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流浪何方
第一章
何风大学毕业了,和他的同学不同,他一毕业就可以去打工了——在他上大学之前就已经签订了一份类似卖身契的合同。何风家是中国很标准的穷山沟,家里特穷,更要命的是何风学习特好,从村里的小学考到县中学,从县中学考到市重点高中,何风母亲早亡,父亲标准的老农,特点就是:一、特会种地,不会挣钱;二、有中国人传统的通理。所以,他咬着牙省吃俭用供何风上学,但何风考上大学,他确实供不起了,爷俩抱头哭了一夜,何风最后很坚绝——坚定而绝望地说,爸,我陪你在家种地。
然而,天不绝人,快到开学的时候,一个叫强的人来他家了,说,我供应风上大学。何风的父亲也听说过这个人,属于同一个乡罢,听说外出做生意赚了大钱,出钱为乡里帮了些好事,一下子成了乡里的骄傲资本。父亲问:为啥?强说:我虽然有钱,但我也没文化,咱乡今年出了个大学生,那就是文曲星下凡,作为老乡,我也不能让他因为没钱就不上大学。说得特贴老人的心,父亲笑了,恨不得给强磕头,谢了半天,又犯愁了:我们咋还这钱呢?强说:大学生毕了业,还愁挣不了钱?父亲考虑得周到,万一一年半载找不到好工作呢。强说,这样罢,你如果怕还不了,我在Z市做着生意呢,风毕业了可以到我那工作,工作三年就算还帐了。父亲高兴了,还立了字据,摁了手印。
还帐的日子到了。何风暗想。为了这个合同,何风连好了两年的女友都抛弃了,代价太大——女友可是公认的校花啊。何风本来就按照父亲的话:好好学习,不许乱搞。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学校学习好,人也精神,特让女孩青睐,更何况还有一朵校花。他这人也特传统,牵了三个月的手,才和女友接吻,对接吻技巧一窍不通,女朋友把香舌送把他嘴里,他竟然不住的打喷嚏感冒了三天。第一次做爱更搞笑,竟然不知道往哪儿插,好歹女友接触过一些用手帮他放进去,硕大的阴茎撑满了她的嫩穴捅破了处女膜,女友痛得叫了一声,他问是不是很痛。她摇了摇头,知道这人死心眼,要说疼他肯定不会做了。他然后体验着初尝禁果的快乐,快乐的抽插起来,动作有点大了,男根出来了,当他想扶着阴茎再次进入的时候,发现龟头上和她的阴部都沾了些血迹,他打死没不做了,非要带她去医院。女友气得一脚把他踹下来了:你连禽兽都不如!他后来才明白,禽兽做这种事情根本都不需要教。毕业前女友舍不得父母跑好的高级白领,他是执意按合同办事,俩人抱头痛哭,女友要求做一次爱再分手,他竟然没同意,只是拿了一张她的照片就走了。
到了Z市联系上强哥,才发现强哥真的不是一般的人物,开车接他的是宝马,进入的是装饰豪华——确切的说应该是奢侈的大厦,美女穿梭如云,何风看得有点眼晕。何风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确认一下不是在做梦。强哥交给他的工作更让他吃惊:竟然是管理一家新开的星级宾馆!何风听到以后嘴巴张了半天没合上去。强哥跟他说,这是一家新开的宾馆,本来是请北京的一家管理公司负责,后来种种原因,合作破裂,现在正缺人手,你正好是学这个专业的高材生,专业又对口。何风很实际,感觉自己初来乍到,对工作环境也不熟悉,直接接手管理一家星级宾馆,有点突兀,也不会胜任。强哥笑了:我拿钱培养了你四年,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这儿正好需要你在关键的时候顶上去,你TMD给我退缩了。再说了我已经安排人帮你,给你三个月的熟悉适应时间,可以了罢。话说到这份儿上,何风无话可说了,而且有一种董存瑞炸碉堡时的冲劲。
何风到了宾馆才知道规模有点让人咋舌,二十层一座星级饭店,后面竟还有一座9层楼,是一个大型的洗浴休闲会所。何风有点害怕了,心想自己和强哥什么关系?这么大一摊子他竟然如此放心的交给了你。
强哥安排帮他的人就是吴姐,何风记得清楚第一眼看到她上身穿着洁白的长袖衬衣,外套墨绿的无袖马褂,下身着墨绿的齐膝制服裙,露出纤细而结实的小腿,说话清脆爽利,语气不容置疑。何风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干练泼辣、美丽成熟、气质优雅。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何风知道了,吴姐原来是强哥的一位秘书,对强哥特忠诚,能力又强,强哥认为在自己身边当秘书太曲才了,和北京的管理公司谈崩以后,就让她全权负责这块,她短时间内就处理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切正常运营。何风是聪明人,明白了自己的总经理只是个虚职,一切由吴姐安排就行,上班坐坐办公室,四处逛逛就行。偶尔自己动手帮美女们做些无关紧要的小忙。
何风第一次独自处理事情是在二个多月后,吴姐有事出差了,本来安排的好好的,一切都照常运作。有保安给他打电话说一位客人在洗浴中心闹事,非要找总经理。他本来对洗浴休闲会所有成见,很少往那边去,原因很简单:小姐们穿得太刺激人的神经,说话也特野。他去了两会就听到那些小姐们私下商量设赌:看谁第一个把总经理给上了。后来连保安和看大门的都参与到这个赌局里了。电话打来了,何风没办法,硬着头皮去了,到了事发现场,才发现嫖客、小姐围了一堆,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赤裸着身体,晃动着软软的家伙骂得起劲,一个20左右的女孩在床上拉着被子缩成一团,呜呜地哭着。保安在路上已经给他说了情况,这个男人非得搞屁股,女孩从没试过,结果一试流血了,女孩疼得要命不干了。何风听过一阵恶心,心想这事怎么让我给摊上了。男的见了何风,更来劲: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啊,老子弄个后庭花不行啊,老子就好这一口,疼就不干了?再说了,一会儿她爽还来不及呢。会所的经理解释我们这并不是每个小姐都可以的,你要想这样,我再给你换一位。男的说:不,我就干她,她的没被操过,干净。我们商量好的,我给她加钱了,你看。他指着几张地上的红票子:总经理这不来了吗?你说怎么办!何风早已气炸肺了,听他一说,火上浇油,照他脸上抡拳砸了过去:还是回家操你妹去罢。那男的一下坐地上了,可能有点晕,无气有力地点了点何风:好,好,你小子等着……我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把我给安强叫来……何风一听:随便,我无所谓。爱叫谁叫谁。然后安排保安照顾好那女孩,不行就送去医院。
一切发生的有点突然,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处理这件事情。好一阵子,不知那个小姐喊了一声:好样的,总经理!人群一下有点炸锅的感觉,说什么的都有,何风脑袋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强哥来了,那男人也已穿好衣服在等着,见到强就来了精神,指着何风:老弟,这是你的总经理?什么水平啊,竟敢还打我……强一脸的不屑: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怎么着啊?那男人愣了,可能有点太出乎意料:不是,老弟,你……强帮他整了整领子,拽了拽领带:你还敢在这儿等我,是不是想让我亲手打你一顿啊?连何风都有点蒙了,他想不到强哥竟然如此保着他。等那男的走了之后,何风都忍不住问:强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强哥笑了笑说,你本来就做的对!
第二章
这件事情过后,何风的人气指数在宾馆如云的美女中一路飙升,连吴姐的眼神中都露出了一点欣赏之色,那些小姐们更不用说,开始加码加注,将赌局改为“围狩行动”,何风听了简直有点哭笑不得,看到她们就躲得远远的。
要说何风对男女之间的事不想,根本不可能。二十多岁身体和生理正常,血气方刚,又和女朋友尝过禁果的滋味,整天看着办公桌上女友的照片,有时也想入非非。但他思想传统,做爱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没有感情只能叫性交,动物都有的行为。他一直这么认为。
有喜欢的吗?有,是比他大十岁的吴姐。他自己想想也正常,吴姐和他接触的最多,又属于特有能力的女强人——这一点对少男的诱惑力可能比较大。从打人事件以来,吴姐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快三个月了才发现他桌子上放的照片,问:你女朋友?何风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吴姐笑了笑:蛮漂亮的。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啊?一下揪起了何风的痛处,没回答。吴姐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了。和吴姐发生关系是何风比较囧的时候,他有一天终于憋不住了,看看女友的照片,想着吴姐自己手淫,马上就要射的时候,吴姐进来了——她平常就不用敲门而且还是何风这么要求的,好歹有办公桌挡着,他连忙坐正了,有点喘气问:吴……姐,什么事?吴姐愣了愣看他神色慌张的脸马上就明白了,笑了:没事,想找你说说话。然后就走了过来,何风没敢抬头,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有点六神无主:有文件要签还是有什么事?吴姐第一次语气有点妩媚:哟,大经理好有架子,没文件签我就不能来了?何风感觉这样有点太被动,先把自己坚硬的部位塞进裤子里,然后拉上裤链,假装镇定,抬起了头请吴姐坐下说话。吴姐没坐径直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了女友的照片,问:你和她正式分手了吗?
何风点了点头。
但是你忘不了她,对罢?毕竟是初恋嘛。
何风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初恋?
吴姐笑了:姐是过来人,猜也能猜出来啊。
何风顿时无语。
吴姐声音有点发腻:你如果想她了怎么办?又笑:男人嘛,总需要发泄,总憋着不行罢,对身体不好。听说休闲会所有个什么行动……
何风一听,连忙摇头:吴姐,你饶了我罢,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说过就后悔了,晕,饥不择食?怎么把心里话都撂出来了?
吴姐走了过来,何风又把头低下了。吴姐走到他的面前,屁股倚着办公桌,抚摸着他的头发: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孩,嫌她们不干净,对罢?
何风头低得更厉害,这话没办法回答。
吴姐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脸庞,就像电流流过一般,轻轻托起了他的已经通红的脸,樱唇已经碰到了他的鼻子,吐气如兰:说实话,姐的身子只有强碰过,是干净的,你要不要?
何风此时就算是百炼钢,也已经被化成绕指柔了,被压了许久的情欲像火山一样喷发了,他紧紧的抱住她,吻住了她柔软湿润的嘴唇,吴姐的身体好像也被他有力的胳膊和青春特有的融化了,全身轻飘飘、软绵绵的,她的手径直摸到了他硬棒棒的根部,很轻巧地从裤子里剥离了出来,手指在暴涨的龟头上轻轻的一捻,他就有些受不了。吴姐推开他,说:你的好大,我想尝尝。说罢,让他坐在老板骑上,自己蹲了下去,何风做爱就很传统,向来就是插女友的阴部,射了就拔出来结束,从来没有在这上面动什么想法。至于口交,只听同学们说过,从来没想过。所以他有点接受不了,有手挡住了她的嘴,吴姐笑了,笑得很媚:让姐尝尝,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全部含下去。手主动套弄着他的阴茎,何风的情欲战胜了理智,松开了手,闭上了眼,只觉得龟头一股暖风吹过,一个柔软而潮湿的东西轻轻在上面舐过,一股快感从那里直冲大脑,他几乎快要休克过去了。等他睁开眼睛,她的嘴已经含住了他的小弟做着活塞运动,正努力着将他的阴茎全部含进去,纤细的玉手抚摸着他的两个蛋蛋,有点太刺激了罢,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他有点失控,他感觉阴茎在她的嘴里越插越深,他想推开她:不行了,吴姐,我想要射。她并没有松口,只是加快的吞吐的节奏,他终于忍不住了,滚滚的精液喷薄而去,阴茎在她的嘴里极速膨胀,以致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连忙找纸,吴姐摆了摆手,用嘴把他最后一滴吮吸完了,站了起来:哇,到底是年轻人,清液好多哦,让我分了两口才咽完。何风差点晕过去,都不知道自己该出什么表情。吴姐整了整衣服,顺了顺头,说:有空姐姐好好陪陪你,走罢,强找我们有事。
何风才知道她是通知自己开会的,后来他问吴姐当时为什么那样做?完全可以装作没看见就行了。吴姐告诉他,强哥让她不但工作上要照顾,生活上也要照顾,一开始她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思想都开放了,而你又是高高在上的经理,守着成堆的美女还能亏了自己?后来才发现你和有的年轻人不一样,正真老实重感情不乱来,又加上打人那件事以后,也有些欣赏你了。本来我也想装作没看见,但是我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对身体也不好,而且我也很长时间做过了,所以就帮你泄泄火。怎么又是强哥?何风的疑问又一次蹦出来,对我这么好,连自己的情妇都贡献出来了,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还是另有什么目的?想想就头大。
