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在世界末日】(第二卷)(十八~二十七章)


  第二卷《天荆地棘》
   第十八章越狱囚犯
   我扣动扳机,「噗」一声,射网器喷出了一张白色的大网,将丧尸女医生罩
  在里面,我猛力一拖,丧尸女医生摔倒在地,张炬忙拽着网子帮我一起把丧尸女
  医生拽在半空中。
   这只丧尸在半空中猛力挣扎,我和张炬两个大男人几乎都拉扯不动它,还是
  许诺帮了一把手才勉强把它拽到墙头,扔到院子里。
   它显然非常气愤,发出犹如硬物摩擦一般的嘶叫,在网子中手脚乱蹬乱抓。
   仗着有防割手套,不怕被它抓伤,我和张炬踩住它的屁股,让它脑袋朝着地
  面,以免咬到人,费了好大力气把它的双手双脚都用手铐铐住。手脚都被制住,
  丧尸女医生在网子中像豆虫一样翻滚。
   我们五个人连拖带拽把丧尸女医生拖到派出所所长办公室,用警绳把它五花
  大绑捆在办公桌上。拽它本来就十分费力,它杀猪般又大声怪叫,拴在二楼的小
  渴也在楼上配合着嗷嗷叫唤,搞得气氛相当紧张,直到我给它嘴里塞进毛巾堵住
  了它的嘴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彼此相望,都出了一脑门的汗。
   歇了一会我笑道:「操,比逮个猪都费劲。」
   张炬站起来扒出警用匕首,道:「我先剥了它的衣服。」
   苏眉「嘘」着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大家的精神都极度紧张,看到苏眉明显是听到了什么,都马上静止着一动不
  动,听了一会,我问道:「什么情况?」
   苏眉指着西方道:「有枪声。」
   张炬道:「这里乱,去二楼。」
   我们跑上二楼的一个房间,扒着窗口倾听,果然在西方有断断续续的枪声传
  来,而且枪声越来越清晰,显然,有人持着枪械从西面在向东运动。
   张炬沉声道:「听声音,有自动步枪,有手枪,至少三个人。」
   我道:「不管他们要去哪,肯定会来这里的。」我这个之前从没玩过枪的人
  都知道来派出所找枪,那么一群有自动步枪的人,肯定不会比我笨。
   曲澈道:「会不会是武警?」
   张炬道:「现在没有什么职业区别,都是人。」
   我道:「不管是什么人,我看,我们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张炬道:「枪支全部装好子弹,准备好防暴盾牌。」
   我道:「都戴上头盔。」
   防暴盾牌不能阻挡步枪子弹,我和张炬用警绳把两面盾牌绑在一块,一共绑
  了十面五副,然后将合并的五副盾牌都搁置在窗户上。五人都穿上了防弹马甲戴
  上头盔,在窗边静悄悄地听着窗外不时传来的枪声。
   最大的可能不过是虚惊一场,不过我和张炬这种准备枪战的架势让三女都很
  忐忑不安。
   枪声很稀落,他们也在节省子弹,半个小时了也不过打了十多枪,只是枪声
  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我静静地抽着烟,许诺轻呼一声:「那些人来了。」
   从窗户望去,大门铁栅栏外出现了三个人影,都穿着一身制服,远远的也看
  不清是什么制服,但我肯定是警察系统的制服。
   曲澈喜道:「他们是狱警,应该是北关监狱的狱警。」
   三人在铁栅栏边徘徊着指指点点。墙外有我们杀死的几十只丧尸,而且倒塌
  围墙处有我们修补的简单工事,很明显可以看出附近发生过战斗,他们大概在讨
  论派出所里有持枪的幸存者吧。
   另外,三人都持着长枪,远远的看着很像名扬天下的AK47。
   张炬轻声道:「81杠突击步枪。」
   曲澈要下去,我伸手拽住了她,道:「再看看。」
   那三人挥舞着81杠,仿佛在招呼人,一会儿,竟然又有二十多个人聚集到
  派出所的门口,他们都穿着囚服,有的有枪,有的拿着铁棍之类的武器。
   其中一人拿着手枪朝大门的铁锁开了一枪,另有四五个人立刻上去拉开了大
  门,他们二十五六个人一下子涌入了派出所大院。
   张炬骂道:「操,都是小平头,这tmd是一群囚犯。」
   曲澈道:「也许因为疫情,狱警带领着囚犯逃了出来。」
   张炬道:「那三个人穿狱警制服的应该是这群人的头目,其中两个我认识,
  都是杀人犯,彻头彻尾的人渣。他们肯定是在疫情暴发时杀死狱警,抢了枪械逃
  出来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居然是一群越狱的罪犯,比我设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
  糟糕,我道:「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去拿扩音器。」
   我去警械枪械库取来扩音器,张炬道:「我来。」他拿过扩音器躲在防爆盾
  牌后面道:「下面的朋友,都站住。」
   楼下的二十多个人都站住了,人群中一个穿狱警制服特别高大的中年男人哈
  哈一笑,叫道:「老子最爱杀狗屁警察。」然后毫无征兆地举起81杠对准我们
  所在的窗户开枪射击。
   我叫道:「不好。」急忙缩头,五六发子弹都打在了旁边墙壁上,有一颗子
  弹还击中了防暴盾牌,张炬叫道:「妈了个逼的,打。」
   我们五人早就严阵以待,那人一开枪,我们的霰弹枪都一块开火,我们居高
  临下,早有准备,下面的人群又密集,一阵枪声过后,下面的人群中被打倒了两
  个,余下的人都四散躲避,有的躲在汽车下,有的躲在花坛下,他们中有十来个
  人有枪,一同朝我们所在的窗户开枪,一时枪声大作。
   那首先开枪的高大男人躲在花坛下,朝大楼的的入口一挥手,有七八穿着囚
  服的人朝大楼冲来。
   他们这是要冲击进来,我早有准备,道:「你们守在楼上,我去守住楼梯。」
   我快速跑了出去,只下了一层楼梯,躲在楼梯后,看到七个人已经冲入了大
  厅,拔出另一支霰弹枪,也不瞄准,「砰」开了一枪。
   那七个人以为有人狙击,都原地趴下找地方躲藏了,其实我射击的是催泪弹。
   催泪弹在大厅内反弹了几下落在地上,立刻散发出大量的白色烟雾,我又连
  开了两枪,顿时大厅里弥漫满了烟雾。
   看不到人,只听一群人一阵剧烈咳嗽,然后一阵嘈杂的跑动声,应该是都逃
  了出去。
   第十九章警所恶战
   进楼的入口只有一个,他们没有防毒面具,想要攻入大楼除非等我把催泪弹
  打完。我们有大约100发催泪弹,按每3发子弹能产生10分钟的阻止效果算,
  这些催泪弹至少能阻挡他们5,6个小时。
   我跑回房间时,张炬和三女都躲在防暴盾牌后面射击着,他们每人脚下已经
  有3,4颗弹壳了。
   我曾和万景隆枪战过,知道近距离枪战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和人枪战的
  压力,远远比面对丧尸要大得多。连张炬这样沉着的人,现在都是一脸掩饰不住
  的紧张,苏眉和许诺能坚持着顶住,让我非常欣慰。而曲澈的表现,真是让我跌
  出眼睛了,她仿佛十分亢奋,每打一枪都怪叫一声,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我在以前喝酒时曾听一个打过越战的老兵说,有一些人在战斗中会产生性冲
  动,甚至还有人在开着枪时就射了,我很怀疑曲澈现在是否也是这样。
   苏眉忽然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我猫着身子跑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感觉她的身
  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以为她中枪了,还好,只是一颗步枪子弹打穿了外面
  的防暴盾牌,将第二面盾牌击裂了。
   透过防暴盾牌向下看去,那些囚犯大部分都躲在花坛下,只在射击时才露出
  脑袋。
   我叫道:「我打催泪弹熏死这些狗日的。」
   张炬一边装弹一边叫道:「等等。我了解朱欢这个人,不真刀实枪一下子把
  他打服气,他会没完没了的。现在他们都防着这个房间,咱们到西边的房间,打
  他们屁股。」
   这是个好主意。张炬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其实我们的布置是完全错误的,
  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五个人应该分散在五个房间里交叉火力去射击。
   我们两个跑到最西边的房间,远远望去,他们果然没人防备这个方向,有三
  个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也不用遮挡,我和张炬推开窗子,踩着窗
  沿,每人将霰弹枪里的五发子弹都用最快的速度喷射出去。
   下面传来数声惨叫,应该至少打倒了一个人。也不去看战果,我们又跑回原
  来的房间。蹲在地上装着子弹,张炬叫道:「哈哈,朱欢,还要再打吗?」
   下面有人叫道:「是谁在喊你大爷的名字。」
   张炬叫道:「是你大爷张炬。」
   下面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熟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个讨债的什么
  时候成了警察了?」
   张炬笑道:「你个杀人犯成了狱警,我怎么当不得警察?」
   那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们赶上好时代了。现在狱警有二十多个,警察
  好像只有四五个人。」
   这是威胁了,不能示弱,我叫道:「你想进来就赶快来,要走呢,我提醒你
  也赶快点,我马上要打催泪弹。」
   一会儿那人叫道:「误会一场,我们这就走。你们不要打冷枪。」
   张炬叫道:「好说,都是兄弟。」
   那人叫道:「走了,张兄弟,有缘再见。」
   张炬叫道:「朱兄好走,不送。」冲外面喊完了,张炬又对我们低声说道,
  「等会儿,我说打,大家就一块开枪,争取再撂倒他们5,6个人。」
   我愕然道:「这样好吗?」
   张炬笑道:「对付朱欢这种人,不用讲什么信义,只有比他更狠更无耻,他
  才怕了你。梁子已经结了,大家注意,都瞄着朱欢打。」
   下面二十多个人都站了起来,朱欢显然有防备,让好几个人站在他身后挡住
  身子,他们都举着枪面瞄准着我们,倒退着退去。
   在他们退后了十多米,在前不着花坛,后不着传达室时,张炬叫道:「打。」
   我们五人居高临下像空旷院子中的人群射去,一阵枪声过后,倒下了2,3
  个人,剩下的人飞快地打开大门跑出去了。
   张炬站起来笑道:「下去看看战果。」
   我道:「等等,小心埋伏。」
   张炬道:「放心吧,他们知道我们是硬角色,肯定死心了,现在天已经快黑
  了,晚上在丧尸横行的街道前进那就是不要命了,他们要急着找地方过夜了。」
   拿着两条脚链下了楼,我和张炬出了大门张望了一下,果然人都走光了,只
  有嗅到血腥的丧尸在四周围了上来。我们用脚镣把大门重新锁上。
