弹不会停留在体内,而是直接穿透身体射在地板上或墙上,然后我的体内血浆会像喷泉般激射出,直接打到沙发上的吴秘身上,前提是他没有倒在我第一波攻击之下的话。
我设想了无数种袭击方式,但始终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在四个“V I P S ”夹击下存活的方案,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我的心却像被烙铁灼烧般疼痛,我的母亲在一墙之隔的床上正与别的男人偷情,而我却像风箱中的老鼠般被夹在一个小柜子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恨不得此刻手中能有把自动步枪,冲出去扫射一番,将所有一切让我烦恼的人统统射死。
终于,吴秘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站起来很专注很恭敬的回答着,好像电话那头是一个地位高他很多的大人物,他只是一边听着对方的吩咐,一边不断说是,大约5 分钟后,他做了个手势,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而那四个“V I P S ”也随之走了出去。
听到房间重重被关上的声音后,我立马从柜子里冲了出来,刚才这短短半个小时对于我来说,无疑比整整一天还漫长、还难熬,我定了定神,推开通往隔壁卧室的房门。
没有预期中的激烈场面,卧室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已经被拉开的窗帘透过来的阳光显示这里还是白天,那张3 米大床上却一片狼藉,被单枕头随处乱扔着,扭曲的被单上有几处已经干涸的污渍,好像是前不久这里一场肉搏运动的残余物,我拿起被单在鼻前一嗅,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白莉媛身上独有的。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仔细搜索了整个房间,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我突然想起什么来,走进浴室一看,果然让我找到了新的发现,浴缸的下水口残留着几根毛发,从长度和末端挑染成酒红色可以判断,这应该是白莉媛的头发,洗手间的垃圾桶里有几团搽拭后的纸巾,摊开一看里面粘着已经泛黄的液体,那股气味我很了解是什么,但是整个房间内却没有发现避孕套的痕迹,这个发现让我心里越发的难受。
一切业已尘埃落定,白莉媛的出轨已经是不可辨驳的事实,她的情夫就是刚才在这个房间里的吕总,她不但隐瞒着我与这个情夫保持不伦关系,而且他们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并不仅仅是在我迷失的这八年内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她对我的爱都是伪装出来的,还是这中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我怎么了,我应该会想起来的,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第21章
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白莉媛的身影,她是跟吕总换了地点,还是另有节目呢?对我来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要做的是找出一直藏在她背后这个男人的来历,以及他们之间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我想起前面在那个房间里听到的吕总与吴秘的对话,嗯,三港集团,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般。起居室的一角有摆着台苹果IMAC,平时基本没有看见有人使用过,我走过去打开了电脑,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使用痕迹,我打开谷歌输入“三港集团”、“吕总”这几个关键词,浏览器马上反馈回来很多信息。
三港集团的前身是淮海港第三港务公司,也就是爸爸曾经工作的单位,原本是市属国有企业,专业从事淮海港的钢材、机械、石油、煤炭等工业原材料的运输、存储和中转,曾经是行业内业绩前三的港埠公司,在淮海市的集体企业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受石油禁运和金融风暴的影响,由于公司主业经营范围较窄,受国际市场价格波动伤害很大,开始逐年亏损并濒临破产的局面,被市里列入需处置和重组的不良资产名单,之后市国资委任命吕江为三港公司党委书记、总经理。
在吕江上台后,大量集体编制员工纷纷下岗,公司将原有的船舶运输等业务出售给香港的船运集团,只保留了港口仓储等物流服务业务,还清了部分负债,但公司的经营仍然处于亏损状态,吕江之后引入了多家外资银行,通过国资委旗下的融信资产管理公司,对三港公司进行债权重组,将绝大多数股权转让给了一家港资财团,将国有企业转制变为私企。
公司转制后,吕江离职经商,并成立了一家公司,2 年后通过与港资财团的协议,将三港公司全部资产收购,自己又重新掌控了公司,随后由于淮海市推出临港新区建设战略,公司在临港新区内拥有的大量码头仓库等不动产顿时价值倍增,吕江将公司业务转向房地产开发为主,由于坐拥着丰富的土地资源,公司的业绩在几年间翻了好几番,并在5 年前在A 股市场上市,公司名称也改为“三港集团”由吕江担任董事长。
在谷歌上还看到了很多有关吕江的负面信息,包括此人是如何由三港公司的一个办公室主任爬到经理的位置,然后又凭借着上面的关系被任命为三港公司党委书记,在主政三港公司时又是如何贱卖国有资产,将企业完全掏空后卖给外资了事,回头又通过香港的财团将资产转到自己名下,成功的侵吞了价值好几个亿的国有资产,并且凭靠土地资源大搞房地产开发,摇身一变成了身价数十亿的超级富豪,甚至还有一个“吕江吧”的百度贴吧,里面都是各个在国企改制过程中下岗的职工以及家属在揭批吕江的种种劣迹,很多与吕江结怨的人还多次向有关部门举报过,但都毫无下文。
我逐渐想了起来,在自己10岁那年,好像是听说爸爸单位的领导换成了个姓吕的,开始妈妈还说这个新领导蛮有能力的,上来后就马上补发了拖了好久的工资福利,但是后来渐渐有很多叔叔阿姨都被分流转岗,实际上就是回家不用上班了,当然也没有什么工资可以拿,得靠自己去寻找职业重新就业,美其名曰下岗,实际上就是失业。那些失业的叔叔阿姨们整天就聚在家属楼下的院子里大骂这个吕书记,骂他是砸人饭碗、断人后路的四眼狼,开始我还觉得挺好玩的围着看热闹,没过多久我就懒得看了,因为他们重复骂的都是那些话,再过一阵子叔叔阿姨们也不再骂了,他们要么自己找到了职业,要么就不声不息的搬走了。
那个时候我并不懂叔叔阿姨们骂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吕书记应该是个坏人,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骂他呢?可是有一年春节前,他带着几个干部上门送年货和慰问款,那时候的我觉得这个戴眼镜的领导伯伯,虽然面相很严肃冷峻,但是在妈妈面前总是笑眯眯的,说话也比较和气,并不像叔叔阿姨们说得那么坏,之后的记忆更是完全跟这个人联系不到一块,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的故事,那妈妈又是什么时候跟他牵扯到一块的呢?
网络上关于吕江的劣迹很多,像行贿、巴结领导、裙带关系、侵吞国有资产等等比比皆是,对他的私生活也披露甚多,连他是如何靠娶了前任经理的女儿才当上干部,在他发迹之后又百般逼迫前妻离婚再娶的经历都描绘得头头是道,但是并没有提到此人在男女关系上有不检点的地方,更没有人把他的名字与白莉媛联系在一起,但是有一则报道引起了我的注意,吕江第二次婚姻是娶了本市户籍的知名女歌唱家,那个女歌唱家的名字我很熟悉,就是上次在“莉阁”里遇到的梦兰,原来她嫁的老公是吕江,可是她好像跟妈妈也认识,不过看起来她并不知道妈妈与自己老公之间的关系。吕江与妈妈之间的关系保持了这么多年,却没有让外界打听到丝毫风声,这种保密的功夫不得不让人惊叹。
关于吕江的信息,可以在网上查到的只有这些了,虽然对他的发家史和劣迹了解了不少,但并没有我最想知道的东西,有特别是跟白莉媛有关系的线索,都是一些来源不清、证据不明的小道消息。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4 点多了,白莉媛还没有任何消息,无论现在她是跟那些女伴们在一起,还是继续和吕江完成他们未完的偷情,都不会在这个时刻回家了,我也没想打电话问她,我能跟她说什么呢?我拿什么理由让她不要跟吕江在一起呢,是一个已经死去十几年的前夫,还是让她艰难苦等八年才归来的失忆儿子?