那天吴姐给他口交后,当天晚上何风就睡不着觉了,想想为什么连她的酥胸都没摸摸看看?和她做爱是什么感觉啊。看看表已经快12点了,一点睡意都没有,裆部一阵阵的躁动,终于忍不住给吴姐打了电话。喂,小何啊,什么事?电话那边睡意朦胧——她还睡得挺香。吴姐……我现在特想你。何风居实回答。吴姐在电话里笑了:呵呵……小坏蛋,等我。
宾馆的三楼到五楼都是提供给行政办公人员住的,所以很快吴姐就到了他的房间。吴姐穿着睡袍半卧在他的床上有点感叹:到底是年轻人,精力旺盛。何风这次笑得有点色色的,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她呻吟了一声:小色鬼,你……后面的话被他用嘴堵住了,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瘫在了床上……
他解开了睡袍上的扣子,手急不可待地捂住了她的乳房——丰满而柔软,她“哼”了一声,胳膊环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吮吸着他伸进来的舌头。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嘴唇,向着那一双玉乳吻去,她的乳房比女友的大了许多,乳头倒比不上女友那粉红的好看,他像孩子一样吮吸着,可能是年轻人特有的刺激,促使她的情欲慢慢发散开来,发出来醉人的哼叫声,她毕竟是风月老手,而面对的却是对此稚嫩的大男孩,不一会儿,他的阴茎胀得受不了,脱了内裤,直接就奔洞穴而去。她没想到他这么猴急,粗大的阴茎如同一根火热的铁棒塞了进来,弄得她有点疼,但紧接着那种充实感给她一种不可言语的愉悦。她的小腿自然抬起,绕在他的腰间,一双充满着情欲的眼睛鼓励着他,娇声叫着:我的小坏蛋,你可要了我的命了。何风俯下身和她深深的吻了一会儿后,慢慢的直起来腰,看到了她那在灯光下隐隐泛光的身躯就在自己的下面,一种征服感油然而升,他开始缓缓的抽动,她也开始低声的呻吟,随着抽动磨擦带来的感官刺激,他的阴茎在里面膨胀着,几乎要炸开的感觉,他忍不住也哼出了声音,抽动也越来越快。她的呻吟越来越大,都快叫了出来:我的小祖宗……哎哟……使劲……好舒服……他受到了鼓舞,像失控的汽车一样向前冲刺着,她只觉得阴道里面有一种无比的骚痒,一种排尿的感觉,他还在猛抽不断的刺激,想推开他又舍不得,感觉他的龟头时不时的碰着某个部位,她突然大叫一声: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两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胯部,大腿尽可能的张开,想让他再往里些、再往里些,龟头终于又碰到那个部位了,他也感到龟头碰到了什么,麻酥酥的,受不了这个刺激,精液就射了出去,她也感觉一股水喷了出来,顺着他的阴茎流到了外面,滴到了床上。吴姐几乎像脱虚一样,浑身酸软不想动。何风傻乎乎的还在奇怪:咦,哪儿来这么多的水啊。吴姐,你没事罢。吴姐瞄了他一眼,说话几乎都有气没力:傻瓜,别管这儿,来抱着我睡觉。
后来他才知道,男人高潮会射精,女人高潮会喷水。吴姐之后对他说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喷水,那种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何风曾经问吴姐:你喜欢我吗?吴姐说她这一辈子就喜欢过两个男人,一位是强哥,一位就是你本人。何风问:你会和我结婚吗?吴姐摇了摇头,何风也明白他们只能是情人——更准确的说,吴姐只是他的性启蒙老师,她教给了他很多性知识,他们尝试过在任何地方做爱和用任何姿势做爱,但不可能结婚的。至于为什么,何风也说不清,可能他也根本就不想和她结婚。
第三章
也许是心灵和肉体都得到了满足,也许是吴姐干练敬业的精神感染,何风在管理方面的才能逐渐的显露出来,一开始他只是对以前的一些制度提出点质疑,吴姐告诉他这些都是原先的北京管理公司为了让饭店通过ISO质量管理体系认证时临时照搬过来的,何风在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后,大胆的给强哥打了电话,说要修订一些制度,强哥很高兴,就交给他和吴姐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何风就整天呆在办公室里,结合着一些酒店的成功案例和本地的实际情况开始了制订和修订的工作,吴姐在资料方面有点束手,好歹对Z市的情况了如指掌,有时何风要一些本地的消费水平或其它饭店的情况,吴姐张口就来,有不知道的,就亲自开车去调查,制订出新的比较满意的制度,他们就喝酒、做爱庆祝,两个人配合默契、相益得彰,这种感觉就两个字——顺畅!最后他们制订修改了大大小小方方面面近二百条制度,甚至于接打电话的制度都有详细的规定,两个人全部整理好以后,兴奋地在他的老板椅上做爱,这时强哥打来电话,吴姐坐他身上没动就接了电话,还是免提,强哥问:你在哪儿啊?吴姐:在何总的办公室啊。何风手不老实,大力揉捏着她的乳房,她有点疼了“哦”了一声,强哥:在哪儿干什么啊?吴姐笑了:制度整理完了,我正慰劳你这个小老弟呢!强哥在电话里笑了:我打的不是时候,过会再打好了。挂了。何风有点担心了:姐,你说的也太大胆了罢?吴姐笑了:你放心罢,这种事他不会干涉的。何风还是有点忐忑,家伙也随即软了下来,吴姐感觉到了,弹了弹他的额头:看把你吓的,一个电话就把你吓软了。说着用手撩拨着阴茎,弯下腰就要去含,他挡了一下,说:我还是去洗洗罢,上面都是水,太脏了。吴姐轻哼了一声:你倒爱干净,这上面的水除了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脏的啊?说着已经含了进去,倾刻间他那阴茎又膨胀了起来,他看着吮吸带劲的吴姐,突然问了个问题:你还跟强哥做过爱吗?吴姐一愣,摇了摇头。为什么?何风有点不识趣。吴姐站了起来,扶着他那硕大的阴茎坐了下去,轻轻的晃着,眼神游离:自从他让我接管这个酒店开始,他就不和我做了。为什么?何风追问。吴姐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他的原则,凡是从他身边走出去动独当一面的女人,他都不再和她们保持肉体关系了。那次何风感觉最扫兴的一次,何风默默的射了精,她也默默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对不愉快的事忘得很快,看着饭店依照他参与的制度运作,还是特有成就感的,何况强哥对此也相当满意。中间回家了一趟,把自己的情况给父亲简单做了个汇报,父亲很高兴,提了两个要求:一是好好干,二是找个对象,尽快结婚,让他抱孙子。何风答应了,不过心里对第一条是承诺,对第二条是应付。
一天吴姐领了个美女过来,何风有点眼直,每个人对美女的定义可能都不大一样,但他脑海里崩出两个字:完美。吴姐告诉他:这位小姐想长期包套总统房,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和你单独谈谈。她特意把单独两字咬得很重,眼神有点狡黠,转身走了。何风请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她也不客气很随意地坐下,看着他:你就是那个“英雄救美”的何总?语气有点轻慢。何风一愣,不觉挠了挠头:你该不会说的是洗浴休闲会所我打人那件事罢?美女笑了,正要说话。何风的手机响了,是强哥打过来的,何风先说了句对不起,接了电话,强哥劈头就问:有个女的去找过你没?何风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现在正坐着这位,强哥接着说:我告你,她可是前市长公子的女人,不知怎么非要住到咱宾馆里来,你可招待好了。说罢就把电话挂了。何风心想怪不得有点傲呢。
电话打完了?美女站了起来,伸出一只玉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雪儿。
何风很有礼节地握了一下她的四根白葱般的玉指:你好,欢迎光临我们酒店,我是这儿的经理——何风。雪儿略带着赞许地点了下头。
通过谈话才知道,那天他打人事件中救的那个女孩和她是好朋友。何风对雪儿的印象马上就打了折扣,心想一路货色,所不同的是傍上市长的儿子被一个人骑,什么也没傍上的被很多人骑。又有点惋惜,这么完美的女孩子做点什么不好啊。
吴姐把雪儿安排妥当,就问何风怎么回事?何风简单把情况说了一下。吴姐笑了看来见义勇为还能给酒店带来效益。何风一哂:这叫见义勇为啊,别糟贱这几个字了。勇斗歹徒、下河救人,人家那才是见义勇为,像这事在人面前提都不敢提。吴姐说别小看自己了,女孩子都有英雄情结的,要不她非来咱酒店住干嘛。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啊?何风打趣的说:你不会说她看上我了罢?吴姐摇了摇头:很简单,两个字——好奇。何风笑了:吴姐,你拿捏的这么准,你改行去算命得了。吴姐也笑了:吴姐也是女人,比你对女人了解的多一些。何风抱住了她:呵呵,我了解你就行了……吴姐只说了一句:讨厌,又乱来。然后就乖乖就范。她确实喜欢和这个大男孩做爱,喜欢那充满青春的身躯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喜欢他那特有朝气的精力在她身上发泄,喜欢他那坚硬粗大的阴茎给她从未有人给过的愉悦体验,每次做爱她都会被他点燃、融化。
两个人云雨过后,正相拥爱抚,强哥打来电话找他有事。何风急忙赶了过去,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强哥说前几天我回老家见你父亲了,他让我帮你物色个对象,你也二十出头的人了,我帮你物色了一个是咱市检察院一位领导的女儿……何风连忙摆手:强哥,你饶了我罢,还是检察院领导的千金,我高攀不上。平时强不仅是对他好,甚至有一些放纵,何风有时也说点过头的话,强哥从来都是一笑了之,从不发脾气,慢慢何风感觉强就像他的一位大哥哥一样,所以何风在他面前很随便——估计也只有他,他继续说:我现在不急,更何况……强哥的脸第一次对他沉了下来,打断他:更何况还有吴姐帮你泄火对不对?何风愣住了,不吭声了。强哥紧踱了两步,又说:我知道你和吴姐的事,那又怎么样?你们根本不可能,你父亲那关你也过不了。我现在说的是能和你结婚、生孩子、过一辈子的事,你明不明白!何风马上正色的说:明白了,我听你的,你安排罢。连强哥都怔住了,他都不相信何风能明白得这么快,答应得这么爽快。其实何风明白的是一、父亲叮嘱他一定要听强哥的话;二是只是物色安排见面又不是马上结婚,何必和强哥争这个理儿啊,相处的时候找个借口吹了算了。回来和吴姐吃饭的时候把情况如实一说,并且连想好的好多条借口也接待清楚,吴姐笑得弯腰说:你真是个鬼机灵,特人小鬼大。
强哥介绍的女孩叫胜男,看来是她父亲对膝下无儿的一种感叹,不过真是名副其实,确实在某些方面胜过男人,第一次见面吃饭就要酒,何风说我不会,千金的大眼一蔑:不喝酒,那叫男人?差点把何风噎死,然后就是对他的顿批讲,什么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啊,要敬关二爷啦,什么义气为重啦……听得何风有点坐不住,借口去洗水间,干呕了几次,还好没吐出来,洗了把脸才发现雪儿正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着他,特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何风一脸的苦笑,心想这种糗事怎么让她给碰上了啊,有点气她地说:你不是搞侦探的罢。雪儿当然要反驳:我来得比你早。本来想跟你打招呼来着,谁知还有美人相伴,就没敢打扰。没闻见酒味啊,怎么呕吐起来,想出酒啊?何风当然不会认输:谁说的只有喝酒才呕吐啊,做为一种生理功能,很多的感官刺激都可能引发呕吐,比如吃饭的时候看到半个苍蝇啦,或者……美女轻蹙了下眉头:shut up!你这人怎么这么让人恶心啊。然后就飘走了。一时逞口舌之利的胜利并没有让何风的心情好多少,继续倾听有点喝高的那位千金的豪言壮语,无聊之余用眼睛扫了四周,发现雪儿正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喝咖啡,跷起的小腿裸露着润玉般的脚踝,配上她的水晶鞋,让何风眼有点花。千金可能也感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忽然站了起来向他俯耳过来,低胸下的一对玉乳几乎对着他的眼睛,吃吃地笑:你想不想和我上床啊?何风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她的声音并不小,雪儿把刚喝下还没咽的咖啡都喷了出来。何风想撒腿走,一想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一句话给吓跑了,看看雪儿在旁边捂住肚子偷笑,牙一咬,说:好啊,我正等你这句话呢。
第四章
开着车看着似酒精中毒一样的千金,何风有点犯难了,本来说那句话就有点和雪儿赌气的成份,雪儿当时倒真有点吃惊,不过现在怎么办啊?和这位千金上床?何风还真就不敢想。这位小姐醉熏熏地从后座俯了过来,脸都贴在他的耳朵上了:你往哪儿开啊?随便找个宾馆开个房间就是了……何风快被她的酒气熏得吐出来了:你家住哪儿啊?我还是把你送回家罢。我不回家,千金叫道:怎么?没种啊?说着她的手就伸到他的裆部去摸,这不是有嘛,怎么不行了?