   一切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院子里一共有7具尸体,但一支枪也没留下。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居然以我们大获全胜告终。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有些悲伤,这些人逃过了疫情,却死在我们这些同类手
  中。在末世,人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本来不会有什么交往的人,忽
  然就能生死相依了,比如我和苏眉许诺,张炬和曲澈,有些本来不会相识的人,
  莫名其妙就会生死相搏了,就像我们和这群囚犯。
   我对张炬道:「我们在这里占有天时地利,若再碰到他们,麻烦就大了。」
   张炬笑道:「天大地大,哪有那么巧。」
   我道:「希望如此。」
   当我们把尸体收集起来堆在一块时,天色已经黑了。
   我们从楼上扔下一些木制的家具,将尸体丢在破碎的家具上面,我用打火机
  点燃了下面的木头。这么做一是要烧掉这些尸体,一是制造火光,把院子照亮,
  防止有什么东西趁着黑暗进来——刚才开灯没有亮,电力断绝了。
   熊熊的火燃烧起来,张炬忽然扑了上去拽下一具尸体,他道:「我要仔细看
  看丧尸如何吃人。」
   我们拖着这具穿着囚服的尸体,把他拖到了所长办公室。丧尸女医生大概一
  直在挣扎着,捆在她身上的警绳深深陷入了它深色的皮肤里,嗅到了尸体的血腥,
  它挣扎的更激烈了。
   张炬扒出警用匕首,在绳子的间隙中把丧尸女医生的白色大褂割破了,它里
  面只穿着一身内衣,张炬又将它的文胸割破,将内裤的裤腰都割断了。
   丧尸女医生大部分的身体都暴露在我们眼前,不知道它还是她时的身体如何,
  它的身体非常健美,虽然骨骼纤细,但肌肉异常鼓胀,就像一个黑人女健美运动
  员。
   我想女医生生前肯定不会有这么一副身躯的,是病毒让它变得这么强壮。
   张炬挥手示意我们小心,他割断了捆住丧尸的绳子,虽然手脚都还被铐着,
  丧尸女医生立刻从办公桌上滚下来,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地朝尸体爬去。
   第二十章活尸解剖
   丧尸女医生像虫子一样一拱一拱爬向新鲜的尸体,我跑过去几步,一脚把它
  踢翻,扒出三棱刺,朝它脸上扎了5,6下,将它的双眼刺瞎。它虽然露出了愤
  怒的神色,但显然双眼被戳瞎并没有对它有多大影响,它依然执着着扑到尸体身
  上啃食起来。
   我道:「看,没有了眼睛,它还是能准确找到目标。」
   我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丧尸吃人,其残忍震撼要比远远地看着要强烈的多。
   它牙齿撕咬的力量很大,咬在尸体的胳膊上,就像人吃蒸烂的鸡腿一样轻而
  易举,它咬下一块肉,基本不去咀嚼就直接咽下肚子,用狼吞虎咽来形容是非常
  恰当的。
   变换了数个姿势,最终,丧尸女医生骑在了尸体身上,它疯狂地一咬一撕着,
  看起来仿佛是一对男女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在激烈地交媾着。
   这个无名的囚犯死了还没多久,淤积在体内的鲜血在被咬处不停地溢出,这
  些血液将一具死尸和一具活尸都染得血红。丧尸女医生搂着男尸滚在血污里,这
  情景看得我毛骨悚然,就像看着两只魔鬼在地狱的阴沟里挣扎着要爬到人间一样。
   只半个小时,它已经吃掉了身体的双臂和胸口,开始去啃食尸体的腹部。
   苏眉颤声道:「它已经吃了三十斤肉了吧……」
   我们五人面面相觑,曲澈道:「难道它能吃个没完,一直吃下去?」
   张炬道:「不可能,总有个头。」
   我对苏眉道:「已经很晚了,你去做饭,我们也该吃饭了。」
   三女都露出惊怖的表情,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转身一起去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它把整个尸体大部分的肉体都啃食干净了,才停止下
  来。它一共吃了得六十多斤肉,肚子却只是微微张胀大。
   张炬道:「剖开它的肚子,我要看看它哪来的那么大的胃,居然能吃这么多
  东西。」
   丧尸女医生吃饱之后明显比刚才老实了很多,我和张炬没有费太大力气又把
  它捆在办公桌上。张炬拔出警用匕首,在它肚皮上一划,从腹部一直到阴~阜划
  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如果这一刀是割在人身上,肯定是鲜血喷溢了,丧尸的血液要比人类的粘稠
  很多,在这么大的伤口处,也只是缓缓溢出了黑血。
   带着手套,也不怕沾上血液,张炬扒开它的肚皮,露出了里面的黑黑的肠胃。
   它的胃很大,虽然我不知道正常人的胃有多大,但显然它的胃要比普通人大
  很多,把周围的器官都顶开了,我估计应该是正常人的两个大吧。
   张炬拿着匕首在它的胃上割了一刀,这个黑色的大皮囊里掉出了一块块新鲜
  的肉块。张炬把这个皮囊拽了出来,将里面囚犯的肉都抖在地上,抖出了足够十
  数人吃得一堆血肉。
   腥臭,腐臭。恶臭。我被熏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打开窗户,幸好风不小,吹
  散了室内不少的恶臭,才勉强忍得住了。
   张炬跑到窗户前长吸了一口气,道:「倒出来不少肉,不过远远没有六十斤
  那么多。」
   我和张炬又把它的一嘟噜肠子拽了出来,搁置在地上割开,里面也满是新鲜
  的血肉。
   这大概就是丧尸为什么能一次进食那么多东西的缘故了,大概它的肠子也能
  像胃一样消化食物。我们分析,丧尸一次至少能吃六十斤以上的食物,进食一次,
  它们能维持两个月以上的生命。
   我也还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它们行动那么缓慢,趁此机会,一块研究一下。
   我拿着匕首,像杀猪的剔骨一样,把丧尸女医生膝盖处的肌肉一点点割掉,
  在张炬的帮助下,我们割了足有十分钟才把它膝盖处的肌肉全部剔除了,露出里
  面森森的白骨。
   丧尸女医生伸动大腿时,很明显能听到从膝盖的关节处,发出类似硬物摩擦
  的生硬的「咔咔」声。
   张炬道:「它的肌肉变异,肠胃变异,大概骨骼也发生了变异。在关节处骨
  骼重新生长,导致关节处骨骼与骨骼之间发生摩擦,影响了它们的行动速度。」
   我道:「如果是这样,经常摩擦肯定会慢慢磨滑了。」
   张炬道:「这说明骨骼也一直在生长,生长的速度和摩擦消磨的速度持平。」
   对于张炬的分析,我默默点头。
   值得一提的,做这一切时,它并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反应,这说明,丧尸确
  实是没有痛觉的。联想起丧尸似乎有点怕火,我想,它们不是怕被烧后的痛,这
  只是残留的所有生物对火的最本能的恐惧。
   张炬笑道:「你说它们会交媾会生殖吗?」
   我愕然道:「不会吧。」
   张炬掰开丧尸女医生的大腿,把食指伸入丧尸的下身,很用力捅了几下,道:
  「异常紧密,比处女的还要紧十倍。」他对我鬼笑一下,「紧得我都想日她了。」
   我好奇地也把食指深入丧尸女医生的下体,果然紧密得难以言传。我道:
  「这大概是因为它们身体的肌肉发生变异,所有的肌肉组织都变得异常强健的缘
  故。」
   这时,曲澈忽然进来了,道:「饭做好了。」
   我回头看曲澈大睁着双眼见鬼一样看着我,我随即反应过来,我现在右手掰
  着丧尸女医生的一只大腿,左手插入了它的下身,这个动作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曲澈对我道:「变态。」转身就走了。
   「操!」我骂了一声把手抽了出来。
   张炬哈哈大笑,好一会他才止住笑,道:「其实,我真想操它,你想不想?」
   我歪头看了看在办公桌上挣扎的丧尸女医生,此时,它被开膛破肚,黑红的
  肚子里被我们掏的空空如也,露出了背脊上的脊椎,随着它的挣扎,可以看到一
  节一节糖葫芦般的脊椎在抖动。它的膝盖上下,肌肉都被剔光了,森森白骨让人
  看着不禁有森森的寒意,而且在伸动时还发出车床一般的机械声音。还有它的脸,
  虽然生前它肯定是个美女,但现在脸上被我戳了5,6个窟窿,眼球流淌在眼眶
  边上,黑血顺着这些窟窿慢慢溢出……
   我扭过头对张炬道:「老兄,口味太重了点吧?」
   张炬嘿嘿一笑,道:「你说,它这样子能活多久?我不信丧尸能像电影上一
  样,只要要害不受伤几乎是不死的。」
   我道:「说不准,这样子,肯定活不长。世界上不可能有永动机,也不可能
  有永动的生物,何况都被开膛破肚了。」
   第二十一章暗夜偷窥
   八点多了,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虽然电力已经断了,但院子里大火映亮着,
  屋子里并不暗。火焚烧的尸体散发着焦臭,不过和刚才嗅的丧尸内脏的恶臭相比,
  也不是很难闻。
   我和张炬又抬了两张办公桌扔在火堆里,有些黯淡的火焰立刻又熊熊起来。
   张炬转身就走进大楼了,我回头望了望烈焰中的焦缩的尸体,道:「诸位,
  尘归尘啦,土归土啦,早死早超升。」
   在警械室脱了个精光,把被污染的衣服和装备重新换了一套。洗手,用酒消
  毒。
   三女都等着我们开饭,还是牛肉炖香菇。明天就要离开派出所了,晚饭的份
  量很足。
   一直栓着的小渴也解了绳子,喂给了它一些各人剩下的汤水。
   吃完晚饭,我和张炬清点了一下弹药,还有248发霰弹,583发左轮手
  枪子弹,另有23发54手枪弹,72发催泪弹。
   还没出派出所,就已经消耗了大约150发子弹,相当于现在剩余子弹平均
  分配后一个人的弹药量。
   要节省啊……
   我和张炬讨论着明天的行动计划,三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针线,缝制起弹
  药袋,等我和张炬讨论完时,三女也缝好了5个弹药袋。
   弹药袋式长条形的,上面缝着许多小袋子,每个小袋子装1发子弹。像腰带
  一样能绑在腰上,很方便携带和取出子弹。
   10点时大家决定休息。当然不能全部人都去睡觉,要有人守夜。商议的结
  果,每人平均看一个半小时,轮流守夜。大家照顾我,让我轮最后一班,这样我
  就能睡一个整觉,只是早上要早起一会。
   许诺去值第一班,我和苏眉,张炬和曲澈各自找了房间去休息。
   苏眉抱来库存的衣服铺在地上当被褥,我们躺着说了一会话,相拥入睡了。
   夜里没有缘由就醒了,许诺已经回来了,搂着我的一根胳膊蜷曲在我身边。
   我看了看表,凌晨两点。
   我在两女中间翻来覆去,再睡不着了。
   疫情暴发到现在已经一周多了,惊天变故突如其来,虽然惊怖,我忙于水来
  土掩地去应变,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很多的恐惧,都像生理反射一般,虽然恐
  惧,却没有时间去消化恐惧。
   古人说,「痛定思痛,痛何如哉」,感慨痛苦过去以后,再去追思当时的痛
  苦,是何等的悲痛。而我现在,痛定思痛,想到一定还有更多更重的痛和困难在
  前头等着,痛何如哉?