我走出家里,朝姚姐的店里走去,有一些疑问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现在正是解决它们的时候了,有些日子没来了,新颖超市里还是老样子,姚姐在柜台前忙碌,老张在一旁看电视,我跟姚姐聊了几句,跟老张说找他喝几杯,老张立马眉开眼笑的站起来跟姚姐请示,虽然姚姐并不是很乐意让老张出去喝酒,但是由于我在的缘故还是答应了,只是再三叮咛不要让老张喝醉了,还要我们早点回来。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饭店坐了下来,还没到晚餐的时间,饭店里空荡荡的,就我们两个人占了角落的一张桌子,服务员把几个下酒菜上好后就跑到门口玩手机了,整个厅子里就我们两个人,这正是我想要的地方。
几杯黄酒下肚,老张的灰扑扑的脸有点胀红了,我一边忍受着他絮絮叨叨说着姚姐对他的管束,一边不住的劝他多喝几杯,老张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待到他说话已经带着几分醉意的时候,我开始把话题带到他上次自我吹嘘的那些话上,特别是他所说的跟白莉媛有关的传言。
老张好像对这个话题也很来劲,顺着我的话头就自己说开了去:“小弟啊,你哥我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是见过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可是要一个个数起来,还是那个网吧的老板娘最漂亮。”
“你姚姐在她老家虽然也算数得上数的美女了,但是跟那个老板娘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张哥,你不会是吹牛吧,那个老板娘这么漂亮,她的男人肯定不一般,怎么可能让你看到她乱搞。”
我故意激他。
我的激将果然起效了,老张梗着脖子激动的想要反驳我,连唾沫花都溅到面前的碗里。
“小弟啊,我老张说的话要是有半句虚假,让我不得好死,我确确实实看见了,而且还不只看到一次。”
“张哥,你要我相信你,那就得好好把你看到的跟我讲讲,这样我才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
我继续添油加醋。
老张重重顿了顿酒杯,嘴巴上还残留着酒渍,把手一挥说:“没问题,我老张的记忆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今天我就好好跟小弟你说说,让你也过过瘾。”
“那一次差不多是两年前的吧,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还有人叫送啤酒和小菜,我本来不想出门,但是被你姚姐说得受不了,就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点好东西送了过去。”
“那个客户就是住在福佑大厦里,因为那个大厦晚上9 点后一层就完全关闭了,只能从地下车库进出,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刚好在地下负二层。”
“电梯口出来,车库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我走得比较快,想早点回家抱着你姚姐热乎乎的身子睡觉,所以抄近路从一排停着的车辆中间穿过去,这样子刚好经过一个平时沿路走看不到的角落。”
“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有些纳闷,那地方平时黑乎乎的,怎么今天好像有道光在那里面照着,那时候我也是比较胆大,也不想是不是什么贼儿什么的,就摸了过去想瞧个究竟。”
“我绕过了一辆白色的宝马,看到车库的最角落地方停着一辆香槟色的奥迪Q7,Q7的前面大灯是开着的,我看到的光线正是这里发出来,那个车个子又高又大,听说一辆要100 多万吧,不过这个车库里这种车也不少见,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什么人把车停在这个角落,而且还开着灯干嘛。”
“我站的位置正好是对着Q7的侧面,发现面朝我这边的后车门被打开了,刚好可以看到车后座的情况,车的后座上好像有两个人,但是那一部分灯光比较暗,所以看不清楚人的样子。”
“唯一可以看明白的是一条女人的小腿,那条小腿又长又直,白生生的像一截灯管一样闪着白光,在黑乎乎的车子里特别显眼。”
“Q7的车后座已经很宽敞了,但是那个女人好像个子很高,她跟另外一个人叠在一起,那长长的的小腿只好踩在车门外的踏板上了,我看到她脚上穿着双白色的绑带凉鞋,那鞋子用两根带子绑住了脚踝,那又细又高的鞋跟足足有11厘米以上,露在外面的脚面白白嫩嫩,小巧玲珑,比我老婆的脚好看多了。”
“车里面的两个人一直是缠在了一起,但是从他们身体的动静和女人微微抖动的小腿来看,这对男女应该是在摸来摸去,虽然隔了一辆车,但是我还是听到两个人嚼着嘴巴的声音,肯定是在那里打啵。”
“我当时想,有钱人真他妈闲得慌啊,到哪里开房不好,非得跑到这个黑不溜秋的车库角落,在挤得慌的车后座乱搞,看得我心头火气,心里痒痒的就像弄点什么吓吓他们,让这些钱多烧着的出出丑。”
“没等我动身,这对男女咬了半天嘴巴,可能也嫌车后座不够方便了吧,开始动了起来。”
“我这头只看到那条长长的白腿先倒着从车里伸了出来,踩在车后门前的地板上,然后一个又大又圆的屁股慢慢的从车厢里退了出来,那个大屁股被包在一条白色光滑的裙子里,把丝绸裙子绷得紧紧的,中间还有一道很明显的凹痕,操,我当场下面就硬了起来。”
“然后那个女人的整个身体就站在了车外,我没猜错,这个女人真的很高,加上脚下那高跟鞋都快有一米八了要,她背对着我,只能看到一头长长的大波浪卷发,肩膀瘦瘦的,腰也是窄窄的,再加上那个又圆又翘的大屁股,平时电视上的模特也没有这么好的身材。”
“车里另外一个人是从另一边下来的,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听见他对那个女人说了声什么,她便撩起裙子走到了车头的位置。”
“我这才发现,那个女人身上穿的是一条很长的裙子,看上去很像春节联欢晚会里那些唱歌演员穿的衣服,两条胳膊处是绣花透明的,上身很紧的包住一对高挺的大奶子,一条绸带子把她的腰束得细细的,裙子长长的一直拖到了地板上,那个女人走路的时候都要用手抓着裙子下摆,以免脚上被绊着摔倒。”
“她站在车灯前面,全身都被照得十分清晰,我才看清楚她的样子,那鼻子那眼睛完全就是个大美女啊,而且我见过她好几次,这不就是我经常送货去的那个网吧的老板娘吗?虽然她今晚脸上化了很浓很艳的妆,不像平时总是素着个脸见人,但是我绝对没有看错。”
“那个男人从车另一头绕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靠着车灯的光,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个大概,他穿了一套深色西装,个子高高大大的,戴着个黑框眼镜,梳成个大背头,头发有些花白,好像年纪已经不小了。”
“我看到那个老头一伸手,就把老板娘的裙子从后面给撩了起来,紧接着他动手把老板娘的内裤给脱了下来,老板娘很顺从的抬脚配合他的动作,我靠,那一双白白的大长腿就直接暴露在车灯下,两个肥厚的大屁股都看得一清二楚,整个人下身光溜溜的露在空气里,一双大白腿分得开开的,上半身就趴在Q7的前引擎盖上,那对大奶子被她压得印在车灯上,那形状分量比车灯还要大三几分,她微闭着眼睛,头发披散开,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老头解开了裤子,掏出他那个玩意儿,凑到老板娘屁股后面蹭了两下,就直接插了进去,估计她那里已经流了不少水了,老头的插入很顺利他双手抓住老板娘的细腰,就那样开始操起老板娘来,他下面那两颗玩意砸在老板娘的大白屁股上,啪啪啪的声音在车库里十分响亮,老头每一次插进去拔出来,都带着噗噗噗的回响,这女人下面的水可真是多啊,老头没操几下子,她的大屁股下已经留了好多透明的水,顺着她的大白腿一直流到脚上、鞋子上。”
“那天刚好降温了,天气已经有些冷,但是那个老板娘的大腿和屁股都露在外面,我还真担心她会感冒了,不过他们操得热火朝天,估计也不会觉得冷吧,老板娘的屁股和腿上都布满了一层透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她下面流的水,那老头看起来头发都白了,但是腰上还是挺有力的,一下下插得又深又重,弄得老板娘浑身白肉乱颤,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个没完,她的叫声又甜又糯,我老婆的口音有几分像她,但是她叫起来比我老婆销魂多了,听在我耳朵里,心都软了一片。”
“他们就那样操了二十多分钟,老头估计感觉来劲了,俯下身子揽着老板娘的头就亲,老板娘也回过头来接着嘴儿,两个人下身操着屄,上面的嘴儿也没挺着,老板娘对这个老头可是百依百顺,连她那红红的舌头儿都伸出来让老头舔了,还吧唧吧唧的吃着对方的口水,看得我羡慕嫉妒恨都一起上来了,真不知这个老头有什么好的,让这么一个美女这样服侍他,可能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吧,有钱你就想让漂亮女人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操,有钱真他妈的好。”
“老头跟老板娘嘴儿好了一会儿,开始加快操逼的速度,那个速度还挺像回事的,跟抽水机的马达也差不多了,大概这么插了二十多回后,他下身很猛的顶着老板娘的大屁股,突然僵住了好一阵,看起来像是在老板娘那里面射了,老板娘也轻轻的哼了一声,那两条大白腿夹得紧紧的,好像要把老头吸干一样。”
“等老头射完,拔出来的那玩意儿已经软趴趴了,老板娘不顾自己下面还流着白白的浆水,放下裙子转过身蹲了下来,抓着老头的那玩意又是摸又是擦,还用她的小嘴含了进去,舔了又舔,吸了又吸,直把那玩意儿弄得清爽干净了,才帮它放回老头的内裤里,我靠,什么时候我老婆对我有这么温柔体贴的话,我做梦也会笑了。”
“然后那老头把老板娘拉了起来,拿了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关灯锁好车子后,两个人搂腰搭背的向电梯那边走去,那两个人站着差不多高,老头的手搂住老板娘的腰,老板娘头侧靠在老头肩膀上,要不看他们的年龄,那个样子还真像一对夫妻。”
“我看着他们上了电梯,电梯上的灯指着34这个数字,这对男女估计是去那个会所继续逍遥了,我看了半天身子都拔凉拔凉的,回去还被老婆骂了一顿,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在老张回忆的过程中,我只是默默听着,虽然他描述得很是猥琐,但我的心里早已麻木了,他口中的老板娘应该就是白莉媛,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你还记得那个老头的模样吗,你以前见过他吗?”
“之前都没见过,不过我知道那个老头不是她老公,她老公我见过几次,比老头年轻很多,头发卷卷像个卖艺的,看上去跩跩的样子,比较令人讨厌。”
“要不是老板娘已经结婚了,我肯定认为她是那个老头的二奶,不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能甘心跟老头,那个老头肯定大有来头,他看上去挺威风的,不是大款就是个大官。”
老张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回答,只是朝自己口中又倒了一杯酒进去。
第22章
从老张的描述来看,白莉媛与吕江之间不但有着长期的肉体关系,而且在两人的互动中可以发觉,白莉媛对于吕江的态度,并不是仅仅只是被金钱或者权势收买的女人而已,而是另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因素在内,这种情感尚未未达到恋人或者夫妻的程度,但也不是单纯的被包养人与保养人那么简单。
老张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咋着舌头问我:“小高,是不是被老哥刚才讲的给迷住了,这个美女老板娘在地下车库偷情的故事有意思吧,比什么黄片好看多了。”
我没有回答他,他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其实这个只是个开胃菜了,老哥我还见过更刺激的,你还想不想听啊?”