何风还真受不了这么说,反正是个女的,长得也不难看,干就干,就在前面的宾馆停车开了个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床上喝了口水,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和醉意的脸庞,还真有点生理反应,这位小姐的小手又摸到了他硬棒棒的东西呵呵笑了:发什么呆啊?你这不是没有ED啊,快来罢。说着就把上衣脱了,露出一对坚挺的乳房,何风用手摸了摸,温暖而柔软,眼前不怎么想到了大学的女友,突然站了起来:你喝多了,先休息罢。然后几乎是逃出了房间。
坐在车里,急喘了口气,正要松手刹发动车子,发现有辆车对自己晃灯。下了车看了看四周确定一下,那车子响了两声,走过去竟是雪儿,给他打了个手势,他坐到副驾驶的位儿了。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雪儿的语气有点嘲笑。何风忽然问:你是不是真的在跟踪我啊,谁雇的你啊?雪儿轻蔑一笑:雇得起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我只是好奇你答应和她上床时怎么一副慷然就义的样子,出来的时候怎么有一种落水的感觉啊。何风心松了一下,随口答了一句:对她没兴趣。哎哟!雪儿娇笑了一声:那你对谁有兴趣啊?何风终于恼了,忽然侧身抱住了她,一接触到她的身子,手就告诉大脑四个字:温香软玉,坏坏地笑着:对你有兴趣。然后“啪”的一声,脸上被赏了一耳光,这倒激起了何风,将她的胳膊也划进了怀抱的区域,身子向她压了过去,雪儿有点惊慌了:你敢……何风贴近了她滑嫩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而带有些慌恐:我为什么不敢?嘴已经几乎碰到了她红嘟嘟的樱唇上,她被他有力的胳膊抱得动弹不得,强烈的雄性气息如山般的向她压了过来让她有点意乱情迷,有点想就范的感觉,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嘴唇能感觉到他那浓厚的呼吸,嗯?好像没吻上,她下意识的轻启小嘴,等待他的侵入。忽然身上一松,他离开了,留了一句对你也没兴趣就走开了。她痴痴地看着他发动车离开,想起他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太气人了!她受不了,趴在方向盘上哭了。
过了没几天,他被叫到强哥的办公室,发现她正坐在沙发上,强哥说雪儿帮我们联系了个业务,是日本在Z市的投资商的一个活动在我们饭店举行,具体的我不管,我只一个要求:方方面面都满意!其余的由雪儿给你提供客人的资料。何风心下狐疑:该不是这小妮子找借口报复罢?出来还是很客气的感谢雪儿为饭店招揽生意。雪儿语气很淡:没事,算我临走前送给饭店的小礼物罢。要走吗?何风心想:谢天谢地,阴霾即刻散去。他连挽留的话都没说一句。
但是雪儿没走,原因是何风在这活动中的一次出彩,这次出彩成为何风很引以自豪的一件事。活动一开始很正常,市长和几个相关的行政领导都来参加,市长还发表讲话,感谢他们对本市的投资,主要是在酒足饭包之后的活动中,有喝高的日本商开始唱本国歌点起了日本人的爱国热情,他们一边喊着:大和万岁,一边宣示着武士道精神。市长听不懂日语,问翻译:他们喊什么呢这么高兴。翻译如实回答,市长的脸色沉了下来,有日本商叫了起来:请放我们日本的歌曲!中国的歌曲不行,没劲,放点来劲的。市长低声骂了一句:TMD,小日本!何风和雪儿本来就在市长身后,看着日本人的气氛有点失控,市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招呼他坐下,这时日本人又叫:换歌啊,怎么不换啊?何风拍了拍白雪的肩,说:用一下你的笔记本。白雪不知道干什么用,给他了,只见他熟练的打开电脑上网,从兜里掏出U盘里,往里面下了点东西,就急忙跑去控制室。一会儿果真换歌了,特提劲的那种,头一句就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白雪就看见何风信步走了过来,带着一脸坏笑。市长本来就坐住,正要离开,环绕的音响里放出了这支歌,他马上就愣住了。白雪拉住何风:有点过份罢,影响不好,快去叫停。何风笑了笑:他们的话我们听不懂,我们的歌他们就听得懂?再说了,他们一再要求点带劲的歌,这歌正好。说罢就走到麦克风前:为了表示对日本商界朋友的感谢,并应要求,我们放了这一段大合唱,名字叫团结大合唱,希望日本朋友和我们的同道团结起来,共创辉煌!下一首是北国之春。谢谢!日本人高兴得吹口哨,气氛浓烈起来。一位商人还和市长说:这歌带劲,向打仗一样。然后操着生硬的中国话“大刀、大刀”地乱欢去了。市长使劲拍了拍何风的肩膀:小伙子,好样的!我现在才知道安总为什么这么重用你,把这么大的酒店交给你。行,长中国人的志气。
日本人也相当满意,他们一致表示再来Z市的时候都下榻到这里,并举办这种活动,还要放那首“团结大合唱”。何风表示欢迎,心想那首歌绝对不会再放,只是说:中国这类型的合唱很多,到时候我再亲自帮你们选一首。日本人竖起了母指,表示中国文化博大。雪儿在一旁暗笑。
活动结束后,本来以为可以松口气了,谁知有几个日本人没走,呜里哇啦地连说带比划,何风挠了挠头没懂,雪儿笑了用日语和他们交流了一番,然后对何风说这几个人想那个。何风低声骂了一句:狗日的,赚着中国的钱,还想泡中国的妞。何风去一旁给吴姐打电话:吴姐,听说哪个洗浴中心有日本学生兼职,你帮找来几个。一切安排好,雪儿提出外出走走,何风说:别出去了,我们上顶楼罢,那儿的空气特好,星星也特亮。
到顶楼天台,向上看散开的星星点缀着寂廖的天空,向下看穿梭的人群车辆衬映着喧嚣的城市,两人竟然无语。雪儿打破了沉默:你怎么有那么大的把握他们听不懂那歌?何风说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后来分析了一下,这些日本老板只投资在Z市,几年还不到中国肯定听不懂,而且是他们不守礼节而滋事的,所以其余听得懂的中国人因为种种原因也不会表态。雪儿又问:你对那些兼职的学生说什么了,她们乐得那么乱蹦。何风又有点坏坏地笑:我对她们说找你们的都是你们国内大集团的老总,做完了,别忘了要名片。这样毕业后找到他们稍一提醒一下就不愁就业了。雪儿笑了,很开心的大笑,他只是倚着柱子微笑地看着。雪儿伸出手来,说:谢谢你,给了我难忘的这一天。明天我就要走了,提前握手告别罢。他握住了她的手,不知怎么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这次握得很没礼貌——紧紧握着不松手,雪儿也并没有撤手的意识,他手一用力就抱住了她,有点粗暴的吻了她,她的嘴唇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她的舌头怯弱地回应着他,发出了令人骨散的呻吟声,他腾出来一只手顺着她白晳的脖子往下游走,正要碰到她那让无数男人眼馋的地方的时候,她用力推开了他。他愣住了:怎么了?她咯咯的笑了,留下一句我对你也没兴趣,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跑走了。他的心一阵的失落,这时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吴姐的:我在我的房间等你。他轻叹了一声,关了手机,第一次没有答应吴姐。
第五章
过了两天强哥问何风:你和雪儿没发生什么罢?何风很奇怪: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怎么了?强哥看看他:也对。她本来说要走的,突然又不走了。对了,晚上你开车陪我去一个地方。
强哥领他去的是一家高级俱乐部,走进房间,十多个人马上站了起来,强哥很随便的坐了下来,指指身后站着的何风:介绍一下啊,我弟弟——何风。却并没有向何风介绍任何人就让何风开车走了。何风很郁闷,回到车上发现车的首尾被夹在两辆车的中间,需要搬库才能出来,何风最头疼这个,搬了两次几乎就是原地踏步,汗都出来了。这时有人敲车窗,打开一看竟是雪儿,看来糗大了:你怎么天天跟踪我啊?雪儿并没有答话,示意他下来,帮他熟练地把车开了出来,他自觉地坐在副座上。雪儿才告诉他,她本来和朋友出来喝茶路过这里,朋友告诉她有个傻冒不会搬库,让她看看。她一看认识何风的车牌号,才下来让朋友先走了,自己过来帮他。解释完了她就问何风:你准备去哪儿啊?何风暂时不想回酒店,因为他告诉吴姐去和强哥出去了,这么快回来太没面子。雪儿说:你陪我喝杯咖啡聊聊天罢。何风答应了。
聊了一会儿,何风把刚才强哥领他的事说了一遍,他很纳闷:强哥为什么这样做?和不去有什么分别?雪儿一笑,轻轻搅拌着咖啡:你这人才气挺高,在这方面却是闷头啊。你想强哥是什么人啊,在Z市黑白两道通吃,跺跺脚Z市也要颤的,他这么介绍你很明显,是让那些人关照你。你又能为他们做什么?所以不能给你介绍。何风想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了,才发现这位美女分析这些问题挺理顺,就问她一直绕在他心头的一个问题:强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把自己为强哥工作的原因也说了一遍。雪儿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她也想不明白。然后他们聊了些别的,何风慢慢发现和雪儿聊天是种很愉快的体验,她可以像朋友一样互吐衷肠、用心聆听、安慰宽恕。何风说到和女友分手的时候流泪了,他当初感觉走得很MAN,他曾经恨过强哥,恨那张摁了父亲手印的合同,他那次打人后心里很想让强哥一气之下驱逐走他,他可以去自由的去找恋人,他从来没给任何人说过,今天说出来,被尘封很久的感情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把他当初该流的眼泪连本带利的都还了过来。他哭得像个孩子而且不能自已。雪儿无语了,她似乎也被深深的感染了,她坐在了他的旁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一言未发。
何风第一次主动要求送雪儿,这时吴姐打来了电话。雪儿笑了:是吴姐罢?想你了罢。何风突然问:你为什么选择我们的酒店啊?又为什么非要见我?雪儿说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何风说证实一句话。雪儿想了一会儿说:好奇罢。何风怔了,竟然真是吴姐说的那样!又追问:为什么好奇啊?就因为我打人?雪儿问他吴姐和他发生关系是不是在打人之后,何风承认了,但他不明白打人到底能证明什么。雪儿很正色地告诉他:打人证明你把女人当人了,而且还把社会所鄙视的女人也当人了。这句话让他咀嚼了很久。
那天晚上他和吴姐做爱很心不在焉,草草的射了,吴姐似乎并没满足,又摸着他的阴茎含了起来,毕竟是年轻人,在她老道的口舌技巧下又顶了起来,吴姐坐了上去,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说:怎么了?刚有了女朋友就喜新厌旧了?他一怔:谁啊?心想她不会说的雪儿罢,正要辩解。吴姐说:那位检察院的千金啊。何风轻呼了口气:算了罢,她脱生错时代了,如果在宋朝那坐就是梁山好汉的金交椅了。我正准备找借口赶紧搞吹算了。吴姐“扑哧”笑了,仍然摇动着屁股自我享受……
天随人意,何风连借口都没找就搞定了。事情让何风都很吃惊,吴姐对他说有两个人包房,女的特像那位千金,让何风去看看,何风犹豫了半天,吴姐拉着他去了,让服务生用备用钥匙打开,何风进去就看见一个男的正卖力地抽插着,嘴里还骂着:TMD哼都哼一声,老子怎么干得爽啊。先说好了,老子不爽,想要粉屁都没有。女的就喊了两声,男的嘟囔了一句:妈的,感觉怎么有点像奸尸啊?又奋力的抽插了几下发现了何风,何风认出了他——就是强哥带他去俱乐部的时候那十多人的一位,他可能也认出了何风,骂到嘴边的话没出口,连忙起来穿衣服,说:何总罢,我们一会儿出去说。何风看到了身上压的千金,她似乎很麻木,看见那男的穿衣服,就喊起来:给我,求求你快点给我,我……我受不了了……男的一边骂一边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扔给了她:臭婊子,以后让我干我也不给你了。何风明白了,扭头下去回办公室了。过了一会儿,那男的被吴姐领进来了,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半天才说:老弟,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何风一摆手:别说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是我的女人,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你给她的是什么?男的笑了:不是最好,这小妮子吸毒,身子也不干净,为了点白面就把自己卖了,太贱。何风脑子一片空白,然后男的说的什么全不记得了。
强哥大发雷霆——不是对何风而对介绍的人,他给何风打了电话,何风才知道是强哥的一位朋友有求于这位检察官,于是给何风和胜男牵头,检察官没时间管女儿,又想接近强也就应允了下来。强哥说:全错哥我,下次我亲自帮你挑选一个。至于那个烂货就不要管了……何风忽然说:哥,我求你一件事。强哥自然满口答应,谁知何风要他帮胜男戒毒。强哥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这一天何风感觉很累想找人倾诉就给雪儿打了电话,但雪儿去S市了,说要几天才回来。不过她在电话里很开心,有点调侃地说:有事吗?怎么?想我了?何风心想应该去陪那个公子了罢,心里又有点烦燥说了句“没事”就挂了电话。当他疲惫地走进房间,发现吴姐正在打扫他的房间——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以来,何风的房间都是由她亲自打理的,见他进来,吴姐问:很累罢,早点休息罢。说罢就往外走,何风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的脑子很乱,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就能感觉到一阵的暖意。吴姐轻靠在他的身上,说: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事总有些出人意料,你竟然让强帮她戒毒,呵呵,你还真找对人了。何风说话好象都没了气力: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吴姐转过身正对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深深地吻了他,说:你做的对!你不但善良而且有责任心,如果我要年轻几岁,我会抛弃一切嫁给你。何风心情好了一些:你现在就可以嫁给我。吴姐摇了摇头,靠在他的胸前,久久没说一句话。何风有力抱紧了她,低下头发现她脸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这个女人总在他最无助、最烦恼、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给他信心,给他鼓励,给他愉悦而他却什么也给不了她。他低头吻去她的泪珠,一点一点地去吻她的眼睛、耳垂、樱唇,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雪儿,想起她赤裸的身上趴着那狗一样的男人,他的情欲被激了起来,他的手熟练的剥去她的乳罩,有些粗暴地揉搓着,吴姐也被他挑逗了起来,纤手解开了他的腰带,顺势抓住了他那已经硬起来的阴茎,轻轻的玩弄着,他的手也礼尚来往地摸到了她浓密的阴毛,触到那肥大而又湿润的阴阜,她的腿稍一分开,他的手指溜了进去。这时有人敲门,何风一怔,吴姐喘着气说:对了,我让小月给你送的晚餐……何风正在兴头上,不想停止,说:不开门就是了,没人答应她就应该走了。然后让吴姐用手支撑着床,屁股向后翘起,挺着早已暴涨的淫棒对着蜜洞刺了进去……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何风进房时并没有关门,小月见门是虚掩着的,就径直推着餐车进来了,等她走进来,她就怔住了,只见吴姐的制服裙脱落到了地上,露出长长的肉色丝袜紧裹的一双玉腿,翘着白白的屁股,后面何风衬衫不整,光着下身,挺着他硕大的阴茎在吴姐的蜜洞里进出着。吴姐趴在床上轻哼着,享受着他的阴茎抽插给她带来的快乐,迷情的眼睛眯缝着,但也发现了小月。