   万籁俱寂,辗转难眠,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怪物……动物变异……想到这两个词,瞬间就有如果诉诸笔端就要写几万字
  的恐慌联想纷乱地闪现在脑海。我不由自主瑟瑟发抖,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
  来心情。
   其实我一直都很惊恐,但在人前我都能笑则笑,尽量压抑着恐惧。
   我不能在苏眉和许诺眼前表现出恐惧,她们还需要我来负担她们的恐惧。我
  也不能在张炬和曲澈面前表现出恐惧,这样只会让他们瞧不起我。
   我坐了起来,点了根烟,看两女都熟睡着,喃喃道:「瞻念前途,不寒而栗。」
   这些心底最真的话,不能和清醒时的她们说,在她们睡着时说总是可以的吧。
  站来来,我走出了房间,这个时间大概是张炬在守夜吧,我打算去和他再聊聊。
   站在门口吸了一口烟,忽然有人在背后搂住了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背上磨
  蹭,我想一定是苏眉,也不回头,我道:「你也醒了。」
   「嗯。李哥,你不用怕,虽然前面的路很可怕,大家一起走下去。」
   我没想到居然是许诺这个丫头。她说这些话是听到我刚才的感慨来宽慰我的
  吧,难得她能说这样的话,我心头一暖,转身抱着她,亲吻上她的嘴巴,许诺抖
  动着小舌轻轻回应着我。
   在迷蒙的夜里,我的心会比明朗的白日软很多,我对许诺道:「一些事情,
  我对你不好,你不要怪哥哥。」
   许诺张口要答,愣了一下,道:「好像有人在哭,是曲澈?」
   我竖耳倾听,隐约听到楼下有一点声音,也听不清,我道:「下去看看。」
   下了楼,确实听到是曲澈幽幽的悲切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着让人毛骨悚
  然。
   声音是从户籍室发出的,不敢妄然打扰,我和许诺好奇地走去,趴着窗户往
  里看。院子里的火焰依然燃烧着,能看清屋子里的情形,我吃了一惊。
   曲澈一丝不挂跪爬在地上,脖子上拴着一根警绳,在曲澈身边是小渴,它脖
  子上也栓着一根警绳,而这两根警绳都攥在张炬手中。张炬拿着一张折着的纸条,
  摆着脑袋在上面一吸,然后舒服地摇晃着脑袋。我瞬间明白他在吸白粉,应该是
  物证室的白粉让他发现了。
   看到这个情景,许诺大怒,我示意许诺安静。
   许诺轻声道:「没想到张炬是这样的混蛋。」
   我道:「看看再说。」
   许诺道:「还看什么,他在虐待曲澈。」
   话声未落,屋子里的曲澈呻吟着道:「不要玩我了,快来操我。」
   许诺愕然,我从背后搂住许诺,道:「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吧,曲澈是自愿
  的,我们安静地看戏。」
   许诺红着脸道:「我不要看。」她要走,被我从后面抱住,挣扎又怕弄出声
  音,只好陪着我继续看下去。
   张炬牵着绳子走动起来,曲澈的脖子被绳子拽着,不由自主撅着屁股在地上
  爬动,她的屁股雪白光洁,折射着外面跳跃的火光,发出莹润的光泽,她的腰细
  的吓人,但是屁股异常硕大,细腰和肥臀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仿佛漫画般夸张。
   曲澈跪爬着,两瓣肥大的屁股扭动着一张一合,隐隐可以看到中间有一副肥
  厚的鲍鱼在屁股的挤压下变换着形状。曲澈的鲍鱼上密布着短短的毛发,就像男
  人半个月没有刮胡子那么长,可见这骚货早疫情爆发前自己把毛刮了,现在才刚
  长出一些阴毛茬子。
   曲澈和小渴并排爬着,小渴兴奋地汪汪叫起来,张炬道:「你也学它一样叫。」
   曲澈昂起头冲着张炬「汪汪汪汪」叫了几声,声音清脆诱人。
   张炬道:「对着它叫。」
   曲澈扭动身躯对着小渴「汪汪」叫起来,小渴也冲曲澈「汪汪」叫唤,一美
  女警官和一只狼狗,就这么对视着乱叫起来。
   张炬笑道:「你这只下贱的母狗,以前你知道你自己这么下贱吗?」
   曲澈道:「曲澈就是只贱母狗,以前曲澈不知道,是碰到主人后才知道的。」
   这一番情景看得许诺目瞪口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不过,显然,
  曲澈是自愿的。
   我想曲澈大概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症,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
  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
  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于他人。
   曲澈和张炬在一起的情形,真相肯定不是曲澈说的那么简单,在和张炬闲聊
  时,通过只言片语,我推测当时在曲澈他们押送张炬时,疫情恰好爆发,不是曲
  澈说的她自动放掉了张炬,而是张炬趁乱自己摆脱控制,反而挟持了曲澈,这个
  过程中张炬或许还杀了几个警察。其后,张炬肯定强奸了曲澈,并对她进行了性
  虐待,发掘出了曲澈喜欢受虐的性倾向。然后,在两人知道天下已经大乱,就成
  了合作关系。
   这一切就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必要条件了。被挟持,密闭空间,被绑匪
  施加了恩惠……
   对于张炬的私隐爱好,虽然我觉得确实有点特殊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萝
  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张炬吸毒这个嗜好,我很反感。不知道他是之前就吸毒,
  还是因为末世的压力,恰好发现这里有白粉才吸的。
   也罢,管他呢,他非池中之物,我也不是喜欢屈居人下的人,我们两个谁也
  无法压谁一头,这种关系是最不妥当的,连林黛玉这样的小资女都知道「不是东
  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的道理。到了军分区,合作完这一次,我想,
  大家就散伙吧。
   我想了一会,收回思绪,继续看屋内的SM游戏。
   张炬提着绳子将曲澈拽了起来,曲澈脖子被勒着,身子挺的笔直,脑袋后仰,
  我这才发现曲澈的身材简直好到了爆。她的身子精瘦,几乎皮包着骨头,但是一
  对乳球绝对饱满挺拔,大约和苏眉的差不多大。苏眉的身体丰腴,有那么一对饱
  满的乳房不算夸张,而曲澈这么瘦,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骨嶙峋的形状,有这么
  一对硕大的乳房,就让人吃惊了。
   175的高挑身材,精瘦的骨架,丰乳肥臀……我的鸡巴忍不住硬了起来,
  在后面顶住了许诺结实的屁股。此时许诺只穿着一个小裤衩,一件吊带小背心,
  她感觉到了我的鸡巴,身体微微一颤。
   「你们干什么呢?」不知何时,苏眉也下来了,无声无息走到偷窥中的我们
  身边,几乎吓得许诺叫出声来。
   苏眉朝窗户里一看,也惊诧万分,道:「看不出来,曲澈原来这么骚,在人
  前还那副傲样,这个贱货……」
   苏眉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我心中暗笑。
   很明显,苏眉、许诺对曲澈不怎么友好。我们五个人暂时组合在一起,但又
  分为两小组,我们三人一组,张炬曲澈一组。曲澈是官家的人,年纪不大就是二
  级警司,自然而然有一股傲气,苏眉对她这一点特别看不上眼。曲澈的相貌不逊
  于苏眉,而曲澈175的身材就比165的苏眉高挑多了,这大概也是苏眉不爽
  曲澈的缘故吧,许诺呢,又特别听苏眉的话,苏眉不爽曲澈,许诺自然也会受到
  感染。
   我对苏眉嘘了一声,继续看戏。
   张炬用警绳开始捆绑曲澈,他的动作很娴熟,捆绑的绳法繁复,显然是个老
  手。他将曲澈的手臂反绑在背后,又将她的小腿朝后弯曲,用绳索和反绑的手臂
  绑连在一起,绳索又从曲澈的胳膊下缠住曲澈双乳的乳根。
   曲澈的乳房很大,是球形的,乳根的面积很小,很容易就被绳子缠绕住乳根,
  乳肉都被推挤到前端,将乳房勒得更大更圆,雪白的乳球上面的静脉血液流转不
  通畅,血管都明显鼓胀起来,根根暴涨的血管,从乳根一直延展到乳头,仿佛大
  树的根系图般。
   张炬将曲澈捆的如一个虫子般丢在地上,又将绳子的一段栓在小渴身上,他
  拿出一袋牛肉干,取出一块牛肉去引逗小渴,小渴被牛肉吸引,蹦跳着想去吃牛
  肉,小渴乱蹦着,它脖子上连着捆绑曲澈的绳子,拖拽着曲澈在地板上移动起来。
   曲澈再也无法忍耐,放声呻吟起来:「啊啊啊……不要……主人饶了贱奴曲
  澈吧……不要让狗狗玩曲澈……啊啊啊啊啊……」
   张炬不搭理她的求饶,继续引逗着小渴去吃牛肉干,小渴是只体型很大的狼
  狗,将被捆绑成一团的曲澈拖拽着在地板上翻滚,她又疼又兴奋,精致的脸蛋的
  扭曲了:「哦哦哦……贱奴让狗狗玩死了……啊啊啊……不要……」
   张炬道:「说,你是贱货,母狗,喜欢让狗操。」
   曲澈叫道:「啊啊啊啊……曲澈是贱货,曲澈是母狗,啊啊啊啊……曲澈喜
  欢让狗狗操……」
   张炬道:「那我就让狗操你。」
   张炬解开将曲澈手脚都绑在背后的绳子,让她仰面躺着,又将她的左臂和左
  腿绑在一起,右臂和右腿绑在一起,将私密之处顶着高高的。
   曲澈的这个姿势,让我才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私处,曲澈的私处已经淫水泛滥,
  在火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芒,一些淫水正沿着屁股淌到地板上。曲澈的身体雪白,
  大阴唇是紫黑颜色的,色差很明显,她的身体又瘦,胯骨高高凸起着,整个鲍鱼
  却异常肥大,可谓重点突出,十分醒目。
   以这样羞耻的姿势暴露着私处,大概让曲澈很兴奋吧,她的小穴一张一合的,
  将淫水一股股吐出。
   张炬牵着小渴走到曲澈身边,我真是吃惊了,他不会真的让狗去操曲澈吧,
  这也太过重口了。
   张炬拿着一块牛肉干塞进曲澈的小穴里,松开了牵着小渴的绳子,小渴立刻
  跑到曲澈的胯间,将脑袋伸着去嗅曲澈的私处,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猛舔曲澈淫
  水泛滥的小穴。
   曲澈的敏感位置被小渴长长的舌头攻击,立刻淫叫起来:「不要……啊啊啊
  ……不要啊狗狗……狗狗……啊啊啊啊……曲澈被狗狗玩了……呜呜呜……」
   小渴为了吃肉,急着乱舔曲澈的私处,可是只舔了一嘴曲澈的淫水,牛肉被
  塞在曲澈的肉穴里面,它嗅得到却吃不到,只舔的曲澈淫叫连连,它却一点好处
  没得到。
   最后小渴终于明白了牛肉在洞里面,它开始伸着长长的舌头往曲澈的阴道里
  钻,半截舌头都探入了曲澈的逼洞中。这下曲澈更受不了了:「啊啊啊……操死
  了……曲澈被狗狗操死了……噢噢噢噢……狗狗不要操曲澈啊……」
   看着外表高傲的女警官被一只狼狗搞得淫叫不止,我们三个偷窥者面面相觑,
  苏眉道:「天啊,曲澈真是太下贱了。」
   许诺的脸早就通红了,唾道:「变态。」
   我把手伸到许诺的大腿中间,一扣她内裤的裆部,摸到湿乎乎一片,小丫头
  看得淫水都淌这么多了,我在许诺耳边轻轻一笑,她的脸和脖子,一下子都羞得
  红透了。
   我再也忍不住,一揪苏眉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下一压,她会意地蹲在我胯
  下,掏出的我鸡巴吸允起来。鸡巴被苏眉火热的嘴巴含住,我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手继续隔着内裤抠弄许诺的小穴。