这回我忍不住了,开口问他想说些什么,老张喝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菜,抹抹嘴巴继续说道:“在车库那次之后,我每次见到那个老板娘,就忍不住想起她裙子底下白花花的身子,和那天晚上在车库里跟老头偷情的场面,马上下面就硬了起来,弄得我直不起身子。”
“这样又过了一年,虽然我还有几次晚上经过那个车库,但再也没有见过有人打炮,也没有她的身影。”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晚上六点左右,我刚坐下来吃饭,你姚姐就打过来电话说要送货,我匆匆扒了几口饭又跑了出去,这次是附近一家叫‘金乐迪’的KTV叫送货,但是要的东西很奇怪,又不是啤酒也不是速食,而是叫我们送绷带和碘酒来,我就奇怪了,一个KTV 叫送绷带干什么,又不是开医院的。”
“不过顾不得这些,我装了他们要的东西就送了过去,刚到了四楼,就发现‘金乐迪’KTV方向吵闹的声音很大,走了进去发现7、8个服务生和领班正在‘金乐迪’最大的一个包厢门口候着,一个个脸色都很紧张的样子,我跟那个姓孙的领班比较熟,拉住他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领班一脸无奈的说,昨天有人已经预订了这个大包厢,结果晚上来了个谁也得罪不起的少爷,非说要这个包厢不可,我们怎么劝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没办法只要让他用了包厢,结果过了一会原主带着朋友来了,见包厢被占了就很生气,我们提出退还定金并赠送果篮,他们也不接受,非说就要订好的这个包厢不可。”
“我们正在尽力协调的时候,原主一个朋友猴急起来就往里面闯,结果跟那个少爷争执了起来,然后不知怎么就动了手,结果两帮人大打出手,那少爷的跟班都是群小伙子,出手没轻重的就把原主那边的打伤了几个,现在已经被送医院了,他自己也受了几处皮肉伤,所以我才叫你给送点药酒绷带什么的。”
“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发生了这些事情不报警,孙领班苦笑了一下说,报警有什么用,如果让公安发现斗殴事故的话,光停业整顿就得损失半个月的营业额,还不如贴点钱给伤者治疗算了,况且那个少爷家里就是最大的公安局,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到公安那里去,所以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听了孙领班的一番话,心里就有点虚虚的,不知道包厢里那些人是什么煞神,但是已经到了这里,没办法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
“‘金乐迪’的装修一直很出名,我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个最大的包厢,一个200多平方米的圆形大厅,从天花板到地板和墙上都贴满了金色的玻璃砖,旁边的人都倒映在砖面上,进门这边半张墙堆起了个台子,背后一台电影院一般大小的投影荧幕,里面正放着让人头晕的音乐,另外一圈的墙边都是紫红色的真皮沙发,角落里还有一个洗手间。”
“那一圈沙发上都坐满了男男女女们,男的清一色是十六七岁左右的小伙子,个个满脸要找人打架的神气,他们身边至少坐着一到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妞儿,看她们暴露的穿着就知道是' 金乐迪' 里的公主,这些妞儿我平时只是看看,自家知道不是这些妞儿不是我能消费得起的,但是我发现那天包厢里公主,个个都是一流的货色,平时这些公主都是轮流到不同包厢去上班,那次居然同时出现在一个包厢内,可真是头一回见到。”
“好好的包厢里到处洒满了打碎的玻璃片和小点,好像刚才这里打过一场战一样,包厢的中间站着个男孩子,个子大概有170左右,脸蛋还是个十一二岁小孩子样,好像是只顾着长身体,脸蛋还没跟上来。他站在那里嘴里不停的骂着脏话,我才看到他的右手被割破了道口子,捂着的湿毛巾上一滩红色,旁边的男男女女们都叫他吕少,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见我拿了绷带药水进来,几个小伙子都跑过来,拿了绷带给那个吕少包扎,还有几个公主也凑了上去献慇勤,正好,平时没机会见到‘金乐迪’的几个红牌公主,今天都穿得像鸡一样坐在那里,我趁机多喵了几眼,有个叫窦子的小孩子看了就有点不爽,嘴里骂着想要打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跑出包厢躲开他再说。”
“刚出来,我才想起糟糕了,我的提包被拉在了包厢里,里面还放着这个月刚取回的帐呢,要是弄丢了回家肯定被老婆一顿克,我想要回来再走,但又不敢再进去,只好在门口干着急。”
“还好,没过多久,包厢门开了,一堆小孩子搂着公主们走了出来,我看到了那个窦子也出来了,可是没有吕少的身影,我顾不得那么多,心一横就自己开了门进去。”
“那个吕少正背对着门打手机,我看提包就放在茶几上,就踮着脚尖想偷偷过去拿了就走人,没想到刚把包拿在手里,吕少好像在手机里骂了句什么要转过身来,我给吓了一大跳,我那个时候离包厢门还远着呢,当时脑子里顾不得多想,看到旁边卫生间的门开着,就立马钻了进去。”
“我一进去就后悔了,这回要是吕少过来上厕所,看到我在里面,我怎么回答?但是他已经转过身来,面朝着门口方向,我要再出去也来不及了,只好关上门呆在里面,就盼着这个煞神早点走人,好让我出去。”
“吕少坐在空荡荡的包厢里,手机里好像跟谁对话,隔远了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好像对方说话很让他生气一般,他对着手机又吼又叫,手里还挥舞着,那个样子实在可怕,最后,对方好像在手机那头软了下来,他挂断了电话,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包厢门被敲了三下,吕少没好气的说进来吧,然后我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直延续到沙发那边为止,我偷偷把卫生间门拉开了个小缝,朝外瞧了瞧。”
“一个女人的背影侧对着我这边,她个子蛮高的,一头长卷发很简单的在背后扎了个马尾,上身穿一件很修身的黑色衬衫,下身一条灰色筒裙,长长的腿上裹着黑丝袜,脚底是一双银色7厘米的高跟鞋,那身材曲线就像一个完美的S形,而且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女人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很冷淡的样子,在问吕少这么急叫她过来干什么,吕少站在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女人面前,气焰没有前面那么嚣张了,但是嘴里还是流里流气的,开口就说自己的小弟弟想她了,叫她过来好好安慰下小弟弟。”
“女人很直接就拒绝了他的无礼要求,并且警告他不要再继续骚扰了,否则就会去告诉某人来惩罚他,她的语气十分严厉和端庄,我突然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这不就是那个网吧的老板娘吗,而且她的身高和体型就是这一款的。”
“女人的拒绝一下子激怒了吕少,他猛地甩了一巴掌过去,将那个女人打得一个踉跄,屁股摔倒在地板上,这下子刚好让我看到她的脸蛋,果然就是那个老板娘,她头发很整齐的束在脑后,脸上虽然没有化什么妆,但依然美得迷倒人,只可惜左脸被吕少打了一巴掌,红肿起来一层,看的我心疼不已,这么美的一个娘们,居然舍得这样打她。”
“吕少打了老板娘一巴掌还不甘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威胁她,说她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婊子罢了,居然敢在他面前装纯洁,说她在别人面前装得很高贵的样子,其实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小三,还说如果她敢去某人面前告状的话,他一定会让她过得很惨的,一边说着一边还掏出几张照片扔在老板娘的面前。”
“包厢里光线不是很好,我看不清楚地上的照片是什么内容,但是那个老板娘看到照片后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原本根本不理吕少的她,连忙捡起照片问他怎么拍到的,吕少很得意的说他早就发现了她的丑事,继续吓她说如果不乖乖听话的,他就会把这些照片寄给某人,让他知道她的真正面目,到时候再来求他也来不及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出我的意外,老板娘听了吕少的话后,整个人的态度发生了360度的转变,她抓着照片向吕少求饶,叫他把剩余的都还给她。吕少这回得意了,他重新翘起二郎腿坐回沙发上,很猥琐的说要想让他归还照片的话,就得先满足他的小弟弟。”
“老板娘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好一阵,很委婉的说她年纪这么大,都可以当吕少的妈妈了,何必要为难一个老女人呢,吕少鼻子里笑了笑说,他就喜欢玩老板娘这种,有一定年纪但是身材外貌都还年轻的,叫什么熟女来着,还说什么老头子这几年心思都放在外面,原来藏了这么一个宝贝不给人知道,老头子的东西将来迟早都是他的,玩玩他的女人算什么。”
“吕少见老板娘依然很不情愿,装作发怒要走人的样子,说现在就叫人把照片送过去,老板娘急得抓住他的裤管求饶,吕少就算不答应他的要求一切没门,老板娘吓得没办法回答,吕少趁机就叫老板娘先帮他的小弟弟唆一管,不然他马上就走人,没想到老板娘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吕少重新坐到沙发上,分开双腿向老板娘示意,老板娘咬了咬嘴唇,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走到吕少双腿间蹲了下来,用她那又白又软的小手拉开吕少的裤裆,帮他把那玩意掏了出来。”
“吕少那小子看起来没几岁,不过那个玩意已经长得跟大人差不多了,只是颜色还是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很搞笑,老板娘开始只是用她的两只手帮他套弄着,那天她白嫩得像葱一般的手上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油,抓着吕少那根玩意又揉又抚,别提有多刺激了,而且她一边揉一边还朝他龟头上吐着口水,帮助他润滑膨胀,好像恨不得立马就把吕少给弄出来似得,我当时想着,如果能让这双手帮我撸一把那该有多爽啊。”
“可是吕少并没有我这么知足,看她撸了半天没有其他动作,抓住她的头发就往他胯下凑,老板娘这回没有法子,吕少的那根东西已经顶在了她好看的小嘴上,她虽然百般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只得张开嘴巴把那玩意含了进去,看着她那红红的小嘴被塞了根小孩子的那玩意,瘦瘦的脸被那玩意撞得凸起一小圈,我又是惊讶又是兴奋,恨不得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我。”