第六章
小月是从农村来Z市打工,本来愣头愣脑竟来这个酒店应聘,结果很轻松的在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招聘的人说得很简单:还是回家种地罢。她受不了打击,出来就哭了,正好让吴姐看见,问她怎么了,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她原本想自己老老实实地干工作,不怕苦不怕累就行了,哪知道还有那么多的条件啊。吴姐见她可怜又老实就留下她,负责内部人员房间的卫生和送餐。小月当然很感激,工作时间长了对吴姐当神一样的看,吴姐的吩咐就像圣旨一样。结果这次圣旨让她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画面。
如此情欲弥漫的场面,小月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愣在了那里,耳朵里全是吴姐的娇喘声和两个人部位撞击发出的“咕叽”的声音,眼直直地看着何风粗大的阴茎在吴姐的小洞里抽插着。忽然何风不动了,他也发现了小月,怔住了——头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何风有点不知所措。小月也恢复了过来,低头说了句“对不起”,正要转身离开,吴姐娇笑了一声,像只小猫窜到了床上,对小月说别动。然后让何风去关门。小月继续着道谦:吴经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见门没关……以为……这时何风关了门,准备穿衣服,吴姐制止了他,让他躺在床上,何风有点不自在。吴姐对小月说了句“脱衣服”,就用手摸着何风已经萎缩了的阴茎,用嘴轻舐着他的乳头。何风头皮有点麻:吴姐算了罢,让她走吧,我……我不习惯……吴姐向小月做了个手势,小月有点害怕,开始慢慢解衣服。
何风看到了从制服里剥离出来的少女的胴体——皮肤不是很白但很健康,正在发育的乳房在胸罩的紧托下露出浅浅的乳沟,平坦的小腹下是黑色的三角内裤,细长的大腿圆润而又结实,小弟不自觉地又硬了起来。吴姐轻敲了一下他的肉棒:小色鬼。然后半靠在床上,手指对小月一勾:来,到床上来。小月的脸羞得红红的,跪在了床上,头低得没法再低了。吴姐过来搂住她的肩:羞什么呀,女人总要有这一回的。来,把乳罩脱了让姐姐看看。小月摇了摇头,头埋在了她怀里。吴姐笑了:要不让何总帮你解开罢。小月连忙说:不要……还是我自己解……何风看到了她少女特有的粉红色的乳头,想起了老家办喜事的时候总要把馒头上面点一滴红,他小时候特爱吃,而且只吃那红点点。这时,小月已经被吴姐平放在了床上,何风侧身就咬住了那诱人的乳房,闻到了少女特有的体香,触摸到了少女那丝滑般的皮肤,吴姐也轻舔着她的耳垂,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小月顿时呻吟起来,何风的手向下摸去,碰到了她柔软的阴毛,小月用手挡住了他,嘴里哼哼着不要。吴姐笑了:还是姐姐给你脱了罢。说着很老练地褪去了她的最后一道屏障,把她并拢的结实的大腿也稍稍的分开,何风根本来不及去想欣赏或是抚摸,只想把快要暴涨得快要炸开的阴茎塞进她柔嫩的小洞里,于是就趴在了她的两腿中间,小月含糊地说着我怕。吴姐亲吻着并安慰着她:别怕,开始有点痛,一会儿就会舒服了。何风的阴茎已经感觉到她的阴道很湿了,于是一挺腰就塞了进去,小月大叫了一声:不要了,我不要了……何风用嘴封住了她,然后大力的抽插着,他很明显地感觉到阴茎冲破了那层薄膜,她那狭窄的阴道紧紧裹着他粗大的阴茎,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促使他猛力地向深处顶去,小月几乎就要休克过去了,脑子一片空白,等她恢复了知感,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伴随着他的抽动冲击着她的大脑,嘴里不自觉地发生了“啊啊”的声音,为了让他更深地插入,双腿翘了起来放在他的跨间,吴姐也被刺激得一边吻着小月,一边自己自己手淫起来。何风一看,便拔出了阴茎,带着破处的血刺入了吴姐的阴道,吴姐大声的呻吟起来,小月顿时感觉阴道一空,心里涌出一阵失落,吴姐看了出来,顾不得自己舒服,就把他又让给了小月,当那硬物再度回到她的阴道里的时候,小月感觉到了一种充实感,她感觉到那硬棒碰到了里面的什么,就不住地喊:快些,快些……他终于顶在了她的花心上,没有拔出结结实实地压在了那上面,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紧紧咬住了他的阴茎,并有力的吮吸着,小月那结实而有力的大腿也紧紧夹住了他,叫了起来:哎哟,不行了,我不行了……然后瘫软在了床上,这时何风才拔出阴茎,插到了吴姐的阴道里面,从未有过的刺激让何风坚持了很长的时间,把吴姐送到了高潮,他仍然没有射出来。床上一片凌乱,两个女人的喷精混合着醒目的处女血,何风大感刺激。吴姐让他把家伙洗了洗,躺在了床上。吴姐和小月跪在他冲天的阴茎旁,吴姐问小月:很舒服对吗?小月羞涩地点了点头,吴姐套弄得他的阴茎,告诉小月:就是它带给你的舒服,你应该感谢它啊。小月红着脸:怎么感谢啊?它又听不懂。吴姐用嘴含了下去做她做个示范:这样感谢就行了。小月摇了摇头,笑了:不要,好脏的。吴姐说男人做完必须要射出来的,不然对身体很不好。小月便试着舔了下,吴姐一边示范一边告诉她口交的方法和要领,一会儿小月便含着套弄起来,何风一会儿想射了,便站了起来,让小月含着,自己用手套了出来,射进了她的嘴里。吴姐告诉她:别吐,把它咽了,没事的。小月很困难地喝了下去,说:不好喝啊,嗓子里好象有很多虫子在爬。吴姐让她喝了几口水,然后小月穿好衣服走了,临走还望了何风一眼。吴姐笑道:这小妮子忘不了你了。何风说: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怎么想出来的啊。吴姐依在他的怀里: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玩3P,挺刺激的不是吗?何风说:只是人家还是清白之身啊,让我给毁了。吴姐笑了:这时候说有点太晚了罢,当时你那么猴急干什么,不早点悬崖勒马?何风苦笑:那时候收不住缰绳了。
第二天清晨吴姐在他床上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走了,看着脸色不大好,何风想问什么事,见吴姐完全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忍了忍就没好问。一会儿有人敲门,何风穿上睡衣,开门见小月推着餐车进来了:何总,您的早餐。何风有点尴尬,讷讷没作声,却看到了餐车上自从来Z市就没吃过的炸糖糕,就伸手拿了一个边吃边问:今天怎么有这个啊?我好长时间没吃过了。小月呵呵笑了:这是我今天亲手给您做的,后面的厨师还说何总哪能吃这个啊,还不让我做。何风心中一暖,让小月坐下陪他一块吃,小月在他对面坐下了,看着他用手拿着两三口就吃完了“扑哧”笑了:你看你的吃相像我们农村的,还是用筷子罢。何风说我本来就是农村的,这有什么啊,你也吃啊。小月摇摇头,何风笑着问要不要我喂你?小月脸一红,低下了头,倒激起了何风清晨的性欲:来,坐我旁边。小月羞羞地坐了过来,何风左手揽住了她的腰,右手又拿了块糖糕送她嘴边,她轻轻咬了一口就依在他的怀里:昨晚你好坏,弄得人家那里都肿了。何风一听性欲更强了:真的吗?让我看看。小月撒娇说:不要,羞死人了。何风说你不让我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再说了昨天不是也让我看了吗?来,快点让我看看。小月轻轻褪去裙子和内裤,何风让她把两腿分开,这次清楚地看到了少女神秘带,只有几根稀疏的阴毛,有些红肿的阴阜正好点缀在中间,煞是好看,何风用沾满了油的右手手指轻轻摸着她的阴唇问:是这儿吗?小月无力地点了点头,何风轻轻地揉着,随着她的淫水的增多,中指悄悄地进去了,并说我看看里面有没有肿的。小月明明知道他是在说谎,但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任由他的手指深入进去,小妮子的阴道确实有点紧,何风的手指被紧紧的包围着,他害怕弄疼了她,小心地抽送着手指,并向上勾着摸索,轻轻触到了她那不到一平方厘米的皱褶区域,她发出了“哦”的声音,结实的身躯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了下去,他快速的抽送着去磨擦那个区域,一会儿不断有液体汩汩流出,伴随着手指的抽插,像泉水的叮咚作响,她的叫声越来越大,何风感觉那里在膨胀,不再是宽阔的洞穴,手被阴道充血的软组织夹得几乎不能自如的动弹,但他仍坚持着高速的抽送,最后她象死了一样发生“啊”的一声,何风知道她已经高潮了,就罢手了,他似乎也精疲力尽了,软软地躺在床上。
小月缓缓地苏醒了过来,看着疲惫的何风,情不自禁地用嘴唇亲了他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憨态倒激起了何风的情致,搂她到自己身上来,她的嘴唇稍稍有点厚,却显得别样的性感,何风轻咬着,下身不觉又硬了起来。小月在他的身上扭动着,忽然“哎哟”了一声,何风问怎么了?她说可能压住你的手机了。何风奇怪:手机没带身上啊。她说怎么没有啊,把我的腰都弄疼了。说着小手顺着摸去,却摸到了他坚硬的家伙,知道自己弄错了脸一红,何风被她的天真也弄笑了,问她:你舒服过了,可我还没射呢。小月点点头就翻身平躺在床上,这次两腿自然分开了,小声说:你别用那么大的劲啊,我怕疼。何风笑笑,跪在她的两腿中间,见她的阴阜又肿了些,心下有点软,迟迟没敢插,小月见他不动就问:怎么了何总……何风撤了回来,倒在床上说:算了,你的又有点肿了,回去你买点消炎的药,好了再说罢。另外私下你也别叫我何总了,我听着别扭,就叫哥哥罢。小月高兴地点了点头立即改口:知道了哥,哥你真好。然后就坐起来,摸着他的冲天柱:吴姐说了,你这样憋着不好,我用嘴帮你弄出来罢。说着就开始用嘴套弄起来,按照吴姐昨天教她的认真地实践着。何风正舒服着,手机响了是吴姐,何风示意小月不要停,就接了电话,吴姐在电话里很急:你快点过来罢,强哥正发火呢。何风问怎么了?什么事啊?吴姐说你来了就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何风被小妮子伺服呢,心想怎么也得射了再说。小月试着想全部含进去,试了两次差点呕吐出来:哥,我怎么含不进去啊,吴姐都可以。何风笑了什么事总得有个适应期罢,怎么一口就吃个大胖子啊。小月点了点头,继续含舔着,何风终于忍不住射进了她的嘴里,小月吮吸着他的精液,舔干净留在他马眼的最后一滴,高兴地说:哥,吴姐说的不错,这次比上次的好喝多了。何风差点晕过去。
第七章
何风匆匆赶到强哥那里才知道已经晚了,吴姐已经走了,何风发火了质问强哥:吴姐怎么了?你把她赶走了。她从十八岁跟着你,十多年来她从不跟你讲条件一心帮你,你竟然对她像……狗一样把她轰走,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没良心!强哥冷冷地看着他:你小子懂什么?就懂风花雪月,就知道泡在女人的温柔窝里,对这生意圈里的人情世故屁事不懂。那个臭女人比你懂得多得多,她自己比谁都懂得保护自己,出走是她自愿的,以后睁开点眼睛,凡事多想想,别光懂得教训别人,出去罢。
何风一肚子的话到强哥那儿居然发不出来,他自己都奇怪,打吴姐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反复想着强哥的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强哥把吴姐轰走?吴姐怎么是自愿走的啊?既然自愿走又为什么打电话给我?想了一会儿头就有点大了,这时雪儿打来了电话,他眼睛一亮径直就说:你在哪儿啊?我想见你。电话传来雪儿银铃般的笑:哟,真的假的,你还会想我啊。我刚下飞机,你来接我罢。何风开车到机场,在车上就把今天他所知道关于吴姐的事情说了一遍,求她帮忙给查一下,雪儿轻笑了一声:原来想我是因为这事啊,好了,既然是何总吩咐,我就免为其难了。何风没听出她调侃的意思:谢谢,改天我请你吃饭。雪儿说一言为定哦。
何风还真就找对人了,不到一星期的工夫雪儿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何风的房间,放了一段录像,录像的地点竟然是洗浴休闲会所的包房!画面里当然是一男一女,雪儿按了暂停,指着两个人:男的是Z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李院长,女的是你们休闲会所的一个小姐叫小桃。你不会不认识罢?何风摇头:我一直只管酒店,对洗浴中心很少问,都是吴姐管着。到底什么事罢,你直说好了。雪儿坐在他旁边,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小桃的弟弟犯了事,想请李院长从中拆洗一下,李院长不想干涉,小桃用尽了办法却始终没有让李院长改变初衷,不知谁给她出的主意让她把两人的做爱录下来并以此要胁这位院长,于是小桃照做了以为这样可以让他做些让步,李院长倒是犹豫了说让他考虑一下,但没想到的是省纪检却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和一张光盘,光盘里正是小桃和李院长的录像,纪检就开始派人来查,但查的人刚到Z市,这位院长却意外出车祸死了。
何风忍不住问道:这和吴姐什么关系啊?
雪儿:按照你们的管理制度,小桃未经你和吴姐的允许是不可能偷录的。你没允许罢,吴姐就算没有允许,也得负管理上的责任罢。
何风默然了一会儿,问:这个法院院长……
雪儿接了下去: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先给你说说这位李院长,外面的人都说他清正廉洁,至少从我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位院长没有明显的腐败问题,生活作风也很检点……
何风很不以为然:切,检点?
雪儿说:你听我说完啊,听说院长的夫人很洁癖,对男女之事很厌烦,医学上讲叫“性冷淡”。而小桃是强哥介绍给他的,李院长再没找过第三个女人,小桃也没找过第二个男人——估计是强哥安排给她的。至于强哥和李的关系,我掌握的资料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有一件事,就是在强哥在当初被一些黑社会迫害的时候,强哥出于无奈求助于司法,李院长——不过那时他还不是院长就帮了他,结果是强哥对黑社会势力重新洗牌,掌握在自己手中并逐渐发展壮大,而李也仕途顺利逐渐升为院长。
何风还是不明白强哥为什么要轰走吴姐,充其量吴姐负个领导责任,强哥这样对吴姐有点太狠了。
雪儿说:你怎么那么天真啊,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强哥这是在保护她啊。何风更糊涂了。雪儿接着说:省纪检收到的匿名信和光盘从哪儿来的啊?
何风脑袋“嗡”的一声,终于想起强哥骂他的话了,还是有点不相信:吴姐?不至于罢,她和那个院长有仇吗?