   许诺怕里面的人会听到,不敢使劲动,她轻轻地挣扎,想要摆脱我的魔手,
  可被我拦腰挽住,逃脱不开。下面的手也没停,一根手指顶着她薄薄的小内裤深
  陷进阴道里面。
   许诺颤声道:「李哥,不要在这里,不要,我会叫出来的。」
   里面的张炬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踹开小渴,把曲澈阴道里的牛肉掏出来扔给
  小渴,挺着鸡巴插入了曲澈的逼洞中操干起来。
   此时我的手指也顶着许诺的内裤进入她的小穴两个指节深,隔着内裤摩擦着
  她的阴道壁上的嫩肉,许诺身体软软地倚在我身上,皱着眉头,努力咬着嘴巴,
  她喘息着道:「李哥,你想弄我,咱们回房间去,不要在这里。」
   我正看着起劲呢,道:「再看看。」
   许诺道:「那你不要弄我了。」
   我也怕把许诺我抠的叫出声来,手指从许诺的私处抽了出来,只享受着苏眉
  在我胯下的服务。
   张炬抓着曲澈的乳球,没有任何技巧,每一下都插到最底。
   曲澈的乳球被捆绑了这么久,雪白的乳肉已经严重充血,整个儿染上紫红的
  颜色,就像巨型的葡萄,乳房上的血管暴胀,乳头过分勃起,仿佛要刺穿空气。
   她肥厚的大阴唇被张炬操的外翻开,大量的白沫随着抽插溢出来。
   「叫爸爸。」张炬边操边叫道。
   「爸爸操我……啊啊啊啊……操死女儿曲澈吧……」
   张炬动作忽然加快,又操了几下,拔出鸡巴塞进曲澈的嘴巴里,在曲澈嘴里
  抽插了几下,一股白浊的精液从曲澈嘴角流了下来。
   张炬快速地给曲澈松了绑,曲澈无力地摊在了张炬怀里,好一会曲澈坐起来,
  捶着张炬的胸口,道:「你这个坏蛋。」
   张炬道:「你不是也喜欢嘛。」
   曲澈道:「不是你这坏蛋,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
   张炬道:「是你本来就喜欢,只是你不知道,碰上我,你知道了。」
   曲澈道:「总之是你坏。」
   张炬道:「好好好,我坏。」
   他们说着情话,我不好意思再偷窥了,转身要走,谁知曲澈忽然道:「你觉
  得李展那人怎么样?」
   怎么提到我了,这个得要听听,我停下了几步。张炬道:「李展啊,谨慎、
  聪明,有自知之明,不错的人。」
   「不错?我看他鬼头鬼脑,贼眉贼眼的,不像什么好东西。」
   靠,我鬼头鬼脑?贼眉贼眼?苏眉听了,冲我挤着眼笑,许诺也冲我做了个
  鬼脸。
   张炬道:「不是吧,他人可以,至少现在是个好人,以后嘛,嘿嘿,说不准。」
   曲澈道:「他偷偷看我内裤,这人很色。」
   张炬笑道:「哈哈,男人都好色,你这么骚,还怕人看?」
   曲澈撒娇道:「我只骚给你看嘛。」
   再不好意思偷听下去,我和两女悄悄上了楼。
   看了一场激烈的肉戏,鸡巴早硬的不行,进了门,我把许诺推倒在床上,饿
  虎般撕下她的内裤,抗起她的大腿,挺着鸡巴就插进了她泥泞的小穴,许诺轻呼
  了一声,道:「轻一点。」
   鸡巴被许诺紧密的穴肉裹住,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爽,我也不着急了,伏在许
  诺身上轻轻抽插起来。
   苏眉道:「你们又把我晾一边了。」
   许诺红着脸道:「李哥,你去……和苏眉姐吧。」
   我道:「你说什么?」
   许诺道:「你去操苏眉姐,不要,不要操我了。」
   我道:「我就喜欢操我的小丫头。」
   许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苏眉,苏眉道:「好妹妹,姐姐逗你玩呢。」
   「丫头,你帮你苏眉姐舔穴。」
   许诺赶紧摇头道:「呀,我不要。」
   「你忍心把你苏眉姐晾一边吗?」
   许诺闭着眼不说话了,我看有戏,示意苏眉脱了内裤,拽着许诺的手放到了
  苏眉湿淋淋的小学上,许诺摸到了苏眉的小穴,手猛一缩,又被我按在苏眉的小
  穴上。
   我拽着许诺的一根手指探入苏眉的肉穴中,苏眉忍不住一抖,溢出了一股淫
  水,我带着许诺的手指在苏眉的小穴里快速的抽插,苏眉「啊啊啊」地呻吟起来,
  我对苏眉挤挤眼,苏眉会意,和许诺并排躺下,亲吻着许诺,道:「妹妹挖的姐
  姐好舒服,哦哦哦,姐姐爱死你了。」
   我带动着许诺的手指抠弄了一会苏眉的小穴,忽然把手拿开了,苏眉刚夸了
  她,又一副极其受用的表情,许诺手指停了一会,又主动扣弄起苏眉的小穴来。
   有开始,就会更进一步。
   我把鸡巴从许诺的小穴里拔出来,兴趣盎然地看着许诺抠弄苏眉的私处,苏
  眉在许诺的玩弄下,很快来了感觉,脸色红润起来,眼神开始迷离,她俯身搂住
  许诺,热情地亲吻着许诺。
   我从后面抱着许诺,将她空闲的一根胳膊拉起来,露出了她有着稀松腋毛的
  腋下,这是许诺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苏眉也知道,她立刻舔上了许诺的腋下,
  许诺身体一抖:「唔唔唔唔……」
   苏眉的舌技我是有体会的,她的舌头灵巧地在许诺的腋下打转,间或含着许
  诺的几根腋毛一拽,许诺禁不住开始呻吟起来:「啊啊啊……好痒……不要啊
  ……啊啊啊……」
   我看许诺的状态差不多了,提着苏眉的大腿,把她的翻过来,将逼肉对准许
  诺的嘴巴,道:「来,帮你苏眉姐舔穴。」
   许诺看了看苏眉湿漉漉的私处,然后摇摇头。
   我低头含住苏眉的小穴舔了几下,抬头对许诺道:「你是嫌她脏吗?」
   许诺又摇摇头。
   我催促道:「乖,去舔啊。」
   许诺犹豫地看着苏眉充血红肿的私处,最后还是慢慢地低下脑袋,伸出小舌,
  在离苏眉私处很近的距离停下了,我一下子把她的脑袋按下,许诺的舌尖恰好插
  在苏眉的阴道入口处,沾了一口的淫水,许诺舔了舔嘴巴上苏眉的淫水,也许是
  觉得味道并不坏吧,她俯身将苏眉的私处含在嘴里。
   万事开头难,头开了就容易了,许诺的小舌开始很生涩,渐渐灵巧起来,一
  会把苏眉的大阴唇含在嘴里吸允,一会拨弄苏眉娇嫩的小阴唇,最后含住了苏眉
  的阴蒂。
   最敏感的阴蒂被吸允着,苏眉受不了了,一双雪白的大腿夹住了许诺的脑袋,
  呻吟道:「喔喔喔喔……用力吸……好爽……啊啊啊啊……姐姐好舒服……不要
  停……啊啊啊啊……要泄了……啊啊……要泄了……泄了」
   苏眉的腰一挺,身子不动了,许诺这才抬起头来,沾了一脸的淫水,许诺嘻
  嘻笑道:「苏眉姐流了好多水。」
   「你以为你的淫水少?」我推到许诺,将鸡巴再次插入许诺的小穴,大力抽
  插起来,干了几十下,忽然想起张炬让曲澈叫爸爸的场面,我对许诺道:「叫爸
  爸。」
   「啊啊啊啊……坏蛋……」
   我道:「乖,叫爸爸。」
   许诺道:「不要……啊啊啊……坏蛋……」
   「叫爸爸。」
   「不叫不叫,啊啊……我不是曲澈那种人。」
   唉,这丫头的脾气,她这么说,肯定是不会叫了,我有点扫兴,忽然耳边一
  声娇媚的声音道:「爸爸。」
   我鸡巴一抖,几乎射了出来,是苏眉在我耳边轻轻喊了一声「爸爸」。
   苏眉笑道:「许丫头面薄,你闭上眼睛,我帮她配音,呵呵。」
   我乖乖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就听苏眉夸张娇叫道:「呀呀呀……女儿要大
  鸡巴爸爸……爸爸……啊啊啊啊……操死女儿许诺……操死女儿呀。」
   许诺道:「苏眉姐,你好坏,不要这么学我。」
   苏眉趴在我耳边:「哦哦哦……女儿许诺要大鸡巴的李展爸爸,干死贱女儿
  吧……啊啊啊……」
   在苏眉淫荡的配音下,我欲火高涨到顶点,在许诺紧密的小穴里狠狠地抽插
  起来,许诺被我干的禁不住「啊啊啊啊」叫起来,边上苏眉又淫叫着助兴:「喔
  喔喔喔……女儿不行了……女儿要来了……要来了……女儿要泄啊啊啊啊啊…
   …爸爸加油干死乖女儿……」
   受不了,苏眉的叫声太淫荡了,我腰一酸,知道要射了,连忙拔出鸡巴,将
  精液都喷在了许诺的小腹上。
   一番淫乱,大家都累了,随便擦拭了身体,搂在一块睡下了。
   到我守夜时,天就已经微亮了。我起来,苏眉和许诺也跟着一块起来了,不
  多久,张炬和曲澈也出来了,张炬自然还是那副喜怒不形色的老样子,曲澈依然
  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我不禁想起昨夜看到她那不堪的情形。
   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饭食昨夜就做好了,不用再做什么,大家默默吃了早
  饭,开始了新的行程。
   街上的丧尸明显又少了,一者,我们曾杀死了周围不少的丧尸,二者,朱欢
  他们那一群囚犯经过这条街道,前进中杀死了不少丧尸。
   沿街向东去,路上发现了不少被杀掉的丧尸,大部分是铁棍和刀具之类冷兵
  器杀死的,部分是枪打死的,这应该都是朱欢一群人干的,着实省了我们不少力
  气,这真的要多谢他们。
   不过我和张炬都有个忧虑,如果朱欢他们的目标也是军分区的话那就麻烦了。
   寻找武器,是在此末世每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会首先想到的事情。我和张
  炬不约而同想去军分区,没有理由这群见多识广的囚犯会比我们笨。而朱欢他们
  人多势众,枪械也多,又比我们先行一步……
   昨天我就和张炬讨论过这个事情,无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十二章鬼域街头
   我们五人分为两队,三女一队,我和张炬一队。前进时一队在前清理丧尸,
  另一队在后牵着小渴警戒四周,前面的一队人累了就退下,后面的人向前。这样,
  有人战斗,有人观察,避免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让我们措手不及,每个人也都
  能得到休息。
   街面上丧尸的密度不大,为了节省体力和弹药,我们尽量不和丧尸发生战斗,
  以速度超过它们,然后再朝身后发射催泪弹阻断它们。
   之前我也在街头血战过,不过当时都命悬一线之间,眼里只看到远近的丧尸,
  心里只想着如何去杀丧尸脱困,现在同行的人多了,火力也还勉强算是强大了,
  街面上丧尸也不算多,我在前进时就有闲心去观察街上的情景了。
   这个我走过上百次的街道,如今如同鬼域一般。破败,荒凉,萧索,艳阳高
  照着,却阴气森重,死气沉沉。两边不少楼都失火烧掉了,幸好两天的雨水浇灭
  了大火,留下一堆堆废墟,仿佛被轰炸机轰炸过一样。路过是东倒西歪的废弃车
  辆形成的钢铁长龙,一眼望不到头,如果「壮观」是贬义词,就能用壮观这个词
  来形容这样的车龙了。
   柏油路上血迹不多,都被雨水冲刷掉了,尸体也不多,有倒在地上的尸体大
  多也是被朱欢他们路过时杀的丧尸。没有人类的尸体,因为……早都被丧尸吃干
  净了。
   但是,丧尸不吃骨头,街上有白骨,很多的白骨,大量的白骨,不计其数的
  白骨。白骨散落的到处都是,每走不到十步,就能踩到一根人类的骨头,小的指
  骨,到大的脊椎骨,以及最醒目的骷髅头……
   白骨多到无法去闪避,不时就有人踩一根骨头上,发出「咯吱」或「咔嚓」
   的碜人声音,开始不习惯,走了一会,就听熟悉了。
   小渴正叼着一根人类的尺骨边走边啃。
   不是我不教训它,已经踹过它十几脚了,但狗就是爱啃骨头,它哪里去管骨
  头是人骨头还是猪骨头,大概有狗骨头吃,它也不会介意吧。狗连吃屎都改不了,
  满街都是人类的白骨,又怎么去阻止它去啃骨头呢。
   还有就是成群的苍蝇,幸好现在还不是很热,不然……
   我和张炬一队在前面带队砍杀了一会,退到后面。天上一阵哨声响起,我抬
  头看去,是一群信鸽,足有百十多只,这让我心情好了不少。在路上时我一直极
  度警惕着周围树上的鸟儿,如果鸟类也会病变,我想今天我还是在吃饱喝足后一
  枪崩了自己脑袋吧,再挣扎也是无用了。路上遇见的鸟儿虽然不多,但都没有病
  变的迹象,现在一下子看到一群健康的信鸽,我想,鸟类大概不会发生病变吧。
   路上也碰到过几只啃着人骨的狗,数只一闪而过的猫,远远看着,都还正常。