“虽然老板娘顺从的把吕少的那玩意吞了进去,但是她只是就那么含着,并没有主动做动作来讨好他,但能够让这么一个大美女帮你口儿也是很刺激的,吕少毕竟是小孩子,给她口了十来下,好像就有点受不了的样子,没等他开口喊停,自己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肚子往上一抬就泄了出来,老板娘想要缩头避开不及,一半射到她的口中,另一半被她用手接住了。”
“没等吕少射完,老板娘就满脸嫌恶的把口里的精液吐了出来,还连忙用手甩了几下,要把手上粘着的也给甩掉,她走了几步好像要到卫生间的样子,我吓了一跳,还好在她推开门之前,吕少冲了过来抓住了她,老板娘叫吕少放手,说自己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得说话算话,吕少涎着脸说,他是答应不立刻把照片送出去,现在已经做到了。”
“老板娘很生气的叫吕少把照片还给她,吕少这回表情放严肃了回答,说要把照片给她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刚才下面那根光吸吸还不过瘾,得让他真刀真枪干一把才算数,又说只要让他操一次老板娘的小穴就把照片还给她。”
“老板娘这次考虑了很久,我看她抱着胸站在那儿半天,最后很无奈的答应了吕少,但是再三强调只有一次,并且一定要把照片还给她,吕少连忙满口答应,像拿到糖儿的小孩子般,笑嘻嘻的拉着老板娘坐回沙发上,老板娘虽然没有再做反抗,但是她的脸还是平静的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也不正面看吕少。”
“吕少搂着老板娘抱了又抱、摸了又摸,嘴巴里还啧啧称赞她身上这么香,听的我心里痒痒的,可惜没福份凑上去闻闻,不过这么一个美娇娘被一个半大小子搂在怀里玩弄,别说有多不协调了,吕少有几次想要去亲老板娘的嘴,但是都被她拒绝了或者用手掌挡住,她说你要动其他地方可以,但是她是不喜欢跟人亲嘴的,吕少虽然有些扫兴,但是他没有继续纠缠,反过手来解开老板娘黑衬衣前面的扣子。”
“老板娘的衬衣被解了下来扔在一旁,露出白乎乎的身子,接着她身上唯一的一件黑色的奶罩也被吕少解掉了,那一对又大又圆的奶子就直接晒在了外头,我以前看她穿着衣服的样子,就觉得她的奶子好大了,这次直接看到没戴奶罩的样子,才知道以前估算都是错的,她的奶子不但又大又圆,而且形状还很好看,一点都没有下垂的感觉,而是直挺挺的立在瘦瘦的身子上,听人一直传说中的木瓜乳,今天终于看到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她那两粒乳头还是粉红的,不像这个年龄的女人该有的样子,我老婆奶完孩子后都黑了好多,她年纪应该比我老婆还大,乳头居然还是像小姑娘一样,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很少使用,不过看她的情况又不像没有男人的样子。”
“吕少见了这对奶子自然也很激动,不但双手忙个不停的搓揉着,还把嘴巴凑上去又舔又吸,就像没喝够奶的孩子一样,不过老板娘的年纪也足够当他妈了,虽然她仍然一脸没表情的样子,但是对扑在她胸上吸奶的吕少也没有多少抗拒,只是在他嘴巴吸得有些狠的时候,会用手推开他的头,表示不舒服。”
“那个包厢里灯光暗暗的,一个下半身端庄贵气的大美女坐在沙发上,上身光溜溜的露出一对木瓜般的大奶子,还有个身体刚发育的小孩趴上头吸奶,这个画面别提多刺激了,我在卫生间里都感觉浑身火辣辣的,吕少吸了半天老板娘的奶子,下面又硬了起来,他抬起头来,叫老板娘把腿抬起来。”
“老板娘很无奈的按照他的指示,将自己那双大长腿举了起来用胳膊抱住,她脚上还穿着那双银色高跟鞋,长长的腿上包着黑丝,正好压在那对雪白的木瓜般大奶子上,别提多诱人了,吕少这是已经脱下了裤子,光着下身挺着那玩意,走到她的正面,刚好把我的视线挡住了,只听见一阵‘嘶’一声,好像是直接把老板娘的黑丝裤袜扯了个洞,然后很粗暴的扯下了一条黑色的小裤衩,随手扔在沙发上,举着那根东西就要往里面戳。”
“没想到老板娘的腿太长了,腰胯又在很上面的地方,吕少的身子不高不低的,怎么弄都对不准地方,半天了还没搞进去,他火起来就直骂个不停,直到老板娘翻了个身子,变成跪在沙发上的姿势,他这才刚好对准了位置,也没看他怎么摸两下,就直接硬邦邦的插了进去,老板娘惨叫了一声,想来应该是她下面没有什么水,这一下插得她很疼,可是吕少才不管那么多,他抓住老板娘的细腰,就开始猛插起来。”
“我的位置,只能看见他们的一个侧面,老板娘的头顶在沙发靠背上,后面的马尾下垂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一对肥白的大奶子被压在膝盖上,她的筒裙从后面掀起盖在腰上,两条长长的腿上还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一个圆滚滚的大屁股高高翘起,被吕少从后头狠狠的操着。”
“吕少一边操着老板娘,一边嘴里还说着各种下流话,像‘老头子的婊子’、‘我操的就是你老娘’之类,还说自己这个儿子正在替老爸操老妈什么的,这小子真是个变态,老板娘全程一声不吭的,只是任由他摆布,一开始吕少那玩意插得还比较生硬,但是渐渐得就顺畅了起来,好像老板娘里面已经开始流水了,到后面那个玩意插入抽出带出的声音越来越响,可能老板娘的身体已经有些顺应吕少的玩意,她脚上还挂着的银色高跟鞋随着身体的晃动一摇一摇的,好像有几分在享受被吕少操逼的感觉。”
“包厢里的音响系统还在自动放着劲爆的音乐,天花板上的彩灯照在他们活动的身体上,把身体照出五颜六色的斑点来,吕少估计是前面那次口交射出来后,这次弄了很长时间,大概弄了40分钟左右,我正急着怎么回去跟老婆交代的时候,吕少动作开始慢了下来,双手抱紧老板娘的臀部,老板娘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似的,连忙伸手去手头挡住,嘴里喊着不能射在里面。”
“可是为时已晚,吕少大吼了一声,屁股牢牢的顶住老板娘就往里面射了,老板娘百般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待到他射完拔出后软塌在沙发上,老板娘像只母老虎般跳了起来,质问吕少为什么射在她里面,吕少只是猥琐的说,老头子每次都这么射的,我就射不得?老板娘顿时无言以对。”
“老板娘顾不得擦拭下身还在缓缓流出的白浆,追着就要吕少还她照片,吕少拿了两张照片扔给她,她生气的说怎么只有这两张,吕少很无赖的回答,他是答应操逼一次换一张照片,刚才他一共射了两次就还两张照片,有问题吗?老板娘才知道上当了,但又拿吕少没有法子,只得拿了那两张照片,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恨恨的拉开包厢门走了。”
“吕少见老板娘走了也不继续纠缠,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刚才的运动消耗了很多体力,就躺在沙发上好像睡着的样子,我赶紧趁机溜了出来,也不在乎结帐不结帐的事了,赶紧回家才好,不然又要被老婆念叨。”
“在电梯里,刚好又碰见了老板娘,她面朝着电梯墙壁边的玻璃,身上还是穿得整齐大方,和平时一样端庄贵气,只是原本腿上的黑丝裤袜已经不见了,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头,但她并没有看到我,只是呆呆的看着玻璃墙壁,墙壁上倒映出她平静的脸蛋,有一种我形容不出来的表情。”
“电梯到了底楼,她迈开两条白白的长腿消失在黑夜里,看着她把裙子绷得紧紧的大屁股一摇一摆的样子,我忍不住猜想里面是不是还在流淌着吕少的精液呢,可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这女人太漂亮也不是啥好事啊,虽然吃好穿好的,但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想弄弄她,上次是一老头,现在又一小孩,什么世道啊。”
“妈的,不过回头一想,如果真换成是我的话,有机会可能也要弄她一弄。”
11-14
第23章
老张的故事讲完了,但是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描述着记忆中那个女人与不同男人交合的各种淫态,他口中的老板娘无疑就是我的妈妈白莉媛了,对于他猥琐的嘴脸我竟一时提不起劲头来反驳,只是默默喝光了最后一壶酒,才把已经醉成一滩泥的老张送回了家,姚姐自然是又埋怨又担心,喝完她泡的蜂蜜水后,我不顾她的挽留,自己走回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6 点多了,还是没有白莉媛的倩影,我拖着有些疲乏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躺在那张已经睡习惯的小床上,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劲儿,酒精的存让我身上燥热难耐,但是我的脑子里却不断上演着各种幻灯片,有童年记忆中妈妈的身影,也有现今身边白莉媛的形貌,但都无法将她们同老张口中那个网吧老板娘联系在一起。
虽然老张口中的描述未必全都可靠,但是至少可知妈妈与吕江的关系已经不是单纯的偷情那么简单,在我不在的这些年里,甚至更早一些的时候,他们已经暗通款曲很久了,或者用他人口中的话来说,他们很多时候更像一对夫妻,至少比那个纯属挂名的郭奇更像,吕江是如何让妈妈对他迷恋呢,难道仅仅是凭借金钱与权力,很明显妈妈这些年在经济和生活水平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里面绝对与吕江的存在有着密切关联,但是妈妈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啊。
还有一个让我头疼的问题,吕天的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从老张的转述来看,他在一年前掌握了妈妈的某些私密的照片,并利用它们来威胁她就范,那些照片里面是什么内容呢,为什么妈妈那么恐惧他手里的照片产生的效果,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被那小子所欺负,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不由得埋怨起妈妈的软弱和无知,对于吕天这种天性邪恶的小流氓,怎么可以相信他的承诺,从那天在网吧卫生间发生的事情来看,妈妈无论有没有从吕天手里取回那些照片,但已经无法摆脱他的淫辱手段了,而且从吕天对待妈妈的态度来看,这小子只是把妈妈当作一个发泄原始性欲的道具,并没有任何的尊重和爱护,不仅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各种不卫生的环境里淫辱她,还让他的小伙伴一起玩弄妈妈那绝美的肉体。
这些假设和猜想让我心头燃起了熊熊怒火,牙根痒痒的只想如何抓住这些侵占白莉媛的禽兽,将他们一个个撕成碎片,以至于白莉媛回家开门的声音都没注意到,只听见她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走到了房门前,我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不知为何我这个时候不敢面对她,也许我怕自己会说出日后后悔的话来,或者是做出冲动的事情。
门开了,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一只柔腻微凉的纤手抚上了我的额头。
“石头,你怎么了,睡着了吗?”