雪儿有条有理地分析着: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你想想看不管是吴姐允许或是默许,她都会知道这个录像的存在,她也肯定知道这录像的重要性,她肯定会保管好。至于小桃直接就排除了,她弟弟还等着李院长营救呢,智商为负多少的人才干这种事啊。还有一般不知情的人投市纪检就行了,或者省市都可以投,而这个匿名人却直接跳过市直接投到省纪检,至少还是对强哥和李院长多少了解些的人。如果直接把匿名人假设成吴姐的话,那么一切都不难解释。我来解释你在车上的疑惑,吴姐给你打电话是让你来救她,因为她知道被发现的后果,对了,忘了告诉你,小桃已经死了,比李院长早了一天。如果强哥手中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吴姐是匿名的揭发者的话,以强哥的作风吴姐也必须死,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强哥放过她了,但她肯定不能留在Z市了,她应该明白这一点,并且知道早走一分钟安全就多一点,所以连告别的电话都没给你打就走了。所以打电话是求救在前,自愿就走在后。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何风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他不想相信雪儿说的,但是却说服不了自己,他摆了摆手,对雪儿说: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我有点累了,我真的……他似乎连说都懒得说了,歪在床上动都不想动。雪儿看着似乎被打垮了的男孩,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无语地离开了。她知道她亲手打碎了他天真——那也是她最珍惜的部分,可惜天真在残酷的生活面前总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这时候所有的安慰都无济于事,只有靠他的坚强。
何风病倒了,病魔就像一座大山一下把他击垮了,昏睡了几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雪儿,雪儿可能是困了,俯在床边睡着了,何风感受到了一阵温暖。过了一会儿,雪儿醒了过来,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脸上绽出了花一样的笑容,轻声道:你醒了?你昏睡了三天两夜啊,吓死我了。何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照顾我。雪儿任由他握着,笑容里带着幸福的感觉,她的手柔若无骨,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傻傻地笑着,就像一对亲密的恋人,谁也不说话,心里都涌起了一阵暖流,直到换药的护士进来两人的手才倏地分开,雪儿雪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就像一抹红云。
第八章
强哥来看他了,空荡荡的房间两人谁也没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强哥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咳,我知道你认为我不应该那样对吴姐,但是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何风打断了他:我不怪你强哥,我想明白了,你是为她好,你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她。强哥听了这话愣了一会儿说:你这么想也行,对她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何风问:我病这几天酒店没什么事罢。强哥笑了:有什么事啊,就像你说的只要严格按照制度办事,一切都会自动自发地循环运作。对于管理这一套,我服你,你比我强,不愧是学管理专业的。对了小月那妮子见我就问你怎么样了,好象挺关心你的,呵呵,你小子专捡嫩的挑啊。何风苦笑了两声,强哥看看门外,压低了声音问:你老实跟我说,你和雪儿发生关系没有啊?这几天都是她日夜守着,怎么那么关心你啊?何风摇摇头:我们只是好朋友,真没什么。强哥盯着他确认他没有说谎,何风笑道:哥,你别这么看我行不行,我浑身不自在。两人的气氛又像以前融洽起来,强哥坐在他的床上,低声说: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但你必须听我一句话,你上她都可以,千万别动感情,更别想和她结婚。何风笑了:结婚?太遥远了罢,我们根本就不可能。
这话倒是他的心里话,何风很清楚自己现在虽是一家星级酒店的总经理,但实际上只是打工还帐的,他履行完合同绝不会再呆在强哥这里,也不可能在Z市找工作,他将一无所有,他还需要重新找工作赚钱卖房子,谈朋友结婚生子,这里的幸福虽然看似触手可及,对他来说永远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在Z市他永远是在做梦,等他梦醒了所有的高兴、快乐、伤心、难过全都化为乌有,最多尘封在他记忆的最深处。强哥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想法,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也不太遥远啊。他拿出一些照片来,说:这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对象,正在外修研究生,这是她的照片。何风摆摆手:算了罢,人家正读研呢,别让我给耽误了。强哥说:这有什么啊?研究生还有结婚的呢。而且人家说了如果双方都谈得来的话,不用等到毕业就可以结婚。何风开玩笑地说:她怎么这么急啊?不会怀上了种,临时找个垫背的男保姆罢。强哥拍了一下他的头:再胡说我削你。我会给你找这样的吗?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我这可是给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少和我扯淡,出了院和人家见面去。何风看着手里的照片,有点看痴了,只见照片里的美女标准的瓜子脸,尖尖的鼻子,小小的樱唇,再带上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股清新的文质气息从照片里就传了过来。强哥打了他一下头:我的话你小子听没听啊。何风这才缓过劲儿来,嘻嘻笑道:听了听了。强哥又强调了一句“出院就见面去”就走了。
雪儿一会儿进来了,说:得什么好东西了,看你笑得。何风把照片递给了她:强哥给我介绍的对象,还在外修的研究生,你看。雪儿看了几张:哟,挺漂亮的嘛,急着和人家见面罢。何风听出她的话里带着醋意,揶揄道:那是当然了。长得好看先不说,你看人家学历高、气质好,怎么看都像仙女下凡啊。雪儿把照片几乎是砸给了他,嘟着嘴就要出去,何风一欠身抓住了她的手,也许是故意用力大些罢,雪儿就倒在了他的身上,何风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俯身吻住了她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这次他没有很快的离开,近乎贪婪地吮吸着脑海里经常浮现的樱唇,她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打他后背的小手就环住了他的脖子,熟练地用小舌头挑逗着他、迎合着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轻喘着终于把嘴给分开了,她枕着他宽厚的胸膛,低低地问:你喜欢我吗?何风回答得很快:喜欢。雪儿凑在他的耳边,吻着他,梦呓般地说:你想要我吗?何风怔了怔,他没想到她这么直接,自己如果扭妮的话还真不是他的性格,径直地说:想要。
雪儿调皮地笑了,猫一般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何风说:不会罢,这里可是医院啊。雪儿从下面拿出一样东西塞到他的枕头下面说:快点罢,那小护士来你的房间还得一段时间。何风有点迟疑,但转念一想:有什么啊,人家女孩子还不怕,我胆怯什么啊。想着就把裤子褪到了膝盖,雪儿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她穿的是一身洁白色的连衣裙,怪不得她脱内裤那么快,她将裙子向上提了提,就摸到了他早已怒挺的阴茎,说了句“好烫”便扶着坐了上去,当粗大的硬物真正撑满了她的阴道的时,她轻皱了一下眉,发生醉人的“啊”声。何风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失望的感觉,不知是她主动的缘故还是对想得到的东西来的太容易的缘故,他感觉毫无激情可言,他觉得自己对于她而言也许就像成人商店卖的那种自慰器,只供她寂寞有生理需求的时候玩耍,等她不需要或是满足的时候,自己只能冷冷地待在一边。美女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缓缓地耸动着,享受着他那坚硬而又粗大的小弟给她带来的快感,发生诱人的呻吟声。何风第一次做爱有点冷眼看世界的味道,她裸露在裙子外面的皮肤宛如凝脂一般,双手抚摸着她的大腿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德芙巧克力的广告词——一切尽丝滑,看来想到这句广告词的人肯定也摸到过这样的细嫩的皮肤,不然他肯定不会把嘴里的感觉和手上的感觉结合得如此巧妙。他的龟头感觉越来越刺激,他忍不住坐起来,抱着她的屁股猛力地向他的方向撞着,两人的结合处越来越湿,她的呻吟越来越大,终于她的两腿最大限度地分开,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想让他的阴茎再往里深入些,他也感觉到龟头顶住了她的花心,好象吸盘一样紧紧的吮吸着它,一阵酥麻的感觉传了过来,一股浓精就浇了过去,而她的手指似乎已经嵌入的他的背部,喘息声变成了叫声:不行了……我……要死了……缓缓地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等两人收拾停当没多久,护士就进来了,可能是过来人——那护士看看何风额头沁出的细汗和雪儿脸上那高潮未退的红晕,大概也闻到了弥漫在空中的气味,检查完后特意叮嘱千万不要做过烈的动作,下不为例。等她出去了,两人对那句“下不为例”爆笑起来。
何风出院了,刚坐上车雪儿就问:请问何总,先送你去酒店呢,还是送你去和那位美女研究生见面呢?何风笑了:你都猜错了。我要先请你吃饭,我说的话我是不会忘记的。主随客便,你想去哪儿吃就直接开过去得了。雪儿咯咯笑起来:既然何总如此慷慨,我也就不客气了,只好痛快地宰你一顿了。何风说:你也别太狠,我的情况你也知道,钱是从我打工工资里预支的,你宰得狠了,我得多干多少天才补回来啊。雪儿说了句“那我不管”,径直开到了一家高档饭店。何风下了车看了看里面,扭头问雪儿:这里的消费比我们的酒店怎样?雪儿说差不多罢。何风说那我们还是去我们的酒店罢,好歹还能打个折。雪儿拧了下他的耳朵笑道:你少贫嘴,进去。两人落座以后,侍者送来菜单,雪儿拿着菜单看了一会儿,忽然问何风:你说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何风一怔马上明白了,拿过来菜单看了一下就还给了她说:我看要超过咸牛肉,还不到澳洲鲍鱼罢。雪儿“扑哧”笑了就点了几道菜。雪儿说:怪不得吴姐眼界那么高的人都看上你了,你确实有点与众不同。何风笑了笑又正色道:对了,那件事我对你的解释还有些疑点没搞清……雪儿摆了摆手:好啦,我知道我的推理你在大体上认同,细节上不会令你满意,但你要想想我掌握的资料很有限,而且这事不是电视剧而我恰恰又是编剧,什么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有什么办法?何风想想她查到这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主要牵涉的四个人死了两个,一个远走高飞,另一个是强哥——而在他身上调查的可能性为零。这时菜已上来,何风改变话题,两人边吃边聊,雪儿是他来Z市后唯一可以谈心的朋友,他在雪儿面前说话总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加上他很有特色的语言组织能力,逗得雪儿经常咯咯笑,两人谈笑甚欢。等到他出付帐时,服务人员告诉他帐已经被人结过了。何风奇怪地问收银的小姐到底谁帮他付的啊,以便以后好还钱。收银人员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
雪儿拽着他出来了,抬头看了看这饭店,对何风说:你别问了,这是强哥的一个朋友开的。肯定在那次带你去俱乐部的时候认识了你,这回知道强哥为什么那么介绍你了罢。何风恍然大悟,仍有点奇怪,雪儿说:你别奇怪了,以他们的能耐,在自己开的饭店里让你不用付钱太小事一碟了罢。还有,这次你没付钱,这顿不算,改天还得请我,直到你亲自付钱为止。
何风说你也别不平了,这样罢,改天我开车带你去K市吃小吃罢。那儿是很有名的小吃城,离Z市也就一小时的路程,你大概还没去尝过呢。雪儿高兴了说好啊,不过小吃嘛肯定省钱,你多请我几次算了。何风笑了瞧你这算盘打得。
第九章
何风回到了房间,本来雪儿路上暗示他晚上住她的套房里,他委婉地拒绝了。当他打开房门进来,一个温暖的身上扎得了他的怀里: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去看你照顾你,可他们不让我去,我……。何风看着她说着话,泪珠一颗一颗地滚下来,他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大概令人羡慕地拥有过不止一个女人,女友静是大小姐的脾气任性而有点自私,他在大学时跑万米比赛脱水了,还不住地呕吐,打点滴时女友去看他说他太傻,跑不动就不跑呗还逞强。何风分辩了两句,又吐了起来,她裤子上也沾了点光,女友说了句“恶心死了,换衣服去”便再没看过他;而吴姐呢,好象只喜欢和他做爱,也可能是比较忙的缘故,他有什么不舒服她就让他休息,等他好
了就找他做爱;雪儿呢,他如果不知道她的来历,她几乎符合了他心中完美的标准,即便是这样,他仍视她为朋友——可以倾诉的朋友,他醒来的一刻看到她的那股暖意被她的“强奸”化为了冰冷,她只是为了找一个性工具;倒是小月,只是他和吴姐做爱狂乱一个牺牲物,她虽然有青春有活力又被他破了处,但何风对她却是毫无感情可言,然而她却如此的关心他。何风忽然感觉男女之间只是玩弄与被玩弄的关系,吴姐和雪儿被人家所玩弄,反倒过她们又来玩弄他,他呢?只能玩弄眼下这个农村姑娘罢。何风心里对自己说何风你变坏了,你应该远离这里寻找真爱;而又有一种声音更强烈地在他心里说无所谓了,你不被玩弄可能她们还去玩弄别的男人,你不玩弄
这个,这个早晚也被别人玩弄。何风的头有点大了,他听从了后一种声音,心想别想了,在这里只是做梦而已,根本就不是真的。
他抱起了小月说你想我了?小月含着泪点了点头,何风说我也特想你,特别是有个地方更想你。小月怔了怔:什么地方啊?何风掏出了他的老二说这里啊,它特想你的小嘴唇和小舌头。小月“扑哧”笑了抹了抹眼泪说哥,你好坏。说着就蹲下身子捊着有点大了的阴茎,直直地对着她脸,何风问你是不是也想它啊?想它就和它亲个嘴。小月笑了:哥,它哪有嘴啊。何风掰开龟头前的马眼:这不是有吗?小月伸舌头舔了下,何风舒服地“哦”了声:对,就这样。小月又用舌头舔舐着,然后学着吴姐教的,顺着肉棒舔到他的睾丸,含了进去,何风至上而下看着她的舔舐有一种特大男人的感觉特满足。他从她嘴里撤出了阴茎,让她把裙子脱了,上身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对着他,举起老二毫不怜惜地刺了进去,小月“啊”的一声几乎痛晕过去,只觉好象一支滚烫的铁棒插了进来,要把她的下阴给撕裂开来,随着那铁棒的抽插,一种快感传到了她的大脑,那种快感很快让她忘记了疼痛,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嗯嗯”的呻吟声,何风低头看着两人的结合处,阴茎大幅度的抽动带出无尽的淫水出来,沾到了他黑浓的阴毛上面,看着无比的刺激,他把她的一脚抬了起来放在床上,使她的大腿尽量地叉开以便插入得更深一些,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龟头碰到她子宫的感觉,几乎发疯地撞击着,一股浓精射进她的子宫里面。小月几乎失去了意识,软软地躺在床上,何风冲澡的时候慢慢缓过神儿来,暗骂了自己一句“畜牲”,照自己脸上狠狠一巴掌,匆匆洗漱完毕,他温柔地抱着问小月上次什么时候来的例假,小月给他说了日期就问哥你问这个干嘛?何风用手机里的软件一查竟然真的是危险期,何风就安排她并一再嘱咐明天去药店买点避孕药。
接下来何风着实忙了一段时间,由于上次接待日本商人给市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把一些市政府所负责的一些商业活动安排到了这里。强哥本来对这个酒店很少过问,这次却也兴致勃勃地给何风打电话:你小子干的不错啊,这方面哥服你,这次我给你做后勤,你也指挥指挥哥哥我。何风也毫不客气,交给他一件事,估计也只有强哥能做得到,就是把这些商业活动的重要领导在高级酒店经常点的菜名都弄过来。强哥一听笑了:有意思,这个我还真是头一次干,有挑战性,我喜欢。
雪儿拿着报纸到办公室找他,见面就说:何总,你这次抱住了个大财神了。你和市长的照片都登到晚报的头版了,你也成了名人了,瞧瞧。
说着把报纸给他,何风看了看,摸了摸头说:怎么照片里我的发型有点乱啊。
雪儿“扑哧”笑了,你别卖乖了,臭美什么啊。
何风笑了笑:本来我也不想出面的,想让强哥来的,但是他死活不来,拿我给顶上了。
雪儿用玉指点了点他的头:我真不知道说你聪明还是笨!强哥是什么人啊,这种场合他出来适合吗?你让他和市长合影,想害死市长啊。
何风这时才明白过来味儿来,拍了一下头说我真是头笨猪,没想到这啊。
雪儿亲了一下他说照片里的你挺帅的啊。
何风有点贱皮了:主要是底版比较好。
雪儿说:我不得不承认你有点自恋。我真有点想吐的感觉。
何风马上郑重地说:小姐,出门向右拐,直走就是洗手间。
两人嘻笑了一阵,何风说对了麻烦你帮我把强哥弄过来的领导点的菜单整理一下,主要是找他们共同爱吃的菜的交集,以便我让厨师们准备套餐。
雪儿说这事说起来容易,办起来特麻烦。你拿多少钱来雇我?
何风说你怎么也谈钱啊,多俗啊。
雪儿说那也是你先俗的啊,你让我这么帮忙不也是为了赚钱吗?
何风双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雪儿笑了:耍无赖啊。算了,我就当做回慈善事业,扶助一下弱智儿童罢。
这些活动进行的很顺利,各方反映也是出奇的好,用何风的话说就是“一切尽在掌握”,一如惯例,他把活动的情况和经营报告汇报给了强哥,强哥听了很满意,很高兴地说了一句他特不高兴的话:好了,你也忙完了,赶紧和我给你介绍的研究生见面去,我都帮你搪塞了好几回了。
何风回到车上,雪儿纳闷地问:怎么了这是?应该受表扬了,怎么垂头丧气的啊?