   昨天的病变大象已经证明了动物也会病变,但今天一只病变的动物还没遇到,
  我想,这说明能产生病变的动物种类不多,病变的概率也比人类低很多。
   军靴踩断了一根人的大腿骨,我把骨头踢开,扭头对张炬道:「你说现在还
  有多少人类幸存?」
   张炬伸出一根手指,道:「不到百分之一。」
   「照你这么说,我大汉全国就还有不到一千五百万人了?」
   张炬道:「看情形,至少这个城市残存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其他城市的情况
  应该差不多,农村会好一些,算起来,差不多就一千五百万左右。」
   我叹了一声,道:「不少了,西汉初期也就这些人口,嘿嘿。」
   张炬道:「还会持续减少,再一个月,还能有五百万人活着就不错了。」
   吐了口痰,我道:「现在可不缺房子住了,妈那个逼的。」
   张炬指着北面道:「有人,嘿,说幸存者,这不是就一个。」
   我循着张炬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手持着棒球棍正朝我们
  跑了过来,三女也看见了,在前面停了下来,张炬道:「不用管,持续前进。」
   我们头也不回走着,那男人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道:「你们是军人吗?人
  民军队?」
   我们穿着作训服,有点迷彩的样子,这使他误会了吧,想起张炬冒出警察的
  事情,我对男人道:「我们是人民警察。」
   男人大喜,叫道:「警官你好,你们好,我叫吴友。」他走近了,我才看清
  楚他拿的不是棒球棍,而是汽车上的棒球锁。
   吴友看到我们显然十分兴奋,嘴不住地说:「见到你们太好了,几个小时以
  前,有一队人也拿着枪过去了,但是都穿着囚服,我没敢跟上他们。」
   张炬站住道:「他们过去多久了?」
   吴友道:「大约两个小时吧。」
   我和张炬对视一眼。
   吴友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打开了话匣子,虽然我们都不接话,他还是机关枪
  一样自言自语,说着他逃难的经历,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我女儿是我亲手
  杀死的,呜啊啊啊……她才10岁呀,女儿啊,爸爸对不起你……」他放声嚎啕
  起来,一会儿哭他女儿死的如何惨,一会儿骂老天爷如何无情。
   我虽然很同情吴友的经历,但是他哭哭啼啼的让我十分心烦,我站住挥手阻
  止住他,冷冷地道:「老兄,别再哭了,现在活着的人哪个没有心痛的事情。」
   张炬道:「你再tmd哭哭啼啼惹我心烦,老子就崩了你,送你和女儿早日
  团团圆圆。」
   吴友被张炬吓了一跳,立刻不哭了,疑惑地看着我们,大概没见过这么凶的
  警察吧从吴友跟上我们,三女在前面已经砍死了两只丧尸,张炬指着三女道:
  「你跟着我们很安全,我们给你提供安全,你给我们做什么?」
   吴友惊诧地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张炬道:「也不指望你做什么,你帮我们拿包吧。」说着张炬把警用装备包
  脱了下来扔给吴友,我虽然不好意思让吴友帮我拿包,但是在张炬催促下,我和
  三女都把包扔给了吴友。
   警用装备包里都装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少说也有15斤沉,5个就有70斤,
  吴友背着一个,挎着两个,捧着三个,吃力地跟在我们后面,总算不再唧唧歪歪
  了。
   没走多远,又有一对十七八岁的男女青年从一处建筑物里跑出来跟上了我们,
  男的叫胡强,女的叫郑姝,是一对恋人,难得这样百分之一成活率的末世,还有
  一对恋人能双双幸存。
   张炬立刻要求他们去帮几乎走不动的吴友去背包,胡强道:「凭什么让我们
  拿东西?」
   小青年还挺愣的,我来气了,道:「不拿滚蛋。」
   不得已,这对男女小青年一人帮吴友拿下一个装备包,吴友再让他们多拿一
  个,胡强不乐意了,张炬毫无征兆地就给胡强扇了个大嘴巴子,把胡强抽了一个
  趔趄摔在地上,道:「要尊老爱幼。」硬是让他们一人背了两个包,吴友对张炬
  的这个分配表示非常赞同。
   前进了一里地,队伍又分别加入了两个人,都二十三四岁,一男一女,男的
  叫孙涛,女的叫周静。他们也都是看到我们穿着做训服,以为是军队才跑来跟随。
   哪知道碰到的不是一群好鸟,其中还有悍匪式的张炬,张炬看凑够五个人了,
  干脆让他们一人背一个包,我们怕刀砍多了丧尸会缺口,每人都从物证室带了三
  把刀,又把开山刀分给他们一人一个,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五人自然不乐意,又不想离开荷枪实弹的我们,张炬又不和他们讲道理,只
  好硬着头皮走到前面砍丧尸开路。
   我心里十分赞同张炬的做法,但我不爱出头做恶人,乐得让他作威作福。新
  来的五个人都以为张炬是这里的老大,对他十分畏惧。
   这样我们五个人就舒服了,只端着枪跟在后面警戒着四周。
   第二十三章巨型怪物
   能活到现在的,多少都有点本事,别的不说,这五个人的体力都在普通人水
  准之上。那对小青年,据他们说学过跆拳道,我虽然不信那种东西,但他俩确实
  蛮灵活的,孙涛很壮实,小牛犊般,周静名字虽然文静,其实人长的腚大腰圆,
  属于生孩子不难的那种女人,吴友说话罗罗嗦嗦,砍起丧尸来却异常凶猛,大概
  是因为女儿因为丧尸而死的缘故吧。走了半里多路,他们砍死了十几只丧尸,渐
  渐学也会了配合,不再各自为战。
   背后忽然传来「哞」的一声吼叫,惊的我打了个寒颤,小渴背上的毛像刺猬
  一样竖立起来,呜呜地叫,我回头去看,远处正跑来一只斑斓的老虎,应该也是
  北关动物园里逃出来的。老虎在车丛中奔跑的很快,不一会就赶上了我们,它止
  住脚步隔着街道中间的车辆看着我们。
   小渴吐掉了嘴里的人骨头,冲着老虎一通狂吠,老虎「哞」地叫了一声,把
  小渴吓的连退两步。曲澈对小渴的表现很不爽,一脚踢在小渴的屁股上,道:
  「你怕什么!」
   老虎和我们对峙了几十秒,扭头又向前跑去了,前面道路有几只丧尸挡着,
  它扑倒了一只,一溜烟跑了。果然是百兽之王,威风凛凛啊,以它的速度和力量,
  在丧尸群里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
   继续前进,在一家药店门前我停了下来,现在我们最缺乏的就是药物。
   药店的卷帘门半启着,门口有三只丧尸推搡着想要进去。如果是人,一弯腰
  就钻进去了,它们没有智慧,只会用蛮力去推。里面一定有人,不然丧尸不会这
  么急切地想要进入。
   在药店的墙外,堆着六具尸体,都是病变后的女性丧尸的尸体,尸体都穿着
  同样款式的白色外衣,很明显是药店的店员。我推测药店里还有幸存者,他们杀
  死了病变的人类,把它们的尸体扔在了外面。
   只是奇怪如果里面还有活人,怎么会任由卷帘门半开着。转念一想,如果朱
  欢他们进过药店,大概里面的人都被杀死了吧。
   张炬指挥着五个新人冲上去砍死了三只丧尸,吴友要去拉卷帘门,我阻止住
  他,仔细看门锁的地方,像是被枪弹击穿的样子。
   苏眉从一边地上找到了两个弹壳,捧在掌心给我们看了看。
   张炬道:「他们进去过。」
   五个人都问是谁,我和他们说是一群囚犯,他们都表示在躲藏处曾看到过他
  们路过。这又证明了他们五个能幸存到现在也不是没有道理,最起码看到人多势
  众的同类时还知道去分析对方是否危险,没有头脑一热就跑过去。
   进入药店,先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药架子歪倒了好几个,像是打斗过的痕
  迹,在吧台的上面,一个女人吊死在半空中。
   女尸吊在半空微微转动着,脸色酱紫,嘴张开着,舌头伸在外面一节,看起
  来十分狰狞的样子。若在以前看到这样的女尸,我只怕也会吓得叫出声来,现在,
  我们是一路踩着人的白骨过来的,见怪不怪,别说我,就是苏眉和许诺两女也没
  有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
   张炬领着几个人上了二楼搜查,我走到吧台,见吧台里面还躺着两具尸体,
  一具三十多岁的男性尸体,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尸体。
   我仔细观察着三具尸体,张炬从二楼下来,摆摆手示意楼上没有问题。他走
  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他翻动了尸体几下,道:「古怪,很明显没有病变,
  死了也没多久,身上怎么没有伤口?」
   我想了一会,拔出警用匕首,割开了男尸的上衣,男尸胸口赫然有五个刀捅
  的伤口。伤口都很大,但被清洗过,只有一点淤血还在慢慢泛出。张炬也拔出匕
  首,割开小女孩尸体的衣服,但没有发现伤口,张炬怔了一下,把裤子割开,将
  小女孩的两条大腿劈开,下身有两个合不拢的洞,都还在渗出的血丝,张炬道:
  「不出所料。」
   我道:「吊着的那个不用看了,事情很明显,朱欢他们来过,他们强奸了吊
  着的女人和这个小女孩,男人反抗被杀,小女孩被**大出血死掉,这个小女孩应
  该是吊死的女人的女儿,男人或许是他丈夫,女人给两个死人清洗的身体,然后
  上吊自杀了。」
   曲澈恶狠狠地骂道:「这群人渣!混蛋!」
   我道:「看来当时打冷枪干掉了他们几个人,是大对特对了。」
   「好可怜的女孩子,死的这么惨,她妈妈给她穿好了的衣服又让你给割破了。」
   许诺把小女孩的破衣服撕掉,在苏眉的帮助下,给小女孩穿上了她备用的一
  身衣服,又去给男尸整理衣服。
   我扭头对吴友道:「老兄,看到没,你女儿比她幸运多了。想开点。」
   将吊着的女尸放下来,把三具尸体排好,我们开始去收集药品。主要是拿退
  烧药、消炎药、止痛药,我多拿了一些避孕药和紧急避孕药,还装了一些避孕套。
   如果如我推测,在娱乐城碰到的怪物是被感染的胎儿变异诞生的,那么在末
  世避孕是一定要注意的,避孕套不止可以避孕,还有很多其他用途,比如防水、
  储水,当作胶管、手套。
   收集好药品,我们走出了药店,远远看到刚才跑过去的老虎又从东面路口处
  奔跑了回来。老虎跑的简直慌不择路,马路上本来到处都是废弃的车辆,能走的
  好路不多,它慌忙跑着,连蹦带跳,摔倒了好几次,翻滚几下爬起来继续没命奔
  跑。
   张炬叫道:「操,肯定有情况!」
   我喃喃自语道:「什么东西可以把老虎吓成这样……」
   像是回答我的疑问,从我们东面和我们所在药店一排的三楼上,跳下一只庞
  然大物,半空中仿佛一片黑色的云彩,它落在老虎的不远处,踩碎了两辆汽车,
  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
   我的天爷爷,这是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它恰好和它身边的楼房的一层楼一
  样高,远远望着,就像一座黑色的小山。
   巨型怪物追赶着老虎,碰到路上阻着的汽车像人踢石头一样轻易就踢开了,
  它拱着肩膀甩着手臂横行直撞,势不可挡,那惊人的气势,仿佛前面有一辆坦克
  阻着,它也能一脚踹开。
   可恨的是,老虎正朝我们这里奔来……
   我们连忙退回药房,躲到楼梯处,刚躲好,就看到老虎跑到了窗前,巨型怪
  物从天而降落到老虎身后,震的屋子直晃,它一只手捉住老虎的后腿,像人抓猫
  一样提溜起来,老虎狂叫一声咬在巨型怪物的大腿上,撕下了巨型怪物一大块肌
  肉,怪物疼得嗷嗷叫着,另一只手也拽住老虎的后腿,它把老虎高举在半空,双
  手猛力一拉扯,竟然将老虎生生撕成两半,一片鲜血和下货,从半空中跌落到地
  面。
   第二十四章初战巨怪
   将一只老虎活活撕开,这是何等的力量!