白莉媛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在确定我没有在发烧之后,才注意到我身上散发的酒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皱着好看的眉头用手扇空气的样子,可是我的鼻子却闻到,妈妈身上除了她独特的香味之外,还混着沐浴之后的洗发香波气味。
“哎,这孩子怎么又跑去喝酒了,还喝了这么多。”
“都是妈妈不好,让你等了一天,对不起哦,妈妈的心肝宝贝。”
我感觉白莉媛正在帮我解开纽扣,脱下外衣,她的手里不停的动着,转瞬间我下身一凉,身上的牛仔裤也被她拔掉了,我不禁有些尴尬,因为自己的下体在之前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虽然身上穿着白莉媛给自己买的平角内裤,但是从她突然停住的动作来看,自己下身的情况肯定被她看在眼里了,上次酒醉虽然也是她帮我脱了衣服洗了身体,但是那次我是完全处于没有知觉的状态,而这次自己确实在装睡。
屋内突然出现一阵短暂的安静,只听得见白莉媛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我自己蹦的厉害的心跳,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紧接着她把一条柔软的被子披在了我的身上,还不忘仔细的将被子的四角塞好。
“好好睡觉吧,妈妈以后再也不出去这么久了,不会把宝贝儿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乖。”
然后我只觉得两片温热潮湿的嘴唇在自己的脸颊上碰了下,那股香气渐渐远去,随后房门也被关上了。
第二天的我很早就醒了过来,可能是昨天酒喝得有点多了的缘故,我感觉膀胱被尿憋的有些难受,赶紧出门跑进客卫,这个客卫挺宽敞的,马桶正对着洗衣机,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在放完膀胱里的积水之后,立马走过去一看,插座已经被拔下的洗衣机里没有衣物,只是尚存的湿气表示前不久刚刚使用过,我稍稍有些失望,转过头正好看见干衣机上的电源正扑闪扑闪着,掀开盖子一看,白莉媛昨天穿过的衣物正干干净净的躺在里面,从它们洁净的外表找不出任何线索佐证我的猜疑。
走出客卫,早上的屋子里静悄悄的,隐约听见屋外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主卧的房门关得紧紧的,白莉媛估计还在睡觉吧,往常总是提早起来为我做早餐的她,为什么今天改变了自己的作息规律呢,难道是因为她昨天外出活动的缘故,我对于自己的猜想也是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起自己不讳用带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她了,是因为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正在崩塌的缘故吗。
我对自己摇了摇头,重新回到自己房间,等自己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顺着刚出锅的炒菜香味走到了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四菜一汤,白莉媛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的长发在脑后绑个马尾,身上穿着一套湖蓝色的睡衣,素面朝天,淡雅可人。
白莉媛见到我出来了就叫我来吃饭,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恬淡,但是我却心事重重,坐在餐桌上只是向嘴里扒饭,这个时候即便是龙肝凤脑在我嘴里也是味如嚼蜡,白莉媛显然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一对明媚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我。
“石头,你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跟妈妈说话?生气了吗?”
白莉媛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木然的想口里送着不知什么味道的菜是。
“儿子,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说话啊。”
白莉媛见我的样子,有些着急了。
“妈妈的心肝,你这样是要逼死妈妈吗,你对妈妈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你这样子好可怕啊”白莉媛的话里都带上了哭腔了,她急切的抓着我的胳膊摇着,长长的指甲都嵌入我的肉里,但是我并不觉得疼痛。
我轻轻的伸手把白莉媛因为抓得用力而胀红的小手握在了手中,用一种冷静而又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的双目,语气却轻柔温和的说:“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以把真相告诉我吗?”
我的话让白莉媛娇躯微震,她不敢直视我的目光,有些心虚的移开了双目,脸上带着些犹豫又有些惧怕的神情,她目光望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答道:“石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啊。”
我心里暗自冷笑,她的话光从语气上就透露出一股说谎的味道。
“如果说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事情,而且这些事情跟妈妈有一定关系,妈妈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用一种很委婉的语气询问她。
“你发现了什么事情?妈妈做错了什么吗?”
白莉媛听出了我的话中有话,但是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我。
“我不清楚,我只记得妈妈小时候一直教我不可以撒谎,如果妈妈说的一直是对的话,可以向我保证吗?”
我淡淡的说,继续向她施加压力。
白莉媛有些难以抵挡我的逼迫,她习惯性咬着下嘴唇垂下头,此刻我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正在激烈的做着斗争,我只是默默的期盼着,希望她可以坦诚的告诉我一切。
许久之后,白莉媛重新抬起了头,我的心突然冷了下来,她这回没有躲避我的双目,而是直盯盯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更有几丝让我陌生的冷漠,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气说:“石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妈妈只能告诉你,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如果你发现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千万不要一时冲动,一定要相信妈妈,让妈妈来解决,好吗?”
她的语气中有种我不曾了解的坚毅,这是我印象中那个温柔恬静的妈妈吗?她的话里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男子汉了,可以为你扛起这个家庭的重担的。
还有一种可能,妈妈只是用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掩饰她所做的事情,或者,她只想着随口找个理由拖住我一阵子,然后去跟她的情夫商量,如何在维持他们的不伦关系的同时,让我不再追究。
但妈妈回避的态度让我无计可施,我虽然是看着她进入了Fairmont Hotel,也在吕总的房间里找到了她的踪迹,但我并没有亲眼目睹他们在一起的丑态,除此之外就是一段看不清面目的视频和老张那两段酒后讲的故事,每一个都好像把其中女主角引向了妈妈,但又都隐隐约约带着不少不确定的因素,我如果冒然把这些拿来指责妈妈的话,必然会遭到她的有力反驳,不但事半功倍,而且会提高她的警觉性,那之后我想要拿到更为确切的证据的话,难度会提升很多,所以我现在不可以轻举妄动,我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白莉媛见我许久没有回答,又补充说道:“妈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昨天把你一个人抛在家里一整天,的确是太过分了”“妈妈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以后妈妈再也不这么做了,你原谅妈妈好吗?”
白莉媛可怜兮兮的说,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愁,甚至隐隐可见泪光了,我不由得心头一软,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到我的举动,白莉媛转忧为喜,猛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喃喃说道:“石头,你以后可别这样了,妈妈被你吓得不行了,你别这么折磨妈妈好吗?”
“妈妈,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你可以做到吗?”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她倒像个小姑娘一般,双手缠着我的脖子不放,顺滑的长发在我的脸上撩动着。
“嗯,嗯,妈妈可以的,石头要相信妈妈,妈妈会做到的。”
白莉媛喃喃自语到,她一边说一边用火热湿润的小嘴亲着我的额头、脸颊,她凹凸有致带着香气的玉体正依偎在我的怀中,但我却没有一丝旖旎之想,我们的身体虽然贴得很近,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渐渐拉远了。
我们母子又恢复到原来那种简单的生活中,虽然我暗地里加强了对她的行踪和隐私的探察,但是不得不说,白莉媛的确按她所说的去做到了,我再也没有发现她与吕江联络的迹象,即便是手机上也没有陌生电话的记录,难道她真的与吕江断绝一切关系了吗,换而言之,吕江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吗?