何风叹了口气,开着车说:我还是先把正事办了罢。雪儿问什么正事啊。何风说去K市吃小吃去。雪儿高兴了,算你还有良心。
到了K市的夜市上,看着熙攘的人群和喧嚣的叫卖声,雪儿有点后悔了,她还真不习惯这个,对何风说:咱别在这儿吃了,你找个干净点的饭店……
何风一把拉住她的手,强行带到一个摊位上坐下,何风就去点小吃。雪儿坐在那里比较引人注目,旁边和路过的人回头率太高,她有点浑身不自在,只好拿着餐巾纸把桌子和用具擦了又擦。何风来了,带着小吃还带了一个人——女人,他好象特高兴,给雪儿介绍,原来是他大学期间一位同事叫李玉,恰好买东西的时候碰上。李玉羡慕地说:这位是你女朋友罢,何风,你行啊,漂亮的都让你给占了。何风吃过饭的过程中就问起了静,李玉敏感地看了看雪儿没敢吭声。雪儿聪明就说你说罢,你已经向我坦白交待过了。李玉这才说静已经嫁人了,娶她的就是她所工作企业的老总。何风内心一阵的酸楚,他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让她等他三年,打工三年他就自由了,然而这才一年多她就把他给遗忘了,他真不知道他离开了强哥离开了Z市,自己去哪里。李玉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曾经多次找过你,同学们还都纳闷呢,她说除了知道你在Z市,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你给我留下联系方式,我们在附近城市的同学正准备商量着筹办同学会呢。
那天何风破例喝了酒,他们聊起了很多学校里面的事,雪儿独零零地听着,她完全成了配角,她看到何风说起静时眼里泛起的泪花,感受到了这个从大男孩成长为男人的真性情,她是一个善于归纳总结的一个人,她知道了何风坚强外表下脆弱的内心,他对工作的“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却又有一种对自己前途“何去何从”的迷茫,他的性器官是充实的然而他的感情却是苍白的。
何风喝多了,他在车上又哭又笑又叫又嚎,在路上又呕吐了两三次,弄得雪儿的身上也脏兮兮的。他斜愣着眼看着雪儿:我把你衣服弄脏了,你很烦我对罢。雪儿开着车摇了摇头,何风说你肯定恶心死我了,你不说话就是烦了。
雪儿停下来车看着他,眼里充满了爱意——不过何风是看不到的:我不烦,我也不恶心……
何风大叫:你说谎,你骗我!我知道我是傻子,你们都是在玩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前市长公子的女人,他需要你时你就陪着他,他不需要时你寂寞无聊就玩我。我是什么?性用具!你嫌商店卖的不好啊……是啊,哪有人好玩啊,你说你喜欢我,骗子!你只是喜欢我的家伙给你解痒!我真TM的太傻,我还真以为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天真地把你象女神看待。哈哈,女神,竟然在病床上把我给强奸了。我那时候就在想,我想什么你知道吗?我在想你不是女神,你是荡妇!贱女人!我不想做爱了,我只想和我喜欢的她也喜欢我的人做。我的要求很过分吗?很过分吗!老天你开开眼罢……
他终于发泄了,喝醉真好,他可以把他所有的郁闷全部一吐为快,不用顾忌别人的感受,然后他就倒头大睡,只留下雪儿趴在方向盘上嘤嘤地哭泣。
第十章
第二天醒来何风觉得头像裂开了一样,他拍了拍头,确认了一下在自己房间,小月大概已经来过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他简单地吃了些点心喝了杯牛奶,这时强哥来电话了说已经和那位研究生约好了,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他,嘱咐他不要迟到。何风挂了电话,想抬头望天却看到了天花板,心想我说老天怎么不长眼啊,敢情他是看不到我。
何风还是按时赶到了地方,也找到了人,让何风惊喜的是这位研究生好象比照片里更漂亮些,长发披散在肩上,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一副高档眼镜架在她坚挺的小鼻子上,下面是一张像樱桃一样忍不住让人去咬一口的小嘴儿,一身洁白的长裙一顺到底,白晳的脖子上挂着白金小坠熠熠发光,给人一种清爽、干净、脱俗的感觉,更让何风吃惊的是她旁边还坐着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士。双方互相落座介绍何风才知道这位研究生叫琪,她身旁那位是她的日本同学久川,来中国旅游顺道来Z市看她,听说琪有个男朋友非要过来看看。何风心说这算什么事儿啊,第一次见面就带个同学——还是日本的,这是给我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啊还是闲来无聊逗我玩呢?何风嘴上客气了一番,让两人先点菜,自己借口去洗手间给雪儿打电话,雪儿在电话里很不高兴:你忘了你昨天说什么了,还给我打电话。何风怔了说我昨天说什么了?喝多了以后我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先帮我这个忙行不行啊。回头我错了我给你磕头陪不是成吗?人家头一次见面就给我来这个,气死我了。你要不来,你等着收我的尸好了,到时候开追悼会我都不让你参加……
雪儿在电话里笑了:什么事儿这么严重啊。你说要我怎么帮你啊?何风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就嘱咐她如此这般……好说歹说雪儿算是答应了。
何风这才回到座位上,琪和久川聊得正欢而且都是用日语说的,何风一句也听不懂,只好耐着性子充当配角。一会儿雪儿来了,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看到何风走过来打招呼:咦,何风,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么巧碰上。
何风连忙站起来:哎呀,是挺巧的。你来这儿是和朋友有约还是……
雪儿说:没有没有,我自己一个人来这儿歇息一下。
何风说:那太好了,你就坐这儿罢。介绍一下,这位是雪儿,我的一位朋友。
那两个人也站起来问好,互通了姓名,客套了一番,何风又让服务员为雪儿添加一套餐具,这就算他的阴谋得逞了,雪儿心里直笑。
何风看着他们聊着,琪微微地笑着露出迷人的小酒窝,可惜不是为他露的,心里有点不爽,知道雪儿通晓日语就问雪儿他们聊的什么啊。
雪儿低声给他翻译着,原来久川追琪有半年了没追上,让何风捡了个便宜,他看雪儿那么漂亮,对琪说看着雪儿像何风的女朋友,让琪再考虑考虑,他一直在等着她。
何风心里有气,这日本人竟然泡中国的妞!低声骂了一句:TMD,小日本。
这话却让久川听到了,久川通晓中国话,眼睛直直盯着何风用熟练的普通话问:你刚才说什么?
气氛猛地降到了零度以下,雪儿拽了拽何风的衣袖,何风没感觉似的,也看着久川一字一顿地说:我刚才说——小——日——本!
琪试图转变这种敌对的态度说:久川很敬重中国文化的,他特喜欢中国的文化,对中国文化很有心得……
何风不以为然,那又怎么了?还是小日本啊。
久川深呼吸了一口气:何先生,今天你要解释清楚。否则,我要去你们政府的相关部门告你诽谤我的祖国。两位女士感觉事态有点严重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何风倒很坦然:好啊,我给你解释。我说小日本当然我是有理由的,我的理由有一条不对,你就可以去告我。一、日本的国土面积小,四个大岛加上四千多个小岛全部算上,也就相当于我们的云南省罢,我国的一条陇海铁路拿过去不管是横着放还是竖着放都得放到海里一些;二、原材料资源少,连自食其力的程度都达不到,听说还买回来煤往海里撂,还妄谈留给子孙后代,纯粹是挥霍浪费、污染环境;三、心眼小,人家美国撂了两颗原子弹才炸死多少人,你们就成天的掰着手指头算,日本人在南京杀了多少人,你们又不认了。再说了美国扔原子弹成本代价多高啊,而你们呢?挖个坑埋点土多少人命就这样算了;四、气量小,中国企业欠日本企业点钱,你们就整天挂在墙上,连还帐时的利息都算好了,你知不知道日本作为战败国应该赔中国多少钱啊,要是还的话,光算本金你的儿孙辈们也还不完,我们周总理大手一挥就不要了,高兴得你们首相屁颠屁颠的,象征性地给北京一些住户发了一台电视就算了事,没志气!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如我们前段报道的那个妇女呢,自己靠洗衣打杂用了二十多年还完了他丈夫死前留给她的几十万的债;五、胆子小,中国才发展多少年啊,你们就害怕了,死皮赖脸地不让美国兵走,还钻到人家的裤裆下面让人保护,经常听说美国兵强奸你们的大学生,要我说是服务不周到,日本的色情行业那么发达,定期送些女优到人家部队里面,一举两得嘛;六、国民个头小……
雪儿扯了扯他说个头就算了罢,现在人家的平均身高比咱们高。
何风怔了怔,接着说:他们现在是比我们高点,那又怎么了,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种学中有一条定律,叫做基因决定,既遗传基因决定个体性状,这就意味着日本人的身高虽然得到了不断提高,但岛民种族的体格永远不会超过大陆种族,这就是为什么英国和德国同为日耳曼人,但英国人看起来远没有德国人高大,何况英德是一个种族,中日根本不是一个种族,海德尔斯堡大学的人种实验室的Gulden教授在世界遗传学大会上就说过日本在改良国民体质方面做出了卓越的成就,因为遗传基因决定的关系,日本人的体质改良已经达到了极限。我们现在也在改善国民的体质嘛,以后肯定还会超过他们的。
久川已经被气得手有点哆嗦了,他明知道何风很多地方都有点强词夺理,但他的话总是围绕着一些既定的事实或正确的前提下,另外话有点太损人,久川气得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反驳,冷冷地笑——但笑得特勉强:何先生,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你看看你们的国家,街上跑的大多是日本的车、信赖最多的是我们的高科技,你们每个中国人都在为我们的专利交着钱……
这时何风的能力完全发挥了,他曾经是校里的首席辩论手,那是从唇枪舌战杀出来的荣誉,他今天是找到感觉了,反应极快地就打断他了:不错,你说的是事实,原因不外有二:一就是你们的东西太贱,拿汽车来说,我们为什么开日本的车?奔驰、奥迪、宝马中国大多数都开不起,我们毕竟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国家还不富裕,人民手里也没有太得的钱,贵得买不起,暂时买贱的就过渡一下罢,再说了还是邻国嘛,你们对不起我们,但我们毕竟是大国,大国就得有容人之量,要会以德报怨,必要时要扶持一把;二就是我们鲁迅先生讲的“拿来主义”,我们不会像你们不会做红烧鱼非得吃生鱼,再说了你们的做法本身就是不对的,科技成果人类应该共享嘛。举个简单的例子,造纸是我们的发明罢,你们也在用罢,我们向你们要钱了吗?你们以敲诈勒索为荣,我们以公开共享为荣,这就是大国和小国的区别。
何风坐在那里从容淡定,胸有成竹,语峰犀利,侃侃而谈倒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连服务生也站在那里不动,这时久川的脸色都已经白了,哆嗦从手上好象已经移到了脸上:什么敲诈……什么共享……我们……我们还是以事实说话罢,我们日本帝国……经济实力是世界第二,人均收入更是远远高于你们中国……我们帝国至今仍是世界最大的债权国,世界平均欠我们大和民族每个人……
何风不屑地一摆手:别显摆了,如果你是日本首相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那是你炫耀的资本,但是你只是日本社会金字塔下层的一分子竟然如此叫嚣真是可笑,而作为在修国际金融的研究生也如些妄谈国债简直就是无知!真不知道你们成天都学的什么,直明来说,国债一开始是国际银行家贷款给政府,政府用未来几年的税作为交换条件而供政府和王室挥霍的,意思就是说国家是要拿人民的血汗钱来偿还的。你去查查,你们日本的日元是由政府发行的吗?对着你说日本简直就有点欺负你了,拿美国作例子罢,美国的美元是由谁发行的?你大概知道是美联储,但美联储是归政府管吗?不是的,它的股东是由财团和国际银行家控制的。林肯是怎么死的?死于奴隶主之手?那都是幼稚的看法,他是因为不同意国际银行家在美国建立中央银行才被刺杀的。他在任期内利用政府信用一共发行了4.5亿美元的绿币,你知道美国人民少为国际银行家交了多少税?40多亿!参照美国想想你们日本罢,你们用血汗钱交的税是真正给政府了吗?只是中饱财团的私囊而已。还好意思谈人均握有多少债,屁吧你,你兑现我看看。你们的政府和私人财团窜通一气,通过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的方式挤榨着你们的血汗钱,你们毫不知情还腆着脸引以为荣,就这智商在我们老家那就是被驴给踢了,怎么当的研究生啊?你们导师是谁啊?简直是误人子弟、愚昧人民。你们也真是的,就知道跟在老师后面闻屁啊,读少说也二十年的书了罢,全白读了。还通晓中文,别现眼了,把自己的专业先学好就行了,看到你这么白痴,我都不忍心,建议你多看些有关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书籍,对你学金融会有点帮助的,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你们导师到底干嘛的啊!不会是卖豆腐的罢。
何风洋洋洒洒越说越来劲,周围的人全听得屏住呼吸了,都没理会到久川,久川曾经以通晓中文得意,现在他才发现,他通晓中文应该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何风的话他竟听得一字不漏,每个字就像鼓捶一样击中他的心脏,他站起来了,手指着何风,只说了一个“你”字,然后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第十一章
120、110都来了,市长也后来赶到了,问了情况,知道久川只是怒气攻心导致暂时性昏迷并无大碍,嘱咐医护人员几句,还特意安排公安人员注意检查在场的人员有没有录音的或拍相和录像的,劝说他们主动交出来然后就放他们走。何风不得不佩服这位市长对细节的考虑,然后他被市长独自叫到一个包间里,市长让他坐下抛给他一支烟然后自己点上才说:又是你,怎么大快人心的事儿都让你这家伙给做了?你也太大胆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民事纷争啊。
何风见他并不严厉,口中暗自呼了口气:辩论嘛,谁知他心眼就是那么小呢。
市长猛吸了两口烟说:这事我自有办法处理,还是先说说你罢。
何风愣了:说我?我怎么了?
市长向外指指:你和雪儿什么关系?普通朋友还是……
何风连忙说:前者,普通朋友。
市长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会儿说:上次开日本商人的活动会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前一段的活动你安排也不知道,特别是套餐的菜单一看就知道你是用心安排的,作为年轻人很不容易。我让人专门调查过你,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有很多机会就业——留校、去外资企业……怎么就选择了安强呢?
何风感觉对这位市长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合同的事情告诉了他,市长点了点头:我说呢。给你个机会怎么样?我去说安强说把合同撤了,你跟着我……何风一听愣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听错了,然后他听到市长说,你的档案和户口我来解决,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不想你这样一个优秀的青年跟着安强这小子。你先想想,我等着你的答复。
何风是怔了一会儿,这种诱惑确实有点大,但他考虑了一会儿,很坚定地说了“不”字。
何风的回答倒是令市长愣住了说,不是,我不是要你今天就答复我,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或者回去和你家里人商量……
何风很快地说,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一定要把合同履行完!