   巨型怪物提着半边老虎送到嘴边,像人吃烧鸡一样撕咬,大量的虎血从它的
  嘴巴流到水桶粗的脖颈,又顺着它虬结的肌肉间流到脚下。
   巨型怪物的身躯遮挡住了药房的整个窗户,屋子里的光线为之一暗,它站在
  一堆老虎的下货中,浑身是血。它让我在一瞬间想到了克苏鲁神话中远古魔怪的
  概念,只是这怪物除了体型巨大非常,和人的模样差不多,没有多少怪异之处。
   众人惊呆了,都像被点了穴道一般,连张炬也脸色煞白,一副白日见鬼的表
  情,我毕竟曾和另一种怪物对峙过,很快清醒过来,连忙小声招呼他们上楼去躲
  避。
   趁着怪物在大口吃着虎肉,众人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爬上楼梯,传说中龙有龙
  威,百兽为之俯首,这怪物的威势简直不啻于龙威了,小渴直接被它吓瘫了,匍
  匐在地上撒了一洼急尿,拽也拽不动它,我走在最后,抱着小渴上慢慢上了二楼。
   众人上了楼,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炬从口袋里捏出一小撮白粉,凑在鼻孔一嗅,使劲摆晃了一下脑袋,小声
  道:「日!」
   我打手势示意新来的五个人安静,对三女道:「冷静。」
   苏眉对我点点头,许诺握着枪咬咬牙,曲澈大口呼吸着,道:「我冷静,我
  冷静。」
   巨型怪物的脑袋只比二楼的窗户低了一点,我猫着腰走到房间北边,露出一
  点脑袋,靠着窗户向外看,此时怪物已经吃完了半边老虎,开始吃另一半。张炬
  也靠了过来,他轻声道:「趁它不备,打它脑袋,如何?」
   我又看了看巨型怪物的脑袋,足有一台电脑那么大,上面横肉纠结,看起来
  能碰穿墙壁的样子,我还真没有信心霰弹枪能打爆它的脑袋:「不妥吧,打不死
  的话我们就完了,静静的等它走。」
   张炬道:「别看它壮,54手枪照样爆他脑袋,不然,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踢。」他吸了白粉,说话有些亢奋。
   我斟酌了一下,道:「好,我们五个瞄准一块打它。」我招手示意三女,三
  女弯着腰悄悄走过来。
   我们蹲在一块,正要商议一起开枪,小渴忽然汪汪叫起来,我一呆,心中叫
  道,坏事了,巨型怪物猛地抬起脑袋,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恰好和我对视上了,
  它吼叫一声,一拳朝窗户砸了过来。
   眼看着那黑色的巨拳像炮弹一样轰来,我大叫一声「卧倒」,转身把苏眉和
  许诺扑在地上,张炬拉着曲澈向东躲去,怪物一拳将玻璃连着铝合金窗框都砸飞
  出去。
   我搂着两女趴在地上,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后面又传来一声惨叫,
  歪头望去,吴友像喝醉了一样跌跌撞撞,在了他的喉咙边上,插着一片尖锐的玻
  璃碎片,他双手捂着伤口,咕咕呜呜地喊着:「救我,救我。」其他四人像受惊
  的鸟兽,都躲到了屋角处瑟缩着。
   两声枪响,张炬和曲澈开枪了。
   哪里有时间去管吴友,我们三个爬起来,都在第一时间朝巨型怪物开了枪。
   怪物举着两臂遮住脑袋,它身躯那么巨大,不用瞄准也打不偏。
   我和苏眉许诺三人在一个窗口,张炬和曲澈在另一个窗口,不停地射击。一
  颗霰弹打出去就是22粒小弹丸,我们五人齐射,瞬间就是一百来发弹丸打在它
  身上,算得上是枪雨了,弹丸砸进它的肌肉中,就像打入漆黑粘稠的原油中,一
  枪打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黑色的躯体上有十几点漩涡凹陷进去,然后又平复
  了,只崩飞出一小蓬血花。
   我吃惊于怪物的抗击打能力,但它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在我们的排枪之下,
  显然也被打得很痛。它用双臂遮住脑袋,哇哇叫着,声音古怪至极,有点像小孩
  子哭闹一般,忽然一个弹跳,远远落在街道中间,我喜道:「它要逃!」
   怪物没有逃,落地后它呲着牙咧着嘴,浑身抖动着甩甩胳膊,又猛然跺了几
  下脚,这怪异的动作让我一愣,这明明是小孩子生气时的动作嘛,只是一个如此
  巨大如此丑陋的东西作出这样幼稚的动作,让我觉得莫名的诡异。
   怪物跺了几下脚,弯腰冲我们表情古怪地一吼,双臂展开抱起一辆轿车,腰
  一扭,手一送,竟将一辆汽车当石头扔砸过来。
   我们惊叫着向旁边散开,汽车砸在了两处窗户中间的墙壁上,轰隆一声,砖
  石四溅,尘沙飞扬。等土尘稍稍散去,我抬头吐了一口沙粒,见墙壁被汽车砸穿,
  彻底变形的汽车卡在墙壁中间正摇摇晃晃着掉了下去。
   我拽着身边的苏眉就跑,叫道:「大家下楼!」
   紧接着又是一辆汽车砸来,将破败的墙壁彻底击穿,汽车跌落在地板上,几
  个翻滚,把瑟缩在墙角处的四人砸在下面。
   五人连滚带爬挣扎到楼梯处,屋子里的光线忽然一暗,我转头看去,巨型怪
  物四肢张开像只大青蛙一样扒在了楼房外,正探头要进来。小渴从我们身边蹿下
  去,我们也连忙下楼,慌乱中,也不知道谁摔到了,你挤我绊的一股脑都翻滚下
  去,在楼梯拐角处众人堆叠在了一起,幸好没有枪走火,不然就惨了。
   蹲坐在地上,屋顶又是一团尘土落下,迷进了我的眼睛,我揉着眼睛,道:
  「大家给霰弹枪装催泪弹,熏他孙子的。」
   我装着催泪弹,抬头见楼上孙涛一手提着开山刀,一手扶着墙,一蹦一蹦地
  跳到了楼梯旁,他的一条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大概是被汽车砸飞了吧,
  鲜血正从断肢处喷涌着。
   他一条腿独立着,又浑身尘土鲜血,身体面目都被淹没了,我在楼梯下仰视
  着他,仿佛是看到了田地中惊吓鸟儿的稻草人。
   食指放在扳机上,只等他下来,就打催泪弹,我冲他招招手,示意他翻滚下
  来,孙涛膝盖一弯,向下翻滚了一个台阶,忽然一只粗大黝黑的胳膊伸了出来,
  抓住他仅剩的一条大腿,将他拽了回去,然后传来一阵凄绝的惨叫。
   「砰」,我们五人几乎同时开枪。躲在楼下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一会儿只见
  烟雾顺着楼道向下灌,街上传来一声闷响,脚下微微一颤,肯定是怪物被熏得跳
  出去了。
   「打啊!」我叫着,跑到门口,也不看怪物在哪里,将催泪弹四散着打向外
  面的街道,他们也跟着射击,片刻间我们就将16发催泪弹打了出去,每一颗催
  泪弹落地都释放出大量白烟,不一会,外面像下了大雾一般,弥漫满了烟雾。
   侧耳倾听,有「咚咚」的声音渐渐远去,巨型怪物被熏跑了。
   楼上传来咳嗽的声音,看来还有人没死,我们几次试图上去,都被烟雾熏了
  下来,直到过了十几分钟,烟雾散的差不多了,我们才上了楼。
   在狼藉的房间一角,吴友双手捂着插入他脖子的玻璃,倚着墙正倒气,时不
  时浑身痉挛一下。
   我道:「他不行了。」
   张炬道:「他能和女儿团圆了。」他过去掰开吴友死命捂着脖子的手,将嵌
  入他脖子的玻璃片猛地拔出来,吴友伤口处鲜血猛然喷了一股,他一哆嗦,仿佛
  打了个冷战,歪头死了。
   「救命……」从骨架扭曲的汽车下传来一声呻吟。
   第二十五章末世无间
   我们五人合力,将扭曲的汽车推开,是郑姝在挣扎着求救,压在她旁边的是
  胡强和周静,两人的身体都被砸的扭曲了,早死挺了,也许是郑姝的身体娇小才
  没被砸到吧。
   郑姝神色萎靡,满脸都是泪水,趴在一片血污中大口呕吐着。
   曲澈道:「这是催泪弹中毒。」
   我把饮水机上的水桶取来,浇在郑姝的头上,我们也都多少被催泪烟雾熏到
  了,也各自冲洗了脸。片刻,郑姝缓缓醒转了,她看到我们,一脸惊喜,道:
  「打死怪物了?」
   苏眉道:「打跑了。」
   郑姝看起来并无大碍,她笑道:「谢天谢地!」又一看边上躯体扭曲的胡强,
  她愣了一下,哇哇哭了起来,在三女的劝慰下,郑姝渐渐止住了哭泣,她挪动着
  身子倚着墙坐直了。
   郑姝的动作让我一愣,她的上身在双手支撑下移动到墙壁边上,可是,她的
  一对大腿却还在原地的血污中一动不动,和她的身躯拉开一段距离,仿佛她凭空
  长高了十多厘米。
   我心中暗叹,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人类。
   郑姝挪动着想要站起来,只剩下一点残根的大腿当然支撑不起她的身体,她
  半截的身体摔倒了,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正好扑在她的大腿上,郑姝明白过来,
  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我不忍再看,转身去拾起地上的一个装备包,那本来是孙涛
  背着的,他死了,尸体无影无踪,万幸装备包留了下来。
   不知所措的众人也有样学样,许诺在吴友的尸体上取下装备包,苏眉和曲澈
  从胡强和周静身上去取装备包,张炬要取下郑姝背着的装备包,郑姝大叫道:
  「干什么?你们想丢下我?」
   「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我不想死。」她疯狂扭动着身体不让张炬拿,伏
  在地上挨个给我们五个人磕头,磕得咚咚作响,额头鲜血长流。
   苏眉和许诺扶起她,都啜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一阵心酸,走过去,
  对郑姝道:「你放心,我们不会丢下你的,你不会死。」
   「真的。」我点点头,我想,她知道我说的是谎言,但她此时需要的就是谎
  言。
   我把郑姝抱在怀里,她本来身体就非常纤细,失去了双腿,更觉得像抱着小
  孩子一般轻。她死死抱着我,仿佛是落水的人抓着稻草。我想,大概她已经有了
  死亡的觉悟了吧,此刻,她已经算是个准死者了,而我是个有活力的生者,我们
  现在几乎可以说是阴阳两隔了,她抓着我,就像想抓住生命一样,我能感受到她
  对生命的深深眷恋,对命运的不甘。她的手抓的我很疼,我的心也很疼。
   郑姝狠狠地哭泣着,上气不接下气,我尽量去安慰她,也许是我的安慰起来
  作用,也是是她哭累了,郑姝慢慢安静下来,不再哭泣,只微微颤抖着。她没安
  静多久,开始感觉到断肢的剧痛,惨叫起来,她疼的身子胡乱挣扎,这时,她的
  娇躯因为疼痛爆发出很大的力量,我抱不住她,她翻滚在了地上。
   不忍再看少女的惨样,我默默地拔出三棱刺,要帮她结束了生命,张炬对我
  摇摇头,他找来两个很大的塑料袋,一根皮筋,我们四个人都莫名其妙看着他将
  两个塑料袋套成一个,又取了足有一小碗白粉倒在塑料袋里。
   张炬捉住翻滚着的郑姝,将装备包取下,把她双手用手铐铐在背后,将塑料
  袋猛然套住她的脑袋,然后用橡皮筋死死地将塑料袋密封住她的脑袋。
   脑袋被密封住,不能获得空气,手又被铐在背后,无法去撕开塑料袋,郑姝
  的半截身体像被燎烤的虫子,挣扎扭曲成各种形状。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吸时,
  整个塑料袋都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就像真空包装的食品,呼时,塑料袋被吹成气
  球般大。一分钟后,郑姝呼吸越来越急促,塑料袋被她呼吸带动着一收一缩的频
  率也越来越快,发出拉扯风箱一样的声音。
   许诺冲张炬叫道:「混蛋,为什么不能让她死得痛快些?」
   张炬道:「事实上,这可能是最幸福的死法了。窒息过程中,人会产生窒息
  性性快感,塑料袋里又有白粉,她呼吸时,会将大量白粉吸入,缺氧会使白粉的