这些烦恼并没有完全摆脱的同时,我还在继续治疗自己的记忆疗程中,最近的一次治疗结束后,江华专门找我单独谈话了,他告诉我必须尽快找到与遗失记忆有关的线索,否则随着时间的拖延,将来记忆恢复的难度会越来越大,能够恢复的程度也会随之递减。
我并没有把江华的警告转述给白莉媛听,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在内心里对她总有一丝戒备,无论我们在表面上如何融洽,也不能消除我对她的不信任感,我必须依靠自己独立的寻找线索,这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去解决。
我重新检查了自己那个房间,试图在往日的旧物中找到可用的线索,我小时候穿的衣服、玩具、学习用品都被白莉媛收拾得整整齐齐,但它们对于我的记忆恢复帮助不大,直到我重新翻开那本爸爸送的相册,重新查看那几张头像被涂掉的照片,我才发现一些上次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尤其是那张三个男人站在码头的照片,我一直觉得这张照片里那个最矮的男人有点眼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有一次不小心手指遮住了那个矮个男人的头顶一看,铁拐李的尊容活灵活现的从照片里跳了出来,也难怪,平时印象里的铁拐李一直都是离不开那个拐杖,思维里先入为主就把四肢健全的男人给排除了,再加上这张照片里的铁拐李头发还未掉光,所以头次看到的时候居然没有认出来。
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确认的当事人,我马上要做的就是找他询问细节,事不宜迟,我匆匆跟白莉媛说了声就出门了,这段时间她对我简直是百依百顺,虽然看得出她想问我要去哪里,但是最终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再三叮咛我不要喝酒。
今天是周六,铁拐李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呆在家里,说不定还会跟钟小箐做一些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的活动,我心里想着走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门前,有一段时间没来,房门口又堆了很多垃圾杂物,我按了按门铃,里面并没有反应,难道铁拐李不在家?还是他们关好门在里面大干特干,以致都听不到门铃声?双十一爆款论坛信誉保证!养生实惠品位私密的成人用品情趣内衣商城点击进入
我又按了三次门铃,依然没有任何反映,我走到过道尽头看了看阳台,上面光溜溜的没有放什么衣物,难道铁拐李搬走了吗?我有些不爽的坐电梯下来,正打算去钟小箐家里一探究竟的时候,没想到在楼底碰到了这次想要找寻的目标。
我在铁拐李的屋子里坐了下来,让他看我这次带过来的的照片,他今天的气色看起来挺不错的,难得换了一身洗过的老式西装,虽然穿在他畸形的身体上还是那么不协调,但总不会让人望而却步了,脸上的胡子理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头顶红彤彤的,好像还有点冒汗,他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走路都会出汗?
他饶有兴趣的把那三张照片看了半天,捏着码头上的那张在手里甩了甩说:“没错,这个人就是拐子我,那时候我还算是个正常人,还没有变成个废物。”
“拐子知道自家的模样,前半辈子没有拍过任何照片,成了残废后更不用说了,没想到当年还有人帮我拍了一张照片。”
他的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我的目的并不在此。
“那你知道,这张照片上头像被涂掉的是谁吗?”
“小高啊,你别耍拐子,你还不知道他?”
铁拐李好像有些不悦的样子。
我看他的神态不像做伪的样子,就如实把我记忆遗失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些给他听。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在拿我寻开心,那你这个病好不好治啊?”
铁拐李虽然听不懂我对记忆遗失的解释,但是他至少明白了我目前的情况,知道我想不起很多过去的事,所以需要他帮忙唤醒记忆。
他一只手扶着脑袋,好像在一边思索着,一边用缓慢的语调讲了起来。
“拐子我三十出头的时候就到三港码头干活了,当时还只是个临时工,啥福利都没有,不过那时候拐子身体好、力气大,干起活来是一能手,所以挣得也不比正式的差多少。”
“你老爹那时候比我年轻点,刚结完婚又添了个大胖小子,整日价红光满面,别提多精神了,不过他打长大起就是满脸胡子,看起来跟四十岁差不多,我们都叫他' 高胡子'.”“你…高胡子,哎呀,我平时叫顺口了,小高你没意见吧。”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让他继续说下去。
“高胡子说实话真是个好兄弟,虽然他是开龙门吊的,特种机械工种,工资是我们这些使苦力的两倍,福利响当当地好,但是从来不摆什么架子,跟码头上的工友们都很聊得来,大家平时也都喜欢找他喝酒、唠嗑什么的。”
“高胡子结婚那一年,公司刚好有一批招工名额,拐子我也混到了一名,不过还是做苦力的命,同时候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念过书比较有文化,手脚也挺灵活的,就被分配来跟高胡子开龙门吊了。”
“这小子比较会来事,一进来就到处结交人,又很会做表面功夫,所以门路很多,高胡子又是一个仗义的人,虽然自个资格老,但是对这小子很是关照,带着他提升技术,有什么优秀先进也都让给这小子,当然这小子在高胡子面前也是一副鬼机灵样子,整天师傅长师傅短,人前马后跑个不停。”
“你妈妈嫁给高胡子的时候,我们全公司的人都羡慕死高胡子了,都说高胡子那一世修的福,娶了这个水灵灵的天仙般的娘们儿,开始还有人说风凉话,说高胡子守着这么个美娇娘,头上的帽子要绿了又绿,也不是没有人曾经试着去撩拨你妈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结果过了一年,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称赞你妈妈善良本分,不管是什么样的男的在她那里都吃了闭门羹,而且平时对人和善友好,能里能外的,帮高胡子把家里整的红红火火的,这回所有人都说‘高胡子家中有一宝,这宝胜过金元宝’”“这小子自从跟了高胡子后,有事没事就往你们家里跑,对你妈妈也‘师母’前、‘师母’后的叫得好听,说实线岁多,你妈妈的性格对人都是一般的好,他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经常留他在家里吃饭,还帮他补补衣服什么的。”
“这么几年间,他就跟你家里混得很熟了,高胡子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再加上他是业务一把手,有时候工作忙起来顾不着,家里有什么事情就叫这小子去帮你妈妈,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平时都是一起进进出出的,单位里就有了些闲言闲语,不过你妈妈平时的为人大家都了解,所以大家也没有真当回事,无凭无据的传了几遍后也就没人再说了。”
“那小子好像也听到了点什么,之后就有些收敛,再加上他不知道巴结了哪门子的领导,给他调了个岗位去当采购员了,那时候单位的采购员可是个肥缺,没事全国到处跑,费用都是公家报销,设备材料买进卖出都要经他一手,不知道肥水有多足,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居然给弄到这个位置,我们哥几个都很不爽,没办法,单位里就是这么腐败,我们天天骂也没啥用。”
“那小子调动了部门后,来你家也就没有那么频繁了,只是偶尔还会带着外地的海货什么的来串串门,那时候我已经瘸了一条腿,被弄到大院看门,所以对他的行踪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就是照片里这个高个子的?”
我把那张照片中央的那个指给铁拐李看。
“没错,就是他,那天我们刚换下班来,你妈妈过来给高胡子送水,我们趁机也享受了一把。”
铁拐李点头称是道。
“这小子长的也不是多漂亮,就是个子高了点,身子还没有我壮,脸蛋虽然普普通通,但是看上去蛮老实的,其实嘴巴很灵活,很会讨姑娘大婶喜欢。”
铁拐李嘴里的话有些酸溜溜的,虽然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但是他的身材高大匀称,比起铁拐李可是强多了。
“那这张照片上的人呢,你能认得出来吗?”
我又把另外一张照片递给他,那上面有两个头像被涂掉的人。
“这不是高胡子结婚那天的事吗,他俩在工会俱乐部办了六桌酒,请的都是单位的哥们什么的,领导之类来的不多,菜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酒还不错,我记得那天喝了两瓶泸州大曲,回去醉得一塌糊涂,不过心里是真的高兴。”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妈,完全是个小姑娘的样子,皮肤嫩的像刚出生的娃娃一般,身子那时候还是很瘦的,那天她只是穿了一条红裙子,也没有化妆什么的,只是把头发笼了起来,站在那里就很有女人味了,看到我这么丑怪的家伙也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一口一口大哥的叫得我心里美滋滋的,还被她劝着多喝了两杯。”
我看他说得越来越起劲,只顾着回味自己当年的感受了,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叫他辨识头像被涂掉的两个人。
他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人头上,看了几眼便指着画面最右边的那个穿红色运动衣的说:“这个就是我前面说的那小子,他那个时候刚到高胡子手下当徒弟还没一年,那天酒席上就属他最会闹事儿了,不是喊着让你妈妈来敬酒,就是鼓动大伙儿去敬高胡子,你看,照片上他们俩喝交杯酒也是被他起哄来着的。”
我把手指向穿中山装的那个高瘦男人,铁拐李顿时激动起来,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怒气。
“操逼的,这个家伙我化成灰都认识他,三港公司里除了几个当官的,谁不恨吕江这个' 败家崽' ,好好的一个国有企业,给他弄得稀里糊涂的,他妈的,公司里万把人下岗这么久,养老保险都不给补上,真是良心给狗吃了,最可恶的是上面的领导还维护他,我们到处告状上访都没用。”
“他这个时候还只是个党政办主任,但是手里已经蛮有权力了,酒席上也算他是最大的官儿,还代表单位讲了些祝贺的话,那个时候我还不了解这个人,只是看到那小子跟他好像很熟的样子,一个晚上都围在他身边转。”
我继续追问他,吕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缺点和弱点,这个问题很贴合铁拐李的胃口,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吕江平时人模狗样的,人家都说他是靠娶了上一任经理的女儿才发达的,不过倒霉的是,那女人一直不会生养,吕江岁数跟我差不多,他有老婆我没老婆,可我们俩都没有种,哈哈,真是报应。”
“这个人我也了解不多,好像听别人传,他挺爱当官儿,就是学历不高吃亏了点,没有他弟弟发展得好,后面弄到企业里来倒是很吃得开,应该也是挺好钱的,他老婆是个不行的货,女人那方面估计他也不会放过,但也都是听别人传说而已,也没有谁真正见到了。”
“不过,那天晚上他倒是挺反常的,跟那小子一样,眼睛都在你妈妈身上打转,虽然装作很正经的样子,但是我看他们的眼神和手势就知道,这两人一晚上都在说着你妈妈,反正看上去就是不安好心的样子。”
我听他说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画面上这两个被涂掉头像的人是谁,但是铁拐李的话里还有些不清不楚的,我继续问他:“你说了这么久,究竟你说的‘那小子’是谁,他的名字叫什么?”