可是……市长有点急了,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安强是干什么的吗?他涉黑……年轻人别意气用事,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
何风倒冷静下来了: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但我并没有意气用事。我是在履行一个普通农民的承诺,用现在的话来说叫合同。在我和父亲走投无路的时候,安强帮了我们,让我上了大学,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他是不是好人坏人,我都要把承诺完全兑现出来。别人看来我可能很蠢,但我认为是应该的,我现在跟您去工作,可能强哥不会拒绝,他也不会提任何条件,但我和我父亲永远心中留下无法填平的遗憾,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带着这种欠人的遗憾离开人世。就为了这我已经失去了很多……
说到父亲,何风说着泪已控制不住流了下来,从小到大何风自己都认为像父亲的地方不多,唯一老人那种传统农民那种明事理倒是一厘不差地传给了他,他为此失去了很多机会——读研深造、留校任职、外企白领还有他至今仍念念不忘的初恋女友,他一心只想尽快的还帐,让他和父亲一身轻松,心无愧疚,但他也没想到其中的艰辛和代价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市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能这样想的已经很少,能这样做的更不多,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看得出来安强对你不错,可能是因为你干得出色罢。说实话,北京的管理人员一撤出,那个酒店已经很难支撑了,安强也找过我,他想一托百了,一时没找到主,没想到你竟帮他把这要塌了的酒店给扶起来了,而且有了相当的起色……安强这家伙还真敢用人……呵呵,不说了,以后有困难找我。说罢就出门走了。何风一个人站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才离开了房间。
雪儿在外边等得有点着急了,见他出来才松了口气,两人坐到车上雪儿才说,他没说你什么罢。本来警察还要录你口供呢,后来你一上去警察就不再提了,该不是市长审讯你罢。
何风摇了摇头,不太想说话。雪儿也不再好问什么,两人沉默了一路,直到临各自回房的时候,雪儿对他说:我明天以后要出去几天,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事,千万记住给我打电话。何风心里一沉,咬了咬牙直接问:去找他吗?雪儿怔了怔,何风心里开始祈求上天千万别让她点头,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她的头低了两下,何风扭头就走了,当然也看不到雪儿抬起头的时候满脸的泪珠。
何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闭上眼都是雪儿的笑脸,耳朵竟然回响的她的声音,何风拉开了灯,坐了起来,心里奇怪这种从和女友分手后就再没有的感觉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罢?这个念头一闪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给自己两个耳光,她是什么人啊?被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包养的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你瞎想什么啊?再说了,她就算离开了那个人,也轮不到你啊,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退一步来讲,她就算跟着你,你不到两年就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人家享福享惯了,你养得起吗?再退一万来讲,她什么都不要就跟着你,父亲能同意吗?老人家知道了,还不得气死?算了罢,现在多好,人家又不緾你,想要了就和她做呗,做完了一擦走人,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啊。
最后何风乱想得头都要炸了,没办法,用手打墙,用头撞地,终于弄狠疼了一下,自己揉着喊着疼睡着了。在梦里他梦到了学校、操场、草坪,梦到了女友边喊着他的名字边向他跑来,他们手挽着手无忧无虑地漫步聊天,突然他看到了路旁一具尸体,走过去仔细瞧去,竟然是吴姐……
他被吓醒了,坐了起来把灯打开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
第十二章
第二天雪儿临走给他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她竟然哭了,问他是不是会忘了她?何风笑了哪儿能啊,我忘不了你,再说又不是不回来了。雪儿说如果她一个月还不回来就证明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何风心里一沉就没言语,两人默默地挂了电话。接连着几天何风几乎天天给雪儿打电话,都是提示关机,何风有些茫然了,看来她已经决定结束了。
一天何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喂了几声,对方没出声,心里有气但不好发就说:对不起,我听不到您的声音无法和您正常通话,我先挂电话了。他正准备挂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他心一动,声音好熟悉,他怔怔地听着,脑子快速地着,那人说话了:何……风……是我……
声音很小又加杂着哽咽声,何风却听得异常清楚:静!何风的心一阵狂跳,话都有些结巴了:静?是你吗?你现在在哪儿?这时有人敲门,何风一阵乱恼,谁在这时候捣乱啊,对着电话说:你别挂电话,稍等一会儿……打开门何风就愣住了,静就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电话,挂着泪珠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就像盛开的花朵上点缀着几滴露水,何风再也不顾忌不了什么了,上前猛地一把抱她进了办公室,他抱得那么紧,似乎要把她溶进他的身体里面,他感受着他很熟悉但很久没有的感觉,她的身子依然那么柔软、那么温暖。不知过了多久才松开,她捧着他的脸:让我看看你变了没有?没太多变化,好象比以前胖些。然后就揪着他的耳朵,很有力:你个没良心的,什么联系方式也不给我,害我找你找了这么长时间!然后俯在他胸膛上又哭了起来。
等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互诉着衷肠,说分手后的一些情况。何风才知道她毕业后就成了一家企业的高级白领,老板是香港的,四十多岁,在一次公司的PARTY上喜欢上了静,由于一直找不到何风并且父母的极力撮合,静也嫁给了他,后来李玉告诉她何风的电话和地址,她好哭了一场,这次她的老公正好来Z市出差她就跟来了,然后住进了这家酒店,她老公去应酬,她没跟去就来找何风。何风听了心中一阵难过,晃眼之间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嫁做他人妇。静掐了他一把,娇嗔道:都怪你,分手的时候那么狠心,如果你说你来Z市是管理酒店,我也会抛弃一切陪你来的。何风两只眼睛好象是空空地,无力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来这儿就管理饭店,我以为只是打工而已,世事难料……后面的话被静用湿润而柔软的嘴唇封住了,他很被动地接受着她的亲吻,一会儿他推开了她:这样不好罢,你已经……
静象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冷冷地说:不错,我已经嫁人了,我的身体已经被别人占用过了,对你来说我是脏的,已经不配和你……
何风受刺激了,扑上去把她压在沙发上吻住了她,这次两人似乎随着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情欲也迸发了出来,两人喘息着,仿佛回到了从前,他们感觉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人,他解开了她的衣扣,露出她那雪白的胸膛,乳房颤动着像剥了皮的果冻,何风将头深深地埋在那里,用脸磨擦着,用嘴舔舐着,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摸去,她两腿一紧问:不会有人进来罢。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放松了,稍微欠了欠身,配合他除去下身所有的障碍物,白花花的大腿有点扎人眼,何风的手指触到了她柔软的阴毛,她的下面已经有点泛滥了,手指几乎就是滑进去的,他缓缓地抽动着手指,试着触及她里面的敏感区域,通过她的表情他确认找到了,或抽动或按压着她的敏感区域,她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大声喊出来,她自己都感觉到手指和她的阴部发出“咕唧”的声音,她轻声叫道:快点给我,我不要你的手指……说着用手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快速地捉住了他已经坚硬的肉棒,引领着它向自己已经渴望解痒的部位刺去,当他的阴茎塞了进去,她感觉到一种充实感,一股无法言语的快感向她的大脑诉说着,她忍不住哼叫了起来,随着阴茎的逐渐深入,他感到龟头时不时地触到她的花心,像吸盘一样刺激着他的龟头,他怕自己忍不住射了,就让她扶着沙发,圆润雪白的股屁股对着自己,用龟头在她的阴阜上磨研了几下,诱着她的屁股向后扭动着,然后才尽根地插入,看着自己的阴茎每次抽出来带出来的白色的粘液,听着阴茎每次刺进去发出击水的声音,他感觉到无比的刺激,他把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跨上,弄了个“老汉推车”的姿势,一会儿她有点受不了:放我下来,我的腿都有点抽筋了。她坐在沙发上,将两腿尽量地分开并翘了起来,这样一来她也可以看见他的阴茎在她阴道里的抽动,随着他的快速抽动,她有点神智不清了,无力地歪在沙发上,嘴里喃喃着:快点给我……射在里面……何风还是想拨出来射在外面,但是她那两条结实的大腿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他快速抽插了几下,将一股浓浆喷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等云雨过后,何风问:射在里面行么?要不吃点药罢。静笑了:没事的,现在正是安全期。何风从来不信这个,安全期只是相对的,还是有受孕的可能的。静亲了亲他:那不正好,我帮你生个孩子。何风一个激灵:玩笑开大了罢,这不……静掐了掐他的鼻子:瞧你吓得,怎么还是那副德性?放心啦,有了我自己会打掉的。何风轻吁了口气说:打掉也遭罪啊,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比较好。静“扑哧”笑了,拧着他的耳朵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感觉你这方面长进了不少。何风摇摇头就感觉耳朵上的力道大了不少就说:有有有,不过分手了,前几天才分的手。耳朵这才解放出来。静在他办公室溜达了一圈,坐在他的椅子上就看到了桌子上她的照片,心中一阵感动,拿着相框摸了摸,问:有女朋友了,怎么还放我的照片啊?你不怕你女朋友看到?说起女朋友,他不禁又想起了雪儿,他这几天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他和雪儿之间从未正式向对方正式公开说明要来往,只是一种性需要,但一连几天毫无音讯使得他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他答得有点木讷:还没来得及换就已经分手了。
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好象是她老公要她陪着去参加晚宴,她急匆匆地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有了一种孤独感,自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忽然发现和他发生过性关系的女性无一不离开了他,静已经嫁人,他们今天只是属于偷情的范畴,而且以后这种机会几乎为零,吴姐一直杳无音信,雪儿也像雪花一样人间蒸发了,就连小月这几天也神秘起来,好象有好几天没找到自己了,他有时想可能这小妮子已经有男朋友了。
正当他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小月还是忍不住来找自己了,通过门镜一看竟然是静,门没开完静就像一条鱼似的滑了进来,他还在发怔的时候,她的香舌已经伸进了他的嘴里,小腿一勾就把门带着关上了。何风好容易才能说话:你怎么来了?你老公呢?
静搂着他的脖子嘻嘻笑道:他和朋友开车去S市了,今晚就不回来了,呵呵,估计去耍钱去了,这瘾一上,牛都拉不回来。今天晚上是我们的两人世界啦。
何风叹了口气:这男人对你怎么这么放心啊?留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一人守空房,也不怕红杏出墙。
静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好啦,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了。出墙出到别人头上了吗?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傻小子。
何风抱起她就往床的方向走,一边还摇着头有点贱皮地说:没办法啊,傻人有傻福罢。享用一个美人还带送顶绿帽子……
静抱脖子的胳膊一紧,探头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叫你的嘴损人。
两人滚到了床上,一阵狂吻之后,静轻轻推开他说,先不要急着做,反正时间长着呢,先洗个鸳鸯浴。
何风就帮她解衣服,脱掉她的乳罩,玩弄了两下乳房,发现那两颗乳头还是红红的,艳艳的,就问她你们怎么没要孩子啊,你倒年龄不大,他不着急啊?
静不屑地说一句:他倒是急,可急有什么用啊?
何风笑了:不会是你有问题罢?
静用拳打了他一下:废话。我有什么问题啊,是他的问题。好了,快点走罢,洗澡去。
何风的房间里的浴盆是超大豪华的,是吴姐亲自为他挑选的,本来就有点供他们两个淫乐之用的意思,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就装好的第一天他们用了一次,以后就再没机会,吴姐大概也不会想到她的用心竟为别人做了嫁衣。
静轻柔地帮他擦着身体,擦到什么地方,舌头就吻到什么地方,何风享受着这种服务,硬硬的肉棒已经顶住了她的身体,她擦拭着他暴露着青筋的擎天柱,蹲了下来点了点它,笑道:想不到分开这么长时间了,它还认得我。说着,用嘴将那阳具含了下去。她以前从未给他做过口交,何风闭上了眼享受着她熟练地吞吐带来的快感,心中一阵难过:她已经为别人做过这个了。她吃得很津津有味,很努力地想全部含进去但是没有成功,呕了两声吐了出来说:你的真的好大!我吞不下去。何风笑得有点不自然,想问你老公的呢?想想她已经给出答案了就没出声。他躺在浴缸里有点无神,静似乎并未发觉,趴在他的身上吻着他的耳朵、脖子,然后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挑逗着他的情欲,他的根依然强硬,她欠了下身,用手扶着它塞进了她已经湿润的阴道里,那滚烫的龟头带着些温和的水在阴道里游弋着,她舒服地“噢”了一声,扭动着屁股套弄着他的肉棒。也许是没有生孩子的缘故,她的阴道依然很紧,里面层层叠叠,每当她套弄一次,好象只个小嘴在吮吸着龟头,她越来越兴奋,扭动地越来赶快,几十下后,何风借她动作有点大的时候把家伙退了出来。怎么了?她有点不高兴。何风说:不行,再弄下去非射了不可。静笑了笑,用手摸了摸他的阴茎说:射就射呗,反正射在里面也没事。
两人洗浴完毕回到床上,静俯在他耳边说:今天我要好好伺候你。她用舌头舔着他的乳头,然后一寸一寸地向下滑去,经肚脐到阴茎再到睾丸,舒服得何风也忍不住发出哼哼的声音,她将他的两腿分开尽力向上,舌头舔上了他的肛门,很是出乎何风的意料,因为吴姐是他遇到过的最开放的女性,也从来没有舔过那个地方,看来这一年来多,说他这方面进步大,但是她接触改变的更多。她那温暖而又湿润的小舌头像小熨斗一样一遍一遍地烫过他从未被骚扰过的地方,何风再也不往顾不上想别的了,主动自觉地抬高屁股,更方便地体验她的舔舐带来的享受,她用双手尽量的分开他屁股,似乎想把舌头伸进去,她弄了些唾沫润滑着那个部位,纤纤的食指浅浅地捅了进去,何风不由得“哦”了一声,静对他说痛了就说一声。然后轻轻地做着活塞的动作,何风脑子里就一个字:爽。哪里还来得及说疼。她不断地深入着,直至一个指头完全进去了。她含着他粗硬的阴茎,手指在他的洞里已经可以顺滑的进去着,他体验着被别人插入的感觉,他摁着她的头想让阴茎快速抽插在她的嘴里射出来,她可能感觉到了,她立起了身子,终止了所有动作,笑道:你好自私,你自己爽了,人家还没有呢。
何风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急不可待地把硕大的阴茎塞了进去,把她的两只白花花的大腿搭到肩上,有力地向深入插去,每一次都是拔出后尽根刺入,她在下面发生了他熟悉而醉人的呻吟声,他抽动了百余下,把她的身子侧过来,一只腿放在下面,另一只腿抱在胸前,这位体位的性交方式更能刺激她的神经,她似乎有些受不了了,神志不清地说着:啊……风……你个小冤家,你没良心……你要了我的第一次……却不要我……啊……使劲……舒服……快点给我……我要……都给我……我帮你生个孩子……她的手奋力抓着他的腿,手指甲深深抠着他的大腿,何风终于射进了她的身体里,精疲力尽地歪在了床上。她并没有去管流在她身上的精液,而是用嘴清洗着他已经射过却还在坚挺的阴茎,直到它终于也软了下来,才简单洗漱一番,拥着何风睡着了。
好景不长,第二天下午静匆匆给何风打个电话就和老公走了,何风心下怅然。
第十三章
何风忽然感觉这几天像做梦一样,雪儿仍无任何回音,小月也没了踪影。他终于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小月的下落,她的同事告诉他好象小月老家来人了,把她接走了。何风张了张嘴没再多问,他忽然感觉在Z市竟然是如此的孤独,他除了工作,似乎与世隔绝了,除了身边的几个女人,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际圈。
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琪打来的,约他到一处咖啡厅见面。他有些奇怪,把她的日本同学都快给气死过去了,怎么还约他啊?该不会是报复他来的罢。何风赶到地方就看到了琪,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这种颜色在平时何风觉得是最俗的了,但他不得不承认穿在琪身上这种颜色显示出了它的价值,衬得她白皙的皮肤隐隐地泛着高贵的金色,他都有点看呆了,直到琪向他招手他才走过去坐了下来。何风点了一杯蓝山咖啡,然后就木木地坐在那里,竟然没出声。琪一边搅着咖啡一边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好厉害啊,久川用汉语和我们辩论都不落下风的,你竟然把人给说过去了。何风似乎才缓过神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承让、承让”,琪听得一怔继而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何风终于看到她笑的时候嘴边那两个迷人的酒窝为自己露了出来。何风问久川怎么样了,琪对他说住了十多天院,本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的,但市长去瞧他去了,又安排医院好好观察几天,由政府出钱治疗,并主动提出赔偿,久川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赔偿他是不要的,斗嘴生气很正常,但他提出何风污蔑了自己的祖国这一点不可原谅。但市长拿来了公安局所询问一些当事人的口供材料,充分证明何风虽然有点胡搅蛮緾但从始至终并没有提到对日本国家的任何污辱性的字眼,也没有涉及对两国的目前关系任何批评的语言,久川也只好吃了个哑巴亏,大概他也回忆起这场争端是由自己而起,如果当时何风说他小日本时主动权就在他手上,可他偏偏非让何风解释那个“小”字,就已经把主动权交出去了。何风心下暗暗感激市长,他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日本鬼子”等明显性的口号。
何风看着琪问:我把久川给说晕过去了,你怎么好象很高兴似的,他不是你朋友吗?而且他很喜欢你啊,要不你怎么带他来和我见面呢?