  药效加快。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但我保证,她现在其实很愉快,或许高潮了,
  或许在幻想中上天堂了。」
   曲澈对许诺道:「张炬这样是想让她死的更舒服,你不要冤枉他。」
   数分钟后,郑姝的挣扎动作开始变得僵硬,仿佛机器人般,她的裤裆处忽然
  湿润了,一股浑浊的液体沿着断腿处的裤缘淌了出来,她的呼吸频率到达了极速,
  又渐渐缓了下来,她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双手一摊,脑袋一歪,不动弹
  了。
   一个少女就这样死在一片污浊之中……
   许诺钻进苏眉的怀抱里呜呜哭了起来,苏眉也落了一些泪,她将许诺安抚好
  后,两人给郑姝脱了衣服,用水桶残存的饮用水清洗了郑姝的身体,又给其他三
  人整理了衣服,将他们四个死者并排放在一起。
   我们都默默看着四个人的尸体,诸人表情各不相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炬转身走着,道:「诸位,走吧,别感慨了。」
   站在街上向东望去,东倒西歪的汽车长龙,每隔五六米,就有一辆汽车扁瘪
  了,这些扁瘪的汽车清晰地显示出巨型怪物逃窜的轨迹。
   我们走到一辆被怪物踩扁的汽车前,张炬道:「像不像电影上的绿巨人?」
   我苦笑道:「是黑巨人吧,嘿嘿。」
   张炬道:「这个是不是你们碰到的那个怪物长大的?」
   苏眉道:「肯定不是,那个有长长的尾巴。」
   张炬道:「哪个更厉害?」
   我想了想道:「应该是我们在娱乐城碰到的那个更难对付。」苏眉和许诺也
  都点了点头。
   张炬沉默了一会,骂了声日。
   在行进到离十字路口还有百多米时,忽然枪声大作,听声音至少有三把自动
  步枪在连射,还有一些不知数目的手枪。
   张炬喜道:「是不是朱欢他们和怪物遭遇上了?」
   我道:「很可能。赶快,我们上去凑凑热闹。」
   我们跑动起来,很快跑到路口处,这过程中枪声一直没有停歇,打的非常激
  烈,我扒着路口处最边上的门头房向北望去,正好看到巨型怪物从北面「咚咚咚」
   地跑来,我叫道:「大家快躲。」带头躲进门头房里,透过玻璃,看到巨型
  怪物一手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朝南方蹦跳过去了。
   张炬道:「咱们真侥幸,哈,这群混蛋有好几杆81杠,这么强的火力,都
  让怪物捉跑了两个。」
   我道:「其实,我们也让它弄死了五个人。」
   张炬笑道:「那些不算。」
   等怪物跑远了,我们猫着出去向北面看去,朱欢那群人正从好几处建筑物里
  出来,汇集到一块,我数了数,一共二十四个人。他们乱糟糟地说着话,隔着虽
  然不远,但也不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他们整好了队伍,人群移动
  起来。
   怕被他们发现,我们不敢跟上去,直到他们在丁字路口处拐了弯,人都上了
  东西方向的黄河路消失不见,让三女原地等待指示,我和张炬飞快地跑了过去。
   在丁字路口躲藏着向黄河路望去,人群却不见了。
   从我们刚才躲藏的地方到丁字路口,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快速跑动过
  来,算起来,他们最多在黄河路上走了七八十米,怎么可能消失。
   张炬轻轻道:「耐克。」
   我朝路边的一家耐克专卖店望去,看到里面隐约有人影晃动,随即醒悟,他
  们在耐克里面换衣服。
   张炬看了我一眼,又朝耐克专卖店甩了个眼色,我知道他这是示意我跑过去 ,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这家伙猫着身子就跑了出去,在汽车的遮挡下,他跑到对面,
  溜着墙角跑进了耐克旁边的安踏专卖店。
   操,我骂了一声,也学着他的样子跑了过去,刚跑到安踏专卖店门口,就见
  一个人从耐克专卖店走了出来,吓的我连忙闪进安踏,惊魂未定,我冲张炬轻声
  骂道:「操你妈的。」
   张炬嘿嘿笑着冲我「嘘」了一声。
   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几句听不清晰的交谈声,,
  等人都走远了,我道:「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了『军分区』三个字。」
   张炬道:「我也听到了,是说『军分区不远了』什么的」
   我道:「操,怎么办?很明显他们也是要去军分区,他们领先一步,人多枪
  多,妈的。」
   「没办法,只能看着到嘴的肥肉让狗抢了。」张炬摇摇头,又道,「我要是
  在派出所时不和朱欢交恶,现在我就跑过去跟他们混了,可惜,朱欢这个人最记
  仇。」
   张炬的话让我灵光一闪,我站起来,飞快地脱掉了一身作训服。
   张炬讶道:「这是干什么?」
   「我去跟他们混。」
   张炬一愣,道:「无间道?」
   我找了一身安踏的衣服穿上,道:「对!当时在派出所交火时,他们是二十
  多个人,被我们打死了七个,刚才怪物至少弄死了他们两个人,只我们知道的,
  他们就已经死了十来个了,可刚才我查他们的人数,还是二十多个,说明他们也
  在吸纳新人。」
   张炬没说话,对我伸了伸大拇指。
   我苦笑道:「没办法,怪物那么厉害,没突击步枪根本无法生存,他们抢我
  的枪,就是要我的命,谁想要我的命,我就和谁拼命。」
   「朱欢喜怒无常,你可要小心点。」
   「我不在时,你照顾好苏眉和许诺,若她们有任何意外,我饶不了你。」
   「你放心。你打算怎么做?」
   「先融入他们,找机会都干掉。不多说了,有事我会用对讲机联系你们。」
   把大部分装备都扔下,只藏了一把匕首,一个对讲机,将两把左轮揣在腰上,
  我提着霰弹枪跑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顺利入伙
   他们也在时刻防备在身后,我跑向他们没几步就被发现了,一群人都停住了,
  回头看着我,还有几个人拿着枪瞄准着我。
   看着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和一张张面目不善的脸孔,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跑上去,我举着双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道:「诸位大哥,别拿枪指着我,小心走火,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我呵呵笑着,瞬间就把他们这支队伍扫了一遍,他们一共二十四人,队伍大
  体分成三列,前面十个,中间五个,后面九个。前面的十个人,拿着各种各样的
  武器,有刀有棍有锤头,但没有枪,他们的发型和表情与后面的十四个人不同,
  很明显这十个人不是囚犯,是后来加入他们的。
   包括朱欢在内的五个人在中间,朱欢和其中两人都扛着81杠,腰上别着9
  2式手枪,边上两人只拿着92式手枪。
   后面的九个人,有六个人拿着手枪,有64式也有77式,另外三个人,都
  拿着砍刀。
   就像我们曾逼吴友等五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一样,他们的队伍排列和
  装备清晰地暴露了每个人在队伍里的地位。最前面的十个人地位最低,在前面开
  路,出力最多,危险最大,后面九个人地位中等,负责断后,中间的朱欢五人地
  位最高。
   而十四个囚徒的地位,从装备上看,也明显分了四个档次,朱欢三人地位最
  高,有81杠突击步枪,还有先进的92式手枪,他们边上的两个人在其次,都
  拿着92式手枪,再次,是六个有手枪可拿的人,最后,是三个只拿着刀的人。
   朱欢他们几个或许在惊讶我这个幸存者会有杆霰弹枪,他们都没有说话,老
  大不开口,别人都没有资格说话,一时,一群人都默默地盯着我。
   一个相貌奇丑的的小个子从队伍中提着刀嘻嘻笑着走了出来,他看着我的霰
  弹枪,道:「还有喷子,你从哪弄的?」
   我道:「从一个武装押运车上的保安。」
   小个子笑容一变,忽然恶狠狠地道:「把喷子给我。」
   我看了看他,又扫了后面众人一眼,对小个子摇了摇头。
   小个子提起刀,走到我身前,狞笑着道:「你到底给不给?」
   我又看了看他后面的一群人,特别是朱欢他们五个,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像在看一出戏一样,我心里就有了决断。
   小个子很明显是个囚犯,但他没有枪,地位处于囚犯中的最底层。老大们还
  没发话,他蹦出来挑衅我,也说明这个人做事很不稳妥,不讨人喜。
   罪犯是最讲究弱肉强食的人群,我刚一入伙,就被他这样的垃圾欺负住了,
  可以预见,我的处境就非常凄惨了,我甚至在一瞬间想到,或许还有特殊爱好的
  人会惦记我的菊花。若这样,我就不是来无间道,纯粹是来受虐的。而朱欢他们
  似笑非笑地看着,也是在看我的表现吧。
   瞬间权衡了形势,我果断地对小个子又摇了摇头,道:「枪是我的命,你抢
  我的枪,就是要我的命,你得小心我和你拼命。」
   小个子哈哈大笑,忽然一刀朝我肚子捅来,我虽然早有防备,也吃了一惊,
  这么一个地位很低的囚犯,也这么凶狠,可见其他人也更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我现在也是身经百战了,怪物都打过,何况他,我侧身让过刀尖,一拳掏在
  他肚子上,脚接着上前一绊,将他摔倒在地,跟着军靴狠狠地揣在他小腹上,他
  像虾米一样嗷嗷叫着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有四五个人对我举起了枪,我心说,赌就赌大的,把宝全押上,我举起双手,
  但是脚没停下,继续用军靴一脚脚地踹小个子,狠狠踢了他七八脚,才停了下来。
   没人开枪,我还没死,看来我赌对了……我这凶狠不要命的卖相,估计让很
  多囚犯都不敢小觑我了。
   我高高举着手,对他们笑道:「诸位别紧张,我有东西送给老大。」我慢慢
  拉开运动服的拉链,露出腰间的两把左轮手枪,小心地拔出一支,不敢拿手柄,
  我捏着枪口,将左轮手枪朝人群中的朱欢抛了过去。
   朱欢一手抄住左轮手枪,一脸横肉露出的了一丝笑意,道:「有意思。你不
  是说抢你的枪就是要你的命吗?」
   我装出一副张炬那样冷静的姿态,学着张炬的口吻道:「抢的我不给,但我
  乐意送。这是我入伙给老大的见面礼。」
   朱欢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大?」
   我心道,因为我早就知道,所以我知道,嘴上含糊地道:「一群人,谁是老
  大很明显,说不出什么原因。」
   朱欢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道:「哈哈,有意思。」
   我盯着朱欢,余光扫到他身边一人对我露出厌恶的神情。张炬说他认识这一
  群囚犯中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朱欢,一个叫杨勇,都是杀人犯,在派出所时,张
  炬曾给我说过朱欢和杨勇的事迹,也曾描述过两人的相貌,这个人看相貌应该是
  张炬所描述的杨勇。
   他厌恶的神色,是讨厌我拍马屁,还是不服我说的朱欢是老大的地位?或者,
  两种可能都有?