第24章
“什么,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铁拐李好像很惊讶我问出这个问题似的,睁大了眼睛。
“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告诉你我记不起来很多事了吗?”
铁拐李接下来的话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小子叫程阳,就是姓钟那个烂婊子的老公,你小时候不是很爱跟他出去玩吗?你还叫他程叔叔,这你都忘记了?”
铁拐李盯着我严肃的说,他的眼神里有些好奇,还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味道。
程阳,程叔叔,我试图在记忆库里寻找这个名字,但总是一无所获,我儿时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是基本的人名都还有印象,为什么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他是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中吗?
还有钟小箐,原来她的老公是程阳,那个叫程旭的小孩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这个程阳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铁拐李,听他说话的口气对程阳一直很不服气的样子,对他的所作所为也看不过去,他对钟小箐的施虐是不是也有这些因素在内呢?
还有,妈妈跟这个程阳之间有什么故事,根据铁拐李的描述他跟我们家走得很近,那妈妈对他的态度又是如何,那些流言蜚语是否有一定的可信度,那两张照片上的人头被涂掉应该是妈妈所为,那么多人里她为什么要涂掉这些人,难道是因为这些人会勾起她不愉快的记忆。
这三个人中,郭奇曾经跟她有少年时期的情感萌芽,如今又是跟她在一起同居;吕江曾经是她丈夫的上级领导,现在还跟她保持着不伦的婚外关系;那这个程阳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他跟妈妈之间又有什么故事呢?
“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了,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他与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我只得向铁拐李求助。
铁拐李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丝怜悯之意,这意味着什么呢?他说:“看来你这个病还真是不轻,连这个人都忘记了。”
“他刚来的那几年的事情我不大清楚,本来我就跟这小子没什么交情,他也从来不正眼看我,后来我残废了之后,到你家大院里看门,我才注意其这小子来。”
“这小子上班是能溜就溜,能躲就躲,什么苦活累活都没有他的影子,高胡子坐的那个位置又是走不开人的,有时候一天都下不来一次,吃喝拉撒都在上面解决了,家里的事情当然更顾不上。”
“说老实话,你妈妈嫁给高胡子算是吃亏了,虽然高胡子人不错,也很疼老婆,不过他一工作起来就顾不上别的事,家里孩子就全扔给你妈妈了,我开始看大院的那几年,整个院子里除了我就是你妈妈最早起来,天还灰蒙蒙的,我就看到你家那盏电灯亮了起来,你妈妈就在给你喂奶什么的,然后我赶紧就去开了大门,因为我知道她过会就会出门去买早点,我知道高胡子最喜欢吃老刘家的包子,所以知道你妈妈早上都会提前去买回来给他当早点。”
“等高胡子吃完早饭去上班了,你妈妈就开始料理一天的家务,每天早上是雷打不动的打扫房间、整理卫生,所以你家里才会一直那么干净,比你们那些邻居家里强多了,然后下午午睡起来后,又得出门去市场买菜,那时候农贸市场离这里远得很,公交车又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有时候每天光来回你妈妈就得走上7 、8公里,还要拎着个菜篮子,别提有多辛苦了。”
“那个姓程的家伙出现后,他就假装很热情的样子,整天跑到你家里来,帮你妈妈做点杂事,帮她提提菜篮子,搬搬重的物件,借着这个籍口他有事没事就跟高胡子请假溜班,高胡子知道他去做什么,对他也毫不怀疑,把他当自己弟弟一般看待,你妈妈当时多年轻啊,对他这种装模作样的卖好也不懂得防备,经常留他在家里吃饭,有时候除了晚上外,他在你家里呆得比高胡子还久了。”
“后来邻居里传言多了起来,再加上你也比较大了,你妈妈也感觉到这样子不好,所以姓程的也就没有那么黏糊了,再加上他被调去当采购员,时不时的要去外地出差,所以来得也没有那么殷勤,不过高胡子还是那么的忙,我有时候看你妈妈很辛苦,都忍不住要去帮帮她,可是她总是好言好语的拒绝了。”
“不过我知道她不是因为看不起我才拒绝的,只是怕惹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嚼舌根,于是我就在暗地里偷偷的帮忙,看她门口的煤球要用完了,我就去拉了一板车过来,晚上见没人了,就给垒到你家门口去。”
“看到你妈妈出门买菜了,我就先去她常去的那个菜市场门口候着,等她买完后我就帮她提着,一直提到快到家的附近,我再还到她手里,然后让她先回去,我估计她快走到了再回去,在公交车上我们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隔着远远的,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看到,让你妈妈觉得尴尬了。”
“过了不久,高胡子就出了那个事情,你妈妈的生活就越发难过了,本来靠高胡子一个人的工资还可以过日子,现在拿到手的抚恤金比原来少多了,我虽然很想帮她,但是我连养活自己都不容易,除了一身力气没有啥值钱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着急,你长大了念书又要花钱,你妈妈东凑西借的,每年都到了快开学才送你去注册,这你都记不得了?”
铁拐李口中说出的这些内容很沉重,我虽然从妈妈口中稍稍了解她那些年过得多不容易,但是第一次从别人的转述知道她生活的细节,这些话语让我感触很深,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记忆中密封依旧的盒子般,我逐渐想起了一些片段情景。
记得爸爸去世后的第一年,暑假都结束了两个礼拜,但是我还没有去学校,妈妈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时的温柔可亲,但是那是尚不懂事的我也看得出她内心中的焦急与不安,因为家里已经交不起这学期的学费了,一向自尊心很强的妈妈,也放下了脸面去跟认识的人借钱,但是平时还算融洽的邻居朋友们,这个时候却纷纷以各种理由推托,妈妈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爸爸这边的亲戚们素来都瞧不起郊区农村出身的妈妈,他们此时更是不会伸出援手了。
我记得有一天早上,妈妈早早的起来煮了一大锅稀饭,吩咐我乖乖呆在家里看书,不要随便出去乱跑,然后她就出门了,也没有告诉我她去哪儿,我很听话的在家里等了一天,早上煮好的饭都吃完了,天都黑了下来,妈妈还没有回家,我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但又不敢出门去找她,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妈妈,又怕我出门后妈妈回家了,看不到我会着急,只得趴在窗户上盯着大院的门口,期盼可以见到她的身影,结果呆着看着等了好久,自己不知不觉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那天我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叫醒,原来妈妈出门一天一夜才回来,而且她脸色很不好,看起很疲惫的样子,好像都没有好好休息一般,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出门前的女士西装和及膝裙,可是原本整齐熨烫过的衣服,现在却变得皱巴巴脏兮兮的,她腿上的肉色丝袜也开了几个口子,原本用发夹固定住的长发,现在变成披散在肩上,而且头发还有些凌乱。
她看到我的样子很是心疼,连忙把我抱到床上,直到把我哄得睡着了,才抽身离开床边,我在合眼入梦前,隐隐约约还记得随后卫生间里的流水声,等我再次醒过来,妈妈已经沐浴完毕,换了睡衣睡在我的身边,那天她睡得很死,好像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过的一样。
第二天,妈妈就带着我去学校注册了,我虽然很想知道妈妈是从哪里筹到钱的,但是我并不敢问她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妈妈一定不会喜欢我问她这个问题,但是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妈妈穿那身衣服了。
铁拐李的声音将我从往昔的记忆中唤了回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想什么,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那段时间你们娘俩真是过得很不容易,我想帮忙可是有心无力,没想到姓程的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前几年吕江刚刚当上了公司经理,没多久就把姓程的提拔当了党政办主任,接替了他的位子。”
“姓程的这么快就被提升到重要的岗位,很多人都不服气,但是他背后有吕江这棵大树顶着,谁能斗得过他呢,而且那段时间吕江就开始搞什么减员增效,大家个个都担心自己会被下岗失业,姓程的手里正好掌握着分流名单的制定,人人更是怕他会把自己列进名单,纷纷想尽办法去巴结讨好他,有点钱的就送钱,有点姿色的就自己送上门去,还有人把自己老婆都送过去给他。”
“最后名单一落实下来,被下岗的不是没钱没姿色的,就是老婆长得太寒碜拿不出手的,其他平时跟他有矛盾和看不顺眼的更不用说了,不过他可不敢拿拐子我怎么样,他也知道拐子向来看他不顺眼,可是拐子不是好惹的主儿,他要是连看大院都不让我干,我就能让他下辈子没办法站着撒尿。”
“姓程的那段时间也没少来找你妈妈,虽然现在他飞黄腾达了,但是我知道你妈妈并不会因此对他另眼相看,依然跟过去一样对待他,有一次我看见他从你们家里跑了出来,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一边脸上还红肿了起来,好像是被你妈妈甩了一巴掌,估计是他对你妈妈有些不尊重的话语或者动作吧,不过我一直在附近盯着他,如果他有什么不轨的话我肯定饶不了他。”
“可是,那次后没很久,他又出现了,不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你妈妈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好像她已经忘记了那次的事情一样,姓程的来得也更加频繁,而且专挑你去上学的时候,来一次就在你家里呆很久,有几次我还看到他开着单位那辆桑塔纳在街上晃悠,你妈妈就坐在他的车里。”