这话问得有点不友好,矛头直接指向了她。琪倒没有生气:你想听实话还是……何风说当然听实话了,假话我自己都能帮你圆。
琪点了点头说:实话很简单,他是喜欢我,而且追得很厉害,但我不喜欢他。至于为什么带他和你见面,更简单,我那时不想和你交往。你的那个强哥是黑社会,你能好到哪里?但你强哥有钱有势,父亲不但不敢得罪而且还好象很想和他套近乎,所以我讨厌。
她说的很直白而且很露骨,何风很喜欢,他突然发现这个看上去美丽且软弱的女孩子骨头好象很硬,面对她的拒绝,何风心下有点释然又有点失落,干脆摊牌:正好,我也讨厌。强哥让我和你见面,我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和你分手,这回我倒省心了。
话说到这份上,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要是换做别人可能起身就走,何风悠闲地坐着,等着她起身,但偏偏她没有,竟然笑了:你这人挺有意思,分手总应该先交往罢,我们还没交往呢,怎么分手啊?我给你一次机会,离我去日本还有一段时间,我可以等你……
何风连忙打断: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你不用等我。琪“咦”了一声问:是上次你旁边那位美女吗?你们不是只是朋友关系吗?何风听了心里一阵难过,他对任何人说他和雪儿都是普通朋友,就算他们已经做过爱,他也没有改变这种想法,反倒雪儿离开他这么多天,他好象对谁都说雪儿都是他的女朋友,原因自己也说不上来,所以对琪的提问他无法回答。琪倒是有点释然了:哦,你是单相思。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何风对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颇有些无奈,苦笑了一声:你别瞎猜了,要是没事我先走了。他本来是等她先走,现在他自己都坐不住了。
琪笑了笑说:你这人太没风度了,撇下一个女士自己先走,哎,算我看错人,行,你走罢,我就不送了。这回轮到她悠闲地坐着,等着他起身。何风这次被她弄得有点哭笑不得,重新端坐好:请问这位女士还有什么吩咐?琪笑道: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像服务生啊?何风说:没办法,俺就是从事服务行业的,职业习惯罢。琪说算了罢,你的事多少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听说你在日本商人会上放“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是不是真的啊?何风说你听谁说的啊?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纯属诬谄……
不过这时何风的话匣子打开了,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慢慢何风发现琪是个惹人喜欢的女孩子,说话的语言组织能力特强,本来很无聊的事让她说出来挺有味道的,两人聊的无关社会、无关人情,都是些学生话题,何风感觉就象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找到了那时纯洁干净的心灵。
第二天何风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的声音很急促:风哥,快……快……救救吴姐……竟然是小桃!何风怔住了:小桃?你别急,慢慢说,你现在在哪儿?吴姐怎么了?他问得也有些急促,毕竟他居然听到了有关吴姐的消息。小桃告诉他赶紧去找强哥,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罢小桃把电话挂了。
何风不敢怠慢,给强哥打了电话问清他在办公室就急匆匆赶了过去,见了强哥就劈头问:你把吴姐怎么样了?强哥怔了怔,然后缓缓问:就知道她会找你这个救兵的。何风有点急了:她到底做错什么了,让你如此对她?你难道还想杀了她不成?强哥说:你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也不要管。何风说:我知道,我跟着你干了快两年了,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你涉黑我知道,我也从没过问,只管干好我自己的事,可是这事不同,因为牵涉到吴姐,不仅仅是我和她发生过关系,而且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叛你,对你忠心耿耿,你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但你却这样对她,你……你是冷血动物吗?强哥冷哼了一声:幼稚!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跟我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对你的评价是:一会管理;二会留情。别的你还什么?耍耍嘴皮子,气晕日本人?何风的嘴在强哥面前永远有点讷,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瓮声嘟囔一句:我不管,你放了吴姐……强哥突然大声说:Z市是我一个人的?是我家开的吗?你有点脑子好不好,你想让我为了你得罪多少人啊?你那个吴姐你就别操心了,她比你会保护自己多得多!还有你屙的屎别老让我给你擦屁股行不行?我和你说了没有,不让你和雪儿动感情,你和她做了什么?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泡妞的高手,你是真敢给我捅马蜂窝。何风怔住了,迟迟地问:雪儿怎么了?我们没发生什么啊,她已经回那个公子哥身边了……强哥用手势打断了他: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啊?算了,我再提醒你一句,千万和她别动感情,更不可能娶她!
何风被强哥说的一脑门子浆糊,晕乎乎地出了门,才发现忘了问强哥吴姐的下落,他用手机找到小桃给他打的电话号码回了过去才发现那只是个公用电话,他想按区号去那个城市,后来想想以自己的力量诺大个地方找一两个人和大海捞针的几率差不多,听强哥的语气猜想吴姐应该暂时不会有事,就把这个想法放弃了。他不明白强哥说雪儿是怎么回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还是关机。
第十四章
直到有一天何风突然发现雪儿已经走了一个月了,他想起雪儿临走时说的话了,一个月不回来她就永远不回来了。他这段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在乎她,她似乎走的那一刻起已经把他的七魂六魄带走了一半,女友是来过,带着他觉得最美好的回忆来到他的身边,但那两天留给他是一种无名的伤感,她的到来把他认为最美好的记忆打碎了,他不知怎么有点厌恶她了,他再没梦到过女友,但经常梦到的是雪儿。他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了,他终于忍不住去找强哥,他求强哥告诉他雪儿到底怎么了她现在在哪儿?强哥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你千万别去找她,你会害死她的。
何风回到办公室哭了,在哭泣中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爱上了雪儿,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她。这时总台打来电话说有人找他,何风让客人稍等一会儿。他急忙洗了把脸,简单整理了一下,把客人让了进来,客人并不等让就坐在他的椅子上,转了两圈,悠然问道:你就是何风?嘿嘿,仗着安强就敢占有我的女人。何风明白了他就是那位前市长公子,所以他才这么傲慢无理,何风先装糊涂:我不明白,您是……公子冷哼了一声:我已经不重要了罢,我只是想见见竟然能让她以死要挟离开我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何风听到“死”字就已经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你把雪儿怎么样了?她在什么地方?
公子并没有慌张,只是点了点他的手:你这样对待客人有点没礼貌罢。何风并没有松开,他两眼瞪着这个人,一字一句地说:回答我的问题。公子居然笑了:行啊,小子,有种啊,你问问安强敢这样对我吗?你想知道答案就松手。何风手上倒又添了几分力:你想让我松手就告诉我答案。
两人都有点骑虎难下,这时公子的手机响了,何风也没有想松手的意思,公子笑了笑,很别扭地拿出手机接了电话:喂,安强啊……我能把你的小老弟怎么啊,他现在正掐着我的脖子呢……你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还不够格……我想问一句: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抵不过这小子跟你不到两年的……呵呵,我也没想兴师动众啊,我只是想见识一下你的小弟,可他现在有点不友好啊……噢,好的……他把手机拿到何风耳边传来了强哥的吼声:你他妈想干什么,快松手。还嫌给我添的乱不够吗?
何风还是有点怕强哥,把手松开了,公子整了整领子站了起来:我是该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呢,还是说无知者无畏?何风冷冷地看着他: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公子说:我真奇怪她喜欢你什么啊?莽撞?还是……何风打断了他:先回答我的问题。公子说:你很执着啊,我没把她怎么样,她跟我这么多年了,我也舍不得她死,我放手了。她估计应该在老家罢,我给你地址你可以去找她。他拿起笔在桌子上写清了地址就走了。
何风装起他写的地址,简单准备了一下就开车直奔雪儿的老家,他现在只想早点看到雪儿然后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告诉她他有多么地想她。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高速,在次日的中午他终于来到那座无名的小镇,那个市长公子留的地址很详细,他按图索骥就找到了雪儿的家,叫了半天没人开门,后来向邻居打听才知道雪儿本来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前几年去世以后雪儿就很少回来,最近她才回来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正说着何风就看到雪儿提着一些东西沿着长长的小巷慢慢地走来,何风静静地看着她,她的打扮和这个无名小镇很相衬——朴实无华又带着些俗气,只是遮不住的那种气质隐隐地让何风认出了她,何风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眼泪几乎流了出来,雪儿也看到了他,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雪儿打开门让何风进去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雪儿的声音有点冷。何风在路上想了一路,他知道自己永远想像不到一个女孩子怎么以死相挟脱离魔掌的,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在真爱面前,他比她渺小了很多,他这次绝不放过。他想抱她却被她推开了:是他告诉你的我在这里罢,他故意的。现在你有强哥挡着他不敢拿你怎么样……何风打断了她:我爱你!
两人顿时都怔住了,连何风也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一句话。他忽然感觉自己一阵轻松,他的感情宣泄了出来:对,不错,我爱你,就是这句话。我就是一傻X!我明明爱你却不敢承认,我自己拼命骗着自己,事情才发展到这一步,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混蛋,我他妈的真该死!说着自己照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雪儿挡住了他的手,但声音依然很冷:你误会了,我离开他只是因为对他腻烦了,我想过段安静的生活,和你一点关系没有,如果没有事儿的话,请你马上离开这里。说着把他推在外面把门反锁上了。
何风砸着门大声喊道:你也骗自己!我根本不信!我不会离开的,直到你开门为止。我知道他很混蛋,但我不怕他,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不再让他让你一根指头……他突然发现四周站满了被他招引过来的观众,相互指指点点,有的青年干脆相互递根烟,吸着看起热闹来。何风的犟劲又起来了,他干脆往地上一跪,大声向雪儿喊着:你不开门,我就跪在你家门口永远都不起来。
雪儿在屋里已经看到他跪在地上了,知道他的牛脾气上来肯定说到做到不会起来,开门罢,那么多看热闹的又不好意思,这时弄得自己反倒进退为难了。何风倒彻底放开了,跪在地上向周围的群众煽乎着:各位近邻,您给评评理儿,我们就拌了几下嘴,她一生气不声不吭跑回家了,我开了整整一天的车,一千多里地跑过来向她赔罪,她还不依不饶把我给撵出来,这杀人还不过头点低呢,您说我都给她跪这儿了,老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心够诚了罢,您瞧瞧……老少爷们给说句公道话罢……这话让他煽乎得舆论全倒向他这一边了,几个年轻人开始喊:开门罢,这世上有几个能给你下跪的啊,要是我早嫁给他了。
何风乐呵呵地瞧着看热闹叽叽喳喳地同情着议论着他,终于看到门开了,满脸挂着泪花的雪儿站在了他的面前。
嫁给我罢!何风第一句话很直接,也很出乎雪儿的意料,看热闹的人竟然也安静了下来,都看着雪儿,竟然愣有半分钟没人吭声,有一个青年小声说了一句:求婚得有戒指啊。何风这才反应过来,浑身上下搜了个遍才找到一个回形针,何风在自己的手下绕成了个圆圈摘了下来,改成单腿下跪:真的,真的,嫁给我,我爱你,我要守护你一辈子,我正式向你求婚,你知道的我这人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要带戒指的,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接受我罢,我会给你换真的戒指的……何风从来自认为自己嬉笑怒骂,一辈子也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但今天他说了,而且还说着哭了,他发现真心话连着鼻子和泪腺,发自内心的呼喊如此揪心却又如此痛快。雪儿接过了那支圆圆的回形针,也跪在地上带上了戒指,哽咽地说:不用换了,这只戒指最好……两人抱在一起,顿时心酸的眼泪变成了幸福的泪花。周围的人大多也看得流泪了,有几个青年又开始起哄:接吻啊,还没接吻呢。众人哄笑,两人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是何风主动在雪儿的樱唇上深深印了一下,然后携手雪儿起身向周围的人躬身答谢。