   我心思转动着,朱欢拿着左轮手枪把玩,他将弹巢打开,拨弄着弹巢「噌噌」
   转动,「啪」一下,将弹巢卡上,他道:「9mm警用转轮手枪,这几年新
  装备的,我大概是咱们大汉国第一个挨过这种转轮手枪子弹的人。」他掀起衣服,
  露出腰上一个枪疤,扭动着身体,像展览似的让诸人都看了看。
   我忽然想起少年时看《圣斗士星矢》里的一句恶寒的话,「伤疤是男子汉的
  勋章」,大概朱欢觉得受过枪伤是个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我也掀起衣服,露出腰上结疤但还未完全好的伤处,嘴上胡编着:「我也刚
  挨过这枪的枪子,那个打我的警察让我弄死了,这枪就是从警察手里抢过来的。」
   朱欢盯着我的伤疤看了一会,道:「很好,你很好,警察tmd都该杀,老
  子见一个就要杀一个。你过来,我们该走了。」
   终于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这群囚犯的认可,我走了过去,朱欢让我站在他的右
  侧,我和他之间隔着两个人,也就是说,我进入了他们队伍的五人核心,成为了
  第六个人。
   队伍移动起来,疫情爆发以来,我第一次和这么多人走在一起。我扫了一眼
  左边面色阴沉的杨勇,又回头看了看捂着肚子的小个子,刚一加入,就得罪了两
  个人,我得小心才好……
   管他呢,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出奇的好,我的表现绝对是超常发挥。等到了军
  分区,一旦我拿到一杆自动步枪,抽空子就把这群人渣全部「突突」了。
   第二十七章陈平分肉
   到军分区还需向北再向东,要拐两个弯,大约三四公里的路程,已经非常近
  了。
   前面有人开路,后面有人断后,我们夹在人群的中间的六个人不需要做任何
  事情,这就是特权,只要有人群,总是有一些人的权利会更多一些。
   我本来准备了一些关于我的谎话,谁知道压根没有用上。这种末世,没有人
  会在乎别人的事情,就像吴友罗罗嗦嗦说着他的事情,只会惹得我心烦。也不是
  朱欢他们不小心,有心算无心,我这个无间道实在太难防备,我们边走边聊,走
  了没一里地,我对这五个核心人物就有了个大体了解。
   王家卫有句经典的台词,说杀手也有小学同学。朱欢在派出所一言不合就开
  枪的作风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我一直认为他是个非常暴力疯狂的人。接触了才发
  现,这个人其实颇为内敛,有些城府,不怒而威,并不难相处。
   杨勇的个子不高,猴一般精瘦,话不多,总是阴着脸,给我的感觉,他就像
  一条毒蛇,随时都能咬人一口。
   还有一个有资格拿81杠的叫胡海华,这人长得就像张耀扬演的「乌鸦」,
  虽然浓眉大眼人很英俊,但是一脸无法掩饰的坏人样,任谁看他一眼都知道这是
  个坏种胚子,他的眼神满是挑衅的味道,仿佛看谁都不顺眼。
   另外两个拿着92式手枪的,是张志远和张志高,竟然是一对亲兄弟,难得
  哥俩一块入狱,更难得现在还能一块活着。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朱欢会对我另眼相看把我拉进五人核心,不是我运气好,
  是朱欢需要帮手。
   他们五个,明显又分成两伙,杨勇和胡海华一伙,张志远、张志高两兄弟和
  朱欢是一伙。朱欢一方的实力,是三个人,一杆81杠,三把92式,杨勇和胡
  海华,是两人两杆81杠两把92式,朱欢一方其实一点优势也没有。
   我突然加入,不知道他们内部的微妙关系,口口声声说朱欢是老大,就先把
  自己定位在朱欢的一伙了,而且我带来了三把枪,让朱欢的实力一下稳稳压过了
  杨勇和胡海华。想清楚其中的曲折,我不由苦笑,我本以为是我表现出色,让朱
  欢刮目相看。
   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如果取得了军分区的军火,该何去何从,他们也觉得
  广普市不是可以久留之地,但想不出什么长远可行的计划,比较统一的看法是,
  近期先占领一个大型超市。
   少说少错,多说多错,我仔细听着他们说话,很少插嘴,最后忍不住说了一
  下张炬关于占据巨峡大坝的计划。
   朱欢听了这个计划连连说好,连阴沉的杨勇听了也连连点头,胡海华和张氏
  兄弟都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都西进。
   他们的反应如此强烈,让我有点愕然,不过一想,我当时听了张炬的计划,
  何尝不是激动了一番,但我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白领,所以很快就冷静下来。
  这些人,都是些重刑犯,天生的欲望强烈,同样是重刑犯的张炬的计划,简直是
  为他们量身定做。
   黄河路上丧尸不算多,从黄河路拐向南北方向的龙潭路,前面的人和丧尸的
  战斗激烈起来。龙潭路在广普市是比较繁华的商业区,游荡着大量的丧尸,许诺
  家所在的「腐败小区」离这里就很近了。
   前面的人很快就被咬死了三个,朱欢让后面的人补上,队伍前进的越慢,围
  上来的丧尸就越来越多,众人不得不开始开枪。这么强行前进了五六百米,前面
  又死了三个人,他们都已经没有了气力,士气开始崩坏。
   众人杀到一个超市前,杨勇叫道:「欢哥,兄弟们都累了,得歇歇啊。」
   胡海华也附和道:「是啊,杀了一早上了,得让兄弟们歇歇了。」
   朱欢道:「再他妈的的有三五百米,就上长宁街了,长宁街上丧尸肯定不多,
  眼看就到军分区……」
   旁观者清,杨勇和胡海华这么大叫大喊,是在收买人心,我冲朱欢使个眼色,
  朱欢立刻醒悟,改口叫道:「兄弟们,杀了一早上,大家辛苦了,到超市里歇歇
  再走。」
   朱欢说完,我拿着霰弹枪对准超市的卷帘门的锁眼处轰了一枪,后面有人拉
  开卷帘门,我们一群人呼啦啦钻了进去。
   这个小超市,外面门窗都封闭的严严实实,我感觉里面就有幸存者,没想到
  居然有八个之多。
   门窗都封闭住了,进不来阳光,但超市里四处亮着十几朵烛火,并不觉得很
  暗,烛火闪烁下,映着八个惊慌失措的脸,三个男人,五个女人,他们站起来,
  呆呆地看着我们。
   我们现在这十九个人,非囚犯的加上只还有五个人,其他人,个个面目不善,
  凶眉恶眼,就是有导演拍黑·社会电影也轻易凑不了这么多长着坏蛋脸的一群人,
  而且拿着长枪短枪,这么一群人忽然闯进来,他们不惊慌才怪。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人最先缓过来,他上前几步,有些怯怯地
  道:「欢迎幸存者们,这,这是我的超市。」
   朱欢他们五人都没搭理这个小超市的老板,他们都只顾打量着后面的五个女
  人,嘴角禁不住撇出淫笑。我回头望去,后面的十多个人也个个露出狼见到肉时
  的表情,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荧荧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也难怪,这些囚犯,也不知道都关了多少年大牢,多少年没尝女人的滋味了,
  恐怕个个都是色中恶鬼。
   那个眼睛男看到他们的表情,镇定不住了,道:「我叫刘家良……我……那
  是我夫人,还有,其他几个幸存者,那个,你们……」他慌张地看着我们,不知
  道说什么好,不过,也压根没有人去听他的话。
   朱欢等五人很有默契地交错对视着,胡海华道:「怎么分?」
   张氏兄弟淫笑道:「欢哥先挑,我们兄弟最后。」
   他们把眼镜男凉在一边,像讨论如何切蛋糕一样研究着如何去分享那五个惊
  慌的女人。看着不知所措的眼睛男,不知他是否听懂了朱欢他们的对话,我替他
  有些悲哀。
   最后,朱欢道:「志远,志高,你们兄弟先挑,但是,只能挑一个,没意见
  吧?」
   张志远看了一眼眼镜男的老婆,淫笑道:「一个就一个,上阵亲兄弟。我最
  喜欢人妻,就挑他老婆了。」他转头对张志高道,「弟弟,那妞你相中不?」
   张志高哈哈笑道:「就她了,三明治也不错,我也最喜欢走后门。」
   朱欢对杨勇和胡海华道:「剩下的你们先挑。」他又扭头对我道,「李兄弟,
  你在他们勇哥和华哥后面挑,我要剩下的。」
   嘿,我心中不禁感慨,朱欢能做这群人的老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何去分
  配利益,不引起下面的人不满,是一个老大最要谨慎的事情,现在有六只狼有资
  格分享利益,却只有五块肉,这绝对是个让决策者头疼的事情,但朱欢却找到了
  一个最恰当的办法,让我不由想起「陈平分肉」的典故。
   他让张氏兄弟享有最优先的挑选权,但两人只能挑一个,于张氏兄弟来讲,
  能先人一步挑选,也是可以满意的,而于其他人来讲,张氏兄弟两人只能选一个,
  其实他们是吃亏了,也不会对让他们先挑有什么怨言。
   然后朱欢自己不挑,让杨勇和胡海华在其次挑选,杨勇和胡海华绝对不会有
  什么意见,而且,若两人因为挑选女人而发生了矛盾,更是朱欢乐意看到的。
   我新来的,在最后,这是很恰当的,但朱欢依然让我在他前面挑选,这也是
  对我示好了。
   最难得的是,朱欢能忍,他显然也非常好色,而他最有权力第一个选,但选
  择让别人先挑,能权衡各方面,忍住自己的欲望,确实不一般。
   看来我也得做回强奸犯了,我对朱欢笑道:「欢哥,还是你先,我最后。」
   朱欢对我点了点头,道:「好。」
   六个人,在一番随意的讨论中就把五个女人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划分了,可怜
  她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只是茫然而恐慌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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