“我那个时候就很纳闷,你妈妈怎么会跟姓程的走那么近,有几次我问她是不是姓程的怎么威胁她了,告诉她我可以打得姓程的不敢再上门,可是她总是摇头说没事,说姓程的人还是不错的,是我对他有偏见。”
“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再加上看她跟姓程的那么亲近,心里头有些嫉妒,居然问她是不是老公死后想男人了,还说她肯定是拿了姓程的好处,骂她是现在当了姓程的姘头,就一心为他说话。”
“我当时的话把你妈妈气得不轻,她被我说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以前没有见她发过火骂过人,可是那天她真的很生气的了,但骂起人来还是柔柔的,只是语气很激动的对我说,我这个人心胸太小了,老是把人想得太坏,让我再也不要管她的事情。”
“可能我这个人的确心肠比较小吧,看她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好像我这个人还不如姓程的实在,我当时牛脾气也上来了,当场就说以后她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她又没有老公谁也没资格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其实,我话说完就后悔了,可是又放不下脸去找你妈妈道歉,只好暗地里骂自己傻逼,不过我还真做不到不关心她,依然会留意她的举动。”
“那你看到,她和程阳之间,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我的声音里有些苦涩。
“拐子我没办法整天都跟在她身边,所以她跟程阳之间有没有事我并没有看到,不过我想他们之间有出事情也不稀奇吧。”
铁拐李的语气变得有些谨慎起来,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有件事情一直挂在我心头,很多年了,现在也没想通。”
他说到这里,言语里有些犹豫起来,我追问他是什么事情。
“自从和你妈妈吵了一回,之后她出入院子都会避开我,我也没脸跟她搭话,所以我们两个人就跟不认识一样,碰到了也脸朝一边走,但是我还是会在暗地里注意她跟姓程的来往,怕她被姓程的给欺负了。”
“大概是那次吵架之后半年左右的一天,我早上喝了点酒,之后就躺屋子睡着了,结果起来的很晚,所以你妈妈出去买菜的时候,我没有跟在她后面出去,平时我都是会远远的跟着,看她买完了菜,安全回到家里才放心。”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看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妈妈却不在家里,我不是还问你她人去哪了,你傻乎乎的说出去买菜了,她平时2点出门,最多3点半就应该回来了,怎么可能出去这么久。”
“我当时就心想有点不对劲,怕她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情,赶紧往她常去的那个菜市场跑去,可是到了那里却没有看到她,那里到我们大院只有一趟公交车经过,那时候公交车到了六点就收工了,如果没赶上的话就得走路回家,我回头跑到公交站一看,果然最后一班车已经开走了。”
“我没办法,只好拖着这条废腿慢慢向家里移动,那段路我走了整1个钟头,就在经过那个公交车终点站的时候,突然看到那排都下班了的公交车里走出来一个人,不就是那个姓程的家伙吗,他那天跟平常一样,走路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院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怎么会跑去坐公交车,我也没去想太多。”
“不过,等我走近了几步,那辆车上又下来了个女人,朝我们大院的方向走着,我一看就呆住了,那不就是你妈妈吗,她怎么也在这辆车上。”
“按理说,这个车最后一班应该在1个钟头前到站了,车上的师傅和客人早就各回各家了,怎么你妈妈会在这个时候从车上走下来呢,而且还是在程阳的后面下车的,难道他们一起坐车过来的吗,我当时又不好去问她,只好在后面偷偷跟着她。”
“那时候天色已近晚了,你妈妈穿着她平时常穿的衣服,就是你上次看到姓钟的婊子身上的那件,脚上踩着双5厘米高的凉鞋吧,手里的菜篮子里装得菜并不多,但是走起路来却是很慢,还一拐一拐的,看上去好像身子很重的样子。”
“我心里巴不得能上去帮她一把,可是又怕她不理我这个人,只好远远跟着她,直到她回到家里为止。”
“那你当时没有想到去那辆公交车上,看看那里有什么蹊跷吗?”
我忍不住问他。
“哎呀,我正后悔着呢,拐子这个脑子是在不灵活,我那天回去躺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要回去看一看,结果人家那个车站已经关门了,我一瘸子也没办法翻墙越壁,等到第二天我又坐上那辆车,结果那师傅已经很勤快的把车子洗了一遍,所以啥玩意儿也没看出来。”
铁拐李的话又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我脑中某一块地方好像被点燃着了一样,随着记忆火焰的升腾,那天的情景渐渐在眼前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的确跟铁拐李说的一般,呆在家里做作业,连妈妈出去那么久还没回来都没发现,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肚子开始咕咕直叫的时候,妈妈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
妈妈一进门,就把菜篮子仍在了一旁,她的身体就瘫倒在沙发上,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铁拐李说她那天穿的衣着倒是没有错,只是他隔得太远了,并没有看到妈妈身上的衣裙不整的样子,她身上那件灰色雪纺小外套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雪白细长的胳膊都露在外头,白色小抹胸的位置有些歪,里面粉色文胸的带子都滑了出来,她双腿有气无力的张开着,杏色百褶裙都拉到了腰部以上,连下身的月白色内裤花纹都露出了一角,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不堪,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如此衣冠不整的模样,要知道妈妈平时一再强调不管我们家有没有钱,走出去一定要像模像样,这么不顾形象的妈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令我惊讶的是,妈妈那白皙圆润的膝盖上,那天居然有两块红痕,那痕迹纹路明显颜色鲜红,好像是妈妈的膝盖在什么硬物上摩擦过多导致的结果,而且看上去摩擦的程度还不轻,妈妈这样一路走回来,肯定是非常痛苦吧,而妈妈眼角的泪痕也验证了我的猜测,妈妈用修长的手盖住自己的小嘴,在偷偷的抽泣着,我当时很慌乱,手足无措的,只知道用自己幼稚的语言,试图安慰妈妈,求她不要再哭了,却不懂得问问妈妈为什么而哭,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妈妈肯定是遭遇了让她极度痛苦的事情,所以才会让一直都很坚强的她落泪。
但是那天妈妈也没有想要跟我说什么,的确,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讲她的不幸又有何用呢?她只是在默默的哭完之后,撑着疲惫的身子和红肿的眼睛去给我做饭,待我吃完饭之后,她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之后的事情我又想不起来了。
铁拐李的描述唤醒了我记忆中部分遗失的内容,虽然只是鸿毛片爪,但毕竟说明我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但是要完全唤醒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刺激。
不过,我总算弄明白了几件事,一是那两张照片上被涂去的人都是我爸爸当年单位里的同事,其中一个便是妈妈先进的情夫吕江,而另一个人则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是钟小箐的丈夫程阳,并且从铁拐李的讲述中可知,妈妈和这个程阳曾经走得很亲密,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事情估计就是深藏在我那些遗失的记忆内,否则我怎么会对这个人毫无印象呢?
最令我不解的是铁拐李嘴里口中所说的那件事情,妈妈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心和屈辱,为什么妈妈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呢,这件事情跟那个程阳有什么关系呢?
我正要继续询问铁拐李,可是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打过来的电话,我接通了之后,对面传来的声音却十分焦急。
“石头,你在哪里,快回家来。”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你这个变态。”
妈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她这几句不是对我说的。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我这就回来。”
我急忙问道。
“我儿子就在附近,他马上回来了。”
妈妈依然是在跟另一个人对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你给我滚啊!”
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很嘈杂,妈妈好像在跟什么人吵架似得,有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说着什么,这个人的声音我挺熟悉的,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这个贱货……”
“装什么装啊……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吗?”
“我今天要让你好好爽一爽。”
听筒传过来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的,都是在说一些侮辱妈妈的话,好像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接着我听到一声布料被撕破的响声,妈妈发出一声惊叫。
“啊,不……不要!”
“啪、啪……”
紧接着是一阵持续的肉体纠缠声,好像妈妈正跟对方发生了肢体冲突,然后手机好像被摔到了地板上,只能听得到一阵阵的忙音。
我只觉得一阵热血涌到了头顶,一想到妈妈此刻正在家中被男人所欺辱,我再也坐不下去了,也没顾得上跟铁拐李说什么,立马冲出门去,向家里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